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泊松与死亡蠕虫
新生历221年的冬天注定是兽人猪脑过载的冬天 什么老可汗死了 什么新可汗也死了 什么我军败了 怎么败的? 有刺客大师潜入大营焚粮,激起夜惊,可汗亲手斩了好几百逃兵才稳住营垒 然后呢? 然后就让万物归亡的疯子召来的邪神一口好味掉了。。。 那你是怎么逃回来的? 因为那个四米多高重甲重锤垂盾的刺客大师一声吼,把邪神一道腿好味掉了,一半红烧一半麻辣。 ?????
当我打出超过三个问号,不是我有问题,而是你有问题。 …………………… 泊松总是饿得很快,但很耐饿。 这是伯努莉近一年来观察的结果,也是她计划让泊松和狗肉驮着其他人横渡沙海的倚仗。 反正有她的指引,根本不会遇上什么战斗,也就谈不上饥饿对战斗力的负面影响了。 她至少想错了四件事。 一、意外总会发生。 二、泊松不会饿着自己。 三、饥饿对泊松的战斗力确有影响,但方向与她预估的截然相反。 如果说醉酒的泊松对半神隔着位面通道施加的精神压力视而不见的话。 在饥饿的泊松面前,位面通道不是掩体而是障碍。 …… 四、传闻中如须鲸食虾般滤食沙海蜥蜴、蚁狮、蝎子的死亡蠕虫。 挺香的。 一口吞了跑在前面的泊松,和他肩上载着的两个人。 姿态一如传闻中的一样。 不过结局大有不同。 ………… 腥风一过,黑幕蒙眼。 夏尔·铁砧突遭大变,不由得有些惊慌失措,但待稍适应,便看见如一堵石墙一般的泊松已经开始研究这头敢吞他下肚的无谋虫豸的肉质,琢磨烹饪手法了,矮人自是心中大定,稳住了心神,这一年多来的冒险经历比他之前困守锻炉的几十年都要精彩,这些经历带给夏尔的不止是激情和友谊,还有一种心理优势——有泊松在,问题不大。 当你身边有一位沉默寡言、坚实可靠、四米多高、三米多宽的披甲盾墙时,你的冒险也会比旁人少些惊险,多些欢笑。 一如现在。 泊松在发现虫腹筋膜坚韧,抡砸无益时,转而捅刺,利用晨星锤头自带的短破甲锥,一捅一个半米见方一米多深的血窟窿眼儿,相比之下,过山车般的搭乘体验根本不足挂齿,吃痛挣扎嘛~可以理解,你没看身为德鲁伊的妮娅召唤了藤蔓把自己绑在了泊松右肩甲上,现在正面色平静地将一把又一把种荚抛向那些泊松捅出来的血洞里,她和泊松一捅一抛活像南方水田里插秧的农夫,效果也好的出奇,这些能在兽人居住的长垣之北的北边,无土无水的世界边缘山脉上扎根的荆棘,吸血食肉一点儿问题都无——伤口里埋了一息三长,还彼此勾连的嗜血荆棘,想自愈,门儿也没有啊~眼瞅着从越来越多的创口汩汩涌出的墨绿色虫血已然没过泊松的脚踝、夏尔的腰了,矮人也是发了狠,一边顺杆儿爬,抱着泊松的大腿就不撒手,一边从祖父临终时瞒着父亲交给自己的空间腰带中往外掏“宝贝”,只见矮人一挥手,一个装下两个夏尔都绰绰有余的大木桶从泊松大腿处滑落,砸进已然没过他大半小腿的虫血,溅起阵阵水花,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随着血流的方向,这些勉强漂浮起来没有搁浅的木桶一个个漂向远离名为泊松的不动礁石的方向,那无光的深远处,不一会儿,一阵嘶嘶拉拉宛如毒蛇吐信的声音响起,自然沙虫腹中不会有蛇,夏尔知道那是虫血的轻微腐蚀性激发了大桶爆弹的引信,矮人顺滑地改变了一下自己抱大腿的方向,让泊松替自己去扛近爆点冲击,妮娅源自兽人王族的敏锐感知并没有放过这个黑暗中的细节。 “啧~” 她想都没想就从绑缚自己的藤网中抽出一根栓在腰间,跳下了泊松的右肩,挂在了战士背后的半空中——就像一个挂在高树上的风筝一样,随着泊松若无所觉,坚持戳洞的动作上下摆动。 引来引来常年挖矿,黑暗视觉优异的矮人的嗤笑。 “噗嗤!” “你——” 爆炸的声光淹没了斗嘴的时机。 ………… 此时此刻,地面上是焦急万分的银龙、准备分行李回高老庄(尼斯城)的贝坦尼和口水淌了一地的狗肉。 来自地下的爆破声打破了沉寂,这是矮人采矿时用的绝大威力爆桶! 见多识广的银龙第一时间听出了端倪,打消了现出真身的念头,同时松了一口气。 然后接二连三的爆破声让她又把刚放下的心提了起来……这矮人有点儿彪啊!别把泊松闷死在下边儿了。。。 时间不长,震感愈发大了,只见那头尾焦黑一片、荆棘缠身、装啥漏啥的“破布口袋”勉力钻出了地面,不肯罢休的火焰从它周身的破口探出,有如活物儿般伸出长长的触手把沙漠上空永不休止的焚火暂且驱散,把所能触及的沙砾烧作琉璃,在虫内虫外所有人的惊叹中餍足地缩了回去。 还不及喊,板甲正面烤了个蓝的泊松就没事儿人一样带着挂件两小只从最大的破口——死亡蠕虫再也合不上的口器处走了出来。 那样的坦然,那样的不明所以,那样的意犹未尽。
—————————————————— “传说当年死亡三神席位频频易手,些许微末神性使流散世间,有一蠕虫,幸食神血,沾染一丝片缕死亡真意,成了神性生物,踞占沙海中段,一贯是吞吃过路车马…” 多年后,一位不知从何处得知当初真相的流浪诗人,坦桑林.杜特松在酒馆里说起传奇尚未传奇时的故事。 …… “那战士如何了?” “自是无事。” “笑话,那泊松也是它吞得的么?” “后来怎么样?” “怎么样?先让锤轰了个肠穿肚烂,后来是德鲁伊洒下荆棘种荚,挣了大半天,叫吸干了血。” “后来呢?” “后来吸干血了。” “吸干了怎样呢?” “怎样?…矮人掏出大桶爆弹,兽人祭起切肉刀。” 至此,酒客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喝他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