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百合】阿尔法带着指挥官私奔了 第五篇
前排:为了不产生剧情割裂,所以第五篇特意使用了汇总的形式(此外,本篇并不是最终结局)
含ooc,私设,酌情观看
[盯,您的退休基金已到账。]
「呼.....这就是退休工资?感觉和做梦一样啊。」
稍微花了点功夫,她在业务台办理完退休手续没一会,清脆空灵的提示音便传入了耳中。
拿出口袋里淡蓝色的终端显示器,看着上面显示的惊人数字,内心倒是毫无波澜。
走出大楼,耀眼的阳光自叆叇的云层斜射直下,她伸出手挡着那对于视网膜来说十分刺激的紫外线,看着悬挂于天边的太阳,她突然有点恍惚。
战争.....结束了.....
身边的一切都在告诉她,属于前人类那毫无希望的帕弥什战争,胜利了。
只是她现在揣着那亦如天文数字的退休金,却仍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是什么呢?她忍不住在心中回想。
「如果....战争结束,人类胜利了。」
「我就去找你。」
她忽然回想起了某人在他嘴唇上留下的柔软的触感,以及某人带着些许哽咽的话语,嗯....大概清楚缺失的是什么了。
她记起来了和某人那个有些遥远,但却十分美好的约定。
本来想直接掏出终端给对方发送通讯,可她又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并没有对方确切的联系方式,不免叹了口气,一丝愁胀忽然涌上心头。
她现在身处何处呢?
她现在还是孤单一人吗?
许多想要了解的问题宛如汹涌的潮水一样袭来,她似乎没有发现,早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把对方当作内心中最重要的人了。
「滴滴滴!」
清晰带着磁性的通讯音响了起来,将她游离怅惘的意识成功带了回来,拿出通讯看了看,看着显示画面上熟悉的名字,她不经愣住了。
再次擦了擦眼睛,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幻觉之后,她接通了通讯。
「.....」
「....」
面对着画面上的人物,二人却相当默契的都没有开口,只是那理不整道不清的情绪自眼中溢出。
「怎么,为什么一副被我乱弃的表情。」
最终,还是通讯对面的人先弯了弯嘴角,将这场怪异的沉默打破。
「呃....没什么。」她揉了揉有些拧巴在一起的脸,将自己的表情恢复到正常状态,撇了撇嘴:「你....最近还好吗。」
「不就一年没见,这么扭捏了?」通讯对面的她用带着些许嘲讽意味的语气,嗤笑着。
「......」
「这么不经逗?」对面的她看着通讯中那有些委屈的小眼神,只好怏怏投降:「定位给我,我很快就到。」
然后通讯挂断。
只是她却还是处于一种愣神状态,直到她用力捏了一把自己的脸蛋,激烈的疼痛刺激神经之后,才若有所思般的呢喃了一句:
「不是梦啊。」
她不禁缓缓抬起头。
遥远的云边悬挂的是耀眼的阳光,浅淡的白云在蔚蓝的天空畅游,似乎,这就是当下最美好的景象。
而这美好景象的背后,是一个美好的新时代,一个美好的新世界。
她在一个人烟稀少的路口等待着,虽然面上没有显露,但她的心脏正飞速跳动着,埋藏了一年的情感话语,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对方。
「上来。」
清冷的声音与机车待机的引擎声迫使她回过神来——骑着红色机车的阿尔法,就在他的面前。
「啊.....」她稍稍楞了一秒之后快速的做到了机车的后座,环住阿尔法裸露在外的腰部坐好之后,也不等她回应,机车便被启动。
将脑袋靠在阿尔法的后背上,双手则不停在柔嫩但是却有几分紧实的腰部来回揩油,如梦镜般美好的感觉不禁让她有些飘然然的想到:
「阿尔法.....我们,这是算私奔吗?」
「私奔吗?呵呵。」阿尔法清冷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不过她却能听出话语中那独属于她的宠溺:「我只是遵从内心来赴约而已。」
「...啊,这样....」
「我向来不擅长这些,你知道的。」她刻意拉低了语气的冷淡,将柔软的右手放在了她的手背上:「但是,有一点我想让你知道。」
骑着机车的她,嘴角轻轻地弯了弯,完美的弧度仿佛天空坠落的流星轨迹一般:「上了我的车,就是我的人,我的东西,以后的一生都离不开我的身边。」
「阿尔法.....」听着阿尔法那有些拙劣的“表白”,她有些忍俊不禁,看着红透耳根却还是要装作冷酷的阿尔法,她忽然想要捉弄一番。
她轻轻的用指尖摩挲着她的腰间处的敏感地方,娇滴滴的开口:「可是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呀。」
「.....嘶....」阿尔法猛的停下车,身后人的挑逗每次都在她的心尖处跳舞,她不禁揉了揉太阳穴,企图将内心的欲念压制下来。
只是身后人却似乎毫无自觉,甚至还又补上了一句:「从第一次见面,我就有些被你迷住了呢。」
轰的一声,阿尔法内心的理智已经倒塌。
将摩托停好,阿尔法走下了车,然后猛的将她按倒在了摩托车的座位上。
「哎?阿尔法?!唔....!」而一脸懵逼被推到的指挥官还来不及反应,嘴唇就被堵住了。
这并不是阿尔法第一次吻她,只是这次带着一年的欲念,可谓是凶残至极,阿尔法的舌头宛如一条早有预谋的蟒蛇,撬开她的牙口就往里面直冲。
只是阿尔法没想到,这一亲不仅没有让心中的欲念消下去,反而还为其更添了一把火。
只是她的脑海中在做着激烈的斗争思想,其中是保守派,认为稍微亲热一下就该重新上路了;然后是欲望派,认为直接在这里将她扒了吃干抹净再说。
碍于场地的原因,她终究还是将欲望的火焰熄灭下去。
「唔嗯......~」
这一吻她甚至快要缺氧,不过阿尔法一向会把控她的分寸。
「呼....哈.....」被压在身下欺负了一番的她此时此刻正躺在摩托座位上喘着粗气,面色潮红,衣衫不整。
「啧....」阿尔法本来还十分自信的想说一些自律的话,但看着摩托上如此“涩气”的她,刚刚被熄灭的浴火此时此刻死灰复燃,将她刚刚恢复本就为数不多的理智烧了个干净。
欲·阿尔·念·法也将理智完全丢弃,深邃艳红的瞳孔几乎写满了“欲望”二字,她再次伸出手。
「阿....阿尔法!?」本来只是想捉弄一下阿尔法的她,却没想到把自己作进去了。
阿尔法没有回应,她的理智早就渣都不剩了,现在的她只知道不断索取。
......
「呜....阿尔法,我嘴唇好痛。」虽然得到阿尔法的亲密很开心,但她的嘴唇可是在用刺激的疼痛抗议着,她有些委屈的抱着阿尔法的后背撒娇道。
「....我下次注意。」阿尔法也有些后悔以及羞耻,每次自己一面对她就做不到克制,明明以前一向冷静,现在却这么.....
她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难以启齿,不过.....
味道确实不错....
舔了舔嘴唇的阿尔法在内心如此想到。
阳光下,红色摩托上的两个身影十分耀眼。
「哎,阿尔法。」坐在后座的她想了想兜里那储存着天文数字金钱的终端,总觉得还是要准备些什么:「我们不需要准备一点必需品吗?」
「不用,我的次元口袋中已经准备够了东西。」
「啊....好吧,我们这是要去哪哇?」
「秘密。」
「一条。」湖水边的阿尔法像似胸有成竹一般的,拿着跟鱼竿,连板凳都不愿意坐,而之后的事实证明,她确实有那个不坐的资本。
就仿佛如同中奖率超高般似得,虽然实际钓到的大鱼并不算多,可是阿尔法实实在在的一刻都没有歇息过。
每两分钟都几乎必有东西去咬她的钩子,什么鲶鱼草鱼,龙虾,甚至就连螃蟹都有,很快属于阿尔法的水桶里就都是满满当当的战利品。
反观她这边.....竿浮如同湖面一般平静,她甚至怀疑一旁的阿尔法都已经把她这边的猎物都钓完了。
「哇来了!」垂头丧气之时,她忽然感受到鱼竿忽然背一股力气拽动,瞬间精神就恢复了过来,慌忙地站起来摆动鱼竿。
然后,钓上来了一条还没长大只有十厘米的小鱼.....
「可恶!这片湖水欺负我!」将小鱼重新放回水域,她将鱼竿往旁边一摔,蹲下来抱着膝盖带着点小委屈嘟囔道。
「噗....好了,我们来吃午饭吧。」阿尔法看着一旁地上缩着的小家伙,将鱼竿收入次元袋终走过去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唔....我去准备午饭....」
摸了摸阿尔法的放在脑袋上的手,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一到阿尔法面前就会忍不住撒起娇,她也控制不住。只好接受了她的安抚,拿起一桶的食材去湖边小屋准备午饭去了。
「哼哼~」小屋中,她再厨房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洗弄着食材,专心致志当中甚至没注意早就靠在冰箱旁边的阿尔法。
「上得了厅堂下得了战场,能娶到我的人真是有福气。哼哼。」颇有些自豪的她忍不住对这么全能的自己称赞道。
看着面前哼着歌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笨蛋,她的心里是一阵酥软,是真的想狠狠的把她揉进怀里。
只是碍于她还正在准备食材,她便收敛了一下,克制地走到她的后背,轻轻的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畔轻轻呢喃:「那我还真是有福气呢。」
「阿....阿尔法?!」感觉到身后人的体温她也反应了过来,同时对自己刚才羞耻的发言红透了耳朵,有些扭捏的嗔道:「下....下次过来说一声嘛.....」
「如果说了的话,我可就没有机会品尝这么秀色可餐的你了。」阿尔法就这么抱着她,咬了咬她红如番茄的耳垂,捏了捏她腰窝敏感的地方,声音中带着别样的暧昧:「怎么办,比起午饭我更想吃你。」
「阿尔法.....痒.....别...别闹了....」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地推开她,身体已经开始发热了。这经不起撩拨的身体,她真的是受不了一点,再这样下去午饭都没法做了:「你要再影响我做午饭,就罚你.....罚你一个星期不准碰我!」
「....你这还不如让我去死。」阿尔法无奈的揉了一把她的脸蛋,松开了她,捂着胸口处洋装心痛般说道:「你好狠的心!」
「我.....反正我要做饭了,你不许打扰我。」她也不想这样,可是不制止阿尔法这饭肯定是做不了的,只好“忍痛割爱”了。
「哼....不坐一顿大餐,我可要抗议了。」
「好好好,我的笨蛋老婆。」
(脸红)「.....你,再说一遍。」
「才不要呢。」
「还好我用自带的录音系统录了下来。嘿嘿嘿。」
「阿尔法.....你.....这样好像痴女。」
「没办法,我的小家伙太可爱了,想不痴也没法子。」
之后又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总算是将午饭做好了的她们好好享受里一番,之后她又被阿尔法拉着出去,由于湖泊就在公园的旁边,所以想要散步的话正好可以顺路去公园晃晃。
「小时候梦寐以求的生活,曾经看不上的清闲时光。」她与阿尔法十指相扣地走在公园的小路上,阿尔法则是紧握着她的手,稍有期许的看着公园中森草安宁的景象:「现在有你在的日子,似乎也没有过去那般无味。」
「再来几句,好听,爱听。」听着阿尔法不同于以前那般冰冷的温柔话语,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着说道。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正经。」阿尔法有些无奈的回头看向她,轻笑道。
「我以前也发现你这样馋我身子啊。」
「.....」
......
二人继续在明媚的阳光下散步,时而倾诉,时而拌嘴,直到路过一片树林的时候,阿尔法忽然停了下来。
「嘘,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阿尔法指了指身旁茂密草丛后面的树林。
「嘶.....好像是娇喘声?」静下心聆听了一会,她敏锐的捕捉到了从树丛中散发出的微弱声音。
「是女人的.....」阿尔法随后也捕捉到了,而且更为精确。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然后心照不宣地悄悄走入树丛中,而在树丛里面的不远处,一对男女正在激烈的交缠。
「啊....唔!」由于景象过于冲击,她差点下意识地叫起来,还好一旁的阿尔法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不然她们就要暴露在尴尬的气氛当中了。
「达令,啊.....是不是有什么声音。是不是有人来了。」
「放轻松,我们这人烟罕见的,怎么会有人,来坐在我身上。」
而树丛里面肆意狂欢的二人,也什么都没发现。
「.....」阿尔法对于其他人的暧昧并没有任何兴趣,所以她只是一秒就将视线放回了一旁的她身上。
只是那个笨蛋似乎还正在震惊的看着树丛中云雨的二人。
「哎阿尔法,他们真是大胆耶....啊哎哎哎?」
阿尔法哪有心思再听她说些什么,本来已经压下去都欲念此时瞬间冲破了内心的防线,她一个公主抱,抱起她就往湖边小屋那边的方向赶。
「我还没做好准备!哎哎哎!」
「要什么准备,你躺着就行,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越得不到的东西就喜欢,越渴望。可当拥有把玩之后就会很快就腻。
比如现在躺在床上浑身无力的她,简直就快要把“没有世俗欲望”几个大字印在脸上了,她现在甚至开始思考起了生命的本质是什么,以及生命的起源。
想着想着脑海中却又浮现出了阿尔法的影子,她一顿烦躁,想起被压着欺负时的景象,虽然忍不住开心,但更多的是郁闷。
她也很想把爱人压在身下好好欺负一番啊,可是本就是女身的她又怎能斗得过身经百战的阿尔法,更何况.....她其实还没有阿尔法高。
就是属于心有余力不足的微妙范围,想着想着就容易把自己气着,所以她还是打算不挣扎了,就摆烂,就睡大觉。
「怎么了,干嘛一副不爽的样子。」这时候,身上只披了一件没扣起来的衬衫的阿尔法走了过来,坐到床边揉了揉她的脑袋,笑容浅淡:「是我没有“伺候”好你吗?」
「哼....不要碰我,坏蛋!」想到被压在身下欺负的情景,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恼怒的扒拉开阿尔法的爪子,用单薄的床单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就知道欺负我,我累了,晚饭你自己想去吧。」
「噗嗤.....」阿尔法看着她闹脾气蜷缩成一团,好似一只气鼓鼓的仓鼠,忍不住笑出了声,考虑到某个笨蛋在闹变扭,只好克制般地捏了捏她软糯的小脸:
「好好好,不就一顿晚饭嘛,还能难倒你老婆我?」
等到阿尔法走后,她忍不住抬头看去,发现真走了之后,又看了看时间,就躺床上回想起她们甜蜜的过去,大抵是太累的缘故,竟然就那么睡了过去。
而梦中的她则如愿以偿得一转攻势,将阿尔法压着狠狠欺负了一番。
「嘿嘿嘿嘿.....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完全没有自觉地说着梦话,毫无意识到一旁忍俊不禁的身影。
「嗷呜....唔?」她正准备给予“阿尔法”最后的一击,然后....她就被吻醒了。
「吃晚饭了,厉害的小家伙。」阿尔法松开了刚醒来,还一脸懵逼的小家伙,然后递来了她的衣服:「这房里还开着空调,别冻了。」
「哼.....你?」她接过了衣物,将被子从身上褪下,然后穿了起来,忽然又有些疑惑:「做了晚饭?确定不是什么自热米饭还是外卖?」
「嗯,我向别人学了一点,做了份红烧鱼还有麻婆豆腐。」阿尔法正站在她面前,把弄着她纤细的发丝,随意地回应着。
「.....」虽然听出阿尔法的语气中好像有股莫名的心虚,不过她还是决定不说出来,难不成阿尔法对她的爱还不够化解她的厨艺吗?
穿好衣服后她来到客厅,她坐在餐桌面前被阿尔法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餐具碗饭以及面前还在冒着热气的菜。
「呃....」她拿起筷子,打算尝一尝阿尔法做的红烧鱼,只是....看着鱼上面那淡绿色的色泽,她忍不住犹豫了起来。
「怎么了嘛?」坐在对面的阿尔法已经夹了块豆腐放入了嘴中,看到她的踌躇疑惑地开口。
「没事没事。」看着阿尔法那莫名带着“无辜”的面容,她一阵苦恼。
虽然她也很想给足爱人信任,可是....望着面前这绿油油的红烧鱼以及红的不对劲的麻婆豆腐,她忽然还是感觉,生命比爱重要啊!
没办法....拼一把了!爸妈,我好像看见我太奶在向我招手。
鱼实在不好下口,她只能将筷子伸向了看起来还算“正常”的麻婆豆腐。
缓缓放入嘴中,顺滑软糯的感觉瞬间在她的舌尖上绽放,美妙无比的感觉顺着口腔缓缓滑入身体内。
啊,她甚至留下来了泪水。
不过.....是被疼哭的。
「唔唔唔!!!」随后而来的刺激感让她不禁张大嘴巴,可是喉咙却痛到连基本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对面的阿尔法见情况不对劲夜很快围了过来,担心地询问道:「即使知道好吃也不至于流泪吧?」
我好吃你二大爷!要不是喉咙实在太痛了,她甚至就已经骂出来了,可又做不到自己亲自去拿水,只能憋的脸色通红从火烧般的喉咙喷出“火焰”:
「你这个笨蛋!快给老娘拿水来!」
「....」
阿尔法见她的脸色如此火红,也知道这是辣着了,赶快把之前罗兰推荐她,说给爱人喝的专属饮料拿了过来:「好好,水来了。」
「咕噜咕噜....」她快速地将“白水”灌入口中,本想大喊得救了的他,却发现喉咙不仅没得到任何缓解,反而还更像添了一把火似的。
「噗!....」她迅速地将嘴中剩下的液体吐到一旁,然后扭曲着脸从快要报废的喉咙中挤出几个字:「这是.....什么水?....」
什么水又能烧喉咙,又带着一股恶心啊!现在甚至还感觉到脑袋有点晕晕的。
「呃.....之前罗兰给我的。」阿尔法并不清楚罗兰给的到底是什么,只好走去厨房将那瓶印着几个大字的玻璃瓶拿了到她的面前:「她说这个....是能提供给爱人开心的饮料。」
[高浓度茅台酒。]
看见这几个字,她现在的想法只有一个——她就是死也要拿罗兰那鳖孙垫背!
「呃.....」本来她还想挣扎一下,可她的意识却忽然越来越涣散,身体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沉重。
「阿....尔.....法....」昏迷前,她清晰地听到自己在呼喊她的名字。
.....
她的意识在黑暗中迅速下坠,不知要落入何处,不知该漂泊到何处。
直到一阵有些恼怒的声音传达了进来。
「她对酒精过敏你难道不知道吗?」
「唉...下次注意点吧,要不是这次及时,不然指不定烙下什么后遗症。」
然后她感受的自己的手上传来一阵柔软温暖的感觉,手背似乎正被什么湿润的液体掠过。
她缓缓地睁开有几分沉重的双眼,适应了几秒强烈的灯光之后,她忍不住转头望去,刚转头就对上了一对湿润的红瞳。
「醒了?」阿尔法就坐在床边,紧握着她的手,眼角微微泛红,她低头忍不住些许哽咽地说道:「对不起.....」
「.....」她眨了眨眼,回握她那已经能感受到些许冰冷的双手,本想说出一些安慰的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依旧痛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好轻轻摇了摇头。
「...我好怕..」阿尔法忍不住把脸埋在她的身上,语气中的哽咽就快要藏不住了:「...我无法想象你出事之后我该怎么办..」
曾经最铜墙铁壁的的她,在所珍视的人面前也依旧会卸下所有防备,露出最为脆弱的一面。
「....」她只恨现在的自己无法开口,只能伸出左手摸了摸趴在她身上阿尔法的脑袋,就当做对她的安慰了。
「你说一些责备的话啊.....你这样,我有点不适应。」阿尔法忽然拽起她的手腕,抬起头眼眶红润的看向她说道。
拜托,那我也要能开口才行啊!她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面前的这个还在哭鼻子的笨蛋,实在是感叹恋爱真会使人变笨啊。
从前一向正经冷酷的阿尔法现在已经变得越来越不正经,而她也变得无条件信任阿尔法,连递过来的水闻都没闻就快速送入嘴中,虽然当时情况有点紧急就是了。
不过,倒也不坏。
她看了看在现在在自己面前总是没个正形的阿尔法,想着这或许就是恋爱所谓的趣味吧,双方都毫无顾忌地相处着,展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而她们也会在一次次的交往中更加与对方倾心,所或许这就是所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必然过程吧。
反正她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以后的时间还很多,有些没说口的话还有时间可以慢慢地娓娓道来。

我.....这是?
黑暗归于虚无,意识在虚妄之中不知归处的漂泊,似是在寻找似是在探秘。
[火车.....构造体.....升格网络.....]
零散的碎片构成了虚散的字眼,不知由何处传达。
[只要记着这些.....就一定有办法的....]
虚幻的光阴中一个熟悉的面庞似憔悴似担忧地向她传达着某些她所不清楚的事情。
什.....么...?
她的意识凝聚不成思考,她只是能感受刀对方的话语于她而言非常重要,她想要伸出手来去抓住,可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她只能不断沉沦。
然后她的面前凝聚了一个人影,对方倚靠着什么东西坐在地面上,脑袋低垂着,素白的长发从双颊处缓缓垂落,刺眼的殷红染红了雪白的长发。
她就那么坐靠在地上,低垂着头,毫无生机。
一阵一阵的疼痛忽然传来,她没由来的开始心疼,眼眶也变得酸涩起来,她张了张嘴巴,试着呼喊她的名字。
可是....她叫什么名字来着?她最为珍视的她的名字....
「阿....尔.....法.....」
「阿尔法!!!」
她猛的向前方伸出右手,一阵迷糊中,她的视野逐渐清晰。
「....啊....是梦啊?」
看着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她收回了伸出来的右手,揉了揉太阳穴,真实的感觉传来之后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嗯.....」一旁睡得正香地“当事人”还灿烂着脸往她这边挤了挤,不安分的小爪子正放于她的柔软处,还时不时地捏一捏。
「.....」
她有些无奈地扯开胸口处的“涩爪子”,然后轻轻放了回去,起身拿衣服的时候看着阿尔法那毫无防备的睡颜,终究是忍不住般地用右手狠狠地将她那一头秀丽的白色长发搞得一团乱。
然后就假装若无其事地穿好了衣服,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间门之后直接往客厅的卫生间走去。
有了酒精事件之后,阿尔法也算是在这几天她养嗓子安分了不少,至少不像以前那般欺负她了,每次都很克制。
本来她是准备美美地洗一场早晨浴的,直到脱下衣服看见镜子中肩颈部位一片“触目惊心”的痕迹。
「阿尔法!」嗓子刚好没一天的她恼怒的叫喊道,见闻循而来扒拉在门口看起来一脸无辜的脑袋她忍不住狠狠捏了捏她的嘴:「你是狗吗?你看看!」
她指着自己锁骨至肩膀处那一排排杂乱殷红的牙印,自己白皙稚嫩的皮肤就这样被糟蹋了啊,这出去让别人怎么看她。更别说现在是夏天,出去遮都没东西遮啊!
「....可是我真的在克制了。」大清早还没睡醒的阿尔法忽然遭到一阵批斗,这委屈劲一下就上来了,她拽了拽她的衣角,殷红的瞳孔中透露着委屈:「我错了嘛。」
「唉....算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你.....」她松开手无奈道,在一起之后的阿尔法撒起娇来那叫一个熟练,哄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
「真的吗?」听到话语中的暗示阿尔法灰蒙蒙的瞳孔瞬间就亮了起来,灿烂如星河:「那我也一起洗。」说完就窜进来准备脱下睡衣。
「想得美!你这两天不许碰我。」她白了一眼阿尔法然后迅速将她推出卫生间,一把带上并锁上了门,全然不顾门外阿尔法的哀嚎抗议的声音。
哼,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哄我吧。
在心里像似赌气一般的嘟囔道,她打开了热水器,在凉爽的水珠中沐浴。
洗漱完了之后,她穿好日常衣服走出了卫生间,接过阿尔法递给她的三明治,陪她坐在沙发上看起了投影显示屏上播报的晨间新闻。
[康斯塔雷耶北旁c市正式投入建设....]
[《构造体法案》经联合司法部门审议修订完成.....]
[第一任联合政府总统瑞贝卡当选.....]
[康斯塔雷耶中心城区发生构造体暴走事件,死伤共计百余人,损失超一千万虹卡....]
「....」大部分新闻都是看看就过了,唯独最后一条.....
构造体暴走?
她在心中思索着,自从构造体形成正式工程产业链都多久没出现这种事情了?怎么如今却忽然冒出来构造体暴走?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内心中正缓缓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本来还想回头看看阿尔法是怎么想的,却发现某天已经将她的腹部当成枕头美美地睡了起来。
「阿尔法。」她看了看时间,用遥控器关闭显示器,面无表情地揪器了阿尔法的耳朵:「我们该走了。」
她们本来市筹划着去九龙游玩一下,考虑到路程的问题,本来坐飞机应该是最为方便快速的出行方式,没想到阿尔法了解了火车之后竟然对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这不吵着要她一定要陪她坐一次火车,没办法,她只好上刚做好还狠简陋的网站订了一张火车票——三天时间,2号车厢豪华软卧8。
「哦....」
「憨憨,快去穿衣服拿东西。」
「我不憨,哼。」
「唔...涩憨憨」(抹了抹湿润的嘴唇)
......
正午的太阳悬挂于天空的正中心,不偏袒任何一处地方地照耀着大地。
遥远连绵的山脉在视角都移动下一座座地聪视野中飞过,虽然铁路处并没有任何建筑覆盖,不过战争过后“自愈”着的地球一点都没有掩盖它的灿烂生机。
「为什么突然想要坐火车呢?」她抽回望向窗外痴迷的视线,转头看向对面坐在床上倚靠着墙,看着手中《哄人的百种方法》的阿尔法。
「想知道吗?」阿尔法听到声音瞬间把手中的书撇到一旁,保持着不明意味的浅笑,深邃的深红瞳孔直直向她看去:「亲我一口就告诉你。」
「.....」她白了阿尔法一眼,然后转头继续将视线聚焦于窗外:「现在不想知道了。」
这家伙....还没开始哄人就想方设法地想占便宜,可不会次次都惯着她。
「哎呦,阿黎(算是指挥官的小名),就一下嘛....」
「撒娇也没用。」
「.....」
见阿尔法忽然收起了声音,她不免有些好奇地看向对面。
「黎。」阿尔法收起来了和她在一起相处时的不正经,她就那么端坐在对面的床铺上,不同于以往冰冷亦或软糯的不正经,语气在严肃的同时却又不失一分恰到好处的温柔。
「以前的我经历过太多不堪的事情,以至于我甚至快要失去曾作为人的情感。」
素白的长发被她扎成了以前干练的高马尾,收起平时不正经的表情,但却又不同以前冷若冰霜的面容。掺杂着温情收起一切“荆棘”的殷红瞳孔直视着她。
「只是如今与你一同经历许多时光,我才渐渐的明白,拥有感情原来是这样一件美好的事情。」
她都嘴角保持着浅淡的笑容,深邃的瞳孔中汹涌澎湃的情感仿佛快要溢出。
「与你在一起的每天都是欢乐与惊喜,或许曾经的我会对这些嗤之以鼻吧。」
说到这,她像似自嘲一般地笑了笑,然后站起身。
「只是和你在一起,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新的体验,我想,这或许就是爱一个人的最好诠释。」
「阿尔法....」
「不....不要取笑我....」说到最后阿尔法甚至微微红了双脸,别扭地将脑袋转向了一旁:「我本来就不会说情话嘛....」
「噗...」望着情话说着说着自己红了脸的阿尔法,她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很快她就压下笑意同时站在了阿尔法的面前。
她用双手掰过来她的脸,双手捧着她的脸忍住嘴角的笑意:「看这我家老婆这么努力的份上,那就给一点点小奖励吧。」
在夕阳那明媚而温暖透过窗畔的视线下,她捧过阿尔法白泽柔软的脸蛋,在她的唇瓣上印下自己的“痕迹”。
只是这一亲却又像似刺激到了阿尔法一样,阿尔法按着她的肩膀,松开了亲吻的唇,不同于以往那般温柔反而时暴力地将她按在了对面的沙发上,扯开她左肩的衬衫领子,张口就咬了下去。
「嘶!......」直到剧烈的疼痛猛的从左肩处袭来,她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下意识的就要推开她:「阿....阿尔法?好疼....」
「.....」只是咬着她左肩却好像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她紧紧地抓着她的双肩,让她根本没有机会反抗。
「阿尔法....?别这样.....」强烈的疼痛再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甚至感觉肩膀上都快被阿尔法啃下一块肉了,可是她游没有力气挣脱开,只能吃力地叫着她。
好在她的呼喊终究是得到了回应,她能明显地感觉肩膀上的疼痛在开始减弱,而阿尔法
也像是回归了正常意识,猛的摇了摇脑袋松开了她。
「我.....」恢复意识的阿尔法的右手扶着她的肩膀,左手按着脑袋有些难以置信的出声:「我这是....怎么了?」
「阿尔法......你没事了?」她吃痛着按着已经开始渗出献血的左肩膀伤口处,皱着眉头疑问。
「.....这.....是我干的?」阿尔法看着她被猩红的血液沾染的肩膀,瞪大了眼睛,又紧蹙起眉羽,心疼着将左手覆盖在她左肩的手背上:「很疼吧.....对不起.....」
「小伤。」战争时受的伤可比这大多了,现在她更想明白刚才那已经失控的阿尔法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先和我说说刚才是怎么了吗?看起来像是失去意识一样陌生。」
「我....」提到刚才的事阿尔法的眉头更加皱巴的拧在一起,稍稍理了一下思绪,才准备开口:
「我一开始.....」
「轰隆!!」阿尔法的话还没及时说玩,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忽然猛的传入她们的的耳中。
「在一号车厢。」一旁地阿尔法瞬间意识到了声音发出的源头,随之而来地则是以前十分熟悉的严峻冷酷的神情:「我们去看看。」
「好.....」虽然刚刚阿尔法的举动实在有些怪异,可是目前的突发状况似乎让她们没有时间慢慢细谈,耶只能暂时放一放了。
她和阿尔法穿行在骚动的车厢当中,作为豪华—014列车,全车共有7节车厢加车头,其中567作为硬座车厢,34则作为软卧车厢,2是豪华软卧,1则是列车餐厅。
她们所在的车厢为2号,距离一号车厢只有一点点的距离。
她们穿过二号车厢走廊处骚动的人群,来到了一号车厢与二号车厢的车门连接处,而通往一号车厢的门上印着刺眼的殷红。
「那个....你们真的要进去吗?」来到门口处的二人忽然听见了细腻的女声,转头一看才发现01号房间内门口探出了一个女孩的小脑袋:「我刚刚听见了一声细微的惨叫,这种突发事情要不还是交给列车上的构造体乘警吧。」
「.....」想想女孩的话语好像也对,如果只是车厢内发生的突发状况,没有影响列车的行驶,自己好像也没有必要这么“多管闲事”,毕竟列车上的乘警也不是摆设。
只是她的心里总是有一种预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阿尔法刚才的状况变得神经大条多疑来,什么事情非要探个究竟。
「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稍稍做了一下思考,她还是无法放下心中的那份不安的预感:「我还是想要确认。」
「姐姐....你不害怕吗?」女孩有些担忧的望向她。
「告诉你个秘密,姐姐我可是伊甸以前的灰鸦指挥官,放心吧。」她向女孩露出了笑容:「就算有什么突发状况,我可是可以比乘警还专业的。」
然后,她和阿尔法对视了一眼之后,缓缓打开了门。
纵使她投身这么多年残酷的战争当中,可是....眼前车厢内的景象缺还是让她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经历过战争惨烈的她,深深的清楚。
眼前的景象,对于当下的时代,叫做地狱,也丝毫不夸张。
处于正午,本来应该热闹十分的餐厅,却到处都散落着人类的碎肉,以及构造体的仿生皮肤,阳光下猩红刺眼的血液与深蓝的构造体循环液像似“油漆”似的,快要将整过车厢填满。
她不经意间回头一瞥,甚至就连门把手上到海残留这一只人类断手。
「没人?」还处于震惊当中的她完全卸下了思考,直到一旁阿尔法冷酷的声音传入耳中,她才缓缓回过神。
这节触目惊心的地狱车厢,身为凶手的恶魔,却并不在这。
然后,她看见了微微虚掩着的前门,那是一号车厢合车头驾驶处链接的钛合金式安全门,而门的把手.....早就被一刀砍坏。
「遭了!!!!」来不及解释,明白一切的她瞪着双眼看向一旁的阿尔法,惊呼出声:「阿尔法!快!」
「唔呼!!!!!!」几乎是同一时间,她的叫喊很快就被随后响起都火车轰鸣声給掩盖,巨大的铁轨碰撞声预示着列车的结局。
「!!!!」即使阿尔法的速度很快,可随后而来的猛烈震荡让她根本就稳不住身形,明白即将发生什么的她立刻回头:「阿黎!!!」
可却还是晚了一步,列车脱轨导致的震荡嚷塔根本将稳不住身体,很快就摔倒在了车厢的地面上,根本就没有机会抓住阿尔法的手。
剧烈的晃动直接让她的脑袋毫无防备的撞在了铁墙上,经历过猛烈眩晕的她,终究还是失去了意识。
......
她的意识游离在一片虚无之中,无尽的黑暗将她给团团包裹,不知迷离恍惚了多久,直到一阵空灵的声音在她的周围响起,她才清醒了过来。
「记住....」
虚无之中,她感受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那个人背着远处的微光,不知用着什么神情面对着她。
「阿尔法....一定.....自己.....不....让她迷失.....」
对方的口中叙说着不清不楚的话语,只是.....她却没由来的明白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甚至....她能感觉到背着光的她,神情大抵是伤心的吧。
也许她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也许.....她就是.....
没等她思考明白作出回应,对方却轻轻一推,将她的意识给推了回去。
「一定......拯救.....」
.....
她的意识逐渐回归,强烈的耳鸣混杂着些许强烈的轰鸣,视野逐渐清晰。
她只能感觉自己的浑身上下都十分的疼痛,不过还好.....并没有伤到骨头或者内脏什么,她捂着疼痛的腹部,缓缓睁开眼睛,强撑着疼痛的身子坐了起来。
面前不远处就是因为脱轨而翻倒的列车,身旁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无论是阿尔法还是导致列车出事的凶手,都不见踪影。
而且列车的车头甚至是从上方,被切成两半的样子。
她摸了摸衣服的口袋,好在她的终端还在身上,空花后来研制的终端不仅拥有通讯搜查信息等一些基础的功能,更是搭载了新型纳米钛合金装备,直接链接意识海的终端不仅能幻化自己可以思考出来的武器装备,更是拥有自愈功能。
穿上纳米装备受到缓缓治愈的她也算是能行动自如了,向附近发送了一条简短的支援请求之后,她幻化出一把粒子手枪以及佩刀之后谨慎的靠着车厢行走。
寻找阿尔法的同时还有看看车厢内是否还有幸存的人。
列车翻倒的周围都是一些没有推翻的废弃建筑或者新生长的植被,这里距离下一站“阿迪莱新城”至少还有三十多公里。
还好新研制的列车自身几乎不会出现巨大的爆炸,不然这一车被困住的人群可能几乎就没有存活的机会了。
如果没有什么外力的因素,这一车人等到救援抵达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但是....导致列车和一号车厢内惨状的凶手却不见踪影,这是目前最大的危险因素。
「呼.........」循着车厢一直移动到了第三号车厢,一旁三号车厢的天窗却忽然被从里面打开了,随后就从里面钻出来了一个顶着乱糟糟头发的少女。
「唉?」看到少女都她不仅一愣,这竟然就是在二号车厢提醒她和阿尔法的那个女孩。
「阿....你是谁呀,穿着我不认识的铠甲一样的衣服。」少女看到她之后眨了眨眼睛,笑着说:「哦我知道了,这个标志,你是那个灰鸦姐姐。」
「.....你怎么跑到这来了。」她疑惑的问道,明明在二号车厢的她为什么会选择到三号车厢再打开天窗出来。
「啊....二号车厢的天窗被一个胖叔叔堵住了,我扒拉不动他,又叫不醒他,只好走三号车厢的了。」女孩一边理了理杂乱的头发,一边回答。
「.......你先回列车上,导致列车脱轨翻倒的危险分子不见了,不安全。」
正和女孩讲着话的她,不经意间转头缺看见了远处一个浑身鲜红的影子。
「临....临实?」拥有纳米铠甲视野加成,她看清了那个距离列车最后一节还有些许距离的影子,而看清对方面貌的她不禁缓缓瞪大了双眼。
一头靓丽的粉色中分,青蓝色的瞳孔,以及那件他的指挥官送的黑红色马甲.....她不会认错的。
他是后半战争新星,远望小队的队长,拥有空中花园第五代特化机体,本身实力也特别强悍,其队长路临夏与其为亲梅竹马,后来更是一对模范情侣.....
只是.....浑身都是献血的他,正亲手捧着他爱人的头颅,眯着浑浊猩红的瞳孔,微微弯着嘴角的他,像似察觉到她的视线一般,忽然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瞳孔直直地瞪着她
「不好....!!!」那恐怖的眸子看的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浑身上下甚至每一个细胞仿佛都感受到了恐惧,她立刻向一旁的女孩叫喊道:「快走!无论....」
「..我们....」
来不及将整句话说完,一声低沉的呢喃被她敏锐的捕捉,在那仿佛地狱里撒旦的恐怖低语,她止不住地浑身汗毛倒竖,冷汗直冒,缓缓转过头。
北恐惧深深笼罩的她深刻的明白,如果自己再不行动起来,必死无疑!
在刚刚看见临实之后她就下意识地把粒子手枪开到了最大威力,而现在,她需要做的仅仅只是将枪口对准他扣动扳机罢了!
只是这个距离保不准就会被他打断,所以她准备启动纳米铠甲的脚部推进器,这是一个完美无缺的计划!
不过....那是在计划能保证实施的标准.....
有时候,理想丰满,现实骨感,真正的现实往往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就在她启动推进器的同时,面前的临实早已经扼住了她的咽喉,如果他想,那么身为五代特化机体的他可以轻易碾碎被钛合金包裹住的她的咽喉。
正当她以为自己已经必死无疑的时候,视野却忽然天旋地转起来,随后而来就是后背遭到撞击的猛烈疼痛。
「咳啊!!!」
强烈的撞击伴随着疼痛,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毫无防备的从三十楼跳落下去那样,粉骨碎身。
虽然那样的撞击仅仅持续了一秒都不到,只是此时此刻躺倒在地上的她,却好似将地府上上下下到逛了一个遍一般,她想,如果不是纳米铠甲自带的治愈系统,估计自己这会已经因为内脏骨头碎裂而暴毙了吧。
只是这样的感受仍然如同地狱十八般酷刑死死折磨着她,偏偏受到强烈疼痛刺激的意识却又十分清醒。
如同地狱酷刑一样的疼痛一共持续了五秒,最终都在遗留的铠甲的治愈下渐渐减弱,受到刺激模糊的意识也逐渐恢复。
[检测到重要消息通知,是否查看?]
意识刚刚恢复过后她就听到了系统那富有磁性的提示音,看时间估计响了有一会了。
而她也不知道是被甩到了何处,身旁到处都是一些花花草草,远处还有一些废弃建筑。
她动了动身子,虽然没有完全失去对身体的掌控,但那钻心的疼痛却仍旧没有消退,试了下发现实在无法支撑起身体之后,她只好暂时维持现在这个趴倒的姿势。
动了动嘴巴想要给予终端回复,却发现口腔了遗留着不少腥咸的液体。估计是身体里某个地方出血了,她也懒得管了,将这些液体一股脑的咽回肚子中,她吃力地开口:
「查.....看....」
[收到,发件人,赛利卡]
回答之后,伴有磁性的系统女声提示之后,她眼睛前的目镜上涌现出了字幕,以及赛利卡那藏满焦急的声音。
[长话短说,我们又有麻烦了。]
[对于帕弥什的战争已经结束,]
[帕弥什的问题是解决了,可是在一个月前科学理事会发现隐藏起来的变种升格网络。]
[变种的升格网络会逐渐污染构造体的意识神经元,并不是直接污染意识海,但这就是棘手的地方。]
[目前没有任何技术可以解决这种针对神经元的污染技术,最多也就只能做到抑制,也就是说,一旦感染达到百分百,目前没有任何科学手段能促使感染者恢复。]
[而且这种污染是全球范围内的永久性,就连升格者也无法免疫,而且与“筛选”的不同,这一次是“毁灭”。]
[污染值一旦达到百分百,构造体的意识将会被覆盖,被刻入“暴力”“破坏”“狂躁”,有种破坏一切的冲动,而且污染者的意识都没有被抹去,只是被压制,取而代之的则是他们心中最暴戾的思想,而且根据情绪的不同种类,他们所能激发出的破坏欲望也都有不同的程度。]
[决定基础污染值是由记忆元的多少决定的,最高为45%,构造体一切的情绪波动都会造成污染值的上升,且达到零界点(99%)的污染者会出现强烈的情感诉求。]
[以上就是,科学理事会现阶段的研究成果。]
[虽然很抱歉,但是能请领完退休金的你再次回到伊甸指挥灰鸦小队吗?]
沉默的听完这一分多钟的紧急语音信息,她第一感觉却是有些想笑。
笑什么?笑命运。
这该死的命运,让她退休后的生活耶得不到丝毫安稳!这该死的命运,让她遭遇到麻烦才收到信息!这该死的命运!让她和她,一人都跑不掉!
感叹着命运的不公的她却忽然感受到些许的坠落,然后就是土地那冰凉坚硬的触觉。
[警告!纳米核心能量不足!铠甲解体!]
随后的两条消息更是直接让她的心沉入谷底,核心的能量可以依靠日光补充,只怕是刚刚那一下猛烈的撞击让铠甲消耗太多的能量吸收伤害了,再加上一直开着疗愈系统。
没了铠甲的她不仅失去了一种自保的手段,更是失去了救命的底牌,现在的她保守估计断了五六根肋骨,内脏更是不知道损伤了多少又治愈了多少。
「阿....阿尔法.....」她强撑起身子,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她必须要去找她....她内心深处都某处正提醒着她,而那则讯息中的消息也恰好解答了阿尔法之前怪异举动的原因。
如果污染值是受到情绪波动的影响.....
该死的......
她捂着一直疼痛的小腹,意识模糊但意志坚定的朝着翻倒的列车那边走过去。拖着破损不堪的身躯,如果感染都临实没有离开那边,那她这个行为无疑实在送死。
也许,是潜意识中她已经把阿尔法放的比所有事情都要重要,又或者,她只是单纯摔坏了脑子。
如若不是穿着纳米铠甲的她,在临实的甩飞下意外将钛合金列车装撞出一个人形的通行空间,那耗费的时间以及精力是不可预测的。
起码在这点上算是走了一会小运.......
意识恍惚的她忍不住乐观的想到。
而穿过列车的她又再一次被眼前的景象惊的忍不住瞪大了双眼,距离她不到10米的一个白色身正死死扼住了一个女孩的脖子,双眼猩红且和临实一样浑浊。
[一旦感染达到百分百,目前没有任何科学手段可以促使感染者恢复......]
不.....不会的.....
阿尔法她......
看着面前状态几乎和之前临实一摸一样的阿尔法,她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脑海中赛利卡口中的话语不断犹如死刑宣判一样回荡着。
「阿尔法!!!!!」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她的阿尔法会变成那样暴戾的怪物!
所以她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叫喊道,她不甘心啊,她不甘心阿尔法就那样变成和临实一般的怪物。
「......」
这一次,不公的命运没有再次戏弄她,在听到她痛彻心扉的叫喊后,阿尔法缓缓转过了头,只是她的眸子却仍旧猩红,浑浊不堪。
她缓缓松开了扼住女孩咽喉的手,整个侧着的身子也同样转了过来。
然后他亲眼看见,阿尔法弯下腰,对她做出了拔刀的姿势。
「不.....」
看到阿尔法的动作,她不敢置信的向她伸出右手。
经历过无数战争,也受到过无数致命的攻击,可她却从未有一次感动到今天这般的窒息无力。
她最爱的人,
最重要的人,
在她所不知道的情况下,受到了无法挽回的感染。
然后,要对她做出攻击。
「阿尔法!!」她崩溃似的大喊,喉咙干涩,眼角发酸。
「..咻!!!...」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剑气插肩而过撕裂空气的声音。
我不相信!我绝对不会相信!
她忍着全身上下疼痛的警告,拖着疲惫而破碎的身躯向失控的阿尔法那边缓缓走去。
「阿尔法!!!」
每当她出吃力的一步,她就大声叫喊出她的名字。
即使每次回应她的都只有那可以轻易了去她生命的剑气.......
「我们终有一天会抵达这场浩劫的终点,无论结局是什么,活下来的究竟是人类还是升格者,都要记得告诉我你在哪里......哪怕只能借着风声传达。」
「上了我的车,就是我的人,我的东西,以后的一生都不会离开我的身边。」
「阿黎,我喜欢你,我爱你,这样的承诺够了吗?」
.......
「阿尔法!!!!!!!」
在无数道剑气当中擦肩而过的她踏出了最后一步,全身的力气都仿佛凝聚到了这最后一句呼唤当中。
然后,她跌落在了阿尔法的身前,她死死的抱住了她的身体,下巴无力的抵靠在阿尔法的肩膀上。
「噗.....!!!」
是的,造化弄人的命运再次戏弄了她。
只是这一次,她付出的代价或许就是自己的生命。
阿尔法手中的刀刃终还是穿透了她的腹部,刻骨铭心的疼痛甚至让她几近松开怀抱她的双手。
而阿尔法望着她的眼眸依旧猩红,一片浑浊.......
......
「我就亲一下,真的。」
「我保证今晚不动你。」
「哎呀,你就相信我一次嘛,我专门去和比安卡学了厨艺。」
「我的刀,此后绝不再对向你。」
......
「阿.....阿尔法.....」她吃力的蠕动双唇,想要从中挤出一句尽量完整的话语。
她的身子从未如此疲惫过,全身上下几乎快要没有一处能够使得上力气,感觉随时都可以一觉睡过去。
只是.....是否能够醒来就没人知道了。
「你知道吗.....你....真是....一个大骗子.....」
大骗子,你不是说过要和我永远在一起吗?那你倒是给我醒过来啊!!
我....还真是糊涂啊.....
最后的时刻,她忍不住自嘲一般的笑了。
明明知道恢复的几率渺茫,明明清楚这样都行为无疑就是送死.....
可是却还是为这那百分之一的希望吃力的挪动身体。
做着一切真的有意义吗?做着一切真的值得吗?
是拯救了列车上的人,还是成功挽回了阿尔法感染的结果?
「值得......」她微眯着眼,身上的一切感觉都快要消失,意识也早已模糊不堪。
可是她最后想到的却仍然是保持着浅淡笑容的阿尔法。
「阿尔法.....值得.....」
说我是恋爱脑也好....说我是傻子也罢.....反正我就是无法放弃她......
至少.....这最后的时刻,是在她的身上.....
「再见了.....我....」
恍惚中,模糊的话语随着散落的晶莹的液体一同消散在微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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