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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Gentle rain》(秋)(乃贝)

2021-11-08 15:57 作者:一杯卡肥不加糖  | 我要投稿

下雨了。



雨雾笼罩了威海,水汽涤荡着空气,润泽起夜晚的半张脸,氤氲一片。只要细嗅能闻见海水的咸味,再仔细一点就会是海盐味的葡萄果汁。



窗帘半掩着,能透过缝隙看见外面被调成克莱因蓝的天空,与海连成一片。不远处市中心的霓虹灯光,醉人而又温柔,能够驱散一些晦暗。



乃琳站在窗前,宛如新月一样好看的眉毛此刻皱在了一起—这两天贝拉都一直躺在床上养病,乃琳当然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一直到贝拉痊愈。她跟贝拉约好今天要玩上一下午,但这雨从早上就一直下到现在。



天气一点也不乖。乃琳报复一样轻轻弹了下落地窗,将痴缠在上面的雨水震落,与其他坠下的雨滴一起粉身碎骨。



“没关系啦,在家也一样可以好好玩。”乃琳的腰被手环住,有人将头埋在她的头发里面,惬意地叹息着,“你今天是草莓味的。”



刚刚还因为被困囿在一室之内而低沉的乃琳嘴角泛起微笑。这就是贝拉拉的魔力,一个拥抱便能够捋平自己心情的褶皱。



“姐姐是东道主,姐姐说了算。”乃琳侧过头,在贝拉脸上轻啄了一下以表回应。



“或许…我们可以喝一点酒。”



贝拉的话有股特别的气味,是从未有过的七月夜半时分,潮湿而阴暗的热带丛林—适合狩猎。



乃琳眉头一挑,她在贝拉的怀抱中转了个身,将鼻尖贴近贝拉的俏脸,试图捕捉一丝惊慌失措。



结果一片坦然。



“好。”乃琳并不怕什么陷阱,自信她的酒量可比贝拉强多了。



在这段恋爱中占据主导地位的一直都是乃琳,导致她忘记了轻敌的猎手下一刻也许就会变成猎物,丛林法则一直如此公平,会为每次狂妄记上一笔。



8:47



乃琳望向时钟,摇晃着盛满红色液体的高脚杯,试图从里面找到被醉意溶解的时间。她喝得并不多,稍稍有些微醺的感觉,意识清醒,只是身体开始犯迷糊。



屋外的雨声潇潇,撺掇着乃琳身体里某种不为人知的冲动,她已经准备好品尝酒醉后的贝拉了。伸手想将身边人抓入怀里,却发现怎么都拉不动—贝拉还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



她没有喝醉,眼里闪烁着不属于贝拉的狡黠,甚至还能清楚的吐字,揭晓狩猎的结果,“我的酒是红色的葡萄汁啦。”



早有预谋的陷阱!



贝拉凑过来,手慢慢攀附上乃琳的脖子,摩挲着惴惴不安跳动的血管,再轻轻掐住乃琳,递上一个湿热得跨越了季节的吻。



此刻的贝拉好像有一种奇怪的能力,会将乃琳的其他部分都异化成性器官,可以是耳朵,可以是脸颊,也可以是任何一处触碰贝拉的地方。只需一毫秒,敏感就会如同泡泡一样被挤破,肆无忌惮地蔓延至全身,一寸一寸将她沦陷,崩坏,再重建。



不妙。



乃琳跳起来想逃跑,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脚踝,像被捕获的猎物一样被猎手拖曳回去。踝关节被勒出幽溪一样纤细的红痕,而浓厚的情欲已经在其中流淌。



“抓住你了。”贝拉笑着。



“呜。”乃琳将低吟压抑在喉咙顶部。她清楚疼痛已经被自己不争气的神经转化成了另一种东西,而那种不可名状在引诱着她,拉着她滑向深渊。



只剩半步之遥。她闭上眼悄悄喘了口气,睁开眼时刚刚好对上贝拉的眼睛—致命的紫罗兰缠绕了过来,带着炽热的余温。



空气中弥漫的淫靡与体内的酒精共鸣起来,共振的波动呼唤起乃琳肌肤从里到外的玫瑰红,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像被晚霞包裹的草莓,胸口还沾着粘腻的蜂蜜,引人倚念遐想。



“原来你才是偷走太阳的凶手。”贝拉咬着乃琳的耳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副手铐,她要准备逮捕这个性感的贼。



贝拉从未展现过如此的侵略性,乃琳心想,或许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深渊。



她听见兔子警官说,用自由换取欢愉。



自由诚可贵,但后者更能让狐狸甘之若饴。



乃琳虔诚地奉上自己的双手,像个信徒,准备开始一场神圣而静谧的仪式。



先是一个吻,又一个吻,再一个吻。她们缠绕在一起,不知怠倦地交换着温度。捉对撕咬着,将骨子里血液中的最原始的爱意释放出来,涂抹在彼此的皮肤上。



贝拉说自己并没有美术天赋。若果真如此,那此刻熟练地游走在自己锁骨的那支“笔”应该只是幻觉—白描的技艺太过于精湛。



都是骗人的。乃琳心中暗暗抱怨,顷刻间又被窒息感挤压得眼神涣散—贝拉一边掐着乃琳的后颈,一边浅尝起流露在其间的白皙,而指尖辄止在身下婉转的小溪。



正文前的摘要到此结束。



乃琳的身体被翻转过去,像一只小狗,跪着趴在沙发上,春光乍泄,一览无遗。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已经红得发烫,并非来自酒精作用,而是贝拉提前将伪装的幕布拉下,露出羞怯的女孩。



一个轻吻落在乃琳的大腿根,紧接着贝拉捧起她的腰肢,在上面雕刻下一个深深的牙印。刺痛感像小猫的小白爪一样挠着心尖的痒。乃琳打了个颤,微微张开嘴,发出一声自己从未听过的妩媚。



“再抬高一点。”警官的语气母庸置疑,不可忤逆。



虽然她不自觉地顺从了命令,但乃琳其实心里有些期待违背命令后的惩罚。



身体在羞赧,她的灵魂反以为荣。



腹部的温热提醒着乃琳,久旱逢甘霖会让麦芒枯萎,饥渴后的暴饮暴食会带来不可逆转的后遗症。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克制而懂得忍耐的人。


但当空洞被充实,贝拉将乃琳的名字揉碎成了一个抽象的概念,填充进无边无际的渴求。



让人欲罢不能。



乃琳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颗即将破种而出的花,被镶嵌在湿润腐败的泥土里,而贝拉的指骨抵在狭小细长的裂缝中,催生出浓烈的激昂的生命。



高潮来临的瞬间朦胧了乃琳失神的眼睛,她的灵魂羽化成一只飞鸟,在空中自由落体后坠入了柔软的云层,贪婪地吮吸起秋水长天。



“才第一回合。”



贝拉嘲笑起爱人,用手拂去乃琳嘴角上湿漉漉的银色发丝,舔舐她脸上残存的汗液。



大概是潮汐仍旧未褪去,贝拉的舌尖每次触碰乃琳,都会让乃琳的身体微微痉挛一下,然后发出小兽般的呜咽,与粘稠的水声混合在一起,构成秋夜的缱绻缠绵。



今晚雨应该是不会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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