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5.19鸟憨生贺】单箭头
观前小提醒：
1：本文设定纯属虚构，均为私设，请勿上升真人
2：圈地自萌！请不要乱刷！
3：我知道自己很菜！！所以恳请大家斧正我的拙作，感谢！
4：全文约6k字，祝大家观看愉快。
酷暑的夏日一如既往，蝉鸣的声音在高温下只能让人愈发焦躁，在大人们农忙的时候，难得没人看管的孩子们可是找到了自由。
“yousa你看！”
“什么什么？”红瞳女孩兴冲冲地跑近，向发出声音的棕发女孩蜷起的拳头中望去。
“诶嘿~”
没有如想象中一般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反倒是她的另一只手抬起，轻轻按在了自己的发顶。
她愣了一下，抬眸望向罪魁祸首的时候，棕发女孩早已收回了手，向自己的额头上一比，“yousa你看，我又高了一点哦，你现在只到我眉毛的位置了。”
“……？？”站在原地愣了一瞬，她才反应过来这是hanser拿来捉弄她的新把戏，而hanser早已趁着她发愣的大好时机扮着鬼脸跑远了。
“hanser——！”她空挥了一下拳头，拔腿就追，“你别跑！”
“可是我就是比你高嘛——”hanser的声音被风拉长，飘扬在空气中，“不跑是傻瓜——”
可是，hanser小小的脑袋算漏了一件事。
“you sa人如麻”的称号可不是凭空得来，她又怎么逃得出yousa的手掌心呢？
汗珠爬上脸颊，体力也几近极限，可两人间本就没拉开多少的距离还是在不断靠近，hanser干脆头一低向地上一蹲，大喊出声，“yousa饶命啊——”
而另一边，yousa抹了一下快要滴到眼里的汗滴，有些无奈地看着这幅“hanser专属 抱头蹲防.jpg”的画面，气也消了大半，只是不轻不重地对着yousa的额头锤了两拳，“这次就放过你，下次不许再犯了哦。”
“明白明白，多谢yousa不杀之恩！”hanser迅速站起身，双手一合直直前伸弯了个腰。
yousa失笑，也不知她是从哪学到这些东西的，难不成是武侠小说看多了？
当然，她也知道hanser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自打她们熟识开始，hanser就开始找各种各样的方法来捉弄自己。
虽说每次都会被自己抓到教训一番，但这家伙也实在太可爱了，让人不忍心说重话，恶作剧本身也不至于让人真正生气，后来她也便口头上谴责两句便随她去了。
不过，虽说这家伙总是耍这样的把戏，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改邪归正”，自己恐怕也会有些不习惯吧。
……
夏天的酷暑被秋日的黄叶引落，取而代之的是挟狂风而落的严寒与白雪。雪很大，虽说仅仅下了一夜，但院子里已堆上了hanser插进一根手指都触不到底的高高雪层。
啊，说到hanser，她正趴在床榻上奋笔疾书。
“这种用过了，不行；这种有些过分，yousa会生气的吧……”
一旁的垃圾桶里躺了数张被划掉的字条，她笔下的本子也没能幸免，被划上了一道一道的杠。
hanser莫名有些骄傲——她明明有在好好遵守和yousa的约定嘛！
yousa说不许再犯，可自己每次拿来捉弄她的手段都是全新的，怎么能说是再犯呢？
出神间，一辆客车缓缓驶进村口，hanser微微皱了皱眉。
她并不喜欢这辆客车。
那辆车的目的地是火车站，上了这辆车的人都会乘火车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她并不是很能理解什么“疫情原因”，在她的印象中，上了这辆车的所有人都从来没有回来过哪怕一次。
对她而言，这辆车更像是一张巨口，将她相识的人们一口吞掉。
……
等等……
那不会是……？！
看到yousa缓缓走上了客车的时候，hanser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不可能吧……
哪怕yousa真的要走，她也应该会先和自己道别才对……
一定是，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但视网膜尽职尽责的反应让她无法再欺骗自己，纵然犹自不敢置信，她已飞速披上外套蹬上鞋子冲出房门，一脚踏进了能将她小腿吞没近一半的积雪中。
雪已经停了，但如此厚的积雪也阻碍了她的行动，她跑到大门之外的时候，只能看到客车的尾灯在远方闪烁。
毫无迟疑的，她再次迈开了步伐，向着客车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至少要在yousa上车以前和她……告个别吧？
村子到火车站之间有着四公里的距离，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仿若无法跨越的屏障。
但她还是踏出了脚步，义无反顾，即使太多的摔倒让她变得狼狈不堪。
她从未想过没有yousa的日子会如何，也从未去思考为什么自己对捉弄yousa有这么大的兴趣。
她曾在手机上见过这样一段话，“如果一个男孩致力于欺负一个女孩，那男孩很可能喜欢那个女孩。”
虽说性别不同，但这句话在自己身上适用吗？
自己……喜欢yousa吗？
大抵是如此吧，不然为什么看到她离开的场景自己会如此难过呢？
鼻头一酸，她眨了眨眼挤出刚刚冒尖的眼泪，可视野还是无可抑制地变得模糊。
可是……
远处的铁轨上，火车驶过的轰隆声告诉着她一个残酷的事实。
她已经来不及了。
她……或许再也见不到yousa了。
脚步渐渐变慢，最后停驻下来，她跌坐在路边的积雪中，任凭盈满眼眶的泪珠不断涌出。
冲动的热情渐渐被冷风打醒，她才发觉自己单薄的外套已几乎被雪水浸透，疯狂攫取着本就所剩无几的热量。
“yousa……”她呜咽着，祈求着，“如果你能回来，我保证以后都再也不捉弄你了……”
……
“hanser——！！！”
又惊又怒的熟悉声音传来，hanser还未能回过神，便被一双温暖的手从地上捞了起来。
“你到底在想什么！一个人只穿这么少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你知不知道这是很危险的！！”
抱起hanser冲回客车，yousa一边拍打着她外套上沾染的雪花和泥点，一边训斥着她。
可yousa抬手抓向她耳朵的手却落了空，她只是扑在自己怀里失声痛哭，让本打算狠狠掐她耳朵的手下意识落到她背后轻轻拍打。
“呜呜……yousa……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只是去接我姐姐回来……憨憨不哭，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已经想不起那一天她到底抱着hanser安慰了多久，只记得她最后一直重复着“我不会离开你的”，直到hanser哭累了，带着未尽的泪痕沉沉睡去。
hanser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便意识到之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境。
这里是yousa家。
“你醒了？yousa正在煮姜汤，马上就来。”
她没见过的银发孩子向她伸出手，“你好，我是三无。”
“你是……”刚刚睡醒，hanser的大脑还有些混沌，只是依稀记得yousa告诉过自己她是要去接人，“yousa的哥哥吗？”
“……”
三无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瞬，“那个……我是女孩子。”
“啊……”hanser震惊，“对不起，我是hanser。”
怎么办怎么办好尴尬啊！
她现在只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嗯，被子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还没等她把自己自欺欺人的计划付诸实践，响起的开门声便打破了这有些微妙的尴尬。
推门而进的yousa看到yousa已经醒来也愣了一下，随后连忙把姜汤放到床头柜上，抬手狠狠掐住了hanser的耳朵，怒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下次还敢不敢了？”
“痛痛痛——！yousa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了——”
应该也算是……“所幸”吧？
hanser成功避免了尴尬，并喜提一双被掐红的耳朵。
雪花下了又融，花木枯了又繁，仿佛没过多久，hanser便踏上了那辆她曾视为深渊的列车，前往另一个很远的地方读高中。
“不要怕，有yousa姐姐在，客车不会把你吞掉的。”
yousa牵着她的手上了车，向她轻轻挤了挤眼睛。
“yousa你就别取笑我啦……”hanser脸色微红，“话说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嘛……”
yousa笑着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丝。
“yousa！”她嗔怪地轻呼一声，却也没有反抗，就这么静静地看着yousa抚摸她的额发。
“高中的生活和之前相比好像也没什么大的变化……”
这是hanser高中以来写下的第一篇日记，但很快，她的想法就发生了改变。
那是期末考后的晚上，她同班的一个男生约她晚上放课之后来操场见上一面，但这家伙的第一句话就惊得hanser有些怀疑人生。
“hanser，我喜欢你，可以和我交往吗？”
憨憨疑惑，憨憨呆滞，憨憨难以置信。
她和yousa的初中是在镇上上的，同学基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那些比较皮的男孩子更是被她和yousa一路教训过来的，自然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但现在，情况好像有些不一样……？
“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的hanser险些给自己来上一巴掌——她到底都在说些什么啊！
“你指的……是重点班的yousa，对吗？”
hanser不知道自己的第一反应为何不是“你怎么这么想”而是“你怎么知道”，呆滞的表情似乎被对方当成了默认。
“有些话我不知应不应该由我来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开口，“哪怕你们现在的关系再好，你们也终究会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事业，是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
“希望你能再想一想……”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hanser打断，“抱歉，我不会去想，我还有些事要做，先告辞了。”
yousa在重点班，放课比自己要稍晚一些，她一边向教学楼踱步，一边试图遏止脑中愈发混乱的思绪。
连自己都有人告白，那yousa呢？
“怎么可能，yousa明明说过她不会离开我的，她不会……”
她止住了碎碎念，愣怔地看着熟悉的身影和一个陌生男性相谈甚欢。
那是yousa。
月光落下，将他们的身影染上一层乳白，却将她自己埋进一片树影之中，仿若隐形。
那是她第一次没有等yousa而自己先回了出租屋，日记本的第一页也变成了纸团被塞进了垃圾桶。
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响起，hanser连忙抓了张湿巾抹了抹脸，走出房间，“yousa回来啦？”
“……”
yousa没有回话，而是直直地盯着她。
“hanser，你哭了。”
不是音调上扬的疑问句，而是无比笃定的肯定句。
“只是眼药水滴歪了而已……没什么啦”
短短的一句话便打破了hanser感觉自己的泪腺又隐隐有些不受控制，但她仍固执着拒绝了yousa的再度追问。
“那……”yousa有些担忧地望了她一眼，还是转移了话题，“今天有学生会的招新人员来邀请我加入学生会，你觉得怎么样？”
啊，原来今天和yousa走在一起的不是她的……
她不知为何有些如释重负，但紧接着就愣在原地。
她突然不知该作何回答了。平心而论，她是不想让yousa加入学生会的，但那个男生的话又回荡在耳边。
“你们是不可能一直在一起的，最终都会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事业。”
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干涉yousa的选择呢？
“yousa想去的话就去吧？我都可以哦。”
自从那次的事之后，她们的关系愈发亲密，也让她此刻才突然发觉，自己已经无意间向yousa索取了太多。
他说的或许有道理，yousa总是会有自己的生活的，再带着自己这么个挂件算怎么回事呢？
她笑着回到房间关上门，然后让枕头吸干所有的泪水。
她绝不想，也绝不会让自己成为yousa幸福道路上的阻碍。
或许，自己是时候做出选择，就此远离。
就像高温下的甲烷¹，自己是时候该把yousa承担的那些“电子”取走了。
她没有义务，也不该再这样照顾着自己了。
yousa还是进入了学生会，而hanser也逐渐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在她躲了yousa整整一周之后，一个她没想过的人来找了她。
是三无。
“我想我的来意我不说你也能明白了……”三无叹了口气，“一周之前，yousa来找过我。”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说你明白你是在刻意躲着她，也明白这种情况下你什么都不会告诉她。”
“我……能看出来，她很伤心，你也一样。”
hanser向后退了半步。
她想逃，可她知道，如果自己面对三无的时候都要逃，那面对yousa的时候，她又能逃到哪去？
“所以，我希望你能把这一切的原因告诉我——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让她知晓的话，我也承诺绝不会告诉她。”
“……”
hanser抿了抿唇，内心已在天人交战。
“如果不愿告诉我的话，我也不强求。”三无转过身，“替yousa转告一句话。”
“她说，他希望你能幸福。”
hanser心里像是炸起一道雷。
自己希望她能幸福，但她幸福了吗？
同样的，没有了她的自己又能否踏上幸福的阶梯呢？
“请等一下。”她不知道，但已然下意识开口留住了三无。
看着三无转过身，她吞了下口水，知晓自己已然无路可退。
“我想……我们毕竟不是亲姐妹。”hanser犹豫片刻，“就连你——她的亲姐姐，都没有像我一样占用她那么多的时间跟精力。”
“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遇到她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人，但她太过注重我的感受，从而失去了许多她本应拥有的幸福。”
“她不应再将目光聚焦在我身上了，她值得拥有更好的未来，而我不应在此作为阻碍。如同取代反应，有人来的话，总是有人要走的。”
“……”三无觉得自己今天叹气的次数格外多，“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hanser想要说些什么，但三无却摆摆手示意她先听完，“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你这么狼狈的样子——是因为yousa，对吧？”
“你说她会遇到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人，那你自己重要的人是谁呢？”
“是yousa，对吧？”
hanser哑然——她没有办法去否认三无的话，因为她无法再欺骗自己的内心。
“但yousa自己呢？”沉默许久，她才艰难地挤出一句回应。
“为什么yousa的那个人不能是你呢？”
三无的反问让她愣在了原地。
什……
“我同样也是第一次见到她那样失态的样子——那么，你觉得是因为谁呢？”
“是因为……我？”hanser的声音犹自带着难以置信。
“是的哦~”
开口的不是三无。
她只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了自己，一如那个寒冷冬日中的重现，解冻了她冰冷的内心。
“我突然发现，我好喜欢你。”yousa低声呼唤。
“yousa……”她眼角的泪光未消，但唇边已挂上了幸福的笑容，“我一直知道，我好喜欢你。”
直到最后她才恍然发觉，纵然没有可逆反应的蜿蜒曲折，没有中和反应的水到渠成，甚至没有催化剂的推波助澜，她也无需惊慌。
因为这并非终将远离的取代反应，而是一场双向奔赴的加成反应，没有任何副反应，哪怕过程再过缓慢，也终将到达心之所向，再无其他可能。
【end】
注1：CH4——→C+2H2（反应条件为1600℃）
彩蛋：
好不容易止住泪水，hanser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三无姐说她不告诉你，但是yousa你居然躲在旁边偷听！！”
“她确实没有告诉我呀~”yousa轻笑，“这不也是你曾用过的伎俩吗？”
“现在，我只是如数奉还罢了。”
她轻轻在hanser颊上啄了一下，满意地看着她的颊变得绯红。
“如数奉还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