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沉沉烬如霜】脑洞（三十八）

    听着锦觅有话，月下仙人喜出往外：“你真的想要知道？彦佑说过，你并不想恢复记忆。”

    

    锦觅目光沉沉，有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成熟与思量：“哪怕是现在我也不曾改变主意，早已经消散的记忆我依旧不想找回。可是，我忘了，你们却记得，凤凰和润玉记得，如果我不把所有的事情弄清楚，做个彻底的了断，只怕他们为敌的情况还会发生，这一切便不会终结。”

    

    “好。”月下仙人露出少有的郑重，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这里是忆川之水，可以帮你恢复记忆，不过并不是谁喝下都能触发它的法力，需要极其强烈的意念才可，你觉得……”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锦觅明白他的意思。她看了看药瓶，想到那日他们在她眼前的生死相争，眼中有着前所未有的决绝：“我不想再看到凤凰因为我而纠结痛苦，也不想看他们因为我仇视厮杀。”

    

    月下仙人点着头将药瓶递给锦觅，甚是欣慰，但他紧握在一起微微发颤的手依旧暴露了心底的紧张。

    

    锦觅凝视着眼前的小小药瓶片刻，然后猛地仰头闭眼，将瓶中之水尽数喝下。

    

    月下仙人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看着锦觅，观察着她的每个反应。

    

    只见她自初时便未再睁开眼睛，一时轻轻皱起眉头，一时又慢慢舒展开来，如此往复几次，看得月下仙人急迫难耐，又不敢贸然打断，只能在地上不住地转着圈。

    

    “啊”锦觅突然大叫一声，同时双手紧抱住头，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觅儿……”月下仙人忙坐到她身旁抓着她的手臂，“哪里难受？我该怎么帮你？”

    

    锦觅却用力甩开他的手，拼命摇晃着头。面对这种情况，月下仙人只能手足无措地眼睁睁看着这一切。

    

    好在，这种情况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锦觅便放下双手恢复了安静。

    

    月下仙人忙问道：“觅儿，怎么样？好些了吗？”

    

    锦觅没有回答，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却没有任何焦点。

    

    “我为什么要想起来……”她只说了一句话，泪水便止不停地涌出。

    

    “锦觅……”

    

    寻着这一声几近断肠的低唤，锦觅与月下仙人齐齐看去，只见他呆立在门口，面上是前所未有的惊慌与恐惧。

    

    过往的一切如洪水般，一并涌上锦觅心头，携着往日的重重悲恸满满占据她的心房，杀父之仇，弑爱之痛，再加上之后的种种，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想与承受能力，木然地将头扭转回去，口中只无意识地念着：“为什么……”

    

    看到锦觅崩溃的样子，他终于再也站立不住，颓然跌倒在地。他知道，曾经美好的幻想刹那间全部破灭，他终究还是失去了她。这是他应该承受的惩罚，是他误解她，伤害她的报应，他就应该一生一世活在暗无天日的暗黑之中，只有他远离她，她才能活得更好。想到这里，他缓缓从地上爬起，不顾月下仙人的阻拦，踉跄着走了出去。

    

    他的心结在锦觅，唯有锦觅能解，月下仙人冲到床边，正欲开口，却听到锦觅终于恢复了一些神志，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为什么我们明明那么相爱，却要发生这么多痛苦的事情？凤凰……”

    

    她猛地转过头来，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月下仙人：“刚刚凤凰是不是来过？他在哪？” 

    

    （我比较善良，没有卡到最让人头痛的点上，没让人误会花恨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