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战哥生贺】一发完
属性:战山为王
与啵啵的生贺是同一类型,两篇文章有点联系,但是只看一篇文章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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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发现自己的异常。
一开始,是他们家猫咪的反常。
他像往常那将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去摸坚果的毛发,哄着她让她乖一点,不要乱动,一如之前那样对待坚果,没有半分区别,明显的是,坚果姑娘突然低低的呜咽了两声,毫无征兆的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坚果?怎么了,弄疼你了?我轻一点。”
王一博不以为然,只是放轻了力道,以为自己让坚果不舒服了,小声的跟她说着话,嘴里“咪咪”的叫着她。坚果在他怀里僵直了一会儿,喉咙里却止不住的发出微微的嘶吼,害怕似的,浑身颤抖,瑟缩在一角,听着王一博的轻声细语,没坚持几秒,又开始乱动起来。
她本来软绵绵的粉色肉垫突然冒出了五根尖尖的指甲,张开了嘴巴,露出嘴巴里的利牙,炸着全身的软毛,竖直起来,发狠的一样对他吼叫着,张牙舞爪的样子,摆明了不让他碰自己的架势。
王一博避之不及,手背上被她划出几道伤痕,他“嘶”了一声,吹了吹发疼的手背,看着逃脱开他的束缚,稳稳落在地上的坚果姑娘,坚果弓着身子,戒备而又警惕,对着他“喵呜”的叫了两声,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来自于动物的本能,让她恢复了野性,顾不得眼前人是谁,唯有保护自己。
王一博手上还是火辣辣的疼,面对着坚果的敌视和冷淡心里难过,也没有办法,不明白以前那个甜甜软软的在他怀里撒娇的坚果姑娘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他烦躁的叹了口气,转身去了浴室,打开水龙头,把受了伤的手放在水流下面。
清澈而冰凉的流水浇灌着他的皮肤,恰到好处的消磨掉被抓伤的痛意和火热,顺着他手指的形状的水流,隐隐约约的,还带着一点不是那么鲜艳的红色,尽数都流进了水池里面。
他看着自己的手发起了呆。
王一博总觉得哪里很奇怪,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奇怪。这种感觉,伴随着今天坚果的举止,变得更加捉摸不透。而这种感觉的由来,应该是在他某一天醒过来后,如影随形,伴随着他,自己却始终找不到突破口,无措又迷茫。
他总觉得,他忘记了什么,他的生活,应该不是样子的。
“一博。”
从大门门口处,一道清凉磁性的声音传来,王一博愣了一下,随后心中一喜,关掉水龙头,急急忙忙的擦了擦手,应了他一声,“哥,我在这里!”
他从浴室里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肖战,刚才还低落的心情都因为见到心上人变得好了起来,笑着去抱着他的腰,嘴里嘟嘟囔囔的,撒娇一般,“你今天回来的好晚。”
肖战摸着他有些长了的头发,声音温柔,“昨天不是说想吃可乐鸡翅,今天去买鸡翅来着,回来晚了一点,一博等急啦?”
“没有,是想战哥了。”
他黏黏糊糊的整个人要挂在肖战身上,肖战纵容着他不老实的动作,捏了捏他后脖颈的软肉,手里还提溜着一袋子的东西,换了鞋之后先去了厨房把东西放下,才问他,“刚刚我回来没看到你,你在浴室,去洗澡了?”
王一博摇了摇头,只是委屈地撇了撇嘴,将自己的手背递给他看,“坚果挠我。”
“我不就是几天没有抱她,没跟她一起玩,坚果是不是不认识我了,我那会儿抱她的时候,坚果都不让我抱,还挠了我几下。”
王一博伸过来的手很白,手指的各个关节也都是带着一点点的粉嫩,天生的体质这样,跟肖战在一起后,又被他像是儿子一样的供着,几乎十指不沾阳春水,这么几道明显的挠痕上去,坚果的指甲也不短,虽然现在已经浅浅的结了痂,止住了丝丝的血迹冒出,乍一看上去,还是让人心疼的居多。
肖战皱着眉,捏着他的指头,看清楚了他的伤势,知道没什么大碍,还是心里放不下,拉着他去客厅,在抽屉里找出了消毒酒精和创可贴。
王一博抬眼,观察了下他哥的脸色,一言不发,没什么表情,眉心皱起,眼眸深刻,倒显得有些凝重和严厉。
王一博小声地对他嘀咕了声,“凶我,摆脸色给我看。”
肖战闻言,敲了下他的头,“谁凶你了,这明明是心疼你,小笨猪不知好歹。”
肖战用棉签沾上酒精,边轻柔地吹着他的伤痕,边在他手背上涂抹着,“疼告诉我,我轻轻的。”
王一博一手被他上着药,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跟他抱怨着,“我是不是太久没跟坚果玩了,坚果都不喜欢我了,她是不是生气了。”
“瞎说,我们一博多招人喜欢,”肖战消好毒,撕开创可贴的包装,小心地在他手背上贴上去之后,摸了摸他剩余地方的皮肤,安慰着他,“可能是坚果的问题,等明天我带她看看医生去。”
他对着王一博笑了声,“我们先不说这个了,我去给你做饭,吃完饭我陪你去拼乐高好不好啊?”
肖战对他笑得总是那样温柔,一双眼眸里盛着的,都是数不尽的浩瀚银河,星星碎碎,仿佛是引人一番探寻的神秘黑洞,遥遥张扬着,吸引人陷入其中。王一博根本就招架不住肖战这样,应该说,没有人能在肖战面前,抵挡住他刻意而为之的攻势。
所以,过了好几天,王一博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本在家的坚果,不见了踪影,他问肖战,“战哥,咱家坚果怎么不见了,你不是上次说带她去看医生吗?”
肖战:“把她送去咱爸妈他们家了。”
他拿出来手机,给他看这几天他们二老给自己发过来的坚果的照片,“看,前两天爸妈发给我的。”
照片里的坚果,顺从地在一个人掌心下蹭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眯起来,乖巧的面对着镜头,露出来圆圆的小肚皮,四只小短腿轻巧地上扬,怎么看怎么讨人喜欢。
与王一博那天抚摸坚果的情形,相差的仿佛都不是同一只猫一样!
王一博心里很受打击,摇着肖战的胳膊,不满地对他控诉着,“哼,坚果就是双标,就喜欢你和爸妈。说好的喵星人尊老爱幼,坚果就一点都不爱我这个幼!”
肖战乐的笑出声,揉着他不自觉鼓起来的小奶膘,“没关系啊,坚果的爸爸最爱你了,你说是不是?”
“你就惯会哄我。”
肖战亲他的嘴角,满眼笑意,“不哄你哄谁。”
除了坚果的不对劲,然后就是晚上,那些来自外在的,来自内心的,不可名状的恐惧。
“滴答……”
漆黑看不见五指的黑夜,一声水滴低落的声音,从房顶掉到地板上,断断续续的,而后形成什么水滩一样,落地回响,清脆的好似珍珠滚动,却沉闷的像是砸在王一博本就不安稳的睡眠上。
他心慌地睁开双眼,看了眼闭着眼睛熟睡的肖战,不愿意打扰他的好眠,只是更加抱紧了他,即使不刻意去听四周的动静,可周围那样安静,安静的反常,那些不该拥有的声音也会慢慢地爬到他耳朵里,贴着他的耳朵,像是情人间的低语,喃喃的亲吻着他的耳垂。
天花板上方几声窸窸窣窣的响动,是身体趴在地上,肉体与地面相贴,爬过天花板地面发出来的,夹带着黏答答的蠕动,粘液在缓慢流向四周,从天花板缝隙中流出来,又恶心又渗人,王一博默默地屏住了呼吸。
他这几天总是会听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声音,虽然说应该已经习惯的,但禁不住身体对未知黑暗和鬼灵的恐惧,仍旧无所适从,只能攀附在他身边的肖战身上,汲取他身上的温暖,以此来让自己不那么害怕。
他本来想就这样睁眼到天明,天花板上的触感仿佛消失不见,没有了奇奇怪怪的声音传下来,王一博渐渐放缓了呼吸,心跳慢慢平静下来,以为今天的折磨到此结束,自己终于能睡个好觉,松了口气。
“咚——咚——”
王一博吓得心口停滞一瞬,将目光转向客厅的房门,客厅不像卧室这样黑,借着月光撒进来的点点蒙亮,他眼睁睁地看着房门因为被人敲动,有了一丝颤动的迹象,好像下一秒门外的东西就能破门而进,他彻底僵硬在原地,目光都仿佛破碎了般,全身发冷,克制不住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怎么了?”
在一声一声的敲门声音中,肖战也像是被吵醒,睁开了眼,看王一博惊吓发抖的身子,表情惊恐地盯着某一个方向,求助一般的神色,赶忙将他揽在怀里,拍着他的背部,安抚一样,沙沙哑哑的,“是不是做噩梦了?”
“咚——”
又是一声,这声音比前几次声音都大,王一博条件反射地被吓得一个激灵,躲到了肖战的怀里,肖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注意到门外的响动,倒是没露出来什么表情,只是想要下床去看看什么情况。
王一博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哥!你干嘛去!”
肖战摸了摸他发凉的双手,一如既往地对他轻笑,“我去看看外面谁在敲门,要不然都睡不着了。”
“不!别去看!”
王一博两只手抓着他的胳膊,赖在他的怀里,睫毛快速的眨着,惊吓过度,都来不及去想,他哥为什么反应这么淡然,普通人见到这副场景也要疑惑一会这么晚是谁在敲门,而不是寻常的一般,仿佛这种日子就是每天都经历过的一样,早就不再畏惧。
肖战侧耳听了听门外的动静,门外不罢休似的,敲门声音越来越重,甚至都要演变成砸门的架势,他怀中的王一博也越来越害怕,微不可见地抖着身子,眼睛中都涌现出了小小的泪花,话一开口,都是哭腔,抽噎着问着他,“哥,你也听到了是吗?这个是不是……”
“是不是……”
肖战拍着王一博的手一顿,安慰地亲了下他的额头,温声对他说着,“别瞎想,可能是什么人走错了,我去看看,看完了我就回来好吗?”
“不……不好。”
王一博缩在他腿间,埋在肖战身上,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他颈窝里,那清爽干净的衣领不一会儿就有了一块湿漉漉的痕迹,“你不许走,陪着我。”
肖战好笑地碰了碰他的额头,“那我们还睡不睡觉呀,没事的宝宝,别瞎想,我就去看看,不会有事的……”
“咚!——”
门外的东西等急了似的,突然猛地一拍门,震得卧室墙壁都抖动了一下,从房门底部钻出来些许的黏稠的东西,扒附着地面,一寸一寸挪动着笨拙的身体。肖战冷冷地瞥过去一眼,转而对着王一博笑了下,让他待在床上,给他扯了扯被子,“乖,我马上回来了。”
王一博将被子绕了一圈围在自己身上,缩成一团,既担忧又心悸,想伸手够住肖战的手,没有拉住,只能看着肖战一步一步慢慢走进房门,看到他摸向门把手。
“咔嗒”一声。
门被肖战打开,王一博咬着自己的手指甲,探出一个脑袋,无意识的瞳孔竖起,看着肖战平静地把门又关上。几乎是一瞬间,王一博周围也没有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响动,恢复了平常。他心里更加难受的要命,委屈巴巴地跳下床,三下两下地扑到肖战怀里。
“哥……”
肖战把他抱起来,单手撑着他的屁股,另一只手摸着他没穿鞋的脚丫子,“又不穿鞋,你摸摸你脚多凉。”
王一博晃了晃脚,嘴硬说着,“不冷。”
把王一博放到床上,肖战揉了揉王一博的头发,“好了,现在没事了,我们睡吧。”
王一博小心地问他,“哥,刚才外面有什么?”
肖战打了个哈欠,给两个人盖上被子,隔着被子拍着王一博的胳膊,哄着他睡觉,闭着眼睛,似是疲累,“什么人都没看到,我估计是外面的野猫干的坏事,在我开门的时候就跑开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之前听邻居好像也有这种情况,不用担心,别胡思乱想。”
王一博揪着他的衣服,不相信似的,“是这样的吗?”
“要不然还是什么,”肖战睁开眼,被王一博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灼的一怔,心里一暖,盖上王一博一双晶亮如玉的双眸,轻声说着,“快点睡吧,很晚了,别想那么多,有我在呢,不会有事的,就是一只野猫而已,看把我们宝宝吓得,快睡吧昂。”
嗓音哑哑的低沉,颗粒划过平滑的盘子,一阵涟漪荡漾,在深夜轻轻柔柔地响起,逐渐抚平了王一博的躁动不安。
王一博努了努嘴,被他说服,心情安稳下来,提了提被子,钻进肖战胸膛中,低低地说了句,“晚安战哥。”
“宝贝晚安。”
在他发生的事情都很奇怪,甚至都可以说是灵异,但是只要有他哥在,那这些情况都是可以克服,王一博都可以当做不在意,去寻求一个他和肖战的未来。
王一博想,他应该会永远跟肖战在一起。
除非……
……
或许应该也没有什么,能将他们两个人分开,毕竟,他们都是如此的深爱着对方。
日落轮回,斗转星移,朝朝暮暮。
对于他们来说,只有死亡,才是永恒的分界点。
“叮铃——”
王一博听着房间内的手机铃声,循着声音走到客厅,看到肖战放在桌上的手机,想到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肖战急匆匆的样子,猜测他哥应该是走得太急,忘记带手机。
手机铃声还在一声一声不遗余力的响彻在王一博耳边,怕那边有急事,王一博没再犹豫,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
“喂——喂,肖哥,喂,你在不在?肖哥?”
王一博看了眼通话界面,以为刚才自己声音太小,对方没有听到,声音大了些,“喂你好,能听到吗,喂?听得到吗?”
那边沉默了几秒,嘀咕了两句,声音从听筒中传播,“……奇怪了,电话接通了,没有人接听……可能网不好,要不咱待会再给肖哥打……”
这两句话说完,伴随着通话结束的一段忙音,王一博疑惑地盯着挂断了的电话,摸了好一会的手机屏幕,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是想对方是为什么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还是想自己要怎么把手机给肖战送过去。
明明很简单的一个问题,王一博确实是束手无措,他哥不在他身边,他没办法找到他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阻碍着他的思维,他能朦胧地知道他仿佛是被压制着,又不明白,那道无形的阻力,为什么压制着他,在压制着他什么东西。
就这样楞了一会儿,手机屏幕突然一亮,王一博回过神来,点进去看,显示出来一条微信消息。
“肖哥,出门的时候别忘了把昨天给你的东西带上。”
王一博恍惚之中,盯着其中的某个字词,手上一松,没有拿稳,手机直愣愣地掉在桌子上,与桌子相碰,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声,警钟一样,刹那间,唤醒了王一博所有的残存的理智。
出门……
他好像是出不了门……
他是被困囿在这房内,一些记忆被重新组织,所以自然不会想要出门,而只能待在这里,却不会有丝毫的怀疑。而那些操控着他不让他想起来的束缚,无形的枷锁被这次意想不到的消息冲破,他回想起来,便再不会阻挡着他,过往的记忆纷至沓来。
走马观花,一幕幕出现在他脑海。
看到某个场景,王一博再也坚持不住,双腿一软,慢慢滑落在地板上。
泪眼朦胧中,滚烫的泪珠一颗一颗从他脸颊掉落,砸在他撑着地板手的旁边,他小声地呜咽,细细地啜泣,紧紧地抱着自己,瘦削的肩膀微微耸动,胸口处窒息的疼痛,刻进骨髓,蚀骨难耐。
都该结束的……
早就结束了。
他不该苟延残喘地活在梦里。
大梦一场,总归会有醒来的时候。
该醒过来的……
肖战回来取手机的时候,叫了几声王一博,也没听到人的回声,心下一沉,手指屈起,敲了敲桌子,脚步微动,也就是在这时,王一博从卧室门口伸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他手指扒着门框,有些紧张无措地摩挲,小仓鼠一样的怯生生地看着肖战。
肖战脚重新回到原位,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腰肢抵着桌子,挑了下眉,“干嘛呢,刚叫了好几声怎么都不回我。”
王一博脸颊微红,扭扭捏捏地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看了眼肖战玩味的眼神,最后一不做二不休地放下了所谓的羞耻心,果断地走到肖战面前。
肖战轻轻眯了眯双眼。
王一博身上穿的,是曾经肖战恶作剧买的一件情趣睡衣,一件大红色的连衣裙,裙摆只堪堪到了王一博大腿根部,他两条修长笔直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滑嫩细腻,匀称有力,没有穿鞋子,脚尖点在地板上,青筋凸起在脚背,轻巧而暧昧,张扬在肖战眼前。
这件大红色的连衣裙,吊带勾在他的肩膀,只有细细一根,蜿蜒在如玉的肌肤之上,火红的布料映衬在他白皙的皮肤,是火红所以显现出了纯洁的白,也是因为纯洁的白显现出了火红,布料紧紧地贴合在他的身体,紧致又玲珑。
因为不好意思的缘故,即使刻意隐藏着自己的害羞,眼角隐隐都带着红色,弥漫着莹莹的水光潋滟,明明眼眸深处,都是纯净澄澈的晶莹,稚嫩的仿若是一个稚子,可肖战怎么看,都觉得王一博好像是天生带着媚态,眼尾一扫,都是有着钩子,挠的人心里痒的厉害。
是天生的尤物。
肖战打量半晌,喉结上下滚动,抱住走过来的王一博,抚摸上他后背裸露的光洁的皮肤,啄吻着他的脖子,“怎么穿上这件衣服了,以前让你穿,你不是死活都不要的吗?”
王一博脚趾踩在他的脚背,重力都落在肖战的身上,感受到他哥的呼吸落在他的后背,干燥的手指挑起那根单薄的吊带,泛着凉意,轻喘着,“我想穿了!”
“诱惑我是吧。”
“那你做不做!”
“做。”肖战抱起王一博的屁股,边亲吻着他的锁骨,推开卧室的门,在他耳边低语,“一定不会辜负你今天穿的这件红裙子。”
王一博再醒过来的时候,身上酸酸软软,却没有什么不适感,他看了眼自己指甲缝里面残留的血迹,勾了勾嘴角,他起身去了浴室,用一点清水洗掉了血迹,没有丢掉剩下的血水。
他哥在厨房。
他听到了,肖战在厨房做饭的声音。
王一博移动着脚步,看了眼肖战忙碌的背影,没有注意到他醒过来,径直走向二楼——肖战从来都不让他进去的房间,他也从来没想过要去的房间。
他看到房间内,四周都被黑色窗帘拉着,透不进去一丝的光亮,屋内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这样一个房间,桌子上面是自己的黑白相片,旁边是一口用来装尸体的棺材。
桌子上面还有着一把刀尖带着血迹的刀子,王一博走过去将他拿在手上。
几乎是他拿到手的一刻,本来在一楼的肖战察觉到什么,跟了过来,看到王一博手上的刀子,眼眸一暗,笑意不再,冷下脸来,“把刀子放下!”
王一博苍白着嘴唇,没有听他的话,固执地拿着刀柄,声音轻轻,“哥,该结束了。”
他慢慢走到肖战身边,当自己全部想起来,他才察觉到自己身上的体温,都是冰冷的刺骨,冰块一样,吐息都是寒凉,身体都是僵硬,都不知道肖战是如何忍受的下去。
他自己都惧怕恶心的身体。
他对着肖战说着,“哥,我早就死了。”
已死之人,是如何能正常活在世上。
是肖战给他的命。
“心头血为引,以其之血,换其魂归。”
应是寿命同有,肖战这样做,是把自己的命和王一博的命连在一起,他这样有损于自身的生命,却可以换回来王一博魂魄归来。
他生则他生,他死则他死。
虽然王一博回来,但仍旧是有了肉体的鬼灵,肖战无法改变,所以极阴灵体质,动物会本能的感知到惧怕,也会吸引不干净的肮脏污秽。
王一博成了他最害怕的鬼怪。
却是夺得了几日和肖战厮守的日子。
就这样几天,他就很满足。
王一博嘴唇轻启,“哥……”
“本来就死了,命数已尽,战哥不应该再浪费自己的生命了。”
梦早该醒的。
他们都不该沉醉的活在这场本就不该存在的梦。
“所以呢,”肖战抬眼看他,语气微微嘶哑,眼眸水雾弥漫,知道王一博的回答,执着的要求一个答案,“你是要离开我吗?”
“我不是真的活着,真的要说,我也不过就是一个活死人,依靠着你才能这样,那战哥希望我这样活着吗?”
肖战懂王一博的骄傲,所以从一开始就不敢让他了解真相,那个一身骄傲恣意的少年,绝不会允许自己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明知自己已死,因为自己贪念的缘故,获得短暂的苟且偷生。
对于王一博来说,那是对自己的不尊重,也是对他的不尊重。
“骨血回转,入骨之心。”
带着肖战身上骨血的血水,涂抹到那把肖战曾经用来剖出心头血的刀子,插入到了王一博的胸口。
一切尘埃落定。
肖战的生活回归了正规。
肖战有一本日记,在王一博离开后,肖战没再碰过它,后来有一次,最后拿出了这本日记,在上面写下了内容。
指骨分明的右手,握着黑色的签字笔,笔走龙蛇地在纸上飞舞,他写下几个字,眼角蒙上淡淡的笑意。
他捏住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
看了眼自己写的字,摇了摇头,又补充上几个字,才满意地笑了起来。
他有些疲累的走回了卧室。
日记翻开在他桌上,被他忘记了要放回原位,那十几个写的漂亮的字体印在白色的纸张。
“等我找到他,我吓死他!”
“……还是不要了,他最怕黑了。”
“我干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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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哥生日快乐~
平平安安,星途璀璨~
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