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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你了解两千五百年前的那本《诗经》——02汝为《周南》《召南》矣乎?

2023-03-28 22:57 作者:日照一克  | 我要投稿

前文简单介绍了一下孔子和孔鲤,文中的多数内容,都可以从网上查询到,而我也只是将众多的资料做了个简单地串联。接下来的内容,可能就需要各位读者朋友们费点心思了。

        我们也接着上文,从孔鲤继续往下讲。

        在《论语·阳货篇》中,孔子问了伯鱼,也就是孔鲤,这样一个问题:“汝为《周南》《召南》矣乎?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与!”

        把这句话翻译成白话文就是——“你学过《周南》《召南》了吗?一个人如果不学《周南》《召南》,大概就如同面对着墙站立吧!”

        从字面上来看,孔子的这句话一点都不难理解。

        用今天部分家长的口气来模拟一下,就是:“《周南》《召南》实在太重要了,你一定要好好学呀!多读!多写!多练!听清楚没有?你得耗子尾汁!”(再背不过,就去墙边罚站!)

        这种模拟当然只是一句玩笑话,不能当真。

        可是不知大家有没有思考过样一个问题?

        天天都在用《诗经》教授徒弟,而且反复强调“不学诗无以言”的大教育家孔子,为什么突然要对自己的儿子说这么一句“含金量并不高”的“废话”?          难道只是为了告诉伯鱼《周南》《召南》很重要?而这句“含金量不高”的话,为什么会被“孔门弟子”记录到了《论语》中?是为了彰显大教育家孔子关心儿子的学业?

        还是想从另一个侧面来暗示“孔子教子无方”——孔鲤竟然连最重要的《周南》《召南》都不愿意学习,还需要大教育家孔子跟在后面反复絮叨?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作为孔子唯一的儿子,即便孔鲤再不争气,无心学业,哪怕每天只是跟着“孔门七十二贤”“旁听”“磨耳朵”,也不会不知道《诗经》、《周南》《召南》的重要性。那么,究竟是在怎样的语境下,才会让孔子做出上述的言论?

        其实,我们今天的古文翻译,还是存在一些缺憾的。这其中的原因过于庞杂,以我的学识,着实无法系统的归纳和总结出来。不过也没啥关系,咱在这里只讲碰巧能懂的那一部分,不求大而强,不求面面俱到,只求小而精。

        下面就是我对《论语·阳货篇》中孔子原话的尝试翻译:

        “我儿伯鱼,你真的读懂《周南》《召南》了吗?如果你连《诗经》的《周南》《召南》都没有读懂,那么,它(们)就如同挡在你面前的一堵大墙,让你一辈子都无缘一窥“墙内的风景”。你可能永远都是一个——可怜的,只会‘读’《诗经》的‘墙外汉’(门你都没找不到,还妄谈什么登堂入室,叫你‘门外汉’都是对‘门’的亵渎,你只配叫‘墙外汉’)…”

     《论语·阳货篇》中孔子说的这句话,其实是非常“狠辣”的,如果有一天我们这些“墙外汉”也读懂了《周南》《召南》,再回过头来品味这句话,品味《论语》,说不定还会有更深刻的理解。

       也许,屏幕前的你,看完了我的译文之后,会觉得我是在对《论语·阳货篇》中孔子的原话进行 “个人的”演义,并不符合当下文言文翻译的标准或者要求。

       但是,我也想告诉屏幕前的您!这已经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比较委婉的翻译了。

       “读”和“读懂”,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可是,两千多年来,又有几个人真正一字不差的读懂了《周南》《召南》的二十五篇文章呢?

     《诗经》是华夏民族的精神食粮,是先秦文学的重要典籍,历朝历代的文人都对她推崇备至。

       “徽音”(《大雅·思齐》)、“思成(《商颂·那》)”、“琼瑶(《卫风·木瓜》)”;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无数的经典词句,历经三千年风雨,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炎黄子孙。

       孔子对《诗经》的评价是——“诗亡隐志,乐亡隐情,弁(吳)亡隐言……”

       近代,梁启超先生对其评价是——“现存先秦古籍,真赝杂糅,几乎无一书无问题,其真金美玉,字字可信者,《诗经》其首也。”

       如果我们把梁先生的评价多读两遍,就不难发现,梁先生的这句话近似是一个病句。

       都已经“几乎无一书无问题”了,《诗经》又是如何做到“字字”皆可信的呢?如果梁先生没有在句末加上个“其首也”的程度限定,那么,这句话说的可就相当武断了。

       近年来,随着上博简、安大简的出土、破解,我们逐渐发现——今日通行的毛本《诗经》与2500年的孔子读的那本《诗经》,可能还存在着“不小”的差异。

       在上博简的《孔子诗论》中,孔子说《北(邶)(柏)舟》“悲”;说《小雅·湛露》之(贪)(败) 犹如《秦风·权舆》;说《关疋》(不好的预兆);说“《汉广》”智……

        可是,《孔子诗论》中孔子对诗经的这些论断,为什么无法与我们今本的《诗经》互相印证呢?

        是孔子出了问题?还是我们今日对《诗经》的解读出了问题?还是《诗经》本身出了问题?

        无数个小问题的积累,让《诗经》在战国、秦、汉初的乱世中,逐渐改变了原有的模样,《齐诗》、《鲁诗》、《韩诗》,各种宫闱妇道、痴男怨女的狗血剧情,逐渐泛滥于各个版本《诗经》的注解之中,对此感兴趣的读者,可自行查阅《诗经》的历史或者“三家诗”,在此,我就不多做解释。总之,就是各种各样荒唐的误解,而这些误解的产生,有战乱中文化人受教育程度下降的影响,有秦《挟书律》的影响,也有篆书向隶书快速简化过程中形成文化断层的影响等等。

        如今,两千多年过去了,这些误解在今日通行的毛本《诗经》中已经完全不存在了吗?今本的《诗经》真如梁启超先生说的那样,“字字皆可信”了吗?

        这个问题其实非常好回答。

        距离我们最近的一个答案就是——高中语文课本中选用的《硕鼠》一文中所描述的并不是什么“硕大的老鼠”,而是一种昆虫——“石鼠”(蝼蛄)【详见《安徽大学藏战国竹简(一)》】

      《石鼠》这篇文章,比较特殊,它跟我之前的写的青铜卣的系列文章有那么一丝关联,如果有机会,我会把它放到《周南》《召南》的后半部分一起来讲。


         暂时先写到这里吧,后面的内容过于震撼,缓两天再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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