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皓南×杨宗保/完颜不破×岳银平】我和僵尸有个约会 第二卷 破月篇 中(观影指南)
南保篇【上】
“耶律皓南,为什么要杀无辜的人?”望着眼前身着辽服一脸冷酷的青年男子,杨宗保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对方与自己记忆中的那道身影重合,明明是同样的面容,曾经令自己如沐春风的清朗笑容却为何变得如此陌生,“哼,你能怎么样?”满含嘲弄的语调和对方眼中那明晃晃的轻蔑如出一辙。不过十余招便落败于对方之手,就连自己从不离身的银枪都被夺去,自打认识便知道这人是武学奇才,却从来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他二人会刀兵相向,而自己居然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垂眸瞥了一眼离自己喉间不过盈寸的枪尖,杨宗保的眼底不禁闪过一抹失落,却快得让人无从捕捉,“我还以为我们可以做朋友呢!”此言一出,耶律皓南心弦微震,面上也不禁现出几分迟疑之色来,一旁的萧天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本就不太信任汉人的他重重一哼,分明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耶律皓南闻声连忙收摄心神,语气也越发冷漠,“杨宗保,你跟我一样,根本无权选择。从我决定复国开始,我们已经注定成为敌人。”哪怕明知道眼前之人已然不是当初的那个刘皓南,杨宗保却还是想尽最后的努力,“但是到底该怎么做,还是要由自己决定。”可惜他还是失望了,国仇家恨已然令那个在自己眼中曾经犹如清风明月一般的男子彻底迷失了,“为了复兴汉室,借助辽人之力,难道我做错了吗?”“你要是执迷不悟,我们永远都是敌人。”话虽说的决绝,但是心中到底有多痛只有自己才知道……
是谁说过,夜深人静时总是会忍不住想起那些难以遗忘的人事物,哪怕你刻意将之封存,却总会突然在某个夜晚突然造访。想着今日自己冒着得罪萧天佐致使复国大计出现波折的风险也要保下的那个人,耶律皓南不禁眉头微蹙,他也不明白自己坚持不让萧天佐将对方下狱而强行要将其留在自己身边看管是为了什么,也许他只是不愿见那一身轻纱白衣因刑囚而染上刺目的鲜红,哪怕是想象都令他无法忍受,于是下意识便想将其纳入羽翼,哪怕他也知道这是极其不理智的,予他的复国并无益处。不知为何那个人从初见之时便令自己放不下,只是什么时候开始,心中竟有了他的一席之地?是自己为了除掉天门阵的弱点而到穆柯寨去毁灭降龙木,却被想来盗取降龙木破天门阵的他意外救下之时,还是对方一脸温柔坦荡地将疗伤圣药慷慨相赠之时,抑或是……那么多二人相处的美好过往纷沓而来,陷入回忆的耶律皓南自然不可能知道此刻自己脸上的表情有多么的柔情满怀,假若他知道,也许后面的一切悲剧便不会发生……
无独有偶,被耶律皓南以看管的名义软禁在上师府的杨宗保自然也在想着对方,相识相知的二人互通姓名之时却都下意识略去了姓氏,于是最不该成为朋友的两个人却惺惺相惜,甚至视对方为生平知己,直到二人定下京城之游的约定,那人却突然失约,就此渺无音讯,待到再见之日,一切却已然天翻地覆物是人非……然而,明明该是敌对的关系,天门阵中对方却仍是放了自己和父亲一马,嘴里说的无情,所作所为却依稀可见往日情义……难道他们之间除了成为对手,便真的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想到这里,杨宗保不由心中叹息:耶律皓南,一个我永远不想跟他扯上关系的男人。上天是要耍他还是耍我,非要把我们扯在一起。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告诉我该怎么做?我该当他是朋友还是敌人呢?
不出所料,萧天佐果然到萧太后面前参了自己一本,虽然萧太后言语中似乎表现出了对自己的无比信任,耶律皓南却仍然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的不悦与狐疑,其中暗含的警告之意更是昭然若揭,复国计划骤然因杨宗保蒙上了一层阴影。后悔吗?耶律皓南自问道,却震惊于那一瞬间便闪现在心头的答案,他不后悔,只要能保住那个人,任何代价自己都愿意承当……也许是太过沉浸于自己的思绪,耶律皓南全然没有察觉到暗处那正窥伺着他的阴鸷目光……
“看来,我报仇的时机已经到了。”望着魔阵中呈现的影像,那两张与远古时期几乎如出一辙的容颜,西夏太子李元昊——不!也许应该叫他罗睺,魔祖罗睺冷笑道,满脸的阴邪之色。
这日,刚散朝的耶律皓南突感一阵头晕目眩,便交代车夫尽快回府,谁知一路上勉力维系的清明在踏入上师府不久后便彻底的陷入了黑暗……待到醒来却是在榻上,御医诊治后大概是一无所获,便推说可能是感染了风寒,但自己也识岐黄之术,自己的身体自己难道还不清楚,除了感到些许疲累外并无其他不适,风寒一说根本就是胡扯。自己这番突然失去意识难道是中了什么暗算?只是此事在敌人未明的情况下还不宜声张,只能暗自查探。为了不打草惊蛇,耶律皓南自是未对御医的诊断有任何异议,甚至将计就计不去上朝留在府中养病,于是不久朝中便有了巫上师感染风寒的传言,就连萧太后都被惊动了,还特地前来探望过以示恩宠。
这几日一直不曾上朝,闲暇时间自然多了起来,耶律皓南却发现自己脑海中最常出现的却是那道白色身影,就像此刻一般,望着手中那个黑色的小瓷瓶,思绪不禁又回到了自己受伤的那一日。彼时的自己在降龙木的反噬下身受重伤,怕是此生最狼狈的一刻,那个笑容明媚的白衣少年却对素昧平生的自己释放出最大的善意,不仅主动送上疗伤圣药,甚至还照顾自己直到伤势痊愈。正自沉浸在那段过往中,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虽然来人不曾出声,但耶律皓南就是本能的知道门外的访客是谁。心下莫名一阵烦乱,耶律皓南下意识便出手将房中的烛火通通打灭,殊不知当看见屋内光亮骤灭时,门外之人脸上那瞬间被落寞填满的神情……
杨宗保知道耶律皓南在躲着自己,却不知道因何缘故,无法否认心中对那人与日俱增的思念,自己终究还是喜欢上了那个最不应该去喜欢的人。杨宗保不是一个不敢直视自己感情的懦夫,即便他知道这份感情为世所不容,即便那个人与他之间还阻隔着两个国家的战火与仇恨,但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他不会选择逃避,然而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也与他一般……
满腹心事也只能寄情于音乐,只是那树叶吹出的曲调听着却是有些忧伤,让途经的耶律皓南也不由驻足倾听,那眼神却是鬼使神差般定定地落在杨宗保脸上,自己似乎已经好几日不曾见到这张不管看几次都让自己觉得惊艳的面容。是的,就是惊艳,一个男人却能令自己觉得惊艳,想想也是可笑。耶律皓南不是没有见过雌雄莫辨一颦一笑较之女人还要风情万种美艳绝伦的男人,对方虽说生的清秀俊逸已是万中无一的形貌,却显然还达不到那般妖孽的级别,只是杨宗保那清雅中透着纯净的气息却总能莫名勾动自己心底那根弦……想到这里耶律皓南方才惊觉,自己竟又望着对方入了迷,便仿佛想逃避什么一般匆匆转身回了房。
正沉浸在回忆中的杨宗保却对这一切恍然未觉,他不明白当日二人明明相约要同游京城,他却在翌日苦等不来对方的身影,直到宋辽两国再启战端,久别重逢的二人之间已然划下鸿沟。
“等一下。皓南,我还有话要跟你说。”杨宗保知道这是他们彼此间最后的机会,他真的很想得到那个答案,但现实还是令他失望了,对方只是故作冷漠的丢下一句“不必了!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皓南,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杨宗保失落地收回想要拉住对方的手,望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来不及道出口的解释却只能化作满腔的无奈与遗憾。终究要选择走上那条路吗?心头的苦涩漫溢开来,入夜时分的凉意从来不曾如今日般令杨宗保感到寒冷彻骨……
萧太后突然设宴群臣,宴席上萧太后正力排众议宣布由自己统帅辽夏联军的决定,这关系到自己将来的复国大计,耶律皓南自然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却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只因宴会开始不久自己便骤感心神不宁,这让他莫名的不安,终于忍不住屈指掐算,这一算却是越算越心惊,此卦象分明大凶之兆,非关己身却又会对自己产生难以估算的影响,究竟何解?
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耶律皓南忙令车夫尽速回府,一路上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却是有增无减,一进府邸便下意识朝着杨宗保的厢房疾步而去。只是刚推开那扇房门耶律皓南的脸色便已然骤变,那道熟悉的身影并未如往常般出现在自己眼前,屋内死一般的沉寂,而鼻端处却分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杨宗保?”耶律皓南的语调中带着鲜有的急切,甚至夹杂着一丝几不可闻的莫名恐惧,小心翼翼地掀开床帘,仿佛怕惊扰了什么,然而入目所见的那一幕却让耶律皓南瞬间呼吸一窒心跳骤停,随即一股难以形容的绞痛便从心底乍然爆开。被血色浸透的轻纱白衣,穿心而过的剑身上是那人尚未干透的血,顺着剑身蜿蜒而下,床单上一片刺目的猩红……“宗保?!”伸手拥住那人的肩头,耶律皓南轻唤一声,仿佛这样就能将对方从沉睡中唤醒,他不愿相信这残酷的事实,杨宗保怎么可能死了呢?他只是睡着了……然而那个人却还是安安静静地躺着,那双仿佛闪烁着整条星河能清晰映出自己身影的眸子也不再轻启……为什么会这样?这不可能!耶律皓南终于意识到这一切意味着什么,此刻他只觉得眼前那把剑穿过的仿佛不是杨宗保的心口,而是自己的心脏,否则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怎么会如此强烈,如此令人痛不欲生?是谁?!是谁杀了你?!按在杨宗保肩头的手不自觉越攥越紧,心头那股滔天恨意令耶律皓南越来越难以自抑,直到他的视线忽然扫到了放置在桌案上的一封信,下意识便走了过去,直觉告诉他这封信一定是宗保留给自己的。
“我不想我们之间有误会,可是我现在没有时间了。皓南,请你原谅我……”这居然是宗保留给自己的遗书,只是如此莫名的一句话……“我不信,不可能的!”狠狠攥紧手中那封所谓的遗书,耶律皓南发誓一定要找到真正的凶手,他根本不相信如杨宗保那般性子的人会选择轻生,在自己眼中那个人的心中总是充满着光明和希望,如此热爱生命的一个人又怎会轻贱自己的生命,所以他决意用自己的方式查出真相。
打定主意的耶律皓南将杨宗保带到了密室中,这是他无意间发现的,并且这密室还能直通到宋辽边境一个人迹罕至的郊外……这才是他将杨宗保安排在这间厢房的根本原因,希望有朝一日对方能发现这个密室,然后顺利逃脱,只是谁也想不到杨宗保最后竟是以这种方式来到这间密室中。动作轻柔地将杨宗保放置在石台上,耶律皓南在石台周围布起了阵,这是耶律皓南的师门秘技,可以利用回光法阵回溯时空,而自己的意识便可以穿越到特定的时间节点,亲眼看到过往所发生的一切。
耶律皓南下意识将时间设定在了杨宗保刚被带回辽国不久,也就是自己失去意识那日,直觉告诉他宗保的死和自己那日莫名的失忆有所关联,若真有什么阴谋,那日必然是关键。
这就是我失去意识那一日?看着眼前熟悉的院落,这里赫然便是他当日安置宗保的厢房。刚走到门口,房中便突然响起一阵杯盘碎裂声,紧接着传入耳中的居然是自己那似乎带着些许痛意的低呼声。怎么回事?不待耶律皓南细想,一道他本以为再也听不到的清朗男声突然在耳畔响起,语气中隐隐流露出一抹关切之意,“耶律皓南,你没事吧?喂,你别再戏弄我了。”然后他便看到那道熟悉的白色身影朝着不知何故跌坐在地上的那个自己伸出了手,却冷不防被自己攥住手腕往下一扯,就这么跌进了自己怀中……
“宗保——”下意识脱口唤道,看到杨宗保跌进别人怀中,耶律皓南下意识地感到一丝不快,哪怕那个别人是过去的自己……只能说某国师酸起来连自己的醋都吃╮(╯▽╰)╭
杨宗保还没来得及回神,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已然被耶律皓南压在了身下,想到方才那个突如其来的吻,不禁有些心慌意乱起来,却故作镇静道:“耶律皓南,我告诉你别胡来!”
而此时的耶律皓南由于中了罗睺吹奏的“迷魂曲”,意识早已中途丧失,只不过怕是就连罗睺也没预料到,由于用魔器所奏的“迷魂曲”太过霸道,竟然意外唤醒了沉睡在耶律皓南灵魂深处的另一抹意识,那是源自于耶律皓南前世残留的执念。当罗睺的魔曲让耶律皓南的意识陷入沉睡,那一抹属于天勇者的意志便突然苏醒过来,虽然这抹意志并没有属于前世的记忆,但对某个人刻入骨髓的爱却从上古便一直绵延至今,那已然成为了一种本能,两世的爱万世的等待在这一刻宛若倾泄的洪流,向着杨宗保席卷而来,“宗保,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
如此深情的语调居然出自耶律皓南之口,杨宗保不禁有些震惊,却无法否认自己乍听此言下的欣喜与心动。察觉到对方探入自己衣襟内的手正肆无忌惮地四处游走,杨宗保不禁倒抽一口气瞪大了双眼,对方今日这般模样分明就不太对劲,只怕是中了什么人的暗算,自己若是拒绝的话,也不知会对皓南的身体造成什么损害,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也罢!只当它是南柯一梦吧!反正瞧他这满脸的迷茫之态,即便明日清醒怕也不会再记得这一切,就当……就当我杨宗保前世欠了你的,这辈子还你。接下来杨宗保便再没有功夫去胡思乱想了,因为耶律皓南的唇已然压了下来,不多时那身白衣也被某人嫌碍事地扒了去,再然后房内便断断续续响起一阵阵令人脸红心跳心痒难耐的低吟,间或一两声夹杂喘息的“皓南”,让一旁全程围观的某穿越意识体不禁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的?我到底做过些什么事?我怎么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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