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概论•故事1】“凤集汧阳,云聚悬阴”——洛延寿发现汧丘
下两丘,有凤集于汧水之阳,其声遏行云;又有云聚于县(通“悬”)山之顶,若瀛洲仙台景。
——洛延寿《三川游记》
公元前148年,时值“都鄙廪庾皆满,而府库余货财”“太仓之粟,陈陈相因,充溢露积于外,至腐败不可食”的文景盛世。一位辞官归乡的南阳豪族领袖收拾好行囊,前往三川郡寻找占卜中所见的"异象"之地。这位洛氏宗族的族长,至死坚信他做的不过是一场普通的旅行,但东亚魔法史的新纪元却因此而启。
5月22日清晨,洛延寿抵达了它的目的地,那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山间谷地,终年被浓雾笼罩,里面时不时传出阵阵清脆的啼鸣。由于步入其中的人都再未返回,当地人称这里为“不归谷”,又信有凤凰居于其中,故又称此为”凰居山“。
站在谷前,洛延寿凝望着手中碎裂的龟骨,伫立良久。直至太阳升起时,他才在谷外立下一个魁标,迈开步子,走入谷中。

步如谷中的瞬间,他便被层层迷雾包围,只得依靠手中的魁标①确认自己的方位,漫无目的地前行。所幸地面平坦开阔,他才不至于跌倒。良久,他来到一面高耸的岩壁面前,听到了远方传来的潺潺水声。魔法的火焰与风息从他身旁升起,暂时驱散了他四周的迷雾。一条蒸腾着水汽的溪流在远方若隐若现。他扶着岩壁缓缓向前,溪流也越发清晰——那是一条彩色的溪流,混杂着黑、银色石砾的天蓝河水从石壁中劈出一道深谷,水面上奔涌着蒸汽而水底仿佛有烈焰在燃烧。洛延寿撑起以太屏障,在炽热的蒸汽中继续前行,待他真正走进时,才发现溪流旁的岩壁上刻着八个早篆:“汧水县山,彼道为圣”。他不禁回想起《先夏异闻志•风人》中的一段话“唐尧本风人,生河阴雾中,火铸体,气铸神……为圣,兴兵事风人,败之汧阳”,强压下心中的惊骇,他继续沿着河流向河谷深处前行,直到走入一个纯黑色的洞中。
在踏入洞中的瞬间,洛延寿只觉得天旋地转,那溪流仿佛在他翻滚的身体上流淌,星空却在他的下方。待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置身于另一片天地。此处迷雾已消散不见,天空被一片片金红色的火焰点亮,点缀着颗颗水晶般的浮空岩石。紫蓝色草原的尽头是一座残破的白色高塔,有九彩的鸟儿在其上栖息,发出清脆的啼鸣。再远处是一座倒立于大地上的高山,磅礴的彩色河水从其上倾泻而下,如银河落入人间。
是日,汧丘现世。
①“魁标”是中国古代一种结合了白傀儡术的法阵物品,常成对使用,主要用于占卜和指示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