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博士的龙门之旅(17)

本系列为单独世界线,与其他系列无关联。存在自设角色,自设背景,ooc片段,谨慎食用
“如果这力量是一种诅咒,那就尽管让它来吧!”戴姆勒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像是穷途末路的野兽般嘶吼,棕色的双目染上了冰冷的墨色,体内的实相物质就像是被激怒的蜂群一样冲破皮肤,像一只巨手将戴姆勒裹在其中,那种暗夜般的黑,仿佛要将光明完全吞噬,这是来自远古文明的,绝对的,纯粹的力量。 如果说生命是人们无形中受到的恩赐,死亡便是帮助人们结束痛苦的恩馈,与信念和荣耀一同死亡便是对人饱受痛苦而又不甘放弃的灵魂最伟大的肯定,而这力量,便是燃烧灵魂,动摇信念,在无尽的痛苦中获得古老力量的禁术…“以这种方式死亡,是否能担起灵魂的荣耀?”在黑暗将他的意识彻底拉入深渊的一瞬,戴姆勒在大脑中问自己,下一刻,仿佛是不愿让他说出答案,深渊已然将他吞没,但他用自己最后的意识毫不犹豫的作出回答“雅利安家的人,永远闪耀在天地的星夜中!” 握住剑柄的手青筋暴起,黑暗之中,剑士的决心越发明亮。剑士冲向了恶灵,挡在前方的牧群瞬间便被笼罩在戴姆勒身上的黑暗撕碎,在接近帆鹰的那一刻,利剑出鞘,被黑暗包裹的刀刃早已看不出挥舞时的刀光。帆鹰用布满源石的手臂挡在身前,恐怖的力量结结实实的打到了他身上,挥出的剑气穿过了他身上层层包裹的源石,在他的肉体之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 帆鹰被强大的力量震退几米,手上的刀痕迅速地复原,但生物本能让他意识到他明显轻视了对方 “
他很强,必须杀了他!
”
帆鹰用血红的双眼死盯着戴姆勒。那一击让他开始警惕起来。反观戴姆勒,诅咒的力量开始反噬他,就如同一层反伤装甲,将帆鹰受到的伤害原封不动地附加在戴姆勒身上。诅咒的力量麻痹了他的神经,他感受不到肢体的疼痛,也意识不到肌肉的劳累,他身上的力量如同烈火,以身体为燃料,势要在自身燃毁之前,毫无保留地将敌人焚烧殆尽。
屋内,刚把昏过去的里卡拖进来交给卫兵安顿好的兰斯瞟见外面被实相物质包裹得一团黑烟的戴姆勒,他立刻拿起自己的手枪检查了一番,随后从身后的武器架上抢下一挺机枪就要冲出去
“兰斯先生!别上去!”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戴姆勒先生牺牲!”一向平和的兰斯突然愤怒地咆哮,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少有的狰狞起来,霜星被他这突然的情绪转变吓了一跳
“可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上去也是送死!”霜星无奈的劝阻到,虽然她明白此时的兰斯并不是几句话就能让他呆在这的。
“他对我有过救命之恩,我必须啊——”
兰斯刚准备起身,连话还没说完便一个酿跄倒在了地上,他转过头,一根冰锥死死的钉在自己的腿上,鲜血染红了冰锥。
“你*乌萨斯粗口*的为什么要拦着我!”兰斯仿佛没有痛觉一般朝着霜星愤怒地嘶吼着,身旁的几名卫兵也吓得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被佣兵本能给拉回了战斗之中
“还没到你死的时候!”霜星不由自主地将音量调高,但因为战场噪音太大,霜星的声音也不得不变得和嘶吼无异。
“可恶!难道你要我在这看着他死?这是我报恩的时候!”兰斯奋力的试图撑开冰锥,并不光滑的冰锥与他的血肉反复摩擦,鲜血就像水龙头一样喷了出来
就在兰斯急切地想要挣脱束缚时,他突然感到后脑勺传来一阵钝痛,他感到自己的意识逐渐剥离,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你……” 霜星手持一根巨大的冰锥,面无表情地看着晕倒在地的兰斯,眼睛中的恼怒与无奈交织在一起
“你这种人,我在乌萨斯见的太多了……说句实话,如果是老东西在那里,我也会像你一样。不过,既然我还清醒着,那我就不能看着一个人在不合适的时候送死”
霜星从卫兵手中接过医疗包给兰斯止血,确保他不会再暴起之后,霜星来到了窗前,看着外面嗜血的牧群与站在中央的熟悉而陌生的男人,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因为她很清楚,这种时候,多余的话语是最无用的。
此时,近卫局也开始吃力,似乎是了解了敌方的装备实力,牧群也像海嗣一样开始自己的“进化”。一些较为强大的个体开始抵挡大部分火力,一些新生的弱小个体开始朝着源石畸变体的方向变异来为之后的变异打下基础
不会有人连爱省者的本名都忘了罢
“叉烧猫,快后退!”
陈一把拉住诗怀雅的后颈,往后一扯,前方的一辆警车在下一刻被牧群掀飞,车旁的警员因为躲闪不及被一同撞飞,警车砸在了陈的身旁,顺着山路不停往下翻滚,后方的煌赶忙抄起链锯,将警车对半切开,才让它偏离了后方的干员。
“*龙门粗口*的,牧群刚刚不是已经停止攻击了吗?”诗怀雅骂到。
“恐怕这些牧群并不是在攻击我们……”
陈警惕地看着牧群,最前方的源石畸变体完全没有远距离推进的意思,只是不断攻击冲上来的罗德岛与近卫局的人。后方负责远程攻击的个体大部分都在攻击别墅中的卫兵,进攻的重心并不在这边。
“它们在尽可能拖住我们,如果它们的目的是杀死我们,它们会掀翻的可不止这一辆车。它们是在掩护博士,好吸引更多牧群前来包夹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就我们现在的装备,压根冲不破这些牧群!肠粉龙你去找罗德岛的人问问算了!”诗怀雅朝着牧群开了一枪,子弹被畸变体身上的源石结晶反弹回来差点击中她的无人机,诗怀雅只能无奈地朝着陈耸耸肩。
陈正欲开口,前方传出了一阵破空声,众人瞬间警惕起来。透过牧群,只见帆鹰被击退了几米,一条手臂上的源石结晶被彻底剥离,露出被诡异纹路布满的手臂
“前面*龙门粗口*的什么情况?怎么回事!”诗怀雅惊讶地让无人机抬升高度想要看清楚中央的情况,可似乎是光线原因,摄像头只能拍到帆鹰对面有着一团黑雾,完全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因为担心无人机被牧群击落,诗怀雅来不及细看,只能将无人机收回。
此时的陈也警惕起来,多年的行侦经验告诉她此时绝对不能慌张,她抬起视线看向牧群中央,肉眼终于能看见一名男子的身影在黑雾中若隐若现,手中的剑已经弥漫着大量的实相物质,让他所在的一小块地面完全被黑色盖住,再也看不出本来的色泽。
“*龙门粗口*的,那家伙是谁?我可不记得看见谁冲进那里面了!”
“那好像是TUN的戴姆勒先生!”诗怀雅顺着陈的视线看了过去,看见对方之后,似乎是不敢相信,她还揉了揉眼睛继续看了一眼。在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之后,诗怀雅的表情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什么?那是戴姆勒?”
“应该是,我不知道在龙门除了他还有谁会用哥伦比亚老式平顶双刃剑。”
“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龙门粗口*的,事情变得麻烦起来了,如果他出了什么事,魏彦吾怕不是要在龙门来一场大清洗,这是很严重的国际问题!*龙门粗口*的,通讯系统怎么回事?近卫局没人应答!叉烧猫!马上开车回近卫局请求支援,然后让近卫局通知TUN,让他们主力过来!我们根本镇不住博士!牧群开始适应我们的武器了!”
“行!肠粉龙你最好能撑到我们回来!” 诗怀雅与几个警员一同登上一辆警用吉普,诗怀雅最后看了陈一眼,眼神似乎是在询问,又带着一点无奈,而陈只是用最纯粹的坚定眼神回应,看到后的诗怀雅似乎是安心了一点,一脚油门带着几辆车朝着战场的反方向疾驰而去。 “你最好快点吧,叉烧猫。” 陈在心里默念一句,随后拔出自己的刀向着牧群走去 “撑住,援兵在路上了!” “是!”
尼克还在罗德岛队伍后方,无意间看见诗怀雅的车疾驰着离开战场,他的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正准备冲向前去,前方的先锋队员伸手拦住了他。
“尼克先生,前面危险!”
“别拦着我!我自己的能力我心里有数!”
尼克一把推开那位先锋队员,飞快地冲向最靠近牧群的近卫局防线,由于没有任何护具,再加上是这群人里面唯一的阿斯兰,奔跑的尼克在人群中特别显眼
“谁?”刚跑到面前,尼克就感觉到一柄长剑顶在了自己的后背。尼克识相地举起双手慢慢转身,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名蓝发龙族女子,背上血红色的长剑在战火的微光下闪着微光。
“赤霄剑,你是陈警官!”
“不错,正是,你到底是谁?这种情况下敢手无寸铁冲过来的人可不多。”
“我是尼克·布斯,梅贝菲特公司的企划,前面是戴姆勒家,我听闻这边出事了就来看看。”
尼克急促地讲明了自己的来意,随便地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就朝着牧群的方向跑去,可才踏出第一步,一把刀就横在了自己的面前
“前面发生的事情应该不用我来说,那些怪物你也看到了,如果是你的话我更不能放你过去。”
尼克来不及细说,只好先站在远处观察一番,在发现身上长着源石结晶簇,衣物被完全撕开的帆鹰,他的内心猛的一惊。而当他看下去,视线落在被黑色实相物质包裹,双刃剑已经出鞘的戴姆勒,陈清楚地看到尼克的表情先是从不敢相信的惊讶变成羽兽撞见豺狼一般的恐惧,随后变成事情脱离意料的无能狂怒
“*维多利亚粗口*的,还真是戴姆勒那家伙!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别拦着我!让我过去!”
尼克愤怒地一掌拍开陈的刀,刚想冲过去,自己的衣服就被陈死死拉住
“您非要拦着我吗?陈警官?”尼克悲愤地看向陈,对方的眼神有些无奈,但大多数还是属于一个警官的严肃
“尼克先生,我们需要知道戴姆勒先生到底怎么了,现在这个情况我们必须了解原因才能有相应对策。”
尼克挣开了陈的手,但眼睛死死地盯着戴姆勒,就像是一个排爆兵盯着一个倒计时只有一分钟的炸弹一样。
“戴姆勒身上黑色的力量根本不是他的源石技艺,而是他们家族传承的来自远古的恐怖力量,也就是说,他的力量强度是可以和博士划等号的!但是这股力量会压榨戴姆勒的躯体,如果没法停下的话,戴姆勒迟早会被这股力量压榨成一具干尸!”
“什么?可恶啊!戴姆勒现在可不能死!要怎么让他停……”
陈的话语在看见尼克的眼神之后戛然而止。尼克的眼神带着一点遗憾,但又像是对一切淡然一般,从这股淡然中又诞生出一股异样的坚定
“等等!尼克先生,你这是要…”
“要救戴姆勒,只有一个方法——用法术攻击他,他身上的力量就会转移到攻击者的身上……看现在的情况,只有我能冲到戴姆勒面前了。”
“等等!” 陈刚想再次拉住尼克,可这次尼克并没有给他机会,他的肌肉开始紧绷,血管开始膨胀,他很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也正因如此,他冲向牧群的脚步也毫不犹豫。
“*龙门粗口*,全力掩护尼克先生!”
后方还在尝试对接戴姆勒宅邸的星熊跑上前来,刚想去追尼克的陈只好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老陈!我们成功对接到了戴姆勒宅邸,已经可以使用戴姆勒宅邸的防御工事了,而且,在山腰还有一条隐藏通道,可以直达山顶。”
总算来了一条好消息,陈的眉头总算舒展了一些。不过也只放松了几秒之后就又紧绷了起来,她拿起通讯器,将其调到罗德岛的频道
“煌,阿米娅,这里是陈,山腰有一条可以直通山顶的道路,麻烦你们带着罗德岛的人绕去山顶,从上面提供火力支援!星熊,你跟着他们一起过去,博士和戴姆勒,一个都不能死!”
“明白了!交给我们吧陈警官!”
近卫局的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空无一人的前台 “怎么回事??警局前台可是24小时服务的,怎么一个人都没有?0114,0514,警戒!” “是,诗sir!” 诗怀雅警惕地拔出手枪,两名警员也拔出制式剑警戒起来, 近卫局总部安静得有些诡异,光滑的地板因为没有人清扫走动而落下了一层薄灰,今日尚早,他们出警时都在这,可现在连一个身份牌都没有找到。诗怀雅找到一处角落,拿出通讯器打给了陈,可连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诗怀雅只好放弃了徒劳。 “可恶啊!周围的信号被屏蔽了!请求不到支援!0114.0514,靠拢,这里不对劲!”诗怀雅暗骂一声,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只能像老鼠一样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弯腰前行 “呵,在自家偷偷摸摸的感觉真憋屈!”诗怀雅心里骂了起来,同时也摸到了一扇门,0114和0514站在两侧准备突进,诗怀雅则用手轻轻地开门,门完全打开的一瞬间,诗怀雅的大脑仿佛被电击了一般,整个人楞住了几秒 门后是一间办公室,办公桌前是一摊大血迹,血迹向外延伸出抓痕,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鲜红色泽,周围的地面散布着几块人类肢体,但也只有这几块。尸块的断面很不规整,就像是被硬生生撕下来的一样。 “*龙门粗口*,这肯定是牧群!居然还有牧群袭击了近卫局,可恶啊!”诗怀雅怒骂了一句,不过因为怕暴露的原因,她还是放低了声音“快,去指挥室!” 在前往指挥室的路上,警员的尸体——不,准确来说是残缺不全的肢块,逐渐多了起来,到后面甚至堆成了山挡住了过道,致使诗怀雅不得不绕路,血液汇聚成河,淹没了整条过道,浓稠的血液挡住了地板的光泽,雪白的墙上布满了血迹与抓痕,将他们的绝望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指挥室在地下三层,他们在血河中穿梭,恐怖的景象不断的在眼前重复,映入眼帘的除了血和尸体便只剩下仿佛无尽的黑暗,诗怀雅从警的生涯从未见过如此阵仗,曾经看过的恐怖小说与这楼道比起来可爱得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空气中闻不到除了血腥味的任何气味,紧绷着神经走到指挥室大门,诗怀雅的心境就像是被丢进了滚烫的油锅。流淌着的,滴落的,干掉的,沾染的血早已弄脏她的全身,同时也麻木了她的情感,走到指挥室的那一刻,她不清楚自己的内心到底掺杂了多少情绪。恐惧?还是愤怒,悲伤?警司的警觉与麻木的神经早已将她的情感压了下去,她已经没有搞清楚这个的欲望。 “就像排水系统里面……” 她将门禁卡递给0514,自己在一株相对来说还算干净的盆栽旁蹲了下来,这里的血腥味仍然浓烈,但比起其他地方来说,这里就像是火场中的氧气罐一样宝贵,而且,这里也不用迎接开门之后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不然诗怀雅自己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呕吐。 指挥室的门被打开了,出乎诗怀雅意料,里面意外的干净与整洁,和门外完全是天壤之别,没有他们想象的尸体与鲜血的地狱,但也同样的没有一个人的踪迹。种种诡异的现象,让诗怀雅的心中涌现出不好的预感 “退后!” 瞬间,门内迸发出烈焰,无数的弹药随着烈火一同倾泻出来,负责开门的0514躲避不及,顷刻之间便被无数子弹穿透身体,鲜血喷涌而出,与地面上被时间抹去最初的光泽的血河混在一起,尸体倒地,成为了那些死去同伴的一员。来不及为他默哀,诗怀雅蹲在角落,抽出手枪,时刻瞄准着大门,直到0114上前试探之后,向诗怀雅示意里面并没有人的时候,她才探出身子将大门反复开关了几次,确定机关不会二次触发时,二人才走出自己的掩体,他们慢慢潜入自己在熟悉不过的指挥室,每一步都小心地像是第一次进入这个地方。比较幸运的是,室内并没有除此之外的任何陷阱,诗怀雅观察了一下令队友丧命的陷阱——一个十分低级但好用的陷阱,把机枪固定在隐秘的地方,用线绑住扳机,把线拴在门上,只要开门,机枪就会击发。 这个装置难度不大,可它此时出现在这里,整个事情就开始诡异了起来 “这显然不是牧群能干出来的事,可是门外尸体的爪痕和咬痕就是牧群啊,*龙门粗口*的,难不成还能有人在不被牧群干扰的情况下设置陷阱?那牧群又去哪了?不可能啊……近卫局被攻陷了,戴姆勒家遭受攻击,戴姆勒……等等!” 突然想到什么的诗怀雅一拳锤到显示屏上,把一旁操作的0114吓了一跳 “牧群袭击近卫局后直接离开了,它们压根不打算占据这里。戴姆勒遭受攻击……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是TUN!0114,马上去TUN龙门分部,让他们支援文龙门山!快!” “是!”
“已经僵持够久了吧,博士。”戴姆勒轻轻叹了一口气,自己的感官早已麻木,但二人近乎无休止的互相攻击还是让他感觉有些吃力,自己的肢体不停地被砍伤然后愈合,使得他渐渐有些抬不起手,无穷的疲惫感钻进了他的脊髓,催促他放弃抵抗,他感到自己的灵魂从躯体剥离,而自己却无法抵抗,就像成瘾性药物一样,越是挣扎,越是无法逃脱 “不行……不能这么结束……” “
这么硬撑着干什么呢?你是为了谁呢?里卡有兰斯照顾,你死了他们照样过得下去,你还要为了谁呢?
” 是啊,这么撑着干什么呢? 似乎是为了反驳,大脑中的记忆涌现出来……
戴姆勒很早就预料到芙里的结局,或者说身为矿石病人的芙里压根用不着预料。 但戴姆勒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突然。 与往常一样,芙里拿着一沓文件走到戴姆勒的办公桌前,一边替他整理今天的事情,一边与戴姆勒寒暄。与平常不同,芙里的额头挂着些许汗珠 “怎么了,芙里?你脸色有点不对,是有哪里不舒服吗?”敏锐的戴姆勒自然不会漏掉这一细节,他还以为是空调温度太高了,于是准备手动调低温度 “不用!戴姆勒,我只是今早出来晚了,比较急,没什么的……” 芙里有些怪异的举动让戴姆勒有些怀疑,不过他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提醒芙里注意身体,这可不是家中,诸多的事务让他有些抽不开身。 “那好吧,如果不舒服就休息,这里又不是战场,休息一下不会有事。” “嗯,知道了,你也是。” 似乎是不愿意再聊,芙里说话格外的简短,让戴姆勒感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在芙里的身影力量消失在门口的时候,戴姆勒起身决定拉住芙里。可自己才离开座位两步,面前的身影就直直地向后倒去 “芙里?芙里!” 戴姆勒急忙抱住芙里,他的眼睛在极短的时间锁定了芙里衣领之下,逐渐布满脖颈的黑色丝线。 “该死!*哥伦比亚粗口*兰斯!兰斯!” 兰斯几乎是要把油门踩进发动机里面,车速之快甚至让交警都有些追不上。一向遵纪守法的戴姆勒此时像个不折不扣的悍匪一样,一只手拿着手枪,一只手将自己的身份证件露出来,自己平常不喜欢用身份压人,但这不代表自己不会用。刚准备掏枪的交警看见那张工作证之后,立刻一脚刹车和戴姆勒拉开距离,每个月那么点钱没必要找死。 “芙里你怎么样了?芙里!” 戴姆勒转头紧张而又绝望地看向芙里,那是他坐到这个位置之后第一次露出如此无助的表情,就像面对猎人枪口的幼兽一样。 “咳咳咳……戴姆勒” 芙里的声音已经被喉咙中增生的源石扭曲变化,要不是她就在自己面前,戴姆勒肯定会把这种声音当成荒野中牧群的低吼 戴姆勒颤抖着捧住芙里的脸颊,他能清楚地感觉到皮下传来的触感,源石已经夺去了她的血液,细胞内液逐渐染上属于源石的黑金色,在皮肤之上形成逐渐扩散的黑斑,与突出的源石结晶一同嘲笑着戴姆勒的徒劳。 “撑住,芙里,十分钟!再坚持十分钟!兰斯,再快点!” “明白!” “戴姆勒……” 芙里看向戴姆勒的眼睛,正在被源石撕扯分食的躯体,展现给戴姆勒的却只有爱人间的温柔。黑红色的眼睛已经烧干了最后的眼泪,泪腺中仅剩的水分融合在混合着源石粉尘的鲜血中,在暂时白皙的脸庞上留下两道红痕。 “没用的……矿石病人发病之后会发生什么你我都清楚……” “不会的……不会的芙里……哥伦比亚的科技做得到的……不用担心……” “那你告诉我……真的能吗?” 质问的话语,在芙里口中却感受不到任何愤怒与埋怨,就像是询问现在几点一样轻描淡写。可越是这样,戴姆勒越不敢面对她,只好扭过头不发一言。 “呵呵” 芙里轻笑了一下,随后将戴姆勒的手被冰冷与温暖一同包裹 “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一点……不自量力,但也不会放弃……你比我看到的那些妄自菲薄的人好多了……咳咳咳!” 固态的源石粉尘无法代替血液给细胞供能,芙里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她的眼睛依依不舍的最后看了戴姆勒一眼,随后整个人倒在戴姆勒身上,就像一个醉酒的女人毫不拘束的拥抱——如果忽略身上的源石的话。 “芙里?芙里!醒醒!” “戴姆勒……”芙里此时说梦话一般在戴姆勒耳边喃喃,戴姆勒立刻闭上自己的嘴,就连呼吸的声音都放到最低,生怕自己忽略了她的任何一个字 “里卡那家伙……就拜托你和兰斯了……就当是为了我……好好活下去……要是我还没想你你就来陪我了……小心我骂你……” “嗯……”戴姆勒此时就像个孩子一样把脑袋贴在芙里的肩上,他不想让芙里看到自己哭,但颤抖的身躯还是出卖了他。 “让我睡一觉吧,晚安,戴姆勒……” “晚安……” 芙里的身体彻底瘫软了下来,随着她的生命一同离去的,是戴姆勒对于爱人最后的爱恋。 在那之后,哪怕芙里以另外一种方式回到自己身边之后,他也遵守着自己的承诺,他早就不仅仅属于他自己。自己要保护好里卡,不然自己就食言了。这简单的理由让他始终没有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也是他现在支撑着自己的理由。
戴姆勒用剑鞘支持着自己颤抖着站起,自己可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死去。 “我从未想过要与你为敌,博士……但是今日,为了我所珍视的一切,我必须和你站在对立面。我当然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我也从没有过这种想法你甚至没有完全显露出你的力量,而我只不过是阻挡你的脚步就必须拿出全部实力。但就算是这样,我也要你只能踩着我的尸体走过去。我相信你能理解我的……” 戴姆勒身边的实相物质突然开始浓郁了起来,麻木的手臂再次紧紧握住沾满鲜血的双刃剑,他激发了自己所有资格拥有的全部力量,同时也主动地掐断了自己最后的一丝生机。 似乎是警惕,又像是为了愈合自己的伤口,也像是他此时真的在聆听,帆鹰离奇的没有放任自己的嗜血本能,像一个真正的聆听者一样无声地等待戴姆勒倾诉自己的话语,下一秒,戴姆勒将剑收入剑鞘,随后弯下腰来,紧紧握住刀柄,身上的力量不断向外显现,不断向着手中的剑聚集,周围的大地被实相物质带起一片肉眼可见的强大气场。 “现在,我将为我的人生划上圆满的句号!” 长剑出鞘,实相物质组成的黑雾已经彻底将剑刃吞没,随着他的挥舞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显眼的刀痕 “吾名雅利安!” 时间仿佛为之停止,空间被迫为之扭曲,大地只可为之颤抖,这一击,帆鹰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一道近乎要撕破天空的剑气挥之而出,漆黑的剑气托尾散落的实相物质,仿佛映照着戴姆勒的一生,他燃烧自己的生命,向着帆鹰展现自己最后的怒吼! 剑气飞的很快,快到仿佛光速也并没有那么遥不可及,同时,它飞的很慢,就像雅利安家族上千年从苦难之中一步步走来的历史一样。时间是一条长河,岁月便是一个个闸口,他记录下过去的荣光,创造出现在的高峰,迎接着未来的命运… 这斩灭天地的一刀重重落在帆鹰的身上,自身的源石组织此时像是握在手里的笋一般被一一剥去,身后的源石触手被强大的力量强行扯断,帆鹰脱力一般跪地上,身上没有任何一条新增的伤口,但这还是对帆鹰的核心器官造成了一次重创——如果那些源石和血肉的结合还能称作器官的话。帆鹰此刻失去了与戴姆勒争斗的资格,他无法再继续显现自己的全部力量,自己体内那躁动不安的,强大的力量仿佛被封印了一样,他不觉得痛苦,只觉得有些恶心,或许他很庆幸自己还能有感到恶心的时候。他不再需要聆听,不再需要珍惜破碎的身体,他的躯体早已不属于他自己。
“我…战胜…你了吗?” 片刻寂静之后,戴姆勒勉强支撑起身体,像是执意看着敌人投降的将军一般,盯着跪在地上的帆鹰 麻木的感官被拉了回来,戴姆勒感到身体快被撕裂一般的疼痛,自己的灵魂已经快要被烧尽一般,他一下跪倒在被自己砍出来的大坑里。 “没时间了……该走了……芙里,我来……找……” 戴姆勒最终还是放任自己滚入坑中,残破的躯体终于有机会放松下来,即使这次的时间是永远,他的嘴边也挂着那不易察觉的微笑。 戴姆勒并没有看到的是,帆鹰的身后又长出一条条触手,源石组织重新覆盖没有血色的肌肤,再次长出的源石晶簇仿佛是对坑底躺着的战士无情的嘲笑。
前往宅邸的路已经被封死了,数不清的牧群将道路堵的水泄不通,尼克看着这堆积如山的牧群,确认没有任何缺口之后,他不仅没有退缩,而是攥紧了拳头毫不犹豫地冲向牧群。 一拳,一拳,牧群甚至未伤到他分毫,而他的拳头就好像有无穷的力量,畸变体的源石结晶被他一拳击碎,近卫局干员只见尼克一个人从如海潮一般的牧群之中杀出一条路。 “他才是真正的怪物吧!他刚刚甚至一拳便打爆了一只畸变体的脑袋!” “这是梅贝菲特的人对吧,早就听闻这个集团旗下的公司十分恐怖,没想到他们居然能造出这样的怪物!” “TUN好像背后就有梅贝菲特支持吧,那TUN的士兵会是什么样的怪物啊!不敢想象。” “卧槽这话不兴说啊!” “安静!专心战斗!” 陈板着脸呵斥到,众人便识趣的安静下来。 因为牧群多到就像密林里的树一样,尼克花了好一下才杀出一条血路来到戴姆勒面前。只见戴姆勒收刀而立,黑色的实相物质笼罩他的全身,无尽的恐惧让天地为之变色。一瞬间,戴姆勒拔刀而斩,大地都为此击震撼,恐怖的黑暗仿佛要撕碎一切事物。尼克急忙躲避,等场上烟雾散去时,只见博士跪在地上,戴姆勒则无力地滚下了那个受击而产生的大坑中。 “戴姆勒!” 尼克连忙朝他冲过去,但是在他还没跑出去两步,博士的身上便再次长出那一条条带着血色与源石的黑金色的触手,尼克急忙躲避触手释放的法术攻击,顺势蹬地一跃跳入戴姆勒所在的深坑里。触手见尼克脱离了攻击范围,只好回到主人身边。 “你这家伙……你记着,这是你欠我的!” 尼克抬起戴姆勒的身体,却发现意外的轻,尼克感到心头一紧,但也没有时间关心这个。尼克听打斗声音确认近卫局战线的方向,然后握紧自己的拳头,源石技艺让拳头微微发光。尼克朝着近卫局的方向一击将戴姆勒击飞了出去,同时,戴姆勒身上的实相物质逐渐脱落,像是寻找水源的植物根系一样朝着尼克伸去,黑暗的实相物质瞬间包裹住尼克的全身,可是,没有雅利安家的血统又怎能驾驭这恐怖的力量呢?他感到自己身体里的所有液体开始沸腾。他感到这恐怖的力量正在与他阿斯兰的血统冲突,全身上下几乎所有的细胞都要被撕碎,全身的青筋尽数暴起,整个人像烧红的煤炭一样通红,眼睛开始充血变成和牧群一般的血红,然后便像戴姆勒一样愈发漆黑,属于阿斯兰血统的野性被这股力量彻底激发,兽性的意识挣脱了理智的靠拢,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的猎物撕碎吞没。。 黑暗中那个已经人兽不清,曾经是人的生物,低吼着靠近帆鹰。 那是一种比刚才戴姆勒身上所激发的黑暗完全不同的力量,理智的限制被完全解除,这股力量被完全激发,灯柜最原始最纯粹的力量在千万年之后在这片大地再次释放 失控的帆鹰盯着面前的恶魔,他靠近自己时几乎没有声音,帆鹰的生物本能告诉自己他要比戴姆勒还危险的多,更何况,刚刚发挥这种恐怖力量的戴姆勒就已经将自己重创了一刀,恢复力量还要好一段时间,现在这个比戴姆勒强大数十倍的恶魔,让他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面对变成怪物的尼克,帆鹰非但没有退缩,甚至还兴奋地从早已不成样子的声带发出嘶哑的笑声。他现在已经没有思考的余地,身体的本能反应告诉他,不应该跟他打,自己就算有十条命也会被打掉七条。但是…他现在可是嗜血的恶灵,越强大的敌人只会激发他内心的斗志,来自千万年前的怪物可不止一个!
“顶住阵线!牧群要发动冲锋了!” 陈看到最前面的源石畸变体作出冲刺预备的姿势,明白了它们想干什么。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突然的一声巨响镇住了所有人,包括牧群。刚做好冲刺准备的牧群突然停下了脚步,齐刷刷地看向中央 只见,风云变幻,电闪雷鸣,前方的光好像快要被黑暗吞噬,陈毫不犹豫的爬上了一辆警车车顶以防自己的视线被牧群挡住,视野中,只有戴姆勒做出拔刀的姿势,身旁的实相物质笼罩着他,而且越来越多。博士则是静静的看着他,而尼克也在冲向他们。 只是一瞬间,戴姆勒的剑便拔出,而又不带一丝犹豫的劈向了博士,强大的力量带起飓风,差点把毫无防备的陈从车顶刮到地上。 “这就是尼克说的那股力量吗?真是恐怖……” 陈的手松开了,这是她穷尽一生都在寻找的,极致的,无人能挡,而又无人能驾驭的剑(魏彦吾:?6)… 随着一声巨响,一波地震震醒了发神的陈,突如其来的地震让她重心不稳,身体重重摔在了警车的引擎盖上,背躺在引擎盖上的她望向漆黑的天空,刚刚所见在她的心中搅起不小的波澜,可是,她下一秒却又迅速的站了起来,她知道,现在绝不是思考这些东西的时候,心中祈祷着尼克能够救下戴姆勒,同时抽出身后的黑钢剑,一个蹬跃便杀到了牧群中央。 一时间,刀光剑影,血染四方。陈近乎陷入疯狂的,但充足的理智又暗中引导她照着每一只畸变体的薄弱处砍去,在陈砍掉一只畸变体的头颅时,一只源石畸变体已经提枪朝她冲刺过来,陈被迫后退了几米,可此时的距离已经到了无法躲闪的地步,若陈硬接下这一击她便可以与她的警官生涯挥手再见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根冰锥刺穿了牧群的喉咙,将牧群定在了山路旁的铁栏上,陈一下便意识到那位出手相助的人是谁 “霜星小姐!” 陈望向了另一边的树林,一只白色的卡特斯露出了容颜。 “陈警司,没事吧。”。 “没事,皮外伤。但是霜星小姐为何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说来话长,我的身体出了些问题,博士在失控之前将我安排给戴姆勒先生照顾,戴姆勒先生把我带到了他家,现在我恢复过来了,出来支援你们。”, “好的,不过请您退后些,这群牧群真是没完没了了,你刚恢复,不是跟他们硬钢的时候,别伤到…” 陈还没说完,前方便有一个人影飞了过来,结结实实的砸在了警车车顶上。 “这是,戴姆勒先生!”陈惊讶地看着飞到面前的人,来不及多想,她赶紧把戴姆勒拉下来 “霜星小姐,麻烦把戴姆勒先生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拜托了!我来挡住牧群,它们又开始进攻了!” “好,你注意安全。” 霜星毫不犹豫地将戴姆勒扶起,此时的牧群越来越多,全部向近卫局冲了过来。 “*龙门粗口*的,可恶!” 一名警员见陈还未出手,便紧张的问到:“陈sir!你为什么还不出手!” 陈一下子便被牧群的恐惧侵蚀,龙门排水系统中的惨状又浮现在她的面前,可是警员的话却刺激到了她,让她停止不必要的浪费时间。在她准备向前跃进时,赤霄发出了一道血色的红光。 “这是为什么?赤霄?你难道认可了这群怪物?” 陈明显有些紧张,因为赤霄只会去面对它认可的人,不配它拔刀的敌人,赤霄是无法完全拔出的,可是,就算赤霄不完全拔出,释放的剑气就足以击败她执法中的大部分敌人。她很确信,牧群再怎么样也达不到让赤霄认可的标准 “这到底是……” 她望向了戴姆勒手中依旧紧握的平顶双刃剑,她知道了答案 赤霄,被戴姆勒手中那把剑的强大剑气所影响,远古的力量成功地吸引了赤霄的兴趣,就像是炫耀实力一样,陈顺利地就将赤霄抽出 陈见此状,瞬间抽出赤霄冲向了牧群,电光火石之间,陈的身影早已在牧群之中 “赤霄·绝影!” 无数个人影在牧群中闪现,并每一下都结实的砍到了牧群身上,甚至切开的碎块还没来得及接触地面便又被一刀斩断,不到两秒,成群的牧群便齐刷刷的倒在了陈的赤霄之下。 她此刻,没有输给戴姆勒。赤霄,从未输给耀羽(戴姆勒平顶双刃剑的名字)… 但是,砍十几个狂暴并且强化过的源石畸变体要耗费不小的力气,陈的体力也接近了极限,她撑着刀,用尽最后一口气说到。 “向前推进!支援……马上……” 陈倒在地上,几名警员赶忙上前将她拖回防线后方,近卫局的警员此时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但他们并没有溃退,无法制定战术,就让牧群为自己修正,他们可不是没了头头就作鸟兽散的土匪,他们可是,龙门近卫局!
星熊与煌带领着罗德岛编队从隐藏通道绕到了后山坡,然后便急匆匆的跑向山顶,可是队伍刚跑到山顶,爆炸在他们面前响起,飞扬的尘土就像围栏一样,让他们被迫停下脚步 “谁?!” “在这里呢” 飞尘之中,一抹红色亮光吸引了众人注意,星熊警惕地将般若挡在身前,本应马上消散的烟尘却反常地越来越多,与此同时,一种奇怪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朵。 “烟雾弹!小心!” 随着声音逐渐增大,红光突然加速朝着队伍最前面的煌冲过来,借着微微明亮的天光,众人也终于看清了对方的真面目——一台巨大的动力装甲,和众人所知晓的任何一个国家的装备都不相同,但这并不妨碍它启动背部喷射器,呼啸着朝罗德岛干员们冲过来,在天边带着微光的黑暗与冰冷机械造就的光明之下,似乎并不是机械组成的动力甲向他们冲来,而是他们在没有改变动作的情况下撞向一面闪烁着红光的墙。 “小心!” 意识到危机的星熊冲向煌的前方,动力甲的铁拳重重砸在她的般若正中心,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清楚地听见铁质冲击的声音,就像打铁一般,那一拳在般若上火星四溅,强壮到扛过一栋楼的星熊在这恐怖的冲击力下也吃力地半跪下来,地面被硬生生砸出几条裂缝。 “唔!” “星熊警官!” “星sir!” 离动力甲最近的煌刚冲上前准备用链锯破坏动力甲的手臂,一股危机感突然让她的汗毛竖立。 “不好!” 煌的手臂突然转变方向,举起的链锯在空中极快地转了一个圈,挡在她的胸前,枪声也顺势响起,链锯上突然发生巨大的撞击,来不及防备的煌差点连同链锯一起撞飞出去。 “小心,狙击手!重装保护后方的干员,安比尔,查一下狙击手的位置,术师攻击动力甲,狙击干员换破甲弹药。尝试攻击动力甲的头部和手臂!” 似乎是长期和帆鹰待在一起,普瑞赛斯此时反倒是娴熟地接过了指挥位置。随着她的一声令下,法术和弩弹纷纷朝着动力甲飞去,此处和戴姆勒家的爆炸声充斥着所有人的耳朵,扬起来的烟尘和烟雾弹遮住了星熊的身影。 “停止攻击!” “啊?” 普瑞赛斯没有理会身边阿米娅的疑惑,只是有些疑惑地看向烟尘 “咳咳咳!” 烟尘还未散去,星熊带着般若跑了出来,而动力甲并未冲过来挥出下一拳,就像是卫兵一样,闪烁着的红光死死地锁定着众人。 “不错,很冷静,不做无用功,你比我想象中的可靠呢,普瑞赛斯小姐。” 温柔而带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蒙德里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动力甲旁边,头上的光环让他在烟雾中格外的显眼。 “如果我们的攻击无法对其造成损害,那么就没必要再去浪费弹药了,不是么。” 众人警惕地观察着那个身影,可对方似乎是没有察觉一般,主动从即将散尽的烟雾中走了出来。虽然他的脸被遮住,但手中长相奇特的狙击枪还是非常有辨识度 “各位小心!啊,普瑞赛斯小姐……” “没关系,他要是想要我的命何必现在动手?” 普瑞赛斯轻轻拍了拍阿米娅的头,随后便独自一人走出重装干员们组成的盾墙 “你似乎认识我?” “哈哈,当然!” 蒙德里亚轻笑两声,将手中的狙击枪背回了背上,虽然有动力甲在后面站着,但这种距离收起自己的武器也有些过于放松了。 “和博士接触过的人,我们都有一些基本信息。算了,回归正题,先做个自我介绍,蒙德里亚,这是我的名字,其余的你们很快就会知道。至于现在……” 眨眼之间,蒙德里亚就站在了普瑞赛斯的面前,没人看清他的轨迹,他压根就没有做出任何移动的动作,就好像他最开始就在那里一样 “来谈谈吧,普瑞赛斯小姐”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在这里签字吧。” 宽敞的会议室内,一名身着军服的鲁珀男子与一名身着正装的乌萨斯男子相对而坐,一支精美的钢笔和几份文件静静地躺在面前的桌上 “明白了。” 或许是路途较远,乌萨斯男人的脸上带着些许疲态,但他还是拿起钢笔,工工整整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伊斯拉姆.维特 维特的随行人员上前拍照,路途遥远,为防止意外,在维特回到圣骏堡前,这几张照片将会以最快的速度放在那张见证过至高无上权威的桌上。 “费奥多尔陛下身体可好?” 维特微微点头:“陛下身体无恙,只不过感染者的处境实在是他的一块心病。” “乌萨斯的先皇用战争使乌萨斯成为了他预想中的帝国,陛下自然无法轻易撼动那些已经深入乌萨斯内部的根基。” “纳德斯阁下。” “请说” 维特并没有急于说话,他向着身边看了一眼,随行人员心领神会,轻轻离开会议室。 “陛下让我来询问一下,它怎么办?” “那个长生者?” “是的,这是一场将会把整个乌萨斯乃至北原的怪物都牵扯进来的战争,它的存在是一个不可预知的变数” “哈”纳德斯轻笑“我们现在在做的,不就是它想要的吗?战争只不过是手段,改变才是目标。不是么?” “是这样。” 维特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抽出另一份文件:“因为整合运动已经从切城开始向内地渗透,各个集团军也开始有了些动作,这是部分集团军的信息,请过目。” “第六集团军重建,第三集团军撤出切城城市外围……第五集团军驻扎帝国议会,第三,第六,第八集团军回到旧贵族领地……哈,这可不像是防整合运动” “当然不可能,整合运动只不过是个借口,旧贵族大都是军功封爵,军方自然和他们更合得来。新贵族用源石工业逐渐掌握主动权之后,他们就一直在斗。整合运动恰恰是最好的理由” “陛下的打算是什么?” “不管他们怎么明争暗斗,打压感染者都有他们的一份,在你们的重炮开火的时候,第五集团军会在圣骏堡保护议会,无法为其他军队提供支援。” “估计他们也撑不到支援到来的时候。” “至于北境邪魔……” “第二集团军离温迪戈军团比较近,那么第四集团军将会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 “那……感染者?” “抱歉”纳德斯有些无奈的靠在椅子上“我们所能做的,只不过是将水搅浑,之后的事情就只能看感染者自己了。” 虽然这么说,但纳德斯的脸上仍然带有微笑,维特的眉头也舒展了一点 “明白了,我会将谈话打成报告交给陛下。” 维特微微俯身致意,随后拄着手杖起身,但他刚准备离开,一个礼物盒就被塞到了自己的手中 “这是我给陛下准备的礼物,还请维特议长替我转交。” 维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过礼物盒。 “后会有期,纳德斯阁下(乌萨斯语)” “再见(乌萨斯语)” 看着维特离开,纳德斯才转头望向窗外,从此处可以看见火炮试射时在空中划过的弧线。不过,很快就不会是试射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开学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作业好多啊啊啊啊啊啊啊
AI特有的不会画武器(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