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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恶船家敲诈勒索,文弱书生惨遭坑害身陷囹圄!

2023-06-14 10:09 作者:爱吃盐焗鹌鹑蛋  | 我要投稿

明朝时在浙江温州府永嘉县有一户人家,主人叫王杰,家里有妻子刘氏,还有一个两岁的女儿,仆人若干个,王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还勉强过得去,王杰虽是个读书人,但无心考取功名,他喜爱结交朋友,谈论诗文。

有一年的春天,朋友请王杰外出春游,因为心情好,多喝了几杯,他带着醉意回到家,看到两个家童和一个人在门口叫嚷争执着,原来那人是个湖州客商,姓吕,走街串巷提着篮子卖生姜,因为家童和他砍价太多,产生了纠纷导致争吵起来。

王杰问明原因,就对那个商人说道:“这价格也差不多了,能卖就可以卖,在我家门口吵吵闹闹像什么话?”那商人也是个一根筋,顶撞道:“我这可是小本生意,还拼命砍价?相公你可得宽宏大量一点,不能这么小家子气的!”

王杰仗着酒意,一听这话生气了,怒骂道:“哪来的老东西?不知好歹,敢在这里顶撞我!”随即上前连打了几拳,还推了一把,那商人是个中年男人,可能是有痰火,一跤摔倒后,一口气上不来就躺在了地上。

冲动的确是魔鬼,王杰不该这么随便动手打人,而这场冲突,也为后来王杰遭遇的灾祸埋下了伏笔。

看到商人躺在地上不动,王杰慌了,瞬间也酒醒了,赶紧让人七手八脚的把商人抬到家里,又是掐人中,又是喂热茶,又是煽风捶背的,一通折腾下来,商人总算醒了,王杰赶紧给人家赔不是,请吃饭喝酒,说了不少好听话,还给了白绢一匹,就当做补偿了。

那湖州客商还是挺意外的,收下财物,连连道谢,告别后,就朝着渡口准备回家了,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该到此为止,没想到却给王家惹出飞来横祸。

经历过中午那场有惊无险的意外,王杰的心一直跳个不停,在暗自庆幸没闹出人命,妻子刘氏晚上特意安排多做了几个菜,准备喝点小酒,给他压压惊,一家人坐下来刚吃几口,就听到外面有声响,开门一看,只见渡口的摆渡船家周市,手里拿着竹篮,白绢,慌慌张张的跑来了,对王杰道:“相公!可认得这白绢,竹篮?”

王杰仔细看了看,道:“中午有个湖州卖姜的客人来我家,这白绢是我送他的,竹篮是他盛生姜的,怎么在你这里?”

周市道:“下午的时候,有个姓吕的湖州客商,坐我的船,上船后就痰火攻心,眼看着人快不行了,他告诉我,是被相公你给打坏了,就把这白绢和竹篮给我做个证据,让我帮他报官,并且去湖州告诉他家里人,让家人来伸冤讨命,说完人就死了,现在尸体还在我船上,相公可以去看看,该怎么处置?”

王杰一听惊得目瞪口呆,腿脚都软了,赶紧悄悄叫了一个家童跟着去船里看看,果然有一具尸体在那,王杰心虚了,跑进房里告诉了妻子刘氏,刘氏问他准备怎么办?

王杰一咬牙道:“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只能收买船家了,让他趁着天黑把尸体处理掉。”

随即他找了些碎银子包起来,大约有二十多两,放在袖子里,走出去对船家周市道:“周老弟,你先别声张,这事情的确算我做的不对,但我也是无心的,我们都是温州人,看在同乡的份上,你趁着夜晚,把尸体载到别的地方扔了,反正没人知道。”

周市道:“扔哪里?万一被人发现了认出来,反而还怪到我头上。”

王杰道:“离这里大概二十里,是我父亲的坟,非常僻静的,你也知道位置,就劳烦你载过去悄悄的埋了,人不知鬼不觉的。”

周市道:“相公说的有道理,但是你要怎么感谢我?”

王杰就把银子塞他手里,周市掂量一下嫌少,道:“一条人命难道就值这点银子?今天是凑巧死在我船上了,怎么也得有个百两银子吧?”

王杰一心想着赶快了事,无奈的点点头,又进屋翻找了一会,出来递给周市,道:“差不多这有六十两,家里实在不宽裕,周老弟,请你包涵一下吧!”

周市看着也差不多了,道:“算了!算了!看在一场同乡的份上,就这样吧!”

王杰悬着的点,这才放下了一点点,他立马摆出酒菜招待船家,随即安排两个仆人,带上锄头铁锹,跟着船家一起去埋尸,这两个仆人里面,有一个姓胡的,为人凶狠,力气大,别人都叫他胡老虎,三个人搞了一整晚,终于把事情办妥,天亮才回来。

王杰感慨自己一个读书人,竟然被小人勒索要挟,心里非常憋闷,妻子刘氏安慰他,就当是破财免灾吧!没出事就算是侥幸了。

接下来的一连很多天,都风平浪静,没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周市时不时假装来探望一下,王杰不敢怠慢,每次都殷勤接待,周市每次来都要借点小钱,王杰也只能勉强应承下来。

经过这事之后,周市也不摆船了,他卖掉渡船,在街上开了个店铺,做起了生意。

要说这王杰到底是个文弱书生,没什么见识的,既然都吩咐船家抛尸了,当时就该在坟地里把尸体放火烧个干净,无影无踪才最稳妥,只是埋了起来,又为后面的祸根埋下了伏笔。

一年很快过去了,王家三岁的女儿出水痘,求神问卜,寻医问药,都毫无效果,王杰就这一个女儿,十分心疼不舍,妻子刘氏更是整日围着女儿啼哭。

有亲戚来探望时告诉他,离这三十里有个冯神医能治水痘,王杰连夜叫来仆人胡老虎,让他带着请帖去请神医,到了第二天中午,女儿已经只有出得气,没有进的气,没一会功夫就不行了。

王杰夫妻如同丢了活宝一般,哭得昏天暗地的,当天就把女儿入殓火化了,到第三天,胡老虎才慢悠悠的回来,告诉王杰:“冯神医不在家,我等了大半天,所以今天才回来。”

王杰含着眼泪,哀叹一声道:“我女儿是命该如此啊!现在就算神医来也没用了。”直到几天之后,他从其他仆人口中得知,胡老虎是因为喝醉酒丢失了请帖,所以才等到第二天回来的。

王杰勃然大怒,想到死去的女儿,他当即叫来胡老虎,取出竹条准备要打,胡老虎不服,道:“我又没杀人?凭什么打我?”

王杰一听更是火上浇油,即刻叫来其他仆人把胡老虎按住,狠狠打了五十大板,胡老虎被打的皮开肉绽,一瘸一拐的回到住处,他恨得咬着牙,心里想着:“你女儿本来得了水痘就没救了,又不是我的责任,现在竟然这样打我?你可还有把柄在我这呢!等我伤好了,看我怎么整治你,绝对有你好受的。”

时间很快又过去了一个多月,王杰自从女儿去世后,一直心情郁郁寡欢,亲戚朋友会经常邀请他去喝酒,谈论诗文,渐渐地他也不放心上了,有一天,他正在家里坐着看书,突然一群捕快闯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给他戴上了锁链。

王杰问道:“我是个儒家子弟,犯了什么错?你们怎么能这样羞辱我?”

捕头呸了一下,道:“好你个杀人害命的儒家子弟!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有话你去和县太爷讲!”

吵闹的声音惊动了妻子和家里的仆人,她们也不知发生什么事,只是呆着原地看着,不敢上前,一群如狼似虎的捕快,把王杰押到了县衙,让他跪在堂前。

王杰抬头一看,原告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仆人胡老虎,顿时明白他是因为上次被打,怀恨在心,现在告发自己了。

县太爷问道:“今天你家仆人胡老虎告发你打死湖州客商姓吕的,有这回事吗?”

王杰回道:“青天大老爷!别听他胡说,我王杰一个文弱书生,怎么能打死人?那胡老虎是我家下人,前段时间因为犯错,被我用家法惩治了一番,所以才怀恨在心,故意诬陷我!求大人明察!”

胡老虎也磕头道:“青天大老爷!不要听他一面之词啊!家主打人是常有的事,哪有下人怀恨在心的?现在那客商的尸体还埋在坟地里呢!求老爷安排人去挖来看,如果有尸体就是真事,如果没有尸体,小人情愿承认是诬告的。”

知县同意,即刻派人去挖尸体,根据胡老虎指认的位置,果然挖出一具尸体,知县亲自查验尸体后,对王杰说道:“现在发现尸体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正准备对王杰用刑,王杰喊道:“老爷请听我说,那尸体已经腐烂了,肯定不是最近打死的,如果是很早之前打死的,为什么当时不来告发?非要等到今天?分明就是胡老虎在别处找来的尸体,凭空诬陷我的!”

知县想了想,点头道:“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胡老虎道:“这尸体是一年前就被打死的,当时没告发,是因为我念在主仆之情,所以于心不忍,况且主人犯错,做下人的肯定也连带着有罪;但是现在家主却继续行凶不知悔改,小人怕他再做出什么坏事来,让我也跟着受连累,所以只得把以前的事情如实相告了。老爷如果不信,可以叫四邻八舍来问问,去年的某月某天,他是不是在中午打死过人!”

知县照办,唤来邻居挨个查问,果然是去年某月某日的中午,有个卖生姜的商人在王家门口被打死,暂时被救醒了,但后来就不知什么情况了。

王杰此时被众人指认,顿时脸色都变了,说起话来也支支吾吾,知县一拍惊堂木道:“人证物证俱在,还想狡辩,不打肯定不会从实招来!”随即扔出签子,大喝一声:“打!”

可怜的瘦弱书生王杰,被当堂打了二十大板,实在受不住,只得一一招供了,知县录下口供词,说道:“这人虽然是被他打死,但是没有亲属来索命,还不能判刑,暂时先收监,等有人来认领尸体了,再定罪发落。”

随即将王杰监禁到狱中,尸体抬出去埋葬,但是不能轻易烧毁,留作查用,胡老虎发泄了私恨,心里非常得意,但他不敢回去见王杰妻子,就自己搬到别处住了。

等待王杰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呢?看官老爷们!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上一回说到王家仆人胡老虎因为怀恨在心,告发家主一年前打死人的埋尸案,令家主王杰被监禁狱中,王家的家童们打探到家主被下狱的消息,赶紧返回家中告知王杰的妻子,妻子刘氏失魂落魄的大哭起来,冷静下来后,就带着银两和仆人赶往监狱,花钱买了关系,在狱中见到了王杰。

夫妻狱中相见,痛哭失声,王杰哭着骂道:“都是那个狗奴才胡老虎,害我现在这样!”刘氏也咬牙切齿的跟着痛骂一番,然后将碎银交给王杰,让他有机会送给牢头狱卒,搞好关系,不至于在里面受罪。

刘氏回到家后,也没什么心情吃饭,就上床睡了,她想到昨晚还和官人同床共枕,今天就遭此祸事,不禁心生悲苦,又哭哭啼啼起来;而王杰在狱中,虽然牢头狱卒们收了他的钱财,不会让他受到肉体的惩罚,但毕竟身边都是一些蓬头垢面的囚犯,心里怎么可能舒服?况且还在待罪等候发落,不知未来生死,没过几天身体就逐渐不行了,刘氏上下打点,想花钱保他出去,但是人命关天的案件,没法轻易放人。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转眼间王杰已经在狱中待了半年时间,因为整天心情抑郁,劳苦忧愁,他染上了大病,刘氏四处求医问药,都不见效果,眼看着就要准备等死。

有一天家童来送饭,王杰吩咐他:“回去对主母说,我的病越来越重,可能好不了了,快回去告诉主母,让她再来见我一面!”

家童赶紧回家告知,刘氏雇了轿子飞奔到监狱,王杰对妻子说了一些道歉的话,妻子却细心劝慰他,让他不用担心家里,夫妻俩抱在一起泪如泉涌。

回到家的刘氏闷闷不乐的坐在房中,家童们在前厅打牌,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挑着担子,进了王家大门,对家童问道:“主人在家吗?”

那些家童盯着来人仔细看了看,突然大叫道:“有鬼!有鬼啊!”一群人被吓到东逃西窜的,你猜这来人是谁?

没错!正是一年前卖姜姓吕的湖州客商,那商人扯住一个家童问道:“我来拜见你家家主,怎么说我是鬼呢?”

刘氏听到喧哗声走出来,那商人立刻上前打招呼,道:“大娘!我是湖州客商吕大,去年来过您家,相公曾请我吃酒饭,还送了我白绢,感激不尽,这一年多时间,我在外地四处做生意,今天来这里走走,特意带了些家乡特产来看望您家相公,但是,不知为什么他们说我是鬼?”

旁边家童大叫着:“大娘!别听它的,肯定它是知道大娘要救人,所以露出现形来索命了。”

刘氏喝退了家童,道:“这么看来,你的确不是鬼,你害得我家相公好苦呀!”

吕商人大吃一惊,赶忙询问原因,刘氏就将事情的起因,来龙去脉一一告知。

吕商人听完,捶胸顿足道:“可恨啊!可恨!天下竟然有这么冤屈的事情,那天离开你家上了渡船,船家看见我的白绢,就问哪里得来,我就把相公打我,又救我,还送绢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就要买我的白绢,我看价钱合适就卖了,他又要我的竹篮,我就给他抵掉了摆渡钱,哪能想到!他骗我这两样东西,会用这么狠毒的计策来坑害相公,都怪我没早点来,让相公受了这么多的苦!”

刘氏道:“今天如果不是你来,我都不知道丈夫是被冤枉的,白绢和竹篮是他骗去的,那尸体哪来的呢?”

吕商人仔细回想了一阵,道:“对了!那天我正在给船家说事情时,见到水面上有一具浮尸,我看他眼睛盯着尸体,以为他只是好奇,谁知他能想出这种奸计,真是太狠毒了!当务之急,请大娘和我一起去县衙诉冤,救相公出来。”

刘氏同意了,先让仆人摆酒饭招待吕商人,她自己也是书香世家出生的读书人,精通文墨,当场写好一张诉状,随即和吕大一起赶往县衙。

知县升堂后,刘氏和吕大上堂喊冤,递上诉状,知县接过阅读完,叫刘氏起来问话,刘氏就将丈夫吵架误伤,船家用假尸体勒索钱财,家仆怀恨在心告发的事,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仔细的拆分开,一一讲述了一遍,又说:“直到今天,卖姜客商回来了,我才知道丈夫被冤枉了。”

知县耐心听完刘氏的陈诉,盯着吕大,道:“难道你是刘氏买来翻供的?”

吕大叩头道:“青天老爷,小人虽是湖州人,但在本地经商多年,也有很多旧相识的,这些岂能瞒得过大老爷?如果当时我快死了,为什么不找个可靠的相识托付,怎么会托付给一个素不相识的船家?就算是如此,人死之后,这么长时间,湖州的家人肯定会有人来问,如果知道是被打死的,一定会到县衙告状,为什么偏偏等了一年之后,王家仆人才来告发?小人今天回来,看到这场冤屈的事,虽然不是我陷害的王杰,但是这事因我而起,实在不忍心看他含冤,还请大老爷明察!”

知县问:“你有哪些本地的相识?报上名来。”吕大一口气说出了十来个人,知县随即安排公人唤他们前来作证。

没多久一伙人来了,他们远远看到吕大,一齐喊道:“这不是湖州吕大哥吗?怎么在这里?难道之前没有死?”

知县让他们上前仔细看,众人都很吃惊:“难道我们眼花了,这分明就是被王家打死的卖姜商人,是救回来了吗?还是长得像而已?”

还有一个人笃定的说:“哪有长这么像的人,这就是吕大!肯定不会错!”

知县听到这些,已经心里大概明白了,随即批准接纳了诉状,并且叮嘱众人:“你们各自回去,但是不准张扬,如果做不到,肯定会被严惩。”

众人唯唯诺诺退去,知县又吩咐捕快道:“你们去了解一下船家周市,先把他哄骗来县衙,但不能说实情,那个原告胡老虎,明天下午也带来,一起审问。”

退堂后,刘氏领着吕大,在监狱里见到了王杰,王杰听见好消息,犹如醍醐灌顶,顿时心情爽朗起来,身体也感觉快好了,道:“一开始我只怪胡老虎,却没想到船家周市如此歹毒,今天如果不是吕大哥你来,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

第二天知县升堂,两个捕快带着周市上堂,那周市自从勒索到王家银子后,在本地开了一个布匹店,捕快给他说知县大人要买布,把他骗到县衙大堂来了。

无意之间,周市抬头猛然看见吕大,顿时吓到面红耳赤,全身颤抖起来,吕大开口道:“船家大哥!自从买了我的白绢,竹篮,一别到今天,生意还好吗?”

周市此时哑口无言,面如土色,没一会,胡老虎也被带到,知县指着吕大问:“你可认得这个人?”

胡老虎仔细一看,大惊失色,内心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说,知县看着两人的模样,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的判断。

惊堂木一拍,指着胡老虎骂道:“狼心狗肺的贱奴才!你家主人有什么对不起你?你和船家一起找个假尸体来陷害主人?”

胡老虎赶紧解释道:“人是家主打死的,小人没有说谎啊!”

知县怒道:“还敢嘴硬狡辩!既然吕大死了,堂下跪的是什么人?来人!夹起来,看他还招不招?”

胡老虎一听要被用刑,连忙磕头如捣蒜的大喊叫道:“大老爷!大老爷!如果说小人怀恨在心,告发家主,我愿意认罪。但是如果说小人诬陷人命,我死也不甘心啊!当时的确是家主打倒了吕大,即刻又救醒过来,还请吃了酒饭,送了白绢,吕大走后,到了晚上,船家就找来了,也有白绢竹篮作证,我们全家都信以为真,家主花钱买通了船家,还让小人跟着去坟堆埋尸,后来是因为家主毒打小人,小人才挟私恨告发他的,但确实不知道那尸体的真假,如果不是吕大前来,小人也不知家主是被冤枉的,那尸体的来由,只有船家知道。”

知县喝退了胡老虎,叫周市上前问话,刚开始他支支吾吾的,加上被吕大盯着心里发虚,知县叫人用刑,他只得老老实实招供了,就和吕大说的情况一样,他因为知道吕大被打后,又被救醒的经过,恰好看到岸边的浮尸,顿时心生毒计,诈骗王家。

知县了解清楚后,追问尸体的来由,逼问周市是否害了别人的性命,再用尸体来坑害王家。周市赶紧解释,那只是岸边找到的浮尸,可能是落水溺亡的,自己并不知情,吕大也如实禀告,那尸体的确不是被谋害的,只是个无意发现的流尸。

周市还为自己辩解道:“小人本意只想诈取王家一点钱财,并不是有心害他,请求老爷能从轻发落。”

知县大怒道:“你这个没天理的歹毒狗贼!为了贪财,几乎害到别人家破人亡,如此诡计多端的人,不知坑害过多少人?今天,我就要为永嘉县除害!还有那胡老虎,身为家奴,背恩卖主,实在可恨!都该重责刑罚!”

当场叫来左右把两人拖下去,胡老虎重打四十大板,周市要打死为止;胡老虎本来身强体壮,但最近因为感染风寒没好,受不起重刑,打了没到四十下就当场死了,那周市惨叫着被打了七十多下,最终气绝身亡,两个凶残可恶的奸徒,都命丧杖下。

知县见奸徒死了,通知他们家属来领走尸体,并当场释放了王杰,又抄了周市的店铺,估价有一百两银子,这些本来就是王家被勒索的财物,按理是该充公的,但是知县看在王杰受冤屈多日,无端受了这么多苦,就把那些财物退回给了王家。

这位永嘉知县也是个好心肠的善人,那具埋在坟堆里的流尸,经过重新查验后,证实的确是落水淹死的,就让公人把它重新埋葬好,入土为安了。

王杰和吕大,经历过这场劫难之后,算是不打不相识,从此之后成为好朋友,而王杰也改掉了冲动的毛病,为人处世和善客气了很多,后来他闭门读书,不交宾客,几年后考中了进士。

这样的一桩人命奇案!如果不是吕大重回温州?永嘉县的知县能够明断是非!也许王家就因此彻底毁败了,恶毒的船家却会一直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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