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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龙水仙】【雪花】荼靡花事了(二十五)

2019-12-23 20:24 作者:yukitl落落  | 我要投稿

爱如碑

 

无谢走过拐角就看到沈巍站在那里,其实他早就发现了沈巍,还是从头听到尾,他没有停留,接着向外走,沈巍迟疑一下,默默跟上无谢。

庭院之中,除了被他们炸开的院墙,看起来就是一户普通的人家,此时的这里好像他们的谷中,不论外面多么纷乱喧嚣,始终一片宁静。

 

向时间 讨一味 初色的美

夜如水 风如泪 爱如碑

从不害怕 梦推向谁 偏离后迂回

今生也把 你我成像 温柔以对

等等风景 等等来时的仓促 旧时相识今生顾

款款烟雨 款款乱红千秋 只与你朝朝暮暮

 

当年的花落,不肯入土为安,只求不入轮回,不相忘,爱得如此卑微,又如此痛苦,却也不肯放手。

今夜之后,他的坚持,还能坚持下去么?

“你怎么还不休息?”他听到沈巍跟上来的脚步,淡淡说道。

他原本只是看到傅红雪给无谢拿了水,怕他吃太少,好不容易翻到点水果,就想着赶紧给无谢送过去,结果……

“对不起,无谢,”他有点局促,“我,我不是故意要听你们说话的。”

无谢轻轻勾起嘴角,“沈巍哥哥你可真逗,偷听了人家说话还现巴巴跑来道歉的,除了你也没谁了。”

沈巍眨了眨眼,他没有接话,无谢的调笑自然也没了下文,一时无语。

“无谢,你……”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在他心里他一直把无谢当成一个小弟弟,虽然无谢并不是普通的小孩,他们认识相处这么久,他不知道无谢到底背负着什么,但他希望无谢能开心快乐,明明那么喜欢傅红雪,为什么还要推开对方?

“无谢,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傅红雪呢?”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我逼他?”无谢重复他的话,像喃喃自语,却又带着不平。

人有时就是这样,有些事宁可憋在心里,烂在骨里,也不肯说出一个字,可有些却是半点委曲也受不得。

他出生在念心阁,从小就在那里长大,身为少阁主的他要学很多东西,更要舍弃很多东西,甚至他的时间都必须压缩再压缩的过,每天都在苛刻训练中求生,因为稍有松懈,可能连第二次的机会都没有。

父亲说有些事可以随他喜欢,因为有更多的事由不得他,一如这一次,可就算他的一生都顺遂平淡,他们的时间也很短,他才16岁,雪哥哥也不到20岁,在普通人眼里还那么小,所以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样都不能让雪哥哥凭着冲动坚持下去,放弃就那么容易么?

苦闷只有憋在心里的人才知道滋味,宣泄的口一旦打开,没有人愿意憋着。

他转过身,看向沈巍,刚遇到沈巍时,他明明那么狼狈还是拼命护着赵云澜,沈巍不知道什么叫放弃,因为他们都明白,放弃,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沉默一阵他抬起手卷起右手的衣袖,左手还有他刚刚割破的伤口,可是他还有一个秘密藏在右手。

只见右手手肘处尚有狰狞的伤口在愈合中,而且这受伤的方式还莫名眼熟,好像之前那个公寓里的被无谢亲手搓断的那人的手,不过沈巍看到第一眼当然是大惊失色,转身就要回去找药物。

“没事,已经快好了。”无谢拉住他。

“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沈巍虽停下,却还是忍不住责怪他。

“在念心阁,等闲受这么点伤,没人会在意的。”无谢的语气完全不在乎。

“可你还只是个孩子啊。”

无谢抬眼瞥他,眼神在问:孩子?那又如何?

“在念心阁只会有你还更接受不了的。”

沈巍连连摇头,“怎么弄伤的?伤多久了?”无谢藏得可真好,居然像没事似的,他们一点都没有发现,就连傅红雪都瞒过了。

“这次出来前,我爹亲手折断的。”

断,断骨!

他们出来任务还不到一个月,等等,沈巍反应过来,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你父亲?为什么?”

“自然是不准我出来参与你们这事。”

我们的事……

“可是赵局长却要我亲自来负责。”

“这有什么关系?”沈巍没听懂,无谢本来就说过他们的委托是不允许挑选任务人的,何况不让出来就打断自己孩子的手?这不应该是吓唬人时才说的狠话么?而且顶多只是说说而已。

“沈巍哥哥,无谢已经行过成人礼了。”

“所以?”

“念心阁的规矩,成人的少主随时可以挑战阁主以接位,失败了不过一死,可若成功,就可继位阁主,而念心阁还有一条规定,”他继续说道,“阁主将终身不能再离开念心阁,所以现在这个时期,我不能随便与我爹动手。”

这,这是什么继承方式?沈巍满脸震惊。

又皱起眉,难道是因为他们的委托,无谢得出来,所以就算被断骨也不能还手?

看着沈巍一脸凝重,无谢笑了出来,还淘气吐了吐舌头,“骗你的。”

“啊?”沈巍有些蒙,哪句是骗他的?

“我坚持出来,自然是为了雪哥哥。”

“……”他就知道!有什么比傅红雪还重要!“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把他赶走?”

被沈巍这般直白地问,恍若一记重击,无谢眼中露出悲凉,“沈巍哥哥,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清楚,雪哥哥不适合念心阁,一直都不适合……”垂下目光,“念心阁里也没有他想要过的生活……”

眼前恍然出现一个一身黑衣的瘦弱少年,在本应风景如画的向日葵花海里,默默练着刀……

每天从日升到日落,就算结束了杀手营里艰苦的训练,就算已经遍体鳞伤精疲力尽,他还是会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再练上一两个时辰。

“在念心阁里,他们没有同伴,没有朋友,有的只是竞争间你死我活的对手。众人虽然各司其职,可是算得上有地位的只有杀手,而雪哥哥从来都不想当一个杀手,也根本不愿意双手沾满鲜血,可是从来却由不得他。”他扁了扁嘴,又说,“念心阁里规矩众多,一言一行都有约束,我们崇尚强者,遵行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若是不够强,则连存在的理由都没有。”

而这,就是他长大的地方,人的心在那里只会一点点变得麻木,变得冷漠。

可雪哥哥却不一样,还教会了他这种不一样。

“沈巍哥哥,你知道么,杀手营的孩子基本上都是从外面捡回来的孤儿,或者获了惩罚进去等死的,只有极少的家生子会为了博一个地位,而孤注一掷将自己的孩子送进去,因为那里九死一生,为人父母舍不得也是人之常情。”

沈巍听得皱眉。

“雪哥哥是六岁那年被带回念心阁的,花白凤说这是她遗落在外的孩子,她姓花,以她的出身,雪哥哥本应有一个更轻松的未来,可是她却亲手将雪哥哥送进了杀手营。”

沈巍的目光紧了紧,以往无谢总是强调念心阁里的一切非他们所能想象,可是他还是觉得生为父母总是会痛惜自己的孩子的。

六岁的孩子,在外面有的都已经开始上学了,所以一个已经什么都知道了的孩子被自己的母亲送进那样一个地方……

”从小到大,雪哥哥从来没在她那里得到过任何温暖,永远只有苛刻的,无止境的要求,逼迫他去做他自己根本就不愿意做的事情,为了达到目的甚至不择手段,从来都没问过雪哥哥的想法,也不从来都不在乎雪哥哥会不会痛苦,而雪哥哥若是有一点不如她所愿……”



叹息一声,“她永远都对雪哥哥那么的严厉,却连一个笑容都吝啬,更别提一句肯定。”扯动嘴角嗤笑道,“我有时候都觉得雪哥哥还不如是个孤儿呢。”

可是呢,“对于这个唯一的亲人,雪哥哥对她还是有着孺慕之情,她却被私欲迷了眼。”

沈巍想到了自己,他幼时父母早逝,也算是尝过人情冷暖,可是记忆里父母对他却也是极尽关心疼爱的,傅红雪这样,那同样在念心阁长大的……

“那你呢?”

无谢却笑了,“我本来就出生在念心阁,生来就是属于那里的,也许我天生就没有那一部分吧,所以那些事情对我来说不过是寻常。”

寻常?沈巍可不敢苟同,怎么会是寻常,只不过是没见过所谓的正常才会将这样当做习以为常。

无谢笑着的眉眼里带上柔和的光,语气里带着骄傲,“沈巍哥哥,我跟你说,你都不知道雪哥哥天份有多高,他小的时候摸骨的师傅就说过他根骨奇佳,而且雪哥哥你看着不显,其实是很聪慧的,还不骄不躁特别刻苦努力,小的时候我教他的东西,他都是一遍就学会。”

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基础功很无聊的,日常训练更是枯燥,我有的时候都会敷衍师傅,可是雪哥哥不会,雪哥哥呀,从小就是个死心眼,让他练五百遍,他就一遍不少的练,练不完就不休息不吃饭,连一点偷懒和滑头都不会。”无谢絮絮叨叨的说着,语气却是轻松的,只是说到后来不免又一声叹气,“所以对很多人很难的训练,他都能顺利完成。然后又总是在自己能承受的情况下,尽量不会去伤人性命……”

雪哥哥总是这么的固执,在杀手营这样的一个环境下,简直扎眼的格格不入,所以……

“所以你都不知道他为此受过多少惩罚。”

那些惩罚当然不是训斥几句,或者跪一跪这么简单,再加上他小时候不懂,教了雪哥哥杀手营的孩子不该学的行功运气的方法,他本意是想让雪哥哥练武更轻松一些。

被人知道了是他教的,到也不会废了这些,可是当雪哥哥一次又一次的放水,还是惹怒了训练营的教头,更何况背后还有一个疯癫的花白凤!

他从一个短期的训练中回来就听说雪哥哥被押到了戒律堂,不用想肯定又是因为放水,进了戒律堂,皮肉之苦肯定是免不了,但也不至于太过,他暗中打点还是能照拂一二,虽然生气也得装着不动声色,可是打听回来的消息却是——

辰位廿三狂妄自大,擅学不该学的东西,罚其六大穴位打入骨钉,封其气脉,扔入奴隶营,次日上试炼场。

他气得简直眼前一片空白!

普通人学习武功,只是强劲身手,就算被封了气脉,因为本身也不会气息运行,顶多只是伤口扯痛,可是傅红雪这样懂得这些的,被封了气脉差不多像被断了手脚,更会在呼吸间有种四处游走的疼痛!

这个样子让雪哥哥上试炼场,甚至按规矩根本还没到时候,让不想杀人的他跟那些疯了的完全不要命的奴隶拼一个能走下来的名额,这不是让雪哥哥去送死么!

他无法再故作镇定的坐等事情过去的平静,不可控制冲进花满天的房间,抓起本在喝酒的花满天的衣领就怒不可遏质问,“为什么要送傅红雪上试炼场!他现在根本就不到去试炼场的时候!你想干什么!”

花满天一时的怔忡过后看到失去冷静本应什么都不在意的少主也来了脾气,“不是时候?”他重复了一遍,“那什么时候才是?他凭什么不能去?”反问他,“别忘了你是什么时候去的试炼场,我们如阿修罗一样浴血而生的战神少年,那都是你光辉的成绩!怎么?你已经护着他护到手都要伸到杀手营了么!那你打我啊!”

“你!”

“花无谢,我告诉你,不论你和他都有什么心思,我劝你在他正式成为杀手前最好都藏好了掖住了。”

握紧的拳头终究没有挥下去,反而有了几分迟疑,所以,花满天不止是故意的,更是……

“否则谁也不能保证他会活到什么时候!”花满天狠狠补充完后半句。

对他的警告……

“少阁主,你最好记住了念心阁的规矩!”

果然是因为他……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沈巍听得心也揪了起来。

无谢眼中含着的泪落了下来狠狠砸在地上。

第二天他只能装作一切都若无其事,连靠近试炼场都不能,远远的站在阁楼上,看着他雪哥哥带着锁链被一步步押进场地中央,他们不会给他解开锁链,并且只给了他一把木头刀。

原来他的眼神那么好,隔着这么远他还是能看到雪哥哥苍白的脸色,连嘴唇都是惨白干裂的,泛黄的白衣上还带着斑斑血迹,脚步虚浮凌乱,每走一步都在忍着疼痛。

他的手死死攥着扶栏,恨不得攥碎了一般的爆着青筋。

他简直不敢想象奴隶营里的那些人这一晚是如何欺辱的傅红雪,一夜没有休息,浑身都是伤,还要上这里面对这群疯子。

试炼场上的奴隶都是不要命的疯子,因为这是他们唯一一个可以离开奴隶营的机会,只要杀光其他所有人。

他还记得雪哥哥第一次伤人时其实是多么的不安,在他面前故作无事,其实手一直抖个不停,这是杀手营里的孩子每个人都要走的路,他和他都清楚,所以他们只能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谁也不去提。

那个骑在马上手上甩着流星锤的大汉冲了过去,第一击重击就将雪哥哥掀飞在地,他却松了一口气。

第二击之后就是雪哥哥的反击了。

只是那把木刀被雪哥哥插入那人后心,看着那人吐血倒地抽搐的挣扎到没了生息,雪哥哥满脸震惊不可置信的怀疑,甚至双腿无法再支持自己的跪倒在地,他的心还是狠狠痛了起来……


“沈巍哥哥,”无谢本来澄澈的眸子中藏着隐隐的痛,“按照念心阁的规矩,身为少主的我,不必为了平衡各方的利益而用自己的婚姻去做交换,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孑然一身,也可以流连花丛,但倘若要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而那个人就只能是念心阁的杀手,或者,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的外人。”

“……”

“所以,我也是那个,”他沉下了声音,“逼他的人……”

沈巍抬眼看向无谢,嘴笨的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笨拙的强调,“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无谢。”

“沈巍哥哥,你没发现么?这次出来,我们一起行动,若是普通人类还好,若是丧尸,雪哥哥便事事恨不得挡在我前面,他失了冷静,失了自恃,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沈巍抬眼看着无谢。

不是因为自己受了伤不再惧怕,而是十分的惧怕他会受伤……

可是一次,他还可以做到,第二次?第三次呢?

无谢垂下眼帘,缓缓说道,“我若不这么做,这世上,还有谁会护着他?”

是的,连他都发现了,傅红雪在害怕……

“你,你可以好好跟他说。”

轻轻地摇头,“雪哥哥的心里看不到希望,这条路,他看不到光,所以他不相信也不敢去相信。他怕这乱世之中我也出个意外,他怕自己终究会成为我的拖累。”不是他太通透,只是他太知道,“所以纵使再有不甘,他也不能让自己坚持。”

无谢……

那天傅红雪抱着筋疲力尽的无谢出来的时候曾经质问过他,为何要告诉无谢可以研究变异,为何要给无谢这样一个也许不会成功的缥缈希望,那时的傅红雪满心满眼里都是对未来的担忧和对无谢的不舍的痛惜,可还是在他辩解时,故作轻松地淡淡说,“这世上总得有人安安静静地死掉。”

到底是怎样感情能让傅红雪这般压抑着自己,即使有希望也甘愿放手,只为无谢平安,只为无谢不受伤害,这样深沉又绝望的放弃自己。

“雪哥哥可以不信,可是无谢不能,若是连无谢也不信,这条路,就真的走不下去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悲伤和心痛,他知道雪哥哥不相信也不敢去相信,这条路,他看不到光,所以他心疼,他不能让自己坚持,他不能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

人的一生明明那么短,可是想要相守,却比永恒还难。

傅红雪总觉得是他照亮了自己,其实他又何尝不是?没有傅红雪的那个念心阁里的花无谢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也许这一切真的是命运的作弄,可是他不信,他也不会放手。

你会对自己的一生放手么?那得是怎样的心如死灰……

“可他若是真的走了。”

“他已经走了啊。”

“什么?”沈巍心头一惊,不太相信。

无谢倒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外面那些丧尸从来只是能困住你们而已。”

哦,也是,忘了无谢傅红雪他们还会飞檐走壁。

可是……

“我那时年幼不懂,总觉得他若不喜欢念心阁,我就去求父亲放了他也就是了。”


可他当年不过无所谓的举动,换来却不止是一顿斥责,雪哥哥被罚广场示众三日,众人窃窃私语猜测缘由,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事并没有闹大,没有算雪哥哥存有二心,只是不问经过,不必辩解,直接下了惩罚,给他也给他一个警告,小惩大诫,但花白凤还是知道了,她没想到自己养大的孩子居然还有如此想法,气得暴跳如雷,怒不可遏地当众用鞭子狠狠抽了雪哥哥一顿。


三日三夜没有一粒米,一滴水,带着满身的鞭伤,雪哥哥差点没活下来……

而他被丢入古墓训练兼思过,那里阴森黑暗,机关重重,他被划破了手臂却也不敢像以往一样委屈地找雪哥哥了。

对不起,雪哥哥……

第一次他有了逃避退缩的念头,第一次他想躲在最黑暗的角落再也不出去,站在空旷的大殿,他仰头看向高处,那里有一扇小小的天窗,如果能爬上去就可以模糊看一看外面的天空。

那个时候他才懂得原来不是天空太高所以才遥不可及,而是这片天空下的他们和他早已被折断了翅膀,就像念心阁里的孩子从来也没有因为年纪小就有幼稚的权利,他更是不能,可是他尚且可以用自己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安慰自己,被捡回来的他们呢?他有念心阁的使命和责任支撑着自己,那他们呢?

是不是有一天雪哥哥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样麻木不仁?

不要,不要变成那个样子好不好,雪哥哥……

他还是尽可能快的离开了古墓,可是却不敢去找雪哥哥,他居然也懂得了害怕,怕这个念心阁里再也没有了那个会把他放在心里疼惜的雪哥哥,怕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了傅红雪……

对不起,雪哥哥,他不会再错了,他会给雪哥哥一片天空,一片真正的,不是这玻璃罩下虚假的天空,所以他必须成为这念心阁里最强的人!


攥紧玉箫,“那个时候我才懂得什么叫‘一入念心阁,终身不得返’。”

“千寻姐姐总是说我因为雪哥哥受了多少苦,其实雪哥哥又何尝不是呢,到头来……”他转头低下目光,“终归是我执念了……”

无谢……

若不是今天这一番话,他如何能想到那般明亮的无谢原来藏了这么多的无奈……

“无谢,所以你真的舍得放他走么?感情的事我虽然不懂,可他真的走了,你怎么办呢?”

曾经那个时候,千寻姐姐也问过他这个问题,那时他是如何回答的?

“沈巍哥哥,念心阁成立至今从未有一人活着离开过,便是当年的凌亦薇,也只是被允许死在外面,如今我允了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可他若是离开………”

“可他若是离开,我们之间将再无可能!”

“无谢!”

无谢却勾起嘴角,“一事精致,便已动人,从一而终,就是深邃。”

没有了傅红雪,他也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他们就是这么的死心眼,可是雪哥哥说的对,他是不会离开念心阁的,那是他的责任,是他必须要去背负的使命,若说之前他还不懂,如今又怎么会不懂?原来这才是念心阁的传承……

可是雪哥哥,无谢此生,唯愿你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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