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渣翻 《骑士之刃》 第五章

兽人天灾以惊人的愤怒袭击了阿德拉斯塔波尔。他们摇摇欲坠的舰队布满空虚。在至高王丹尼尔·坦·德拉科尼斯的命令下，棱堡舰队撤退了，而不是面对一个更加庞大的军队，走向必然的毁灭。另一方面，阿德拉斯塔波尔的地面炮台在绿皮飞船进入轨道的那一刻便开始运转。

据估计，在绿皮开始入侵之前，超过一百艘兽人飞船就被来自地面的光矛和导弹所摧毁。这也是它们的部落规模——或者说“Waaagh !”——的证明。这一切甚至都没能让绿皮们停下片刻。

当它们的第一波护卫舰和炮艇被炸得支离破碎，在阿德拉斯塔波尔的大气层中燃烧殆尽时，它们身后的飞船却毫发无损地向前冲去。其中大多是被视为兽人的入侵船。偷来的装有粗糙推进器、炮台和控制装置的小行星，数以百计的战舰砸向阿德拉斯塔波尔。每条通道，每面船员甲板上都挤满了成千上万的异形，充满了对屠杀的邪恶渴望。也许，作一个冒昧的比较，它们可以与我们高贵的空投堡垒相提并论。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兽人都能从天堂烈火中幸存下来。许多飞行器未能减速，以足够强的力量撞向阿德拉斯塔波尔，将碎片如羽毛般抛至大气层，杀死了船上所有的绿皮。

还有一些解体了，或者失控地旋转，带着乘客冲进星球崎岖的山脉，把它们撞得粉身碎骨，或者扔进无情的海水中。更多则遭到了阿德拉斯塔波尔炮兵的猛烈攻击，因为兽人是极其庞大的目标，它们的躲避技巧就像用力投掷的砖头一样。

然而，即使整整一半的兽人迎来了终结，仍有成百上千进行自杀性空降的飞行器得以安然落地。于坠落前的最后一刻，在复古火箭的火焰缓冲下，它们以巨大的力量撞在阿德拉斯塔波尔的地面上。

那些在开阔的荒野或农田中登陆的，立即组成堡垒，它们坚固的侧翼无懈可击，炮台可以向许多英里外的目标开火。更糟糕的是——由于运气不佳——它们袭击了具有战略价值的地标和地点。安贝兰（Umberan）的农业区被这样的冲击所摧毁，留驻于此的民兵也被一举歼灭。另一次这样的撞击使英普瑞斯山的虚空盾过载，灾难性的冲击波杀死了阿德拉斯塔波尔星语唱诗班一半以上的成员。

瓦拉坦南部的一个伐木者村庄被摧毁，所有的居民都被杀害——这可能是对他们拒绝服从至高王命令的惩罚。然而，这次撞击连锁引发的山体滑坡，掩埋了轨道炮台和守卫炮台的骑士矛阵。

受影响最严重的是米诺托斯家族的领地。米诺坦地区除了最基本的轨道防御外，什么也没有，绿皮飞船如入无人之境，大规模地向他们袭来。

南北两极的大陆，阿德拉萨（Adrasal）和阿多罗佩（Adoropae）也是如此。不过，在那里，绿皮只会发现浓密而危险的丛林、轰鸣的火山和贪婪的超级掠食者，这些掠食者肯定会以一种连入侵者都难以匹敌的野蛮方式迎接它们。

一昼夜间，兽人飞船如雨点般落下。无论侵略者在哪里着陆，它们都毫不犹豫地涌出来，高喊着它们军阀的名字:在其粗鄙语言中，这头野兽名叫戈尔格·戮拳（Gorgrok Killfist）。尽管使用艳丽的颜色和肮脏的战利品作为装饰，但绝大多数入侵者都穿着鲜艳的蓝色服饰，挥舞着同样颜色的褴褛旗帜。它们的盔甲、皮肤和战争引擎上都印着白色骷髅图案，这是绿皮死颅亚种的标志。

据帝国官方士的观察，这支特殊的兽人种姓或氏族拥有非凡的卑鄙盗窃天赋，并能对其他种族的科技进行异端地逆向工程。很快，阿德拉斯塔波尔的情况就证明了这一点，除了一波又一波咆哮的步兵、疾驰的飞机和摇摇欲坠的兽人战车，还有无数偷来的帝国战斗坦克。

这种技术上的异端行径是对阿德拉斯塔波尔骑士所有信仰的侮辱，但它还不是最糟糕的。巨大的绿皮座驾笼罩在绿皮部落的头顶上，其脚步震撼大地。他们是臃肿的铁甲巨人，甚至使阿德拉斯塔波尔的骑士座驾都相形见绌。显而易见，这些机械怪物是为了将绿皮信仰中的神具象化。无论它们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向何方，其存在都玷污了阿德拉斯塔波尔的土地。

即使面对如此恐怖，敌人的浪潮席卷了他们的世界，敌人的飞船从高空如雨点般倾泻而下，阿德拉斯塔波尔的骑士们仍然昂首阔步，迎向所有遭遇的异形。

——摘自自森德拉赫斯特的著作，

《阿德拉斯塔波尔的明智战略》

第二十一卷，《第二次兽人战争》

 

火之誓言迈着稳健的步伐穿过一片被焚毁的森林。两边都是烧焦的树干，像责难的手指一样从土里伸出。许多仍在闷烧，飘浮的烟尘污染了空气。丹尼尔坐在他的机械王座上，神经插孔和触觉手套把他和他的座驾连接在一起，让他的脑海里充斥着幽灵。

有五台骑士与丹尼尔同行，组成了一支德拉科尼斯家族的满编骑士矛阵。至高王走在他们蹒跚队伍的最右边。马科斯的守望骑士荣耀之火，步于其左，两翼分别是驾驶勇武骑士深红之剑的诺曼（Nauman）爵士，驾驶游侠骑士龙之怒焰的梅丽莎（Melessa）女士，最后方则是驾驶远征骑士勇气之火的罗格（Roget）爵士。

智天使机仆从头顶掠过，重力推进器嗡嗡作响，目镜扫描着烟雾，为下方的骑士们提供情报。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物是德拉科尼斯家族的天国主机（Heavenly Host），它们由在骑士们身后半英里处，蹒跚前行的圣物爬行者远程控制。

在他们前方，一块兽人巨石像一座身在雾霭和灰蒙蒙的晨光中的破碎山峰。

“盯好你们的鸟卜仪，手指放在扳机上，”马科斯说，“绿皮就在附近。”

“还没有动静，”诺曼爵士回复。“也许这已经被遗弃了。”

丹尼尔听出同伴声音里的异想天开，感到同情。

“我知道我们已经战斗了好些天。”他说。“我们都累了。我们都对这个愚昧残暴的敌人感到震惊。但不要让错误的希望使你们气馁。敌人到来时，它们很快就会暴露自己。准备好，我的骑士们，我们将屠杀它们，就像我们已经做过的十多次那样。

“遵命，陛下，”他们回答。

“现在离巨石还有三英里，”梅丽莎女士说。“鸟卜仪上的能量特征，反馈极为混乱。”

“我看到他们了。”丹尼尔说。当他的大脑与他座驾的感官直接相连时，他对世界的感知得以大大增强。他看到了它的鸟卜仪、图像反馈器和数据虹管（data siphons）所做的一切，一个360度的全景图，上面覆盖着信息源、热量过滤器和心网计算。雪崩般的信息灌输会把一个无知的头脑逼疯。

对丹尼尔而言，自他出生起便在适应，并且配备了家族最好的仿生器官，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战略视图发现敌情，”罗格爵士报告。

“他们确实在外面，陛下。”

他话音未落，远处巨石底部的烟雾中，一连串微弱的闪光紧随而至。

“护盾”,丹尼尔下令。

他的骑士们在前方斜置离子盾。炮弹从烟雾中弹起，在护盾上爆炸，激起蓝色闪光。

“推算弹道，”马科斯说。

目标数据进入了丹尼尔的周边视野，深红色的线条在烟雾中向后延伸。

“所有骑士，停下。”丹尼尔和他的战友们一样停下火之誓言。“马科斯,罗格，予以还击。”

“乐意效劳，陛下。”罗格说。一群风暴矛导弹从他甲壳上的发射装置上跃出，他的长枪也在咆哮。马科斯的复仇者加特林炮怒号着加速转动，一连串高口径炮弹在烟雾中呼啸而去。丹尼尔看到远处的爆炸，苦笑一声。

顷刻间便有了回应。远处的喇叭声越来越响。丹尼尔的听觉接收器接收到了野兽般的咆哮声和粗制引擎的嘶鸣。

“这惊扰到了它们，”马科斯说。“数百个独立能量信号正在显示。”

“三台战争巨像，”丹尼尔研究着鸟卜仪反馈。“正在向这个方向缓慢移动，紧密地靠在一起。比古巨圾要小。”

“我从巨石中读取到机魂能量扰动，”梅丽莎女士说。

“当心它的火炮。”

似乎是受到她的话的召唤，一连串此起彼伏的炮火照亮了巨石的侧翼。炮弹和能量爆炸如雨点般落在他们周围，将烧焦的树木炸得粉碎，把岩石和土壤抛向空中。冲击波把烟雾撕成了碎片。

“他们的准头和以前一样糟糕，”丹尼尔评论道。

“没错，但它们的枪炮也一样有力，”马科斯说。

“自满和死亡是一对如漆似胶的伴侣，所以请注意你们的护盾纪律。”

丹尼尔仔细地观察着他的数据识通主机，挑选出许多越发靠近的兽人信号。数据挂毯（data-tapestry）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秘密。“从能量信号分布和震动回声（seismic reverberation）来看，我估计……敌军数量在五百到七百之间。装甲密度低，但确认有三名重装步行机甲。直冲我们而来，没有任何机动意图。”

“我们的计划是什么，陛下?”马科斯问。

“龙之颚，”丹尼尔说。“诺曼爵士、梅丽莎女士，你们充当诱饵。当它们接近你们时，保持距离对它们开火。马科斯和我从右翼包抄，罗格从左翼。”

“了解，陛下。”罗格掉转座驾，大步走开了。

“圣物守护者巴纳索斯（Banaxos）。”

“遵命，陛下。”巴纳索斯的声音传来。

“我们正在交战，”丹尼尔说。“它们人数众多，圣物守护者。做好应对漏网之鱼的准备。”

巴纳索斯:“我们的枪炮已就绪，它们的机魂跃跃欲试。”

“祝你们所有人狩猎顺利，”丹尼尔说。“跻超凡之火!”

“舞原初心焰!”他们喊道。

“愿帝皇保佑我们所有人，”丹尼尔说着给他的动力推进器充能，将座驾转向右侧。

 

兽人在树林中奔跑，他们朝空中鸣枪。每个异形都是一名肌肉发达的杀手，穿着破旧的盔甲，皮革般的绿色兽皮上涂着蓝白相间的战漆。丹尼尔心想，尽管在这次入侵之前，他听过很多关于兽人的故事，但没有人能真正公正地对待兽人的愚蠢残暴。

笨重的主战坦克散布在兽人军团中。在其身后耸立着三个巨大的步行机甲，这些拥有臃肿得如同小山的装甲身躯，枪炮和利爪之物被归类为搞哥金刚和毛哥金刚。

一群轻型车辆、摇摇欲坠的摩托和越野车在集群前方于崎岖的地形上疾驰。兽人不顾自身安危迅速投入战斗，它们冲锋时，那大得过头的枪炮也在轰鸣。

诺曼和梅丽莎的护盾在炮弹的轰击中，发出蓝色闪光。梅丽莎用聚变爆能炮（fusion blaster）在冲锋的绿皮中炸出弹坑，而诺曼则用重型伐木枪扫射，等待敌人靠近，以便使用雷击拳套和收割者链锯剑。

“他们上钩了，”马科斯说，他和丹尼尔沿着侧翼大步绕行，每走一步都要推倒烧毁的树干。

“不是所有兽人，”丹尼尔眨眨眼睛，在鸟卜仪上用亮点标出几群绿皮。兽人发现骑士试图从侧翼包抄，于是掉头奔向他们。在其中间有自行火炮（self-propelled artillery）。可以看到那些体型较小的兽人生物，它们是骨瘦如柴，被称为屁精的奴隶阶级，正把炮弹塞进炮管。

“那是帝国石化蜥蜴，在那堆废铁下面。”马科斯说。

“我看到了，”丹尼尔厌恶地说。

两辆窃夺而来的坦克不断开火，向空中发射炮弹，击中了骑士的护盾。火之誓言在撞击中摇晃。丹尼尔稳住座驾。第三台石化蜥蜴遭遇了灾难性失误。炮弹在内部引爆，生锈的炮管爆裂开来。火焰炸开坦克的乘员舱，烤焦了屁精。

“垃圾，”马科斯哼了一声。“这种技术异端才会带来的弱点。”

他转动骑士的腰部，向坦克释放火力。上千枚一英尺长的炮弹覆盖了车辆的外壳，在金属上打出凹坑，导致车辆颤抖打滑。

“转向，应敌，”丹尼尔说。“他们的步兵越来越近了。”

别让它们攀上你的腿，他的王座上传来低语。又有几个人低声表示同意。我就是被这玩意儿杀死的，一个声音说。他说得对，它们会把你的骑士从你身下撕碎的，另一个声音说。

“我明白了，”丹尼尔喃喃道，绷直火之誓言的双腿，枪炮上下翻飞。

他的第一炮打中了一群绿皮暴徒。那些被卷入爆炸的异形被瞬间蒸发，而更远的则被点燃。丹尼尔睁大眼睛，燃烧的兽人还在不停地奔跑，熊熊的火苗将它们带向远方。

丹尼尔思索片刻，用他的重型伐木枪驱散兽人集群。鲜血漫天飞舞。绿皮的脚遭到打击。然而，它们的战友仍在前进，挥舞着短柄小斧和粗糙的链锯剑。

马科斯也开火了，荣耀之火歼灭了周围的兽人。作为还击，绿皮的单兵火箭发射器发射出在空中打着转的粗糙火箭。有几枚飞得很远，还有几枚砸在骑士的护盾上。一枚火箭弹冲入，在座驾的胸甲上炸出一个火花四溅的洞，使丹尼尔咬紧牙关。

火之誓言愤怒地咆哮着。

随着一声巨响，最后一辆窃来的坦克再度开火。它瞄准低处，炮弹掠过马科斯爵士的护盾底部，轰在座驾的右腿上。刹时火光四射，马科斯破口大骂。

“受损如何?”丹尼尔问，握紧他的触觉手套，再次射击。

“够呛，”马科斯。“我还能动，但移动艰难。该死!”

“继续射击，缓慢前进，”丹尼尔说。“我们必须在它们对我们造成更多伤害之前把它们破坏，否则龙之颚就合不上了。”

他给他的动力推进器充能，按下符文，眨眼点击图标来变换目标向量。丹尼尔启动火之誓言的链锯剑，挥动热能炮对抗摇摇晃晃的石化蜥蜴。

坦克的乘员们跳来跳去，向空中挥舞拳头，庆祝绝佳射击。咯咯笑声很快变成了尖叫，因为看到丹尼尔的炮口正转向它们，它们争先恐后地装上另一发炮弹。

“太迟了，垃圾，”丹尼尔开火了。

在巨大的爆炸中，石化蜥蜴的机体瞬间从红色变成白色，它的成员于爆炸前便消失在硝烟中。坦克的弹药被点燃，加剧了爆炸。

幸存的兽人继续前进，几十个绿皮咆哮着冲向骑士们。

它们淹没了誓言的双腿。丹尼尔的座舱里闪动起警报符文，数十把利刃和大棒朝他的座驾腿部猛击。粗糙的手榴弹从空中飞旋而过，在他的盔甲上爆炸，而最大胆的绿皮开始爬上小腿。

“小心点，我的陛下，”马科斯催促道。

丹尼尔知道当兽人攻击时，那些惊慌失措或行动迟缓的骑士会发生什么。他不愿被拉到这种不光彩的境地。他给座驾的腿输入更多的能量，一边走一边不停地迈开大步，踢打和践踏兽人。破碎的尸体在空中飞舞。肌肉发达的怪物在他的脚下被踩碎。

与此同时，丹尼尔将座驾的躯干向前旋转，让链锯剑投入战斗。他左右横扫收割者，切割兽人的头部。

每颗锋利的锯齿宽二英尺，高三英尺，以每秒三百多英尺的速度移动。它是一种能够撕裂城堡墙壁，或者刺穿超重型战争引擎的装甲外壳的武器。最轻微的接触就能将兽人撕裂。丹尼尔每挥一剑，肉和血就像雨点般溅射开来，兽人成片倒下。

它们转身逃跑，大声吼叫，他继续毫不留情地进行着屠杀。马科斯也加入其中，他的加特林炮尖啸着放倒了逃跑的兽人。

兽人无一幸存。

“打得漂亮，陛下，”马科斯说，他的座驾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去加入火之誓言。

“谢谢你，马科斯，”丹尼尔查看起战略视图和图像反馈。他和马科斯沿侧翼走了近半英里，绕过绿皮集群的主力。梅丽莎和诺曼的座驾脚下深陷成群异形的漩涡中，他们不断开火，来回跺脚。“我们得快点，”他说。“梅丽莎和诺曼被困住了。”

“兽人，”马科斯啐了一口。“无论什么样的代价都无法阻止它们进行一场战斗。”

“责任要求我们使其为此付出高昂的代价，”丹尼尔说。“罗格爵士，你准备好了吗?”

“是的，陛下，”罗格回答。“请允许我开火。”

“随意开火，”丹尼尔说。“包围它们的侧翼，让它们感受龙的怒火。”

丹尼尔给他座驾充能，继续前进。

“尽快跟上，”他对马科斯传讯。“延误让诺曼和梅丽莎袒露在敌军锋刃之下。我需要在兽人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把一些敌人从他们身上拉下来。”

“当然，陛下，”马科斯说，他的座驾勇敢而踉跄地跟在誓言之后。

“不要鲁莽行事。”

“梅丽莎女士，”丹尼尔说。“诺曼爵士。龙鄂在闭合。”

“很高兴听您这么说，陛下，”梅丽莎的声音很紧张，但当一个兽人向她挥舞液压爪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龙之怒焰用链锯剑格挡，火花如雨点般落在下方的兽人身上。梅丽莎后退几步。她重新校正，发射热能炮。袭击她的家伙被炸成火球。

“但我们的压力很大，请求代祷，”她结束通讯。

火之誓言风驰电掣，大地摇动，树干在它面前倒下。附近的兽人转过身来，咆哮着发起凶猛的挑战。丹尼尔没有放慢速度，如雪崩般撞进它们的战线。

他一边思考一边开火，歼灭了一辆载有着甲绿皮的重型运输车。炮火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他左右挥动护盾，将精力集中在能伤害他的武器上。

火之誓言的脚踏在一辆绿皮卡车上。兽人战车的油箱发生爆炸，致使丹尼尔的座驾倾斜。他奋力控制，从临界点扳回火之誓言。他的座驾得以稳定，警报平息，但短暂的分心迫使他放慢了速度。

丹尼尔诅咒连连，一群绿皮带着火焰尾迹从集群中跃起。它们被绑在火箭背包上，笨拙地在空中飞行，像活着的武器一样跳到他的座驾上。有几个击中了他的护盾，火箭包爆炸，威力足以让丹尼尔的驾驶舱凹陷下去。一个兽人成功地降落在座驾的甲壳上，而另一只手是机械爪子的畜牲则降落在他的热能炮上。

“滚开，害虫，”丹尼尔大吼，让火之誓言旋转着大步后退。他看见那只有爪子的大野兽绊了一下，抓住了他大炮的盾牌，将金属尖刺深深地扎入其中。骑士跺着脚后退，但袭击者纹丝不动。

丹尼尔听到上方传来一阵又一阵响亮的撞击声。他瞥了一眼驾驶舱的舱门，当他看到舱门在第三次撞击下颤抖时，他不由得咒骂。

小心!王座幽灵呻吟着。他们可怕而强壮。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野兽甚至可以撕裂骑士的坚硬皮肤。

当一个绿皮在砸舱门时，另一个已经站起来，正兴高采烈地用巨大的手枪向火之誓言的右臂关节开火。更糟糕的是，那些在他脚边打转的野兽变得更加大胆，向骑士射击，再次试图爬上它的腿。

不要不知所措，他王座上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不是我的本意，”丹尼尔啐了一口，一边用重型伐木枪扫射兽人。飞弹冲进兽群时，火焰在他周围爆发。炮弹紧随其后，爆炸声使他的警报更加尖锐。当硝烟散去，丹尼尔看到几十个兽人横死在地上。

“您看上去很烦恼，陛下。”罗格的声音从通讯中传来。

“谢谢你，罗格爵士，”丹尼尔咬着牙说。“你的援助是及时的，而敌人是真TMD过于猖狂。”

上面又传来一阵撞击声，火星从他座驾的舱口上溅落。无论何时，这个兽人都有可能冲进来，他根本不可能打败这样一头栓在他王座上的野兽。

“好吧，你想进来，”他说着从驾驶舱的架子上抓起他的爆弹手枪。“我会打开它的。”

丹尼尔举起武器，用他那只空着的手猛击驾驶舱的舱门开关。在上方，舱口弹出，并向后滑动，伴随着开舱时的空气嘶嘶声。战斗的喧嚣扑面而来，兽人惊讶地盯着他，举起斧头准备再度劈砍。

丹尼尔朝绿皮脸上开了一枪。只听到砰的一声，爆弹穿透它的后脑壳，异形的身体弹开，从甲壳上掉了下去。

“解决一个，”他喃喃道。“现在，另一个在……”

他瞥了一眼图像反馈，发现另一个绿皮已看到同伴的坠落。他看到它那野兽般的面孔困惑地皱起眉头，然后瞪圆了眼睛，因为它反应过来。兽人启动火箭背包，在一阵短暂的爆裂声中，把它抛到了誓言宽阔的肩膀上。

“来吧……”丹尼尔再次开口，他的座驾在摇摆中继续后退，重型伐木枪那如打击乐器般的声音不绝于耳。

突然，那个兽人出现在舱口，张大嘴发出咆哮，手里攥着一枚嘶嘶作响的生锈棍状手榴弹。

一瞬间，丹尼尔开枪击中舱门符文。爆弹命中了兽人的脖子。它鼓起眼睛，舱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异形的手榴弹发生爆炸，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丹尼尔满意地看着鲜血流过他的反馈影像。

摆脱了袭击者，丹尼尔看到他的骑士们正在屠杀兽人。罗格的座驾在一旁踱步，马科斯一瘸一拐地从另一边走了进来，双方都在扫射兽人集群，削减它们的数量。

与此同时，他的冲锋已经吸引了足够多的敌人，使骑士们能够集结起来，与敌人战斗。

由于急于与新来的敌人交战，纪律不佳的绿皮部队被拖长得稀稀拉拉，各自为战，它们的凝聚力土崩瓦解。丹尼尔看到一个咆哮的怪物在来回跺脚，挥舞着一把成人大小的斧头，试图恢复秩序。他用热能炮干掉了那头野兽。

巨石的炮火仍然不分青红皂白地倾泻而下，但由于骑士们保持着护盾纪律，它们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加速绿皮的灭亡。虽然所有的骑士都有伤在身，但他们仍在战斗。

“注意步行机甲，”丹尼尔说。“解决它们。”

“遵命，陛下，”回复传来，火力扫过两台幸存的兽人引擎。其中一台踉踉跄跄，随后如火山喷发般炸开。

另一台摆脱弹幕，举起一把大口径步枪似的武器，朝梅丽莎女士的座驾开火。

一大堆噼里啪啦的线缆迸出，梅丽莎惊恐地大叫。巨石和废金属重物穿过她的护盾，将她的座驾包裹在一张通电的网中。撞击使龙之怒焰向后退去，重量让它失去平衡。梅丽莎女士的座驾仰面倒下，电压漫过它的四肢。

梅丽莎的尖叫声充满整个通讯，然后渐渐消失了。

“干掉它!”丹尼尔大吼。他们同时开火。兽人步行机甲在炮火之下不停颤抖，然后被诺曼爵士的雷击拳套正中其坚硬头颅的一侧，随即侧身倒下。

当最后一个步行机甲被焚毁时，幸存的绿皮逃之夭夭。

“先生们，远离它们，”丹尼尔下令。“它们是堆垃圾。我们必须消灭首要目标。圣物守护者巴纳索斯，梅丽莎女士的座驾倒下了。它被绑在某种电网里。如果她还活着，可能伤得很重。爬上去看看，做你能做的一切。小心点，兽人炮兵还在活动。”

“了解，陛下。”

矛阵剩下的骑士升起护盾，在烟雾中前进，自动三角旗迎风飘扬。炮火将他们环绕，敲击着护盾，但他们仍在前进。梅丽莎的倒下让他们怒火中烧。丹尼尔感到自己的胸口腾起烈火。

“你们知道该怎么办，”他说着无视了一次能量爆炸。“散开，瞄准薄弱结构点，引发连锁反应。”

“陛下,”马科斯说。“我们无法继续僵持下去。梅丽莎……即使她还活着，短期内也无法再参加战斗，只有帝皇知道她的座驾如何。这是今天确认的第十例减员。”

“我知道，马科斯，”丹尼尔说着停下他的座驾，摆出射击姿势。宽阔的巨石耸立在他的头顶上，比他的座驾高三倍。它的火力打在他的护盾上，却无济于事。“但是让我们结束这一切吧。”

骑士们顶着兽人的狂乱弹幕，挺起座驾，释放着火力。爆炸席卷整块巨石。诺曼爵士大步接近，用座驾的武器切割巨石，被撕裂的岩石、金属和碎肉雪崩般落下。

丹尼尔的鸟卜仪生动地显示出巨石内部的能量峰值。

“就是这个，”他说。“退回来。”

严明的纪律控制下，骑士们大步后退，远离颤动的敌方建筑。内部的兽人和屁精翻滚着从舱门和通道中蜂拥而出，大多都在燃烧。当巨石在更猛烈的爆炸中颤抖时，骑士们向它们扫射。曾经的宇宙飞船从内部被撕裂，崩塌，最后只剩下一片残骸和尸体。

 

战斗结束后，丹尼尔和他的骑士们聚集在梅丽莎倒下的座驾附近。电网的怒火已消耗殆尽。倒下的骑士在原地闷烧。巴纳索斯的爬行者就位于他们中间，电枢伸展开来，伺服手臂工作着，维修并用进给槽重新装填武器。梅丽莎被固定，躺在一个医疗舱里，她被严重烧伤，但仍顽强地活着。

巴纳索斯曾宣称她生存机会渺茫。

“马科斯，你是否认为我们已无法维持攻势了?”丹尼尔说。

“是的，陛下，”马科斯说。“我们正在以不可持续的速度承受伤亡。”

“你是对的,”丹尼尔说。“但是这样的代价值得吗?这就是我们赢得战争的方式吗，通过牺牲?自从入侵开始以来，德拉科尼斯家族已经消灭了17座巨石，杀死了大约2万到3万绿皮。”

“我们对它们造成了伤亡，”马科斯说。“我知道我说过什么，不要让它们有立足点，要让他们保持流动，但这个群体是庞大的。在消耗战中，我们会输。”

丹尼尔:“战略专家们表示，这至少是斯卡颚（Skarjaw）入侵规模的三到四倍。我同意你的看法。如果米诺托斯全力投身于他们该死的边界之外的战斗，那么也许我们会取得进展。”

“我认为即使这样也无济于事，”马科斯说。“到目前为止，我们和佩加森家族的骑士们通过这些突袭扰乱兽人，并摧毁了许多登陆点。但是你我今早看到的轨道预兆表示，尽管我们付出了努力，但它们还是在聚集。”

“如果它们来的时候我们还在外面，它们就会发起袭击，”丹尼尔说。

“完全正确,”马科斯说。“我们提供了让最后一批农奴到达安全区的时间。但现在我认为我们应该退到更森严的防御设施后面。”

“你说得对，马科斯，”丹尼尔说。“这些野兽在战斗中释放出的纯粹混乱状态……是无法预测的。再好的计划在它们身边也会失败。骑士阵亡后。这些野兽更喜欢让机器无法运转，然后拆成碎片，这很可怕。”

“肮脏的异形异端，”罗格爵士说。“它们把我们的座驾当垃圾一样对待，食尸鬼般将其撕碎。”

“无计可施了，”丹尼尔说。“传我命令。全面撤退。所有骑士都撤回事先分配的防御工事中。除非我另有命令，否则座驾只能在与敌军的野战中，作为必要突袭的一部分使用。我们必须坚守阵地，忍受它们的围攻，直到它们被击溃，我们有能力反击，或者其他帝国军队响应了我们的求援星语。”

当马科斯接入远程战略频道，播放丹尼尔的命令时，阿德拉斯塔波尔的至高王驾驶座驾向龙之尖塔进发。他想，他们这样做是正确，明智的。甚至连他的幽灵在很大程度上也表示同意。

那么，为什么会有如此挫败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