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的阿维斯塔 序章 祈祷
作者:正田崇
插画:Gユウスケ
翻译:紅色辣椒鎮魂曲——巴哈姆特论坛
润色/校对/搬运:空山雾霭
原文地址:https://home.gamer.com.tw/creationDetail.php?sn=4702654
观前声明:本人尚未取得翻译者授权就进行搬运,搬运的目的仅出于方便国内爱好者查看,若侵权请联系我,我会立即删除,请勿用作商业。如有不明之处请在评论区写出。文章中部分内容我会修改,以方便阅读。
本章内容与视频内容有些许出入是因为做的方式不一样,只能尽可能还原,我只追求通顺、流畅的阅读体验,出于对翻译者的尊重,我会放上原话。
若您有原文生肉可以联系我,我会尽力翻译。

行前教育:
神座万象系列的最新作,最知名的是堪称圈内中二圣典的DiesIrae,系列下世界观互通,但即使分开阅读也不会有任何障碍,所以即使并未阅读过系列他作也能够放心阅读本篇,欢迎喜欢热血的战斗、不逊于型月宇宙的壮阔世界观、晦涩难懂的术语以及长到莫名其妙的咏唱的读者阅读。
由正田崇执笔,Gユウスケ负责插绘
正田崇本身相当擅长构筑热血的战斗的场面以及壮阔浩瀚的世界观,角色刻画鲜明,是圈子内少有的群像剧写手。
Gユウスケ则是有名的老牌的画师,正田的老搭档,代表作有战神馆系列、神座万象系列以及为丹安丽特的书架绘制插画。
照作中时间序排列的话如下:
黑白的Avestan >失乐园>暂缺 >Dies Irae > 神咒神威神乐 > Dies Irae pantheon(没了QQ)
原文文章于此,建议抖内正田和Gユウスケ老师。
https://enty.jp/avestan?active_tab=home#1
就算不给正田买酒钱,也帮Gユウスケ老师养个女儿QQ

简介:
此世划分为善恶——
请授予我你的奇迹
自宇宙开辟以来,纷争溢满于世未曾停歇
芸芸众生划分为极端的两侧,互相敌视
白与黑。光与暗。亦或是善与恶
定义如何并无所谓,确定的事只有单单一个
我与他水火不容
故双方的战斗至死方休
他们将此称为真我(Avestan)
是本能、是生理亦是常识
立于无可置否的的真实,见敌必诛乃人尽皆知之事
此为冥府魔道的故事
真我的尽头终将迈向无惭——一位男子在杀戮的荒野上前行的轨迹



序章 祈祷
在知晓囚于我身之物的瞬间,便明了这是不被允许的。
寄宿于我腹中的,绝非受祝福的生命。是与自己或丈夫截然不同的另一侧,
令人忌惮的存在,真我(Avestan[1])正如此诉说着。
难受的令人作呕,即使有蛆在身上蠢动恐怕也不至于如此令人不快吧。而这东西每分每秒都在以我血肉为食粮进行成长。哪怕只是一瞬间,容许这项事实存在便已是天大的耻辱。
本应立即做出除去的决断,然而又在下一刻心生踌躇......让她产生迷惘的并非是来自于母性的苛责,而是一份不安。
这东西会老老实实让自己就这样被除去吗?
以此端的常识来估量另一侧的生物,认定它现在只是无力弱小的存在,恐怕相当危险。或许杀意会被判读,进而采取某种防卫行动的可能性无法抹去。
所以必须冷静的处理,意气用事绝非上策。此刻所求乃是临场的判断力与相信这份觉悟的强大,为了追讨仇敌,必须尽可能地找到尽善尽美的一手。
如此下定决心,我死命思考着……
最终,明白了自己能交出的答案一个也没有。
立于城寨高台的我正看着深邃的下方。映入眼帘的是张开漆黑大口,宛若奈落的断崖之暗。
从这里跳下,摔得粉身碎骨,或许能连同那东西一同抹杀,以我生命的逝去来阻止灾祸的到来。
虽然也有着对自己命运的懊悔与悲叹。
对来自丈夫看家的请托无法完成也感到抱歉。
但我是你的妻子啊。与在战场赌上生命的你一样,也希望能为了未来鼓起勇气。
然后希望有一天能与你在美丽的地方重逢,届时抱紧我并夸赞我做的真好,说真不愧是你。
「我爱你……」
轻声诉说,将身体委以虚空。化作轰鸣的风声,将视野埋没的黑暗。
好可怕,好可怕。但是再过不久,片刻便能结束,不会给你出生机会的。
正当(我)确信着自身死亡与胜利的同时。
「谢谢您,母亲大人。这对我来说,是第一次杀人呢。」
我理解到,在腹中窃笑的家伙,虽然与我的方向不同,但毫无疑问也是醉心于大义的存在。
「我也爱您。」
比起来自地面对头部的冲撞所造成的痛苦,那更加强烈的是,来自绝望【它还活着这件事】对我的打击。
◇ ◇ ◇
接着我睁开双眼。经历了人生终结的体验后又醒过来的现在,难不成(这里)就是死后的世界?
源自无法把握情况的疑问,然而我很快便明白了并非如此而摇了摇头。
我的诞生也不过前刻的事,再说刚刚的人也不是我。
重新观察四周,原来如此。纵使身处宛若冥府的光景,但我就是我,与方才那位母亲头发的长度也不同。此处的一切,不容分说,都是真实的存在。
这里有剑、矛以及其他令人摸不着头绪的道具、机械以至于装饰品……也有着不少如生物般的造型和质感的对象。但与其它道具相同,沉默着,一动也不动。给人的感觉却并非死骸,倒不如说是废弃物。
我在这个连地平线也被垃圾给淹没的山头上一个人坐了下来。
此时此刻也有废弃物不间断的落下堆积。如同由龙卷风形成的塔楼一般,数条纽带在连接着天与地的同时,摇曳着,或许用瀑布来比喻更加正确吧。
我看着从遥远的宇宙吐出各种东西淹没这片大地的怪物。
大……已经不仅仅是这样的词语可以形容的了。使距离感崩溃,如同超出画框外一般巨大星体的威容。
而这里就是那东西的垃圾场,那么我究竟为何物也姑且有个底了。
无论是巨星的粪便还是残羹剩饭,亦或是它的孩子,都无妨,起码能够确定不是死者。
做出结论的同时,也明白了另一点,要说的话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我和对方的立场乃是构成世间一切森罗万象的机制。
『这么快就理解了真我(Avestan)吗。不错,不必浪费没意义的时间和精力。』
「感谢您的称赞。请问(我)该如何称呼(您)才好?」

巨星表面睁开眼睛,哪怕声音能撼动整个世界也无不可思议之处。虽然是如此的庞然大物,但将大小抛开的话,便能明白那也只是单单的生物。
看,即使是现在,它也仍张大着嘴伸出舌头,将附近的群星聚集起来,一个接着一个吃了下去。
它与我所在的行星并行着,所以相对来说似乎是静止的。实际上它正以超高速在宇宙空间中移动,并宛如迴游鱼一般进行着生命活动。
看起来,它似乎是吃越多会越巨大的体质【我们】,与周围对比,通常的恒星在那个面前跟虫子没两样。
对于一般生物而言,这只会是(将之)引导至破灭结局的大灾害。除了自身,将芸芸众生引向灭绝的暴食魔星。
「您似乎是另一侧的存在呢,假设定义为左的话,那就是我所属的右侧势力的敌人……而且还是首魁的一柱【之一】,印象中有七柱的样子,而您在其中似乎也是上位有名份的人物。」
这个世界分为左右。光与暗,白与黑,水与油亦可,总而言之便是以这样的形式构成的。两者相争乃规则【宿命】,而我在先前所理解的,似乎就被称为真我(Avestan)的样子。
一种如同本能,自然而然浮出水面的感觉,对此(我)连一丝疑问或违和感也没有。
我非得毁灭这颗巨星不可,反之亦然。实在是简单明了的二元论,其他人肯定也是这样吧。
「也就是说虽然(彼此)是敌人,但并不意味着(在)现在(开战)呢。毕竟您刚刚也说了不喜欢做无意义的事情,若有这个意思早就出手了才对,与此相对,我却是这个样子。」
向着巨星随便挥了几拳,想来应该是无法击中的。在它没有要打的意思,而我没有战斗的手段的状况下,(现下)自然就成了谈话的状况。
「要对话的话,我想名字是相当重要的。」
『没有兴趣,随你叫吧。你是我的作品但—』
「我是由您所创造的?」
『正是如此。』
「那么就称呼您为父亲大人吧。」
完美的社交辞令,我对此感到满意。
虽是初生之犊,但言语即常识并未仅止于此也是他的设计吧。
以真我(Avestan)读取世界运行的机制云云,我不觉得自己能把握至如此的细节。使自己能无碍至此的,想必是父亲大人的帮助没错。
「父母与子女相杀的话在刚刚才看过,所以并非是多么奇怪的事情。只是不确定为什么会看见那样的景象…...」
更何况,父亲大人创造我的理由也(让我)摸不着头绪。总有一天要杀掉的孩子又何须诞下呢?失败作的话更是该立即消除,连会话也不会进行的。
『那是你的机体功能。虽然不知道你究竟看到了什么,但你能够读取他人的意识与记忆,并与其观点同步。尚未习惯前可能会对擅自发动这件事感到不满,这点就设下戒律加以调整吧。』
「同步…...?」
这么说我就能够理解了。换言之,我与母亲侧的观点同步,但因为尚未熟练的关系使电波肆意发送,却无法选择对象,成了彼此界限不明的状态。
而戒律为何物尚且不明确,如今先暂且搁置。大概随着对真我(Avestan)的理解足够深入便能逐渐领会吧。
现在还有其他该打听的情报。
「我的功能,对父亲大人来说可谓至关重要?」
『正是,你即是为此而生。』
简直像在说我除此之外一无是处,但我也没什么不满。事实上除此之外也想不到自己能做些什么。
『我在前些时候,将与你同侧的人们抹灭了。更正确地来说是有几个逃掉的家伙,但也并非出自我的大意。』
「讨厌无意义的行为呢。这其中肯定是有理由的吧?」
『那当然。因为我无法明白他们,为此我期望着理解。』
父亲大人诉说着奇妙的事,但也明白了这当中的想法如同喜剧般滑稽。
此端与彼方截然不同,两方生物不可能互相理解,我们是被如此设计的。
『他是这么说的,众人的祈祷将孕育希望,希望将化作光并唤起奇迹,必定将你讨伐。……无法理解。奇迹为何?希望为何?众人又究竟是怎样的单位?』
父亲大人发出低鸣。巨星的烦闷撼动世界,鸣动使火焰燃起,凿穿天空,卷起了大地。
简直是,如同创造破灭的工房一般的景观。
『说些具体的数字吧。奇迹该如何唤起,需要多少的众人?祈祷呢?思念呢?以及泪水呢?实在太过抽象了,对话无法成立。给我列出勇气的成分啊,将觉悟量化啊,我如此说道,但他却无法理解。』
「那么父亲大人又作何反应呢?」
『百般无奈下,只能由我来计算。他们所能支配的宇宙规模,那里所存在的群星,能进行最低限度思考的生物数量……大致来说,一个银河的程度吧,你对此怎么想呢?』
「不清楚,但我想应该很多吧?」
至少也不能说是弱小,将如此数量的思念聚集起来而孕育的力量不能小瞧。我是这么想的。
『但我时至今日已经毁灭了五百个左右的银河了。』
「此话当真?」
『说谎没意思,对于我乃数量的集合体这件事上有所自觉,因此数字可是至关重要的。』
虽然并非对此有着怀疑,但父亲大人仍一派严肃的回复。顾及自身格调的暴威化身,或许挺稀奇的,虽然作为生物的规模大小似乎不大对。
对于人类来说银河只能想作是极大的单位,但对父亲大人来说却只是可以实际观测的资源,不过是食粮罢了。
『我所吞噬的事物,远比他们所言的众人更多,难道这无法成为明确的力量关系吗?并非我轻视他们的祈祷,但也不希望我等承载的重量受到轻视。』
「条件是对等的,父亲大人同样是吞噬着大家的悲叹而长大的,就算希望【plus】与绝望【minus】有所不同,但基本上也是等价的吧?」
『同感,故此我之胜利乃是必然,他们的败北也是从计算上确定的。现实上亦是如此,但他们却不认同,宛若不合理的事发生了一般,说你这家伙已经疯了来指责我。』
究竟是哪边不合理,父亲大人发出悲叹。但我可没有安慰他的义务或想法,况且对话的流向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但是,为了确认某件事,我想听到答复。
「那么父亲大人,你是怎么想的呢?是将我的同胞们想成是连算术都无法理解的愚蠢之徒鄙视着吗?」
『非也。对他们来说,肯定也存在着自己的道理吧。我无法理解,但若因此断言无意义就无法成长。我等也一样,对手的生存方式只能视作疯狂之举,是无法测定的威胁。』
现在宇宙最巨大的生物正淡淡的说着,我在惊讶之余,敬畏的心情也油然而生。
原来如此,这实在令人害怕。无法看清格局的极限,只顾一味前行,若是单纯的竞争,已经没有任何能够追上甚至是阻止他了。
「而我正是为此(而生)……这样说没错吧?」
在这里做个总结吧。我能够与他人意识同步的功能和有着以众人的祈祷孕育出的力量。父亲大人以算数的领域解释了这一点,并以数字的暴力加以粉碎,但我的同胞们似乎对这样的结果无法认同。
无论哪方都无法理解对手,并认为自己才是正确的,为此争斗、相互残杀。
我也是其中的一人,现在这个场合不过是因为利害一致。
为了证明同胞们是正确的,而回答父亲大人的疑问。
那么我当行之事,即为……
『去搜集【集中】奇迹吧,众人的祈祷该如何触碰、玩味,将其中的精髓告诉我,究竟只是单纯可以量化的存在?还是法理之外的存在? ……不可不知,不可不晓,在(你)理解之后由我来吞噬。』
巨星全神贯注地如此断言。同时,我也颔首响应。
「是,我知道了。」
与人产生交集、相识,收集他们的思念最终导出名为奇迹的方程式。
被压倒性质量所击溃的同胞们为何否定由算术所得出的结果,这点我不明白。对于尚未与同伴接触的我,未知的事象多如繁星。
为此探寻吧,然后学习。如字面上的,找出就算是宇宙也能劈开,如同奇迹般的勇者,再次回归此地之时正是—
「必定将您讨灭。」
回答的瞬间,并非比喻,世界排山倒海的向我袭来。
『无妨,我就满心期待地等着,我的女儿啊。』
天地倒错的冲击,使我被卷入如同海啸的废弃物之山。究竟是飘荡还是坠落呢?令人无法辨明的失重状态。
回过神来时,我已经一丝不挂的被流放至宇宙,此时我也理解到,自己似乎并不需要呼吸,有着(在)极低温和放射线(环境下)也能应对自如的体质【构造】。
什么嘛,看来我似乎连生物都不是呢,只是外表有着人类的形体,本质来说与周遭的废弃物们并无二致。
生命、灵魂,两者皆无的人造物,不过区区道具。父亲大人就是像这样不断将自己的作品【孩子】向外掷出吧。
是我流的美学、信念亦或消磨时间,又或是遵从着其他我无法知晓的规则,其中又有什么含义呢?总之他反复的进行着创造与舍弃。
由谁捡到都无妨,最终引起什么也毫不在意。在此之上的不负责任恐怕没有了吧,但强者就是这样的东西。事实上,能阻止他的人大概也不存在。
说了要阻止他的我,简直像是想吸引注意力的孩子。方才说了必定响应期待,但老实说,即使不被指使我也会这么做。我与父亲的争斗乃是世界的法则【意志】,于战斗之上渴求着胜利。
已经离他相当遥远了——即使如此依然过于巨大——数个巨星追随着父亲大人。(它们)形成对列从我的四周掠过,果然如同迴游鱼一般。
估算的话,有50头左右吧,所有分身都有着与主星相同的性质,无限增值与不断巨大化,前所未有的怪物。
绝灭星团……对这个吞食行星的星群,我如此命名。
在他将宇宙贪食殆尽前,左道将右道势力彻底讨灭前。
(我)可谓身肩重任。不过无论如何,非得先想办法处理现在的漂流状态不可。
虽然不太想考虑这个问题,但就这样在宇宙中作为迷路的孩子(漂流)几千年可让人笑不出来。
因此,是叫戒律吗……能将我的功能更有效率的使用所必需的概念,父亲大人是这样说的,就从这部分着手吧。
寻找知性生命体的反应,并与其意识同步进而判断出正确的位置。这之后再想办法努力游过去,我的话似乎没什么问题,应该不难处理才对。
没有悠闲的时间了,事不宜迟开始动工吧。将双眼闭上,沉思片刻,而后睁开双眼迈出最初的一步。
「我是……葵茵(Queen)」
首先报上了名字。在真空的宇宙中虽然无法发声,但我认为说话本身就是种礼仪。
我的功能可以概括为交流沟通的能力,基本的礼仪可不能忘,同时这也有确立自我的作用。通过加深对自己的理解来感受真我(Avestan),进而理解戒律为何物。
「曾有位可悲的母亲以此为名。我虽然不是那女人,但我想继承她的遗志,因为我是她的同胞。」
互相残杀的母女……那位葵茵败北,而我将会胜利,将这个名字刻画在右道的胜利上。
「能够听到吗,我的同胞们。究竟在何处呢,希望之子们……我想触碰汝等的思念,想要看见曙光。」
牢记着、寻求着、漂流着,在未来不断重复这段话语……
定义自己,将这献予勇者的祈祷之身传达给众人。
「我是葵茵。与汝等奇迹同在之人……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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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真我(アヴェスター):Avestan,阿维斯塔语为印欧古语的一支,是古波斯琐罗亚斯德教圣书《阿维斯塔》成书时所使用的语言,故事中统御世界的法则是划分善恶的真我,乃无庸置疑的真理,如同琐罗亚斯德教教义一般区分世界的二元论。

研考完了,暂时不用再拿出专业科目在那边啃感觉真好...才怪,这几天打开GBF看看kmr会送我甚么(3/1 50连两金月,谢谢KMR)然后再看点なろう系没营养小说的生活有够空虚,所以就继续来翻点什么,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大概每周翻一章,但会不会有其他正田爪牙看就是另一回事了,然后剩下的时间拿去练个python,免得指导教授骂我菜。
最后希望交大成大会备上QQQQQQQ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