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二百四十)
“啊!啊!杨若清,你、你不是人!”
“随便骂,如果这是你的遗言的话。”
无视霍勤疯了般的谩骂,因为杨若清明白,跟一具连尸体都称不上的物事说话纯粹是浪费口水。他可没有那么闲,还得布置好他们想要看到的场面,虽然未必真的相信,然而人总是盲目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
很快,谩骂和哀嚎消失了,而霍勤这个让人憎恶的家伙也从这个世界上彻底蒸发,留下的只会是世人对他的恶评。东西都是早就准备好的,只待霍勤咽气。他和瑶见约定好的,一切就绪后,他就放飞一只乌鸦。这样瑶见听到了动静就会把大部队给引到预设地点,上演一出好戏。他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整理了一下仪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刚杀过人的样子,悠闲从容地离开。
没多会,如杨若清所料,浩浩荡荡的人马来到了刚才霍勤死去的地方。不过经过杨若清的巧手布置,这已经从他杀现场变成了自杀现场。从地上的血迹可以看出霍勤是突遭袭击,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否则不会有这么多的血。
顺着血迹和脚印往前,是一处断崖。卢镖头探身过去瞧了瞧,有一处凸出来的树杈被重物压断,残存的树枝上还留着血迹。更要紧的是,有枚玉佩挂在岩壁上摇摇欲坠,估摸着这玉质一般人也不会有,想来应该为霍勤所有。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霍勤很可能已经死了。若是想寻他的尸首,怕是得绕远路下去寻找,能不能找到还一说呢。听说这深山里藏着不少野兽,尤其是到了晚上还能听到诡异的磨牙声。何必为了一个生还可能不大的人去冒这风险呢,不仅是卢镖头不愿意,其他人也懒得多管闲事。
于是,一众人又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唯有瑶见伤了脚,一瘸一拐地走在了最后。她扭头望了一眼,眼中却是了然。他们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霍勤死了,少了一个碍事的,对于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大有裨益。
早早回来的杨若清自然选择避过小七的耳目,他早就断定陈佰枫安插在柳霜眠身边的眼线是小七,所以总是有意无意地让他看到该看的,不该看的一丝不漏。柳霜眠在得知这件事后,从最初的难以置信到现在帮着自己打圆场,其实也不容易。毕竟他和小七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若有什么变化,必然瞒不过小七的眼睛。
“我回来了。”
“快进来,别让人看到了。”
柳霜眠一把将人拉了进来赶紧关上了房门,还好杨若芜及时拦住了柳夫人,否则的话现在可就露馅了。要想不让人察觉到异样,每一步都必须走得格外小心,任何突发状况都要提前预备好。
“你身上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
“刚杀了人,自然免不了。”
“霍勤那种败类,何苦让你脏了自己的手呢?”
“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个锱铢必较的人。他和他的家人之前那样对我,我怎可能轻易放过他呢?”
杨若清漫不经心地说着无足轻重的内容,好像对于他来说,杀死霍勤跟碾死一只蚂蚁并无区别。柳霜眠也渐渐习惯了杨若清这怪脾气,当他愿意表露内心真实意愿的时候,说明自己是值得他信任的。
柳霜眠提前让小七去烧了热水,说是等杨若清醒来让他沐浴的。现在也正好能派上用场,跑了这么远的路,杨若清还真觉得浑身不舒服,泡一泡倒也能解解乏,顺便用花瓣的香味遮掩那该死的血腥味。
此时此刻,杨若清很惬意地享受柳霜眠为他宽衣解带,再抱着他放进雾气袅袅的浴桶中,顿时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滚烫的热水使得他本就偏凉的身体获得了阵阵暖意,拂走一身的疲劳与倦意。
“花瓣够啦,就算不花钱也不用这么奢侈吧。”
“我不喜欢你身上沾上别人的气息。”
“矫情~”
杨若清笑着拈起一片花瓣丢向了忙碌中的柳霜眠,调侃他太小心眼了。可不巧这片花瓣落到了柳霜眠的鼻尖上,看起来有些滑稽。杨若清忍不住笑了出来,确实有些挺不和谐的。柳霜眠没好气地拿了下来,拿杨若清也没别的办法,只好认命试水温,并随时准备着添水。
“我肩膀好酸啊~”
“行,我伺候您老人家,包您满意。”
对于杨若清难得的撒娇,柳霜眠自是百依百顺。别说是捏捏肩膀,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法设法给他弄来的。杨若清倒像只猫儿一样享受这副难得的待遇,柳霜眠很努力地控制手劲,尽量下手轻一些。虽然他的轻一些跟别人的重一些区别不大,但杨若清算是习惯了他的蛮力,也不会觉得太难熬。
渐渐地,他舒服地闭上了眼,雾气也迷蒙了他的容颜。这在柳霜眠看来,不亚于是一种无声的诱惑。鼻尖满是花香,是洒在水中的花瓣,还是他身上透着的香味,柳霜眠有那么片刻的迷茫。不仅是被标记的地坤对天乾有着强烈的依恋感,同样的,天乾也会对属于自己的地坤有着霸道的占有欲,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讨厌杨若清身上沾上别人的气息。
自打他们结契以来,算是比较克制的。柳霜眠总顾忌着杨若清身体尚虚,凡事都留有余地,想尽兴是不可能了,最多哄得杨若清舒服了。杨若清也不是主动的人,除非是难受得紧了,才会向自己求欢,但次数却是屈指可数。除了那一次在客栈里故意试探自己的底线,为好好教育他一番,自己才要得狠了些。身为天乾被自己的地坤拿捏住,说实话挺丢人的。可柳霜眠却乐在其中,懒得听他人废话。
然而计划总赶不上变化,杨若清突然睁开眼看向自己,倒是让柳霜眠乱了方寸。尤其是刚才自己盯着那姣好的容颜贪婪地盯了许久,现下好像被人当场抓住了。尴尬的他只能百无聊赖地抬头盯着屋顶瞧,看起来很是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