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现实向）心病 第一百八十一章 老男孩
爸爸？什么爸爸？哪有爸爸？难道不是只有一个欠打的大猪蹄子吗？
张云雷凑到杨九郎跟前，一巴掌拍在他胸上：“你怎么了你这是！”
打到了！张云雷贱兮兮地偷笑。
杨九郎一扇子敲在桌上，正在窃喜的张云雷吓得一缩脑袋。
辨别出这是挨打的前奏，张云雷深吸一口气，拿起御子打上点儿：“好的。”
好的？杨九郎提醒张云雷：“人说的不是好的，是薅他！”
全场观众哈哈哈哈哈，张云雷脸上挂不住了。干嘛呀？当着这么多观众、当着后台那么些人，非要下他面子？
笑也不是怒也不是翻脸也不是撒泼也不是，张云雷朝杨九郎的脸伸爪子，杨九郎却只微微避让，耷拉下了眼皮儿。
张云雷尴尬缩手，不敢真抓杨九郎的脸也不想让杨九郎真薅他，张云雷只能一直打御子。
他该怎么接，九郎想要什么？没有生气也没有震慑，九郎是不是等他认错？
是？不是？不是！抬眼看看杨九郎停止不动的手再看看杨九郎，张云雷的嘴角不知不觉翘到了天上。
和杨九郎对过眼神，领会了九郎的意图，张云雷快乐撒泼：“你动我一下试试！动我一下试试！”
杨九郎在张云雷头发跟前拿腔作势地比划，最终：“放弃！”
现场观众被他俩这抛接进退起落扬抑的节奏勾得心潮澎湃热情呐喊，歪唱圆满结束。
该返场了。
助演鱼贯上场，杨九郎没有像以前那样和张云雷分站在舞台的两侧，而是走到张云雷身后的位置站定。
余光扫见杨九郎的站位，张云雷平静了许多。
九郎在他身后就好。事到临头不过如此。他的怨懑不是因为九郎，而是他只想倾给九郎。
以前在一队不开心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他现在是八队的队长。
这是他的专场，也是为他以后开演唱会所做的演练。
比起工作，情绪不值什么。
杨九郎背着手扩了扩肩膀，长出了一口气。张云雷现在的控制力越来越好。原本他还有点儿担心，然而张云雷和以前一样，一鞠躬再抬头，刚才那个娇媚可人的角儿瞬间就变回了冷峻俊俏的二爷。
他以前那个头都不敢抬的小男孩啊，长这么大了。心心念念想唱歌的小孩，被他训得眼红脸红屁股也红，委委屈屈地保证自己一定会好好说相声，绝对不再提唱歌了，他保证听话！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啊，到底我该如何表达，他会接受我吗？”
傻辫儿啊，我哪是不让你唱歌，我是让你先把相声说好，不然，你将何以在德云社立足啊。
“梦想总是遥不可及，是不是应该放弃？”张云雷有些恍惚，当初他唱完这句，九郎说什么来着？
别放弃。
别放弃说相声，也别放弃唱歌，你的梦想我记在心里，以后都会实现。
九郎还说：凡事多忍耐，忍不下去了，给我打电话。别人说的闲话，你不要听。
好，他不听。他只听九郎和姐夫的，他们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姐夫对他很好，不仅让他参加《今夜有戏》的录制，还安排岳云鹏带着他演一个。
他应该感激。
可是看到于鹤真弹着吉他给宁云翔和李鹤林伴奏唱《老男孩》，张云雷还是免不了深深的失落。
舞台，吉他，唱歌。
其实他很会唱歌的。
他也想唱《老男孩》。
录制结束，大家都去上厕所，张云雷磨磨蹭蹭地留在最后。果然，九郎也在。
张云雷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杨九郎笨手笨脚地给他擦泪。
话没说上一句，外头就传来侯鹤廉的吆喝，让青年队的快集合。说一句“晚上视频”，杨九郎急匆匆地走了。
在一队后台，张云雷不住看表，盼着下班。那边传来尖刻的嬉笑：“也不知道从哪淘换来那塑料电子表。”“二元店买的吧。”“人以前是角儿。”“人还歌星呢！听说没？求着师父给他出专辑，师父要不是看师娘的脸，能让他回来？”
没关系，他什么都听不见。别人是娇贵的少爷，他连庙会都滚过，他不怕。
和九郎连着视频，俩人抄着文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九郎说：“他们没你唱得好。”
张云雷痴望着屏幕上的九郎，把一字一句唱得甜腻伤感。
“生活像一把无情刻刀，改变了我们模样。未曾绽放就要枯萎吗，我有过梦想。”
“不会的，别放弃。”杨九郎把抄错的部分用力划掉，“好好说相声，也别放弃唱歌。我们张云雷，一定有美梦成真的那天。”
美梦成真么？张云雷低头继续抄文本。
“抬头仰望这满天星河，那时候陪伴我的那颗，这里的故事你是否还记得？如果有明天，祝福你亲爱的。”
2019年8月3日，杨九郎看着张云雷，唱出了《老男孩》的最后一句。
“如果有明天，祝福你亲爱的。”
这几个孩子，返场唱个歌都能玩出花儿来。年纪不大辈分高的刘喆默默观察开心吃瓜：德云社里快乐多，看师叔让你们乐一个！
“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上了山顶我想唱歌。”
张云雷害羞地挠头。昨晚排练的时候，这位师叔就这么揣着手唱《大花轿》，看一眼九郎、看一眼他，看一眼他、看一眼九郎，看得他和九郎一齐挠脖子。
您不会是受了胖叔叔指示，特地来玩我们的吧？
有了这首歌的气氛，接下来的所有环节都轻松了许多。
虽然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虽然《大西厢》垮得让人无语，可这一场终究是结束了。
杨九郎绕过张云雷，拿起自己的御子装兜里，慢慢往后台挪动，等着张云雷唱完《菩萨蛮》好搀扶他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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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三连、点赞的朋友们。
修了一早上，越修越没信心，日常在“我没有才华”和“我真了不起”中摇摆切换。
就这样吧，创作都是有遗憾的，不可避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