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后我成了偏执仙督的白月光32(忘羡\ABO\双洁\甜宠\撩而不自知羡&偏执仙督湛)
蓝湛拉着魏婴站起身来,并帮魏婴拂去了粘在身上的杂草,跟着又将魏婴身上那件早已松垮得滑至腰际的外衫拉拢整理好。
刚做完这一切,远处以魏澄为首的魏氏一队人马便已来至蓝湛与魏婴的面前。
“阿羡!”魏澄率先下马并快步来到魏婴面前,面色紧张的拉着魏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几圈,“没事吧?”
魏婴摇摇头,安慰兄长道:“兄长莫要担心,我没事,是含光君救了我。”
魏澄这才将视线转向蓝湛,抱拳拱手道:“多谢含光君对舍弟的救命之恩!”
蓝湛拱手还礼,“应当之事,魏大公子不必客气。”
蓝湛的神色仍是一派霁月,只是那略显暗哑的嗓音以及眼角处尚未褪去的一抹可疑红晕似是在向众人暗戳戳的昭示着刚刚那一场让人脸红心悸的缠绵情事。
只可惜,在场众人并没有人留意到蓝湛的那一点细微变化。
简段洁说,之后一众人返回了客栈,温晁对魏婴又是好一阵的嘘寒问暖,同时又婉转的向魏婴解释了自己因心疾,所以才没有与魏澄一起去寻魏婴。魏婴当然并不在意,只是笑笑的摆摆手,让温晁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之后,在简单的告别后,蓝氏与魏氏众人便就此分道扬镳了。
……
按下蓝氏众人御剑返回姑苏暂且不表,单说魏婴众人,一路舟车劳顿,终于在一月后抵达了夷陵魏氏。
温晁的心疾之症是打从娘胎里就带着的,像这种先天不足之症并没有根治的方法。但温晁即是魏长泽知交好友之子,又是自己儿子未来的夫婿,此次带病到魏氏求医,魏长泽与魏夫人自然是不会怠慢,魏夫人给温晁配了一些固本培元的方子后,便嘱咐温晁在魏氏安心休养一段时间,待病情稳定了,再回岐山。
对此,温晁心中是一百个乐意。他总觉得魏婴最近对他疏远了不少,正好趁此机会,温晁打算好好的稳固一下他与魏婴彼此间的感情。
而魏婴觉得温晁留下也好,眼见着自己与温晁的大婚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了,可魏婴却发现温晁对江厌离的态度越来越冷淡,反倒是粘自己粘得紧。
对魏婴而言,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趁温晁留在魏氏的这段时间,魏婴打算要好好的撮合一下温晁和江厌离。
而江厌离呢,她自然也是希望温晁留在魏氏的。江厌离自幼就把魏婴当做是自己的竞争对手看待,魏婴拥有的一切,她想尽办法也要有。其实若论本心,江厌离并没有多喜欢温晁。只是因为温晁是魏婴的未婚夫,所以她才要抢,她要证明魏婴在她面前,根本毫无魅力!
于是,在温晁留在魏氏治病休养这件事上,魏婴、温晁、江厌离三人无形间竟形成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诡异默契。
“阿晁,一日三副药,要按时服用,此方忌辛辣油腻,所以饮食也要以清淡为主。”魏夫人温和的对温晁道。
“有劳云姨,阿晁记得了。”温晁恭敬的对魏夫人一礼。
魏夫人微笑着点点头,“不必多礼,你魏伯父已传信给岐山了,这段时间阿晁就留在这里安心休养便是了。”
“是,多谢云姨。”说着,温晁对魏夫人又深施一礼。
魏夫人上前虚扶起温晁,“这孩子,这里又没有外人,不必如此。”
然而温晁却一脸恭敬的道:“礼不可废,况且云姨是阿晁心中如母般敬重的长辈,不管何时何地,阿晁都不敢怠慢。”
这一番话说得魏夫人窝心极了,欣慰之余魏夫人笑着道:“行了,云姨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罢了,我若继续留在这里怕是你也休息不好,我走了。阿羡厌离,你们替我照顾好阿晁。”
“是。”魏婴与江厌离应道。
魏婴垂首应声间,唇边不禁扯出一抹冷笑。
温晁在长辈面前向来惯会作戏,不然又如何让父亲母亲对他如此信任有加,以至于最终全家惨死于他的阴谋算计之中。
不过,这一世,不一样了。
魏婴收敛了神色,从桌上拿起魏夫人留下的药方,抬眸对温晁与江厌离一笑,“我去吩咐下人抓药。”
“抓药的事交给下人们去做就行了,阿羡身体也尚在恢复中,就不要为这种小事劳神了。”温晁目光含情的望向魏婴,关心道。
魏婴一笑,“那可不行,交给下人我不放心,还是亲自盯着才能安心。”
说罢,魏婴转而对江厌离道:“厌离,就麻烦你替我好生照顾阿晁吧。”
语毕,魏婴便拿着药方转身离去了。
看着魏婴离去的背影,温晁心中倒是十分的欣喜。
看来,魏婴还是很关心他的。
他就说嘛,他和魏婴的竹马情意,可不是轻易就能改变的,蓝忘机想和他抢魏婴,别做梦了!
江厌离见魏婴离开了,她本欲上前对温晁嘘寒问暖一番,奈何温晁竟一转身直接回了内室,那样子分明就是对她下了逐客令,江厌离尬在原地许久,最终只得甩袖愤然离去。
且说魏婴离开后便拿着药方径直来到了厨下,厨房的厨娘见是魏婴,便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向魏婴行礼。
魏婴点点头,对厨下道:“温公子心疾复发,我娘亲嘱咐饮食忌油腻辛辣,故即日起,温公子的膳食要单独细做,就以爽口的青菜为主吧,荤腥一概全免,口味嘛……淡一些没关系,盐巴能少放就少放,不放最好,万不能口重了,知道了吗?”
“是。”
魏婴这才满意的点头离开。
而后魏婴又亲自到魏氏的药材库中为温晁抓了药,只不过,魏婴将药方中的甘草去掉了。
因为药方中有黄莲,甘草不但可以压制黄莲的苦味,还可以中和药性,使药效得到更好的发挥。
少了甘草,除了会减弱药效,以及让药的口感苦涩异常外,倒是也无甚其它影响。
简段洁说,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大半个月,在温晁养病的这半个月中,魏夫人嘱咐温晁要卧床静养,惜命如温晁,得了魏夫人的医嘱后,他就真的生生在床上躺了半月。期间,魏婴倒是偶尔来看过他,不过大部分时间魏婴都将照顾温晁的交给了江厌离。
而当温晁开口要魏婴留下照顾自己时,魏婴不是说他要亲自盯着厨房安排温晁的膳食,就是说要亲自为温晁煎药。
对于照顾温晁一事,江厌离一开始是拒绝的,因为她担心是魏婴有意试探自己,但几次过后,江厌离发现魏婴并非试探,他是真的对自己不设防后,便欣然答应了替魏婴照顾温晁的嘱托。
在这期间,温晁也不是没有对他的伙食提出过质疑,但每当这时,魏婴都会一脸温柔的笑眯眯对温晁道:阿晁,你就暂时忍忍吧,娘亲不是说过嘛,饮食清淡一些,对你的病有好处。你若不想我为你担心,就听我的安排,这样病才能好得快啊。
于是,温晁就这样,每日吃着寡淡无味的青菜萝卜,喝着苦到干呕的药,被迫看着江厌离那张另人厌烦的脸,在床上躺了半月。
偏偏,每日魏婴都还会给温晁额外熬一碗参汤,因为有参汤吊着,虽然吃了大半月青菜萝卜的温晁面上不但不见丝毫的菜色,反倒是一脸的红光满面。
只是这个中滋味,只怕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喽!
半个月后,温晁的病情经魏夫人诊断,终于确定是稳定下来了,这可把温晁给高兴坏了,因为这就意味着他终于可以告别这种生不如死的养病日子了。正巧,温晁听魏府的下人们说,因为年关将近,夷陵最大的盘石镇这几日有大型的庙会,温晁便想邀请魏婴到镇上一游。
魏婴本不想去,但是想了想,将江厌会也一起拉上后,便欣然赴约了。
……
时近年关,夷陵盘石镇处处披红挂彩,贩卖春联福字以及各色干货小吃的摊子从街头一直绵延至街尾。
当啃了大半个月‘草料’的温晁见到街边贩卖糖炒栗子的摊位时,即便是已经看到了前面食客们排起的那宛如长龙般的队伍,都不能打消温晁要买糖炒栗子的决心。
江厌离不愿苦苦等待,她拉着魏婴来到了糖炒栗子摊位对面一个抽签测字的小摊子前。
“羡表哥,咱们抽个签吧。”江厌离兴致勃勃道。
抽签测字向来受坤泽们的喜爱,然魏婴其实并不热衷于此,但是当他又回头看了一眼糖炒栗子摊位前那长龙一样的队伍时,魏婴觉得消遣一下倒是也无不可。
“好吧,先生,我们要抽签。”魏婴对摊位前的老者道。
“好好,三个铜板一签。”抽签测字摊主是位老者,身材微胖,面相随和,留着一抹山羊胡儿,怀中还抱着一只身材肥硕的橘猫。
老者笑眯眯的将签桶往魏婴与江厌离的眼前推了推,“两位公子小姐,请吧。”
于是,魏婴与江厌离分别从签桶中摇出两支签后又分别递给了老者。
老者先是打开了江厌离的签,只见竹签上一行小字写着:满眼凄凉极自愁,天心不顺水空流。但存道念时时在,自有嘉祥且莫愁。
看了江厌离的签,老者微微皱了皱眉,“正所谓‘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进一步山穷水尽,退一步则海阔天空。这位小姐,老朽劝你一句,不要总想着自己没有什么,要多想想自己已拥有了什么,知足常乐啊。常怀一颗感恩之心,方能转祸为福呐!”
说完,老者将竹签递给了江厌离。
老者的话江厌离听了个云里雾里,但看着竹签上的什么‘凄凉自愁’、‘水空流’,江厌离心里就是一阵的堵心。
原本抽签是想给自己讨个好彩头,没承想反倒给自己添堵了,江厌离堵气的将竹签摔在了桌了,啐了句‘晦气’。
老者见江厌离丝毫也没将自己规劝的话听见去,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言了。
毕竟各有天命,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无声的叹了口气,老者又拿起了魏婴的签,翻过面来,只见上写:一轮红日出东方,凤舞龙飞兆吉祥,不久再升三五尺,乾坤万物尽辉光。
见到此签,老者捻须的动作就是一顿,跟着老者双手捧着此签,瞪大了一双眼睛,一边看一边喃 喃的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
魏婴与江厌离对视一眼,不明白老者这是何意。
江厌离原本还在为自己抽到不好的签而感到晦气,结果看老者的样子,以为魏婴的签比她的还要不如,不由得心中暗喜,不过她还是皱着眉,佯装担心不解的问道:“什么不可能?先生,您倒是快解签呐!”
老者放下怀中的橘猫,站起身来,对着魏婴深施一礼,“公子这一签乃卦签中的第一上上签!老朽在此摆摊十余年,还从未曾有人抽到过此签啊!公子将来必为人中龙凤,前途不可限量啊!”
江厌离:……
此签中‘一轮红日出东方,乾坤万物尽辉光’有隐喻‘含光’之意,仙门中被誉‘含光’的,唯蓝氏二公子一人,听说蓝二公子已被仙督定为了继承人,那句‘不久再升三五尺’也正应于此。
而‘凤舞龙飞兆吉祥’又有佳偶天成的暗示……
若推测不错,眼前的这位俊俏小公子,就是含光君的命定之人,未来的仙督夫人!
只是,抽签测字有抽签测字的规矩,下下签与上上签,都不能说得太过详实,只能说一半藏一半。这样,抽到下下签的,不会太过沮丧,抽到上上签的也不会因为自得意满而忘乎所以。同时,此举也是给自己留有余地。
因此,老者并未将话言明,只是将三个铜板与魏婴抽到的竹签恭敬的双手又递还给了魏婴。
“先生,你这是?”魏婴不解。
“这签算是我赠于公子的。老朽不求别的,只求他日公子若有冲霄直上的那一天,能提携老朽一把,给老朽的小卦摊提个字,老朽就感激不尽了。”
“啊?”魏婴被说得一头雾水。
江厌离一把抓起了老者手中的三个铜板和竹签,“肯定是算得不准,这老头儿才不敢收钱的。算了,羡表哥,咱们走吧,我腿都酸了,前面有个茶摊,咱们倒前面坐坐吧,顺便等等晁哥哥。”
说着,江厌离就拉着魏婴离开了卦摊,朝着茶摊走了过去。
……
江厌离拉着魏婴在茶摊中找了一张空桌坐下,喝了一口清茶后,江厌离对魏婴道:“羡表哥,那个测字先生肯定是不准的,你别听他胡说。”
魏婴一笑,他原本也没上心,他现在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魏婴看看低头饮茶的江厌离,又看看不远处正在排队等候买栗子的温晁,不禁皱眉沉思……
为何重来一世,他感觉温晁与江厌离之间似乎疏远冷淡了不少?
是他们俩人太会做戏,还是他二人间出了什么问题?
可眼看大婚将近,若温晁与江厌离之间疏远冷淡,他的计划就……
魏婴低头兀自想着心事,也没说话。江厌离也一边低头饮茶,一边仍为刚刚自己的签语感到晦气堵心,亦不多语。
魏婴他们这边一安静下来,旁边一桌的高谈阔论声便传了过来……
“诶,你们听说了没,据闻姑苏与咱们夷陵交界处前段时间有个什么千年妖兽作祟。”
“当然听说了,怎么没听说。蓝二公子亲率蓝氏四大长老前往除祟。不过据说那妖兽可厉害着呢,虽然最后被消失了,但蓝氏也是死伤惨重呢!”
“对对!据说蓝二公子受了重伤,因伤势太过严重,都没有返回云深不知处,而是不得不就地治伤。到现在都死生未卜呢!唉,幸亏这妖兽不在夷陵地界,不然就连蓝氏对付起来都如此吃力,估计魏氏也就更悬了!”
“谁说不是呢……”
临桌几个闲聊的声音不断,但魏婴听到此处时只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紧紧攥住了一般的难受到差点儿窒息。
蓝二公子亲率蓝氏四大长老前往除祟……
蓝氏死伤惨重……
蓝二公子受了重伤……
生死未卜……
咔嚓——!
魏婴手中的茶盏被他生生攥得碎裂。
“羡表哥?”江厌离被吓了一跳。
魏婴起身,二话不说就往茶摊外走。
“羡表哥,你去哪啊?”
“我有事,先走了。”
丢下这句话,魏婴御剑朝着姑苏与夷陵交界的地方离去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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