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莫拉莱斯的苦难录2
“那这怎么说？队长都三天没醒了”
“你小子对小孩下手也是真狠，还照头打，看他醒了砍不砍你，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站着”
莫拉莱斯在军区司令部医院的一间病房醒来，刚睁开眼就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
三天前莫拉莱斯一行人在消灭第七惩戒师的战斗中与一个魔神交战，本来轻松消灭了魔神，但未成想波莉莎突然血液干渴失控发疯转变为血魔大君，为了让她冷静下来又不会吸干自己莫拉莱斯被迫使用眩晕枪对波莉莎开枪，没什么效果反还激怒了她
高阶层的血族都拥有魔化自身变为血魔大君的能力，这种能力和龙人化一样，四肢异化力量提升，而且同样无法使用武器
因为转变血魔大君过程中产生的血雾会伤到附近的人，法律上严令禁止在公开场合进行转变
莫拉莱斯的喉咙差点被咬断，莱特及时赶到一枪托照头打把波莉莎抡飞了出去，而莫拉莱斯也因为动脉大出血而昏迷
虽然看起来是莫拉莱斯差点死了，但实际上波莉莎被一枪托把脑子打裂了，其内部包含的魔能元素流了个干净彻底变成了装饰品，魔能技艺所制造出的水晶之脑才换进去，直到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全天监护中，她的监护仪器组一天得报三遍警，虽然目前已经平稳下来了
天使的绝大多数脑部功能都由心脏代替，而脑的作用仅限于各器官的运作和平衡心脏功能，因此天使被斩首后仍有机会救活，也允许更换
安里亚纯粹是因为当时没人知道相应的知识，活拖死的
那把枪针对近战能力进行了改造——枪托加重并增设震荡发生器，天使族特殊身体构造还好起码能活，换别的种族不仅活不成，半个脑袋都没了
“呃……你们几个又搞什么名堂”莫拉莱斯废了挺大的劲坐了起来，因为视野有些模糊，他只看出来一个女护士和莱特
由于救治及时，他只需要一段时间恢复状态
“大校同志，他一枪托把波莉莎抡进重症监护室了”实习护士哈德曼•莉塔维娜•弗赖塔格撞开了刚要说话的莱特说出刚才说的事
哈德曼被俘后无处可安排伊希莉安便让她短暂的当了几年至高将军办公室的空职文书，在她的老家被解放后就立刻被解除军籍
哈德曼由于父母未能幸存于战争中无处可去，遂追随已退役的科特兹在晨风行省的军区司令部医院就职
“我不觉得这事该说出来……”外科及耳鼻喉科医师科特兹在边上叹了口气，一边说着一边把贴在莫拉莱斯身上的生命体征监视器感应末端拨走
“等我好了再收拾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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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只是饿了？血渴还是单纯的饿？”莫拉莱斯坐在重症监护室里，试图弄清楚戴着呼吸器的波莉莎是怎么个饿法
波莉莎颤颤巍巍的抬起了手，勉强比划出一个“吃”的动作，由于需要一天时间的适配和疾病影响，她一整天都无法自主呼吸
而且因为枪托的重击和脑的更换，波莉莎现在暂时失明了，因为军区医院到乡镇级卫生所的莱昂纳多治疗缸现在都泡满了伤兵波莉莎根本轮不上，就这还有在排队的伤兵
甚至规模大一些的私人诊所也无缸可用了
“营养袋又让我扔哪了……？”
“这里”莫拉莱斯拿起注射针头翻找营养袋，而一直坐在边上的依莉莎踮着脚费力的指着一个比她高不少的柜子
莫拉莱斯刚拿出来一个营养袋，一名扛着大校军衔的主治医师走进来检查波莉莎的状态，然后拨下了呼吸器
“注意别让她撞到头，两天内尽量别吃干的食物，她的失明和嗅觉失灵可能会持续一段时间，带她出院吧”主治医师讲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将波莉莎放在地面上离开，因为地面冰凉而她还没穿鞋，本能的想找个地方爬上去——无奈因为失明和嗅觉失灵，她一动不敢动，十分害怕
莫拉莱斯叹口气，刚抱起波莉莎，刚参加完对上位将军团审判工作的安里亚一脚踹开门冲了进来，看起来已经气炸了
波莉莎应声大哭，把来问责的安里亚吓了一跳，而莫拉莱斯怒吼着质问安里亚想做什么，这一套下来把她吓的不敢说话直低着头被训了两个小时——波莉莎没十分钟就哭累睡着了，依莉莎耳朵耷拉着，连尾巴都在紧紧缠着莫拉莱斯的腿直发抖
最后，安里亚被莉莉丝以吓坏了波莉莎和依莉莎为由，关了三天禁闭，莱特贴地飞行般躲过了至高将军的暴怒
然而实际就关了俩小时安里亚就被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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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莉莎开始不吃饭了
那几天的经历让她情绪非常低落同时仍然遭受恐惧的折磨，和她刚被收养时一样，依莉莎虽然可以说成熟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经常被波莉莎带哭——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莫拉莱斯庆幸的是，至少波莉莎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怕人了，最起码不怕莫拉莱斯
她的“不重要记忆”恐怕是家人有关以外的所有事
由于过去会因为经常受到征召去出任务，实际上波莉莎和依莉莎当时仅仅是名义上属于莫拉莱斯的被监护人，实际上长老艾恩图斯养了她们一段时间
但是她们并不喜欢艾恩图斯——他是真按血族制度中最高阶贵族子女的标准要求波莉莎她们，这让当时心理和身体和现在一样大的姐妹俩很累，而莫拉莱斯从来不要求什么，也尽力满足姐妹俩的需求这两点就拉了很大好感
虽然让他亲自下厨做大餐是真难为这个只会做三明治的特种兵了
大部分时候两小被欺负了艾恩图斯的方法是哭也先挨训再说通常还是挨两遍训，莫拉莱斯是安慰好了直接带着两小只出气去——一个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的特种兵，光站那皱皱眉头就很有压迫感
“大校同志，这个记忆晶石好像是波莉莎的，是直接交还还是放到公安局？”一名士兵在得到执事准许后进入城堡顶层，手里拿着被笼子固定住的波莉莎的记忆晶石向莫拉莱斯请示
“你都来了，就别折腾了，现在归队吧”莫拉莱斯接过晶石，心里出现一丝欣慰——至少战士们没有见他被开除就把他当双休日过了
记忆晶石，天使一族受伤幼体化留下的产物，幼化的身体无法处理过于复杂的记忆所产生的保护机制，晶石会发出低语引诱他人触碰，而这也会使晶石的主人或关系亲密者判断晶石内的记忆
极端情况下会产生多个晶石，一般只能由本人直接接触或集中销毁，否则人格会被记忆撕裂，轻则精神分裂重则身体沦为空壳，也就原初天使及其血脉能抵抗其撕裂力，还仅仅是能抵抗
安里亚就是幼化太严重产生了十数枚晶石，结果莉莉丝不得不冒着失去人格的风险去标注晶石内的记忆，在她回收记忆时包括有关时间之圣灵在内起码一半记忆晶石才发现被窃
“唔？”依莉莎从莫拉莱斯腿后面露个猫猫头看向士兵，而士兵就敬了个礼离开了
“好了，这个不是任何人能碰的，该准备别的什么事了……”莫拉莱斯把晶石笼收到保险箱内，把依莉莎放在床上后看了眼相拥而眠的波莉莎和安里亚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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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惨遭开除了还请我？看来老兵还真抢手啊”莫拉莱斯坐在方面军司令部办公室里喝着茶，很是惬意
前天晚上他收到一条邀请，让他带队参加一场演习——并且是以蓝方总指挥官身份加入，这个邀请他可不想拒绝
莫拉莱斯要是想在安里亚缺乏思考的保护措施下回归部队得先在军队里留下不可破灭的印象，这是个机会
“您谦虚莫拉莱斯同志，上次你带队剿灭反对派光荣团的事令所有军官都印象深刻，也证明了我军对来自内部的攻击往往疏于防范”
“所以，目前可调用的部队中只有德尔塔中队适合协作拍这个教育片供学习”方面军长略带讽刺的语气解释缘由，顺带着直接讽刺德尔塔中队前身执行对敌任务还没肃反任务多
“你骂人呢？！”莫拉莱斯自然是听不得这种直接讽刺，他暴怒的把茶缸狠狠一摔吼到，而身后几名警卫员则是将枪口对准莫拉莱斯
出生入死不知道多少次，命都差点没了好几次，被一个在决战中连预备队都没选上的方面军军长嘲讽，对莫拉莱斯而言这是连他带当时的直接上级安里亚及领导的高级军官团队一起侮辱了
安里亚的高级军官团队除了她和莉莉丝，都是内战中直接对她宣誓效忠的高级将领，基本没有没对自己人动过手的
“你拿枪指着我？你拿枪指着我！你想和我火拼？！”莫拉莱斯回头飞速扔出去一个同时拨出爆裂弹升级能量手枪指向另一个警卫，警卫员愣了一下便老实的放下了枪
真开枪了安里亚还能走走程序抓人送去审，但艾恩图斯长老可不管那个，连军事法院大门都见不到就会被剁了
诺维森尔在高塔决战时遭到攻击，艾恩图斯作为总司令指挥了整场保卫战，他和他的火爆脾气一起出了名
当初莫拉莱斯被安里亚要走他都难受了半年，这一枪真崩了……艾恩图斯可真敢直接抓人然后就地剁成酱
“你们几个，退后”方面军军长挥挥手让警卫员后退，然而心情极差的安里亚又来了
安里亚的军官团无意间得知莫拉莱斯被安里亚脑子一热开除了，立马开会投票让安里亚再去给他请回军队
后来有传言称安里亚做至高将军的没事就朝令夕改，但很快说这话的人都被罚写检讨了——理由是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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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队长，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队长你犯法了知道吗”
“贫嘛啊，该干嘛干嘛去”
刚恢复军籍的莫拉莱斯正抱着幼体化的两小只回岗，在办公室门口被莱特和斯科特开玩笑也没生气，而是笑着回怼
德尔塔中队内部一直没选新队长，而新调来的两个中队长也被整个中队没一周气跑了，在那之后整整三个月德尔塔中队一直是没有中队长还编制残缺的状态
三个支队少了俩支队，补员到现在还没选定，新的中队长被气跑两个，整个中队目前几近停摆由上将安娜•默尔萨临时管理，莫拉莱斯对此非常头疼
安娜误打误撞的联合其他驻军和野战军剿灭了银色十字架的一座因作战行动而防备空虚的区域总部级基地，歼敌七万，俘虏司铎三名，枢机主教六名，大小各级军官共计一百七十六名，因此升一级衔并授特等功，直接报废了一个星区的银色十字架的后勤保障和指挥层
然而莫拉莱斯深知安娜的笨，生怕她捅出什么娄子让中队再遭减员，算上他总共就剩下二十八人，再减几个人就容易惨遭撤编了
命运本来就偏爱自家崽子，何况还是个笨蛋
没的那两支支队人数有共计六十人，是由表现极为突出段新兵组成的，莫拉莱斯一直致力于让这些新兵安稳活到转业
“喂喂，老弟你的中队都快撤编了，怎么才回来？”安娜两只脚搭在桌子上，半宠半戏谑的看着换好军装准备接管中队的莫拉莱斯
“嘿你……不是，我倒想早回来，你看将军让吗？还有有场演习，你要不也一起参加算了”莫拉莱斯把两小只放下后三两步走到桌子边，一只手抓住安娜的双脚就扔在地上
而安娜没料到这一手，差点从椅子滑到了地上
莫拉莱斯，被腿上挂着波莉莎和依莉莎的安娜追的跑了整个中队和整个师部驻地才甩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