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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兔兔的奇妙旅行!(上)(明日方舟)(阿米娅X博士)

2020-10-16 16:19 作者:__-Serein-__  | 我要投稿

  放两张图在前面,是不想让你们那么快看到内容。。。。。。。

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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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米娅死了以后,凯尔希罕见的红着眼,将我拥入她的怀抱,告诉我小兔子的死并不是我的责任,而是如河水总要往低处流去那般不能被旁人所阻止的。但我并没有回应她的安慰,况且我又有什么可说的呢?一切已经都无法挽回。那平日里娇小可爱的,生机勃勃的小兔子,已经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化为小小的一抔灰烬。

   为了避免她身体上的源石结晶扩散,在她停止呼吸,被正式宣布死亡的的那一刹那,医疗舱的焚化炉就开足了马力,几千度的烈火在几分钟之内就将她那本就小巧的肉体化成白灰,速度之快,就连站在舱边的,死死盯着她脸庞的我,也没有真切的看清楚她离去之时的表情。

   本着一切从简原则,葬礼规模很小,小到只有我,凯尔希,还有几个平时和她比较亲密的干员参加。流程也是很快,从她的骨灰被医疗小车推出来,让大家最后再看一眼,到放进的墓地---那小小的大理石方格,只用了不到一刻钟。

   

  “这也未免太凄凉了。”在无人陪伴,万籁俱寂的夜晚,我常常这样想。那么坚强的小兔子,带领着罗德岛的大家战胜矿石病的小兔子,最终却仍然死在矿石病之下,连尸身都没能保全,只能被烧成白灰放进特制的容器里,在区区五十立方厘米的小格子中永远的待下去。

   “命运啊,你怎能开这样的玩笑?!”在那一个个灯火阑珊的夜晚,我也常常这样想。

 

   就算已经是尽力去让自己打起精神,尽力的去试图重新开始工作。我依然是无法将那浓浓悲伤从脑中强行抽出,甩向远处,以至于连和干员的正常对话也无法进行。后来,我干脆是将自己锁进了房间,拉上所有窗帘,关掉所有能够带来光亮的器具,用被子裹上头,呼呼大睡。期间无论是谁来敲门,砸门,撞门,我都是从不理会。若是因为渴了饿了,不可抗拒的从睡眠旋涡中醒来,就随手拿过桌上的饮料,或是任何可以充饥的食物,随便吃或喝两口,又重新拉上被子继续睡眠。澡也从来不洗,牙也从来不刷,上厕所也是尽量不去,若是无法忍耐了,便用最快的速度解决,然后继续闷头睡觉。

   就这样,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度过了三天时间。

   三天之后,我忽然间意识到,无论是怎么做,发现或是明白怎样的哲理,都无法改变她已经离去的结局,都无法排解这所爱之人的死带来的悲伤。而且,与其是将自己关在这逃避现实,消磨其他人的耐心,危害所有人的利益,还不如重新去做一些有利于其他人,有利于罗德岛的事情,或是完成她那没有完成的心愿。   

  于是,我在初冬的早晨重新从床上爬起,拉开窗帘,让已经变得微弱的阳光照进脏乱不堪的房间,随后走进浴室,洗了三天以来的第一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又拿起剃须刀,将爬满凌乱胡子的脸刮得干干净净。之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之下步入饭堂,挑了几个喜欢的菜,吃了三天以来第一顿正经的饭。最后擦干净嘴,出现在已经疲惫不堪的凯尔希面前。

  


。。。


  “这些天。。。。辛苦你了。”

  “还好,你走了之后,惊蛰和梓兰两个过来帮了我两天。”

  她关上电脑屏幕,揉了揉那已经挂上重重眼袋的眼睛。双手交叠,大拇指尖对着自己。

  “你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我还以为你还要把自己关上几个月。”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问问,她临走之前,还有什么心愿没了结的。。。毕竟最后陪在清醒的她身边的,只有你。”

“没了结的心愿吗?。。。。”她举起手去揉揉眼睛,微微低头。繁重的工作让她估计是有点累了。

“我记得,她说过。。。想单独和你去炎国转转,但是一直没有机会,你一直在工作。。。到了你有空的时候,她却。。。哎。”

   她的声音逐渐的低了,低的几乎要集中精神才能听清,但这微弱声音所陈述的语句中,却包含着能够将我内心那份悲伤重新勾起的力量。

  “我知道了。。。谢谢你。。。”我也是低下头,勉强挤出这几个字。

  沉默在一瞬间降临,冰凉的悲哀感在房间内蔓延,本就清冷的空气再次变冷几分。

  “凯尔希。。。你能不能给我几天假。。。”大约是两分三十秒过后,我勉强的开了口。

  “怎么了?你要去哪?”

  我抬起头来,正好对上那碧绿的,疲惫而又哀伤的眼眸。



“我。。想带她去走走。。。”

。。。。



  长途旅行前的准备,是繁琐的,是让人容易忘记时间的。当我在收拾行李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稳稳当当的坐在了飞往炎国的航班上,准备起飞了。

  飞机在跑道上缓缓地滑行,转过几个小弯,滑向指定的起飞跑道,又在跑道起点前减速,最终稳稳地停在跑道前方。

  趁着飞机停下的间隙,我低头,看向那装满白灰的一排四个小盒子。确认了盒子的密封依旧完好。又掏出手帕,将我那估计是过于紧张而留在盒子上的汗渍拭去。才心满意足的抬起头,等待飞机起飞。

  没错,我把小兔子带上了,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把曾经属于她身体的一部分带上了。

   我要完成她的愿望,和我一起去炎国看看的愿望。



  “乘客们请注意,我们的飞机即将起飞。。。”飞机广播里传来乘务员的声音,原本有些许嘈杂的机舱安静了几分。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避免飞机起飞时巨大的推力伤到自己的腰椎。

   “阿米娅,你也要坐好哦,飞机要起飞啦。。。。”我忍不住低头喃喃,却又在话出口的下一刻忍不住嘲笑自己。

   “她都已经不在了,怎么可能听到我的话呢?”

   


   “知道啦,博士!“

   在飞机开始加速的那一刻,一个无比熟悉的,无比温柔的女声传进我的右耳。

   我顿时紧张起来,想要转头朝右方看去,无奈飞机已经开始加速,巨大的加速度在一瞬间把我死死地摁在了柔软的椅背之上,令我连转头的动作都做不到。只能任由自己被锁死在椅背上,随着逐渐上升的飞机,遁入清晨泛紫的阳光中。

 



  当飞机缓缓降落在这炎国大陆南方沿海最大城市的机场时,已经是傍晚六点,半个太阳已经落下山去,剩下半个也是病怏怏的,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黄光,勉强照亮这小小世界一隅。

   到达大厅内,十几条输送带齐齐轰鸣,不厌其烦的将一件又一件行李吐出,运到乘客面前,又一声不吭缩回狭小的出件口,默默载上另一件行李,灰头土脸的再次出现。

  我默默的站立于输送带的前方,怀抱小兔子的骨灰,略微茫然的看着循环往复的各色拉箱,想在这色彩斑斓的行李洪流之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件。但这谈何容易?在努力几次之后,连视线都被这纷乱的颜色弄得模糊起来。我干脆是闭上眼,不再去寻找行李,反而是收拢思绪,回想起飞机上那奇妙遭遇来。

   那确确实实是她的声音,而且是真实的,由声带振动所发出的声音。但当我忍过飞机起飞造成的不适,转过头去寻找声音来源之时,却发现身旁并无乘客,是个空座。环视一周,周围的其他乘客也是素未谋面的人,并且看上去也不是能发出如此动听声音的人。我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幻听,但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那声音是如此清晰,清晰得如同发声之人就在耳边轻声耳语,又怎可能是幻听所造成? 

一番剧烈思考之后,我决定收回视线,静静等待,等待那声音再一次出现在我耳边。

但可惜的时,直到我走下飞机,站到现在这个位置等待行李之时,那个声音也没有再次出现。

   

  步入旅馆房间,打开电灯,墙上的时钟显示已经是晚上八点。随手丢下行李,将怀中的盒子小心在床头柜上放好。我扑倒在床上,放肆的翻滚了几下,令久坐得脊背放松下来。但没过多久腹中就传来饥饿之感,于是打开手机地图,找起附近的餐厅来。

  地图上显示附近的食肆有很多,各种类别的餐馆都有,我一下子居然不知道该选择哪一个。

   “去电视塔上面的那家西餐吧,评价不错,高塔上风景还好。”轻柔的女声从右方传来,毫无征兆。也令我的心头微微一紧。

   这声音,实在是有点熟悉,和飞机上的那个声音。。。。。

   在这念头出现的下一秒,仿佛是有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响,脑壳中的物质仿佛在一瞬间被烧的冒出热气,顺着耳朵洞流淌而出。我猛然转头,视线中,一个娇小的身影逐渐显形。

长长耳朵,小小鼻头,一双星眸点缀于娇嫩脸庞之上,棕色毛发泛着光泽,垂在眼侧。樱红小嘴稍稍弯起,微微露出两颗白白的门牙。——这不正是我那朝思暮想的人儿吗?

“博士,好久不见啦!”依然是招牌式的可爱笑容,但此时看上去却是有些诡异。

 “阿。。。阿米娅。。。。真的是你吗?你不是已经。。。。”平日里说话流利的我此时却忍不住结巴起来。

  “当然是我啦,不是你把我带过来的吗?”

她笑了笑,转过头,指了指床头柜。

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正是那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骨灰盒。

“但你不是已经。。。。所以你现在是。。。。活着的还是。。。。”我已经无法好好说话了。惊喜,惊讶,与些许恐惧交织在一起,暂时屏蔽了我的语言组织能力。

  “这不重要。。。”她摇摇头,缓缓移到我的身边,轻轻拈住我的手,抚摸起来,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而她的手也是没有一丝温度。

   “你只要知道,我在这里,就行了。”

   “阿米娅。。。我。。。。”

心中似乎有个塞子被拔掉,无数难以言说的东西急急忙忙从我的心底喷涌而出,而眼眶也在一瞬间就被泪水占据了。我揽过她的身体,伏在她的肩膀,肆意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她的肩膀和她的手掌一样,冰凉凉的,丝毫感觉不到正常的体温,却又是那么有力,竟是承托起我那浓重的哀伤。

“好啦好啦,不要哭啦,该去吃饭啦,你不是饿了吗?”待到我哭喊声渐渐消歇,她将我扶起,轻轻用手背擦去挂在我睫毛上的泪珠——她的手背也是冰凉凉的。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因为之前的事。。。”堪堪收住眼泪,做几个深呼吸,令自己安静下来。我又转过头,看向那始终带着淡淡微笑的俏脸。

  “阿米娅,你想去哪里吃饭,我马上带你去!”

  “我刚刚说过了呀,就去塔上那家哦!”她指指我的手机屏幕。

  “那就这么决定了!我们走吧!”我拉过她的小手,迅速起身,朝房间门走去。

   “等一下。。。把这个带上。。。”

   她突然叫住我,指了指那骨灰盒里面的四个小罐子。

   “吃个饭。。。带这个干嘛?”

“等下你就知道的啦,带上吧。”

       她拉拉我的衣角,眼里带着些许期盼。

      我只好从盒子里拿出其中一个小罐,放进胸前衣袋。

“现在可以出发啦!”

阿米娅见我放好罐子,便重新牵起我的手,拉着我走出了房间。



   当智能玻璃被调成透明,室内的灯光暗下来,万家灯火点燃夜空的盛景便真真切切的铺陈在眼前。主干道上,各色车灯闪烁着,流成一条五彩斑斓的河。时而又停顿下来,聚成各色光斑,映得那本就已经变得黄灿灿的夜空幻化出五颜六色来。往远处,一体育场内似乎在举办演唱会,白色射灯直指天际,又随着音乐节奏转动,数十条光柱割裂天空,连月亮都看不真切了。

“博士,该吃饭啦,菜都凉了!”耳边传来小兔子的声音,将我思绪拉回。

“好。。。不好意思。。有点入迷了。”我把头转回来,低头拾起桌上的汤匙,舀一勺吸进嘴里,鲜美的菌菇味道令我精神不禁一震。

 “哎?阿米娅,你也吃啊,别光看我。”抬起头,发现面前人儿并未动筷,碗中也是空空如也。

“你先吃嘛,不用管我。”

“那怎么行,来,我帮你夹。”我放下勺子,拾起她的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她面前的碗里。

  “好啦好啦,博士,我自己会夹的,你赶紧吃吧。”阿米娅拍了拍我的手,拿过筷子,自己吃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个服务员从后方走近,本来我并没有在意他的到来,但是在他经过我们的桌子时,却是忽然放慢了脚步,用奇怪的眼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阿米娅面前的碗,然后才转身离开。

 “那个服务员咋回事啊?”

  “不知道哦,估计是有点羡慕你给我夹菜吧哈哈。”阿米娅也是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又转回来,笑着看我。

   我耸了耸肩,低头扒饭,一路的颠簸劳累,我确实是有些饿了。

。。。


酒足饭饱,付过账单,我牵起她那冰凉凉的小手,乘上没什么人的电梯,上升几层,来到被高高玻璃幕墙围住的观景平台上。

晚风有点大,也有点凉,我忍不住拉紧领口,却又猛然想起身边人儿衣衫单薄,连忙转过头去,只见晚风已撩起她那棕色发丝,同那蓝黑色夹克下摆一同飘荡与微冷的空气中。

  “你冷不冷?”

  “不冷啊,咱们罗德岛的夹克可暖和了。”她拍拍身上的夹克,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孩子。

   “那我们就过去点吧,这里啥也看不见。”

我拉住她,前行几步,来到玻璃幕墙前的台阶,与她并肩坐下。盘起腿,默默看起这夜景来。

 从高处俯瞰这座城市确实是别有几分趣味的。本来在近处看去耀眼的无法直视的灯光,此时已经变成被浓浓云雾遮盖的星光那般暗淡了。灯火通明的各色建筑均匀而整齐的分列与道路两端,同那流淌着五颜六色灯流主干道又相互映衬,竟与那古人缠腰的玉带有几分相似。




“以前太忙,每次到炎国来,都是来不及看上几眼就匆匆走了,这次总算是看到了期待好久的景色了呀。”良久,阿米娅忽然感慨起来。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天天陪你到这来,不回去了。”眼见气氛有些沉闷,我开起玩笑。

 “我当然愿意啦,不然,我怎么又会让你把那东西带来呢?”

她忽然转过身,指了指我胸前的口袋。

“你。。。什么意思?”

“把它放在这吧,这样,我就可以每天都看到风景了呀。”

她澄澈的眼睛里,此时却是闪着恳切的光。

短暂的惊愕过后, 我开始犹豫起来,毕竟,这是我对她为数不多的念想了。

 “放吧,没关系的,在这里看风景,就是我的愿望啊。”

  她将手置于我胸前的口袋,那放着她在这世上最后的残存之物的的口袋,紧紧贴住,久久不愿移开。

  


   是啊,我来这不就是为了实现她的愿望的吗?我又怎能拒绝她?

   重重的点下头,拨开她紧贴的小手,将手探进衣袋,小心的取出那黑色的小罐子,缓缓起身,走前几步,将其稳稳的放在了玻璃幕墙的旁边,一个正好没有被遮挡的位置。




 “这样。。。可以吗?”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

后方并没有传来回答。

  “阿米娅,怎么了?”

依旧没有回答。

我回过头去,却发现身后早已空无一人。只剩下阴凉的晚风,在这空旷的平台肆意呼啸。

  而细细听去,在这略微凄厉的风声之中,又似乎夹杂着她的声音,隐隐约约,不甚清楚。



  “博士,谢谢你。。。我在下一个地方。。。等你。。。记得,要来找我。。。。”

。。。。。




风声依旧,轻柔的话语却已消融在混沌的黑中。我奋力前冲,欲要追上那乘着旋风飞上天空的声音,但待到我高高跳起,堪堪离地几十厘米,再无奈的颓然落地,她的声音也没有再次出现。

 下一个地方到底是哪里?我又应该往哪里去。她没有告诉我答案,只仅仅留下她还在某个地方等我这一模糊至极的信息,就如同轻烟一般静悄悄的消失,消失在呼啸的冬日晚风之中。

 我蹲下来,又无力的跌坐在地,张开双手,用拇指划过掌心。在上面寻找方才那冰凉小手的细腻触感。但那触感已经消失,毫无征兆地消失,大概是已经和她的声音一样,消融在阴冷的晚风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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