《殇情》第二十八章 我要一步步走回他身边(璧雪/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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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情》第二十八章 我要一步步走回他身边(璧雪/花雪)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花无谢瞪着眼看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要跟你和离,我要脱离移花宫。”傅红雪直言道出来意,直视着他的双眼中透着坚定和毫不退缩。
花寒衣冷哼一声,嗤笑道:“傅红雪,你可知做我移花宫的叛徒只有死路一条,更别提你还是宫主夫人,在如此紧要关头,你光明正大的要背叛移花宫,背叛你的丈夫?”
“没错,我要光明正大的离开。”傅红雪挺直了脊背,毫不畏惧的回视他,被强权和恩义压弯的脊骨从未像这一刻般挺拔不屈。
此时,花无谢已从主位走到他身边,向来威严不可一世的移花宫宫主竟也露出一丝受伤的表情,他双眼泛红,低声道:“雪儿,连你也要背叛我吗?”
花寒衣冷眼旁观着,若是以往他只会嫌他太过心软,如今却有不同,他更觉花无谢不配为宫主,于是冷言道:“傅红雪早有反叛之心,今日正好长老们聚首,是时候执行家法宫规了。”
心里一惊,花无谢这才意识到刚刚一时疏忽泄露的软弱犯了大忌,现下腹背受敌,更不能让几个长老抓住傅红雪的错处,趁机攻他命门,他压下情绪,解释道:“北堂主误会了,昨日雪儿与我闹了点小别扭,今日估计是在气我。”
他转身挡住傅红雪,沉声道:“雪儿,有事我们回去再说,此乃议事堂,不要胡来。”
“我没有胡闹。”傅红雪不肯离开,这是他堂堂正正离开移花宫的机会,说什么他也不会退缩。
“议事堂是什么地方傅红雪不会不知道,你再宠着他,他也不敢在这里拿这种事情胡闹吧。”花寒衣不满道。
“他从小在移花宫长大,岂会不知在议事堂说脱离移花宫代表着什么?”花寒翼同样不满道。
“此事是我管教无方,我自会替他承担。”花无谢被二人逼迫得怒意渐起,他厉声回复二人,又转向傅红雪,低声劝道,“雪儿,赶紧离开,不然等下三位长老发怒我也兜不住。”
看着花无谢眼里隐含的担忧,傅红雪不是不明白,他知道脱离移花宫意味着什么,在死狱的经历已经说明了一切,可是他不会走,即便付出生命,他也不会再退缩。
傅红雪凝视着他,一字一顿坚定道:“我、要、跟、你、和、离。”
“雪儿……”花无谢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没有想到他会这般决绝。
花寒云冷笑一声,不屑道:“看来你的夫人是决心要背叛你了啊,宫主。”
“两位长老,按照宫规族规,判宫判夫之人该如何处置?”花寒衣道。
“按花家的规矩,这种人当五马分尸再暴尸三天以儆效尤。”花寒翼回道。
花无谢心里一惊,厉声喝道:“谁敢动他,我必杀之,我花无谢的人谁敢擅动?”
他又转向傅红雪,严厉道:“雪儿,回去,听见了吗?”
“花无谢,就算你是宫主,此事已涉及家事族规,在家规族规面前,还没有你放肆的地方。”
“他是你的妻子,便是花家人,先私后公,家规处置过后,宫内的惩罚自然由宫主去定。”
“没错,花无谢,你可不要坏了规矩。”
花寒翼,花寒衣,花寒云三人完全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轮番否定他的权威,逼迫他就范。
危险已迫在眉睫,花无谢听出他们想要卸他权的急迫,他迫于无奈,只得一把抓住傅红雪手腕,暗暗催使内力迫他离开:“雪儿,回房去,不然你会有危险,这里我来处理,听我一次好吗?”
可铁了心的傅红雪怎会听劝,挣不脱他的束缚,那便承受他施来的压力,仍旧坚定不移道:“花无谢,我要离开你。”
“看来,这‘宫主夫人’是心意已决,不是在赌气啊,对吧。”
“不知‘宫主’现在还要如何偏袒啊?”
花寒云花寒翼二人又在一搭一唱说着挤兑的话,完全不顾花无谢颜面。
傅红雪也早已看出几人的剑拔弩张,但是他不能退缩,也不愿再欠花无谢恩情,他推开挡着他的花无谢,上前一步道:“什么惩罚我都接受,我要光明正大的彻底的,与移花宫脱离关系。”
“雪儿……”花无谢惊讶的看着他,口中喃喃唤着他的名字,心中震荡不已。
“来人啊,于宫门之前处决傅红雪,再暴尸三日,以震慑宫内所有暗藏不轨之心的人。”花寒翼道。
“宫主再偏袒就说不过去了。”花寒云道。
“来人,拿下。”花寒翼道。
“住手,”花无谢厉声喝道,“你们不就是想要我手下的势力吗?我给,你们刚刚的提议我全部接受,我所掌握的势力全部交出换他一命,总可以了吧。”
说完,花无谢不再理会三人,转身面对傅红雪,用眼神静静描摹他俊美的容颜,他爱极了他的眉眼,还有眼尾的一抹朱丹红,情动时那氤氲出的水汽都让他心动不已,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那双眼里没有了光彩,面对他时总是一片死寂。
又瘦了啊,好像比前几天又瘦了一些,原本白嫩又少年气的脸蛋似乎沧桑了不少,他原是想给他至高无上的权利,让他与自己并肩而立,俯瞰这江湖尔尔,怎会变成这样?
“傅红雪,你如此决绝地要离开,恐怕是那个人真的回来了吧。”花无谢恋恋不舍的凝视着他,用从未有过的低姿态说道,“你此时离开我是对的,我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再保护你,移花宫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照这样下去,我必死无疑,你们终于大仇得报。傅红雪,阻扰你幸福的魔鬼就要得到他应有的报应了,你开心吗?雪儿,你走吧,你自由了。”
未等傅红雪有所回应,花寒衣刁难之声再起:“他就这样安安稳稳地走出移花宫,怕是不妥吧。”
“你什么意思?”花无谢心感不妙。
“家法可以免了,但宫规呢?叛离移花宫却什么惩罚都没有,这如何能服众?”
“没错,若如此,岂不是人人皆可随意叛离?”
“没错,长此以往,我移花宫还如何御下?岂不是人人皆生反叛之心,行反叛之事。”
三人接二连三发难,就是不肯让步。
花无谢怒道:“我已答应将所有权利交出,底线就是保他平安无事,你们若还想得寸进尺,就别怪我硬碰硬了。”
“你若不罚,此事如何服众?若闹大了,众人不服,家法宫规他一个都别想逃。”花寒衣道。
“好,既如此,今日便不是傅红雪判我,而是我花无谢休他,傅红雪不得我欢心,今日我便休了他,逐他出移花宫,永不得再回。”
花无谢,你这又是何必呢?傅红雪看着花无谢维护他的背影,心情说不出的复杂,他于他有恩有情,却也有仇有恨,他救了他一命,却也毁了他一生,他爱他如命,却也忍心强他伤他,如今他真的不知该以何种心情面对他。即便他再维护他,他也无法再接受他。
“即便是被逐,他要脱离移花宫,也要受戕残之邢,过棍阵,趟刀山,这可躲不了。”
“花寒衣,你不要太过分了,我花无谢的忍让是有限度的,你若再想方设法伤害他,信不信我毁了移花宫,大家同归于尽。”
“你敢?!你休想。你敢妄动,我现在就废了你。我移花宫的宫主不能出丑闻,你若敢对移花宫不利,今日便是你的葬身之日,而凶手就是傅红雪。”
“宫主对他如此深情,不如便死同穴吧。”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了。”
几人你来我往间谁也不愿让步,可傅红雪已经厌倦了这种争吵,他只想尽快结束,也不想再欠恩情,让花无谢平白受累,他突然打断几人谈话,朗声道:
“花无谢,既然要断,我们便断的干干净净,我接受我应受的惩罚,我受不住是我的命,我成功了,便堂堂正正的走出移花宫大门。还有,谢谢你,不管我们之间谁对谁错,但,确实是我先背叛了你,背叛了移花宫。这个惩罚是我应受的,请你不要阻拦。”
“雪儿……”震惊于他的决绝,也讶异于他的不顾一切,花无谢没有再说什么,可是担心之意已溢于言表。
傅红雪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若是再受刑,他怎能受得了。
移花宫宫规森严,一旦入宫非死不得出,如若不是花无谢拼命护着,傅红雪是死也无法脱离的,现在过棍阵,趟刀山已是最轻的刑罚,这一点他心知肚明,所以在过棍阵时,他心里很坦然,也充满希冀,他知道只要他坚持下来没有死,他就可以回到连城璧身边,向着他的光一步步靠近。
刑堂的人似乎被嘱咐过,没有一个人手下留情,成年男子小臂粗的刑棍一棍棍打在他身上,毫不留情的一次次将他击倒,他又一次次的爬起来,不顾被击断了哪根肋骨,也不顾伤及肺腑,一口口鲜血顺着嘴角滑落,滴在沿路的石板路上。
他全然不顾自己,而花无谢却心疼的不忍再看,他命令傅红雪停下来,否则他会死,声音从严厉到愤怒,再到后来的近乎哀求,可傅红雪都没有听在耳里,他似乎进入了某种幻境,他的光就在前方等他,等他奔向他。
“我要,一步步,”一口鲜血猛然喷出,傅红雪被接连的棍棒打倒在地,他挣扎着爬起来,口中喃喃念叨着,“走回……他身边。”
“傅红雪……傅红雪,”花无谢瞠目着站起身,心中五味杂陈道,“你真的是……宁愿死都要回到他身边。”
“对,”毫不犹豫的回他,傅红雪又一次爬起来,坚定道,“一步步,光明正大的……走回去。”
话音方落,又一步的迈进,被触动的机关启动,刀山利刃瞬间穿透傅红雪的脚心,鲜血顺着脚背泊泊冒出,他来不及反应便难忍疼痛匍匐下去,刀山利刃又一刀刀穿透他的皮肉,划破他的手臂。
他站不起来了,就用爬的,用手臂,用肘部,一点点的挪动,拖着自己前行。
“好,傅红雪,我成全你。”眼眶已被难以忍受的冲击渐渐染红,花无谢心痛到犹如刀割,他看着眼神坚定不屈爬行的傅红雪,沉痛道,“今日你若活着,我们便一刀两断,今日你若死在这,天涯海角,今生今世,我必诛杀连城璧送你们地府团聚。”
所爬之处皆被鲜血染红,一刀刀利刃仍在划破他的皮肉,傅红雪却没有半分迟疑,爬过刀山,他手脚并用的蹒跚起身,右脚被穿透的伤痛到无法行走,他便拖着他一步步走向花无谢,眼神坚定且顽强,他一字一顿道,“花无谢,从此我们恩怨两清,再无瓜葛。”
“如你所愿,我们两清,你走吧。”花无谢深深的看着他,哀伤道,“你走吧,你自由了。”
“傅红雪,出了移花宫你便是移花宫的敌人,就算你能顺利走出移花宫,你以为江湖盟的人不会杀你?”花寒衣不甘道。
“我的事不劳你费心。”傅红雪冷漠看他。
花寒衣嗤笑一声,道:“对了,帮我带句话给连城璧,我们能杀他一次便能杀他第二次,不要以为他像个老鼠一样躲在暗处我们便不知道,他恐怕就是那个所谓的天宗少宗主,沈璧君的未婚夫吧。没有能力不敢正面对决,便四处挑拨,此次我移花宫便彻底灭了武林盟,毁了天宗,让你们通通下地狱。”
“你没这个能耐。”傅红雪驳斥道。
“雪儿,出宫后你要小心,他……不会放过你的。”花无谢担忧的看着他,心里有太多的不舍和忧心,也只能化作一句叮嘱。
傅红雪看着他,这一年的恨意已被连城璧还活着的消息冲淡了很多,现下能离开移花宫的喜悦,竟也让他起了一丝恻隐之心:“花无谢,虽然我很恨你对我做的那些事,但是,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也是很感激你的,说句实话,我并不想你死。花无谢,现在的你恐怕比我的处境更凶险。”
说完,傅红雪头也不回的走了,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还有地面托出的长长血痕,花无谢终于绷不住流下泪来,他终究还是失去了他……
傅红雪身怀重伤离开了移花宫,没有包扎的伤处还在不断的留着鲜血,尤其是被穿透的脚掌,拖着长长的血痕,染红了沿路的灰土地面,而镇子上的人视他如杀人魔鬼,吓得四处逃窜,吵嚷声不绝于耳。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血迹,懵懵地看着瞬间空荡荡的市集,他突然意识到若是这样去见连城璧,会不会吓到他?
他又看看一旁被摊贩逃命留下的布摊,走过去拿出一匹黑布,想了想又拿了件黑色布衣外衫,转身往一个破庙去了,庙里四下无人,他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把顺手拿回来的酒坛启封,撤了块布料倒些酒上去,捂在伤口上消毒,顺便将血迹擦掉。
酒太过刺激皮肉,傅红雪疼得咬紧牙关,连手都在微微颤抖,疼到忍不了便停下来歇歇,缓和一点再继续擦拭,如此反复,直到止住血,又扯下布料,一圈圈将伤口缠上,再把红色中衣穿上,最后把布摊上拿来的布衣套上。
他前后看了看,虽然不如原来的黑纱飘逸,到也还算干净整洁,他满意的露出一丝笑意,又弯身去包扎被穿透的右脚脚掌,破费了一番功夫才把血止住,再缠上一层层布料,忙完一切已是疼得满头汗。
他坐在破庙院子里看着夕阳落日,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放松,他的光,比这落日更加耀眼呢。
“派人去杀傅红雪,还有,派人将花无谢给我软禁起来。”花寒衣坐在议事堂上,吩咐道。
“是。”燕小乙领命欲走。
“等等,傅红雪先不要杀。”花寒翼道。
“什么?”花寒衣疑问道。
花寒翼解释道:“傅红雪离宫肯定会去找连城璧,若天下人都知道天宗少宗主是连城璧,会如何想?”
“他们肯定会互相猜忌,从而打乱连城璧的布局,若他们翻脸,连城璧的阴谋便不攻自破了。”花寒衣领会道。
花寒翼点头道:“即便是连城璧稳住了局势,只要傅红雪出现在他身边,江湖人必定会生出疑心。”
“本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为了利益聚集在了一起,疑心一起,可不就像鸟群一般散了。”花寒衣笑道,随后让燕小乙密切注意傅红雪动向,先不要轻举妄动,至于花无谢,还是要马上软禁起来。
而花无谢回到花间别院,便觉花寒衣今日逼他如此,恐怕会立刻动手,他连忙吩咐道:“邝露,将宫内所有忠于我的人都派出去暗中护送傅红雪到连城璧处。”
“宫主,都到此刻了,您还只顾着他吗?”邝露惊异道。
“将你们全部派出,除了为他还是为我自己,花寒衣肯定会软禁我,你们在宫内必会被全部诛杀。你们若死了,我便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你们去宫外等待时机,待连城璧攻来乘机来救我出去,懂了吗?”花无谢解释道。
邝露不愿留他独自一人,连忙道:“那我陪着您,我留下来陪您共进退。”
“邝露,现在我身边能用的上能信任的只有你了,我能不能活命的机会掌握在你手中了。”
“宫主。”
“快走,再不走便来不及了,你真想看我死吗?”
邝露眼中泪水夺眶而出,她知道他说的没错,只有她活着,他才有希望得救,她无奈转身离开,而她刚走,燕小乙便随后而至。
“奉三位长老令,属下等前来保护宫主。”
一声令下,数名黑衣侍卫冲了进来,将花间别院里外包了个严实。
花、寒、衣!花无谢冷眼看着数人,心中杀意肆起。
傅红雪打理好自己,便拖着受伤的右脚,满怀希翼的一步步走去天宗分舵,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一点不觉得累,因为他在向着他的光靠近。
可谁知刚到天宗分舵,便被门口的守卫拦在门口,得知此事的五竹连忙去禀告连城璧:“少主,傅红雪竟然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分舵门前。”
“什么?”连城璧愣住,放下手中酒杯,问道,“他想做什么?”
“他说他想见你。”
“见我?”
“巧的是,刚刚移花宫传出消息,傅红雪已脱离移花宫,原因是:你就是连城璧。”
“他们这是想给我下套?”连城璧遍体生寒。
“我们马上要攻打移花宫,在此关键时刻傅红雪突然脱离移花宫,还爆出你就是连城璧,现在他光明正大的找来,这不就正好证实了你的身份,这恐怕是移花宫定好的挑拨离间之计。现在我们是骑虎难下了,他一出现,我们的计划被打乱了,若江湖中人心生芥蒂,不能顺利联合攻打移花宫,计划便失败了。”五竹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冷冰冰的分析着。
手中酒杯被一点点碾碎,连城璧阴沉道:“花无谢真是好手段,逼得我进退两难。”
“其实有一个办法可以破解。”
“什么办法?”
“当众诛杀傅红雪来撇清关系。”五竹冷声道。
“什么?”连城璧心里咯噔一下,“杀了他?”
“少主怎么了?少主是又心软了吗?”
“我没有。”连城璧连忙否认道。
“少主若是下不了手,属下去杀他。”
连城璧愣愣的看着五竹转身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喊住他。
五竹让人将傅红雪引到后山,他独自去见:“少主不想见你,宫主夫人请回吧。”
傅红雪本就急欲见到连城璧,被拦在门外便已不得不胡思乱想,担心连城璧不明真相不愿见他,现下被拒之不见,更加心绪难平,他急忙道:“我知道他不相信我,但是我想当面和他解释清楚。”
“少主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但是,他不想听。”五竹皱眉,觉得傅红雪真是厚颜无耻。
“我知道,我们有诸多误会,我也伤他至深,但是我想把一切都告诉他,我已经失去他一次了,我不想再失去他。”傅红雪急忙又道。
五竹心里有气,心想少主所经历的苦难都是他害的,他怎能还有脸再来欺骗,他厉声喝道:“傅红雪,我们已经猜到花无谢派你来的目的,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相信江湖上少主的身份已经人尽皆知,你不用再继续演戏了,滚吧。”
什么?傅红雪惊诧的瞪大眼睛,心中一阵惶恐,不好,他入了花寒衣的圈套。
“傅红雪,少宗主吩咐,你若再不离开,便杀了你。”五竹不知他心中作何想,只连声斥责道。
城璧,我……我……是不是又做错了,坏了你的事,你……是不是又多恨了我几分?傅红雪脑中嗡嗡作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奔赴居然又是一场错误。
“傅红雪,你害的少主还不够惨吗?你害他失去一切,你害她经骨全碎,你害他受烈火焚身之苦。”五竹的指责再次响起。
而傅红雪已震惊得不知作何反应,他没有想到,他会受那么多苦。
“我从未见过你这么狠心的人,你一二再而三地利用他,少主从未愧对过你,你的良心不会愧疚吗?”五竹越说越气,手中的佩剑越握越紧。
傅红雪已无暇顾及他的杀意,只又一次震慑于自己的愚蠢,又做了别人伤害他的刀,他痛彻心扉,喃喃低语着:“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一念之差害了所有人,尤其是愧对他。”
“傅红雪,你离少主远点,下次再出现在少主面前,杀无赦。”
“我明白了,我会离他远远的。”
我已经成为了他的负担,他不愿提起的伤疤……
傅红雪转身离开,拖着受伤的脚一步步走远,他突然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去,天地之大好像再没有属于他可去的地方,也再没人期望他来。
五竹看不见,也没注意他为什么脚步声很奇怪,似乎很沉重,不像习武的人脚步轻盈,他只心里不满,为何少主突然让人拦住他,不让他伤傅红雪性命,难道又心软了吗?
五竹心有不满,便也直言不讳的问了:“傅红雪已经走了,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便是赶走他,只要他活着,江湖上的人便会大加猜测,他已经成为计划的阻碍了。”
“你能不能闭嘴,让我静静?”连城璧没好气的怼他,一杯酒下肚,冷静了不少,问道,“他回移花宫了吗?”
“他奉命而来,肯定要帮移花宫把江湖的水搅浑。”
“他现在在哪?”
“在酒馆,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为情所伤的戏码,这下便更加坐实了你是连城璧的可能,看来武林盟要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