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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体感来获得胜利——大家为了个人、个人为了队伍的胜利 第二章

2023-08-30 20:00 作者:宅七yukiV  | 我要投稿

近江高校野球部监督多贺章仁新书自翻,请勿转载

用一体感来获得胜利

——大家为了个人、个人为了队伍的胜利  

作者:多贺章仁  滋贺 近江野球部监督      翻译:宅七


第2章 成长经历与现在、作为监督和副校长

作为寺庙的孩子出生,每天用棒球来玩耍

第一次加入球队是在中学的时候


       我的老家是彦根市内净土真宗本愿寺派的贤学寺。父亲一边当住持一边做小学老师,母亲也同样一边做小学老师一边帮忙打理寺庙的事务,这样将我抚养长大。父母都忙的没有休息的时间,我小学时上完学回到家中也没有人在。我当时就是那种所谓的“钥匙儿童”。每天一回到家,我就扔下书包,拿上球棒和手套出去玩。

        产生“将来要成为棒球选手”这样的想法是在我小学低年级的时候,当时体格比较好的我跟高年级生一起平等的打球。因为当时没有地区的棒球俱乐部,我是在玩耍中学会了棒球,憧憬的人是读卖巨人队的长嶋茂雄。长嶋桑引退的时候,当时是中学生的我认真地认为“下一个成为长嶋的人是我”。长嶋桑对我来说就是那么特别的人。

       小学老师的工作是非常忙碌的。我的父母都会把工作带回家,晚上也会在桌子前面一直工作,而且在周末的时候还需要做寺庙的工作。我觉得他们俩人真的都是非常热心的教育者。特别是父亲,他非常爱读书且知识渊博,对我提出的各种问题都会认真易懂的进行解答,手也非常巧,休息时也会做木工手工活,也很会摆弄各种机器。印象很深的是他教我用锤子钉钉子,那段记忆现在也清晰地在我脑中。

       我的祖父当年为了筹集重建寺庙(昭和8年)的资金,只身前往加拿大温哥华做布道士,父亲和祖母也在那边待了有两年半多的时间(昭和2-4年),他们经常会回忆起当时的事情。听他们说那时在日本还没见过汽车的时代,美国已经有大型的轿车在宽敞的道路上行驶,而且还有游乐园,人们可以在那里坐过山车。因此在听到要跟美国打仗的时候,他们都难以置信。

       人的缘分真的很不可思议,现在担任日本高野联会长的京都大学宝馨教授到小学三年级为止一直住在彦根市,他还很清楚地记得当时他的班主任是我的父亲。他还对我说受到了父亲的很多关照。我在感到很惊讶的同时,也对父亲是能给人留下印象的老师表示赞同。

       虽然现在我对父母充满感激,但是小的时候我是想着“绝对不会变成父亲那样的人”。男孩子都是反抗着父亲长大的,我也不例外,是个喜欢反抗父母的孩子。

       我是个孩子王,不管是做什么事,如果不能在最前面就不甘心,是典型的“自我中心”。小学低年级的学生一般很少有会被校长在校长办公室训斥的,因为我体格好精力充沛,能跟五六年级的学生毫不在意的一起玩传接球,还跟那些高年级学生一起干坏事,印象中时不时就会被训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问题,在我升上四年级的时候,我的母亲调动到了我上的小学。母亲会更有激情地表达愤怒,跟父亲比起来,我更怕母亲的多。在我大学当了一年学生教练的时候我就想,我其实是遗传了母亲的气质。

       母亲到了我们学校之后,我变成了优等生,或者说,是不得不改变更加确切。也是在小学四年级这年,我与高校野球有了命运般的相遇,是决赛延长18局平局重赛的松山商业对战三沢高校的那场成为传说的比赛。凑巧是在我的生日8月18日,我钉在电视前观看了这场长达四个多小时的殊死搏斗。松山商业的井上明投手和三沢高校的太田幸司投手两个人壮烈的对投给我的心中留下了强烈的冲击。

       “想要站上甲子园的赛场。”

       我当时这样想。

       后来我作为监督第一次甲子园出场,在看台上满是感慨地看着甲子园球场的时候,那位井上明先生(当时是朝日新闻负责高校野球的记者)就很平常的过来对我说:“老师,恭喜您甲子园出场。”我还记得我当时因为感动浑身颤抖,更加深深地觉得“能够来到这里太好了”。

       被高校野球深深感动的我,上了中学之后理所当然的加入了棒球部。从一年级开始,我便作为正游击手出场比赛,跑的也还算快,打顺是三棒。在我入学前,这支队伍是很强的,能够获得县大会优胜去参加近畿大会,但是在我就读期间,队伍虽然能够打进县大会,却没能更进一步打进近畿大会。

       当时担任野球部部长的平田正真老师(已故)夸奖我和三垒的选手是“滋贺县第一的三游间”,被这样夸奖的事情即使过了50年也不会忘记,听到老师这样说我们真的非常开心。而且,感觉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缘分吧,第一次把我带到甲子园的那届(1992年)队伍的队长宝藤,是出身自平田老师后来担任校长的中学。平田老师跟我联络说:“有个叫宝藤的好选手,你一定要拿下他。”这件事情在我记忆中清晰地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回想我自己的现役时代,从中学、高中到大学,我都没有在比较大的大赛中夺冠的经历。野球不是一个人的运动,队伍的强与弱,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当时队伍的状况和境遇的所谓“运”。但是当上了近江的监督之后,回想起当时的自己,我终于能够明白当时无法胜利的原因。

       现役时期的我只考虑自己的事情,会觉得“在这里一定要打出去”而逞强,无法打出好的结果。中学时代的监督田中龍行老师看到这样的我,对我说应该要考虑同伴,强调团队合作的重要性,但是我当时并没有深刻的理解。比起野球的技术,田中老师教了我“要成为不管是对低年级生还是没办法上场比赛的选手都能给予关心体谅的人才行”这些做人的道理。


无论如何都想去甲子园

不顾父母的反对进学名门平安高校


       比起学习更优先野球、快乐度过中学时代的我学习成绩并不是很好。父母希望我能够上本地的进学校,但我的想法是“无论如何都想去甲子园,如果进学县内的高中,是没办法去甲子园的”,因此对准备入学考试没什么热情。

       当时的甲子园大会并不是一县一代表制,滋贺的优胜校需要跟福井的优胜校争夺甲子园的出场权。本来滋贺是跟京都争夺代表权的,但京都变成了优胜便能拥有代表权的一县一代表,所以我认为入学平安(现龍谷大平安)的话能去甲子园的概率比较高,于是我进学了平安。我想父母是很失望的,但是他们两个人却还是为了给我找住处和做各种入学准备而四处奔波。因此我暗暗发誓,一定要打进甲子园来报答父母。

       回顾我迄今为止的人生,这次高中入学真的是一个非常大的转折点。如果我没有去平安,可能就会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生。就算是在别的高中也走上了棒球的道路,应该也会是跟现在完全不同的指导者,因为在平安和龍谷大的那段浓厚的时间,无论是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都塑造了现在的我。这八年间遇到的人中,有很多把我当成儿子或者弟弟一样发自内心的疼爱的人,和这么多恩人的相遇,是我最宝贵的财富。

       平安野球部创部于1908年,作为古豪为人们所熟知,拥有历史上最多的75次甲子园出场纪录。虽然2008年校名从平安改为了龍谷大平安,但是球服不管是现在还是我现役的时候都从来没有改变过,纯白色的球服胸前是深蓝色的“HEIAN”的文字。

       在我入学的前一年,平安的队伍获得了选拔大会的亚军和夏季甲子园大会的八强,拥有很多明星选手,即使是现在,我都能很轻易的说出先发球员的名字,都是很有特色的球员。看到他们在甲子园的表现而从全国入学的新人部员有超过80人,但仅仅在一周之内就少了一半,在夏天之前就只剩下不到20人了。这当中也有感觉将来应该能去职棒的同级生,越是这样的选手越是早早就离开了。等到了三年级,同届的选手就只剩下13人,可想而知练习和上下级关系是多么的严苛。

       我是抱着“成为职棒选手”这样远大的梦想进学了平安,就算是去了平安这样的名门,也相信着如果是自己的话一定能成为最突出的。但是入部了之后,看到上级生和同级生的比赛,被他们水平之高震惊了,甚至可以说是文化冲击。住在滋贺乡下的少年到了京都,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井底之蛙。

       虽然是很残酷的状况,但是既然不顾父母反对进学了平安,无论如何也要留下结果。因为是名门中的名门,练习非常严苛,而且上下关系也非常严格。我每天都在想“为什么我要到这种地方来呢?”,但是想到父母,第二天还是要好好穿上球服训练。

       现在平安的野球场是在京都市内了,但当时是在龟冈有专用的场地,每天要坐1小时左右的电车去那边。二、三年级可以坐大巴去,但是一年级需要坐电车。而且从车站到球场的2公里必须要抬着很大的包跑过去才行,这真的很辛苦。


高中两年半的时间换了三名监督

因为大人的各种问题而影响到选手们是不应该的


       我中学三年级的那年,平安在甲子园非常活跃,获得了选拔大会的亚军和夏季甲子园的八强。我也是憧憬着这样强大的平安而入学的,但是从这开始,平安进入了漫长的低迷期。

       低迷的其中一个原因,是有实力的选手屈服于上面的各种压力而选择放弃退部,还有一点是监督不停的一直更换。我在籍的两年半时间里,监督就换了三个。

       我入学时的监督是近藤晴夫监督(已故),他是前一年夏天之前接手的队伍,也带领队伍打进了夏季甲子园的八强。在我一年级的时候,我在夏季大会被安排负责收球棒,在近距离感受到了首战的紧张感。比赛变成了投手战,无法打出关键时刻的下一支安打,十分的紧张胶着。任谁都觉得平安一定能获得胜利,所以在对手抓住了唯一一次机会打下一分先制点的时候,球场上出现了非常异样的气氛,前辈们也出现了焦急的神色。

       进入比赛终盘,板凳席上甚至有因为比赛的悲壮感而哭出来的前辈,最终比赛维持着0-1的比分结束了。看着泣不成声甚至无法站起来的前辈,我第一次亲眼感受到了比赛胜负的严酷。“监督负起责任来辞职!”“你们这些家伙不是平安的选手!把队服脱掉!”,看台上的嘘声毫不留情,仿佛像噩梦一般。我们久久无法从球场离开。我对球场的混乱气氛感受到恐惧的同时,也重新认识了高校野球和平安的注目度之高。

       输掉夏季大会比赛的第二天,开始了新队伍的练习。因为有了前一天的经历这样的经验,我感觉自己和从前的自己有了什么不一样,监督对我说“你来当三垒手”,然后我做了守备练习。“我受到了期待!”“无论如何我也要抓住这个机会!”我的激情这样燃烧起来了。

       我就这样度过着充实的每一天,但在那场输球过后两个星期的7月31日的练习结束后,在变得昏暗的场地上我们被要求集合。然后从部长老师口中突然宣告了“从明天起,监督会更换”这样的消息。我的眼前变得一片漆黑。如果监督一直是近藤监督这样迎来3年级会怎样呢?我自己成为了监督以后都会时不时去思考这个假设。因为那两周是那样纯粹的充满了热情的两周。

       新来的藤森文人监督(已故)是平安第二次获得全国冠军时候的队伍成员。从那以后,我开始做捕手。之后再回想,作为捕手的经历让我收获很多。练习的时候,监督对我们进行了彻底的锻炼,守备练习时候的监督像鬼怪一样可怕。但经历了秋春夏秋四届大会,藤森监督也被解任,第三名监督西村正信监督接任,他是曾经在平安担任四棒打者、在法政大学和社会人也担任四棒的强打者。因为是出身社会人的监督,记忆中他让我们反复做了很多为了强化下半身的冲刺训练。在打击方面,会听取我的意见对我进行一对一的指导。

       到了高中三年级,我担任了一垒手和四棒,在春季大会时隔许久再次获得了优胜,但在夏季大会败倒在3回战,没能实现我在入学时打进甲子园的梦想。这个时候,我担任四棒,在我前面担任三棒的是比我低一年的后辈原田英彦(现任龍谷大平安监督)。

       原田君高中毕业后,在社会人野球活跃了很长时间,在1993年就任了母校的监督。他在就任监督的时候,平安仍然处在长时间的低迷期中,亏他能够接下监督的工作。原田当了监督之后,平安成功作为甲子园的常连校复活了。现在我们是定期进行练习赛的关系,我觉得这之后我们也能互相切磋来活跃高校野球界就好了。


在龍谷大学遇到了恩师足立兼敏

大学时代获得的重要的东西


       高校野球的最后一个夏天结束了,我度过了空虚的暑假开始了第二学期。那个时候我开始想,如果我能考上龍谷大学,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能回报担心到如此地步但依然支持我的父母吧。

       我高中的最后一场比赛母亲有到现场来为我加油。然而在九局上半,我作为先头打者站上打席,却第一球就打出了捕手飞球出局。那成为了我高中野球的最后一个打席。周围的人都泣不成声,但奇怪的是,我却没有流出眼泪。从球场出来坐上了巴士,无意中从车窗向外望去,母亲的脸映入了我的眼帘。在那个瞬间,眼泪突然涌了出来。当时我的心里在大喊:“对不起,对不起。”

       龍谷大学野球部部长大崎三郎的儿子(神户大学)对我进行了英语和日本史的特训,我好不容易总算是考上了。开始了大学生活后,行动范围和与人的接触会变得广泛非常多。“我在做什么啊,我真的是傻瓜!”我经常在心里这样喊着,一边重复着同样的错误。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这5年的丰富的经验可以说是我之后的监督生涯的重要基础。

       我作为独生子长大,离开父母一个人在京都生活了8年。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经常想,要是能有个年龄相差很多的哥哥就好了。我想象中的哥哥,是会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帮助我的靠得住的男人,是我理想中的男性的形象。

       大学4年级的时候,说到晚饭就是要去“饺子的王将”。在京都繁华街的中心,四条河原町附近的木屋町店我曾经连续三天一直去。“饺子10人份30分钟以内吃完的话就免费。”对我来说很轻松。跟店长也混的很熟,他跟我说:“来我们家吧,你马上就能当上店长,一个月40万怎么样?”就算是玩笑,听到这样的话我也真的很开心。那一字一句,我至今都不会忘记。另外,在野球部4年级最后的聚会之后,足立兼敏监督(已故)把4年级所有人都带去袛园他常去的小酒吧是惯例。初次见面的妈妈不知道为何跟我很意气相投,我清楚地记得她对我说:“你这人很有趣啊,能成为大人物!”,还大笑着拍了我的背。因为我不能喝酒,大概一手拿着麦克风作为娱乐担当炒热气氛的样子真的很可笑吧。从那天开始,我就经常和足立监督一起去这家店。“缘”这个店名我也不会忘记,更不会忘记足立监督对我说的话,“不珍惜与人的缘是不行的,能积累多少人脉决定着指导者的能力”,这句话是我一直铭记在心的金玉良言。

       我从来没有见过像足立监督这样平易近人、谦逊而且会照顾周围的大学监督。和平安OB的交友关系也很广,甚至会被误以为是平安的OB(实际上是大谷高校的OB)。我作为指导者的漫长生涯中,因为是足立监督的弟子而得到的恩惠数不胜数。另外,我能够在平安和龍谷大学一直持续打棒球,也是多亏了前辈们、队友们和很多人的帮助,在此再次表示感谢。

       我在大学四年级的春季联盟战作为捕手拿到了联盟优胜。因为我想要走上指导者的道路,所以在秋季联赛前我转为类似学生教练的辅助队伍的角色。在母校平安高校进行教育实习的时候也受到了很多关照,还让我去龟冈的球场帮忙守备练习。

       当时的监督井上长年是我中学三年级时在甲子园看到的那个很强的平安的名二垒手。从平安中学到平安高中,作为土生土长的平安健儿,井上先生是非常努力的人,有着公认的坚实的守备。在超乎想象的重压中,他下定了决心,仅在24岁的时候便接下了平安高中监督,被托付了名门平安东山再起的重任。在用着严厉的姿态打着教练棒的井上先生身上,我深切地感受到了他想要把“HEIAN”的骄傲传递给队员们的热情。我被他教导说,监督和选手能通过激烈的灌注灵魂的教练棒和守备练习来产生羁绊。井上先生直到现在也一直像疼爱弟弟一样对我,他和足立监督一样,都是我的大恩人。

       1981年的秋天,关西的大学野球届发生了一场大纠纷,是明治大学的岛冈吉郎监督都为了平息混乱而行动起来的程度。最终重组为现在的5个联盟(关西学生、关西六大学、京滋大学、近畿大学、阪神大学)后,骚动告一段落。在此之前,关西六大学野球联盟有京滋、近畿、阪神下属3个联盟,每个赛季结束后,三个联盟的优胜会代表联盟与关西六大学的最下位校进行入替战。

       通过这次重组,之前属于京滋大学联盟的龍谷大学成为了関西六大学野球联盟的成员。从春季联盟战开始,对战的对手水平变高了,特别是大阪商业大学的水平出类拔萃,非常的强。如果维持原来的旧体制没变的话,大商大所拥有的战力是在入替战获胜并在旧関西六大学野球联盟夺冠也不奇怪的,我们完全不是对手。虽然在足立监督手下当学生教练的我没能发挥任何作用,但新联盟开始后的两个赛季和2次春季集训都有带我一起去。多亏了这一年半多的经验,在我心里自己作为指导者的姿态开始能够隐隐约约浮现出来。

       就这样,在1983年4月我作为社会科教师兼野球部教练来到了近江(之后的事情就如第一章所说)。关于去近江赴任的事,是因为当时近江的校长的儿子曾经在我父亲的小学上学,实际上在我大学四年级的时候,他就给我私下进行了联系。如果我四年级就拿到了社会科的教师执照,可能我会早一年来到近江。虽然我一直想留在京都,但是也很感谢父亲的这番心意。


担任着副校长的重任,同时也履行监督的职责


       1989年我成为了野球部的监督,就任第4年我作为监督第一次踏上了甲子园的土地。又过了9年,在2001年的夏季甲子园,我们成为了第一支打进决赛的滋贺县的队伍。

       获得准优胜后不久,当时的夏川浩理事长(已故)对我说:“能不能以副校长的身份进一步提高近江的知名度呢?”我首先是拒绝说:“这样的重任我是做不到的。”

       我是一个很笨拙的人,没办法同时担任不同的角色。社会科教师、年级主任,还有野球部的监督。担任这三个职责我就已经竭尽全力了。但是理事长再次拜托我说:“你像以前一样就可以,近江需要你的力量,能不能作为宣传的角色来提高本校的知名度呢?”我觉得理事长都已经说到这种程度了,于是便接下了副校长这个重任。

       从那以后,我以副校长的头衔一直在附近的中学进行宣传活动,野球部的部员也增加了。近年来,很多强豪校都把各年级的野球部员人数控制在15人以内,力求实现少数精锐化,但我们学校的态度基本是“来者不拒”。当上副校长后不久,部员就超过了100人,甚至一度超过了120人,但最近几年,三个年级的总部员合计一直维持在100人左右。

       如果孩子加入了野球部,就不能让他中途放弃,要照顾他3年,让他把部活坚持到最后。我们作为寄养方,要好好把孩子养大,好好考虑好将来的去处最终把他送出去。我认为,为选择我们学校的部员们一起考虑毕业后的进路是作为监督兼副校长的我的责任,也是我重要的职责。

       部员们的升学去处主要是关西圈的大学。最近比较多的是龍谷大和大商大。到目前为止,进学到关东圈的情况并不多,但在2022年春甲和夏甲中和山田一起有着活跃表现的游击手津田基定下来进入明治大学。希望能以此为契机,将选择范围逐渐扩大到关东地区。

       大学进学的时候,我经常对选手们说:“如果想在大学打球的话,就好好学习好好拿到好的考试成绩。”重要的是要把文武双全当做目标。

       “野球打好就OK”的时代早就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已经不是只要去上课就能大学毕业的时代了。进入大学之后,仔细考虑将来的打算,选手们的生活方式也会自然而然的变成文武双全。

       本校有普通科和商业科两种,部员们大多数在普通科的“综合科”。普通科还有以国立公立大学和一流私立大学为目标的“ACADEMY科”和一边进行部活一边以一流大学为目标的准特进“ADVANCE科”。近年来,野球部员在“ADVANCE科”的越来越多,这给希望能文武双全的野球部带来了很好的刺激。


恩师的一句话是,站在讲台上一定要打领带

端正了外表,内心也会变得更加规范


       刚成为近江的教师后的一段时间,我在学校时的穿着是polo衫和运动服。负责指导部活的老师们大部分都是穿得比较运动风,我觉得如果穿着衬衫这种“很像老师”的打扮反而会被学生们小看。

       在我就任监督后的第二年(1990年),在做老师方面是我的大前辈的德永徹静老师(已故)成为了校长。德永校长也是近江野球部的初代部长。不仅是看人的眼光很好,也同时兼具看野球的眼光,可以说对我来说是恩师一样的存在。我是在1990年结婚的,当时的媒人也是德永校长。

       有一天,德永校长指摘我说:“如果要高高在上的提醒学生们的衣着打扮,老师自己是不是也应该穿着整齐呢?对学生们说这说那之前,首先要先审视自己。”

       在那之前,我虽然认为自己做的不错,但其实是有得意忘形的部分的。德永校长对我说了这番话后,我突然意识到:“确实是这样。”从那的第二天起,只要我站上讲台就一定会穿系领带的打扮。

       不可思议的是,自从我在学校开始系领带之后,野球部也逐渐开始变成了能赢的队伍。在德永校长让我重新审视自己之后的第三年,也就是1992年,我在成为监督的第四年第一次拿到了甲子园的入场券。

       为了实现大目标,必须要严于律己不断努力。反过来说,不能自律的人是不能够获得成功的。德永校长的话让我重新审视了自己,让我明白了从规范外表可以让内心也受到规范。

       那之后30年了,德永校长退休离开了学校,之后很遗憾的离开了人世,现在我成为了副校长,但德永校长的话我一直铭记在心。近年来日本推行cool business,所以夏天有时会不扎领带,但在公开的场合我一定会系领带。

       端正了外表,内心也会变得更加规范,这之后最终会对那个人的人生也产生积极影响。


因为有伊东洋前部长的存在,近江才能变强


       在近江野球部的创建期,伊东洋前部长跟我一起两人三脚的为球队的建设尽了最大的努力(他现在担任教头,不仅仅局限在野球部,而是负责学校整体的运营)。

       伊东洋前部长是我成为近江野球部监督的第二年作为临时讲师来到的近江。他高中毕业于大阪的强豪校上宫高校,比他低四届的后辈有元木大介(现读卖巨人队一军作战兼内野守备教练),上宫高校毕业后升入龍谷大学。在大学的野球部他担任经理,因为他抱有“将来要做高中野球的指导者”这样的想法,足立监督给了我他的简历。大学毕业后,开始他是在大阪的女校工作,暑假时德永校长跟我联络说:“社会科出现了空缺,赶紧把他叫来。”虽然是突然出现的机会,但现在回想起来,我真的发自内心的感到这是多么幸运。就这样,伊东前部长来到了近江。

       在来到近江赴任的同时,伊东前部长成为了近江野球部的教练。他因为出身于名门上宫高校,野球的知识很丰富,而且因为他有在球队底层的经验,所以对替补队员的心情十分了解,还在大学野球部当过经理,擅长经营管理球队。从他来了之后,他就一直默默地为球队献身支撑球队。毫无疑问他的到来让队伍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甲子园也变成了比较能够触碰到的地方。

       伊东前部长正式成为野球部的部长是在我第二次进入甲子园的1994年的夏天。长期从事高校野球的工作,我非常清楚监督和部长的关系对球队的运营是多么的重要。一般“部长年长监督年轻”的情况比较多,如果部长有过担任监督的经验,听说有点什么事情都会插嘴。在这种“一个队伍两名监督”的情况下,队伍是不可能顺利的。幸运的是,在我们队伍,伊东前部长比我小8岁,而且他也没有“将来我一定要当上监督”这种野心。所以我和伊东前部长长期一直保持着非常良好的关系。多亏有了他,队伍内的平衡(主力和替补队员)和对外(家长、中学、少棒队伍)的适应和应对都非常出色。

       伊东前部长对选手素质的洞察能力非常出色。所以从当时开始,中学生的视察就全部交给伊东前部长来负责。现在他成了教头,不再负责野球部的运营了,但中学生的视察活动还是在拜托他来帮忙。毫不夸张的说,是伊东前部长奠定了近江如今强大的基础。伊东前部长对于野球部就是这么重要的存在。

       2018年,我曾经的学生武田弘和代替伊东前部长开始担任部长,教练由2001年夏季甲子园准优胜时的队长小森博之来担任。

       迎来了令和的新时代,部长和教练全部由近江出身来担任。我也到了快要退休不得不考虑交接接力棒的时候了。我认为,今后在包括培养能够背负近江的人才在内,要比现在更加好好经营队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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