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可（三十四）

（个人脑洞罢了，切勿上升任何人！） 满车的栗子香味，让林高远觉得自己即使身处寒夜也感到燥热起来。 他单手拉开自己外套的拉链，轻轻叫了声曼昱的名字。 曼昱正双手捧着那包栗子，借以暖手，闻声扭过头来注视着他。 林高远目不斜视，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你这个奖励来得也太迟了。” 曼昱挑了挑眉，安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照规矩，是不是，应该，再补一点利息？” 曼昱哈哈笑了两声，重新望向前方：“你想得太美了。” 林高远清了清嗓子，正想继续跟她辩驳，就听见她似乎有些不服气地小声哼哼道：“我都坐在你的车上了，你的车都快开到你家了……” “高远，你还要我怎样奖励呢？”她的声音小到几乎要被车载音乐覆盖，却带着撒娇的意味，特别亲昵，悠悠地飘进林高远的耳朵里。 林高远总觉得她每次看似不经意的三言两语，都像在朝着自己的胸口开火放大招。 这么轻的一句话，勾出难以言喻的气氛，随着栗子的香味，席卷过车里的每一个角落，像小猫挠上他的心头。 他被诱惑，被降伏；但是远远的，远远的总仿佛隔着几重衣服搔痒似的。 “嗯？”她又轻轻发出一个单音，却没看他，自顾自地又剥起栗子来。 越搔越搔不着痒处——林高远的心实在酸软了，喉咙动了又动，最后只能悄悄加大了一点油门。 等回到家，还不等曼昱打开屋里的灯，林高远就把门关上，右手往前一伸，轻而易举地箍住她的腰。 林高远把她强行转了个身，笑容憋都憋不住，逗她说：“这是交利息的环节。” 林高远说着就要去亲她，却被她伸出手掌来捂住了嘴，只听见她条分缕析地说道：“第一，只有欠了钱的才需要还利息。第二，你有那么多追求者这个事情，我还没跟你算完账。” 林高远果断拉开她的手，腻在她耳边说：“不是已经惩罚不给吃栗子了吗？再说了，根本就没有追求者。” 林高远得寸进尺，把她抵在门上，凑上去亲了亲她的鼻尖和嘴唇，声音黏糊得不得了：“如果你硬要罚，那我主动认罚行不行？我主动交罚款。” 曼昱还没反应过来，林高远就闯进她的唇舌间，里外游走了一个遍。 她的手指陡然收紧，不知不觉地拉住他的衣摆。 屋里一片漆黑，只有阳台那巨大的落地窗，把外界的闪烁送进来。 盘旋的立交桥被成排的路灯勾出蜿蜒优雅的全景，新的一年即将到来，到处都流露出火树银花不夜天的端倪。 “怦——”一束绚烂的烟花冲上云霄。 她被吻得就要透不过气来，整个人都软下来了。她把眼睛微微睁开，越过林高远的鬓角，正正好目睹了这一刻的清晖。 眼前是明亮盛大的色彩，身前倚靠着的是喜欢的人。这让她感到自己浑身都是炽热的。 她稍稍推了推林高远，说：“烟花……” 林高远意犹未尽地顺着她的目光往后看，索性拥着她走到阳台上，从背后环住她，说：“终于开始了，这几天都有烟花秀，今天是第一天。” 前方无遮无拦，正好能远远地看到那不断蹿上半空的烟花。 她点点头，笑着说：“我看到公众号的推送了，还要放好几天呢。” 次第虚幻的、五彩缤纷的光晕，浸入光华的城市。在厚重的深冬，如此新鲜的烟火，就像一地新摔碎的颜色深浅不一的瓷盘。常青树的叶子和濡湿的地面，都反射出各自独一无二的光亮。方形粗大的建筑廊柱向夜空和地底无限延伸。皎洁的白、暗红的光，把星空分出甜蜜的几何形状。 “要不要许个愿望？在新的一年到来之前？”林高远在她身后说道，“这可是我们两个人第一次一起看烟花，很值得许一个愿望。” 她往前站了一步：“许什么愿望好呢？” “就许一个你最想实现的愿望就好啦！” 她闻声回头，一步之外，林高远正双手插着兜，看向她，笑容无比灿烂。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笑着说了声“好”。 这些情情义义、恩恩爱爱、卿卿我我，都比烟花更瑰丽。 有一丝一缕的风声拂过耳边，她只剩下呼吸，深呼吸。 她重新转过身来，对着一簇簇烟火，对着满城虹霓，对着清明的月亮，把双手握在胸前，闭上了双眼——我要你幸福，我只要你幸福。 她的嘴角带着一点笑意，闭着眼睛把一个愿望许得天长地久。 林高远悄悄地单膝跪在她身前，背对着这个光丽的夜，仰起头来，在轻轻的夜风中望着她，眼睛几乎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