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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彼岸

2023-04-21 20:29 作者:无名稳乱之翼  | 我要投稿


《星噬·虫临》系列

夕阳:

黄昏,夕阳的余晖笼罩大地,日月却不再升起,只剩下夕阳颜色的群山与影子,云霞是那样的飘渺,它早已不在,只剩下了那笼罩天地的帆棘,隐约中同样看到了夕阳颜色的繁星,就像一幅画,不是自我本身,也不是所展现的景色,翼龙在那早已不存在的天空之中翱翔,再伟大的存在也终将消逝,就像一粒尘埃飘落沧海,从未存在过的尖锐咆哮声响彻,长夜笼罩天穹,就如同现实笼罩那飘渺的梦,谁也无法窥探那真正的景色,无所不在的思潮更为汹涌,无貌的巨翼展开,翼龙们也不再飞翔,匍匐着,在那个地方,它们将全知,它们将全能,大阳依然落下,但却早已毫无意义.......

那原初的苍天:

云端之上,曾经的光芒不再,周围只剩下了四处飘散的白色羽毛,羽毛染上了血迹,而血液也染红了天地,那有着眼睛的,早已闭上了已然那污浊的眼瞳,枯萎的树依然像以往那样神圣,那里只剩下了废墟,光芒如繁星般坠落,却永远无法到那地上,那拥有所谓智慧的生命常说:“天空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那无垠的背棘”所谓智慧终是盲目,就如同生命的进化,世界的本质,没有谁去做出实际意义上的探索,也不需要被探索,所谓生命,却只能遵循自身所生存的最根本而生存,不曾知晓什么,也无需顾及,因那是生命,也是一切的真理,与生存而言最为本质的真道,文明最根本的意义从未存在过,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偶然,只是偶然太过繁多,终是偶然,如尘埃般从起源到消亡,在不曾察觉之中不由自主的前行,应是终末,随那微不足道的无限事物一同消亡,文明的意义便在于此,天之上的帆棘从未变过,只是那适宜于一切的王座早已从血迹斑斑归于空诞,神圣宏大的炽羽,包容万物的瞳孔,带予救赎的火焰,在不知不觉间消逝,没有星空,没有日月,只有于天之上的帆棘.......

天瞳文明:

倘若文明开始出现生灵开始退避,源于最初的对于生存的渴望,终于末代的享乐,直到生命历程从未被在意之时,文明的历程却被荒诞者歌颂何其伟大,曾几何时,自己同它们的祖先为生存而竞争,不可避免的走向文明,直到那不再是不可避免,而是被自己所存在的种群所歌颂为那荒诞的伟大,生灵认知世界,与心与物,不再重要,因那是荒诞的,却总被探索,总因探索而定义,谁又见过那所谓本质呢,文明的生存,成为了必然,文明的发展,成为了自身必不可少的,文明的灭亡,也成为了最终的结局,人坐在桥头,看着来往的船只,迷思自己微不足道的过去,却不见那人群的喧扰,人们都死了,不曾知晓自己的死去。

地球:

生灵只能存活在梦中,因为它们怕那梦醒了,再次回到那毫无意义的现实,帆棘依然笼罩,所谓【永恒破碎之源】,没有谁需要被信仰,但那些生灵只能这么做,并非源于所信仰的事物,而是源于自我本身,对于所谓真道的渴望,从未有过真道,只要生存,便足够了,只要存于这世上,那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也没有谁会不满足,曾经有一段话,《永存旧世的末日》与《末世生灵的归途》中都曾记载过,现在早已被众生所遗望,夕阳映射着无垠的黑暗,尖锐的鸣叫声响彻,疯狂,刺耳,神圣,且崇高,那是干枯且伟岸的,无需怀疑,因那伟大的存在显现,鸣叫声从那干枯伟岸的躯壳发出,到那无处不在之地,惊动了那巨兽,曾在各地走过,也曾有万千名讳,但那唯一需要记得的名只有———萨塔乌格亚,亘古之时所存在的巨兽在云雾之中注视,黑暗更为浓郁,帆棘依然笼罩,光芒洒落大地,却像那昔时的赤红,只是这样不再引起生灵的追求,曾经辉煌的神话也早已消失殆尽,祂不在意,因祂无须在意,文明不过萤光,寰宇不过花火,沧海破碎,显现出那无比庞大的躯体,可那伟岸存在必将被遗忘,纵使如此,巨兽依然惊恐,足以刺破概念的骨刺伴随着的跨越无垠空间的长尾向着那个不存在的地方挥了过去,那一刻,令众生难忘的一幕刻在了那里所有生命的脑海之中,可憎的身躯在那无边的沧海与无垠黑暗之中重组,而它们在沉眠之时共同做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梦中是那坠落于沧海之上的繁星,反常,却从未有谁察觉,自那以后,万千生灵的灵魂便留在了那个地方,每次随它们入梦的还有那个怪物,或者说,那无比伟岸的存在,只是这再也不重要了,若此事重要,那巨兽又因何而恐惧?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那些愚昧之物自欺欺人的传说,对智慧生物而言,这世上最为仁慈的事,莫过于生灵的思想无法贯穿于局限之外,接触到那认知之外的一切,最初的现实将令万物为之陷入疯狂,但即使是这样,也没有谁能了解其中的真谛,错误已深,已然不可挽回,无从改变,巨兽离去,哪怕是如此的崇高,亦不曾知那天之上的背棘,巨翼如长夜般笼罩,与那一望无际的夜色交织,黄昏不再是黄昏,高悬云端的身躯最终也是俯下了那庞大的高躯,那是不该出现在这世上的存在与不可逆转的结局,只是那巨兽的离开,再次归为了一个终结......

为何为人:

当他走在路上,突兀的听到了鸟儿的悲泣,他停下脚步,仔细聆听,确信这绝对不是幻觉,这样一只鸟怎么可能发出哭声?

然而他看到了那一只鸟在他的注视之下化为灰烬,那一瞬间,祂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站在楼顶,眼中只有那一片无垠的黑暗,仿佛置身在一片混沌,没有边际,没有尽头,人的内心充斥着一股恐惧,那是从灵魂中发出的哀嚎,那是生灵的呐喊,他看着远处的天空,视线穿透了云层,看到了云端之上的那一轮圆环,在云端之上缓慢的移动着,那阴影遮蔽了整个星空,无论怎么努力,也只能隐约看到,人无法抗拒,无法呼吸,他跪倒了,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他看到了那无垠的色彩,或者说这尘世之上被生灵自以为是的真相,在那一刻,他明白了那些荒诞可憎的亘古传说,那些古老的神话....

色彩:

最初的色彩与那一幅画卷,结合着毫无意义的一切,由最初色彩所构成的存在,在那帆棘的笼罩之下嘶鸣,那里从未有过意义,跨越本质存在的虹色光芒笼照,生命的意识被撕裂,被吞噬,粉碎,在那漫长的黑暗与冰冷之中,无数的生灵挣扎着逃离了这片土地,那些逃出来的生灵,也许会在今后的岁月中再也无法回来了,那无边无际的帆棘,是那样的广袤无垠,那样的遥不可及......

四周传来此起彼伏的凄厉惨叫,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无垠的大地,帆棘遮蔽苍天,曾经璀璨的日月在那里每一个生灵眼中消散,他们望着那无论从哪个方向都看不到尽头的大地,悬于天之上的背棘仿佛映射着那无垠黑暗之中微不足道的现实——那早已破碎的宏伟循环,他们只有一丝渺茫的希冀,期盼奇迹,但那希冀,只是奢侈罢了。

它们看到的只是那亘古之前的景象,只剩下无穷无尽的绝望,光芒落下,那永恒的原初色彩早以消亡,留下了长存永世的嘶鸣,自以为归途的乐园打开,从未迎接谁的到来,因为没有谁能到那个地方去,光芒笼罩,如同那昔时的赤红那样,每一刻都是无数文明的消亡,兴许在这时间长河中微不足道的一瞬间,自我所存在的文明也将不复存在,然而这一切没有谁会在意。

伊德撒格:

满天的翼龙群飞舞,那些巨兽在肆意的宣泄,在毁灭之前尽情的享受属于自己的盛宴,然而那并非终点,它们的死去只是一个新的轮回,生命的演化只是更多物种覆灭的开始,直至有一日,巨蟒蛇盘旋在那片海域之中。

它拥有智慧,但那仅限于此,它依然遵守着旧世界的法则,死守着早已被抛弃的规律,在这无尽岁月之中,它吞噬掉了每一批生灵,随着它的进食,它变得愈发可怕,伴随着这样的一个过程,它开始尝试冲击天际的穹顶,然而在那里,那神秘的无垠仍然存在。

一切都失败了,蟒蛇没有冲上去,它只能在底部咆哮,那吼声响彻寰宇,但没有谁会理会这低劣而可笑的挑衅,在那天空之上,是那无态混沌般的宏伟巨翼,那是巨兽们的终极追求,是那些翼龙所仰慕的圣洁光辉,但它的存在却阻挡了巨兽们踏入天际的步伐,无数生灵为了寻找它而陨落,但无数的巨兽在临死之前还不忘记冲锋,只为了踏上它们的巅峰!

在这一刻,它们忘却了死亡,甚至忘却了那神秘的天空,它们的灵魂被蒙蔽,只剩下一具躯壳,执着的心轻易便被摧垮,如同那化为粉尘的群山,翼龙被碾碎,它的存在是由那尸骨所堆成的,然而它存在的本质划破每一个结构,比那烈阳更加璀璨,然而它并非唯一,群蛇的荣耀也不仅于此,或许是那无尽黑暗中的一点萤光,伊德撒格感知到了巨蟒的存在,无垠黑暗笼罩,璀璨的星空也不再闪烁,那是黄昏,但却可以看到那满天星河,而现在,这一切的一切再也没有了,混沌般的巨翼甚至掩盖了那帆棘的光芒,早已隐秘的巨兽与那深海中的存在匍匐着,仿佛赞颂着什么,而盘旋在那用无数不可知之物尸骨之上的巨蟒遥望天际,可那天空是不可视的,无论从哪个方向,那都是无穷无尽的,如同混沌般的无名思潮涌动,似乎在宣告着什么,又似乎在疑问....

【存在是什么,所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巨蟒的脑中闪过这样的想法,那是根本不属于它的想法,无法回答,也无需回答,早已失去视觉的瞳孔如同破碎的裂片般向四周延伸着,那些尸骨也在破碎,沧海被染成了一片的黑暗......

无所不在的尖啸再度发出,又似乎是每一种生物所共同发出的,随之而来的是浪潮般的混沌,它们闭上眼睛,等待着自己的死亡,可那里什么都不曾发生,只是万物都在本能的匍匐着,自那天开始再也没有谁敢去仰望天空,不是因为那巨翼,而是那天之上的帆棘,那是一种无名的情感,类似恐惧,又似乎是敬畏,或许往日的赤红不在,但背棘之上的光芒却如曾经的赤红那样,但不该奢望的是,不应用人的语言去对这样的状态去描述,因那长有巨翼的也在遥望,可伴随的却只有疑惑与迷茫,但那已是过去,一如既往的,无论是什么样的生命,都不愿抬头去仰望天空,已成必然,也应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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