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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桑】未展眉102~106(聂瑶轩离澄宁忘羡)

2023-11-07 10:15 作者:不可食用的土块  | 我要投稿

CP:曦桑 聂瑶 澄宁 宋薛 轩离 忘羡。ABO有生子 *大量原创情节 大量原创人物 大量ooc 大量与原著不符 大量胡编乱造 大量不较真不走心不走肾 存在过度美化人物 存在严重滤镜 存在严重的放飞自我与写high了的乱拉郎 不要较真 不要较真 不要较真 *【缺失部分可以去企鹅:二九四 一四四 六四 零六】 ----------- 一百零二、 (……)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此时此刻,他们眼中唯有彼此。 (……)。 他的手,落在他的身上,好像一团温暖的火,驱散了一直盘踞在他体内的阴寒。 金光瑶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因胸中起伏过于激烈的情感而无声落泪。 哪怕说了不要去爱,可仍是贪恋聂明玦身上炙热的火光,希冀他能化去所有的寒。 他这个人,和自己一点都不一样。 聂明玦是一团永恒燃烧的烈火,是天上灼热的骄阳,是他触手可得却又遥不可及的,无尽的夏天。 (……)。 金光瑶咬着自己的手臂,……),他并不爱做这事,也羞于有任何反应。在他的认知里,这样的举动是羞辱,是不洁,是污秽,是下贱。他觉得脏,觉得恶心,觉得反感。 可是聂明玦身上的气味如同一把大火,灼烧掉所有的肮脏不堪,他似在这火中涅槃,圣洁如同新生。 “看着我。” (……) “还好吗?”(……)。 金光瑶摇摇头又点点头,(……),他失神地望着(……)聂明玦,抬手捧住他的脸,仔细端详着。 怕是再没有这样的夜晚。风也温柔,云也静谧,月色清缓,人也欢喜。 眼角划过两行温热的泪珠,他知道自己又哭了,可这次,却是因为真的感受到了幸福。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 他二人一夜好梦,却不知金麟台上已经闹翻了天。 金广善面色铁青,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将那上好的檀木桌拍得四分五裂。 “到底是谁拿的信!说!” 莫玄羽低头不敢动,身子却不住发抖,他心中纠结,想顶下这事替金光瑶开脱,可见金广善气成这样又怕被惩罚,就只能将头埋得低一些,更低一些,祈祷能混过去。 只是这个时候却听一向沉默的金子章道:“回父亲,我好像看到小玄拿着两封信去找阿瑶。” “哦?”金广善抬眼看向莫玄羽,“信是你拿给金光瑶的?” “我,我,我……”金子沁在后面推了他一把,他心一慌,脱口而出道,“是,是我,秦小姐托人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瑶哥的,还有一封是要瑶哥转交给秦,秦宗主。我想,应该是秦小姐思念自己的父亲,我就,就没多想,拿了过去。” 莫玄羽确实不懂,一封信值得发那么大的火吗?不就是被秦老爷给捡去了吗?反正都是要给他的啊。 他哪里知道,那信里不只写了当年发生的丑事,还写了秦愫的身世,也写了,秦夫人愧对自己的夫君,交代完一切后当夜投河自尽,此时早已是魂归九泉。而秦愫,自觉无颜再见父亲,也怕父亲会怪罪母亲,于是与碧草二人带着母亲的尸首远走他乡,再无音讯。 秦建业看完信后呆了许久,大吼一声,拔剑刺向金广善,但却被拦下,因此只是划伤了他的胳膊。秦建业丢了剑,抱着信嚎啕大哭,一夕之间,妻亡子散,若不是被人打晕,只怕他也要立刻寻了短见。 秦建业醒后就离了金麟台,当天传出消息,秦宗主将宗主之位传给自己的侄子,而后背起行囊,去找寻自己的女儿和妻子。而那位继位的新家主也不再听从金广善的指挥,而是倒戈归顺了聂家。 ---------------------- 第二卷选无尽夏为题就是这个意思。 无尽夏:绣球花,花期从晚春到夏秋绵延不断。花语有很多,但大多是团圆美满幸福不屈。选为卷名是因为对瑶瑶来说,聂大就是他无尽的夏天。 对瑶瑶来说,他其实一直期盼能有一个人,热烈而诚挚的爱着他,化开他所有的苦痛。聂大的感情炙热而浓烈,深深吸引着他。像是夏天一样。高温有时会让人不喜,但也有人会爱上这样的热烈。如果不是后面还会再有波折,他俩真就HE了。以及私心想让聂大参与到瑶瑶的苦痛中来,虽然不能感同身受,至少不会再苦苦相逼。 其实前三卷的卷名都非常贴合本卷的主要CP。 濯枝雨:农历五、六月间的大雨。出自《风土记》。雨在曦桑里有着特殊的意向。曦桑是初春的细雨,朦胧美好,如梦微凉。 无尽夏:绣球花,花期从晚春到夏秋绵延不断。花语有很多,但大多是团圆美满幸福不屈。聂瑶是夏日的繁花,浓烈而炙热。 寄春君: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宋薛是寒冬腊月的梅花,静待春归。生在冬季长在冬季的宋岚,却将一整个春天都赠予了薛洋。   秦愫,我原本想把她和情姐凑一对,但是看看这篇的字数,就默默放弃了。她,应该会有很好的结局,不会再失去性命了。 莫玄羽这里还是希望大家能记住,他现在只是一个13岁的孩子(对,过了年长一岁,前几章还是12),还没献舍成为羡羡,他就只是莫玄羽。有点怯懦胆小偶尔调皮的小孩子。不要以原著里玄羽羡的性格去看待。他不是羡羡。     一百零三、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和金光瑶有关。 金光瑶,金光瑶,又是金光瑶! 金广善更觉气恼,怒不可遏道:“他去哪了?惹出这么大的祸端来!他又躲到哪里去了!!” “这……”这个他们可真不知道。堂下跪着的几人除了金子沁外,都不觉面面相觑。绽园离得实在太远,他们也不知道金光瑶去了哪里。 “还不快去找!” “是。”一旁的门生退了出去,不多时,带着一个重磅消息回来了。 “回宗主,敛芳尊昨夜……和赤锋尊,私奔了。” “你说什么?”金广善和金子轩同时喊道。 金子轩是随着门生后头过来的,一进门就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整个人都呆了。 那门生又道:“昨夜有人看到敛芳尊和赤锋尊去过素馨院,而后二人回到绽园,没过多久,赤锋尊便将人带走了。不过敛芳尊当时在赤锋尊怀中没有任何动静,似乎是晕了过去。” “这叫拐走,不叫私奔啊。”金子轩松了口气,随即意识到不对,“等等,他把人给拐走了?” “是的。离开时守门的门生都看到了。只是,聂宗主气势汹汹,我们都不敢上前拦。”那门生低头道。那可是赤锋尊,谁敢拦啊。 金广善面色更加难看。他现在怀疑金光瑶是听到自己说的那番话后蓄意报复,故意将信扔到地上,让秦建业在众目睽睽之下捡了去,毁了自己的面子。更可气的是,那小崽子居然将他和温若寒的事对聂明玦说了,不但说,他还喊得恨不得人人都能知道。要不是他一直派人盯着绽园,在出事后第一时间将所有知情人都给关了起来,今天的金麟台,一定更热闹。 他心中转过几转,正要派人去清河将金光瑶带回来问罪,忽听外面门生传报:“宗主,敛芳尊来请安了。” “滚进来!”金广善猛地站起,手下却悄然运着一团灵力,等金光瑶掀开纱帘从外面进来的瞬间突然发难,一掌将毫不设防的人打得倒飞出去,倒在地上噗地吐出口血,半天没有动静。 “父亲!”金子轩一愣,忙过去拉住他,又惊又急,“父亲,你这是做什么?” “我做什么?他这个逆子!竟然与人私奔!说不得还做下什么丑事!”金广善指着金光瑶破口大骂道,“我当你是为了什么天天往清河跑,原来是与聂家小子无媒苟合,白白送上门去给人家睡。你可知道何为脸面?你可知道什么叫检点?你和你那娼妓母亲一样,全都是下贱胚子!就算来了金家也同样下贱!” 金光瑶原本只是趴在地上一声不吭地任他责骂,直到听他辱骂起自己的母亲,才硬是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目露嘲讽道:“我母亲,可比你,干净得多。你真要逼我都说出来吗?” “你,你!我今日便要杀了你!!”金广善气急败坏,利剑出鞘,却被岁华挑开。金子轩稍作格挡,便将金广善拉住,推向金子章等人。 “父亲且息怒,我相信阿瑶和赤锋尊是清白的。这件事稍后等父亲散了火气再说。”金子轩将剑收起,一旋身,奔到金光瑶跟前,伸手一捞,牢牢搂住他的腰身,同时足下运起灵力,带着他飞出了芳菲殿。 现在这个情况,金子轩也不敢把人放到绽园,就将他带回自己住的地方,顺便让来探看江厌离的温情替他看看伤。 江厌离从金子轩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忙过来看他。金光瑶从到了这里就一直是木然的状态,但在见到江厌离后,忙挣扎着要起身。 “江姑娘,你,你仔细些身子,莫要动了胎气。” “我没事的,倒是你,要小心些。”江厌离闻言心中有些许的惊讶,只是没有表露出来,扶着腰慢慢坐在他旁边,想了想,从怀中摸出一个小荷包,默默递到他手中。 金光瑶不觉一怔,见她目光中隐约有些期待,便将荷包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包糖莲子。 “吃点吧。” “谢谢,江姑娘。”金光瑶掂起一粒送入口中,和记忆中如出一辙的味道。头上忽然一重,她的手落在自己脑袋上缓缓抚摸着,像对待一个孩子那样,无声地安慰着他。 尽管他觉得自己已经成长到不再需要这样的安慰,却还是在江厌离的手落在头上的那一刻,没忍住红了眼眶。有些缺失,是没有办法弥补的。就算日后有了相似的去替代,当时的心情却再也回不来。 我们以前是见过的。这样的话,藏在心底,至今不知该如何说。也许不需要说。他对江厌离是有好感,但那些好感在见到聂明玦后简直不值一提,而今,两人已各有所爱,倒是不必说出来惹人讨厌。江姑娘是个好人。倘若自己对金家下手,也会避开她的。因为这世间对他的善意太过稀少,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就这样失去。   及至夜间,众人都歇下时,金子轩才对江厌离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他为什么喊你为江姑娘?” 这件事,江厌离其实也注意到了。金光瑶今天没有像往常一样喊她为嫂嫂。她眨眨眼,有几分确定,又好像不是十分确定,带着几分怜惜缓缓道:“也许,在他心里,云梦的云萍才是他真正的家。” 金子轩不觉默然。的确。父亲和母亲对他确实不大好。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 “诶?对了,说起来,你们两个之前见没见过?都是在云梦。” “见过的。”江厌离微微叹道,“只是,我想他不会愿意提起那段经历,所以也就没说。” “嗯?什么啊?你怎么没对我讲过?不行不行,我要听,你不能瞒着我啊,告诉我嘛阿离,告诉我好不好。” 江厌离被缠得实在没了办法,才讲起小时候的事。金子轩听后努力回想很久,也只有个模糊的影子。他父亲私生子太多,每年来寻亲的多了去,他是一个都记不住。倒是他那时的态度,的确有些让人不舒服。 “我那时候确实太过骄纵了些,眼高于顶。”金子轩极力在江厌离面前找补,这一说又想起小时候嫌弃她的事,怕她介意,又不敢主动说,急得满头大汗。 江厌离忍笑忍得肚子疼,好半天才点点头,嗯了一声。 “夫人我真的错了呜呜呜别不理我。我以后会对你好的,也会好好对他们的。”金子轩再三保证道。这时,江厌离却握住了他的手。 “这事,我也有想过。”江厌离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坚定,“我想,如果我们不能做出榜样,善待自己的兄弟姐妹,日后孩子出生,也会有样学样,以同样的态度对待他的兄弟,叔伯,族亲,甚至我们。明明是骨肉至亲,却不屑一顾,毫不关心,我不要我的孩子这样。我的如兰,也不会是这样的人。” 金子轩听了这话,方知她竟是这样的品性,不觉愣住,有些像头一次见她一样,心中满是惊喜。他,他真是捡到宝了。他的夫人,果然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子。 “夫人说的是。我会改的,我一定会改的,我绝对不会让如兰失望,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是这世间少有的君子。”金子轩郑重道。他虽是不大习惯,可说改,就真的会改。 后面几天,金光瑶明显感觉到金子轩跟变了个人一样,不但对自己嘘寒问暖,还将自己挪出了绽园,搬到旁边的空谷斋。他正是摸不着头脑,聂明玦的信却忽然到了。 金光瑶看过后,知道是金子轩写信给他,将那天的情况如实相告。聂明玦原是想亲自过来,但怕他来了后金光瑶又被金广善为难,所以有些拿不定主意,就先给他写了封信,问问他该怎么办。 金光瑶希望能见他一面,可也知道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就要他暂时别过来,若是不放心,可以让怀桑来一趟看看情况。或是等过段时间,金家的清谈会上再见。他写好了信,又将聂明玦那封信看了一遍,为他字里行间的关切而开心。倒是有些期盼一个月后的清谈会了。 待他伤好后,就正式留在金子轩这里与他共事。金子轩现在态度转变非常之大,大得他都以为自己这位兄长被人夺了舍。不过,说实话,金子轩确实比金广善讲理得多。起码不会把事情全都推给他,而是会跟他商量着来。这让金光瑶一时之间有些不大适应。想想自己这些年认识的人,都只把他当成个跑腿的执行者,还没有哪个人在做之前会问自己的意见。哦,对,聂明玦也问过。但聂明玦和其他人又不一样。 金光瑶现在每天起来,都觉得心情十分微妙,竟会有几分忐忑的期待。不知道这盲盒一般的日子,能开出什么新的东西来。 却不知金子轩每天都在和江厌离说他所做的改变,变着法的讨要自家夫人的奖励,他心里舒服了,自然看谁都顺眼。若不是矜持的性子挡着,他真想拉了金光瑶来,让他在江厌离面前多多夸赞自己。 日子一长,他们两个的关系却是比之前好了许多。到下次清谈会前,虽谈不上亲密无间,但也能有说有笑,和谐相处了。 其实以金家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办清谈会。不是说财力,而是最近接连发生的事,让不少人都在等着看热闹。但金广善认为,就要办起来,让大家看看,他金家不畏惧人言。 所以,这清谈会就在金子轩反对金光瑶旁观中,由那几个认回来的兄弟姊妹操办了起来。 -----------------   心疼瑶瑶啊。其实师姐也记得小时候的那个孩子。只是她知道瑶瑶不愿提,就没说过。呜呜,好喜欢看一些贴贴。好喜欢师姐温暖大家的戏。呜呜呜。虽然原著姐夫没有对瑶这么好,但至少在这里可以看到一些贴贴,也算是一种安慰了。对,其实就是自己想看。姐夫你支棱起来啊!四大家族除了金家都是少年宗主,你得快点进群啊姐夫!   一百零四、 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说要举行清谈会,金光瑶总觉得金广善的目的没那么单纯。果然,他这个爹在清谈会的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目的公之于众。 “设立仙督?金宗主,这是何意?”亭山何氏宗主何素错愕道,“还请金宗主说明白些!” “自然,是字面意思。”金广善捻着胡须,一副忧心天下的神情,“自射日之征结束后,仙门百家犹如一盘散沙,各自只管各自的地盘,非但将战时的同仇敌忾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还对昔日盟友操戈相向。某便想,若是有一个职位,能够将仙门团结在一起,平日无事可监察百家所为,若是有事也能迅速组织大家共同抗敌,这样,岂不美哉?” “那不就是温家要做的事吗?”有人小声嘀咕道。说完见众人看向自己,那人往人群里又缩了缩,不敢再说话了。 金广善微微摆手,道:“非也。温家是强硬插手各家事务,希望大家都服从于他,为他马首是瞻。但我所说的仙督却没有实权,不过是监察各家所为,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这么说,倒也不错。” “听着倒是比温家强些。” “强吗?我怎么觉得一样啊。” “但只是监察,应该没事吧?监察寮不也有过?总不能比那个更过分吧?” “怎么不能了?” 见众人议论纷纷,金广善却也不急,他提出这事也没想着他们能立刻答应,而反对之声也在他意料之内,若是没人反对那才叫奇怪。 果然,只见何素起身怒气冲冲道:“我才不要人来随意插手我亭山的事务,恕在下无礼,我们走。” 他这一走,倒是有不少人跟着。 聂明玦与蓝曦臣对视一眼,也都起身离开,去往空谷斋寻金光瑶。 金光瑶早几日就从莫玄羽口中得知金广善的打算,为免成为金广善推出去的靶子,他借口闹肚子,窝在空谷斋不出去。若换做往常的套路,金广善一定会让他来提设立仙督一事,等他被人骂得狗血淋头再装作大度的模样出来训斥他,如此反复几次后,待大家都接受这事,再顺势提出不如由自己来担任仙督。监察,说得好听,不还是要做温若寒当时没有完成的事?等到真的设立起来,该怎么办,还不是金广善说了算?这老家伙,竟是比他还贪。 金光瑶一面想着,一面陪江厌离给没出世的小侄子做毛茸茸的小衣裳。预产期是在冬月,这些东西还是得提前准备好。他和江厌离正边缝边说话,忽听莲青进来通传,说是赤锋尊与泽芜君来找敛芳尊有事商谈,忙将东西放下,出去见他二人。 “大哥,二哥。”金光瑶喜道,“你们怎么来了?” “自然是想问问你,那仙督是怎么回事。”聂明玦微微皱眉,见他身上支棱着线头,自然而然地伸手替他摘下,“怎么搞的?这么多毛?” “许是方才和嫂嫂择线时蹭到的,还有吗?” “你转过去我看看。” 金光瑶听话转了过去,聂明玦栽歪着身子在他背上拍了几下,确定没有了才放心。只是金光瑶一转回身,就见蓝曦臣一脸若有所思,忽然没由来的有些心虚。 “我们去我那院子再说吧。”金光瑶故作镇定道。暗恨聂怀桑不在,这会儿没人插科打诨,他还有点不大适应。 三人到了空谷斋,金光瑶去泡了壶茶,先给聂明玦倒了一杯,之后才给蓝曦臣。 这般寻常的举动,他二人却是眉来眼去,那眼神,都快拉丝了。作为过来人,蓝曦臣自是明白他们两个是什么状况,心下也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不觉有些好笑,道:“几时你俩也开始有事瞒着我了?仙督的事暂且放下不提,我且问你,为何一直瞒着我跟怀桑?” 金光瑶面上红透,拿着茶壶低头不语。聂明玦却还镇定自若:“我是想等清河那边的事情处理完,然后再来金家求亲,待确定下来再公开,免得总有人在背后嚼舌根。” “大哥考虑得可真是周全。”蓝曦臣抿了口茶,微微笑道。这样的喜事,等回去,他一定要和怀桑说。前几日做得太狠,怀桑竟是跟他恼了,不声不响地回了聂家,任他如何哄都不搭理。大哥说先让怀桑一个人静静,等清谈会结束再说,他也只能同聂明玦一起来了金麟台。等下,再问问三弟如何哄吧,他对怀桑,可实在没有办法。 蓝曦臣吃着茶,将对面两人的亲昵看在眼中,直叹真是风水轮流转,往日他和怀桑也是这样旁若无人,卿卿我我?嘶,眼睛好痛,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在发光? “说正事。”聂明玦似是察觉到了蓝曦臣略带调侃的目光,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忙轻咳一声,将桌下金光瑶贴在自己腿根不住往深处蠕动作怪的手拿下去,给自己又倒了杯茶,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仙督是怎么回事?” “大哥,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事吗?”金光瑶含混道。聂明玦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仅如此,他还从金子轩的信中得知金光瑶第二天回来被金广善打到吐血,休养了好几天。若不是怀桑跑一趟回来告诉自己说阿瑶没事,并且再三叮嘱说阿瑶让他不要过来,只怕他是无论如何都忍不到今天,一早就到金家兴师问罪。 想起这事,聂明玦面色不觉一沉。金光瑶重重点了几下头。聂明玦抬手落下禁制,将空谷斋整个笼罩起来。金光瑶这才压低声音道:“我父亲一直派人盯着我,怕我将事情泄露出去,但那天我……大哥莫要怪我那天气得发昏,口不择言。我也没能想到,过后,我父亲会,会将所有知情的人都给杀了。” “就因为这事,他觉得屈辱,所以才想着做连当年温若寒都没能做到的事,以此来证明自己的高高在上。只是没想到,他连我和兄长都瞒着,兄长刚刚得知这事气得不行,直接找父亲理论去了。他怕我和他两个人一起出去会惹嫂嫂忧心,就叫我留下来陪着,分散嫂嫂的注意力,我也就称病没敢露面。”金光瑶说完面露忧惧之色,“我现在是一步都不敢离开这里,生怕哪天他会连我一起害了去。我现在也不便去往清河,若是可以,还请二哥收留段时日,允我去云深不知处避避。” “这倒无妨,怀桑也是很想你的。只是,真有这般严重?”蓝曦臣虽不知他们两个说的是什么,但见聂明玦神情严肃,也知此事非同小可。 “也好,你去云深避避,倒也不错。”聂明玦道。“既是这样,这些天你收拾好东西,就随我们走吧。” 蓝曦臣忙道:“不过,要先去清河。怀桑还在不净世呢。” “他怎么在……哦,我懂了。”金光瑶瞬间明白为什么聂怀桑没来,感情是又给人惹生气了。啧,不是我说你们俩,人都不在跟前还在秀! 三人坐着又聊了一会儿,方才散了。 等他们走后,苏悯善偷偷领了人来。 “敛芳尊,这位便是东瀛来的高僧,鬼冢伊守大师。” “……见过大师。”怎么起这么刁钻的名字?金光瑶内心吐槽,面上却是一派笑意。“大师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 “非也,中土的风情着实令人心情愉悦。”和尚笑眯眯道,“与我所见相比,路上的奔波只会让这份喜悦更加甜美。正如我现在虽感疲惫,但也只是身体上的感受,我的精神很是振奋。” “大师境界极高,非我等可比。”金光瑶谦虚道,“不知大师找我所为何事?” “自是有事相求。”鬼冢和尚双手合十,“我自幼在小山弘院修习,自以为学尽本门之秘法,为求上进,便效法先辈,来中土与诸位大能交流学习。这之中,有一个让我非常感兴趣。也就是,被诸位称为鬼道的秘术。只可惜,我求到夷陵,那位是完全不给面子,连山都没能上去。后来,我偶见一少年从山上下来直奔兰陵,听人说,他是金家的客卿,在夷陵任监工之职,便想来求敛芳尊,让我见那少年一面,或了了我的心愿,让我去夷陵,亲自见一见传说中的夷陵老祖。若能与他畅谈鬼道之术,便是死也甘愿。” “这事,倒是有些难办。”金光瑶面露难色道,“不过大师口中的少年,倒是能够一见。可,在下将话说在前头,他脾气恶劣得很,若是有所得罪,还请大师看在他年幼的份上原谅了他。” “怎会。多谢敛芳尊。”鬼冢和尚起身对他恭敬行礼,“在下既是求到敛芳尊座下,日后也许一件事给敛芳尊。若敛芳尊有所求,只管派人来找。在下定会竭尽全力。” “那,就先谢谢大师了。”金光瑶对苏悯善使了个眼色,苏悯善心领神会,领着鬼冢和尚安置下来,而后又回到空谷斋。 “方才那人,是什么来头?”金光瑶抿了口茶,又拿来新的杯子招呼苏悯善一同坐下。 苏悯善有些紧张地接过茶杯,听他这样问,忙放下杯子回答道:“他是东瀛那边最有名的僧侣之一,今年已有一百二十岁。只是,他所修的却是一些采补的邪道。听闻,他最擅长的是一首邪曲,以琴声杀人于无形,但没人知道那曲子究竟是什么。因为听过的人无一例外都死了。而且,死的一点痕迹都没有。若不是他某次杀人时附近有一个聋子看到他拨动琴弦,只怕世人还不知晓这个秘密。” “被人看到,难道没人去找他报仇吗?”金光瑶惊讶道。 “也有,但有去无回。后来,大约是他四十岁那年,他占了京都一处大的寺庙,享受香火供奉,那边的百姓怕他伤害无辜,每年都会自发献上童男童女供他享用,他的能力也越发强了。他这次来本是想会会温若寒,也是东瀛路远,他走到一半才得知消息,原是想打道回府,可又听同船的人提起魏无羡,就心生好奇,过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金光瑶点点头。“他手里的曲子若是能学,就学一些,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和薛洋好好招呼着。但,若是他打薛洋的主意,千万拦住,别让薛洋把人给杀了。” “……应该不会。” “嗯?” “那人,只喜欢十岁以下的幼童。” “……”金光瑶一声卧槽卡在喉中。这回莫说是薛洋,就是他都想动手把人给杀了。不由得极为反感道,“罢了,除非必要,莫要让他和薛洋有太多接触。” “是,敛芳尊。” “你也回去休息吧,今天忙了这么久,也该累了。”金光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回房收拾东西去了。 苏悯善望着他的背影,许久才低低说了一句:“不会,为你做事,不会觉得累的。” -------------   怀桑,没出场就是在床上下不来,别问了,他腰疼哈哈哈哈 果然曦桑和聂瑶是互撒狗粮互为电灯泡。蓝大和瑶的追聂同盟瞬间瓦解,瑶:来啊,互相伤害啊,看你敢不敢当着聂明玦的面调戏他弟。让你俩撒狗粮给我吃,让你俩在我面前秀恩爱,都给我好好反省去(抱紧聂大,哼唧) 以及这个和尚,大概最后还是会死在洋洋手上。     一百零五、 清谈会结束后,金光瑶果真带着东西,和聂明玦还有蓝曦臣一道走了。他先去不净世将聂怀桑哄好,而后又一路吃着狗粮和他俩回了姑苏。 早知道来了会被小情侣伤害,但他已经习惯了,再说,聂明玦时不时也会过来,互相伤害呗,看谁秀得过谁。 在姑苏这段时日金光瑶难得轻省,闲来无事常借书消磨。蓝家的藏书阁虽然已经完工,但书籍整理比重修藏书阁还累。金光瑶得知后提出新的分类方法,并帮着他们分门别类,将书籍一一归拢好。这期间,他也看到不少有趣的书。 等弄完,金光瑶又想起之前瞭望台的事。闲暇时间就在书房里将自己的设想一一写下,又慢慢删改增添。蓝曦臣知道他有这样的设想,对此很感兴趣,时不时过来与他探讨一番,畅聊到深夜。 在蓝家待了一段时日,金光瑶又到清河抚琴,聂怀桑这回也随他一起过去,当然这次是纯粹想家了。如此又过了许久,金光瑶才在下次清谈会前回到金麟台。 设立仙督一事从入夏一直讨论到快入冬,到现在也没个章程,金广善已经快要失去耐心,对持反对意见的亭山何氏恨得牙根发痒,只恨不能将他们连根除去,让他们没那个嘴再乱叭叭。 “父亲莫要生气。”金子沁柔柔道,自为他斟了杯酒,“他们不过是一群目光短浅之徒,是绝不会明白父亲的高瞻远瞩,一番好心的。若是想让他们同意,必须得先让他们知道,设立仙督的好处。” “哦?沁儿有什么好主意?” “若父亲能除去这仙门之中的公敌,自是能让他们信服。” 金广善微微挑眉。这仙门之中的公敌,不就是夷陵那位吗?除掉他? “哼,此事须得智取,待我想想。罢了,不说这事,这次清谈会,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拿下聂家那浑小子。” “是,父亲,沁儿都准备好了。”金子沁娇笑道。“那沁儿就先回去安排。” “去吧。”金广善喝了口酒,觉得没什么意思,趁夜悄悄下了金麟台,往万花楼去,听闻那里最近来了不少如花美娇娘,他且得去乐一番。 金子沁回到房中,从床柜中拿出一包东西,趁着夜幕低垂四下无人,悄悄到花园之中,躲在一处假山后头。假山后早有人等着,一见她来便急不可耐地脱口问道:“东西呢?” “在这。”金子沁将那一小包药粉递给他,压低声音道,“这东西可不好弄,但效用发作奇快,无论是下到香里还是茶水中抑或直接撒到脸上,都会起作用。到时,他也只能任你摆布。” “哼,谢了。”那人拿到东西便匆匆离开。金子沁又等了一会儿才慢慢从山石后走出,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聂明玦,你既为了那贱人落了我的面子,将我从不净世上赶出来,白白落了他人笑话,就别怪我对你二人出手。哼,真想知道,明天一过,你还会不会想同他结为道侣。金子沁住了脚步,一双怨毒的眼回望向身后,那处,是空谷斋的方向。   清谈会每次都大同小异,谈论的也都差不多。莫玄羽实在坐不住,就偷着跑出去玩,只是他刚走没多久,就听花园那侧有些嘈杂之声,不觉心生好奇,蹑手蹑脚摸过去,猫在山石后头,看是什么人在这里说话。 只见金子勋端着一杯茶,好声好气道:“那日是我不对,我在这里向你赔礼道歉,还请你原谅我有口无心之言。” 金光瑶接了茶,作势喝了一口,笑道:“这有什么,我早就忘到脑后了,难为子勋兄还记得。”他心中觉得金子勋实在反常,虽是说着赔礼道歉的话,但眼神却透着股恶毒,所以那茶水也没真喝下去,而是借着些技巧,全部倒在袖中。“对了,若是没事,我正要去找兄长,不若一起吧?” “嗯,好,我也许久没见子轩了。”金子勋笑道,却在与金光瑶擦身而过的瞬间猛一抬手,一股烟顺着衣袖挥出,直扑到金光瑶面上。金光瑶只闻到一股异香,身子瞬间瘫软下去,歪倒在地上。 “哼,居然还敢在我面前装,这回定要你吃些苦头。”金子勋彻底撕掉伪装,面目变得狰狞。他蹲下身子在金光瑶耳边恶狠狠道,“你放心,我不会要你死的,我要你生不如死。”说完,便将人扶起,装作关怀的模样惊呼道,“诶呀,怎么忽然晕了?身体不舒服吧?我扶你回去休息。” 只是他走的方向根本不是空谷斋,而是向着金麟台上一处隐秘的院落走去。莫玄羽无意中撞破这样一桩事,心怦怦直跳,愣了半天才跟上去。 金子勋将金光瑶带到一处偏僻院落,将人扔在地上,居高临下地啐了一口,发狠道: “你算什么东西?(……)女生的儿子也敢在这里充什么公子!居然在子轩面前搬弄是非,弄得他与我离心。我们一起长大,不比你兄弟情深!你就该跟你那(……)母亲一样,被人(……)才能解我心头之恨!我跟你说,这里可有五十多个天乾,个个都是花中老手,保证能教你体会到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们,听到了没,好好伺候着敛芳尊。” 外面的莫玄羽看到这里顿觉不妙,飞速回身,运着全身灵力,在石子路上一路狂奔。他要去找聂明玦!他自知打不过,知道不能硬拼,只能去搬救兵。可千万,千万赶得及啊!! 那边,得到吩咐的天乾搬着一张宽阔的木桌来到院中,将身中春药浑身无力的金光瑶从地上提起,扔到桌上。金子勋叫人搬了凳子来,坐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 但就在这时,变故突发,原本应该失去力气的人忽然暴起,手一挥一收,噗地一下,鲜血猛地从他跟前站着的天乾脖颈中喷涌而出,那天乾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已是身首分离。 金光瑶喘着粗气,腰腹间有血迹滴落,他知道机会只有这一次,趁着大家都在发懵,猛地一拍桌子,借力打力,运着全身仅剩的灵力,跳到屋顶之上。眼见着他们回过神来也跟着往屋顶跳要来捉他,金光瑶手脚酸软无力,自知逃脱不能,将心一横,直接往下跳,扑通一声落到下方池塘里,瞬间被水没了顶。 “阿瑶!!” 撕心裂肺的吼声骤然响彻空中,聂明玦从刀上一跃而下,毫不犹豫地随他跳入水中,在沉底之前将人从后面抱住,带着他一起浮出水面,上到岸上。 “阿瑶,阿瑶,你怎么样?”聂明玦心急如焚,手忙脚乱地拍着他的背,让他将水都吐出来。 金光瑶面朝下咳了好一阵才堪堪缓过劲儿,只是他早已失了力,此时骤然见到聂明玦,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便闭上眼,倒在聂明玦怀中,放心昏了过去。 聂明玦怒不可遏,一挥手,招来霸下,直接将院墙轰开,吓得里面的人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大哥!” “聂宗主!” 蓝曦臣与金子轩带着人双双赶到,见这场面都不觉呆了一呆,一时竟然忘了言语。见聂明玦还要动手,蓝曦臣回过神来,忙上前一步拉住他。 “大哥,阿瑶身上还有伤,你快带他去疗伤,这里的人都交给我们来处理吧。” 聂明玦目光沉沉,深吸一口气,堪堪将刀灵压制下去。随即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把金光瑶整个裹住。他狠狠瞪了金子勋一眼,只恨不得将人立刻劈成两半。“这件事,你必须给出一个交代。”他这句话,却是对着金子轩说的。而后,他便抱着金光瑶飞回空谷斋。 金子轩面色难看,叫门生来将院子里的人都给捆上,一起押下去,等人走后再问罪。   金光瑶伤得并不重。他们到时温情正在隔壁同心院陪江厌离说话,听到消息连忙过来给他看伤。仔细检查过后,温情替他将腹部的伤口处理好,又喂了点灵药,然后着人去熬碗红枣姜汤来,就在外间的小泥炉上温着,等人醒后再喂给他喝。 没一会儿,金光瑶就醒了,他醒时惊慌无比,连声喊着明玦,待看到聂明玦就坐在自己身边,才松了口气,委委屈屈地落下泪来。 “大哥,我,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金光瑶拉着他的手不住哭道,“我好害怕。” 聂明玦知道,因为小时候水鬼那事,金光瑶虽是在水边长大,可是怕水。若不是被逼着走投无路,断不会往池子里跳。更何况,他身中(……)药,手软脚软,一跳下去必定会沉底,想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宁愿死,也不愿被人玷污了去。 他心中柔情涌动,只觉万分心疼,小心将他从床上扶起,抱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悉心安慰着。 “大哥,你知道吗?”金光瑶趴在他怀中,仍是默默流着泪,“琅琊那时,他们也是一样,这般对我。故意灌我喝酒,想将我灌醉后(……)。我躲过一次,躲过二次。他们恼了,就故意抢夺军功,想逼我就范。我如何肯?确实,我是计划好了才杀的人,可我,不愿受辱。我好怕啊,大哥。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讨厌他们,我不想让他们碰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怪你了,真的不怪你了。”聂明玦连连吻着他的发心。他既有这样不肯受辱宁愿自尽的念头,那么在琅琊将人杀掉也丝毫不觉稀奇。若那时他知道是这般隐情,怕是要亲自提刀去将人给杀了。那样的痛楚,他不要他再经历第二次。待清河的事务分割好,他就来金家提亲。 金光瑶埋在他怀中的脸虽是哭着,眼中却闪过一丝隐隐的得意,待要细看,却又好像是泪水微闪。 此事闹得很大,苏悯善知道后立刻赶了过来,但在院外就被莫玄羽拦住。 “苏大哥,聂宗主在,让他俩单独待一会儿吧。”莫玄羽悄声道,拉着他走到外面,等确定屋里人听不到后,他才气愤填膺地将自己看到的事说了一遍,“真是气死人,那金子勋太过分了,居然这样对瑶哥,给他下药不说还找了那么多人来,来,总之,就是太过分了,要不是我察觉到不对劲去找聂宗主,瑶哥就真的要淹死在池子里了。” 苏悯善目光微暗,杀心顿起。 金子勋,好,新仇旧恨,就拿你开刀。 -------------------    瑶瑶接触到蓝家的藏书阁了。这个,大家应该知道是啥的铺垫。接着再埋一些小伏笔,等后面用到的时候再说。 某些阴谋诡计只能挪到其他人身上去了。同人嘛.gif     一百零六、 而另一边,金子轩狠狠斥责了金子勋一顿,将他关在屋中听候发落,而后去到芳菲殿,找父亲商讨个主意出来。 金广善早就知道金子勋和金子沁要做什么。其实按照计划,金子沁应当缠住聂明玦,给他也喂下那药,然后(……)一度,等第二天再被人发现。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聂明玦只能认下这门亲事。而那时,金光瑶大约已经没了命,就算还活着,也是被人(……)得体无完肤。他就不信,聂明玦还能娶一个身败名裂清白尽毁之人。 但没想到,聂明玦完全不中计,甚至在识破后气得将屋顶轰开个大窟窿直接逃跑。也没想到,他会撞上莫玄羽,从他那里得知金光瑶遇险。更没想到,金光瑶都那样了,还有力气杀人。 “倒是可惜。”金广善对金夫人道。不知道究竟在可惜哪一边。金夫人冷哼一声,没有接话。她并不十分赞同在这个时间段搞事,阿离眼看就要生了,她只怕这么做会折损还未出世的孙儿的福气。 恰好此时金子轩过来,二人也就暂时不再交谈,叫金子轩进来说话。 “请父亲安,母亲安。儿子来是想请示一下父亲,该如何惩罚子勋。” “怎么惩罚?骂一顿关几天就得了。难道还真能把他给杀了?那小杂种不是还没死吗?”金夫人懒懒道。 金子轩微微皱了皱眉,继续道:“这样做,恐怕没法给聂家一个交代。” “给他什么交代?聂家难道还能管到我们金家来吗?”金广善不悦道。 金子轩沉默一阵,叹了口气,略带几分失望道:“父亲,阿瑶是我弟弟。你这般容着人欺辱他,让旁人如何看我们?况且,阿瑶与聂宗主互相有情,与聂家联姻也有好处,成全他们不是更好吗?” “成亲?他的身份,怎么配得上聂家的宗主?我不同意。”金广善怒道,“你还真把他当弟弟了,一个(……)之子,根本不配当你弟弟,我的儿子。” “你既看不起他,当初就不应该和那女……” “子轩!”金夫人厉声喝道,打断了他,“这不是你该说的话。” 金子轩深深吸口气,径直跪下去,给金广善重重磕了个头。 “对不起,孩儿一时失言,还请父亲原谅。只是,恕孩儿无法接受父亲的做法。孩儿,不愿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那恶人了?”金广善勃然大怒,“好啊,你居然为了他忤逆自己的亲爹!你这不孝子!我知道,肯定是他在背后挑拨的,是不是!是不是他教唆你远着我的!” 金子轩又叩一首,道:“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我也只说实话。儿子,先走了。”说罢,也不管他二人是何表情,慢慢退出芳菲殿。 他非是在帮金光瑶,而是父亲真的越来越过分。纵着自己的侄子去伤害儿子,陷害同族,天下间哪有这样的事?况且这里面还夹着聂家,若是处理不好,将原本的姻亲变成仇家,聂明玦直接将人拐去清河也不是没有可能。现在仙门之中唯有他们四家最为势大,若真是两两相对,对他们,对彼此都没有任何好处。偏父亲一意孤行。 金子轩蓦地住了脚步。说来,父亲最近也开始对他身边的人出手了,说什么安排侧夫人和侍妾,还不是想在他身边安插耳目,通过枕边风暗中摆布他。实在是不懂,为何他连自己都开始不信了?父亲究竟是怎么了? 金子轩一面想一面走到空谷斋,刚一推门,屋子里面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人倏然分开,各自面上都透着一抹薄红。金光瑶低着头,低低喊了声兄长,随后便又没了动静。 聂明玦哼了声,起身拿过一旁的姜汤,坐在金光瑶身侧,要喂他喝。金光瑶面上红晕更甚,忙就着他的手咕咚咕咚将那姜汤全都喝了下去。 “你放心。这次我是同你一起的。”金子轩道,“父亲所做实在太过,他有心要保子勋,不过我会想办法惩戒他一顿,叫他再不敢来害你。” 金光瑶有些意外,忙道了声“多谢。” “你休息吧,我先回去看看阿离,你二人也……慢聊。”金子轩憋了半天,憋得满脸通红。也不好意思多留,起身回去同心院,找自家夫人求抱。 聂明玦见金光瑶面露疲倦,让他躺下休息一会儿。 等人都走后,金光瑶摸了摸腹上的伤口,十分庆幸自己留了这么一个保命的法子。不然就真的栽了。 那药确实强劲,但被放到桌上时,腹中的疼痛唤醒了他部分知觉,又恰好他当时面朝下,手正巧在体内藏着的琴弦下压着,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金光瑶冷笑一声,他不信这事金广善不知道。他果然是要除掉自己。再听金子轩的话,闹成这样了他居然还想保金子勋。 早在金广善那样诋毁阿娘的时候,金光瑶便已心生不满,渐起杀心。他冷眼看着,温若寒一死,他这个爹就开始膨胀了。可他能在别人面前装装样子,在自己面前却是硬气不起来。他知晓他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所以他对自己,有所忌惮却又总是会恼羞成怒。因为他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曾经无耻地以身体取悦过一个男人。 是啊,他是(……)之子,可他阿娘只将身子给了他一人。后来,就再也不肯接客。可他这位爹呢?做着娼妓不如的事,却反过来瞧不起阿娘和他。真是笑死人了。 他有什么好怕的? 就是这样一个人,完全不把他当儿子看,处处打压他不让他出头,甚至还想让那女人抢走聂明玦。 人总有不能动的东西。 金光瑶危险地将眼睛眯起。 人总有不能碰的逆鳞。 温若寒那时察觉到他喜欢聂明玦,在将人带回来后,就逼着他亲手杀了聂明玦。他犹豫过,权衡过,但还是做出了一个叫自己意外的选择。 是不是为了聂明玦都无所谓。左右弑师他已经干了,难道还怕弑父不成?杀了他,五马分尸,让他到九泉之下,陪着温若寒去。 金光瑶轻哼一声,默默在心里筹划。   因有金广善从中和稀泥,金子勋果然没有受到太多惩罚。不过,这些对金光瑶来说并不重要,因为他得知,苏悯善悄悄对金子勋下了恶咒,估计很快就会要了他的命。 金子勋中咒那几天恰好是江厌离的预产期,江晚吟带着魏无羡匆匆赶来,与金子轩一同住进同心院西侧的凌波苑,焦急等待着。而温情和温宁还有其他大夫、产婆以及一早就选好的乳母,全都在同心院的西厢房候着。 冬月二十日,江厌离忽然发作,疼了整整一夜,才在二十一日上午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孩。 金子轩在外面等了一夜,也听江厌离喊了一夜的疼,早已是面无血色,待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后,竟然眼睛一闭,直接晕了过去。等他被魏无羡和江晚吟极其嫌弃地踹醒后,连忙手脚并用就要往屋里跑,却被温情拦了下来。 “好歹去洗一下身上的土,若是把外面的脏东西带进去,当心人生病!” 金子轩忙去梳洗,换过衣服,才敢去见江厌离。还没说话,先抓着江厌离的手嚎啕大哭起来。江厌离又疼又想笑,摸着他的头柔声安慰。最后还是乳母抱着小阿凌来,才堪堪止住这嚎哭。 金子轩私下练了好几个月,此时动作虽然有些僵硬,可也将孩子稳稳抱住,小心地凑到江厌离身前,与她头碰着头,小声说着话。这般甜蜜肉麻,旁人自是不好去打扰。 魏无羡自觉无聊,寻了薛洋,与他一起下山玩去。而江晚吟趁温情不在,拉着温宁去到一处空屋,责问他为何不再去荒山,害得他等了好几次都等不到。 温宁虽是有些害怕,可仍是将脊背挺直,颤抖着对他表达自己下定的决心:“我,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江宗主,这样的事,不应该继续下去。还请,还请忘了吧。”言罢,不敢再看他骤然冷下的脸,一弯腰,端着热水头也不回地离开。他不是(……)的工具,他是一个人,他也不愿去当这个工具。他喜欢江澄,很喜欢很喜欢,可就是因为喜欢,所以不愿他来糟蹋这份心意。他宁愿一个人安静的喜欢,也不要和江澄继续这样不清不楚的纠缠下去。 温宁回到屋中,忐忑地等着,但江晚吟并没有再来找他。等过了洗三礼后,江晚吟回莲花坞处理事务,而魏无羡也有事要回一趟夷陵。不过,他说自己会在满月酒前赶过来。他还要准备满月礼,时间有些紧迫,所以也不管人愿不愿意,拎着薛洋就要他跟自己回去。 薛洋正在厨房大口啃肘子,刚吃到一半被他打断,气得直蹬腿。妈的,这帮人,使唤人干活的时候就不把自己当小孩了,喝酒吃肉的时候怎么就不想着叫他呢?还让他干活,让他下山卖萝卜,妈的!欺负人是吧!是吧!!奈何他现在还没魏无羡高,也没他壮,就这么被人提着后衣领走了一路,十分的生无可恋。 奶奶的,早晚偷了你的阴虎符,把你们都给杀了。 下山的时候,他二人与金子勋打了个照面,金子勋对魏无羡怒目而视,魏无羡却好似没看见他一般,照旧走自己的路。薛洋扭头对他龇了龇牙,目露凶光。 “怎么什么人你都要招惹?”魏无羡摇了一下,薛洋随着他的动作四肢晃荡,模样非常滑稽。 薛洋不答,而是反问道:“他那样对金光瑶,却半点惩罚都没有,你觉得这公平吗?” “这……这世间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了。你啊,别想那么多。”魏无羡放了他,“走吧,回去夷陵。”他不欲多言,薛洋天资是高,但行事偏激,脾气古怪,心狠手辣。他特地向蓝忘机讨来一份蓝氏家规,要薛洋一遍遍地抄,一边抄一边背。希望这样可以潜移默化,改掉他的性子。 他哪里知道,薛洋能忍这么久,完全是为了阴虎符。只当他是真的改了,也慢慢放下戒心。却不知,这便是祸患的开端。 -------------------  要提前搞死金爹了。瑶瑶的软弱其实都是在演。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要聂大真正地原谅琅琊之事。但后面他俩还是掰了。OTZ剧情需要。你们就说想不想看囚禁吧x 犄角旮旯的澄宁糖,江澄说他去了好几次都等不到人,明明知道去了也没人但还是固执地去等着,希望对方能出现,江澄本来是想多搞几次把人搞得离不开他再哄回莲花坞结果温宁直接没去hhhh失算了。不过澄宁也暂时掰了。你们就说想不想看囚禁吧x 洋洋好可爱哈哈哈哈哈哈哈打不过,生无可恋。这个时候的洋洋16岁(严谨,过年要长一岁),羡羡22。一些体力和体格上的压制。打不过打不过。洋洋,本文里某种意义上的夷陵吉祥物x可爱,凶,且能打。

【曦桑】未展眉102~106(聂瑶轩离澄宁忘羡)的评论 (共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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