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三同人】Rebirth 11 （舰长 X 布洛妮娅）
兴趣使然的投稿，文笔渣，架空世界线，请勿代入现实，含大量私设，含ooc，不喜慎入。
“下一位面试者请进。”
终于，有能进入第二轮面试的公司了。
“请坐吧，那个，简历？”
“欸？抱，抱歉，今天没有带……”
主面试官的脸上闪过一瞬不易察觉的阴霾，但很快便恢复了原先热切的笑容。
“没关系，那介绍一下您自己吧？”
“好的。”
然而即使好不容易迈入了新的阶段，前行的道路依旧坎坷。
结果，也依旧不尽如人意。
“好的，您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请回吧，我们会在2—3个工作日左右的时间里给您发送通知。”
在几个让人感觉找不到重点的问题后，主考官留下这般话语，随后三名面试官便开始收拾桌面，陆续准备离开。
舰长默默攥紧了拳头，掌心微微冒汗。
这个意思......还是不行吗......
“......可以走了哦，面试已经结束了。”
最后一名尚未离开的面试官出声提醒道，这是位面容和善的老先生，给舰长一种颇似之前在服装店认识的那位店长所拥有的慈祥感。
“那个，我想请问一下。”
“嗯？”
被突然叫住，面试官也并不恼，用探寻的眼神示意眼前的年轻人继续说下去。
“刚才的面试中，我有哪里做得还不够好吗？”
对面试官提出这样的问题实在不像是一名成熟的面试者应该做出的事，但舰长已经容不得自己进行多余的考量了。
框架式的自我介绍，对话式的问题回答，进门时的仪容仪表，坐下后的神态举止，腰背挺直的程度，双腿并拢的角度，所有能做的准备工作自己都已经做好了，但还是不行，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舰长感觉自己着实已经一筹莫展了。
面试官一时有些面露难色，他回过头看了看房间的门口，像是在确认些什么。
那里空无一人，先前的两名面试官早已走远。
“您应该还是学生吧？”
“欸？嗯，是的，今年刚毕业。”
“这样啊，难怪呢......”
面试官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舰长觉得他的眼神中似乎有一种悲悯，是那种尚且心存善意的上位者在看见下位者作出了某种错误举动后所会流露出的神色。
“那您应该知道，这两年的就业市场已经越来越窄了吧？”
“......嗯，有所耳闻。”
当然，这只是客套话，舰长非常清楚地记得学校里那些本科学院的辅导员每年五月开始疯了似地联系学生让他们尽快就业的模样，以拉高学校当年的就业率，就业困难对自己而言早就已经不只是“有所耳闻”的地步了。
“所以啊，尤其是面试我们这种，规模比较大的公司的时候。”
在形容公司的时候，面试官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更为合适的措辞。
“重要的不仅是您的个人能力，更是一些别的东西啊，一些公司更为看重的东西。”
个人能力以外的......东西吗？
舰长不是傻子，自己也已经25岁了，尽管久居象牙塔，不能说和社会有多少全面的接触，但也早就过了能够单纯的年龄，面试官的言外之意，自己曾经也并非没有考虑到过，在听到的瞬间自然也心知肚明。
可......总感觉有些不甘心啊......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弥补吗？
“对了，您有没有女朋友啊？”
“欸？有啊。”
“她和你一样是学生吗？”
“......不，她已经工作了。”
舰长诧异于这些略显不着调的问题。
“这样啊......”
“那她一定很辛苦吧？”
“回来啦？”
布洛妮娅以前倾的姿势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半人高的吼姆玩偶，一脸专心地盯着手机上播放的视频，像是在学样般地左右掰扯吼姆的黄色大脑袋。
“啊......我回来了，抱歉啊今天结束得晚，都没来接你。”
“没关系啦，我今天下班早，正好刚到家不久，哦对，我回来路上买了晚饭，你看看芝士焗饭和鲜虾意面你想吃哪个？”
舰长怔怔地看着布洛妮娅丢下吼姆，打开桌上装有外卖的餐盒，然后轻声叨念着“怎么冷掉了”，端起餐盒就准备进厨房用微波炉加热一下。
那她一定很辛苦吧？
面试官最后的话语在耳旁再度回响起来。
“布洛妮娅。”
“嗯？怎么了？”
布洛妮娅悬停住了准备按下微波炉的启动键，疑惑地回头看着舰长。
“......我今天面试好像格外顺利呢，总觉得得到了很有用的经验。”
“是嘛，那很好啊。”
布洛妮娅的回答只是恬静的微笑。
那晚的耳边细语之后，她依旧是这样，只要当自己提到求职相关话题时，她永远不会深究，不会展开，更不会追问，就好像她真的完全不在意这件事一样。
“......那我要鲜虾意面，麻烦啦。”
舰长拉开餐桌旁的座椅，故作夸张地少许提高了声音，掩饰心底莫名的发虚。
.......
下次的求职辅导班，要不也去听听看吧？反正是试听课，我看看，日期是......等等，下个月的今天是......!
舰长猛地从日历备忘录里抬起头，眼睛里映现出的是布洛妮娅看着微波炉运转的清瘦背影。
“我说，可以投屏吗？”
布洛妮娅指了指客厅的液晶电视，她今天穿了件有细小镂空图案的薄款外套，周末和煦的阳光自阳台落地窗外洒进，从图案的空隙间似金色的溪流般沿着她姣好的身材弧度淌下。
“嗯？当然可以。”
“不会打扰到你吧？”
“没事，我也正好休息一下。”
舰长放下了手中的笔记本电脑，CPU的余温还留在手心，有些发烫。
虽然装模作样地端了很久，但舰长很清楚今天这一上午自己效率的低下，毕竟自己完全就是在想别的事。
他感受着手心残存的来自CPU残存的余温，双手交叉垫在脑后，整个人后仰着靠在沙发上。
短暂的黑屏缓冲后，电视屏幕上显示出了熟悉的古早动漫画面。
“又是《阿拉哈托》吗？”
“什么叫‘又’，毕竟这可是经典嘛。”
在这一点上，布洛妮娅倒是毫不退让。随着简短的op结束，她也很快沉浸进了画面中的那个画风古早的世界。
舰长望着布洛妮娅全神贯注投入到剧情之中的侧脸，暗暗地出神。
多日的休息已经让那股肉眼可见的疲劳退出了她的脸庞，午后令人昏昏欲睡的金晖在更突出她皮肤白皙的同时勾勒着布洛妮娅完美的下颚线。
送什么她会开心呢？
再过一个月，就是布洛妮娅的生日了。
女朋友生日的话，自己该送什么呢？
舰长努力压榨着自己的记忆，妄图从自己曾经那唯一一次的失败恋爱经历中寻出一些来自过去的经验。
衣服？鞋子？口红？耳环？
……但是，布洛妮娅如果想要那种东西的话应该会自己去买吧？就像买那件中西合璧风格的礼服一样。
该怎么说呢……「因为是自己送的所以更意义非凡」，总觉得想要这样的礼物呢……
一辆失踪已久的银色跑车配着布洛妮娅守在赛车游戏机前的画面在舰长脑海里呼啸而过。
不行不行，那个实在超出能力范围太多了……
身旁轻微的哽咽声打断了舰长的思维。
面前的屏幕上，女主角邦娅决定独自面对反派机甲太虚皇帝，正以一个很帅气的背影与男主角做着最后的别离。
尽管半年多来的相处让舰长很清楚地认识到，布洛妮娅绝不是那种理性到冰冷的人，但被动漫感动到哭，总觉得有些意外的……纯情？
晶莹的泪水在眼眶内打着转，那一汪眼眸此刻却显得更为迷人，像是在暖阳下泛起的粼粼波光。
也许听起来多少有些奇怪，但舰长很喜欢哭泣时的布洛妮娅。
……等等不是不是哭太猛了，电视里的女主角都没你能哭啊，等等等别用我衬衫下摆擦眼泪啊我给你拿纸我给你拿纸我给你拿纸！！
……嘛，算了，擦就擦吧。
“哭过头就不好了啦。”
舰长轻抚着布洛妮娅微微颤抖的肩膀，也不知道是说给布洛妮娅听还是说给刚才那个欣赏女友哭泣欣赏到出神的自己听。
“快大结局了，这段太感人了嘛，没办法。”
布洛妮娅接过舰长递来的纸巾，低头用力擤着鼻涕。
屏幕画面中，在燃尽的废墟上，女主角邦娅一字一顿地向男主角许下必胜的承诺，而男主角只是摇了摇头，随后弯曲着义肢摆出半跪的姿态，在邦娅惊诧目光的注视下递上一枚戒指。
“等你回来，我们就做一家人，好吗？”
“所以，你一定要回来。”
话音未落，片尾曲已经响起，最后的特写留在了那枚戒指上，闪耀着的金属光泽与对未来的期许就连那漫天的阴云似乎都无法完全遮蔽。
这个……说不定很合适？
舰长凝神注视着画面中的那枚戒指。
作为感谢，作为承诺，也作为对自己的鞭策。
更是对未来的展望，是对那一份目前尚未时机成熟的誓约的提前恪守与预演。
舰长不是那种热衷于游走于一段又一段感情间的人，对他而言，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然后并肩一路走到末路才是自己所向往的爱情，纵使细水，胜在长流。
“舰长……”
“欸？！怎，怎么了嘛？”
抱歉抱歉布洛妮娅，你是不是感觉送这个有点太早了啊，啊哈哈哈哈好像仔细想想也确实啊，我再物色物色别的吧要不。
“那个，我可以换下一集了嘛？我看你刚刚一直盯着屏幕，所以……”
“啊？哦哦可以可以！刚才我走神了而已。”
“舰长真是的，最近是不是没睡好啊？说起来你昨晚就起夜好几次。”
“那个是因为睡前水喝太多了的缘故啦。”
“阿舰你不是最近在忙求职的事吗？来加班没关系吗？”
“没问题的，而且正好最近也需要钱嘛。”
因为求职活动的缘故，事务所这边的实习工作一度被自己搁置了，起初以为很快就能决定下来从而名正言顺地从事务所这边正式出师，结果没想到求职会是这么麻烦的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了。
也正多亏了是阿波尼亚老师的事务所，换做别人估计早就跳过通知的步骤，直接把自己这种没常识的小鬼踢出去了。
总之，感谢阿波尼亚老师。
当然这并不是自己今天火急火燎赶到事务所这边补班甚至自愿提出加班的原因。
因为求职活动而被一度忽视的除了阿波尼亚事务所这边的实习工作以外，还有自己银行卡里的余额。
虽然比起法拉利812，自己在心里选定的那件礼物在网络上搜到的价格已经贴合现实太多了，但还是超出了自己存款的承受能力——至少暂时超过了。
本着多少找点兼职来弥补一下财务能力不足的想法，结果舰长在外面转了一整个下午后却发现那些便利店快餐店开出的时薪跟事务所这边相差无几，对排班时间的安排却要严格得多。
只能说，再次感谢阿波尼亚老师。
“不用太勉强自己也可以哦？这段时间原本归给你的那些业务阿魔也有很乐意地帮忙在做啦。”
对面座位收拾东西的动作似乎停了，隐隐能感觉到那个方向投来的充满怨念的视线，科斯魔前辈他真的很乐意吗？？
“这样的话，那樱姐你干脆资助我点？”
“……阿舰你是否清醒？”
樱倒也是毫不含糊地半开玩笑着翻了个白眼作为回应。
“开玩笑嘛。”
“嗯嗯知道的知道的，不过阿舰。”
已经将挎包甩到肩上准备离开，但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樱将目光重新投向舰长。
“总觉得你的表情比以前好多了。”
“……是嘛。”
“确实有哦，继续加油吧，这样下去一定离美妙的邂逅不远了。”
留下这样半调侃半祝福的话语后樱便同早已在一旁静候的科斯魔一同离开了办公室。
美妙的……邂逅吗？
舰长低头轻笑了一下，旋即继续投入到面前他无比熟悉的工作中去，你还真别说，二十多天没碰过这些业务了还真有些怀念。
自己已经有了最美好的邂逅了啊。
办公室的门被从外面打开的时候，墙上挂钟的时针正指向晚上七点，舰长还在和堆积如山的客户信息缠斗得难解难分。
“啊十分抱歉，今晚已经……阿波尼亚老师？”
来者正是阿波尼亚，她一袭白衣，向舰长微微点头作为回应，脸上依旧是那副处事不惊的标志性微笑。
“辛苦了，舰长同学。”
“应该的应该的，老师您这么晚来事务所是？”
应该不是来找自己秋后算账的……吧？
舰长忙不迭地站起，手汗胡乱地擦在裤腿上。
阿波尼亚没有开口，她从挎包中取出一只棕色的信封，递给面前的学生。
舰长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了过来，报以不解的神色。
“我从樱那里听说了，你最近在求职吧？ ”
阿波尼亚将目光从舰长身上移到他手中那只信封上。
“这个可能会对你求职有些作用，之后的面试中，如果面试官要求你提交简历，就将这个和简历一起交给他们吧。”
“这，这样啊。”
舰长试探性地捏了捏信封，手感接近于无，里面似乎只有一张纸。
他大致能猜到那是什么了。
这细小的动作以及神情的变化自然没能逃过阿波尼亚的眼睛。
“舰长同学。”
“嗯？是。”
阿波尼亚此时的眼神中所流露出的东西与前些天那位面试官老先生的眼神颇为相似，但比起那种上位者的怜悯，眼前这位自己所敬爱的老师表现出的则更像是长辈面对晚辈不得不成长时的于心不忍。
“我们啊，是无法从世俗中逃离的。”
“……我知道的，谢谢老师。”
阿波尼亚将散落下来的长发拢到耳后，她的手指动作无比优雅，一举一动间都散发着贵族般的气质，她的表情毫无破绽，尽管舰长下意识地觉得现在的她似乎在苦笑，但仔细一看却又找不出任何变化。
但就算是这样的阿波尼亚，这样毫无破绽的阿波尼亚，这样能一眼看穿人心的阿波尼亚，同样无法逃离世俗。
在作为心理咨询师之前，在作为自己的老师之前，阿波尼亚首先是天穹市最优秀的心理医生，多少社会名流为了预约她的诊疗而不断抬高价格。
而这些被抬高的价格最终铸就了这间事务所，铸就了那些被平等对待的咨询者，铸就了这份休闲的工作环境，铸就了舰长这样的学生所需要的在正式踏上职场前的实地学习机会。
优雅是种发自内心的东西，也正因如此阿波尼亚才能将其贯彻到自己的举手投足乃至诊疗咨询中去。
但仅靠内心，是无法持久地支撑优雅的。
所有优雅的背后，也许都有着让人直观感觉不那么优雅的支柱。
“早点回去吧，舰长同学，别太累了。”
阿波尼亚离开时轻声带上了门，留下舰长一人，以及他手中那只轻薄却又厚重的信封。
“个人能力以外的其他东西”。
面试官老先生的话语再度在耳边响起。
舰长绷着嘴，手指紧紧捏着信封。
那里面厚重的不止是自己老师的关切，也是自己自觉无力而思考着准备做出的妥协。
时间擦着脸颊呼啸而过，在面试、实习以及培训班的合奏下，一个月转瞬即逝。
8月18日，布洛妮娅的生日。
“生日快乐！”
“欸？原来今晚晚饭你安排是这个意思……啊！谢谢舰长！”
布洛妮娅明显还有些在状态外，说好的今晚拉面拌饭二选一，结果一转头自己就被舰长带进了商场隔壁的高级餐厅。
“不过，生日礼物没能及时准备到位，抱歉啊，过段时间一定补上，稍微等等哦。”
虽然不用去参加面试和培训班的空余时候都有坚持做实习工，但目前的存款距离自己心仪的那一款还是有一些差距。
尽管就和自己的求职一样，如果稍微降低一点档次，其实戒指的选择能多出很多，可舰长不想将就着买下那些价格相对低廉的款式。
它们配不上他的布洛妮娅。
“礼物就不用了啦。”
布洛妮娅环顾着四周，即便是在职场得意的那段时间，自己也很少来这种档次的餐厅。
“干贝慕斯冻配一整粒加拿大扇贝，请慢用。”
服务员适时地端上了前菜餐点，浇着果酱的火龙果色慕斯结晶在暧昧的灯光映衬下像极了天然凝结的冰晶，宛若艺术品。
“不用这么客气的啊，一年就一次生日。”
“可毕竟你还是刚毕业的学生嘛，不能让你这么破费，而且这种店预约的话会很贵吧？我来付就好了。”
舰长手中的刀叉顿了一下。
“只要心意到了就……”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舰长的脸微微涨红，打断了布洛妮娅未说完的话。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才对你保密就擅自决定要帮你庆祝的。”舰长切开干贝塞入嘴中，用力咀嚼着，仿佛那样能给自己增添几分底气，“……不，不也挺好的嘛，自己的生日嘛，就该享受享受。虽然这次只是这样，但等以后工作落实下来了，就不会拿这些糊弄你了。”
“到时候，一定会给你更好的。”
“……嗯。”
之后，直到晚餐结束，二人之间除去服务员不定时的报菜名声与刀叉的碰撞声外，就只剩下无言的沉默。
结果又是自己一个人自说自话地在暴走。
舰长推开富丽堂皇的金色旋转门，如是想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感觉到了贴近上来的呼吸。
脸颊上传来温润的唇的触感。
“欸？”
“谢谢。”
面对惊诧的眼神，布洛妮娅扬起脸，带着笑意的眼眸中倒映着天穹华灯初上的繁华，灿若星辰。
“生日礼物，明年的生日，以后所有的生日，还有未来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会很期待。”
“……嗯！放心交给我吧！”
舰长顺势挽起布洛妮娅的手臂。
“下次放假的时候去我老家玩吧？虽然没有天穹市这边这么繁华，但也别有一番味道哦。”
“……可以去你老家吗？”
“什么话，当然可以啊，我跟你说，我家那里长途车站下来不远处就是码头，对面就是灯塔，等晚上的时候过去听着海风海浪看灯光一路扫过来，那意境简直了。”
“嗯！好啊，我要去！”
布洛妮娅像是很高兴，一手插进了舰长的衣兜里。
“……欸？”
随后发出了很意外的困惑声。
“emmmm，你在干什么？”
她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颊：“那个，我之前刷到一个短视频，说情侣逛街的时候女生会把手放在男生外衣衣兜里……这也没什么感觉啊……”
什么老恋爱剧般的套路风格。
舰长憋着笑将手插进衣兜，温柔地用自己的手掌包裹住布洛妮娅局促得无处安放的小手。
“哦～！”
“怎么样是不是有点那个短视频里的感觉了？”
“没错没错！”
“那么，在这里坐下吧。”
舰长顺着布洛妮娅手指所指的方向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她活动了一下手腕，走到自己身后，将手搭在自己的肩颈上。
“要做什么？”
“作为回报，给你按摩一下。”
“？？？”
“头转回去，还有，你那奇怪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我只是给你按摩肩颈，没有奇奇怪怪的环节。”
……好嘛。
意外的很熟练？却也意外的很舒服，力度和着力点都恰到好处。
随着布洛妮娅手指的动作，舰长感觉自己因久坐而紧绷的颈椎部位也得到了难能可贵的舒展。
就是这个掰扯脖子的动作，总觉得有点眼熟。
当布洛妮娅要求舰长放松脖子，顺着她的用力方向左右摆动的时候，这种熟悉感似乎尤为强烈。
总觉得最近看布洛妮娅在哪里做过。
好像也是这个场景……
……
……那个吼姆抱枕？
脑海中浮现出布洛妮娅拿吼姆玩偶练习按摩的画面时，消息提示音正好响起。
“你的我的？”
布洛妮娅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我的，哦面试公司发来的电子邮件。”
舰长一脸无谓地划开手机的锁屏，点开具体消息页面，反正总归又是很遗憾无法录取那几句吧……嗯？！
“那个，布洛妮娅，我好像进终面了。”
舰长不可置信地看着屏幕上寥寥数行的邮件，明明因为自己颇有些幼稚的纠结还没用上阿波尼亚老师给的推荐信呢。
“这个「请于本周日上午9点……」，没错吧布洛妮娅，嘶～总觉得还是有些不真实。”
“……”
“布洛妮娅？”
“……”
“布……”
准备回头的瞬间，舰长才发现肩颈上的按揉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
“……太好了呢。”
“是啊，只要一鼓作气继续下去……”
“……太好了。”
“傻瓜，哭什么啊？”
“我才没有哭，这个是，这个，刚刚眼里进了只虫了而已……”
“别哭了。”
“都说了我才没有……”
舰长无奈地笑笑，转过身，像夹一只兔子般将布洛妮娅搂进怀里，揉了揉她的头。
“……辛苦了。”
布洛妮娅贴着舰长的胸膛，嘟囔道。
这一晚，没有失眠，没有起夜，没有粘稠到窒息的压力，没有耳畔安慰的低语，唯有无梦的熟睡在静候黎明的破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