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re is ruby?

(1)

黑夜,高空的寒风吹拂着blake的衣衫猎猎作响。blake蹲在高塔危险的边缘,明亮的眸子扫视着下方的一切。这处坐落在擎天边缘的营地距离最近的戮兽潮的爆发仅有几公里,近来戮兽们的暴动反倒让这片营地避开了人们的耳目,不过她还是找上了门来了。“blake,这片区域就是最后的了。不过距离戮兽群很近,下手得快。” 耳机里,经过特殊处理的声音难以分辨男女。 “知道了。” blake按住耳机回道。
“blake,真的有必要吗?我们还有别的人选可以执行这个任务。”耳机那边的人问道。
“不,必须是我。对付白牙的残党只能是我。”blake扬起头,视线正对上这插在塔边,被风吹得狂乱摇摆的旗帜,如鲜血般的底色之上白牙的标志此刻正随风而舞。
“唉,但是这已经是你这些天剿灭的第八个据点了。这么拼命有必要吗?”那边的人似乎看到了blake顽固的表情,换了个说法来劝她。
“我必须这么做。”blake说完便掐断了信号,双手扶在栏杆之上。冰凉的触感使她稍稍冷静了下来。“我必须这么做。”她默默重复了一遍。忽然转身扔出了凌影飞跃,锋利的刀刃牢牢刺入了供电器之中,闪烁的火花不断从那缝隙裂口之中涌出。伴随着她的动作,下方的世界落入黑暗之中,不断出现的人们慌张的向四周打探着情况。blake立于高塔之上,皎洁明亮的月光落在她的身上,拖出了纤细而漠然的影子。背靠着栏杆,小腿稍一发力。她任由着地心引力将自己带向地面。
“喂,blake你怎样了。没事吧”声音在她将剑刺入最后一名敌人的胸膛时响起,其中充满了焦虑,显然blake掐断信号吓了对面一跳。 blake轻轻一推,身前的人便如失去吊线的木偶一般倒在地上。她拂开被血污所粘在耳边的发丝,按住耳机回道,“解决了,告诉我下一个。”
“blake,先回来吧。你需要休息”。耳机那边说道。
休息?blake黯然行走在这片由她所造就的血海之中,黯淡的月光如戏剧中的烟幕一片朦胧,将这片死寂之地渲染的更加可怕。潺潺流出的血液已使她的靴子浸入一层暗红,她回道,“白牙的残党一天不放弃,我就不会休息。” 战争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弗纳因为战时的并肩作战与惨重的牺牲换回了接近平等的地位。而白牙,似乎永远也不会满足。既然我们能与人类平等那为什么不可以超越他们呢?这就是他们的想法,像一只贪婪的狐狸得到了许多便期盼着更多。
“我不会让第二个salem诞生,我不想我的朋友再。。。。。” blake忽地呆住了,在她眼前突如其来的花瓣带离了她的思绪。四散飞舞的殷红似乎跃动不知名的乐章,为这片死地平添上几分神秘与哀伤。浸在皎洁月光之下的飘散与聚合如同有着魔力一般死死抓住她的目光,她痴痴地伸出手,孤独的花瓣缓缓落在白皙如玉的手掌之上,眼泪却落在了尸体之间。

(2)

无星的深色天空逐渐被镀上了一层辉光。树不子的太阳取代破碎之月的位置,白昼以至,将暗夜的深邃神秘渐渐隐去,也隐去了许多永远不再露面的东西。“砰砰砰”,敲击在木门之上的声音成功地让yang想戴上灰烬天堂一拳呼过去,木板总有这种能力,能把轻轻的敲击换成好几倍的声音回馈回来。yang坐起身,迷蒙困倦的双眼无奈地看着那只敲击着他房间的大手,喊道:“爸,别敲了。”
tai脑袋探了出来,带着笑眯眯的表情说道:“可算醒了,今天下午不是还有课嘛,快起来。”
“但那是下午!这才几点啊。”yang摊出双手,刻意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
tai眉毛一挑,无奈地摇了摇头。用手中的餐刀指了指挂在yang脑袋上的时钟。说道:“还下午呢,看看现在几点了。”yang随之抬头看去,接近指向一点的时针如一桶冷水让她打了个激灵将她所有的睡意驱赶出了大脑。她直接窜进了洗手间手忙脚乱的开始打理。
“再不吃快点就迟到咯,老师还迟到可是会给学生留下不好的印象的。” tai拿着报纸,在她和熏肉三明治奋战的时候平淡的说道。
yang狠狠地嚼了几下可怜的肉片,然后咽了下去。起身拿起背包,说道:“知道了,知道了,爸,再见。”
“嗯,路上小心点儿。别对学生下手太重了,知不知道已经有好几个来投诉你了。” tai回应道。
yang笑了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向大门走去。经过柜台时她忽然停了下来,无言地拿起相框。被精致相框装裱着的照片,天真的女孩怀抱着小狗开怀大笑,黑白与殷红化作美丽的画卷。yang的机械手指轻轻抚摸着女孩的笑脸,脸上带着宠溺的微笑。“再见,ruby。” 她轻声说道。然后她打开门,走入了阳光之中。
“信标学院由校长奥兹平所创立,自诞生数年来为大陆培养了无数优秀猎人。后被salem旗下戮兽军团以及弗纳人内部激进组织白牙所毁灭。信标的毁灭也被认为是战争的开端。” 铭刻于新信标大门之上的这段话,将过往铭记与人们脑中。战争过后,残垣断壁的世界之中,人们仰望着天空,战争是痛苦的但它于人们心中所留下的伤痕远不仅仅只在刀剑交鸣,残肢断臂而是更加深刻的是如将心脏掏出,镌刻在血与肉之上的回忆。人们承受着这些,恐惧着这些 。远方的硝烟尚未平息的时候,人们就已经意识到比起胜利更重要的是重建起世界的希望与信仰。追本溯源,早已消失乃至被人所遗忘的信标成为了这一标志。而yang也因为战时的英勇表现而被聘为了新信标的教师。
缓缓驶入学院内部,太阳在上午的温文尔雅之后到了下午将积蓄的热量于光芒铺满了地面的每一处。yang戴着墨镜已经成为了习惯,一路上在她所见的并不那么刺眼的世界之中,学生们用着有气无力的声音向她问好,眼神中带着忌惮与害怕。 yang找了个地方停了车,然后便走向了大楼。上锁什么的她可没必要,学院里谁不知道这是她的车。要是有人不知道而且想要动它那她也不介意让这人明白这件事。惯例上办公室打个卡然后就下来做训练了,一上午的睡眠让她觉得筋骨需要一点活动才能支持的起她充沛的精神。不过打开门的一刻,她却愣在了当场。
她的存在似乎让这间屋子的温度也下降了几分,银白的长发被一根造型奇特的发簪盘在一起,白发之中发簪上镶嵌的红宝石却如雪地中鲜红艳丽的玫瑰一样夺目。她背对着yang,像是在看着yang桌上rwby小队的合照。两人默契的都未出声,好一会过后她才转过身来,微笑道:“嘿,yang。好久不见。”
“weiss!?” yang叫出了声,紫罗兰色的大眼睛充满了惊讶与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