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著名的莫斯提马的旅途。
著名的莫斯提马的旅途。
(一)
“很久以前,有位信使生长于名为泰拉的荒野上,哪块地儿就不提了。蓝发和法杖是她的标志,睿智和笑容以她为脚注······”
“在公爵的城市里别那么放肆。我大老远陪你到这来,可不是听你杂七杂八的故事的。”
“好不容易到维多利亚来,这不的享受享受?”
“你竟然觉得维多利亚有能吃的玩意!算了,说说他们要你来做什么,居然连我都不告诉。”菲亚梅塔拄着桌角,完全无视了其上的两种主食,十三种茶水,二十四种糕点。
莫斯提马任由灼烈目光的注视,自顾自的将糕点叉起,使浊白在蔚蓝中翻滚,又品一口茶,使舌头说妖异的蓝色回归。
“这样”莫斯提玛拿出信封。
“你把教宗的信交给开灵顿公爵。”
“那你干什么?”
“我吗,去送个信,去见一见萨卡兹的王。”
(二)
(终于,在莫斯提马的极力劝说下,菲亚不情愿地同意分头行动。)
桑丘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说不清的黑暗中。全身像是被人群撵过,无比酸痛。正准备再睡一会儿,他便感到嘴里复杂的咸腥。那是凝固了的血颊的头发。这是一处平坦的房间,墙面是灰色的,地板却是尸体的黑红。两名萨卡兹士兵走进,一人一具,像是过期的水泥,犁开一道道沟壑,似是永远也不会完结。
桑丘妄图摆脱梦魇,朝无人看守的后门匍匐着爬去。午后街道上的阳光让他头痛欲裂。
“三百多个”他喃喃道。
“什么?”
“死人”
街角的老汉用同情的眼神打量着他,“这儿没有死人,只是前几天有条死狗被我吃了。”桑丘一路听到同样的回答,直至遇见了叫卡仁的孩童。
“能带我去看看吗,哥哥?”
鬼使神差的,桑丘带他原路返回。
“呃呃呃,呃?!”
囚笼中的人群发现了两只新鲜的猎物,不知怎么的掉进来。不假思索的,他们冲了过去。桑丘从麻木中清醒,惊讶的看着眼前冲来的人群。突然,烟火从人群后面冲出,伴随着箭矢。走投无路的人们像是被剥洋葱似的,有条不紊的逐一剪除。剩下的则是稍显吃惊的桑丘和一脸漠然的卡仁。
蓝色的狂风稍纵即逝,桑丘眼前不再是鲜血,该换成了湛蓝的天幕。
“可怜的维多利亚呀。希望你还活着。锁与匙,在不?这次可不好完工了呢。”
“堕天使?萨科塔?拉特兰?还有那样的气息,有点意思。”卡仁的眼里放出诡异的光。
变形者集群默默地从桑丘的记忆里消失,顺便带走了大屠杀的回忆。

(三)
曼弗雷德一动不动的站在更衣室的门口, 穿戴整齐。下午,他照例从书房出来, 站在飞空艇的窗口,纹丝不动。瘦高的身子,略微低俯, 脸上一副毫无幽默的寂寥神色。他从来都是这样。静静的,他通过窗面的反光端详起自己的面孔。他不认识他。
“你听说了吗?老灯闯入了战区,被炮弹发现了,妈的,连灰都不剩了。”
“不会有人傻到闯战场的。”
“谁知道呢?没人想进去,他以前跟我说他还为了荣誉而战。”
“谁的荣誉?你的?我的?他的?”
“当然是萨卡兹的荣誉啦,不过我可不这么认为.....”
“蹲在这可比去那鬼地方好多了。”
“额...额!将军好!”
曼弗雷德照例完成飞空艇的巡视,再次安静的站在廊道中央沉思着,一筹莫展。没有来由的沉思也很快停止了。从他眼前飘过的秀发,湛蓝,像是他梦想里的卡兹戴尔的天空。
“大兄弟?听得见吗?大哥?。。锁,他还听的见吗?”莫斯提马悠悠走来,在曼弗雷德面前晃了晃法杖,问道。
“他听得见。”
“行吧,大哥,看你也是不小的人物,我这些信就放这了。”说着,她便从个头不大的腰包中取出一封封信来。
“这四封是维多利亚各公爵的,这两封是咱教宗的,哦,还有这最重要的,这三十一封是各地大大小小萨卡兹们寄给你们的。”
曼弗雷德的眼珠不停地转动,最终听在了漆黑光环和漆黑的犄角之上。比躲过他数十年引以为豪的反侦察更让他吃惊的除那空灵的蓝发,狡黠的淡笑外,还有那微弱的荒凉气息。
“好啦,大概就是这些。”莫斯提马挠了挠头,思索片刻,正要问出什么:“你们的......卧槽!!这么快!”
.....
(四)
时序的锁链在朴素的刃下寸寸断开,小巧的身影在紫红的血光中时缓时快地腾跃。
“特雷西斯!我区区一信使,废不着你追着我砍三条街吧!我这还有你的信呢。”

莫斯提马一脚踹飞一名守卫,用“匙”在背后连点,似飞蛾扑火,窜出座座术阵。“你们这些叛徒有什么资格登临这里,自从一偶的虚伪又何颜与我说三道四。”
特雷西斯步步逼近,绚丽的法术在他眼里也终究只是绚丽。
“锁,好了没?快撑不住了!”
“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一旦成功立刻逃离,千万别乱来!”
蓝色随着权杖的舞动飘开,锁链诺隐诺现 是做的一切好像慢了下来十面埋伏,金蛇狂舞,巨兽的虚影在莫斯提马身后浮现,顺势向特雷西亚扑去。
一切都寂静了。追兵的脚步声,高空的风声,以及最后是黑暗中躯体及其心脏跳功引起的空气悸动。莫斯提马笑了。
她能感觉到锁链像是被蚂蚁爬般侵蚀。二话不说,握紧法杖,他双手舞动起来。闪烁的光芒将他推开,噩梦般的黑影随着而来。
“卡”的一声,那把朴素的剑扎进了他的肩膀。
....
好在特雷西斯没有追上来。
(五)
莫斯提马感到前所未有的虚无。身为拉特兰最优秀的信使之一,她每天不会忘记必备的茶点以及在正确的位置预测未来的走向,当然,菲亚梅塔从不认可。
太阳照常落下,她的蓝发渐渐黯淡,像回到她堕天的时候。日照越来越遥远,蓝色越来越模糊,其汇聚而成的代号逐渐失去意义,慢慢聚焦于肩上的长剑。
“莫斯提马?”莫斯提马先是感到一阵剧痛,痛的她的意识不得不重新皱缩。随之而来的是充实,只不过血液还是不要钱似的往外流。
苍白的人逐渐清晰,微粉的头发散落在莫斯提马眼前,看了看肩膀上正被包扎的伤口, 又看了看她裙底整齐破损的划痕和躺在地上的长剑。
“我包里有绷带....唉,算了.....殿下您怎么好心救助一个叛徒?”
“你们只是选择了不同的生存方式,我不认为是背叛。”毫无情感的声音缓缓响起。
“看来博士猜得没错,你并没有死”
“我已经死了一次,博士所认识的特雷西娅已经不再。”
“好的好的好的。”
拄着法杖站起,狡黠的微笑又亘古不变的回归了。
“殿下,这是给您的。”莫斯提马递出她的最后一封信,依着古王庭的礼仪,深鞠一躬。
......

“干什么去了,送个信送成重伤了。”菲亚梅塔坐在越野车的主驾驶,没好气的问道。
莫斯提马双手抱杖,没有回答。又一天的清晨让她又一次清醒。战场旁开始刮起干燥的热风,在维多利亚撒遍了滚烫的沙尘,将生锈的战甲和纷争百年的种族永远覆盖。
她的双目又开始模糊,擦了擦,好在,这次是咸的了。

初次创作,有些借鉴。
墨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