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 比安卡篇——咫尺真理（19）
“东西拿到了吗？”尼克拉的食指轻轻抵住额头，冲哈桑的方向微微一笑。
“当然，司令。”莫瑞笑意正盛地点点头，“而且，顺带帮你处理了个小麻烦。”
“.....他死了？”尼克拉的眉宇不自觉地拧紧了些许，“....我可没有允许......他可是执行部队的王牌..”
“我也很遗憾，他看起来是个很不错的人。”莫瑞的嘴角的弧度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但正是这样.....他的血才更有价值...对吧？”
“........啧.......不要再节外生枝了，赶紧离开吧。”尼克拉瞥了一眼台下面容惊惶的宾客们，掐断了通讯。
“各位贵宾请不要担心，我们的技术人员已经前去调查了，给您造成困扰，非常抱歉。”艾伦深深地鞠了一躬。
“.......节外生枝吗？”莫瑞玩味着这个词的意思.....他到底是在担心什么呢？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不远处的过道传来，莫瑞急忙闪进衣物间，并开启了生物雷达屏蔽器。
“....快到了！”露西亚的声音十分急促，“里！指挥官还是没信号吗？”
“.....我正在重建通讯.....”里的目光锁定在指挥官并未应答的通讯频道上。
“......指挥官...等着我们！”丽芙不禁加快了脚步，跑在三人最前面。
“......抱歉了哥哥，这次没能和你好好聊聊。”莫瑞若有所思地看着里远去的背影，缓缓敛去了眼神中复杂的神色，“.....下次我们再一起......”
“...........”阿尔法停下了擦拭刀刃的手，抬头默默地注视着靛青色的薄暮。
“.....怎么了，姐姐？”露娜显然注意到了她的异常，但并未表露过多的情感，只是一如既往的试探。
“......没什么......想到了个人而已......”阿尔法的异色瞳中的情绪一闪而逝。
“.......是姐姐很关心的人吗？”
“.....算是吧.....他和我挺像的...”阿尔法忽然淡淡地笑了笑，“....相像到是两种极端了.....”
.....................
“.........”莫瑞顺着走廊边走边观赏着墙壁上摆放的画作，直到一个身影忽然挡住了他的去路，或者说他已经等待了他一阵子了。
“......又见面了，莫瑞。”指挥官并未显露过多神色，仿佛彼此只是毫无交集的陌生人一般，“...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
“............”莫瑞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些许惊讶之色，但随后又立刻变为那一成不变的笑脸，“....我就知道你很有趣，灰鸦的指挥官。”
“.......真是大意了，居然被你摆了一道。”指挥官不忤地皱了皱眉，自己心中更多的是懊悔和自责。
“......你们....是怎么幸免的.....”
“......氧气。”指挥官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常年的封闭再加上酒精氧化...能用于爆炸的氧还剩多少呢？....再加上一点人为的空气电离.....”
“......是么.....果然还是太草率了么？”莫瑞的笑容暗淡了些许，“....临时起意的机谋果然漏洞百出。”
“你手上的文件备份....交给我。”指挥官的语气逐渐卸下了平日的温和。
“.......恕我难以从命。”莫瑞谨慎地微微屈身，“看来....是时候好好聊一聊了，尽管手段会比较粗暴。”
“..........”指挥官甩了甩手腕，在动手前忽然想起了以前对人格斗教官对他的评语：你下手就不能重点吗？这下只能打二等分了......
“........！”莫瑞忽然一个弯身快速接近了指挥官，紧接着一记凌厉的摆拳袭向指挥官的面门。指挥官刚堪堪躲过，莫瑞的一脚重踢便指向他的膝盖，指挥官只能后撤闪躲。
“........”莫瑞趁着指挥官重心不稳，他高高跃起踢向指挥官，待指挥官弯身躲过后，又回头一记飞速的肘击正中指挥官的胸膛。指挥官不得不拽住他西装的衣摆以保持平衡。
“.......看来首席指挥官并不擅长近身格斗呢.....”莫瑞略微停下了攻势，“这也算是正向的意外情报吧。”
“......嗯....所以要不要考虑一下温和一点的制服手段？”指挥官重新整顿好架势。
“.....抱歉....我可从来不会考虑这种事。”莫瑞微笑着摇摇头，忽然猛地回旋踢出狠厉的一击。
“.......是么.....可是我倒是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指挥官侧身闪躲，随后一脚踢向莫瑞的膝后，迫使他跪坐下来，随后反扭住莫瑞的胳膊，试图将其按到在地。
“.......！”莫瑞突然翻转身体，以不可思议地角度摆腿踢向指挥官，指挥官只能暂且解除控制。
“.....疯子.....”指挥官神色复杂地看着莫瑞脱臼的手臂，一时间停住了动作。
“.....那么....我们下次再见.....”莫瑞连喘息都没一句，忽然往脚下扔出一只闪光弹，随后往相反的方向逃去。
“.......！”三个身影忽然从方才衣帽间的方向侧身闪入，堵住了莫瑞正前方的道路。莫瑞刚刚打算左拐逃离，比安卡便随即从吊灯处稳稳落下。
“....无路可逃了。”三条路口全被堵死，灰鸦们步步紧逼，好让莫瑞再无腾挪逆转的空间。
“....什么嘛.....明明是我被摆了一道才对吧.....”莫瑞捂住脱臼的臂膀，无可奈何地微笑着，“灰鸦的指挥官。”
“........莫瑞........”里神色复杂地凝视着莫瑞，不自觉地往前走了几步。
“.....哥哥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只不过配合起来演了一场戏而已。”露西亚抽刀指向他，坚定的战意如同皎洁的刀光。
“.....是么...是追踪定位器？”
“不好意思，还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薇拉从露西亚身后缓步走出，“不过是我扮演了告密者这一不光彩的角色而已。”
“.....真的好么...薇拉小姐？”莫瑞苦笑着摇摇头，“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站在他们这一边。”
“.....只是刚好达成了某种共识而已...我和谁结盟挺看运气的。”薇拉无所谓地看着窗外。
“....看来我们得好好谈谈，莫瑞。”里缓步走上前，眼神中燃烧着不知起因的愤怒，“在拘留所里。”
“....抱歉，哥哥。”莫瑞忽然挪到窗边，有些遗憾地瞥了他一眼，“看来只能留到下次了。”
“....站住！”里刚刚伸出手，莫瑞便打碎玻璃飞身跃下，等到众人查看窗外，已再无半点人影。
“.....还是被他跑了.....”比安卡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
“.......抱歉......”里低垂着眉宇，似乎心中有什么芥蒂正逐渐纠缠膨胀。
“....没事...”指挥官拍了拍里的肩膀，“我们也并非一无所获。”
“......这是.....？”众人看着指挥摊开的手掌，一枚加密过的数据芯片完好地放置其间。
“.....和他扭打的时候趁机顺过来的。”指挥官有些得意地挠了挠脸颊。
“你真棒。”比安卡稍微凑近了一些，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澄澈眼神中想传达的情感远比这三个字更为浓郁而复杂。只不过目前还不是能够表达的时候，他们心知肚明。
“好了好了，团聚什么的之后再说吧。”薇拉忽然挤开里，缓步走到指挥官面前，“指挥官，轮到你兑现你的承诺了。”
“......你想要这个，对吧？”指挥官了然地点点头，将数据芯片拿在手里把玩，“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威胁他啊。”薇拉眯着眼笑了笑，“..他的人脉和资源我可馋了好久了。”
“......不行....这可是证物。”指挥官坚决地摇摇头，“是能作为他私通外敌的证据。”
“.....噗...噗哈哈哈哈哈哈哈”薇拉显然憋不住，忽然忍不住大笑起来，“指挥官啊指挥官，还说你是天真可爱...还是没有常识呢？”
“....所谓见不得光的东西，还是让它不要见光比较好。”薇拉停止了笑意，语气逐渐变得漠然与冷峻，“...你真的指望军事法庭能审判司令么？你和他撕破脸皮的话，你一定是那颗一碰就破的鸡蛋，指挥官。”
“.........”丽芙担忧地注视着指挥官。
“那你呢...你会怎么做？”里皱了皱眉。
“.....而交给我的话，那就不一样了。”薇拉显然早有准备，并且有足够自信她能说服指挥官，“....这种东西的价值只能作为交易的筹码，而我...又能在充分了解他的基础上...让这颗筹码变得物超所值。”
“..........”指挥官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
“颠覆是需要勇气与准备的，很显然，你两样都还没有，更何况，你还有所谓的牵挂。”
“........”指挥官凝视着手上的芯片，默默地摇了摇头。
“能保证他日后的安全么？”一直默不作声的比安卡忽然问道。
“.....当然....你的指挥官肯定不会有事。”薇拉早有预料般冲比安卡笑了笑，“毕竟我可不想被清理部队出身的人整天追杀.....”
“......我知道了.....”比安卡收回目光，凝视着指挥官的脸庞，“指挥官，交给她吧。”
“.......可是.....我们想要的答案.....和真理....”指挥官面露难色地顿了顿，“真的没关系吗？前功尽弃的话.....”
“.....我可没说这就是我所追求的....”比安卡模凌两可地说道，随后伸手将芯片递给薇拉，“有事待会儿再说。”
“.....就知道你会这么做。”薇拉满足地打量着小小的芯片，“.....毕竟原则可不比心心念念的人重要，对吧？”
“.....你可以消失了么？”里有些忍无可忍。
“.....那...亲爱的各位....”薇拉慢慢走出过道，随意地挥了挥手，“咱们后会有期。”
“...........”指挥官无奈地笑了笑，叹息着摆了摆手。
“....指挥官，我们走吧？”露西亚看着窗外的阳光提议道。
“....嗯，该走了。”里整理好了需要保养的器材。
“...回去之后，我帮指挥官检查一下。”丽芙上下打量着指挥官并无大碍的躯体。
“.....回去吧？”比安卡的语气比起询问，更像是一种让人不想拒绝的邀约。
“.....嗯，走吧。”
.........................
夜幕低垂，众星摇曳，黯蓝色的天空上，乳白色的星辉点点粒粒铺撒成一条银河，绯红色的星云如同飞蝶飘飞在夜幕之中，空中花园的星图，总有着直击灵魂的瑰丽与绚烂。
“......结果到最后，你还是喝了不少酒。”比安卡有些责备地瞥了一眼毫无悔改之意的指挥官，“明明路上说好不要喝太多。”
“.....唔.....哈桑他老是拉着一些领导来.....我是真没办法....”指挥官和比安卡沿着人造湖畔的小路漫步着，“....而且....有时候喝点酒也挺好的。”
“........为什么？”
“.....酒后吐真言嘛.....”指挥官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那很可惜.....我可没喝什么酒....”比安卡不以为意地摇摇头，“还请指挥官一个人吐真言吧。”
“......真不公平.....”
“........因为....我不需要靠喝酒....才说得出心里话....”
“.......诶？”指挥官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这究竟是在责备自己....还是......
“.....指挥官.....我有事情想告诉你.....”比安卡的眼眸中盛满了浩渺的星辰，任凭这氤氲着恬静氛围的空气将他们两人包裹，“....而且....有很多....”
“....是真言么？”
“你怎么老是关注奇奇怪怪的方面。”比安卡轻笑着摇摇头，自然而然地牵起指挥官的手，“我已经和哈桑议长说了，等这件事情过了.....就调我回清理部队去。”
“.....诶....为什么？”指挥官有些急促地追问道。
“......因为.....那是我....本来就该在的位置。”比安卡柔声答道。
“....可是....你在灰鸦小队也很优秀....没必要吧.....”
“.....在灰鸦小队的我....只能作为你理想的助力...”比安卡凝望着瑰丽而绚烂的夜空，“...指挥官....你所要攀登的是一座险峻的高山。我不能与你一同前行，因为这样我会跟不上你的步伐......所以....我想要走与你不同的路....一条属于我的路。只有这样.....我才能与你一起站在山巅....成为你对等的.....”
“....对等的？”指挥官细细品味着比安卡话中的含义。
“......对等的....爱人......”比安卡撩起鬓发，缓缓垂下了眼眸。
“....你在我心中....可以一直是这样的存在哦...”指挥官了然地笑了笑。
“......但我不这样想......”比安卡忽然变得有些焦躁不安，好像有什么话如鲠在喉，“....因为....指挥官是我的.....”
“........”指挥官不知道这句话是悬而未决，还是本就如此，指挥官很希望这句话就是一句完整的话，再无其他补充。
“......我的......”
“..............”指挥官拉着如此纠结的比安卡将她搂在怀里，好让某人难以启齿的话语仅为自己一人倾诉。
“.......我的.....信仰.....”比安卡悄声说道，“我不想只是单纯地仰望信仰....我想和他一起前行。”
“........！”一瞬间....不知所措的喜悦与紧张感冲击着指挥官的心脏，这或许....就是这个不知变通的信徒最为大胆的情感表露了吧，唯有他才知道这句话对他们彼此而言意味着什么。
“.....指挥官能够同意我的请求吗？”比安卡靠在指挥官肩上，滚烫的脸颊让指挥官的脖颈有些燥热，“真是的.......居然还会提这么孩子气的请求......怎么能对指挥官这么任性....”
“....不....请多对我任性一点.....”指挥官轻轻闭上眼，“这可是对我莫大的奖赏。”
“......嗯......”比安卡安心地点点头，“以后我下班了要来接我。”
“好。”
“开会的话，先和我发一条简讯。”
“没问题。”
“...........”
“...........”
“比安卡，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还没做完的事？”指挥官忽然垂下眼帘，意味不明地看着她，“之前.....”
“你指的是什么....”比安卡不打自招般红透了脸颊，但这种事肯定不能由她率先提及。
“......就是这个。”指挥官微微颔首，轻轻抵住了她的额头。
“...........”
“..........”他们的距离仅仅不过咫尺之间，但指挥官恍惚间竟觉得这个距离便已经完美无缺。只要...只要他再微微低头，她再微微踮脚，便可接触到彼此，而他们在等待着，等待着谁先迈出主动的一步。
他们的等待并未持续多久，夜空下有人在彼此亲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