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集】↑被训练员带去完全没有(约会)氛围的地方时的马娘的表情
“阿尔丹，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某一天周末，训练员回到了公寓之后，用严肃的表情说道。
正在厨房准备晚餐的阿尔丹有些意外地转过头。
“训练员先生？怎么了吗？是什么事呢？”
因为她很少见到训练员用这种表情和自己商量事情，所以有些好奇地坐到了餐桌边。
“你明天有空吗？”
“嗯？我想想……好像没有什么一定要明天做的事。怎么了？”
“你明天能不能陪我去一个地方？”
“诶？”
阿尔丹有些吃惊。
“训练员先生，你今天没事吧？只是去一个地方的话，不用这么严肃地找我商量啊。一直都是你说去哪我都答应的，比如啊，上次去京都时的那家酒店，还有之前去的画展——”
“我知道的，你一直都不会拒绝我的邀请。但这次……有点特殊。”
训练员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阿尔丹愈发好奇了。
“那么到底要去哪里呢？”
“对不起，我现在不能说。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你……”
训练员露出了有些落寞的神情，让阿尔丹心里受到了触动。
“我也没说不去啊？那个，我相信你不会带我去那些很糟糕的地方的！所以，嗯，我会陪你去的，你放心吧！”
“谢谢你，阿尔丹。”
训练员长长舒了口气，仿佛阿尔丹的许诺让他达成了什么人生大事一般。
“那我继续做饭了～训练员先生也请先去换衣服。”
训练员没有回答她，而是径直走进了寝室。
带着一丝疑惑，阿尔丹也回到了厨房。
……………………
夜晚。
阿尔丹躺在床上。
她听着身旁的训练员微微的呼吸声，心里一团乱麻。
“训练员先生，从来没有用那种态度跟我说要去某个地方……”
因为训练员的态度过于反常，阿尔丹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训练员到底要带她去哪里。
“……啊！难不成，是像多伯t上次跟我说的那样——”
……
“所以说，这次你跟赖恩t去哪里了呢？”
几天前，阿尔丹和碰巧遇到的多伯t闲聊。
“呼呼呼，该怎么说呢……这次他带我去的地方我压根没想到过。”
“啊？”
“那家伙，不知哪次闲逛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在那里看夕阳简直是人间享受～他这次带我去了那里，还说这是「独属于我们两人的景色」，这次想给我一个大惊喜才没提前说。”
“诶？这是那个赖恩t？”
“那家伙也还是有些浪漫细胞的嘛，虽然比不上你家那位就是了～啊，你们可别打听那个地方在哪里啊，我跟他都不会说的。”
……
“难不成，训练员先生也……”
带着越来越强烈的期待，阿尔丹在床上扭成一团。
……………………
“呼啊啊啊……”
第二天清晨，阿尔丹和训练员在公寓前面等待的时候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他们的脚边放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袋，很明显是要送给某人的。
阿尔丹没有问里面到底是什么，要送给谁，以及……训练员为什么要带上这些。
“阿尔丹，你昨晚没有睡好吗？”
“嗯，有点失眠……那个，训练员先生，我们为什么要等在公寓前面？”
“因为这次去的地方有点远，我的电车没办法用，所以我拜托了一个人。”
“嗯？拜托了谁啊？”
还没等阿尔丹问完，引擎轰鸣声和停在面前的跑车就回答了她的疑问。
善信t从跑车的驾驶座上下来，将钥匙交给了阿尔丹身旁的男性。
“多谢了。不好意思，突然要借车……”
“没事的啦～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善信比赛的事情，这「善信号」也吃了一段时间的灰，早该让它活动活动了。”
“善信那边没问题吧？毕竟这辆车名义上是她的……”
“想多了，她听说你要借「善信号」之后可是一口答应了的。好了，「善信号」也在这了，你这次就好好使用吧！啊，对了，回来的时候别忘了帮把油加满，多谢了～”
善信t说完就走掉了。
训练员将礼品袋塞进后备箱，然后坐上了驾驶座。
“那就上车吧，阿尔丹。”
“呃，哦……”
阿尔丹跟着训练员坐上了「善信号」的副驾驶座。
……………………
“哼哼哼～”
「善信号」在高速公路上疾驰。
车内的阿尔丹似乎心情不错，便打开了车载音响，跟着广播里的歌曲哼唱起来。
途中，她注意到了训练员。
只见训练员的表情一直都在绷着，似乎在忍受着什么不好的事。
那表情阿尔丹只见过一次。
……便是在平安夜那一天。
“那，那个……这辆「善信号」的性能还真的不错呢～让我想起了真正的善信。”
“是啊，这确实是一辆好车。”
阿尔丹试图缓和一下僵硬的气氛，但训练员没有接阿尔丹话茬的打算。
两人在车上沉默了一段时间。
“阿尔丹，我需要跟你道歉。”
“诶？”
训练员突然发起的话题让阿尔丹吓了一跳。
“你大概有在期待我今天是不是带你去什么秘密地点吧？就像上次赖恩t带多伯t去的那个地方。”
“训练员先生，你怎么知道的？”
“赖恩t上次有跟我炫耀——”
“不对，我的意思是，训练员先生怎么知道，我有在期待类似的事情……”
“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就说你今天早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肯定是昨晚胡思乱想了吧？”
“是、是吗？啊哈哈……那么，训练员先生，为什么要道歉呢？”
“因为我这次带你去的地方……没有那么美好。如果你在期待一场约会之旅，那这次你肯定要失望了。”
“我不会失望的！”
阿尔丹有些急切地说道。
她其实已经有点察觉了——训练员这次去的地方很可能跟「约会」完全不沾边。
但她并不打算因此埋怨训练员。
“只要是跟你一起去的地方，我都不会讨厌。没错，跟你一起的话……”
阿尔丹想要把自己的这份想法传达给训练员。
“……谢谢。”
训练员轻轻说道。
“确实呢，不论是去哪里，只要是跟你在一起……那就是最好的了。”
训练员的语气有些压抑，阿尔丹扶了扶他的肩膀。
……………………
「善信号」在某个小镇下了高速。
训练员熟练地驾驶着「善信号」在路上行驶，甚至连车载导航都没用到。
途中，「善信号」停下了。
“你等在车里，阿尔丹。我去买点东西。”
训练员离开车，进了路边的某家店。
阿尔丹注意到那是一家花店。
片刻之后，训练员带着一大束花回到了车上。
他把花放到了车后座上，然后启动引擎，继续行驶。
阿尔丹没有说什么，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那束花。
白菊花、白百合、鸢尾花……都是和「鲜艳」相距甚远的花。
……
“我们到了。”
「善信号」这次停在了一个大门前。
训练员从车后座拿出花，随后带着阿尔丹一起进了大门。
阿尔丹看到那一排排的白色石碑的那一刻，明白了一切。
——这里是墓地。
……………………
训练员神色凝重地拿着花束，快速穿行在成片的墓碑中间，阿尔丹匆匆地跟在他的身后。
她什么都没问，只是默默地跟着。
走了一段时间，训练员停在了某块墓碑的前面。
跟在后面的阿尔丹看到了墓碑上的照片。
那是一名穿着修女服的老太太。她的面色十分和蔼，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似乎正在向阿尔丹微笑致意。
“训练员，难道这位是……”
阿尔丹慢慢开口问道。
“嗯……是我以前待的那家孤儿院的院长。”
……
训练员将花束放在墓碑前面，然后和阿尔丹一起双手合十。
结束之后，训练员踉跄了一下，阿尔丹赶忙扶住了他。
“小心啊，训练员先生。”
“呃，嗯……不好意思了，阿尔丹。”
训练员勉强调整好重心，重新站稳。
“我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结果真到了这里，看到院长之后，我才意识到……其实我从来都没有准备好。”
训练员咬紧下唇，话语里掺杂着痛苦。
阿尔丹握住了他的手。
“那个，我知道可能不合适……请问院长她是怎么离开的？”
“癌症。等到她去医院检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所以没有接受治疗，只是回到了孤儿院，继续着她院长的工作……直到那一天。”
“训练员先生……有见她最后一面吗？”
“没有。”
“什么？怎么会呢，训练员先生？”
阿尔丹感觉十分不可思议。
按照训练员以前的讲述，院长是他在被如今的养父母领养之前最亲的人，所以她十分不理解。
“你知道，她是哪一天走的吗？”
训练员带着悲伤的表情问道，阿尔丹只能摇摇头。
“……去年的12月26日。”
“——！”
阿尔丹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脚下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太记得这个日子了。
……
“——冲线！目白阿尔丹拔得头筹！目白麦昆以一个身位的差距屈居第二！没想到那位目白阿尔丹居然能在有马纪念打败传说中的「草上名伶」！诸位，让我们庆祝吧，年末盛宴的大女主——目白阿尔丹！”
阿尔丹在终点线后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我，赢了……”
她本来没想过，长距离适性不佳的自己，能在有马纪念打败长距离好手的麦昆。
训练员针对她的状态和赛道的特点，所制定的极其详细的战术计划……此刻终于开花结果。
她扫了一眼周围。
放声欢呼的目白赖恩她们。上蹿下跳樱花千代王和八重无敌。擦着眼泪的母亲。温柔看着自己的高峰姐姐。带着些许遗憾走过来祝贺自己的麦昆。
然而，她的注意力只放在了一个人身上。
……训练员似乎刚刚接了个电话，正在向自己招手。
她赶忙冲了过去。
之后她才回想起，训练员的脸上在展现喜悦之前——划过了一丝悲伤。
……
“她是在那天早上离世的。就在我们出发前往赛场之前。”
“怎么会，是这样……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的。说真的，院长会在那一天离世，也算是某种命运了。”
训练员蹲在墓碑前，呆呆望着院长的照片说道。
阿尔丹静静看着他。
她无法理解这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一边是自己的担当……自己的恋人刚刚取得辉煌的成就。
另一边是自己的恩人……自己曾经最爱的长辈离开人世。
训练员甚至因为阿尔丹的比赛错过了和院长的最后一面。
到底要有何种经历，才能理解这种冰火两重天的心情？
阿尔丹慢慢抱住了训练员的肩膀。
“那么，葬礼呢？”
“我也没能参加……那段时间正好被目白家邀请过去。”
训练员露出了落寞的表情。
“孤儿院那边后面寄信给我让我不要过于在意，还希望我有空的时候就来给院长扫墓。所以我今天来了……还带上你。”
训练员两眼无神地转过头看向阿尔丹。
“总觉得挺对不起你的，让你陪着我来这种气氛压抑的地方……”
“才没有！”
阿尔丹大声喊道，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墓地里回响。
“我从来没觉得训练员先生带我来这里是对不起我！倒不如说，如果你背着我偷偷来这里，我才真的会生气！”
她紧紧抱着训练员的肩膀，把头靠在了肩膀上。
训练员感到有水滴落在肩头上。
“院长她……是最开始养育训练员先生的人。她那天把还是婴儿的你接纳进孤儿院……这样你才能遇见伯父伯母，才能成长为如今的训练员先生，才能……让我遇见你。”
阿尔丹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让她再次意识到……这里长眠着一名伟大的女性。
“我还以为你会不乐意……阿尔丹，我完全低估了你的这份感情，我向你道歉。”
“没事的，毕竟……这份痛苦确实过于沉重了，如果是姐姐或者麦昆她们，估计已经想要逃走了吧。”
“那你为什么不逃走呢？”
“这还用问吗？我已经想好要和你一起承担所有的喜怒哀乐了。这不就是……「家人」该做的事吗？”
阿尔丹温柔地看着训练员。
“「家人」吗……我很高兴你这么说。”
“诶嘿嘿～虽然实际说出来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阿尔丹吐了吐舌头。
“这也是我今天想要带你来的原因。我希望院长能够知道，我确实找到了完美的另一半……完美的「家人」。”
训练员把阿尔丹拉到自己身边，然后面向墓碑。
“院长，你看，这是目白阿尔丹……没错，她可是那个目白家的大小姐哦，很厉害吧？然后，我可不仅仅是她的训练员，还是她的恋人！我们以后要结婚的！怎么样？院长，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厉害？”
训练员的一只手扶住了墓碑。
“她曾经……是身体很脆弱的女孩子。但她靠着自己的意志站到了赛道上，还拿下了好多冠军。你知道好歌剧吗？那位「世纪末霸王」？上次宝冢纪念就被她干趴下了！还有去年的有马纪念，她也赢了！这可是那个有马纪念啊？被她赢了！院长，她很厉害吧……”
泪水滴落在地面。
尽管嘴里大声说着令人高兴的内容……阿尔丹还是发现了。
——训练员早已泪流满面。
“要是，能早点带着她来见你一面多好，你们肯定很聊得来……”
扶着墓碑的手颤抖着。
“院长，你觉得……我现在幸福吗？”
这句话仿佛开关一般。
训练员把头靠在墓碑上，失声痛哭。
阿尔丹也哭着抱住了他。
“训练员先生……现在是一个十分幸福的人！院长她肯定明白的！所以说，还请不要压抑自己……因为，我也在这里啊！”
“呜哇啊啊啊啊啊——！”
两人就这样在墓碑前哭了许久。
……………………
“感觉依然有些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阿尔丹。”
“我不会笑的，训练员先生。宣泄对逝去之人的思念……这绝对不是应该被取笑的事。”
“……谢谢。”
现在，两人开着「善信号」继续行驶在小镇的路上。
“那么我们这次还要去哪里吗？”
“阿尔丹，你想不到吗？”
“嗯……啊！我懂了！”
仿佛回应阿尔丹的恍然大悟一般，随着「善信号」的左拐，一座带有很浓厚的基督教元素的大房子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里就是……”
“没错，我待过的孤儿院。”
两人下了车，然后一起把礼品袋从后备箱里拿了出来。
“你看，当年我就是被放在那里，然后被巡夜的修女发现的。”
训练员指了指大门边上的一个角落。
“嗯……还挺一目了然的。不论是孤儿院里的人，还是周围的居民，都能一眼发现放在这里的一切。”
“是啊，看来当年把我放在这里的人还是想着让我活下去……”
说话间，两人发现一名五十多岁的修女走了出来。
“啊啦？这不是猴子君吗？好久不见啦！”
“呃，好久不见，阿姐……”
“哎呀，我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叫我「阿姐」……呵呵，谢谢了。”
跟修女寒暄的训练员转过头。
“阿尔丹，这位是以前负责我起居的修女——阿尔丹？”
阿尔丹捂着嘴，正在拼命憋笑。
“「猴子君」？！这是训练员先生以前的外号吗？”
“呃，这个——”
修女走上前和阿尔丹握手。
“哦哦，你就是目白阿尔丹小姐吧？哈哈哈，真人果然比照片更漂亮呢～没想到你能勾到这么个美人。”
“呃，哦……”
“然后呢，「猴子君」确实是他以前的外号～你不知道，他以前还在我们这里的时候，可是最闹腾的家伙，没有之一！小时候在院子里疯狂乱窜，大一点就会自己偷偷溜出去玩了。你看到那边那家牧场了吗？里面的鸡就没一只是被没有他追过的……”
“呃，阿姐，这种事你就少说点吧……”
“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慌忙摆手的训练员，阿尔丹不禁放声大笑。
……
在招呼另外两名修女把训练员带来的礼品运走之后，被训练员称为「阿姐」的修女，此时正带着两人走在走廊上。
“不过呢，那个猴子君居然都已经长成男人了，还找了这么漂亮的另一半……时间过得可真快啊。院长要是知道你已经解决了一件人生大事，肯定也会很高兴的。”
听到这话，训练员露出了落寞的神情。
“你们去看过她了吗？”
“嗯，我们就是从墓地过来的……”
“唉，院长真的挺关心你的，哪怕你已经不在这了。虽然她生前也一直念叨着，你的血脉里沉睡着不寻常的「什么」……”
“诶？什么意思？”
阿尔丹有些惊讶，她没想到会从阿姐嘴里听到这些。
“你既然是猴子君的恋人，应该知道……他做的「副业」吧。”
“啊？呃，这个……嗯，我知道。”
“阿尔丹，这家孤儿院有相当一部分孤儿……是「恶魔袭击」事件的受害者。”
训练员缓缓说道。
“父母被恶魔杀害，留下孤零零的孩子。那种有亲戚或被领养的孩子还好，两样都没有的……就会被送到这里。事实上，我有不少委托都是通过这里接的。”
“是吗……”
在那个平安夜，她曾经亲眼见识到名为「恶魔」的恐怖存在如何差点把她和训练员还有其他人拖入深渊。
也见识到……训练员那部分不寻常的血脉「觉醒」的那一刻。
“说起来……你以前好像也来过这里呢。我记得，是哪年平安夜来着？”
“诶？真的吗？”
阿尔丹回想起了十分厌恶的那段时光。
“那时候猴子君一副快死的样子，来到这里就直接找院长去了……虽然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应该解决了吧？”
训练员微微一怔，随后用坚定却又温柔的眼神看着阿尔丹。
“……嗯，解决了。”
阿尔丹也回以热烈的眼神。
……
“就是这里了。”
阿姐领着训练员和阿尔丹来到了一个房间。
“院长去世之后，她的遗物……我们都存放在这里了。她特地交代过，要把其中的某些东西给你。”
阿姐打开了门，三人一起走了进去。
里面存放着很多东西，私人物品，照片，还有许多的书。
“院长很喜欢看书呢。”
“呵，我跟你说，要论读书量，这里都没人能赢过她……啊，找到了找到了。”
阿姐从书架上拿出一个老旧的文件夹，交给了训练员。
“院长她……哪怕是快要离去的时候，都还想着帮你找到亲生父母。我敢说，这件事到死都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喏，这里是她收集到的资料，她说了一定要交给你。”
训练员打开文件夹，翻了翻里面的文件，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但还没等阿尔丹问起什么，他就把文件夹塞进了包里。
“啊，那本小说——”
“哦哦，你注意到了啊，阿尔丹小姐。那本书是院长最喜欢的。”
阿尔丹静静看着那本法文版的《基督山伯爵》。
「等待，并心怀希望吧。」
她脑海里再次回想起了埃德蒙•唐泰斯的这句名言。
“嗯？这个是……剪报？”
训练员发现了一本剪报夹。
“哇啊……阿尔丹，你看。”
“怎么了，训练员先生？——哇，这是……”
剪报里面全是阿尔丹和训练员的新闻。
从报道阿尔丹出道战的小张剪报，到用一整版报道阿尔丹赢下宝冢纪念的大张剪报——所有有关阿尔丹和训练员的新闻都在这上面。
剪报夹的最后，训练员和阿尔丹看到了阿尔丹即将出战有马纪念的新闻。
“这样啊……院长，已经知道了啊。”
“对啊，她心里很明白，你为了那一天需要做多少努力，也需要非常专心致志……所以她特地交代了，我们都不能拿她的病情去打扰你。”
“但你仍然踩着阿尔丹冲线的那个点打了电话给我。”
“嗯……虽然我知道向正在享受喜悦的你报告噩耗是很过分的事，但我认为……继续瞒着你反而更加过分，不论是对你，还是对院长。”
训练员没有回答。
他依然在慢慢翻阅着剪报夹。
阿尔丹走过去握住了他的手。
恍惚之间，她看到了一个发光的、穿着修女服的身影。
那个身影正朝她微笑。
和她在墓碑的照片上看到过的，一模一样的微笑。
她呆呆看着对方。
对方朝她点了点头，随后慢慢穿过房间门离开了。
“阿尔丹，你怎么了？”
“训练员先生，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阿尔丹依然在盯着身影消失的地方。
“院长她有没有……因为在你身边的人是我，而感到高兴呢？”
训练员走到了阿尔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
“绝对有。”
阿尔丹笑了笑，眼泪从她的脸颊上滑落。
……
随后，训练员去以前住过的地方「巡礼」了。
阿尔丹没有跟去，而是拉住了阿姐。
“阿尔丹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接受捐赠吗？”
“唔……接受的。事实上，我们能一直运营到今天，除了当地政府的补助，就是靠着赞助者的捐赠。虽然直接说出来感觉有点厚脸皮……你们目白家要是能成为我们的赞助者，我们还有这里的孩子们都会获益匪浅。”
“我知道了……回去以后我会拜托母亲大人跟进这件事的。”
“谢谢你。虽然我知道你们不信主……但还是愿主保佑你。”
阿姐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阿尔丹则是点头回礼。
她转过头，看到了窗外正在玩耍的孩子们。
她仔细看着孩子们天真的笑脸。
恍惚之间，她又看到了一个小男孩的身影。
那个身影在院子里时而疯跑，时而狂跳，停下来的时候就朝着自己傻笑。
阿尔丹也笑了。
她很高兴，自己再次稍微触碰到了训练员的过去。
……他还被称作「猴子君」的时候。
……………………
傍晚时分，「善信号」正在回程的路上疾驰。
车上的两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他们把车开回目白家，也都没有说话。
训练员把要钥匙交给了善信t，随后带着阿尔丹离开了宅邸。
他们依然没有说话。
但是，善信t依然注意到了。
阿尔丹的手，一直在紧紧握着身旁的训练员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