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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朴智旻HE—不知名】午夜场(下)

2023-03-23 01:08 作者:门文馒309路  | 我要投稿

后来,粱桨回想过人生重要的那次转折,不凑巧的瓢泼大雨下弄巧成拙遇见的不凑巧的人,大概注定她要用一生去圆满他们的巧合、烘干那场难以退却的潮湿。


已经神志不清的她摸着地面站起来,浑然不觉周围人声的消失,现在粱桨除了自己可真是谁也顾不上了。许是正值身体和精神双双脆弱的时候,她的情绪渐趋崩溃,身体的反应激烈地攻陷着最后一道防线,脑子里更是想着要不要出去随便找个人快点解决算了。

用尽最后气力却还是支撑不住滑下墙面,黑色地板的温度相对凉些,她也就随之慢慢倾倒下去。

即将融入黑暗的刹那,一阵更为冰冷的气息堂皇地靠近,在暗夜里张扬得目中无人,唯独俯身环绕过她的手腕以至全身。

粱桨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抱着,来人的呼吸很乱隐约听出几分强装镇定的吞咽,她不清楚是谁可他的温度带着寒气正好能抚平她的躁意,便双手向前主动揽过他的脖颈,脸颊顺势贴过,靠近腺体。顿时他呼吸凝滞,搂抱她的力气加大并不断缩近,停于她侧颈的气息同样的…掠拭腺体。

“朴智旻……”她的声量很弱,但对此刻距离为零的两人来说早已振聋发聩。

侵占整个空间的罂粟花香方兴未艾,以无孔不入的趋势笼罩着失控的金边瑞香,一时倒分不清谁在发情。

“还撑得住么?”不用想也知道底下人做了什么,五区的手段他见多了,可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反噬到自己身上。

……其实本来还可以勉强撑住,谁让他乱放信息素的,搞得她现在都快抛弃理智对他上手了。憋屈和不耐涌上心头,粱桨沉默着又向前靠了靠,无心回答。

明知道她在发情自己被殃及到不受控,他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静静等待她的回应,那个成功率太低的回应。他确定她是谁,所以不想她分不清眼前人。

“朴智旻……”粱桨又唤了一声,躁动心脏的情愫受脱缰理智的大脑牵连,让原本推拒的话出口却变成,“我热…帮,帮我。”

“粱桨。”朴智旻握住怀中人胡乱扒着他衣服的手,目光灼灼仿佛燃着簇簇幽冷的火,深处的悸动通过温度传递得太过明显,“无论你是谁,失去记忆与否,心里究竟在意谁,我都只是单纯爱着你这个人。”

“…什么意思?”这种时候说什么废话。

“小夭是你,粱桨也是你,我爱的一直是你。你不需要有顾虑,在我身边你不用背负任何,做我的小夭就好。”

明明她只想让他帮忙,他却不明所以说这些无谓的话,……却好像真的让她不想走了。尝试拒绝感动的同时眼泪依然脱线般的掉落,剧烈的身体反应彻底令她失去理性,“求你,求你…”

朴智旻见情况不妙,忍耐着一边制止她的动作一边拿出先前准备好的抑制剂。粱桨现在不算清醒,他不想乘人之危,想着便要朝腺体注射。可他没料到她会更快一步,倏地而来的吻阻断所有动作,也将他仅剩无存的理智粉碎彻底。

亲吻降不下腾升的热度,粱桨有些后悔这个方法刚要撤退就被后脑勺的一只手强行按回,本来的浅吻瞬间变成使人窒息的深吻。然而她迎合不过几秒就开始难受地挣动,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机会,他却松了拥抱的手像要找什么,紧接着是压抑许久的喑哑嗓音。

“不许让人靠近这里,把这个场馆的门都关掉……”停顿是由于身上人不安分的举动,“还有今晚动手的那些人,明天我要看到他们被交易的信息。”说完直接将手机一甩,打横抱起地上的粱桨。

直到陷进床铺里粱桨才有所意识的睁开眼,视线中朴智旻的眼神被泪水冲刷得有些模糊,但其中赤诚的情感仍然清晰可见。许是他表现得赤裸,她不由得试图去确认,“朴…智旻,你爱过小夭也有爱过我是吗?”

他的吻温柔地落在那些伤口,似乎也正在抚平她心里的不安。他们之间的感情一直是试探的不确定的,困于一方进一方退的局面,偏偏又彼此看不分明。然而这次,他不会退只会坚定自己的内心。

衣衫被完全褪下后的呼吸相闻之际,粱桨被托起坐在他身上,换了姿势的挺动不断冲击脆弱的神经,再加上腺体处撩拨意味的啃噬舔咬刺激着她更加难耐,呼吸间满是蛊惑的花香味——她避无可避。封闭心底的枷锁仿佛在随之松懈,让她想不顾一切停下远走的脚步、印证他和自己或许有可能的结局、实现不再孤单的幻想。

罂粟与金边瑞香开遍静默的夜,磅礴又热烈地辉映,一呼一吸间宣示沉溺的爱意和窒息的情色。

“想知道答案吗?”

以为不真切的一席之地,他的声音填补那些所谓梦境的雏形,无比真实无比真诚。

在她哭叫着受不住再度瘫软在他侧颈,任由腰肢被狠狠下压又上抛,任由他轻咬耳朵不顾她的叫停,于耳边的一字一顿——

“一直都是。”


昨晚昏睡过去之后的事粱桨全然不知,睁开眼熟悉的房间装潢不过又强调一遍发生的事,只会让她感到羞耻,不知如何面对。

还好,他存有理智只给她一个暂时标记。

话说她好像没有给他答复来着。粱桨小心翼翼走下楼,确认没看见朴智旻才稍稍松了口气转瞬又无故失落。给不明情况的温官报了平安,扫视过四周呆站许久,最终还是缓缓打开了门。

“你去哪儿了?”温官眼见不远处慢吞吞走来的粱桨,一晚上的不安总算消散,越发靠近越将可疑的不对劲放大。粱桨站定瞧着面前人的脸色,眉头紧紧蹙起满腹疑惑,刻意回避着当做无事发生,“没什么,就是遇见了熟人叙旧。”

“熟人?”

“嗯。”

温官怎么会察觉不到粱桨身上遮盖过重的信息素味道,况且脖颈还未遮挡的痕迹已经够能说明问题了。大抵是发生了什么,看她懵懵的状态可能是盘算着偃旗息鼓。虽然她不想干涉,但见粱桨这样摇摆不定终究有些不忍。

“我们……过几天再走吧,有一些工作还没收尾。”

劝阻离开的意思掺着试探,粱桨看破她眼底的闪烁,没再说什么淡淡应下。也好,给她最后一次考虑机会。

散失温度的凌乱床铺显出转醒那时的仓皇,倒是还不忘关好门。朴智旻定定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房间,无奈地轻叹,向前几步拿起被主人遗落的手机刚要转身离开,意料之外的敲门声乍然响起。

门外站立的始料未及归来的人令他愕然,恍然间以为是不真切的梦境,然而分明不是错觉的声音又轻易认证眼前人的真实性。

粱桨尚未措好词在见到他愣神的样子顷刻变得无话可说,大抵因为脑子不合时宜想起昨晚他说过的话,便又萌生一点退缩的情绪。

“进来。”

刚迈开脚,她鼻头一皱痛恨自己的理所当然,她粱桨为什么要像小夭一样听他的话,身体过于诚实的反应使她不满的同时一阵纠结。

“回来做什么?”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背对她的脸上却是期待预计回答的渴望。

“你以为我来做什么?”粱桨面对朴智旻总是要反着来,永远不会像小夭那样乖顺。

“我以为你会说不走了,所以是我想错了,你还是要离开对么。”

“我走不走很重要么,我又没失忆换人变性格,粱桨的存在不过是让回不来的人鞭挞你愧疚心的借口。明明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不要陷在过去你也该……”

“我是不是没有说过,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谁。”

“你说什么?”准备好的一腔说辞被这毫无预警的话搅乱,让她笃定的又变得不确定,反驳的神色虚张声势,“少骗人了,说这种话除了你自己谁会信。”

“早在你所说的三个月之前,我就掌握了你抵达啡城的消息,包括你的行动路线、见过谁以及莫名的消失。你的出现刚好又和失踪对上,很难不让人怀疑。金氏已经有闵家那张牌,根本不需冒险用你对付我,所以我动摇过自己的判断。……大概是我一直自欺欺人,不想把你当做身份对立的人,给你取了名字以为可以瞒天过海。”

“那又怎样。”她偏过头试图对他的落寞视而不见,固执得近乎残忍,“这不就证明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高高在上地旁观我的不幸和茫然,做着临夜理事对竞争对手的处决,可以无所顾忌的处置我,甚至把我……推给别人。”

这一刻,她仿佛又变回小夭,控诉着不属于粱桨的、有关于他的记忆。

“对不起。”朴智旻没有对任何人道过歉,他曾以为自己永远不会错而无需抱歉,更不会知道犯错的代价。

“我承认,小夭喜欢你……但粱桨是真的很讨厌,很讨厌朴智旻。”她说着明明故作镇定却还是忍不住落泪,“可怎么办我好像改变不了粱桨就是小夭的事实。”

所以究竟是谁分不清呢?是两个人同样置身迷雾的踟蹰与徘徊,是相遇时逃避真心的错过与过错——他们都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不会了,以后都不会。朴智旻会欺骗其他人唯独不会对粱桨说谎话,以后的每一句都将出于真心,将以我的全部为担保。”


再次回到这里的感觉其实很平淡,仿佛一切从没变过,中间那些纷杂又痛苦的记忆抹成空白,唯有从遇见延续至今的寂静。承诺会考虑的话大多犹疑,不过眼下略微焦灼的气氛倒不容人想这些了。

“号锡哥,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粱桨不明所以地注视着一向沉稳的郑号锡失了阵脚,在一堆文件中寻找。

“朴智旻他……”郑号锡想说什么又猛地止住,“那个一向和我们不对付的李经年你还记得吧,不久前李家刚被清理掉那些李家背后的寄生虫就坐不住了,生怕下一个轮到他们预备反咬我们一口,企图对理事之位下手。”

怪不得最近见不到朴智旻人,不用说也知道临夜内部现在的血雨腥风,从前她可是见多了的。

“最近临夜很乱,所以你最好不要去临夜的地盘,我怕一些人起心思就不好了。”

粱桨闻言点点头,怀抱着猫猫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低垂的视线有些晃神。郑号锡见她这样,意味深长地轻笑出声,“他那边你不用担心,这些人在他眼里完全不成威胁,现实很快就会证明我们都是瞎操心。”

她依旧嘴硬,“我没有。”

“好了,麻烦你帮我照顾猫。”他扬了扬手,看上去轻佻恣意倒真有几分公子哥风范,“我要回去了,等到忙完这些事再来带走它,希望那时你还在。”

知晓他的意思,面向那张笑意明显的脸轻轻点头,“嗯。”总会有结果的,她并不算坚定但不论经过多少彷徨最终终是要云开月现,不管守候到最后的仍旧是难见日光的暗夜至少都不再是她一个人。

也许,那些犹疑只是内心动摇的借口,答案已经很清楚地模糊在借口的背后。

于是一切好像一成不变,粱桨坐在无人的客厅里和分秒而过的时钟和蜷在角落里的猫,等着他回来,分明和过去别无二致。只是这次场景里的人显然没从前那样耐心,拍了拍眯缝着眼的猫儿就要走上楼,结果被有脾气的小家伙捣乱,脚下一滑身体随即后仰。

深夜里冰冷的一双手及时接住下落的人,未散去的寒气里突兀一阵温热的吐息,以缓慢在耳边蔓延开来的趋势围裹全身。粱桨撑着地板刚要起身,空出的间隙被他趁此机会将她翻了个身完全拥入怀中,快到不容她拒绝。

“喂……地上很凉的,不要在这里抱。”

“那别的地方都可以是么,比如?床上。”

“…朴智旻!”

朴智旻坏笑着握住粱桨推他的手,耍赖似的不肯放开。粱桨见他久久没有动作,无奈地继续说,“所以你赶紧起来,你不怕着凉我怕。”

“没关系,我们做点什么就不会冷了。”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虽然他们已经做过那种事但说这些露骨的话真的不合适,她仗着无光的环境掩饰绯红的脸,可说不出口的话还是将羞涩暴露给眼前人。

“你最近不是很忙吗,有心思跟我闹不如快去休息。”

“粱桨。”他蓦地严肃地唤她的名字,却莫名让她手足无措,“你知道自己的关心有多明显么。”

她噤声,空气一阵沉默。

“所以…做决定吧,即使要走也不要悄无声息。”

半晌,闷闷的声音泯然寂静中,淡的几乎听不清——“好。”


虽然临夜这场内斗波及不到粱桨这个局外人,但就像郑号锡说的,居心叵测的资本善用使人屈服的手段,明的不行来暗的才符合他们的做事方式。

“不如把话开门见山地说,你是要找我谈条件还是把我当做条件。”

“怎么会呢,我知道你对我们没兴趣,不过如果要讲的对象是临夜现任理事朴智旻,会不会让我们的见面顺利一点,粱桨小姐。”

“你最好不要故弄玄虚说些不着调的屁话。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你们的注意怎么会转到我身上。”粱桨直接戳穿电话那头的用意,“别白费功夫了,我又不是会轻易被饵诱引的鱼。”

“是么,我记得前几天朴理事还在派人调查前任理事的车祸,看样子是解惑了。”

前任理事…朴智旻的父母。关于那段过去,她只是听闻当时的惨烈想象过压抑的别离,要承认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朴智旻的过去,也不清楚临夜内勾心斗角时究竟何种血腥。不过肯定的是他们的确很会利用人心,激起她求知欲同时拿捏她对朴智旻的关心,算准她的下一步。

“与其这样,为什么不把这作为最后的救命稻草,让自己在注定败局的结尾留得退路。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朴智旻而不是我。”

“朴智旻是怎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他不会放过我们的,不过要是你粱桨出面劝和说不定有一线可能,毕竟你是他最大的把柄。”

“劝和?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

“差点忘了,粱小姐身边那个交好的Omega,是叫温官没错吧,她可是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呢。”

“无耻!”粱桨终于忍无可忍,冷哼几声,“好啊,既然想谈那就在今天,地点就定在五区。”

那人没料到她的直接,暗想她果然心思敏锐。五区是啡城最为鱼龙混杂的地界,交易导致的人员往来频繁,容易藏匿而不易被察觉。

说不紧张是假的,粱桨彼时心里忐忑的一批。要是那伙人用温官引她出来再以她要挟朴智旻,情况就真的不妙了。说到底是他们算准温官在她一定要来的行径太过卑鄙。

倏地一瞥,不远处的吧台有人举起酒杯示意,假装温良的笑让人反胃。她扫视四周见无人关注便状似无意的走过去,敲敲桌面目的直白,“说吧。”

“粱桨小姐的作风真是难以捉摸,我以为你不会相信我呢没想到你就真的毫无防备地来了。”

“少啰嗦,我不想听你废话。”

“这件事解释起来很简单,的确是李家和我们这些仰仗李家鼻息的合谋的事故,不过这其中还得算你们金氏一份。谁让金氏先主动提出合作才导致前任理事的反对成为野心膨胀的导火索,这都是没办法阻止的事。”

他的语气轻飘飘说得容易,可如何挽回逝去的生命以及失去双亲的朴智旻完整的人生——他们分明罪无可恕。

“所以,把这些告诉我再通过我劝和,你是不是把我看得太重要认为我劝得动朴智旻?”

“本来是这样,……但现在看来应该不用了,毕竟一进来你的手机就一直开着。”他的视线略过她隐匿于背后的手,看破拙劣的伎俩,下一秒脸色骤变,“早猜到我的计划还送上门,你是真蠢还是以为我不会把你怎样。”说罢粗暴夺过显示通话状态的手机丢入倒映着她阴沉神色的酒杯中。

“你难道不觉得得知真相后朴智旻仍旧爱你这个金氏的人,是有多么荒唐么。”

“与其担心我不如顾及自己的安危,像你这种依附他人成长的寄生虫,机关算尽却不留后路倒就和主人一样愚蠢。”

“你再说一遍!”那人恼羞成怒,逼视她脸庞的表情过于扭曲,不断施加力量的手重重捏过她的肩,“别天真了,真以为朴智旻会爱你么?做梦也该醒了。”

“我相信他。”粱桨丝毫不惧,直面他的威胁冷嘲热讽道,“看来你是真的走投无路才把希望压在我身上,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用我做人质也没用,你迟早都会完蛋。”

“你!……”

扬起的手即将落下的时刻,她还是蹙眉偏过头发丝掩藏惊惧的瞳眸,然而意料之中的事未发生,几乎是瞬间粱桨心有所感地看向身旁。会所里黯暗的欲色灯光下,缪然站立的他是唯一一抹纯粹的纯色、令人心安的黑。

朴智旻淡淡地拂下不该在她肩上的手,贴心为她披上外套将人护在身后,甚至看向她的侧脸隐约可见温柔却在倏地正视的目光中看不到半分感情,直叫人不寒而栗。

“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我对过去一概不知,又是谁给你的胆子跟我谈条件,是败落的李家还是你的自以为是。要知道五区有人失踪是常事,就算第二天发现尸体都不会引起注意。就凭你的命根本不够资格。”

“你就不怕杀了我惹怒董事会吗。”

全部试图反抗的人被及时压制,那人见场面寡不敌众气势弱下来,垂头颓废地笑了笑逼问的底气不足,对面朴智旻不为所动的眼神写满他即将悲惨的结局。这戏尚未开场就提前谢了幕,失败得波澜不惊。

静观局面的粱桨却捕捉到离开的一行人里熟悉的人影。郑号锡与朴智旻交换眼神,视线与她交汇只是象征性笑笑便匆匆走远。

“号锡哥怎么会……”她不解出声,被身后人不由分说拉着手扯走,“哎……”

粗暴关上的门声音未消停,另一道带着躁意的声线猛地砸过来,“为什么要来?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我的事你不要管。”

“为什么?刚才你让郑号锡去干什么,不是已经决定处理那些人了吗。”粱桨不理他的话,“如果我不问你就什么都不说对么,包括你父母的事。”

他拿她没办法,犹疑片刻才无奈回答,“可以用他们抓出藏在那些人背后的势力,只要以他们的亲人朋友作为胁迫……看吧,我就是这样卑劣,并且永远脱离不了这暗黑的圈子。”

粱桨长久地看着那浸满墨色的无光双眼,人人都说他是啡城的毒蛇,用心险恶手段狠毒,把归为敌人的拖进黑夜将分为爱人的耗至心冷。而她却在身上看见千篇一律孤独的深夜、太过沉重的负担、难以排解的寂寞,于是她问,“你一直都不开心对吧,所以有我在你会不会好受一点?”

小夭和粱桨的区别是什么——一个知道自己爱着朴智旻,一个爱而不知。

情动的回应选择的犹豫或者越线的关心,全是她爱而不知的证据,想要证实的答案早在心里存下印记。

朴智旻难得愣住,眼底蓦地亮起希冀的光,“会。”无比肯定的回答。

“我想让你开心。”她缓慢抱过他的腰,是她对他难得的主动,“我就是要关心你,我不会劝你离远临夜不会嫌恶你的心计,只会陪你一起度难熬的夜。”

他紧紧回抱过她,突如其来的意外之喜竟让他莫名恐慌伴随失而复得的欣悦,连带声腔颤抖,“……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也不能再离开我了。”

“不管怎样,以后你的一切都将关于我,再也无法断绝。”

危险迷人的罂粟花丛圈禁属于它的金边瑞香,它们会相伴相随,即使在冷意泛滥之时围裹在中心的花也毫发无损,自会有罂粟抵挡那些。

朴智旻只是注视着粱桨,冷色晕出一片深沉的情感,在乎又极其珍视,像是怕她消失不见没有半分挪移。

粱桨看着他不怀好意地笑,猛地凑近不明所以去解他的领带,见他不反抗顺势蒙上那双紧盯她的眼,蜻蜓点水般吻过唇角又贴近他的耳边呵气,“这次我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他低笑道,任由在身上她胡作非为。

“完全标记我的机会。”


后来,朴智旻常听她讲起初遇时,抱怨他的种种,感叹那些巧合。可他从不是轻信巧合的人,他相信命运——他们的相遇是注定,他爱她亦是注定。


我们会等在黎明未至晨光将现的拂晓之际,直到暗夜来临——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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