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同人】我不是舰长但我喜欢鸭鸭（五十一）
命运曾向世界提问。
于是，英雄给出了回答：
跨越漫长的轮回，
创造属于每一个人的故事。
——《崩坏3》动画短片「毕业旅行」
当我从梦中醒来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虽然对梦里的一切萌生了本能的留恋，但我还是强迫自己亲手摧毁了那个梦境。
……
休伯利安号 寝室
“舰长……？舰长！你感觉怎么样？！”
是布洛妮娅的声音。
我睁开双眼，一下就发现她和希儿坐在床沿关切地看着我，寝室门口还站着爱因斯坦博士。
“诶？你们……我这是……”
“舰长！”
见我醒过来，布洛妮娅立马扑上去抓住我的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舰长，我们赢了！”
“……”
“呃……啊？”此时的我正处在刚睡醒时的大脑迟钝状态。
这让一旁的希儿有些难堪：“那个……布洛妮娅姐姐，舰长好像嫌你说得不够清楚。”
“没说清楚……？”布洛妮娅略微思考了一下，随后摇摇头。
“啧……好像不太对，舰长是不是脱离梦境的时候，不小心把脑子烧坏掉了？”
岂有此理！
“你脑子才坏掉了！”我瞪她一眼。
布洛妮娅愣了愣。
“……”
“诶？！原来舰长没变植物人啊？”希儿惊讶地捂住嘴。
“你们都擅自脑补了些什么东西啊喂？！明明一点事都没有好吧？”
希儿急忙摆手：“抱歉舰长，是布洛妮娅姐姐告诉我，把人强行从圣痕计划编织的梦境中拉出来，可能会导致他变成植物人……”
啊这。
我满头黑线地看向布洛妮娅：“就是你在外面到处跟人说我成脑瘫了？”
“布洛妮娅没有到处说，布洛妮娅只是希望希儿和学园长在引导舰长脱离梦境的时候不要伤害到舰长。”
“呃……”
为什么这个出发点听上去还挺好？
“好吧好吧……总之谢谢了，布洛妮娅。不过，我还是有个问题。”
“舰长请问。”
“你觉得，突然钻到别人梦境里，然后笑眯眯地问一句‘玩够了没’，这样的行为……真的不会伤害到当事人吗？”
“这个嘛……”布洛妮娅的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应该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随后她扭头看向身边的绀蓝色头发女孩：“希儿，你真的是这么做的？”
希儿立即摇头否认：“希儿没有……舰长说的是学园长。”
“这也太乱来了吧……德莉莎就不怕出什么问题？”布洛妮娅皱起眉头。
希儿说：“我当时也想阻止学园长。但是她说，舰长其实早就意识到了那只是个梦境，但是却待在里面不愿意出来，所以学园长才直接那样提醒他的……”
“哈啊？所以说，当大家和布洛妮娅都在全力与圣痕计划抗衡的时候，舰长却一个人待在自己明明知道是梦境的地方享受生活？！”布洛妮娅忽然明白了什么。
……
“那个啥……布洛妮娅，你先把重装小兔的炮口移开，我们有话好好说……”
眼前的布洛妮娅杀气腾腾：“舰长，关于故意留在美梦里不出来这件事，今天你必须给个说法，不然布洛妮娅就让你成为真正的脑瘫！”
希儿见状赶紧上前安抚重装小兔，同时对布洛妮娅说：“姐姐……你也别为难舰长了，希儿都看见了，那个梦境真的很美好，希儿能理解舰长的心情。”
“希儿……？”布洛妮娅眼中透着疑问。
我小心翼翼地转过头看着希儿：“你……都看见了？”
她微笑着点点头：“对呀，希儿都看见了，是在一栋大楼的天台上……”
“好了！别再说下去了！”我的脸颊“腾”地红了一片。
“诶？舰长是不想让布洛妮娅姐姐知道吗？”
我双手捂脸：“希儿我们换个话题行不？”
“所以你们到底在梦境里看见了什么啊？”布洛妮娅灵魂发问。她的眼神在我和希儿之间来回游走，越发迷惑了。
希儿看了眼已经把脸埋在膝盖之间，且从耳朵到脖子都通红的我，犹豫着开口：“唔……其实就是在一栋大楼的天台上，舰长正准备向姐姐求……”
“呃啊啊啊啊啊——！你什么都没听见@！#￥%&#￥*……！”我语无伦次地大声喊叫，企图掩盖掉希儿的声音，“希儿，求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诶？！”
“舰长你别发病，布洛妮娅没听清……”
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她知道！不然我的形象就彻底崩坏了！！
我心一横，果断把希儿拉到身边，紧接着不计后果地胡说八道：“呃……其实这是我和希儿之间的秘密，不能随便说的啊！”
我疯狂向希儿使眼色，示意她点头。
“诶？怎么突然……”希儿眨巴眨巴眼，手足无措，但还是乖乖闭上嘴点了点头。
布洛妮娅打量着我们俩：“秘密？希儿和舰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好了？”
“哎呀反正就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啦……”我决定豁出去了。
“连我都不能告诉……？”布洛妮娅扯扯被子的一角。
“嗯……倒不如说，最不能告诉的就是你……”
“为什么啊？”
“对不起布洛妮娅，秘密就是秘密。”
布洛妮娅见我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于是又看看旁边的希儿：“希儿，能不能告诉布洛妮娅……”
“这是希儿和舰长之间的✰秘✰密✰，秘密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哦，✰姐✰姐✰大✰人✰”
“呃，那好吧……”
希儿你干得好啊！
等等……希儿的眼睛什么时候变红的……
门口的爱因斯坦博士实在看不下去了：“抱歉，打扰一下三位，有什么战后感想，都留到晚上再发言吧。”
“晚上？”我挠挠头。
“是庆祝大崩坏结束的晚宴。对了布洛妮娅小姐，你和芽衣作为在最终的战斗中直面凯文的战士，我想你们有必要在晚宴开始之前单独进行一次致辞，记得写好稿子。”
“布洛妮娅明白。”
爱因斯坦博士点点头：“借今晚这个机会，大家都好好放松一下吧。虽然说以后有的是时间放松，但能让几乎所有人都整整齐齐地聚在一块的机会……以后恐怕不会多。”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活动活动筋骨，然后下床：“所以……布洛妮娅，你的发言稿写了吗？”
“布洛妮娅待会儿让重装小兔写就好，这个不用舰长操心。”
“那个……舰长，还有布洛妮娅姐姐，”希儿细声细气地插嘴道，“希儿要去帮忙准备晚宴，就先走了哦？”
“嗯，晚上见！”
布洛妮娅抱了抱希儿，随后目送着她消失在了寝室外走廊的拐角处。
……
寝室内只剩下我和布洛妮娅。
“……”
“……”
二人相顾无言。
布洛妮娅刚从月球的战场归来，而我对现状一无所知，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
“……布洛妮娅，从刚刚开始，我就一直没有听到关于琪亚娜的消息。”
布洛妮娅犹豫了一下，语速很快地回答道：“你不在的时候，琪亚娜被选中成为了终焉之律者，目前需要在月球待个五到十年才能回来。说真的，对于那个笨蛋未来的生活，布洛妮娅一点儿也不担心。”
“你好无情啊……”我用力挤出个笑容。
“哈哈……因为，她是「琪亚娜」嘛。”布洛妮娅也努力笑着，用微微发颤的声音说到。
当天晚上17:40
休伯利安 甲板
平台四周环绕着布洛妮娅用理之律者全能构造出的自然景观。甲板上摆放了精心布置的桌椅，每张桌子上都有鲜花装饰和烛光点缀，氛围浪漫而又温馨。
“哇塞！”我一走上甲板就蹲下来摸摸地面，“今天这是谁擦的啊？连灰都摸不到耶！”
“嘿，还能是谁！”
身后适时响起一个自豪的声音。
“这个世界上除了咱俩，还有谁能把甲板擦成这样？”
我闻讯转身，一眼就看到阿舰不可一世地模样。
“哟，晚上好啊阿舰！今晚喝点？”
他摆摆手：“不了不了，我坐小孩那桌。”
“嘁，没劲。”
餐桌上摆满了盘子碗筷以及芽衣和丽塔等人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烹制的饭菜。清新的沙拉、烤肉、海鲜、还有各种神州传统美食和甜点琳琅满目。
黄昏之时的盐渍樱花——这个好像前些年芽衣过生日的时候也做过。
人手一份的熔岩巧克力蛋糕——希儿看上去很爱吃呢，好像还趁人不注意藏了一块。
每桌一大盘的芝士烤玉米片——希儿不要命似的涂了满满一面的辣椒酱，然后趁杏大爷不注意塞到了她的盘子里。
萝莎莉亚亲手榨的樱桃汁——今晚孩子们的主要饮料，但布洛妮娅喝了一口之后就面露难色，莉莉娅勉强咽下紧接着吐了一地随后倒地不起。
神州特色区每桌一盘的春不老——下饭嘎嘎香，就着馒头一起吃也不赖！据说是奥托刚死后不久，上仙偶感心情舒畅，一时兴起便腌了一坛放在华清市北极山，下午刚让小识取过来。
甜点和咸菜上完后，众人也基本落座，按照程序，接下来就该轮到众望所归的新天命领袖瓦尔特·杨进行他的开场演说。
但是，事情总是不像预期那样的顺利……
“嘿！嘿！全体目光向我看齐啊！看我看我，我宣布个事！”
识之律者正在兴头上，毫无征兆地跳上一张空桌子，高举双手面向众人：“看我看我！”
“这是什么情况……”我嘴里塞满玉米片，茫然地抬头看着在桌上蹦跶的小识。
识之律者双手举过头顶，有节奏地鼓掌：“跟我一起喊——识宝！”
众人立即配合地捧场：“识宝！识宝！识宝……”
“……识宝！识宝！识宝！……”
整齐而又充满力量的声音在休伯利安的甲板上回荡，仿佛一种鼓舞人心的声音浪潮。
“……识宝！诶？怎么我也在喊？”
我一回过神来，就看见符华提拎着识之律者正向众人道歉，交谈声、笑声以及不时突然出现的惨叫声充斥着整个场地。
“咳咳……大家先安静一下……”瓦尔特拿着麦克风走上舰桥外临时搭建的舞台，“喂喂，听我说两句……”
嘈杂的人声渐渐平息。
“咳咳……众所周知，崩坏是一种伴随着文明而生、伴随着文明而强、并且有能力粉碎文明本身的灾难现象。”
琥珀、德莉莎、苏莎娜以及亚尔薇特等人在场地内来回走动，以防再次出现刚才的小插曲。
“但今晚我们相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崩坏的终结。在天命和逆熵所有成员的共同努力下，人类自此拥有了崭新的未来！”
“好！”
特斯拉博士带头鼓掌，随后甲板上掌声雷动。
“谢谢！”瓦尔特向众人点头致意，停顿一下接着说道，“现今正处于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人类中新一代的英雄正层出不穷，天命也需要新鲜血液。在此我郑重宣布，逆熵将重新作为北美支部与旧天命合并，共同组成一个完整的世界性组织。”
“好好好！”特斯拉博士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长光研究所的杂鱼们都给我听好！我早就看不下去天命总部那堆破铜烂铁了！从下一个工作日起，我就要好好教教你们，怎么才能造出真正的机甲！”
“特斯拉博士，请克制一下你的行为。”爱茵面无表情地提醒道。
“……最后，请允许我化用逆熵组织的创始人普朗克教授的一句话，并将它赠予在座的每一个人：「我们每个人都是新天命的未来」。今晚很高兴跟大家欢聚在这里，相聚是缘，请大家举起酒杯敬这份缘分，感谢大家的到来！”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大屏幕上就出现了月球上琪亚娜的面孔。
视频通话有大约两秒的时差。
“那个……各位晚上好啊。”琪亚娜笑着朝大家招招手。
人群有些小小的骚动，但很快就平息了。
“今晚，我原本还有许多话要对你们大家说，”瓦尔特说，“琪亚娜·卡斯兰娜本来应该坐在这里，”他指了指芽衣和布洛妮娅的中间，“和我们一起享受这顿晚宴。我希望大家都站起来，举杯向琪亚娜·卡斯兰娜致敬。”
说罢，他首先转过身，高举手中的酒杯面对那位和当初一模一样的少女：“敬琪亚娜·卡斯兰娜，敬地球之神！”
大家纷纷起立，甲板上响起一片椅子移动的声音。他们都举起高脚酒杯，用高亢的声音齐声说：“敬琪亚娜·卡斯兰娜！敬地球之神！”
……
晚宴结束后
休伯利安 寝室
我是如何来到天命的？
曾经由拉格纳前辈领导的女武神冲锋队已成为过去式，早在2010年就几乎全军覆没。最后的幸存者，无量塔姬子，也在2016年与空之律者的战斗中献身。
十几年前，冲锋队在神州长灵市执行任务时捡回了一个男孩，姬子发现了孩子身上具有的崩坏能适应性，于是将其带回极东支部第五小队养大。
十几年过去，在世界逐步恢复稳定今天，那个孩子也萌生了“回家看看”的想法。
我敲响了布洛妮娅的房门。
“谁啊？”
“布洛妮娅，是我。”
布洛妮娅打开门：“有事找布洛妮娅吗，舰长？”
我犹豫着开口：“过几天……我想回神州走走。”
“跟班长和小识一起？”
“是，也不是……应该只是开始时顺路，我想回老家看一下，后面大概率会和她们分开的。”
“……”
“布洛妮娅？”
“舰长想回家一趟的话，直接去就行了，为什么还要专门来告诉布洛妮娅？”
“呃，我怕不辞而别的话……”
“没关系。”布洛妮娅笑笑，“关于舰长未来的生活，布洛妮娅一点儿也不担心。所以，舰长想要回神州的话，最应该告诉的是德莉莎主教而不是布洛妮娅。因为布洛妮娅一点儿也不担心舰长之后的生活，真的一点儿也不担心。”
我也对眼前的女孩露出笑容：“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我后退两步，深吸一口气：“那么，再见了，布洛妮娅。”
布洛妮娅面无表情，让我想起了三年前在格纳库见到她时的情形。
“嗯，再见了，舰长。”
我转身离开。走廊并不长，从布洛妮娅房间的门口到拐角实际上只有几步路。
但从转身这个动作到走廊的拐角，我却感觉比平时多用了好几倍的时间。
“晓桉！”
在走廊拐角，布洛妮娅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
我转头看向她——
布洛妮娅张了张嘴：
“早点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