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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迷了,醒来的世界已经变成末世。

2023-10-22 11:27 作者:神楽坂_邪月official  | 我要投稿

"这怎么有个人啊?" "嘘,小声点,万一是个感染者……" 我的头脑晕晕的,双眼暂时还无力睁开,耳边响起两个女声,在讨论什么事情。 "哗" 耳边一声巨响。 "你疯了吗?万一把她弄醒怎么办?" "这里周围没有血迹,应该不是感染者吧。" "那万一她吃了污染的食物呢?我们该准备逃离这里了。" 我此时身体克服不了地球的重力,上半身倒了下去。 "快开门,跑!" "兔姐,门被卡住了!" 耳边两个人慌忙的声音,还有撞击门发出的咚咚声。 我感到一丝不同,双眼缓缓睁开。眼前是一片血红色,什么也看不清。随后像水流冲过,红色被稀释、冲走,眼神又恢复一片清澈。 "呃……" 我缓缓从地上爬起来。 "兔姐,我不想今天就交代在这里。" "我也不想,赶紧撞门!" 我站起来,趴在窗台上,大喘气着,企图恢复一丝体力。 "兔姐,她没追我们。" "这…" 我伸出手,对着地上刚刚散落的零件,挥了挥手,又用力一抓。 地面上的零件纷纷飘起来,在我混乱的意识之下组合成了一个奇怪的机械。 我又看了看墙角门口的两个女生,她们此时也不再用力撞门,而是挤在一起。 "呃……" 我突然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声带不再会有规律的震动,这大概率是口渴太久,嗓子哑到无法出声,我也不再管干不干净,赶快把窗台上放着的一瓶像西瓜味芬达一样的饮料一饮而尽。 "呃啊…" 我缓缓抬手指着其中一位,嘶哑的叫着。 "咳咳咳…我…有水……喝吗?" "兔姐,丧尸说话了。" "那说明不是丧尸,蠢货。现在自来水都被污染了,纯净水也不好搞,我们没有办法。"那位高一点的女生说。 我看着他们站的那个角落。旁边有一桶浇花用的水,我一瘸一拐的冲上去,抱着水桶一饮而尽。 "兔…兔姐,她不怕污染吗?" "希望这桶水是灾变之前的,不然我们还是有大麻烦。异能者变异可是相当恐怖的了。" 我缓了一会。突然听到他们说什么变异,灾变,污染。我看向她们。 "什么灾变?污染?" "你究竟昏迷多久?27天前全世界突然全部下了一天紫色的雨,沾染过的食物全都有了毒性,不小心将雨水和黏膜接触的人类都变成了感染者。" "好像,以前看过的小说。"我思索着。 "所以你刚刚喝的那瓶水。可能被污染了,我也无法确定你什么时候会变成感染者。" "那你们走吧,反正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我无奈的摆了摆手。 "广播说感染潜伏期最久也就只有两天,我们可以守在这里两天,如果你没有事再来呼唤我们,到时候带你一起走。现在的世界你一个人没法生存的。" 我点了点头,伸出手对着卡住的大门一抓,门口东西落下的声音“铛”的一声,随后她们两个人随随便便就推开了门。 冰冷的房间里此时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的大脑已经极度混乱,我是因为什么昏倒,又在我昏倒的这些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记忆里只剩下了自己的名字和镜子里极度熟悉的外观,还有曾经不知道在哪个平台看过的相似故事。 窗外的街道很平静,远处的汽车飘摇着油烟,街上拖着几条血迹,几百米外的感染者晃动着身体寻找着下一个传播目标。 我清醒的意识到,也许刚刚口渴喝的两瓶水也许不是我看到的那么干净,但是想必吐出来已经来不及了。 听刚刚的两位幸存者说的,也许我已经昏迷了至少27天,奇怪的是,身上的东西和财物并没有被偷走,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彻底连不上互联网了,估计在这种情况下还活着的幸存者早就尝试过一切办法了吧。 房间里还有一些以前在这里工作的人留下的食物,吃一点东西之后又昏睡过去,再睁眼两天已经过去了。 睁开眼,面前是刚刚——应该是不久前见过的两名幸存者,正用着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 “嘶……过去了多久?” "刚好两天,看来你没事。" “你们要找的东西,找到了?” “是,现在我们要回幸存者营地,你来吗?看样子,这个世界很难一个人生存。” 我突然大脑一阵剧痛,恍惚间看到了丧尸撕裂的脸,游荡在一个便利店旁边。 “那就一起去吧,我也许还能帮上什么忙。” 回去的路上格外顺利,一路也没看到什么感染者,只有几只鸦科生命在天空飞旋,唱着终绝的歌。 走了也许有三公里,到了一个门店玻璃破碎,地上散落着断肢的便利店门口,个子比较高的女孩愣住了,另一个女孩掩面痛哭。 “怎么会……兔姐……” “快,便利店二楼还有一个杂物间,也许有人能藏起来。” 我跟着他们飞速爬上楼梯,角落的杂物间门半掩着,外面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迹,里面有人大喘着的呼吸声。 “呼……呼……嘶……” “兔姐,好像是陈叔,他还活着!” “离远点,我来开门。” 门里是一位青壮年的男性,手捂着胸口,身上血淋淋的一片,嘴里大喘着气,极度虚弱的瘫在地上。 "陈叔,这……?" "是小天,他为了获取城中心的帮派势力的保护,把大门砸碎了,营地里面被感染者攻击,你张姨他们几个逃出去了。唉……这世界,逃到哪里能活啊。" "陈叔,你先躺着,不远处有个药店,我去探探,给你包扎一下。" "小兔啊,白费你的好心了。药店估计早就在灾变开始的时候被抢光了。况且,我这还是感染者咬的。等你有机会路过安城,给我立个衣冠冢,我也心满意足了。" "陈叔……明明我们都拿到了加固的零件……怎么还是……"两个女孩抱着地上的陈叔哭了起来。 我们在他身旁守护了五个小时,陈叔便没了呼吸,魂归天际了。 "好了,没时间痛苦了,我们要找到新的营地,要是有机会就报复一下该死的黑帮,带点吃的,准备走了。" 另一个女生还没停止哭泣,擦了擦眼泪就拿起背包,装上了各种好吃饱腹的巧克力。 我突然有一种直觉,等他们装满背包,我伸出手晃了晃,手上紫色的指环发起了白色的光,我用手做拽动的手势,随即前面我看到的食物也发起了白光,消失在货架上。 很快,我把整个便利店的东西都搬走了。 "这……异能者真是可怕啊,这背走了多少东西。"长的比较高的女生感叹道。 "好了,也许我们该互相认识一下了,我叫……沐恩"我抬头望向两个女生。 "沐恩?好名字,我叫裘兔,她叫连升,现在我们要一起在这混乱的世界求生了。" 我依然想不起来自己的身份,为什么昏倒,只能模模糊糊想起自己的名字好像是沐恩,或者与此相关。 很快,我们在旁边的一栋办公楼安定了下来。我们发现楼下有一间库房,是给旁边的超商供货的贮藏室。大门是卷帘门早已经锁死了,后门刚好可以供人类通过。 "奇怪,怎么走了这么远一只感染者也没遇到?这么繁华的城区楼里居然没有一只丧尸?"裘兔问到。 我沉思了起来。因为在便利店守护陈叔的几个小时内,我在昏昏沉沉中看到了这栋楼里的丧尸用尽生前积攒的能量冲了出去。我不知道他们冲到了哪里,但是这里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呦呵,这里有人?这末世真是奇了怪了,大马路上丧尸一只看不着,能见到几个活人?" 街头冲过来几辆摩托车,车上的人看起来非常让人厌恶,很像那些小说里的"炮灰"。 "给我砸,把他们的玻璃大门都砸碎,还想活下去跟我们抢资源?都喂丧尸去吧哈哈哈。"领头的那个人非常猖狂的笑起来。 很快几个人拎着钢水管,扳手,斧子冲了上来,把玻璃大门砸烂了。 "姑娘几个长得还不错,可惜咯,老大说城里的活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有什么可惜的?"我笑了一下。 "哗…" 我伸出手对着领头的人抓了抓,他显然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凭借我的意识,对面的玻璃窗应声破碎,无数的玻璃渣化作飞刀冲向我的面前。 "你…" 对面的人还没说出第二个字,玻璃渣便从他大脑穿过,就这样化作丧尸未来的食物。 "异能者,快跑!"剩下几个人迅速骑上了摩托车,准备逃离。 我又伸出左手,对着地面抓了一下,大地迅速爆裂,将几个人炸翻在地。不过还是让最前面的人跑掉了。 把他们几个的尸体堆到街头,看到震惊的两个人,我笑了笑。 "好了,我们去找一下过夜的地方吧。" 我伸出手,又对着被砸碎了的玻璃门墙,晃了晃。玻璃很快又拼到了一起,变成了完整的门。 "这个我知道,书上说…玻璃是一种非晶体,时时刻刻内部都处于一种流动的状态,只要分子距离足够近,就能拼回去。"连升看着我说。 我大脑恍惚了一下,这句话仿佛我曾经在哪里听过,晶体,非晶体,分子间作用力…我仿佛回到了一个坐满人的教室,前面的老师在讲一些昏昏欲睡的东西。但我不记得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仿佛还发生在不久。 天已经渐渐黑了。远处的咆哮声也许是什么进化过生物在争夺领地,我知道这不是属于人类的时间了。 放下卷帘门,我们很快就在第六层找到过夜的地方,整理了一下就准备入睡了。 第二天清晨,我去楼下的库房搬一些物资,裘兔他们不知道在忙什么,似乎是在给门口布置陷阱。 没有天气预报,但我的直觉和贴着地面飞行的昆虫似乎说明即将有一场不凡的风暴降临。 "沐姐,不好了,兔姐刚刚被城中心的黑帮抓走了!"连升十分慌张的重进了贮藏室,惊魂未定的说。 风刮的更大声了,吹的卷帘门震动的当当作响。 "我有点能力,那群黑帮在哪?我去救裘兔。" "我猜应该在金诚大厦,上次陈叔去给他们缴保护费,提到过一次。" 我的脑中突然闪过一座矗立在城中心东北角的高楼,楼的外侧大约50米外围着一圈闪烁着电弧的栅栏,加固的广告牌被大风吹起来撞在栅栏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吸引周围的感染者围绕这周围打转。 "知道了。你去锁门关窗,说不定我回来之前会下雨。" "可是……灾变以后每一场雨都是毒雨,只要和身体接触就会感染……"连升直视着我的双眼,犹豫和痛苦的眼神出卖了她的想法。 "没关系,我有办法防雨,你在庇护所保护好自己就行。"我穿上外套,踏出大门。 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没有油的车,车门微微敞开,车体外布满了血手印,也许可怜的车主是被活生生拽出来的。 我当然不会开车,但是我有能力可以驱动车的运转。伸出手对着车的外壳划过,外面的血迹便成为飞灰融入了大地。 坐在车驾驶位,我双手轻轻拍了一下,车子里的每个元件便都在我的掌握中了。选中内燃机的活塞和方向盘以后,车子就像我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动了起来。 离目的地还有两公里的时候,暴雨如约而至。血紫色的雨点砸在挡风玻璃前,挡住了一切视野。我只好用能力一遍又一遍的清除污渍。 远处的感染者嗅到雨水后变得异常活跃,顺着狂风能听到他们对于生命的渴望,响彻云霄。 不久,前面高耸的电栅栏拦住了我的去路。想了想,这是敌人的地盘,便加速撞开路障,冲了进去。 我伸出手对着大门用力一抓,玻璃应声破裂,里面传出警报的声音。 "快去找老大,有异能者来砸场子了!" 破碎的玻璃悬在空中,我伸手一挥,门口的黑帮全都被玻璃穿过,打成了筛子。 我在大厦的瓷砖地上走过,每一次长靴敲击地面都是他们绝命的钟声。 "你就是那个广泰中心那边的异能者?来的真快啊。" "别跟我废话,我们的人在哪?" "她啊,没有一丝利用价值,已经绑到花园喂丧尸了。你也不用急,等我干掉你把你的基因吸收,你就能陪她了。" 我伸出手,对着他。黑帮老大也许是知道我要发动能力,他挥了挥手里的刀。原本20cm的尖刀瞬间变长冲到了我面前。 我一侧身,躲过他的刀,手对着飞舞的长刀用力一抓,便化作满天铁粉。 黑帮老大随后舞着拳头朝我冲了过来,我挥了挥手,他的右臂便以诡异的姿势垂了下去,应该是骨折了。 我捡起地上死掉的黑帮小弟的刀,想给他一个痛快。老大左臂扶在地上,看我冲过来猛的抬手,地面的铁粉变成一片钢板。挡住了我的刀。 我伸出左手,指向那块铁板,又甩向墙壁。铁板立刻从黑帮老大的手上脱离,插入了墙壁里。 他咬咬牙,看我走了过来。 "你杀了我也没用,外面下这么大的毒雨,还有丧尸在下面等着她。你永远救不了她。" 我抬手给了他一个痛快,径直冲向了大楼的后门。 广场中心立着一个十字架,裘兔被绑在上面。外面下着血紫色的雨,衣衫褴褛的感染者正在十字架下等着她掉下来。 我挥了挥手,控制空气在头顶形成一层结界,确保能挡住雨水后,我冲向了裘兔。 看我跑过来,丧尸们也像见了鬼一样向另一个角落冲了出去,此时我也无暇注意这些细节,用能力把裘兔解救下来后赶紧把她抱进了车里。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此刻我一秒钟也不想耽搁,用尽全速冲向我们的庇护所。 房间二楼传着连升的哭声,撕心裂肺的样子十分痛苦。 "别哭了,我把她救回来了。"我抱着裘兔爬上了二楼。 "沐姐…能回来真是太好了……"然后连升又哭了起来。 "你看看她的伤势怎么样,我叫她叫不醒,应该是晕过去了。" 连升俯身趴下,扒开裘兔的眼睑,里面猩红一片。看到这个诡异的样子我也很惊异,恍然抬头看到连升已经躲到了后面的墙角大哭起来。 "呜呜呜……兔姐…我对不起你啊……要是能和你一起被抓走就好了…" "你先冷静点,发生什么了?跟我说说。"我和连升双目对视着。 "兔姐的眼球已经变成血红色了,这是被感染的样子……被毒雨淋到……怎么可能不被感染……呜呜呜……" 我扶起连升,摸了摸她的头。 "不过…谢谢你沐姐,我能亲手送兔姐走,也值得了。" "送裘兔走?埋了她吗?" "我们求生二十多天,每一天都在发生类似的事。感染了的同伴只能被我们亲手杀死,埋葬……” "你先别急,我再想想办法。" 我之所以会有这个想法,是因为开车回来的时候脑子里一直浮现着一段画面:我被插满输液管,手臂的血在被不断的抽出。周围的白衣科学家们露出诡异的笑容。 我伸出左手,远处的水果刀飞了过来,我用力划向右手,挤了一滴血出来。 我的血液很奇怪,不是正常人类的红色,而是一种黑色,流过的地方拖着紫色的尾迹,这黑色也许是深紫色。 我扶起裘兔的头,把血滴进了她的嘴里。 "这是……在干什么?"连升问。 "我也不知道,但我想也许这样能帮助她。" "沐……沐姐,你看兔姐的头,好像在抽搐……" 我也注意到了,于是我把手松开,让她继续平躺下去。 "嘶——"裘兔的脸上青筋暴起,嘴里发着古怪的声音。 "沐姐…!兔姐好像要变异了!在不送她一程我们都会危险的!" "再等等,你先离远点。"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这样性命攸关的时刻我居然相信自己的直觉。 一阵抽搐之后,裘兔眼中的红色褪去,瞳孔散开,似乎已经死了。 远处的连升捂着嘴,明明哭出来却不敢发出声音。 "呃…啊……"裘兔站了起来,看了看我。此时我看到她的瞳孔又凝聚回去了,应该已经恢复了生命力。 "我是…" "你是裘兔。"我拍了一下她的头。 "我想起来了。我是裘兔。" "兔姐!!"连升从后面的门里冲出来,十分喜悦。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被那群黑帮抓起来绑在外面……" "后面也没什么剧情了,我把那群混蛋都灭了,你好好休息吧。" 裘兔看了看她的手,我感觉那里有一股能量聚集起来,似乎拥有无穷的威力。 "嗖…"裘兔把手朝左面的墙甩过去,墙上留下了一个方形的穿透性洞。 "我好像…掌握了异能……"裘兔迷茫的说。 "大难不死……大难不死…!"连升附和着。 他们继续又在房间聊了什么,我也不是很关心,于是我顺着楼梯上到了顶层,看到天台外面曾经的住家晾晒的衣服随风飘动,粉色的衣服已经被染成紫色了。 为什么外面的雨会是这个颜色,和我的血液这么像,他们究竟存在什么关联? …… 两周后。 我还在看灾变前的新闻,试图回忆起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迷的,但始终找不到线索。 旁边的无线电突然滋滋的响起来了。 "小连?能听到吗?我是你张姨,我们几个逃难的时候困在了银商百货里,已经断粮两天了,我也不希望你们来救我们,有人能给我们收个尸就够了…" "张姨?他们还活着!"连升突然站了起来。 裘兔在一旁工作的手突然停下,捂住了脸,倒吸一口气。"要去救他们吗?现在我是异能者了,好像可以试试…" "看你们的,反正我也没事做。"我摆了摆手,这种事对我来说自然无所谓。 "那我们准备出发吧。"裘兔平复了一下心情,说。 我心里隐约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到那里似乎又要有一场战斗。但是直觉告诉我,如果不去我可能会错过找回记忆的机会。 很快我们就到了银商百货的门口,门口地上一片鲜血,断腿的丧尸在地上爬,发出痛苦的嘶哑声。 裘兔丢了一个压缩空气椎体,把丧尸的脑子打爆。 门口贴着一张公益广告,上面写着"预防传染病,定期打疫苗,xx接种预防中心,每天前20名打6折。" 疫苗?对,我以前的工作好像和疫苗有关。我隐约的想起来自己穿着白衣,操作着精密的仪器, 下一个画面就是被一群同样穿着白衣的科学家绑了起来,拿我的身体做各种各样的实验。 我晃了晃头,一会再去想这些东西,赶快跟上他们的脚步。 "张姨!你们这群混蛋!"大厅回荡着裘兔的声音。 我躲到一边,偷偷看发生了什么。 二楼站着一男一女,男性前面飘着一个中年妇女,角落还站着几个瑟瑟发抖的人。 这两个人我明明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始终想不起来究竟是何时何地,只有一丝残存的记忆和直觉告诉我,这两个人我应该认识。 "她来了吗?还是在哪里偷听?"男性瞟了一下我躲的扶梯角落。 我意识到自己躲不下去了,站了出来。 看到我的样子,旁边的女性突然跪到了地上。 "怎么会…谪月你还活着……?不…不是那样的……对不起……"然后大声哭了起来。 "从你醒来我就用能力掌握了你的位置,我就知道你没有死,谪月,但是你必须要死。" "你一开始就知道她还活着?你骗我?为什么要利用我?"女性大喊到。 "没用的家伙,一不做二不休,当年那件事我们是一起做的,现在后悔也晚了!" 随后跪在地上的女性以很高的速度撞上了旁边的墙壁,男性从二楼飞了下来,看着我的双眼。 "谪月,好久不见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看了看我的手,在仔细的搜索这个名字的记忆。 "谪月?我?" "看来你忘了。五年前我们曾在一家实验室工作,在研究活化基因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你的细胞核酸异于常人。" "于是我们为了获得进一步的研究成果,把你麻醉后获得了大量样本。" "很快我们发现,只要获得一滴你的血液,就能实现基因的进化,得到超脱常人的超能力。" "我们最初十二个实验员得到了无与伦比的进化,成立了「新神会」" "为了实现全人类的进化,我们把你的基因用酶剪切下来,刻录到病毒里,通过降水卫星发送到全世界。" "而现在,我们是真神。" "作为旧神的你,将永远埋葬在黑暗里。" 我斜了斜他,充满中二病的发言,已经近乎好笑的地步。但有一些细节,我回忆起来确实似乎在我身上发生过类似的事。 "请你去死吧!" 突然,我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引力朝我的身体拉去,脚下的瓷砖地纷纷崩裂,露出钢筋混凝土的地基。 二层的玻璃和碎石朝我砸了过来,我艰难的抬起手,用能力挡住了它们的下坠。 "看来你的手还能动,1000倍重力!" 我的身体像被肢解了一样,失去了全部的控制权,化作一摊没有骨头的碎肉,散落在地上。 "沐姐!!"这是我最后听到的声音。 很快,我又恢复了意识,身体的每一分子酶飞速运转,每一根DNA都在全力转译我的每一个蛋白质,破损的细胞在基因引导下很快重生成一颗新细胞。骨头断裂的地方愈合了,身体的掌控权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中。 "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干掉。" 我站起来,看了看他。 "一万倍重力!" 我脑内发出指令:解除他控制的全部的矢量。 我顿时身体无比轻松,抬手对着那个男性,做出握拳的动作。 "怎么会这样……啊……!" 就这样,他化作了人体压缩罐头。 我的手指向被压扁的男人的头颅,瞬间一条金光飘出来,缠绕在我的手指尖。 我飞向二楼,看到在墙角瘫坐着的女性,我希望能从她这里知道更多我曾经失去的记忆。 "谪月姐,听我说……当年我弟弟患了癌症,不久我们发现你的基因活性强大,拿你做了很多实验……你的基因是当时拯救我弟弟的唯一办法,对不起…"她抽泣的跟我说。 "我失忆了,现在也不想追究过去的事。我只想知道过去的我发生了什么?" "你是我在科学院的学姐,我们在一次实验里发现你的血会让小鼠肾上腺素等分泌速度加快,我们对比了基因库,发现你有一段人类都没有的突变片段。" "我的弟弟当时患了癌症,医生说最多活一个月,只有你的这种基因可以提升免疫活性,云桥把实验室的小组成员们说服了之后把你麻醉,取了很多样本。" "当时取了很多血,直到你没了心跳……是我背叛了你。" "我们实验室其他的十一个组员用病毒逆转录了你的基因,获得了不同属性的能力…我最后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杀了我吧,一切都是我的错…" 面前的女性抽搐着,情绪愈发无法控制。 "我还要仔细核对过去发生的事,现在先算了吧。"我叹了一口气,安慰她。 "对不起…我做了这样的事……你还原谅了我…" 我刚想说什么,突然看见她的腿逐渐变成了石头。 "谪月……我永远爱你…" 这是她变成雕像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有预感,在未来的某天我拿回了我全部的能力,就有办法把她从石头里救出来。 我从二楼跳下来,看向裘兔。 "我的事处理完了,现在该处理你的事了。" 裘兔赶紧扶起惊魂未定的张姨,拿了一瓶水递了过去。 "小兔啊,我们当时已经在工业园区找到避难的地方了…谁知道那边没什么粮食,我和你王叔几个人当时突然想起银商离得很近,就来摸索一下,谁知道差点害了你们。"裘兔身上的老人大喘着气说。 "我们那边还有点食物,你们先跟我们去广泰中心那边,以后再找新的地方。" "前两天我得收音机突然响了,自称军队的人说在沙明市建立了避难堡垒,我们可以去那边。"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也许是王叔。 "出城的路不是堵死了吗?我们能出去吗?"连升问。 我的脑内出现了高速公路收费站门口四处被撞得粉碎的车,还有丧尸蹒跚着寻找自己的食物。显然开车是出不去的,但是空隙很大,走人完全没有问题。 收费站外不远就没什么生命的痕迹了,就连丧尸和感染的哺乳动物都没有踪影。 "这个办法,可以试试。"我抬头看向他们。 "沐姐,你有办法?" 说到办法,其实至今我一直都是靠自己的直觉在这个世界寻找目标,我相信我脑内的办法一定能成功。 "没有办法,但在这里我们也活不下去,不如去沙明市试试运气。" "孩子,张姨也老了,虽然张姨也不想死,但是有这样一次闯荡的机会,怎么能不试一试呢?" "好,那我们就找个时间去沙明市看看。"裘兔敲定了主意。 …… 休整了几天,找了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我用办公室里面杂碎的金属支架做了一些武器分给了这些幸存者,出发前往城南的高速公路收费站。 一路十分顺利,基本没碰到几个感染者,但是越是接近收费站,马路上报废的车就越多,把路堵的很严,有的车里还被锁着一只丧尸,发出低沉的吼声。 我们全程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收费站,这边只有一条很窄的路可以一人通过,我让裘兔去前面带着,我在后面观察断后。 "吱——"好像是金属摩擦的声音,在我们的身旁响了起来。 裘兔脸色瞬间一变。 "滴——滴——滴——"汽车的防盗警报响了,响彻这片天空。 "快跑,这么大的声音丧尸肯定被吸引过来了!" 我们赶紧抓紧行动,快速通过了这个窄路。 我看到不远处的丧尸正在慵懒的低着头垂着身体,仿佛并没有听到这个声音,让我很意外。 "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迟则生变。"裘兔指挥着。 就在裘兔说话的时候,手脚忙乱的张姨不小心摔了一跤,手里的登山杖飞出去砸到了沉睡的丧尸。 丧尸惊醒之后仿佛收到了什么信号,高速冲了出去,跳进不远处的农田不知所踪。 "呼,还好,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但是差点就要出事了。"张姨惊魂未定的说。 用了几分钟,我们终于从收费站通过,前面是宽阔畅通的大路。 不知道走了几个小时,我们依稀看到前面的堡垒墙壁高耸着,天上还有无人机在巡逻,大门处顶着很多路障。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城墙上的守卫哨岗用扩音器大喊。 "我们是河东市的幸存者,从收音机听到这边有庇护堡垒,我们走了很远来投奔你们。"裘兔回应说。 "你们先在门口等着,我们会派人给你们做一次全面评估,防止你们携带病毒进入。" 很快一辆医疗车开了出来,里面有两位持枪的军人,还有三名穿着白衣的医生。 医生取了几块皮肤样本,又要抽血进行化验。 "把手伸出来。" 我心里有点慌乱,如果被人发现我的血液是这样的颜色,恐怕会被当成异类,进不去堡垒还好说,万一被乱枪打死… 最后我还是伸出了手。 "你这个血液……"医生赶紧拿起对讲机。"大小姐,你要找的目标好像已经找到了。我们在城门口,你来看看。" 不一会,一架直升机从堡垒内部飞出来,降下来一位打扮精致的女性。 当我看到她的时候,整个身体有一种想抱住她的冲动,但是我克制住了。她究竟是谁? "谪月……终于见到你了…"这名女性看到我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我的原名叫谪月吗?最近听到好多人这么叫我。"我问她。 "好多人?还有谁?" "一个叫云桥的,被我捏死了。" "他啊,罪有应得,当时他为了获得缥缈的进化拿你做人体实验。当时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但是不久前我又感受到了你的生命气息,我猜你大概重生了。" "重生?所以我不是昏迷……"我又陷入混乱了。 "我们可以进堡垒以后再谈,我会帮你找到记忆的。"她说。 "好,但是我的记忆深处有这样的感觉…我想对你说…「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我们的故事以后慢慢再聊,先跟我进去吧。" 我们一行人就这样进入了安全的堡垒,不用再四处漂泊了。 =========================================== 此内容为我10月4日晚上做的梦改编,内容应该不涉及雷同,有一些交代不清的是真的想不起来了,这是第一次尝试写丧尸的文,虽然丧尸出场率不高。这篇文章写了9千7百字,可以说是我第一次写这么长的内容,分了好几天,写的感情也不一样,所以有的地方文笔可能会有撕裂感,大家批判性的阅读帮我找找问题就好。最后感谢大家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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