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档案】阴暗角色们聚集在夏莱的一天（前篇）

标题：陰キャがシャーレに集まる日

作者：ニジイロ

原址：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20194903

如题

和花耶设炸弹那篇是一个作者的

夏莱附属咖啡厅。平日里因风华正茂的学生们的聚集而热热闹闹的这个地方，今天却流动着某种可称为异质的氛围。

 

「………………………」

 

在房间的角落里无事可做地伫立着的是伊草遥香。小心翼翼东张西望的，比平常还要沉不住气。在进入咖啡厅时寄存了一直随身不离抱着的重要霰弹枪（Blow Away）也是造成这一现象的远因吧。

 

「………………………」

 

不知为何窝在咖啡厅一角的储物柜里的是花冈柚子。女孩在柜子里默默地玩着游戏，但其操作相比以往似乎欠缺了一些精细。

 

「………………………」

 

坐在一人用的椅子上认真读着书是古关忧。她拉上附近的窗帘，作出了独属于自己的空间，但也许是不习惯这个空间吧，视线偶尔会离开书本。

 

「………………………」

 

同样不知为何潜藏在房间角落里放置的垃圾箱里的是霞泽美游。从垃圾箱的盖子上偶尔露出小脸窥探一瞬后便马上缩了进去，反复重复着这样的行动的女孩让人不由联想到小动物。

 

「………………………」

 

坐在沙发的最边上目光不住地游离不知看哪好的是大野月咏。因身材高大而自卑的她，为了在有谁靠近沙发时马上就能退让而做好了准备。

 

「………………………」

 

坐在咖啡店备置的收纳盒前的是槌永日和。尽管视线是落在她喜欢的杂志上，但不知道为什么脸上偶尔会浮现出抽搐般的笑容。

 

「………………………」

 

坐在桌席旁低着头一味地眺望着桌面的是宇泽玲纱。只在老师和特定的人物面前表现出活泼开朗的性格的她，在满是他人的这个空间里就像借来的猫一样老实。

 

如果换成平时的咖啡厅，七名学生聚集在一起便会形成热闹喧嚣的空间，但只有这一天谁都不愿说一句话。取而代之的是漂浮在咖啡厅里令人如坐针毡的沉默，以及所有人发出的微弱呼吸声和小动作发出的轻微响声。

 

不过，今天聚集在咖啡厅的这些成员会演变成这样的气氛某种意义上也是没办法。

 

——要问为何，只因为她们全员都是所谓的阴暗角色！

 

夏莱附属咖啡厅偶然凑齐了拥有阴角暗面的学生们。在难以开口的尴尬氛围中，她们所有人硬生生地捱过了30分钟左右的时间。

 

就在这时，接近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咖啡厅的脚步声传入了房间里。那并非学生的轻盈脚步声，而是大人的、更进一步说是成年男性的稍重脚步声。

 

『————————！！！』

 

咖啡厅内的全员瞬间抬起了脸。那对她们来说是正可谓是救赎的足音。面对打破沉默之人的到来，所有人的脸都亮了起来。只听那个脚步声在咖啡店前停了下来，然后。

 

咖啡厅的门伴随着门铃铃铛清脆的响声，慢慢地打开了。

 

「早上好，有谁在里面吗？」

 

来咖啡厅的大人不用说，正是作为夏莱顾问以及这家咖啡厅的负责人的老师，同时也是今天聚集在这里的所有学生想要见到的目标人物。

 

『老——』

 

所有人对老师的到来绽放出笑容，全都想要靠近到他的身边——然而刚启动便停止了动作。少女们互相对视，明明想跑去老师身边却谁都不动。无法行动。

 

遥香（虽、虽然老师来了很开心，但是最先和像我这样的人说话真的可以吗？比起我，让其他的孩子去搭话会更让老师高兴吧……）

 

柚子（……我带了想和老师一起玩的游戏，可是来得这么突然一声招呼都不打，不会给老师添麻烦吧……。大家好像也想和老师说话，游戏什么的果然不行啊……）

 

忧（呜啊……因为有想介绍推荐给老师的孩子所以来到了这里、呜呜……这么多外面的人……怎么办呀……）

 

美游（老师、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吗……肯定、没注意到吧……因为有这么多比起我来能聊得更开心的孩子在啊……这么无聊又讨人厌的我果然还是更适合待在垃圾箱里……）

 

月咏（啊……老师来了，大家果然都是为了见老师而来的呢。……那我还是等到最后吧。比起像我这样阴暗的女人，老师也一定更愿意先和其他孩子聊天吧……）

 

日和（啊哈哈……我是想着以为来老师这里就能吃到热腾腾的饭所以才来的，显而易见大家也都是以老师为目的决心前来的呢。说到底老师就不喜欢和我见面……啊啊，果然现实中充满了痛苦难受的事情呢……）

 

玲纱（老师来啦！赶紧去问好——啊，但是等一下。我可以第一个去问好吗……其他人好像也想和老师说话……果、果然还是算了吧。我不想给大家添麻烦……）

 

学生们明明都是为了与老师见面而来的，可一旦老师真的来了，却谁都无法迈出一步。「不想给别人添麻烦」、「自己这样的人打招呼真的好么」、如这般阴角特有的消极想法阻碍限制了她们的行动。

 

遥香心神不定地来回看着老师和其他学生，就这样低下了头。

 

柚子只是单手拿着游戏机，从储物柜门打开的一丝间隙里目不转睛地盯着老师。

 

忧在胸前紧紧地抱着想要交给老师的书，双脚如扎根般无法从椅子上站起。

 

美游放弃了找老师说话，在垃圾箱里抱着膝盖，于自己的小世界里自闭。

 

月咏一边双手忸忸怩怩地绞动，一边为了让自己的存在感变得淡薄而蜷缩起身子。

 

日和的思考不断地朝着消极的方向狂奔，光从少女眼中消失了。

 

玲纱依旧凝视着桌子，不住地冒着冷汗，宛如石头一般凝固了。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然而阴角不管聚集多少人都不能炒热气氛。无论对0做什么，0都不会变化。

 

「……？怎么了大家？」

 

即使是见惯了大场面了老师也难免会对眼前这诡异的状况产生疑问。如果是普通人看到这一幕的话，要么想着「嘛随便了」放着不管，或者干脆觉得毛骨悚然而离开房间也是没办法的事吧。

 

但是作为圣人君子的代名词，我们的老师却与众不同。

 

「早上好，遥香。话说我从亚瑠那里听到了关于你们前几天的工作的事，听说遥香表现得非常活跃，亚瑠也称赞了你，不愧是遥香呢。」

 

「啊、诶！不那个、该、该该、该说是做了理所当然的事吗！只是为了不给便利屋的大家添麻烦而拼命努力而已！啊，不仅是亚瑠大人、连老师也表扬了我什么的……！」

 

「柚子也早上好。啊，这么说来，我也买了话题作的游戏。体验版的阶段居然才只到序盘而已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呢。」

 

「老、老师也买了啊……！我也以为那个阶段已经到中盘了所以吃了一惊……！游戏开发部的大家也都在玩，对角色的待遇大家都很生气。桃井甚至喊着『为什么不能杀了这些人呢～！？』向居民连打攻击按钮。呵呵。」

 

「忧也来了啊。我读完了忧推荐的书，伏笔回收和最后阶段的展开太过怒涛，入迷到连时间都忘记了呢。」

 

「！老师也这么认为吗！序盘的无心之语成为终盘重要伏笔的巧妙构成、节奏出色吸引读者不断看下去的文章……！那、那孩子也是我最近特别中意的一个，很高兴老师您也喜欢……！」

 

「美游在么？啊，在呢。美游最近还精神吗？我这儿有想让你看的东西喔。快看快看，上班的时候发现了美游应该会喜欢的小石头。想展示给美游看我就拿来了。」

 

「噫……！？老、老师，注意到我了……！？啊，那个，是小石头吗……啊……这块小石头，看起来很普通，就像我一样……能找到这样不起眼的小石头，老师真厉害……！」

 

「呀月咏。我看了小满频道喔。虽然新的忍术失败了，但月咏自不必说，泉奈和小满都很努力了，真了不起呢，非常的棒哦。」

 

「啊，老师看了我们的频道吗？让您看到我们失败的样子真是不好意思……！不、不过能受到老师的表扬的话，就觉得努力是有意义的……诶嘿嘿……」

 

「好久不见了日和。肚子饿了吗？我买了很多汉堡和点心，所以要多吃点喔？」

 

「啊……其、其实最近都没能吃到像样的东西，只能找到残羹剩饭……。虽然现实中尽是辛苦、痛苦和难受的事，但只要活着就会遇到一些好事呢……！」

 

「玲纱早上好。自警团的活动辛苦了。每天都在努力的玲纱真了不起啊。」

 

「诶！？啊，那个、当、当然啦，那还用说！因为我可是超级明星，也是圣三一的骑士啊！只要邪恶不灭亡，那么我宇泽玲纱也不会灭亡！！」

 

老师专程来到小心翼翼窥伺的各个学生面前，一个一个地认真和她们交谈，顺利地完成了神之应对。和每个人都分别打招呼是容易让其他学生产生嫉妒的行为。如果有嫉妒心稍微有点重的学生（研讨会的会计和圣三一的公主殿下）在的话场面可能会有点杀伐，但是在场的全是所谓的阴角。她们心中充满了自己被老师搭话的感动和喜悦，完全无心关注周围发生了什么。

 

「好不容易聚集了这么多人，不如开个茶会吧。我去准备可可和点心，大家就坐在这张桌子旁边稍等片刻。」

 

老师催促大家在中央最大的桌席旁落坐后，消失在了为准备茶会而设置的咖啡厅的厨房角落。虽然学生们对于聚在一起有点……的感觉，但毕竟难得老师一片好心邀请了自己……就这样说服了自己后，全员一个接一个在中央的桌子旁坐下。

 

『…………………………………』

 

然后再度陷入无言。

 

在坐到座位上的这短短时间里少女们互相视线交错，结果直至全员落座谁都没有开口。除了日和一人脸上露出了抽搐般的笑容之外，大家这之后都只是坐在座位上低头不语。对话毫无进展，无法忍受沉默，柚子再次把手伸向游戏机，忧打开书逃进了创作的世界。遥香、月咏、玲纱像石头一样凝固不动，美游眼角含泪地拼命抑制着身体那想要回到垃圾箱的冲动。日和甚至开始了将长条糖包含嘴里吮吸的奇行。

 

「久等了——」

 

再度照向她们的希望之光。右手托盘上是八人份的可可、左手托盘上是堆积如山的点心的老师回来了。全员快到几乎要留下残影一般抬起了头，对老师的登场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老师给所有人分发可可，把点心放在桌子中央，坐到了正好空着的座位上——遥香和玲纱之间。因太过紧张未曾注意到自己旁边有空位的遥香用吃惊的表情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老师，接着满脸通红地低下了头，玲纱因为老师坐在自己旁边而高兴到呆毛动个不停。其他人满脸「真好呐」的羡慕神色看着两人，日和还被玲纱那活蹦乱跳的呆毛惊得猛地呛住了。

 

「日和没事吧！？」

 

「咳咳……啊，没、没事。诶嘿嘿，老师不用在意我的……」

 

「是、是吗？要是觉得辣的话要随时告诉我哦？……那让我们开始茶会吧。可可和点心随时可以补充，大家不用客气哦。」

 

伴随着老师「我开动了」的招呼声，茶会开始了。看到老师伸手去拿点心，学生们也有样学样地吃着点心、喝着可可，享受着茶会。……虽然依旧无人说话。

 

「这么说来，大家觉得这次的合同火力演习怎么样？虽然这一次是防御演习就是了……」

 

但那可是那个老师啊。通过提供对少女们而言共同的话题，若无其事地创造出了全员容易开口的场合。最先接住老师放出的对话传球的……是玲纱。

 

「是、是的！这次的演习真是太糟糕了！明明发动了攻击却根本破坏不了黑色的机器人！简直就像是当场修理好了理应被打坏的地方一样！」

 

「嗯、嗯。被打中了也不会停下动作，一眨眼就被接近到了身边了。桃井……啊、一、一起参加演习的孩子喊着『这是啥啊～！』地逃来逃去……」

 

「那、那个确实很可怕呢……我这里是由未花同学……啊、那个、多亏了当时同一班的同学把机器人一个个扔了出去，真是帮了大忙……」

 

「那、那些机器人原来是可以扔的吗？我是后卫，前面完全交给纱织姐姐她们了，所以很安全……结、结果就我一人不知道大家的辛苦，被抛弃在话题外真是痛苦难受呢……」

 

「呜呜……宫子ちゃん她们也没能牵制住，连后方支援的我都被围住了……简、简直就像海鸥一样……啊呜呜……！」

 

「大、大家都好厉害啊……我只能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忍受攻击……要是没有部长和小泉奈打倒那些机器人的话我还不知道会怎样……」

 

「有、有那么强么那些机器人……？我只顾着开枪一直打到它们坏掉为止……注意到的时候只剩下残骸了……」

 

老师放出的杀手传球，漂亮地扩大了学生们的交流圈。通过合同火力演习这一共同话题，她们能够分享彼此的辛苦之处。联想到刚才完全没有对话的沉默情景，可以说是一个质的飞跃。

 

在这之后，虽然也出现过零零散散说话的时候，但对话始终没有中断。虽然老师还是一如既往地带动着话题，但毕竟她们不擅长和别人交流，而且共同话题也很少。尽管如此，脱离了像之前那样令人痛苦的沉默，少女们各自都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话说回来，大家都聚集在咖啡厅是有什么事吗？莫非是找我有事？」

 

『！』

 

老师突然想起来询问大家在咖啡店的理由。这一话题出现的瞬间，所有人都露出了恍然的表情刚想要开口……然后又演变成互相顾虑看着对方，结果什么都没能说出来的状况了。

 

——除了一人。

 

「老、老师！！」

 

发出沙哑的声音从座位上站起来的是玲纱。她那在自警团活动中经常可以听到的快活嗓音响彻了整个咖啡厅。因突如其来的大音量，嘴里塞满了点心的日和吓了一跳，又一次狠狠地呛住，把嘴里的点心吐了出来。

 

「哇啊啊啊啊啊！？对对、对不起！是我太吵了呢！？」

 

「呣、呣咕、嗯咕。咳、咳咳……没、没事，没关系。这样的痛苦、平时就已经习惯了……诶嘿嘿。」

 

「可、可是……！」

 

「日和已经说了没事，所以没关系的玲纱。不过如果真的很辛苦的话，日和也要好好说出来哦？……所以呢，玲纱找我有什么事？」

 

「哈！其、其实是！在自警团活动中逮捕了被圣三一通缉的狩猎大小姐的犯罪团伙！我想尽快向老师报告所以才来的！」

 

「我记得那确实是连渚也感到棘手的犯罪集团吧……这不是很厉害吗玲纱！大功一件呢！」

 

「啊……诶、诶嘿嘿。作为圣三一引以为豪的正义使者，我只是做了理所当然的事而已！！！」

 

面对玲纱所说的自警团活动成果，老师也站了起来，展露出了喜悦的神色，温柔地抚摸起血旁玲纱的头。「但是不要勉强哦？」和老师温暖的话语相结合，玲纱的心中溢满了幸福，傻笑着的脸仿佛要融化一般。

 

其他学生近距离目睹了这一幕，她们的心全被一种感情填满了。

 

——好、好羡慕……！

 

 

被老师表扬，甚至还被摸了头。目睹到此番情景的少女们，行动必然会失去控制。阴角们心中的刹车片在对老师的恋慕之心面前不堪一击。

 

便见剩下的6人气势汹汹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平时的低调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全都一股脑冲到了老师身边。看到这一幕的玲纱也赶忙慌慌张张地继续说了下去。

 

「老、老师！那个、那个那个、我有一个照顾得非常漂亮的孩子！啊、不、虽然是杂草就是了！如如、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这个孩子作为贡品送给老师！」

 

「前、前阵子我发现了一部虽然是独立游戏但真的非常有趣的游戏……！如果可以的话我、我想和老师一起玩……！」

 

「啊、那个……这、这本是！我给老师带来了推荐的孩子！这孩子呢，虽然是推理小说，但却有着完全无法预想的连续展开……！我也不知不觉地读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呜呜……老、老师？您有看到我吧？那个～其实我也给老师带了一块小石头……非常不显眼，谁也不会停住视线，总觉得就像我一样……啊，对不起。其实老师对我带的小石头根本没有兴趣吧……我果然更适合和这些孩子一样待在路边呢……「

 

「忍、忍术！啊、呀！那、那个，和部长和小泉奈一起开发了新的忍术！要是愿意的话我想让老师看看我们的成果……！不、不行么……？」

 

「……诶嘿嘿，刚才也说过了，最近只能找到残羹剩饭了。没吃完的水果、过了赏味期的便当……之前吃了那样的东西结果肚子遭了大罪，就想着要是老师能给我点什么恩惠就好了……什么的。最好是热腾腾的、能填饱肚子的、好吃的东西……「

 

「对、对了老师！我的话还没讲完！您猜怎么样，居然在犯罪集团的基地里发现了与黑市有联系的证据！当然啦，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勇猛果敢地面对所有坏人坏事！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老师也能助我一臂之力……！」

 

「等、等一下！大家都冷静一下！」

 

老师目瞪口呆地看着蜂拥而至的学生们。她们想要老师一字一句都不漏听她们的话，但可惜老师的身体只有一个。因为实在没办法做到同时与七个人对话，所以老师想先让大家冷静下来慢慢说话的时候。

 

「……嗯、来电？啊！大家对不起，瓦尔基里那边来电话了，等我一会我去接个电话！」

 

老师裤兜里的手机震动通知有了来电。确认通话对象的老师道了一声抱歉后，就来到稍稍远离大家的地方开始了通话。

 

被留下的七名学生。由于老师离开了座位，高涨的情绪被冷却下来，热情上头的头脑恢复了平静。随着冷静下来，她们心中浮现出的是……名为后悔的感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为什么我会做出像那样逼迫老师一样的事呢……！那绝对会被认为是麻烦的，老师肯定已经不想再看到我的脸了……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非死不可——！！）

 

（我、又没有顾虑到是否给老师添麻烦地邀请老师打游戏了……！老师明明工作已经很累了，有玩游戏的时间话应该更想着稍微休息一下才对……！我已经没有脸见老师了……桃井、绿、爱丽丝，救救我……！）

 

（呜呜、呜诶、呜啊啊……我一出门就会变成这样……！一紧张起来就总是做无用功、给别人造成困扰……！这次连老师的回复都不听就把书推了过去……老、老师那为难的表情又浮现在了眼前……呜呃、要吐了……！）

 

（啊……我就是个垃圾……尘埃……塵芥……为什么会想让老师看什么小石头呢……而且都是些一点也不漂亮、毫无特色、到处都掉得是的石头。和游戏和小说相比老师不可能会对它感兴趣的，我明明知道这一点的……我果然还是更适合在垃圾箱待一辈子，不准再从那里出来……）

 

（又、又搞砸了……！为什么我要那么强硬……！明明知道别人也想和老师说话，所以我应该在最后再找老师的……而、而且为什么没注意到展示忍术给老师看也只会让他感到困扰呢？我就是个光是个头大的废柴女啊……）

 

（……难道说、我被老师抛弃了吗？接电话只是借口，其实想尽快结束和我的对话……呜哇！被老师讨厌的话就完了。今后的人生已经不会再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在吃着美味饭菜的特殊小队的大家的旁边、我只能吃自来水拌饭……被如此残酷对待的未来在等着我呢……）

 

（啊、啊咧？是心理作用吗，接电话离开的时候的老师、好像有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啊。难道是我的原因……？是、是给老师添麻烦了吗？是不是太厚脸皮了呢。……是不是觉得我很烦人呢？所以凯茜·帕鲁格……杏山和纱也觉得我是个麻烦……啊，怎么办？要哭出来了。如果被老师觉得烦人的话我……我、我……！）

 

平时的她们是会考虑自己的行动会不会给别人添麻烦再三思而后行这一类型的人。但是这次想被老师表扬、想被关注的欲望卸下了她们的刹车片，让她们转变成了放任而为的行动模式。结果就是，冷静下来后残留下的只有对自己没有思考的行动的后悔。老师中断了与她们的对话这一原本正常的举动，对现在满是消极想法的她们来说只能说是追加打击。

 

深深的绝望袭击了她们。

 

「嗯，嗯……了解。我这边也会马上行动。不过能不能安排一下接送的车呢？嗯，拜托啰。」

 

老师结束了和瓦尔基里通话，将手机放回兜里后转身回到了大家身边。

 

「大家对不起了！有点事想拜托你们……诶！？」

 

本以为少女们在放松闲聊的老师小跑回大家身边，却未曾料到映入眼帘的是——

 

「嗯啊……raosi、arudalen，duibuchi（老师、亚瑠大人，对不起）……」

 

把藏着的手枪塞进嘴里企图自杀的遥香。

 

「去死吧……去死吧……大家都去死就好了……」

 

一味地屠杀游戏世界的市民的眼神昏暗的柚子。

 

「呜呜、呕……好恶心……！」

 

脸色发青地捂住嘴，脚步晃晃悠悠眼看就要迎来极限的忧。

 

「呜呜（哭）……像垃圾一样的我这辈子已经没有资格从里面出去了……」

 

特意把垃圾箱搬到桌子旁边，然后钻进去完全自闭的美游。

 

「对不起我是个大个子笨拙女……对不起我是个连忍术都不能好好使用的女人……对不起我是个没有任何优点的女人……」

 

钻进桌子下面体育坐着自言自语的月咏。

 

「呜哇……啊呣，这就是最后一顿有个人样的、（嚼嚼）、食物了呢……本来就已经只有痛苦的人生了，今后还会更加残酷……（嚼嚼）」

 

一边大颗大颗流着眼泪，一边把放在桌子上的点心塞满嘴里的日和。

 

「不、不许哭。哭了会给老师添麻烦的……！呜呜、别哭啊、不许……呜、呜啊……老师，老师……！」

 

一边用双手紧紧攥住裙子的下摆，一边像个幼童一样哭泣的玲纱。

 

「什什什什、什、什么啊这是——————！！！？？？」

 

面对映入眼帘的地狱绘图，老师就像某处的某个社长一样发出惊叫。虽然对眼前一幕感到完全莫名其妙，但首先最重要的还是跑到遥香身边阻止凶行。

 

「等等遥香！都说了不能带枪……话说快把枪从嘴里拿开！听话这样太危险了……唔哦，力量好强！？」

 

面对即使浑身发抖却依旧拒绝把枪口从口中移开的遥香，老师拼了老命地想把手枪从手中夺下，然而少女的手纹丝不动。与此同时老师一边和遥香搏斗，一边拼命地向其他学生喊话。

 

「柚子你这是18岁之前禁止玩的游戏吧！不能玩哦！忧如果觉得不舒服的话，厕所就在咖啡厅的入口附近哦！不要勉强！美游从垃圾箱出来和我说话吧？我想和美游好好地面对面说话！月脉！月咏是个非常出色的好孩子，一直都帮了我大忙哦！不仅仅是我，泉奈和满都很感谢你的！日和不用那么自暴自弃也没关系的！刚才也说过了我买了汉堡所以全部吃完都可以，吃不完的带回去也行哦！不要哭啊玲纱！我很清楚玲纱是个努力的人，比别人还要努力一倍！我希望玲纱能露出笑容啊！」

 

不知老师的话有没有传达给少女们，咖啡厅内的光景依旧惨淡。在这种情况下，老师想起了刚才和瓦尔基里的通话，慌慌张张地朝大家喊道。

 

「啊对了！现在是分秒必争的事态！大家！我有想拜托大家的事情！——现在作为夏莱部员，能请大家为了解决事件而战斗吗！？」

 

『——诶？』

 

老师的话让全体学生的视线都转向了他。老师焦急的眼神直射向咖啡厅里的全员。

 

阴角们的一天似乎还没有结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