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lord同人】圣王国的圣女王15
第十五章
里•耶斯提杰王国
“安格劳斯先生去过南方大陆，对吧？”
突然的提问让布莱恩·安格劳斯愣了一下，“怎么了，为什么要问我这个？还有，我不是让你叫我布莱恩吗，克莱姆小弟。”
“不好意思，布莱恩先生。是这样的，我平时喜欢收集英雄的传说事迹，所以就想趁机向您打听一下。”
“这可还真是荣幸啊，”布莱恩看着眼前的少年，而少年则向自己投来了崇拜的目光，“不过你听过以后或许会失望吧，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一提到英雄事迹，而且说到底我既不是，也不打算当一个英雄。”
“我从史托罗诺夫战士长那里听说过一些关于您的事情。”
这句话引起了布莱恩的注意，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少年，“是吗？他是怎么说我的？”
“他说您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夫，因为意外发现了自己有剑术的才能，因此四处向人挑战磨练武艺。通过在各地的竞技场赚赏金为生，最后在全国的比武大会上遇见了史托罗诺夫战士长，第一次遭遇了败北。”
布莱恩听了后微微一笑， “和你听说的一样，我原本就只是个普通的农夫而已。怎么样，让你失望了吗？”
“不，完全没有，正因为您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夫，却能成为与史托罗诺夫战士长旗鼓相当的对手，这样的故事才鼓舞人心。”
“旗鼓相当的对手吗？”，布莱恩依旧微笑着，但是笑容中多了一分落寞与自嘲，“你错了，克莱姆小弟。”
“唉？！”，克莱姆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突然否定。
“与其说是我拥有剑术才能，不如说除此之外，我就没有别的才能了。说真的，我不是一个优秀的农夫。选择了挥剑的人生，我一直想知道自己的极限究竟在哪里，因此才四处向人挑战。最后就想你知道的那样，我遇见了那家伙，我才第一次认清了自己的极限。”叹了一口气后，布莱恩继续说道，“自从选择了挥剑的人生，跨过被我击败的对手的尸体，踏着由他们的尸体铺成的道路，我终于从偏僻的乡下来到了王都，来到了那家伙面前，然后碰壁了。从那之后那家伙就一直是我前进道路上的高墙，我的人生目的不知不觉也开始以那家伙为中心了。”
“所以您就开始寻找打败战士长阁下的办法是吗？”
“没错。从情报贩子那里打听关于他的消息也好，前往南方大陆寻找新的武器学习新武艺也好，都是从那时开始的，一切都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战胜他。”
“那么您找到了吗，打败战士长阁下的办法？”
布莱恩笑了，“你的目的不仅仅是收集传说吧？”
目的被看穿的克莱姆，只好摸着后脑勺尴尬地陪笑。
“你也许想通过向我打听以寻求变强的方法，但是以我对你的观察，你是没有才能的。我这么说并没有恶意，希望你不要见怪，克莱姆小弟。”
听到布莱恩的这句话， 克莱姆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此前尴尬的笑容变得有些扭曲，惊讶、不甘却又似乎认命的表情交织在一起。
看着克莱姆复杂的表情，布莱恩像是想起了些什么，不顾还在内心挣扎的克莱姆，继续说道：“就让我回答你一开始的问题的吧。没错，正如你所知道的一样，我去了南方大陆。有机会的话，真希望你也可以去看一看。”
布莱恩的话让克莱姆回过神来，“虽然我也很想去亲眼看看这个广阔的世界，不过...”，克莱姆看向了自己的铠甲和佩剑，“我是公主殿下的侍卫，如果离开了我应当侍奉的对象，我就没有办法尽我的忠义以报答公主殿下了。”
“是吗”，布莱恩看了克莱姆一会儿，“算了，这样也好——所以你才会打听变强的方法啊，忠义吗……”，布莱恩也看向了自己的爱刀，“如果说我在南方大陆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布莱恩以疾风一般的速度拔出了刀，横举在眼前，刀刃在灼热的阳光下，发出凛凛的寒光，“恐怕就是我手上的这把刀了。”
克莱姆也看向了布莱恩手中，那把名为刀的武器。和王国惯用的剑不同，只有一侧有刃，刀身修长，刀尖微微上翘。比起剑集穿刺挥砍合一的攻击方式，更注重挥砍，确实是就如同布莱恩一样，是“以挥剑作为人生”具体的体现。
“说起来我还没有在你面前用过吧？为了打败葛杰夫而开发出的武技，【秘剑·虎落笛】。”
克莱姆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布莱恩沉下身子，聚气凝神，转眼之间寒光一闪，克莱姆身后的一棵碗口粗的树被砍断，留下了一块平滑的断面。
“好，好厉害啊！布莱恩先生，请原谅我词汇贫乏，没有受过教育的我，也只能发出这样的感慨了。”
“是吗，在你看来我这一招很厉害吗？”，受了克莱姆的赞叹的布莱恩看起来并不算太高兴，默默地把手中的刀插回刀鞘。
克莱姆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布莱恩先生？”
“不好意思，克莱姆小弟，我继续说吧。就像你刚刚看到的，我的武技【秘剑·虎落笛】是我为了打到葛杰夫那家伙而开发出来的，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对那家伙使出我的绝招，我就再一次碰壁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克莱姆注意到布莱恩的脸色岂止是兴致不高，现在几乎可以看到布莱恩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了。
“抱歉，让你见笑了”，注意到自己的失态的布莱恩重新振作了起来，“为了磨练武艺同时也为了获得收入，我加入了一个佣兵团——说是佣兵团，在没有受雇于人的时候，其实就是强盗。那一天，在佣兵团的据点，我遇到了我生当中最可怕的对手，那是一个有着美丽少女外貌的吸血鬼。”
“是飞飞先生打倒的那个吗？赫纽配纽坷？”
“不对！那一天我问了她的名字，确实听她亲口说自己叫夏提雅·布拉德弗伦。”，布莱恩不知不觉加快了语速，像是想逃避和否认什么一样，“啊，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恐怖啊，拼尽全力使出的一击，竟被人用手指给止住了，我的刀在她的指间动弹不得。”
“唉！？您说的是刚才这样的一击！？”
“没错”，布莱恩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唉，以前的我是多么狂妄自大，多么目光短浅啊！如果说葛杰夫是我第一次遇见的高墙，那么夏提雅·布拉德弗伦就是我第一次遇见的绝壁，高不可攀一眼望不到顶。”
“......”，克莱姆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不顾沉默的克莱姆，布莱恩继续自顾自的说了下去，“真是的，到底怎么了？自从那以后，我的身边就不停的出现高深莫测的怪物，先是夏提雅然后是亚达巴沃和魔导王，虽然这么说有些失礼，还有塞巴斯先生和飞飞先生也强的像怪物一样。”
“......”，克莱姆还是没有说话
“我逃跑了，不顾一切地跑，那些没有跑的人全都死了。如果我没有跑的话我也会死，人类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战胜的怪物是存在的——这就是我那一天明白的道理。”
“我认为您说的不对！”
这回轮到布莱恩惊讶了。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强烈的克莱姆，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然后说道：“不好意思，布莱恩先生。但是我认为您说的不对，就算是望不见峰顶的高山，但只要继续爬就一定能够登顶然后超越。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听了克莱姆的话，布莱恩愣了一会儿，然后大声笑了出来，就好像刚刚的阴霾不存在过一样，“是吗？你是这么认为的吗？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你呀，塞巴斯先生说的果然没错啊。”
自己说的话，让布莱恩笑成这个样子，克莱姆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不好意思，我有些太自以为是了。”
“不不，你说的没错，确实就这样啊。”
（没想到被这小子给教训了，他总是能让我感到惊讶呢。葛杰夫，这就是你教育出的战士吗？什么才能也没有，身体素质也称不上强壮，却比我这个所谓的天才，对于强大的本质有着比我更深刻的认识。）
“布莱恩先生？”
“啊，不好意思，走了下神。”，因为在思考，布莱恩没有注意到，自己盯着克莱姆的脸看了许久。克莱姆被盯的都有些不自在了。
“葛杰夫战士长在和我训练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像这样盯着我看呢。”
（是吗？葛杰夫，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认为这小子很特别呢？说起来塞巴斯先生也是看穿了他这一点吧。什么嘛，到头来只有我是目光短浅的家伙啊。）
“布莱恩先生？”，克莱姆注意到，布莱恩又在盯着自己发愣。
“说起来我还没有和你一起训练过吧，克莱姆小弟？”
“训练？和布莱恩先生一起？”
“怎么了？不愿意？还是说害怕了？”
“不！我很荣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