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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第三片段)--《“绯”红之恋》续集

2023-07-24 23:32 作者:捍卫红色旗帜  | 我要投稿

本篇小说于2023年五月十三日开篇,至七月十二日完篇。期间跨过了中考。反映了作者考试前与考试后的情感变化。由于写的小说实在太长,在这里迫不得已分成三段,这是第三段,也是最后一段。

       注意:

          1、本篇小说严重崩人设,请谨慎观看。

           2、本篇内容尺度或许有点大,请保持理智。阅读小说的读者请谨慎。(当然,我也管不着,耗子尾汁。)

         3、作者没有任何政治倾向。

         4、作者没有引用任何历史事件。但引用了一些作品的名句和写法。

          5、文中人物和世界观虽然和《原神》相同,但发生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发生。作者喜欢《原神》的一切,不要把任何感情带到小说和游戏中。(本故事纯属虚构)

       6、灵感取自哔哩哔哩up主:三眼乌鸦原神同人文:当烟绯犯了罪。

      7、本篇是《“绯”红之恋》的续集,但内容截然不同反差感极大。

      8、最后,在三次警告。

      9、警告!!!

      10、警告!!!!!

 

白术---璃月不卜庐著名医师
五十年前与五十年后的钟离和胡桃
“全宇宙最黑暗的地方”


      第十九章          第三次审判

        九月二十日,璃月人民法院又开庭了。

          这一次,我既不是群众,也不是原告,而是被告。

          烟绯的尸体已经被烧成骨灰了。我在火葬场里,对胡桃说的那些骚话,以及做的那些动作,起初被认为是对胡桃的性骚扰,但到后面,这件事越传大,甚至达到了猥亵未成的罪名。起因当然是因为胡桃的那一根录音笔。但是此时的胡桃已经是病入膏肓了,现在应该躺在璃月中医院内科的某一张病床上奄奄一息。那到底是谁给我告的?

       其实这也不重要了。烟绯的死。已经让我透过这个社会,看见了整个宇宙的真面目。最让我震撼的是,其实是鹿野院平藏留下的那一副扑克牌。这一副扑克牌,我一直没有交给凝光,因为事情忙,所以才让我没有时间,其实我也早就忘了这件事。          

烟绯的死,让我的床少了一个人。在她被火化之后,我看着孤零零的床单,在看着睡在我旁边的飞飞。实在睡不着。才想起我还没动过鹿野院平藏的扑克牌,于是就把那副扑克牌打开。就在我清点牌时,我发现,黑桃A和红桃K都在,唯独少了一张梅花6。  

我还以为是我漏掉的。反复确认,才发现,这张牌压根就没有出现在这个里面。而且我敢确定,这副扑克牌一直放在我的最私密地包里,连我的爱人和孩子都碰不得的,

除了我以外,没有人或碰到这个包的。最后,有一种非常大的可能就是,鹿野院平藏他故意不放的,这么想来,我才发现,他在海祇岛,其实已经能料到接下来我和烟绯会发生什么事了。烟绯在第一次审判中的失败,烟绯最后的崩溃。甚至是第二次审判的结果,烟绯的结局。并不是他没料到的,而是他都料到的。不用多说,如果他现在还在海祇岛,或者是在其他的什么地方。凭借他料事如神的能力,也能猜出此时我的精神状态。

      在黑桃A被审问的那时,我很清楚的听到。黑桃A说,红桃K曾亲手告诉她,在这个世界上,以扑克牌为代号的,只有他们两人。现在如此看来,黑桃A和红桃K,有一人在撒谎。

      我们一直在受这个神秘组织的欺骗,可是我们却被他们蒙在鼓里。

      鹿野院平藏骗了我们,他其实是安插在我们内部的一个间谍,拥有着超高的预言力和判断力。代号:梅花6。

      他们到底要干嘛?他们干这些是为了什么?对于我而言,完全是未知。

      我也崩溃了。

      我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胡桃,这个仅仅只有二十二岁的女孩。会开始抽烟喝酒,因为她提前看到了真相,比我提前了至少两年。作为生物,就是会适应环境。在那些看不到真相的人,只会站在阳光下,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下,强力谴责那些像胡桃一样,自甘堕落,金钱与权力为贵,自私而贪婪,病殃殃的活在这个社会上,个人主义的末路鬼!然而事实证明,那些人,恰好又是愚蠢的人。而那些他们看不起的吝啬鬼,却恰好是这个社会最聪明,最清醒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性本恶,人性本善。

只有生存。有一句话说得很好:“只要人类,还需要生存和繁衍,那就会存在人性,当人类不在需要这两件东西时,也就没有了人类。”

     而许许多多的人性,就同时会构成这个险恶的社会。

     但我们看到的,只是璃月社会的繁华和开放,却没有注意到隐藏在社会底下的危机。

      可是,身为普通人,他们无论早醒来还是晚醒来,都无济于事,改变不了什么。只能是扛着社会的险恶继续活着,为了钱与权力不着手段,偶尔喝点酒,抽一下烟,思考着自己的人生。如果没有真正的人,那一种舍生取义,把解放全人类,推翻专制当作自己的终身目标的人。才可以再次改变这个世界。

        我天真地认为,在三年半前,推翻第二王座的统治,就能使整个提瓦特迎来解放,很明显,我错了。无论如何,人类社会里一定有人,那就一定有剥削与被剥削,有民主与专制。这个社会的险恶没有完全散去,而是散到四方各地。即使是新坎瑞亚,估计也受到了影响。我好几年没有回到坎瑞亚了。但其实本质上是一样的,只不过新坎瑞亚的科技实力比较强壮而已。我想在改变这个病殃殃的世界在一次,我虽然有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能力,但是我醒来太晚了,也太迟了。我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这一切。

     我在银行里还存有一大笔积蓄。本来是我和烟绯这些年来积极存的,想在急用的时候采用的。可惜现在她死了。她的所有财产全部转移到我的身上。而现在,这批多出来的财产对我也没有什么用了。我把烟绯大约百分之二十五的财产转交给萍姥姥,再留了百分之十给自己和自己的孩子。然后花一点钱,把白术请过来,看看能不能把无可救药的胡桃治好。虽然胡桃和白术经常互相抢生意,但白术还是凭着救死扶伤的医生中医职业本能,决定再救胡桃一把。可惜的是,白术检查过后,告诉我现在情况危急,中医,无论是外科手术还是内科,都只是治本不治急。只能去找西医做手术。

先把最紧急的癌症和肿瘤先清除。他中医在给她服一些什么药,把最根本的问题治好。事情才能彻底解决。但是白术说过,无论是去邀请蒙德的芭芭拉还是稻妻的珊瑚宫心海,买的那些药品都要花很多钱。而且,她们还不一定能到,或许是准时到。希望渺小到连白术都叮嘱我去买一口棺材备着。我把该花的钱都花了,胡桃能不能救回来,就只能看她的运气了。至于剩下的钱,我全部捐赠给慈善机构了。反正钱多也没什么用,还不如送给那些真正有需要的人。

       我早就已经不是原本的人了。

      我在受审台上,两只手被拷在面前的桌子上。我不像黑桃A一样高昂地抬起头,      

也不像烟绯一样低着头,而是眼睛目视前方。不知道为什么,第二次审判已经过去了许久,在这个手铐上,我还能感受到温度,烟绯残留的温度。

        和前面的第一次,第二次一样,这件事情引起了不少的轰动,而且热点远远地超过了前面两次。原因当然是前两次审判的叠加。第一次,烟绯站在原告上,控诉黑桃A在璃月犯下的罪行;第二次,我站在原告上,控告烟绯的谋杀;而第三次,由于胡桃录音笔的信息流出,我不知道被哪个不知名的律师控告,我又成为了被告。而且,胡桃怎么会没事去请别人给她维护呢?在这个黑暗的社会,她恨不得快点去见她爷爷。对法学就是白痴,是不可能的去请人维护自己的合法权利的。极有可能是某个胡桃的舔狗。但现在想这些都没有意义了。参与到这三个审判的我们,一个接着一个成为了行尸走肉。也不知道是上天故意为之,还是冥冥间就有定数。

          “法官大人,请允许我对这件事进行一个详细地介绍。被告人空,在那一天,也就是昨天六月十九日。在火葬场上,空和受害人胡桃正在对114号提案被判处死刑烟绯的尸体进行处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空对胡桃进行猥亵,可是没有成功。此时受害人胡桃正在病床上躺着,生命危在旦夕。我想请问空,你是怎么对一个患有绝症的女孩子有非分之想?哦,我忘记了。你是留有案底的,在你结婚之前,你是不是还和胡桃同床共寝过?没想到啊。在你的妻子刚死,你是不是又盯上了三年半前小情人胡桃的身子?”

            “原告郑毅,你讲了太多和本案件无关的内容了。请停下。”凝光坐在审判长的位置上,赶紧打断原告的发言,“被告人空,你的立场是什么?或者说你对他的发言有什么异议?”

               听见原告上那个人趾高气昂地说了那么多羞辱我的话,我气得火冒三丈。他分明就是在说,烟绯是我和胡桃感情的备胎!这样说,真的是气煞我也。我承认,我人确实比较放荡,游历完提瓦特七国,我接触过许许多多漂亮的女人。我也喜欢她们,当然其中也有胡桃和烟绯。我当然也在火葬场上干过那些事情。这并不是表明我脚踏好几条船。那些人,有的为我而死,有的成为了我的异性朋友,但更多的是毫无音讯。原告上说的那些话,分明就是把我和烟绯三年以来积累下来的那些感情一抹而去。如果我真的放荡,那他奶奶的,胡桃早就在三年前就已经怀上了。更何况那是一场胡桃为我布的一场局而已。哪还能等到胡桃此时濒死的状态。我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

                想了这么多,我的牙咬得很紧,脸涨得通红。底下窃窃私语,好像也在讲着我的渣。

               “我就说嘛,男人都一个样,没有一个好东西。”

               “看过《消失的她》吗?这个人比那个男人更狠。”

               “这样的人真的自私,既自私又贪婪。我还一直以为他是一个英雄,一个好好公子呢!没想到他的私生活更乱,一看就是演出来的,实质上就是个人渣!败类!”

                说我这样的人,恰好是最愚蠢的人。

                更愚蠢的是,原告都还没把胡桃的那一根录音笔,也就是实质的证据拿出来。底下的群众就因为听见了原告一方言论。就在那里起哄,说要声讨我。

      他们张开了嘴,以为自己是正义的天使。

      他们张开了嘴,以为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拜托,真正正义的天使,真正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的人,已经死在了我的怀里。而他们,只不过是这个社会的臭虫。以“爱,自由,平等,正义”为名义,将每一个清醒的人一步又一步推下深渊,推下在这无穷无尽,全宇宙最黑暗的地方中。

       我敢相信,当他们真心了解到胡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时,他们也会用同样的方法,对待她。

        我到现在,站在这个位置,把自己的命运抛至野外,在法庭上,我也不讲胡桃这样的人是如何如何。为胡桃挡刀。

       这不为啥。

       “你也清醒过来了?”这是我和胡桃在火葬场中,拥抱完,胡桃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她早就看出来了,我对她做出这些事,并不是为了满足自己。而是含蓄地告诉她,我已经醒过来了,在这个黑暗又愚昧的社会里。

         我点了点头。

         她沉默了。接着,她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么晚醒来,这不怪你。空,人做过的,神都记得。我死后,在天上,我会记住你所做过的善事。”

        烟绯,一个同样可爱的女孩子。死在我手中,那是真的无可奈何。当时,仅仅是因为我还没有醒过来。还在受着虚假的“正义”所奴役,所以把她害死,她应该不会记恨我吧?

         肯定是会的。肯定是不会的。胡桃比烟绯还早清醒。烟绯比我还早清醒。

         我不想让烟绯成为第二个黑桃A。因为我爱她。

         我不想让胡桃成为第二个烟绯。因为我也爱她。

         我不想让自己成为第二个胡桃。因为我心中装有虚假的正义。

         想到这里,我在法庭上保持沉默。甚至连回应都没有回应。

         真主啊...

     无论我的未来如何,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或许会引发一场新的世界大战,或许会出现一场大灾难,或许会有那么一段时间,底层人民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对我而言,这些都不重要了。但我相信,璃月,乃至整个提瓦特,未来都将是光明的!

         我终于理解了这句话。

         璃月,甚至是提瓦特,需要一个人。一个人。来改变这个世界。

         只可惜,我到现在还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我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来不及了。

         这样的人,可能一千年才出现一次,那就把时间交给未来吧,把自己的寄托交给未来吧。我相信有一天,将会有一颗炽热的太阳,放出自己最热的光,融化雪山上常年不化的冰雪。融掉这个社会所有的“正义”。

         生物影响环境。

         生物改变环境。

         生物创造环境。

         生物温暖环境。

         生物照红环境。

         “被告空,身为律师。精通法律。但是知法犯法。在火葬场上企图用强硬方式对未婚妇女进行猥亵,遭到多次反抗才停手。严重对受害人胡桃造成身体和精神双重伤害。具有应受刑罚处罚性。根据《璃月宪法》,《璃月民法典》,《璃月妇女权利保障法》,《璃月刑法》规定。空犯强奸未逐罪和侵犯妇女合法权利罪,又由于空本身具有案底。璃月最高人民法院判处其,有期徒刑十五年,罚金两万摩拉,剥夺政治权利三十年。”

          如果相对于烟绯,在一般人看来,我算幸运的。

          但在我看来,死刑和有期徒刑十五年又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在以前,我的罪行是不会在璃月人民法院进行判决的,即使要判决,也是判决我驱逐出境。将我驱逐出璃月,让我去新坎瑞亚的法庭接受审判。因为我是新坎瑞亚国籍的人,也就是说,我其实相对于璃月而言,我是外国人。我只受新坎瑞亚的法律保护,璃月的法律管不着。

           可是现在不一样,某个稻妻人在离开稻妻,回到稻妻时,给了我一个惊喜。让我有一些猝不及防,而且这半年我竟然没有发现。

          他就是鹿野院平藏,他在临走的时候,把我的新坎瑞亚国籍改成了璃月国籍。

     我不知道鹿野院平藏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肯定能猜到会发生第三次审判,但是我不理解的是,无论是在璃月还是新坎瑞亚,我受到的审判结果都是差不多一样的。凭他的性格,他绝对不是改的玩的,绝对是有目的的。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而且,还有一个疑点,他是怎么修改我的国籍的?根据璃月法律规定,改变国籍必须提供个人的基本信息。和他合作的这几年,我从来没有向他透露过我的基本信息。难道他有大数据?这也不对呀。稻妻可是没有一个人掌握大数据的,退一万步来讲,即使他真的有掌握大数据的权力,他又怎么可以把别人的国籍给改了呢?那这个社会不就一团糟了吗?

        这个社会本来就一团糟。

        想不通,真想不通。

        不过,这倒为我做最后一件事提供了方便。

        哈哈哈,当判决结束后,我被千岩军押下台时。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我在心中暗暗发笑。底下绝大多数群众都投来鄙夷的目光。

       呵呵,他们鄙视我的人品,我鄙视他们的无知。

       阳光在哪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到底何时才能出现?

        第二十章       原来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这是一间监狱,监狱里一片漆黑。只有一盏时亮时暗的灯。一亮一闪,更突出一片阴深而恐怖。整个监狱几乎是封闭的,只有一个手臂宽的窗户,上面立了三根铁柱。囚犯想从窗户逃出去是基本不可能的了,况且里面也关着一个根本就不想越狱的犯人。当外面是白天时,还能有一缕阳光从这个窗户照进来:但万一是晚上时,那就不会有光彩了。监狱里的陈设也很简单,一张床,一把椅子,一个桌子,一个坐便器。狱吏曾问我要不要摆一个电视,或者买一些书给我看。被我婉言谢绝了。今天的训练已经结束,我独自坐在床上,在像火葬场黑压压的墙中,透过那一层窗户,向外看着星空。思考着自己的人生。

        即使身处阴沟,也应该仰望星空。

        原来,星空也是那么美呀。宁静的环境真好啊...

        如果我不卷入这一场斗争中,此时的我就将是这一片星空。

        也就在这时,我那狭小的窗户里,突然被扔进来一个小小的东西,借助那一丝微微的风的走势,落到了监狱内的地板上。

         我把这张牌拿起来,看着上面画有的国王好久。马上就知道是谁来找我了。

         如果是非常正经的人,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或者是我的配偶。完全可以通过接见室正经地谈话。

        可见,来人完全不正经。监狱是法内之地。正常情况下,擅自闯入监狱里,是完全不合法的。而且,璃月监狱层层戒备。想要不经同意进入这里,那是非常困难的。刚刚通过这张牌,我马上就知道他到底是谁了。就目前所知,也就只有他有可能,有能力进来了。

        红桃K。

      “红桃K,整个案件最神秘的人,整个案件的主导者,你终于出现了啊。”我玩弄着这张牌,把它扔到床边的枕头上。

        为什么鹿野院平藏,也就是梅花6,要修改我的国籍?因为他在帮助红桃K,能更好的接触我。因为此时,我能估计,红桃K就在璃月,可能在某个地方,注视着我们这个全提瓦特最大的港口,暗中观察着这个最后的世界。

         而他此时就和我隔了一面墙,这个案件的全部策划者。站在外面,可能披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戴着一个什么样的面具。看着那个狭小的窗户。

         “空先生,在你身上发生了这么多。我感到很抱歉。”他确实如黑桃A所说,声音很温和。但他说这句话时,却有着和黑桃A一样,令人不寒而栗的语气。但这样的语气,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但也想不起来了。

          “红桃K,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我尝试性地和他进行交谈。

          “可以,但是你提的问题,我只能回答对,不对,有,没有,是,不是,没什么,无意义,和我不知道这几个回答。但我敢保证,这些问题,我不会说一句谎话。这是我对你这个对手的尊重,也是对你这个最后的幸存者的同情。”他说。

            “你来我这边,是为了什么目的吗?”

             “没有。”

             看样子,他来到这里,只是一种顺水人情。根本就没有要加害我的意思,只是为了跟我闲聊。或者向我这个已经没有政治权利的犯人透露一些这个案件的真相。这对他不会造成一点影响。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当我们这半年间发生的那么多事情中,他肯定在某些地方暗中观察我们的行动。现在,黑桃A和烟绯已经死亡,我被关在牢笼里不见天日。胡桃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鹿野院平藏也远在海祇岛做他的军师。而钟离则在忙于往生堂的各种事务,不在问过这个案件。一盘局,已经被我们搞管好。轮到他来收拾了。在这个团队里面,已经没有和红桃K掰手腕的力量了。

          这样也好,至少能打发一些我在监狱里无聊时间。也许,也能为我处理最后一件事提供方便。

            “黑桃A在被甘雨审问的那些内容中,曾提到有关于她的来历和关于你和她的关系,请问这些供词是否保真?”

            他的回答稍微停顿了一下:“是。”

            看样子,黑桃A亲口说的那些身世,真的是真话。我还问过他是不是真正的红桃K,得到的回答也是肯定的。我起初还是有些怀疑。但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他。

           红桃K完全不是黑桃A编来减轻自己的罪行的,而是完完全全真实存在的,而且,她真的喜欢红桃K!

          “小何,也就是本案的受害者,真的是由黑桃A所杀,且被她分尸的吗?”

           “是。”

     “她的杀人动机,真的是为了完成你给的悬赏,和满足她的那些特殊癖好吗?”

       “是,但不完整。”

         不完整?等等,难道黑桃A在学校里,和“将”他们...

        “黑桃A和小何,是不是有过仇啊?”

         “是。”

          我的脑袋轰隆一声炸开。

        就在这时,我听见红桃K的陈述:“两年前,我送她去璃月二中读书。不瞒你说,我送她去读书,只是履行一个家长必须尽的职责。毕竟璃月法律摆在那里,换句话来讲,送她去读书,并不会影响到我对她的教育,反而更能培养她清醒过来。”接着,他战术停顿了一下,“可曾想,二中中,有一个校霸,也就是‘将’,或者说是小何。天天欺负她,欺诈她的钱,甚至带着他的一批小弟对她拳打脚踢,对她图谋不轨。她每次回家,都不会像一般的女孩子一样哭哭啼啼地向家人控诉。而是整天拿着一把匕首,在那里比划着什么。我问过才知道,她在想象她的面前就是‘将’,她在想象‘将’被一刀又一刀杀死的痛苦。后来我经常看见几只狗的尸体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上面都刻上了‘将’的名字。我怕她会在大庭广众下把‘将’杀死。就劝他找准时机,杀人不能盲目冲动。结果半年前,确实让她逮住了机会。“

         校园欺凌。也是黑桃A的一个杀人动机。

         可以看出来,红桃K并不只是会判断,他还会做情节补充说明。

       这样,我们就能理清楚,黑桃A到底是一个什么人了,她并不是一个恶魔。但她恶魔的心,也确实是先天就有的。她的人生格言是像朱元璋一样:要么不做,要么做绝的心理,而且做完事情绝对不会认错的人。只要你对她好,和她成为朋友,她就能像一般的女孩子一样,和你们打闹在一起;但如果你想欺负她,她绝对会用最残暴的方式,对待欺负过她的所有人。而且她的底线真的很低,只有你触碰到黑桃A作为一个人的尊严时,她才会不择手段。

       这估计是烟绯到死都没有想明白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所谓的完全正义。要不是我没听过黑桃A的这些事,我虽然觉得残忍。但我也会选择理解。

       “像在其他国家发生的很多案件,许多变态的事也是她干的。但那些人,生前连禽兽都不如。这么看来,似乎她捍卫的也是正义?”红桃K笑道,反问我。

         “这个世界上,哪还有什么正义啊。如果有正义的话,就不至于在这里吃牢饭了。”我含糊的说到,但这也确实是我的观点。

         “先生,你还有什么问题,就快点问吧。”

         “你们这个,是一个组织吗?”

          “是。”

         “除了红桃K,黑桃A,还有梅花6,这个组织还有其他人吗?”

         “天啊,你还知道梅花6,你不会猜出他是鹿野院平藏吧。”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有些惊奇的反问我。

      “他亲口告诉我的,通过一副扑克牌。”我实话实讲。

       “这小子...哦,忘记回答你的问题了。我的回答是:是。”

       “你为什么要在我旁边安插梅花6这个眼线,而且通过他把我和烟绯,甚至是钟离和胡桃拉下水?”

        “啊这,这不符合问题的方式吧,我不是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这样的回答吗?”

          “你刚刚在说黑桃A在学校发生过的事时,不也是用陈述的方式吗?别转移话题,快一点讲,我在进一步的问道,你们的这个组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或者说,你们为什么要创建这个组织。给人类社会带来恐慌,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

         我层层递进,一步又一步追问红桃K。但由于看管牢房的人还在,我不敢喊得太大声。但从我的声声质问中,也能听出我的深深怒吼。

           他没有吓着,而是不屑地笑了一声:“空先生,你难道,根据这个语气,你还没听出来我是谁吗?以普遍理性而言,你真是愚蠢至极。梅花6昨天已经跟我讲了,珊瑚宫心海都猜出来了,结果你还猜不出来。”

            原来为什么大数据查不出来,是因为你。

            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从来没有离去。

            面对这个事实的真相,我难得这样如此的平静,自己的脑袋已经被核辐射侵蚀成为鸟不拉屎之地了。再也没有核爆的必要了。

           钟离,往生堂的神秘客卿。我一直记得他是岩王帝君,是这片土地,这个港口曾经的统治者。却一直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夏迟焰,还有一个代号,叫做红桃K。

           什么叫谁也不知道红桃K是谁,是我们还没有发现。

            原来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这个社会已经大变样了,你们就是我的提线木偶。而可惜,我也是提线木偶。”红桃K,哦不对,钟离有一些没办法地说道。

              “钟离,你是岩王帝君,第二王座的统治已经被推翻了,你还要受谁的摆布呢?”我有一些疑惑的问道。

             “你有所不知,他们的力量非常强大,对于他们而言,我们只是一堆虫子。”钟离说,“是的,第二王座已经被推翻了,但完成的不彻底。就像没完全吃完一样,封建主义,帝国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还在,第二王座的残余势力还在尝试着复辟帝制---就像五百年前你的子民,想要重建坎瑞亚一样。而且他们的力量很强大,千年的磨损很难抹除他们的战斗力。”

               “当你以为推翻了第二王座的统治时,全提瓦特就能得到解放。很明显,你想得太完美了。就拿璃月来举例,你知道黑桃A是怎么从少管所出来的吗?那一天,我拿着一锭黄金,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来到少管所所长面前向他进行行贿,他毫不犹豫地就接受了,我用同样的方式几乎把全少管所的人全部行贿了个遍。等到半年后,凝光亲自来少管所视察,全部工作人都在讲她的好话,于是她就被释放了。你看,这可笑不可笑。你觉得,这公平吗?这正义吗?“

                 我还没想到,在这其中还有这一段故事。我确实是醒的太晚了。面对他的质问,我竟然说不出一句话。

            “不过,黑桃A出来,我就借了烟绯的名义,把她杀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感到了一丝惋惜。

              “你把她杀了?她不是烟绯杀的吗?”我有些惊奇的说。

               他不会在骗我吧...

               听他讲完这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我久久不能平息自己的心情。

               “在释放夏一的那一天。我就在天衡山穿着自己普通的衣服,你所熟知的那一身衣服。给黑桃A打电话,叫她在天衡山山顶汇合,我将有新的任务要布置给她。接着我又打电话给烟绯,跟她讲说,天衡山有人在起民事纠纷,叫她过来处理一下。我能猜到在出发前,烟绯会用大数据查一下黑桃A的行踪----说到这里,我有必要谴责一下你,第一次审判中,夏一的胜诉早就刻进了烟绯的心里。你然道不知道她每天起床,都要趁你在熟睡时,查一下大数据吗?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她也告诉你了,那半年来,她一直在提出再审,一直希望能将黑桃A,也就是夏一判处死刑。但都失败了。当你特别关注一个人时,你是不是一直想关注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就像你当年追胡桃或者烟绯一样。更可怕的是,烟绯具有大数据的使用权,她一定能做到。而你却没想到这一点。”

       “后来,在出现在天衡山时,我亲眼看见她戴了一副手套,我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也知道她出门前肯定查过大数据。于是她提早一步来到这里蹲点。她问我说哪里有民事纠纷,我指了指已经被我花钱收买的两个演员,假装在那里吵架,而就在我预估黑桃A要来的时候,我向那两个演员比手势,他们马上就停止了吵架。调解好了。他们两个就手挽肩一起走下去了,亲得像亲兄弟。其实我已经约好他们在新月轩里等候了,过一会儿给他们钱。”

        “就在刚刚处理好的那两个人一走,夏一马上就出现在天衡山山顶。她依旧穿着那一身黑衣服。对,就是你们在龙脊雪山看见她穿的那一套。在事先我已经跟烟绯讲,我下去了。其实我没下去,只是躲在一个昏暗的地方观看着情况。烟绯看见夏一来了,就躲在她后面----你也应该是知道的,那个时候的烟绯已经不在是正义的天使了,此时的她,兽性达到了一个峰值----就在夏一感到奇怪说为什么我没在天衡山上时。她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悬崖边。接下来的一幕,你在大数据也看到了----之后,我默默听见什么东西落在地上发出的东西,就一耍披风,悄悄地走了,去给新月轩的那两个家伙发钱了。”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布局,我抓住了黑桃A麻木的思想和对我的信任与爱慕,抓住了烟绯暴怒状态对周围事物的迟钝,也抓住了普通人的贪婪。任何一个环节出差错,那都是不可实现的。黑桃A一死,我马上就能想到那个时候的你,于是我就又故技重施,抓住你那时富有正义感的性格,把烟绯也弄死了。”

      “你为什么要弄死你的养女?”我对他感到佩服,但同时也非常不解的问道。

      “她太激进了,她已经干过了很多对不起这个世界的事,在这样下去,对整个组织的处境都很不利。我收养她,只是让她适量的去杀人,去干那种引起社会恐慌的事,可她干得太过火。我只能把她杀了。”

        我看见了一个冒着黑气的岩王帝君。

        “烟绯和你是不是有一面之交呀?”

         “是。”

        “引起你的子民的恐慌,到底对你本人又有什么好处?”

        “这样,就能达到我主的目的,我说过了,我是被迫的。这个社会只要搞得一团糟,让底层子民厌恶现在的生活,就会怀念以前第二王座统治时的生活。他们就有机会,能重新崛起,重新统治着整个世界。不瞒你说,不止我这个神加入了这个组织。其他六神...”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可惜我醒来太晚了,没能看到这个社会的真相,也没有能力再次阻止了。而我妹妹,还沉浸在复国喜悦里,估计还没有醒过来。第二王座的复辟,有可能成功,这些年来,我都白干了。”

         “只能等待到千年后,甚至更久,出现一个早早醒来,且和你一样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的正人君子,再次彻底地把这个世界改变。真正的达到人民当家做主,天下大同...那个时候,少说我也有一万多岁了吧。”

          接着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我为我的行为感到忏悔。”

          我从这里可以看出,钟离确实是被迫加入的,他如果对第二王座完全忠心,那他就不会说出这样“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话。

            在这一个漆黑的夜晚,在这个无穷的黑暗中。两个男人,隔着一面墙,同时把希望寄托在未来,寄托在未来的某一个时刻,他们在等待着千年的到来,等待有人将会手持星火站在那至暗时刻。

         “钟离,你都牵扯到这里,我想问你,你有没有雄黄酒和砒霜?”我问道。

        “嗯?你向我要这个干什么?我还真有,夏一,也就是黑桃A杀人用的药品,我还剩下一些。不过我得问清楚,你要做什么。”钟离疑惑不解。

        “我要去看看烟绯。”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好像在钟离的头上投了一颗炸弹,“顺便借我一张纸和笔。我要写遗嘱了。”

           钟离沉默了好久。我也跟着沉默。在那一瞬间,我好想听见了几声蟋蟀的叫声。

           “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可以跟我说。”钟离企图劝阻我的自杀行为,“你想一想,你家里,还有你的孩子呀。”

         “不要往那边想,钟离,与其生活在阴沟中的虫子苟且偷生,还不如,像个真正的人一样去死。经历了丧友之痛,我忍了;丧妻之痛,我也忍了;可这次看清了宇宙的真相和本质,而自己虽有能力,却救不了这个世界,只能像普通人一样把希望寄托给未来。我推翻了王座的统治,剩下的就交给后辈们了。我累了,走不动了。”

       沉默。又是一段长长的沉默。

       “呵呵,我还没发现,我们已经聊天将近半小时了,我竟然还没有被发现,他们这效率。”钟离笑了笑缓解了一下尴尬,“好,我尊重你的意见。但你也应该把自己的后事讲一下吧。”

        “我所有的资产,全部交给你。等到飞飞长大了,麻烦把所有的资产转交给他,我相信你,在今后的日子里,我希望你还能念一下兄弟情,在生活中多多照料他。等他长大了,再告诉他,他的爸爸,和他的妈妈都很爱他,在天国会祝福他的。”说到这里,我竟然有一点潸然泪下,“我死了之后,给我的葬礼不要太华丽,也不要太声张。能尽量朴素就朴素,顺便告诉我遇到过的人,说不要挂念。这件事尽量不要让我妹妹知道,越晚知道越好。不然,这可能会引起新一次国际争端。最后,我会在遗嘱上说,我这是自杀,不是他杀,请不要立案调查,引起社会恐慌。”

          “好好好,空,我记住了。”钟离在外面,我都能感受到他的伤感。

          “希望几千年后,有人能够记住,几千年前有一个叫空的人,为了提瓦特全人类的解放而奋斗。”我慢慢说道,此时的我,面对死亡无所畏惧。

            “会的,一定会的,以普遍理性而言。”钟离说。

             我躺在床上,写好了遗书。接着把钟离通过那个小窗递给我的雄黄酒和磨成粉的砒霜依次服了下去。

              我躺在床上,静静等待着那一丝酒意。当它们在完全夺去我的意识之前。我看到了自己和烟绯牵着手,互相依偎着,看着已经长大,在草地上快活奔跑的飞飞;我也看见了小何和他的父母在一起吃饭,小何变得懂事了,他们在一起很幸福。我也看见了黑桃A放下了杀人的刀,她不再受到校园欺凌,在学校里快活着成长,学习,对每个人都热情友好,天使放出阳光,消除黑桃A心中最后的邪恶。我也看到了几千年后,在某某人的领导下,人们不再互相猜忌,所有人都过得无忧无虑,不再有贫穷,不再有饥荒,不再有战争。三座大山所给予的压力全部消除,全世界的人类真正得到了完全解放。

           在遥远的提瓦特大陆上,有一个红色的怪物,在上面盘旋着。

           在这万籁俱静的世界里,我重生了。

          第二十一章    重生

         “岩王帝君保佑,胡桃她被抢救回来了。芭芭拉和珊瑚宫心海在手术室里战斗了一个晚上,终于清除了所有疾病。只不过,由于病情比较严重,我们为她换了一套呼吸机,移除了她的肝和肺部;以后她不能在吃油脂非常多的食物了,她还得每时每刻给自己的身体注入胆汁;而且,她子宫内的肿瘤已经严重破坏了她的子宫,我们不得已移除了她的子宫,她以后再也当不了母亲了;在手术时,癌细胞侵入了她的大脑,等我们清除时,已经严重影响了她的神经中枢,她的两只腿不能在动了,她以后只能靠轮椅了。不管这样,她虽然身体受损严重,但还是捡回了一条小命。我中医给她治了本。这服药还是要吃,一天三次。现在她已经没事了。正在189号病房3号床休息,等待恢复。”白术对钟离实话实讲。

    “这倒霉孩子...谢谢你。”钟离向他握了手,表达感谢。并且接过了那一副药。

       钟离轻轻地把病房门推开,根据白术的指引,来到三号床枕边。只见胡桃熟睡未醒。他悄悄拿了把椅子坐下,静静地看着她。就在这时,一个护士走了过来,给胡桃换输液瓶。

        “护士小姐,你知道珊瑚宫心海和芭芭拉现在哪里吗?”钟离问这位护士。

     “不知道,可能是回国了吧。”护士边做工作边回答钟离的问题,“我负责胡桃手术后的工作。在昨天晚上,我亲眼看见她们两个在手术台前做手术,在我给她们递药品的时候,你是不知道那个时候我看到的,胡桃的那个肺部,都黑了一大块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她的肺部整成这样的...哦对了,请问先生,你是胡桃的谁?”

        “我是往生堂的客卿,换句话说,她是老板,我是员工。”

          护士有一点怀疑地看了钟离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说:“不像,你们两个真的不像...哦对了,无论是手术费,还是药品费,那都要花一大笔钱。不过这些钱都交了。那钱,是你付的吗?”

           钟离听完护士说的话,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仿佛又回到了昨天晚上,那一天,他和他,只隔了一层冷冰冰的墙。

            他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是另一个喜欢她的人给他付清的。”

            “另外一个爱她的人?胡桃真的是一个幸运的女孩!”护士有一些惊奇地赞叹,“他现在在哪呀?应该很忙吧?这么有钱又是为了自己的爱人花大钱的人,一定人长得还不错吧!”

       钟离听着护士的说词,讲不出一句话。眼睛凝视着前方,他想把他的死说出口,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后来,他只是说:“他快死了。”

          护士先是惊愕,但看到钟离的表情明显不太对,她也很快的明白了钟离话中所藏的玄机,她微微叹了口气,说:“这么讲,他还是很幸运,有的人直到死,都还不能给他爱人一个简单的拥抱。”

           一片死寂。只有护士换输液瓶的声音,和护士离开地阵阵脚步声。以及胡桃微微地呼吸声,最后,只剩下了钟离守在胡桃的旁边,满心仅仅是悲伤和无奈。

       又是一片死寂。现在是早上,阳光想从窗户外射进来。但最后却映在窗帘上。

        那个漂荡在胡桃周围的小鬼,不安地在胡桃旁边飘来飘去,两只小手使劲摇着胡桃的手臂。

     “她没事的,别担心。”钟离抓住了那只小鬼的尾巴。那只小鬼挣扎地飞走了。

        胡桃醒了。但她的眼睛睁不开,只能眯着眼

        “我...我。”胡桃的反应很迟钝。而且由于她前几年一直在喝酒吸烟,她的身体很虚弱。听说虚弱到给她打了一针麻醉就昏迷不行了。做完手术,连麻醉的时长都已经过去了,她还是没有醒。其实她是醒过一段时间的,只不过那时没感觉。等到病床上,她又睡过去了。

         “胡桃,你醒了,是我,钟离,你的客卿。”钟离赶紧抓住她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也冷冰冰的,“别动,你的身体很虚弱,昨天做手术减缓地循环系统还没恢复完全,你现在动起来很费劲,你看,你的手也还挺凉的。”

         “谢谢,我知道了...我,我感觉我的两只腿,怎么一阵麻木?呼吸,我的呼吸...”

         “胡桃,你要我说真话吗?”钟离有一些抱歉地看着她的两只早就动不了的腿,“你差一点就死了。要不是岩王帝君保佑,你可能已经看不见我了。”

         “什么真话,我,我...”胡桃边喘边说,可见她的呼吸是真的困难,“肺部,好难受...”

           “可能你还不适应,来,把这个戴上。”护士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冒了出来,还带着一套液氧呼吸器。她来到胡桃的枕边,把外置呼吸器盖住胡桃的口鼻,“

乖乖躺好,这瓶氧气的纯度比较高...不过,我建议你还是适应一下吸平常的空气。你要慢慢接受你身上的这一套呼吸器。”

           “什么,什么呼吸器?”胡桃戴上呼吸器,才感觉状态慢慢好转。

           “胡桃,你已经没有肺了,你的身体,已经被移植了一套呼吸器。”

            “啊?我,我的身体...“胡桃想伸出她的手摸一摸自己的肺部,但身体实在太虚弱,两只手动弹不得。钟离赶紧阻止她。

           “胡桃,我不得不告诉你。你一定要撑住。”钟离紧紧抓住她的手,“你的肝脏已经被移除,大脑由于受到损伤,你的两只腿不能在动了,最严重的一点,你已经不能当母亲了。”

           “不能当母亲?你说,你说我的那个地方...”胡桃感到很惊讶,而且快要哭出来了。

            “你的那个地方,那个受精卵着落的地方,受到肿瘤的攻击,虽然清除了肿瘤,但是已经坏死了,不能再用了,为了防止病菌感染,我们不得已把它切除了。”护士再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在调试着氧气的浓度,连正眼都不敢看她一眼。

      “这,这...”胡桃很明显不能接受这个现实,眼眶甚至都发出了晶莹的泪光。

       “别哭,别哭。”钟离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纸巾,给她擦去眼泪,“你至少捡回来一条小命,生不了孩子,可以再领养一个。”

        “如果早知道,我就不抽烟酗酒了...”胡桃说。

         “你算清醒的了,只不过你的身体承受不了而已。”钟离说出了一句让胡桃都没办法理解的话,接着钟离摆摆手招呼护士,“麻烦去做你的事了吧,我跟胡桃说几句私话。”

   “钟离先生,你确定你只是她的员工?”护士调试好氧气的浓度,转身就要离开。

     “是呀,难道不像吗?”钟离有些疑惑地问。

     “不像,一点都不像。”护士拿着医学器材走出病房门,然后又补了一句,“倒像一对父女。”随后就轻轻地把门关上了。悄悄走了。

       这个病房内,一号床和二号床的病人已经恢复走了,现在在这个空旷的病房内,只剩下三号床上躺着胡桃,和坐在她枕边的钟离。

       “空死了。”钟离悄悄说出这句话。

        “啊?他,死了?”胡桃很明显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怎么会,我录的这个录音笔,只不过是想听到他的声音而已,在火葬场上,说出的话也是装的。而且犯猥亵罪,也不至于像烟绯一样,被判处死刑吧。”

      “不是这件事,他是自杀的。”钟离很平淡地说,“雄黄酒和砒霜一起服下去了。他后悔醒太晚了,没能像你一样早点看清这个世界。“

        “也对,他有那个能力。”胡桃看见事已至此,就只能平淡地接受这一切,

“这是他最接受不了的地方---我得尽快找到烟酒的替代品。”

         “胡桃,你是不是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钟离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我能不知道?你呀,可谓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在天理的残余势力底下干活,却梦想着彻底清除天理的势力。帝君,或者说夏迟焰,说红桃K,感觉还是没有钟离好听。听说,你在等待千年后的世界?”

           “是,我在等待千年后的力量。你也希望那个世界诞生吧。”

            “是的,咳咳咳!”胡桃又开始咳嗽了,“这呼吸器真嗑人身体。”

            “以普遍理性而言,你会适应的。除此之外,你还会适应不吃油,不抽烟,不喝酒的生活。”钟离说。

            “只可惜,我还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等到那个时刻。”胡桃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吸着氧气,后来。她那带有呼吸器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和钟离谈话的欢乐马上又变得压抑起来,“钟离,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可以吗?”

             “胡桃,你有什么请求,就请说,我尽量满足你。”钟离连忙说。

       “我,我不是当不了母亲了吗?我想收养一个孩子。我知道,治我的这一套流程下来所有的钱,都是空付的。他有一个儿子,他和烟绯的孩子。我想报答他们。”

         “你,你想收养飞飞?”钟离抓住她的手,没有看她的脸,而是静静感受着胡桃的手正在慢慢回暖。“可是,你出行不便,连出门都需要轮椅...”

         “我想给飞飞一个完美的家庭,在这个家庭中,他应该像正常的孩子一样,同样得到爸爸和妈妈的爱。”胡桃说出她的愿望,“反正我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等到他长大后再告诉他他的身世,这二十多年,麻烦请你演的像一点。”

            “我?你难道说,要我当他的爸爸?”钟离放下了胡桃的手。

      “难道不行吗?”胡桃说,通过呼吸器发出的声音,很明显有一些奇怪,“你给的安全感,难道还不够吗?”

         “可以,至少可以完成空对我最后的嘱托,但是,你的摩拉有带足吗?”

          “这都不是事,你看,空和烟绯在生前,不是过得好好的吗?”胡桃说,        

“把他培养长大,是我对空和烟绯做的最后一件事,希望她们在爷爷那里,能够过得很幸福...哦对了,钟离,你可不要用培养夏一,也就是黑桃A的方式去培养哦。”

          钟离镇住了,他知道,胡桃又想起了她的爷爷,已经离开她许久的爷爷。

          他看着胡桃透过呼吸器露出的淡淡微笑,还有眼角流出的那一点淡淡泪水。他知道,这次是真的,不是假的。

          又是一次磨损...

          总有一天,眼前这个女孩,也将和她的爷爷一样离去,像他经历了所有神和人的离去一样。数千年的磨损过后,或许那千年的机会到来。已经没有人能记住往生堂的第七十七代堂主了,而他,可能也忘掉了他和胡桃的那一段感情,甚至是那一段他在往生堂工作的时光。

           她是人,而他是神,而他,也是神。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钟离深深地亲吻胡桃已经温暖的手。

             在这空荡荡的病房内,除了钟离和胡桃两个人,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只是自从那时开始,仿佛就犹如签了契约一番,萍姥姥怀里的飞飞,渐渐转移到了胡桃和钟离的怀中。人们经常看见,钟离推着坐着胡桃的轮椅,另外一只手牵着飞飞。在晚上散步在繁华地璃月港口中。甜蜜而幸福。曾有无数人问过他们两个有没有领证,他们都笑着说没有,但事实就是这样。大概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想到他们两个能生活得这么亲密的原因。当他们又在一起逛街时,大家总能想要探究出这个问题的结果。但最后还是没有成功。

            在这繁华地璃月港口中,一个高大的男人,推着一个残疾的少女,那个长着长角,留有黄头发的男孩。有时坐在那个男人的肩上,有时躺在那个少女的怀里,有时则自己走路,手拉着那个男人。他们就在那里慢慢地走着,伴随着脚下坚硬的石板路,享受着美丽的时光。

           真主啊...你一定要让千年后的力量降临。

           我的主啊...我们还需要你。

           阿门...

         第二十二章   全宇宙最黑暗的地方

        天空岛下。璃月,沉玉谷内,某个光永远照不到的地方。

          沉玉谷,是璃月境内最高的山峰。但在天空岛的庇护下,它并没有像龙脊雪山一样拥有着千年不化的冰雪。本来是一个死火山口,后来有了水,变成了一个广阔的湖。

          然而就是在这样一个自然资源丰富的地方,却也暗藏着非常大的危机。

          红桃K带着他的两个随从,红桃J与红桃6。慢慢走进沉玉谷山脚下的一个小密室内。红桃J拥有着一头飘逸地白头发,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衣服,一看就是一个非常有钱的贵族太太。红桃6则长着一对羊角,留有黑眼圈,很想睡觉,就像一个工作了一天又一夜的工作狂。

         他们刚要进去,就被门口两个卫兵拦住了去路,他们只好出示了他们的相关证件,交给这几个卫兵看。这几个卫兵仔细翻看了他们提供的相关证件。确认无误后,才打开门请他们进去。

         这是一个非常黑暗的房间,里面只有一个小小的灯发出微落的光。里面摆着一条长长的桌子。有九把椅子摆着。其中两把摆在桌子的两头,而另外七把椅子则比较均匀地摆在桌子的两侧,他来得比较早。此时还没有一个人入座。他看见有一把椅子前立有一张“红桃K”,就坐在这个椅子上,而红桃J和红桃6没有坐的权力,只能静静地站立在红桃K的两旁。

         在如此压抑的房间坐了许久。除了红桃K,方片Q,方片K,梅花K,黑桃10,红桃Q,梅花J,也依次来了。都分别带了两个随从,依次入座。虽然红桃K知道这周围这一切都是熟人,大家彼此都认识,但来到这么压抑的地方,大家还是默默不语。桌上除了摆着它们的扑克牌之外。还摆着一些刀叉,碟子,桌布,高脚杯。有些人很无聊,竟然拿起刀叉就敲起碟子来。大家都饥肠辘辘,等着那两个人的到来。

          又过了好久,一个戴着面具留有长发的人出现在了右边,坐在了右边立有一张“大鬼”的椅子上。

           另一个戴着另一顶面具留有短发,身材也比较高大的人出现在了左边,坐在了左边立有一张“小鬼”的椅子上,一坐下马上就掏出一支笔和一本笔记本。似乎在等候着要记些什么。

          “各神汇报一下各国的工作情况。”“大鬼”坐在椅子上,用细柔的语气说出话,这样的话让每个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留有两个长辫子,手里拿着西风琴的方片Q首先站起来:“西风教会和西风骑士团内部腐坏,古恩希尔德家族恐怕将成为成为下一个劳伦斯。”

             风与自由。

            身材高大,体态匀称,面貌英俊的红桃K用成熟的语气说:“七星内部腐朽不堪,引起社会巨大恐慌,人大只不过为一大虚设。”

             岩与契约。

            留有紫色头发,眼睛放出紫光,背后还背着一把紫色大长刀的女人方片K说道:“天领奉行独裁统治,引起各家族强烈不满,‘战国时代’一触即发!”

             雷与永恒。

          孩童摸样,尖耳朵,白色头发的梅花K抱着一个“玩具”:“人口激增,种族歧视极其严重,地区发展不平衡,沙漠地区进一步向雨林扩张,政府不闻不问。”

            草与智慧。

           蓝色瞳孔,白色头发,一副少女样的黑桃10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人民法院正义感急剧下降,阶级分化严重,审判不完全。”

            水与正义。

           手里摆弄着匕首,心里想着各种格斗技巧,身上披着铠甲,一脸严肃地红桃Q:“战事频繁,后勤不完善,饥荒严重,人民生活困苦,火山频频喷发。”

            火与战争。

           戴着钻石王冠,留有黑色头发,穿着淡蓝色连衣裙,手里拿着权杖的梅花J说道:“实行‘禁枪令’,人民武装力量得到大大削落。资产阶级牢牢掌握革命的领导权。”

           冰与怜爱。

           “都记好了吗?”“大鬼”问向了一直默默不语地“小鬼”。

          “小鬼”的笔就没停过。直到“大鬼”问他,他放下了笔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向“大鬼”汇报说:“已经记好了。”

             “大鬼”拍了拍手:“很好,上菜吧。”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冒出了很多人,他们都端着牛排和葡萄酒,他们把煎好的牛排放在每个人的碟子里,再给每个人都满上葡萄酒。

               “大鬼”举起高脚杯,满脸地歇斯底里:“消灭人类暴政!”

               所有人都站起来,都高举盛满葡萄酒的高脚杯:“第二王座永存!“

              一饮而尽。

              在这全宇宙最黑暗的地方,仍有人在等待着那黑暗之光...

             第二十三章   海祇岛的夜晚

            “空的脉搏次数已经降为0,已被确认为死亡。”

               “他们看透了社会的本质,等待着千年时机的到来。”

                “只可惜,在他们当中,大多数人都看不到那一刻。”

                当心海从直升机下来的时候,此时正好迎来了海祇岛的夜晚,这个夜晚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海祇岛很快就沉睡了下去,在这一片无尽的黑暗中,使得心海的内心都不禁扭曲了起来。

                 鹿野院平藏早早就带着一批部下守候在停机坪那里了。在直升机巨大机翼的转动下,他的头发被高高吹起。但他只是低着头,等候着心海的降落。

                 心海太累了。她在昨天晚上登录璃月之后,她就马上投入对胡桃的救治工作,在和芭芭拉的配合之下,她们还是从晚上十一点干到第二天五点,那一天,除了来自三个国家的医生和辅助他们的护士,在那个手术室内,没有人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当天早上,除了白术之外,她们都回国了。那些不知情的璃月人,只是看到之前那些在手术室内的护士都没有来上班。白术在和钟离诉说完胡桃的病况过后,他就又出现在了他的不卜庐,在那里端坐着等待着客人的到来,七七则坐在旁边地椅子上等待着拿药,另一只手还捧着椰奶。白术似乎精神很好,但他的脸上好像多了一层不安。相对于芭芭拉来讲,心海的身体素质算还好,只是在直升机上睡了一觉;而芭芭拉就惨了,在坐火车回去的路上,她止不住的要吐血,而且她的水系神之眼的能力又完全耗光,她救不了自己,只能尝试性的休息几天,吃点好的,但即使如此,蒙德人估计很长一段时间,在西风大教堂上,再也看不见芭芭拉.古恩希尔德在教堂上组织了。

                来自三个国家的医生来救,才把胡桃强行从鬼门关拽回来。可他们也一脚踏入鬼门关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医者又不能自医。

            心海的精神很差,下飞机时差点倒在地上,鹿野院平藏赶紧叫两个反抗军去给她搀扶着。她的两个手臂靠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快点扶珊瑚宫大人去珊瑚宫休息。”鹿野院平藏指挥道。

              “先别,等一下。”心海叫住那两个托着她的反抗军,“把我腰间这一本书抽出来,递给鹿野院平藏,叫他查一下大数据,顺便查一下明天的运势。”说完又咳嗽了几声。

               旁边这两个反抗军都愣住了,在平时,心海的身体可是不允许别人碰的,因为心海的身体非常敏感。一旦有人碰她的身体,她很快就能敏锐地感受得到。

               “快一点!不用管我!”心海大声呵斥这两个反抗军。

                “不用,我自己来。”鹿野院平藏站起身子,跑到心海面前,把她那一本书从腰间揣下来。心海全身颤抖了一下,接着吃力地睁开眼,把目光投向正在操控大数据的鹿野院平藏。

                鹿野院平藏学着烟绯和心海的样子,一只手搭在后背,一只手操控者她的这本书,这本书漂浮在他的手心以下。一个巨大的“big data”出现在了鹿野院平藏面前的上空,许多蓝色的绸带,编程着无数零零散散地窗口,出现在了鹿野院平藏,珊瑚宫心海和在场的每个人的面前。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除了出现上面那三句话之外,还出现了这些。

             “他们期望着真主降临,把目光投向千年后的时光。希望着千年后的太阳。”

    “胡桃被救活后,取得了赡养飞飞的权力。”

     “那颗红色的太阳并没有随着空的死亡而消失在璃月无尽黑暗的天空中,而是变成了小小的一盏长明灯。成为了黑暗中的太阳。”

      “而这盏长明灯,此时就坐落在天衡山东侧山脚下,玉衡台的斜下方。”

       “往生堂的所在。”

      心海又低下头。但不是因为身体过于劳累,而是因为她想到了什么。

       “明天是六月二十一日,喜神朝东,财神朝东北,福神朝东南,爱神朝西北。

哀神朝西,死神朝北,病神朝南,怒神朝西南。吉祥物是鱼,不吉祥物是死山羊,诸事不宜。”

        珊瑚宫心海依旧低着头,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她是在回忆着什么,还是只是想睡觉。

        一模一样。

        “我们回珊瑚宫吧。”心海吩咐道。那两个反抗军赶紧托着她一步又一步慢慢走着。鹿野院平藏稍微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星空,脸上露出了一丝憔悴,接着摇了摇头。跟在珊瑚宫心海的后面,慢慢消失在了直升机的停机坪上。

          之后,那一架直升机,心海再也没有用过。而心海和鹿野院平藏则一直待在珊瑚宫内,处理着珊瑚宫的事务。不在问过这个案件,也不再干涉他国内政,全身心投入到海祇岛的经济建设来。十年后,由于改革开放的实施。珊瑚宫港建成,五十年后,珊瑚宫港成为了仅次于璃月港,奥摩斯港,荆夫港的世界第四大港。又过了一百年,珊瑚宫港改名叫做心海港,但十年过后,心海港又改名叫做心海--鹿野院平藏港口,简称海院港。这一片荒芜的土地,靠着商业又重新取得新生。

       几百年后的人们,只记得心海和鹿野院平藏是海祇岛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却没有人记得清楚,那个停在停机坪上已经报废的直升机,为什么心海的后半生,再也没有搭乘过。因为没有人知道,几百年前那一晚弯弯的月亮,和璀璨的星空。

            他们也把希望寄托在千年之后。

            唯一不变的就是时间,它像一把利刃,切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它急匆匆地走着,慢慢磨损掉现在的一切,只留下了一个个浅浅的脚印。

         第二十四章   飞飞作文一则

            我的家

          我的家很小,但是很温xin

          我的家里总共有三个成员,分别是我,我的爸爸和我的妈妈。

          我有一个好爸爸。他长得很高大,很帅。他是一个很负责任的爸爸。他帮助我妈妈做往生堂的工作,我妈妈开了一家店,叫做往生堂。我不知道这家店是干什么的,爸爸妈妈都没告诉我,我本身也不在意。只是经常看见一些穿着白色衣服的人来到我家。他是一个全能的爸爸,他能zuan很多钱,他能给我做好吃的,带我去玩,给我买许多好玩的玩具。我最喜欢坐在他肩上,我可喜欢他了!

         我也有一个好妈妈。可是她站不起来,她坐在轮椅上。但她也很爱我。能给我织毛衣,洗衣服,有的时候还能做饭,只是她做饭没有爸爸做的好吃。她长得很小,听爸爸讲说,当年妈妈还能站起来的时候,就很ai。我很喜欢妈妈,有时候我也会帮着爸爸推着妈妈。我也喜欢躺在妈妈怀里睡觉。

         我问过爸爸是怎么爱上妈妈的。他却说deng我长大再告诉我,说我还太小,说多了我也不懂。啊!我真想快快长大。听爸爸和妈妈的故事。等长大后,和爸爸一样,爱一个人一生,给她xingfu

          这就是我的家。一个充满爱的家。

          (提瓦特公历10007年九月二十一日,飞飞八岁所写的语文作业作文)

           第二十五章    火苗

        黑暗又来了,无穷无尽。仔细看来,其实是一朵朵连成一面的乌云,乌云看样子很压抑,很重。遮住了太阳,似乎遮住了璃月上空永远的光明。但乌云很快就会消失不见,变成一阵又一阵暴风雨,等到暴风雨之后,将是一轮五彩斑斓的彩虹。

而阳光也将重新照耀世界。

          说什么来什么,一滴雨水,从万米高空高高落下,在风的助力下随风飘扬。接着落到地上,发出轻轻一丝声音。这声音虽然小,但也仿佛颤抖了整个天下。

就犹如战场上最后准备冲锋所吹响的冲锋号一样。那一霎那,万千水滴倾盆而下。在地板上,在房梁上,在轮船上都跳着舞蹈,演奏着打击乐。

          这是黑桃A案件五十多年后的璃月。

         在五十年前,一个璃月公平正义的捍卫者,曾在这里,把一个恶魔从这里推下,让这个恶魔慢慢坠落,而她,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

          而五十年后,两个男人,带着一批戴着安全帽,披着丧服,拿着工具的人又重新踏上了这一座山,这一片土地。在黑桃A案件发生后五年,这里被改成了一个公墓。有许多人死后被烧成骨灰 ,葬在这里。可是随着璃月港的进一步扩张和开发。这座公墓也将迁到更远的地方了,在这里将建起一片繁华地商业区。

           钟尚飞披着一身白色的丧服,慢慢地走进这座公墓内。他小心翼翼地走,脚轻轻踏在一初又一处的小水洼上。头不断地在东张西望,好像在寻找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看见了两座紧紧挨在一起的坟墓。慢慢走过去,蹲下身子,抚摸着这两个矮矮的坟墓前的那两座石碑。接着,两只膝盖跪在地上,将头深深地埋在地下。这是一场暴雨,钟尚飞的裤子都已经被水洼浸湿了。旁边的男人想要拉他起来,可是他依旧跪着。

            那两个石碑写的内容也很简单。

            烟绯之墓(9946-9999)

            空之墓(?-9999)

            两个普通的人。

            而好久,钟尚飞又用同种方式,向另外一边同样整洁地一处坟墓跪着。

            胡桃之墓(9977-10046)

            今年是提瓦特公历10051年,也就是胡桃去世五年后。

            对于那个站着的男人来说,那又是一场磨损。

            钟尚飞是往生堂第七十八代堂主。不一样的是,他戴的帽子并没有胡桃插的一支红梅花。他没有搞什么装饰,只是戴着这个帽子,让所有人都能认识他是往生堂现任堂主。是她死后,把位子传给他的可是和他同辈的人,都议论纷纷,怀疑钟尚飞并不是胡桃的亲骨肉。但也确实不像,你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到胡桃的影子。钟尚飞是留有黄色的头发,眼睛里有着绿色的瞳孔,还长着两只属于仙人特征的长角。

和他那一辈的人在背后说他父亲的坏话,因为他们毫不知情。而胡桃那一辈还健在的人类,面对钟尚飞只是微微地叹息,感叹时间消逝地快。

             是的,钟尚飞就是飞飞,长大后的飞飞。“尚飞”这个名字,是他八岁的时候钟离给他起的正经名字,因为钟离姓钟,所以改名叫“钟尚飞”,但是大家还是习惯叫他乳名,也就是“飞飞”。

              钟尚飞今年五十三岁。但和钟离一样,也很年轻,似乎只有二三十岁。因为他不是人类,而是半仙。在面对仙人平均寿命三千岁的璃月,他算很年轻的。他将和他的养父钟离,生父空,和生母烟绯一样。保持这个外貌经过漫长岁月。

              而他直到五年前才知道他的生父和生母。

              五年前,当他守候在年纪已经将近七十的胡桃的病床上时,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才告诉他他的来世。在面对床上那一个微微深陷的老眼的母亲,和站在她旁边那个脸色依旧红润的父亲,他又能说些什么呢?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生父母可能不是钟离和胡桃,当然选择坦然接受这一切。但没有想过自己原本的生父母是什么人。

           站在他旁边的自然是钟离,他望着眼前那一片墓碑,这才发现,胡桃坟墓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迁来了一座坟墓,同样树立着一座石碑,但相对于他们,这个石碑显得那么矮小。他凑近一看上面的文字,把手搭在自己的下巴,摇了摇头。

              胡勇之墓(9920-9990)

            他是胡桃的爷爷,往生堂第七十五代堂主。

            胡桃从小父母双亡,她是由她爷爷一手养大的。胡勇跟岩王帝君,也就是钟离关系很好。他们是挚友。胡桃十三岁那一年,爷爷去世了。她不知道的是,爷爷在去世前,曾托付帝君,在之后要好好关照她,但不要引起轰动。于是三年后,他悄悄来到往生堂。五十年多前,空也这样做过。五年前,胡桃也这样做。他们都同时把希望投给了钟尚飞,也就是现任,往生堂第七十八代堂主。

             钟尚飞里面穿着一件长长的长衫。但这也不足以掩盖他的悲伤。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为堂主的职责,竟然哭了起来。泪水,汗水,雨水。交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而他后面的那一批工作人,也都把帽子摘下,朝着钟尚飞跪着的方向弯腰低头。默哀。

       默哀。默哀。默哀。

       “孩子,我在等待着千年后的时机到来,将会有人,完成你生父生母没有完全完成的任务。”钟离首先先开口打破了只有雨声的宁静,“我和你妈妈,只是在完成,你生父生母所托下的最后的心头肉而已。”

        钟尚飞站了起来,他的全身已经湿透,但还是舍不得打伞。他又望向了这一圈坟墓。然后转头看着这个养育他五十多年的岩王帝君,钟离低下头,看着这个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男子的眼神。在他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一分悲伤,两分自信,三分无畏,和四分能力。

          这眼神...

          钟离再仔细看过去。这才看见,在钟尚飞的心中,那一片无尽的草地中,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点小小的火苗,燃烧了整个内心。而这颗炽热的红心,仿佛能够撕裂璃月上空的云层。燃烧黑压压的乌云。

          在遥远的内心世界中,在钟尚飞        的“本我”中,我看到了一只红色的怪物,它,或许将以闪电般的速度归来。

          钟离以为要等待千年的时机,五十年后,时机马上就已经到来。

          跟他爸爸还真像啊,多亏他留下了自己的火种。

          他就是我们的太阳。那真的是。

          “我知道要怎么做了,谢谢你,...爸爸。”钟尚飞笑着,紧紧抱住钟离。

          钟离也抱住他。任凭钟尚飞身上的雨水,流到他自己的身上。雨水顺着钟离的长袍,慢慢流着,最后又滴在了泥土上。

          “希望你可以,孩子。”

          雨突然停了,彩虹迟迟没有出现。

          但也是时间问题。

          时间是最可怕的东西。但同样也是最温柔的东西。

          乌云消散了,太阳重新照耀在大地上,照进了冰冷的公墓内。

          两个太阳同时发着光。时间静静地走着,慢慢带来一股又一股热量...

        第二十六章    千年后的曙光

        那场案件之后,又过去了一千年。

          而那场战争,也打了五百年。

     黑暗来了,虽然有将近五百年的利刃将其完整的撕裂,但终归还是没消除干净。

          今天终于迎来了完全的曙光。

          万里无云。

          空尚飞,也就是一千年前的钟尚飞。带领着八国公社,准备对天空岛上残余的第二王座势力进行最后的总攻。

           至于他为什么要改名叫空尚飞,只要了解一下他的身世,就能迎刃而解。

           蒙德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璃月人民共和国,稻妻共产主义同盟,须弥人民共和国,枫丹公社,纳塔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苏维埃至冬和新坎瑞亚公社。各自派出了八支军队,对天空岛,也就是赤旗还没有插上的地方发动了攻击。

           其实这场战争打得很轻松,也很惨烈。七神在面对这场战争中,有的选择站空尚飞这一边,有的选择站天理这一边。结果就是,七神战死的战死,被判死刑的判死刑,被刺杀的被刺杀。最后只剩下了须弥的小草神布耶尔,至冬女皇和在璃月的摩拉克斯。

           后来,战争进行了一半。

           “空尚飞呢?”云天带着军粮和军饷来到天空岛犒劳璃月第1军的战士,顺便给空尚飞他喜欢吃的蟹黄豆腐。

          云天是空尚飞的妻子,也是鼎鼎有名的云堇的后代,是空尚飞的贤内助。

同时也是一个性格非常刚烈的女子。她不仅长得好看,继承了云堇唱戏的天赋,而且甚至会上战场杀敌。在军中,大家都很佩服她。如果是关系比较疏远的战士,不礼貌一点就直接叫她名字,礼貌一点叫“云先生”,比较亲密的话,还可以叫做“嫂子”。

         “不知道,刚刚在战场上,我还看见他的。”鹏志远摇了摇头。

         鹏志远是空尚飞两百岁时认识的挚友。也就比空尚飞小一百岁。他也是一位半仙。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世,但他的两只角又跟甘雨长得那么相似。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甘雨的后代,或者是甘雨的哪个旁系的亲戚,他从小就尚武。而且思想和空尚飞志同道合。他们成为了挚友。他很快就达到了陆军元帅这一职位,同样他也干得很出色。空尚飞本身完全可以作为幕僚,在大后方指挥战斗。但他经常会选择亲自上战场,和战士们同甘共苦。大家都很佩服他们。在攻打天空岛的这个战役中,空尚飞就来到鹏志远亲自统帅的,也是他最喜欢的璃月第1军参加战斗。可是一场战斗下来,空尚飞却消失不见了。

        云天感到有些不安。

        他们有所不知的是,在离他们不远差不多四百米的地方,在刚刚璃月第1军和新坎瑞亚第5军联合起来攻破新第二王座东线防线的战场上,除了满是璃月千岩军,新坎瑞亚红军,第二王座护国军(八国方面称之为白军)。的横七竖八的战士的尸体和血迹外,除了破旧的高达,坦克碎片,还是大炮,榴弹炮,超高音速导弹,或者是战斗机,加油机,战略轰炸机破旧的残骸外。或者是因环境污染造成的天空岛上空乌云弥漫外。一个人,身材高大,和摩拉克斯同等身高,英姿焕发。但此时他的脸上布满刮痕和血迹,头上戴着已经被打得破了几个洞的头盔。他的两只长角也因为炮弹爆炸扬起的灰尘盖上了一层粉末,然而严重地不止如此。因为这个,不知道是新第二王座的炮弹还是导弹,炸断了他的一只腿,此时他再也站不起来了,只能拖着破损的绿皮军装,蹒跚地躺在地上,勉强地坐了起来。他的腿血流不止,他腰间腰包用来消毒的药品也用完了,在这样,他只能失血过多而死。他想撕开自己的衣服上的布给自己的腿包扎一下,但这才发现他两只手的手指只被炸得只剩不到五只,他连拿起手枪的机会都没有了,而且没有了扯布条的力气。在说,即使能包扎好,那也无济于事。病菌感染很快就能夺去他的生命。他试着大声喊叫,但离基地太远,基地的战士都听不到。他的血液忽然从他的额头流出,他没办法,靠着一堆尸体,坐了起来。

         正当他准备用还能活动的食指和中指夹出胸前口袋里磕着生疼的石块时,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女战士,空尚飞透过微弱的目光看到了云天的影子。她估计也是一个性格同云天一样彪悍的人。但她却不是云天。相反的,她和他长得很像。同样是黄色头发,拥有着坎瑞亚王室贵族一族的血脉。他一眼能认出她是新坎瑞亚红军的成员。不同的是,女人的淡黄色头发上,还插着一枝花柄。

       那是因提瓦特花,坎瑞亚的国花。在一千多年前,在他生父和生母的婚礼上,

他的生父新坎瑞亚的王子,给她的生母,一个璃月的高级律师,头发上也插着这样一朵花。表达的是生父对他生母的爱慕。

        可如今眼前这个人,那朵因提瓦特花的花瓣应该在这场战争中被炸烂,只留下一根短短的花柄。

         她也不好过,在这场战争中,她的一只手和一只腿被炸断了,她没有穿着象征着她王宫贵族的裙子,而是同许多战士一样。穿着作战服,只可惜,也残缺不全了。脸上布满着灰尘与血痕,就像一片片小小的雪花落在她的脸上,泛出一点黑色。

         在这场战争中,他们两个拿着手枪,背着腰包,看着天上呼啸而过的飞机飞艇,看着背后移动着的高达与坦克,以及斗志昂扬的士兵。摆了摆手,第一个冲了上去。

          可如今,他们却只能这样,艰难地对视着。

          那是他姑姑。也就是他生父的妹妹,新坎瑞亚的公主陛下。

          荧。

          姑姑似乎也认出他来了,在这几百年的战争期间,她也知道璃月发生了很大的变故。她也同样知道,现在璃月革命的领导者,就是她的侄子,她唯一的侄子。

         荧看见了他,虽然脸上还是那么黯淡无光,但透过她的目光,仍然拥有一丝喜悦。她慢慢地蜷了过去,拖着身子来到他的身旁。

           姑侄二人对视着,他们说不出一句话,但他们又好像交流了很多。

           一千年前,那个女人的哥哥,那个男人的生父。曾带领着八国的军队,占领了天空岛。当他们把剑高高抛起。也正好标志着那场战争的结束,而这场战争,也是继王座战争,魔神战争,坎瑞亚战争后的第四次世界大战而被载入史册。战后的历史学家都认为,这将是提瓦特世界最后的一场战争,之后,和平与发展将成为世界的主题。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三年后,黑桃A案件案发,使得暗藏的危机不得已暴露了出来。

            一千年后,第五次世界大战爆发。

            这场世界大战结束后五百年,那一代的历史学家才将其定义为第二次无产阶级大革命,也是一场彻底地完完全全的革命。

      爸爸妈妈,你们果然来看我了。

      爸爸妈妈,我做得不彻底。

      爸爸妈妈,你们晚了。

      他这样想着,靠在自己亲姑姑的身上,在她的身上,他感觉不到一点温度。而他自己,也快没温度了。

        他终于笑了。这将是他的最后一次笑。

        他重生了。但和他爸爸不一样。

        他重生在了每一个人的心里。

        “同志们!空尚飞虽然已经死了,但他的精神永存!谁要和我一起攻破天空岛上的城池去!”

       当鹏志远派兵扫荡战场时,他们这两具尸体已经变得冰冷,在天空岛超低温度的加持下,他们汇聚在一起的血液都凝固了。鹏志远和云天他们发现他们时,全体战士都把帽子摘下来,把枪放下,低着头,默默地祭奠他们。礼毕后,鹏志远代替了空尚飞带头冲锋的位置,化悲伤为动力,喊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在面对主帅的死,所有人都把枪重新扛起,异口同声,斗志昂扬地说出了这句话。

        钟离期望有人有那个能力,又能早早醒来的人,死了。

        钟离期望有人有那个能力,又能早早醒来的人,活了。

        每个人都活了。

      又过了好久,在这两具英勇的,已经没有生命的躯体前,只剩下了云天一人。

她默默把蟹黄豆腐放在他们两个的面前,又在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姑姑的额头各留下了一个吻。

      云天抬起头,望向那座城池。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冲锋号吹响的声音,这标志着,对天空岛最后的总攻,开始了。

         第二十七章         尾声  

        一个老人端坐在一把椅子上。

        五千年后。

        今天是提瓦特公历15996年2月20日。

        往生堂第七十九代堂主,像往常一样吃力地推开大门。然后拄着拐杖,回到椅子上,泡一壶茶,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此时,距离黑桃A案件案发已经过去了好久。第五次世界大战过后这漫长的岁月间。世界不仅没有在爆发过大规模的世界大战,甚至连局部战争都没有。战争刚结束,各国政府花了五百年调整战后颓废的经济。然后又花了一千年发展经济。最后终于在战后两千年实现了共产主义,一颗灿烂的红星,终于照耀了整个提瓦特,照进了每一个昏暗的地方。

         现在的璃月港已经不是以前的璃月港,各种现代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交通四通八达,动车在地底下走,各种各样的飞行器在天空上飞来飞去。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现代化且科技化,不只是璃月港,八个国家的大城市都是这样的繁荣。真的是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而且没有了猜忌,没有了嫉妒,没有了贪婪,也没有了险恶的人性。

         真主啊...你终于降临了。

         往生堂成为了璃月港这一带最古老的建筑,直到现在,这座往生堂的样貌还是如同魔神战争刚刚建立起来的样子。当地一心为民的政府都想给这往生堂翻新。但都被这位老人拒绝了。而且是璃月政府怎么劝都没有用,最后只能作罢。往生堂经历了这么多年,已经变成了危房,地基和柱子内部也不知道被白蚁啃得怎么样了。老人总是不畏不亢,默默无闻地修复这个破旧的屋子,到后面甚至连牌面都看不清了。但他不知怎的,就是要修。而且一定要守在堂前招揽生意。其实这些年来,他的工作人员只剩下了他一人。而且他也没有收到一单生意。那些家里有人去世的璃月人都选择璃月现代化似的处理方式了,没有人会选择往生堂这种远古的方法---火葬,土葬以及水葬。好在璃月政府给的补贴很足,这个老人也饿不死。

       这个老人也被生活在他周围的那些邻居们取了一个外号,叫“倔老头”。

       这个老人面对这些邻居,没有说话,只是平淡地接受了这一切。

       许多年过去了,邻居换了一批又一批,但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世,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即使有人好奇地去问他,他也不会回答。

        渐渐地,许多人都对这个往生堂的“守墓人”再也提不起兴趣。

        老人只是守着。慢慢地喝茶,从早上八点喝到晚上九点。目光望向门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希望有生意来,还是希望盼着有什么人出现。

        这一天,和往常一样,灿烂的太阳都调转了一个方向,往生堂门口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几只小鸟在这里稍作停留,吃着老人往外丢的面包屑,偶转头看向这个孤苦伶仃的老人。然后拍拍翅膀飞走。

          这些小鸟成为了他生活中唯一的朋友。

          等到了夜深,还是一个人都没有。他知道已经9点了,往生堂该打烊了。于是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把往生堂破旧的木门关上,拄着拐杖,一步又一步上了二楼。

          这里是往生堂的客厅,那个长长的沙发,是这位老人睡觉的地方。

         他把一楼的灯关上,把二楼的灯打开。然后把自己的堂主帽从头上摘下来。

放到桌子上。现在是9点,老人一般9点半才睡觉。此时的他没有一点睡意。他来到窗户边,朝窗户外望去。

         这个客厅,就是几千年前,他们五个在那里讨论这个案件的地方。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除了他之外,其余四个人,连同那个案件,除了他,在也没有人记得了。

          几千年岁月的磨损,并没有磨损掉,他和他们之间的那一些感情,反而愈演愈烈。

          还有那个案件的嫌疑人,也是他生命中没有磨损掉的一部分。

          在仿佛间,他又看到了那一副扑克牌。

          他看向窗外,看到的只是七彩斑斓的霓虹灯,以及人们脸上的微笑。

          他静静看着,接着,他把头缩回来,坐在沙发上,把拐杖扔到一边。

          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尽管他在这个世界已经度过了一万两千年的岁月。但他已经感到自己的样貌和身体,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英俊的岩王帝君了。

          神的寿命是很长,但也是有终点的。

          老人笑了笑,躺了下来,把自己的盖上了被子,把灯关上。准备睡觉。

          在望着眼前一片漆黑的客厅里,在看到外面的灯光照射进来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六千年前的今天,恰好是空和烟绯结婚的那一天。

           但这一些已经不重要了...

           想完,老人翻了个身,裹紧了被子,慢慢进入梦乡。

           在梦里,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一些人,在向他招手...

           (全篇完)

真主啊......


“正义”(第三片段)--《“绯”红之恋》续集的评论 (共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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