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虽然是吸血鬼（32）
<架空设定，私设是鬼怪与人类共存的世界>
<爆裂刑警杨/血族血统张>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到什么程度才能称得上是铁哥们儿呢？
应该就是说鸽掉约好的局就毫不犹疑鸽掉、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的吧。杨九郎甚至都没有对二组长感到抱歉，只是在接上晏松以后一边听晏松介绍近况一边抽空儿给二组长发了条简短的信息，“有事儿不去了。”
晏松坐在副驾驶上，飞快的扒拉着手中的平板电脑，语速比平时稍快一些，难掩兴奋。
“这段时间我实在是闲的无聊，就用大数据搜索的方式胡乱查了一下。从之前的地下暗河里面的仿古墓机关和山中别院的传统陈设来看，这个路易斯应该是对传统文化挺有兴趣的，我以此为基点，黑进了鲤州市各大物流公司的派件系统，寻找大量购买传统文化相关的个人，初步划定了一个范围人群。”晏松举起平板电脑给杨九郎展示他的“作业”。
杨九郎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靠边停车，“你继续说。”
“还有就是路易斯和组长他们……”晏松组织了一下措辞，“不依赖人类吃的食物，只有康颢聪一个人需要吃饭，所以我又查看了外卖和跑腿公司的系统，对比物业的居住人口统计，最终找到了一个地址，是有至少三个人在长期居住，但是每天只点一人份的食物，而且还频繁通过物流运送某种红酒。”
“红酒……”杨九郎咀嚼着这两个字。
“是的，我私下以危险品协查的名义检查过那家托运的物品，所谓的红酒，是没有品牌标识的瓶子装着的某种红色液体，虽然没有开瓶检查，但是合理怀疑就是血液。”
“你这样做太危险了。”
“我很小心的，没有跟快递员直接见面，也没有打开快递箱，只是从外面物理扫描了一下，不会留下痕迹的。”
“嗯，那下一步，就是去那个地方‘守株待兔’看看了，”杨九郎拿过写着地址的便签，发动汽车并对晏松说，“谢谢你的帮助，你是回警局还是直接回家?”
正乐呵呵的划拉电脑屏幕的晏松大惊失色愣愣的看着他，挤出一句:“你你……你要、自、己……单干……，不带我?”
杨九郎笑说，“最后一句倒是挺顺溜。”
“别……打、岔！别看……你……”
“别看我是前副组长也不能过河拆桥是吧？”杨九郎逗他，笑过之后面色又沉重下来，“晏松，这件事太危险了，不但是违反警局规定的违规操作，而且我连你的生命安全都无法保障，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去冒险。”
“晚了，我们已经上了同一条船了。”晏松盯着电脑屏幕突然说。
“我们?”杨九郎猛的回头，发现梁娇、张乾丰、康雪尧他们几个正站在车窗外面。
三个人不由分说拉开车门上了后排座位，康雪尧率先解释到:“这事儿跟晏松没关系啊，是我下班的时候碰巧看见晏松鬼鬼祟祟的上了你的车，我就通知大家了，结果大家都说要跟你一起并肩作战。”
“不管你要做什么。”梁娇补充。
“真是无组织无纪律！”杨九郎说着眼睛就湿润了，别过头去踩油门，“还真挺……感动的。”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每个人都单独行动，从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慢慢向晏松锁定的那个小区靠拢。
晏松放出了他自己组装的蜻蜓般大小的微型无人机，飞到那个楼层外面侦查。
拉的密不透风的遮光窗帘里面是房子的客厅，路易斯正在会见某个大财团的董事长。
对方看起来比他这个贵族王子还要傲慢，翘着二郎腿坐在圈椅上，雪茄点燃了不抽而是一直拿在手上，腔调很足的看着淡蓝色的烟气徐徐上升。
对嗅觉万分发达的血族来说，简直就是个冒着浓烟的大烟囱。
路易斯微微用食指关节掩着鼻子，耐下性子跟他谈生意。失去了叶超群这个大土豪的生意网，他急需快速回血。
但是面前这位显然没怎么把他放在眼里，来来回回在打太极拳。
张云雷就一直不声不响像个隐形人一样坐在茶台边点茶，他给茶壶里换上新茶叶，悄无声息的站起身，将那位身旁的茶杯里冷掉的茶水倒掉换上新的。
他忽然“失手”倒洒了一些茶水在红木的小茶几上，赶紧抽出几张纸巾去擦。
那位则一直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把长衫大褂穿的跟旗袍一样的玉面郎君，不由自主的就上手去覆住了他的手，“帮”他擦。
路易斯不易察觉的挑起了一边嘴角，“恕我失陪一下。”
路易斯一走，那位的手就游走的更加肆无忌惮，张云雷不怒反笑，“好摸吗？”
不等那位回答，张云雷就一掌把他给扇的直接晕了过去。
康颢聪这时候才进来，“少公爵息怒，别给他打死了还有用呢。”
“我知道。”张云雷拎起大褂一侧下摆，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大量的陌生记忆涌进大脑，张云雷觉得头痛欲裂，他强忍着将有用的信息找出来告诉路易斯。
路易斯听完他的汇报，带着满意的笑容安抚着，“因为颢聪调查到那位比较好男风，为了事半功倍才出此下策的。云雷你去休息一下吧，如果实在闷得慌出去转转也可以的，只是不要靠近人类，他们都十分阴险狡猾。”
对张云雷适当的“放权”，是路易斯收买人心的套路。他知道以自己对张云雷记忆的控制程度，张云雷对“人类”这个群体是充满敌意的。
路易斯回到客厅里去忙他的xi脑大业，张云雷换上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拉开卧室的窗户直接“唰唰唰”踩着大楼的外墙装饰造型屋檐就跳了下去。
他越来越追求极致的速度，用扭曲来对抗扭曲，几乎失控的坠落感反而成了“止疼药”。
差不多与此同时，晏松在无线电通话里无比振奋的高呼:“是组长！”
张云雷不可能知道，为了能够捕捉到他的踪迹，晏松在无人机上加装了可以捕捉到子弹速度的高速摄影机。
“缩小包围圈，注意观察，先不要轻举妄动！”杨九郎跟着定位标记的亮点跳下车跑进路边的小巷子。
张云雷在连成片的屋顶上飞速的跳跃，忽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伴随着小狗的欢叫闯入他的耳朵，他稍微放慢脚步辨别了一下方向，寻着那笑声过去。
也不知是好奇还是什么，他突然想过去看看。
是一只黑白花的田园犬在不大的小院里，差不多五六个月，已经很有大狗的样子了。不断的抛飞盘给它玩儿的，是一个小女孩。
那只狗子矫健的飞跑着冲向大概朝着张云雷所在屋顶的那个方向飞过来的飞盘，忽然一阵晚风从他背后吹过，带着他身上的气味吹向狗子。
狗子的嗅觉是人类的1200倍，它嗅到了空气中隐约的熟悉气味，疑惑的站住了。这种味道并不属于主人家的任何人，是深埋在记忆里的。
狗子彻底不管什么飞盘了，它走来走去，不停的高高抬起头仰着鼻子在半空中嗅着，很快就锁定了方向，朝着隐匿在高高的屋顶上的张云雷欢叫起来，还拼命的摇它的尾巴。
张云雷看着它的反应，“难道你认识我吗？”
小女孩叫了它几声都不得回应，无奈自己走过来捡起了飞盘，“花花，你怎么了?看见什么了吗？”
她顺着狗子看的方向看过去，什么也没有。
张云雷早已离开了，他的头更加的疼了，太阳穴那里像是被什么击穿了一样撕裂般的痛。就在刚刚与那只狗子对视的短暂瞬间，他脑海中闪现出自己的獠牙刺进它柔软的后脖颈里面吸血的画面。
他失魂落魄的摔下屋顶，自言自语着:“张云雷啊张云雷，你怎么就这么邪恶?”
半晌，不远处有个带着眼镜的男人朝他喊着，“组长！组长！”
张云雷的警惕性并没有全丢，那是血族在长期狩猎中进化出来的本能，他站起身“蹭蹭”两步踩着墙登上屋顶，眨眼间就跑掉了。
张乾丰已经把自己最快的速度拿出来了，跑的几乎要窒息，扶着膝盖拼命喘气，“组长，你好歹跟我说句话再走啊！这都好久没见了。”
天上忽然落下大雨，张云雷不喜欢白衣服被弄脏的感觉，便下来到一个废弃的棚屋底下避雨。
他倚着墙壁听着外面的雨声想事儿，“今晚还真是奇怪，怎么看什么都觉得有点儿眼熟呢？”
就在这时，漆黑幽暗的巷子深处传来一阵类似鬣狗在撕咬腐肉的声音，他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一个同类正在猎食。
浓重的血腥味很快传来，张云雷皱着眉头走过去，他无意争抢，只是在他的贵族阶级意识里，血族直接通过撕咬吸食血液是十分卑劣的。
伴随着他的靠近，纯血统对血族与生俱来的巨大压制力辐射开，那个正抓着一个失去意识的女人的脖子贪婪撕咬的吸血鬼猛的朝地上跪了下去。
“既然是个半血统，怎么吃相这么难看。”张云雷俯视着。
“要你多管闲事！”那个吸血鬼是死鸭子嘴硬。
张云雷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随手一挥就把他扔出去好远，他砸在墙上又滚落在地，疼的“爹妈”的乱喊。
清理不守规矩的血族也是莱斯塔特家的职责之一，张云雷刚想过去了结了这个杂粹，他却突然变成一只老鼠从身上穿的衣服里钻出去，“嗖”一下就钻进了墙边的老鼠洞。
他转身去查看那个女人，摸了一下颈动脉，已经没有心跳，“死了。”
张云雷对此是不屑一顾的，他并不缺少食物，于是无所谓的转身，迎面却突然响起一声嘹亮的尖叫。
“啊——”康雪尧看着他手上沾的血迹，捂着嘴但还是不可控制的尖叫。
张云雷严格遵守着“远离人类”的戒律，后撤半步“蹭”一下跳上了屋顶，离开了。
循声而来的杨九郎刚刚其实就追到不远处然后丢失了定位信号，他扶着康雪尧的肩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却听见她哆哆嗦嗦的指着屋顶说，“他……他杀了那个女人，是张组长……”
杨九郎听罢，踩着巷子里堆放的杂物爬上屋顶，拼了命的追过去。
张云雷确实还没有走远，因为头又剧烈的疼起来，他停在一个屋顶的烟囱旁边。刚刚那个尖叫的女孩好像在哪里见过，而这绝不是因为她长得跟康颢聪很像。
杨九郎把自己当成007一样在连绵起伏的屋顶上一路小跑，他终于见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哦不，是吸血鬼。
“站住！别动！我……”杨九郎在心里暗骂，艹，怎么又说了这句。
虽然是在夜里，但是因为张云雷的双眸闪着血色的光，所以杨九郎看的很清楚，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一种在看垃圾的感觉。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