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渡他8(羡忘)魂穿警察羡×冷血杀手机HE

2021-06-09 23:50 作者:欲归处  | 我要投稿

  魏婴,遇见你之前,我没想过那些漫长的回忆会再一次被我自己亲手打开,遇见你之后,我也没想过把这些不堪回首的过往摊在你面前。

  就像我从前经历过的每一件是都来的意料之外,就像那年冬天我拉住金光善,没想过他是个恶魔,我走投无路加入玄夜宫,没想过这里是深渊。

  好像所有我没想过的事情,都给了我最坏的结果。

  所以,在酒楼的时候,我本可以假装不认识你,可我没有那么做,我像鬼迷心窍了一般,觉得……如果我正视这件事,把一切都摊牌,这样所有事情都在意料之内,我们就可以结束了,以最好的方式,给我最好的结果。

  爱于我是在这暗夜里的天光,不过一场痴心妄想,看过一遍便罢了,我们再不要没完没了的纠缠。

  可到了金陵台,我忽然就不敢了,不敢让你看清我,因为怕你看清了我,就会露出和所有人听见白衣罗刹这个名号时一样厌恶的表情。

  “纵然有晓星尘的身份做掩护,我还是做了两手准备,魏婴,我不想骗你,如果显王没有怀疑我,那么就算他没有喝下迷药,我也有第二条路走……”他轻轻笑了笑:“你相不相信,我真的会出卖自己来换取新的机会,所以他下不下那些药,其实都是一样的。”

  所以我没有拦下显王将你带走,甚至私心希望你不会来,这样你就永远也看不见这样的情境。

  可是,大抵就是算有遗策。

  其实,也瞒不到永远的。

  “你在外面看见今日这般光景,是什么感觉?”蓝湛扬起略显苍白的脸:“好多年前,十四岁的时候,我跟你一样……”

  我躲在衣橱里,眼睁睁的看着兄长在恶魔的手里挣扎,最后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也走上了一样的路,那噩梦般的一夜,在之后的一年里,不断重复着,甚至变本加厉。

  “于是我杀了他,在一个噩梦重复的黎明,那老东西算是死在了那种事的欢愉里,他那么喜欢做那种事,死了……说不准也是个风流鬼。”

  后来我们在逃亡的路上遇见了宫主,为了躲避追杀,进了玄夜宫,接受了最严苛的杀手训练,每天都过着你死我活的生活,活生生的把自己逼成杀戮的机器。

  如果说杀掉金光善是靠着强大的恨意支撑才鼓的起勇气,那么那段日子,睁眼就是杀戮的生活的最大作用就是让人对死亡习以为常。

  要说还有没有一点温情,大概也只剩下一个兄长。

  两人一路摸爬滚打,相互扶持,不知道受了多少伤,终于走到了最后一轮测试。

  狭小而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最多吃上两天的食物,而这间屋子里,按照规则最终只能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来。

  这原本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可一片黑暗中寂静了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他借着头上昏暗的烛火看向金子轩,看见金子轩也在看着他。

  金子轩穿着一身青灰色的布衫,他在刚刚结束的上一场测试中杀了七个人,所以上面染了血,别人的血,他自己的血,混合着灰尘,显的脏兮兮的。

  蓝湛心里清楚,他已经不是金府那个深居简出,一双细嫩的手只会读书写字,秀气的脸上永远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连话都没和人大声说过的小公子了。

  玄夜宫这个地方,会以最严苛的方式,最残忍的手段,让人在最短的时间里变得再也不像人,因为最后留在这里的都不是人,而是厉鬼。

  过了一会儿,金子轩似乎是盯累了,挪开了目光,开始慢条斯理的处理身上的伤,很多伤口和贴身的衣物粘在一起,模糊一片,他把刀尖在衣袖上抹干净,然后把那些伤口和衣物分开。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许是因为疼,金子轩的呼吸声微微有些颤抖,他走过来,已经有些迟钝的目光默默自上向下移,落在他脸上。

  蓝湛愣了片刻。

  他的腿在上一轮考核的搏斗中受了伤,殊死搏斗时明天意识到,中间喘了口气反而开始剧烈的疼起来,多半是断了骨头。

  如果说他和金子轩的本事是势均力敌,那么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他的对手。

  他的呼吸紧了紧,下意识的向后缩。

  但金子轩只是轻叹了口气,在他不远处蹲下来。

  “小五,给我看看你的伤。”他说:“兄长会护着你的,你记得吗?”

  见他没有明显的抗拒,金子轩往前挪了挪,低头查看了他的伤,金子轩原本就多少懂些医术,下手摸了摸,微微蹙眉道:“应该是骨头断了。”

  听见蓝湛因为疼而变得粗重的呼吸,他像是放松了一些,伸手习惯性的抓了抓他的头发。

  “小五,你知道吗,兄长一直都觉得,你比我勇敢。”

  蓝湛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些。

  “好像,我就是那种天性懦弱的人,所以就算在金光善那里过了那么久那种日子,还是不敢逃,不敢说,兄长捡到你的时候,你就剩下一口气,却那么努力的想活下去,后来来了金府,你尽力讨好金光善,为所有你想要的东西争取……冥冥之中,你于我而言就是另一个我,我梦想了许多年却总也做不了的我自己……所以没有条件,兄长就选择保护你——也保护那个自己。”

  “小五,你想赢吗,你是不是依然想要活下去,不管未来是什么样子?”

  只觉得忽然一凉,匕首的卡在了脖颈间,散发着阵阵嗜血的寒意。

  他抬头,看见金子轩僵硬的面部好像做不了什么表情似的。

  “可是小五,我也想啊。”

  兄长终究是食言了。

  但是其实,从前我便护不住你,以后……也一样。

  没什么错,每个人都想活着,真的没什么错。

  所以那一刻蓝湛心里并没有很大起伏,他甚至觉得有些困倦,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有肢体做出了最下意识的反应,紧紧握住了手里的短刀。

  他看见金子轩横在眼前的小臂肌肉在收紧,这是他即将提刀的信号。

  一片令人窒息般的沉寂里,他张了张口,模糊不清的唤了一句,兄长。

  恍然如那年冬季他刚被救回金府,他昏迷了几天几夜,金子轩就衣不解带的守了几天几夜。

  “我大你几岁,你唤我一声兄长便好。”

  到现在,蓝湛已经很难再回忆自己当初唤这一句究竟还有什么目的,或者说,金子轩在最后关头听见这一声唤,为何到底是愣了一下。

  但他知道的是,只这一瞬,就足够他的刀尖直指他的心口,利落又狠绝的刺穿过去。

  那样近的距离,喷涌而出的鲜血尽数溅在他脸上,甚至有几滴进了他的眼睛,有些许睁不开。

  他听见了叮咣的一声,是金子轩的匕首掉在地上,仿佛撬动了某根弦,让他倏忽睁开了眼。

  他看见金子轩一双天生就带着温吞的眼睛望着他,然后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努力的朝他露出一抹笑来。

  “小五……”

  “活下去吧……”

  僵硬的肩膀猛地一沉,耳边的最后一缕呼吸便散尽了,金子轩死时额头半抵在他的颈窝,好像他们在金府相偎相依的那些年,他把自己藏进兄长单薄的怀里,心安理得的接受仅有的庇佑。

  就因为他唤他兄长,仅此而已。

  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在一片沉闷的晦暗里枯坐了多久,直到听见了钟声,这是他们所有活下来的人集结的信号。

  他站了起来,将金子轩的尸体扶至一边,然后弯腰捡起了他的匕首。

  那把匕首光影可鉴,份量很足,可是没有刀刃。

  “你们每人都挑选自己趁手的武器,会有人带你们去最后考核的地点——”

  或许是早料到最后的你死我活,所以他的兄长,选了一把没有开刃的匕首。

  他望着那把匕首愣怔了一会儿,然后退了回去,把还插在金子轩胸口的短刀拔出来握在手中,那把匕首,就留在了原地。

  他寻着钟声出门去,外头正值傍晚,抬起头 天边一大片的红霞,宛如血浸染了天堂。

  他那颗本就不算刚强的心,在这几年,终于还是载不动这世间诸多凉薄。

  “我通过了考核,成功跻身皇烨,但是排在最末——因为身手远次于其他人,我唯一的加分点在于我亲手杀了我自己的兄长。”

          最初他傻乎乎的拿命来赌,正面对抗能力不够,他就偷袭,甚至也掌握了最后些机关之术,带着一身终年不愈的伤,艰难求活。

         “后来,我接到了新的任务,是杀一个毒医,名叫冯青,他习惯随身带着很多奇奇怪怪致命的毒,想杀他的人很多,可是因为他的用毒之术炉火纯青,没有一个成功的——因为就连他身上的衣料都是以特殊毒药浸泡过的,一旦见了血,毒性便会自然散进空气,让动手之人先行一步去黄泉路等候。”

        “但运气不错的是,冯青很喜欢我,喜欢到我一点头,他就迫不及待的想占有我,甚至脱下了他保命的最后筹码……欢愉之中最是空门大开,毫无防备……我一刀扎进了他的胸膛,就像当年杀金光善一样,那一次我发现,其实这是最有效且迅速,风险最小,成功率最高的方式。”

  所以后来,他完成的所有任务手段都一样。

  花前月下,鱼水之欢,他和所有目标拥抱,亲吻,渐渐熟练给予对方世上最好的温存,然后找准时机举起短刀。

  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如果一件件细说,不知要说上多久。

  说来可笑,他第一次举刀杀人,进玄夜宫,就是为了摆脱被迫做这种事的宿命,可是到头来,他又把自己重新绕回了这条路上。

  “魏婴,还记得你曾经问我为什么不让你跟着我执行任务吗?其实这就是答案。”

  他迎上魏婴慌乱的眼神,微微褪去披在身上的衣服,上面还留着方才留下的青红的痕迹。

  “魏婴,你看见了吗,我是这样执行任务的,我靠着这样的手段来完成任务,不知道臣服在形形色色的人身下多少次……魏婴,不要躲开,看着我!”

  蓝湛始终略带蛊惑的声音陡然升高了语调,将魏婴下意识躲开的视线以绝对强硬的姿态拽了回来,他鲜少有这样激进且偏执的情绪,近乎疯狂的同谁说过话。

  魏婴颤抖着嘴唇,强迫自己说些什么,只是大脑显然不愿意就这么成全他,连一句像样的说辞也不肯给。

  “魏婴,你说你喜欢我,你喜欢的是什么样的我?我不是你想象中的我……我十四岁就弑父,十五岁杀兄,我天生凉薄,对所有感情都难以感知,不知道所谓爱是什么,下意识的行为就是舍弃别人来保护自己,从前是兄长,未来就可能会是你。”

  蓝湛略略喘了口气,一口气揭开所有伤,终究还是觉得疼:“……十六岁起,我就用现在这种方式换取机会……其实兄长看错了,我不是个勇敢的人,所以才没有底线的求活,就算这些伤,这些痕迹变成我身体的一部分,甚至没有淡下去的时候。就算很多个晚上,就像现在这样,我的身上永远染着血,身边是温热的尸体,魏婴,作为一个正常人,你看着这些真的不会觉得恶心吗?就像一件永远洗不干净的衣服,你还要吗?”

  他望着他,浅色的眼睛微湿,瞳孔里倒映着他慌乱的,甚至略带惊恐的脸。

  “没有人能跟白衣罗刹说爱,别太高看你自己。”

  蓝湛,你以前执行任务,碰上功夫好的怎么办?

  ——你不会想知道的。

  喉咙里是前所未有的干涩,每一次呼吸都带来隐隐的刺痛。

  魏婴略显不稳往前走了两步,伸手道:“蓝湛你冷静一下,先松手……”

  许是情绪过于激动,他的双手始终紧紧攥着,指甲掐进掌心,已经见了血。在他的指尖触碰他的那一刻之前,那人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别碰我,滚开!”

  魏婴缩回手,向后退了两步,见他情绪正在极端之处,整个人像是受了伤的孤狼。

  他深深看了他一眼,轻叹了一声,转身走开。

  在蓝湛低垂的视线里,只有一片衣角,飘飘摆摆的越来越远。

  他猛地抬起头,于是看见了魏婴的背影,没有记错的话,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他的背影。

  他挣扎着动了动麻木的腿,萌生了扑上去拉住他的冲动。

  魏婴,你再也不会喜欢我了吗?

  可我后悔了,你能不能再回头一次?

  哪怕就是回一次头……让我再看你一眼。

  但终究没有来得及,那双腿已经麻木的很难动弹,他只是狼狈的往前挪了一点点,然后就听见了关门声音。

  于是,心里那根紧绷的弦也终于应声而断。

  我以为自己忘了。他怔怔的想。

  可是原来过往的种种,每一个人,每一滴血,每一个细节的感受,都还记得那么清楚。

  也许,就此伴随他一生。

  他所有的感情都是迟钝的,现在只是几乎丧失了全部力气,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逃不掉了,也不想逃了,坐在浸满了血的床榻上慢吞吞的抱住自己。

  他在等自己迟来的心痛,也在等人发现他这个杀了显王的罪魁祸首。

  这样他就解脱了。

  周身都静了下来,蓝湛挣扎着扯过自己的衣服,上面沾了血,已经干了,看起来皱巴巴的,很不体面。

  “你就叫蓝湛吧,听起来干干净净的,很衬你。”

  就像心上被泼了一盆沸水,起先只是烫的隐隐作痛,但后来起了水泡似的,开始连续的,针扎一般的刺痛。

  他捂住心口,大口呼吸,想平息自己的疼。

  “难受成这样,干嘛还勉强自己。”

  一只温暖的大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蓝湛怔怔的抬起头,见那人已经神色如常,将手里干净的衣物递过去:”刚才出去找的,穿这个吧。”

  他俯下身,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药瓶来,拽过蓝湛的手,小心翼翼的处理起来。

  “你……”

  “冷静了吗?”他笑了笑:“冷静下来了的话,听我说两句。”

  “蓝湛,对不起。”

  他说:“我说对不起,是为了我的咄咄逼人,也为我的急功近利和粗心大意而道歉。是我只想着我们要互相了解,没有考虑到我的话无意间给你的压力,也没有考虑到你说起以前会这么难过,我只想到了要逼你认清自己,逼你承认你对我的感觉,慢慢就忽略了你的性子就爱胡思乱想,我说要跟你慢慢来,但是没有做到…所以需要郑重道歉。”

  “其次,我想跟你说没关系。不管你到底经历过什么,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没有关系,你说你天生情感凉薄,那我不妨就热烈一些,你不敢往前走,我就大步一点走向你,我爱你,所以这些都没关系。”

  “还有,你在我心里,原本也不是个完美无缺的人,我知道你任性,多疑,敏感,喜欢逃避,但是有时也善良,温柔,细心,嘴硬心软,蓝湛,我说喜欢你,是喜欢全部的你,包括我说的,也包括你脑海里的自己。但你只是困在往事里太久了,逼着自己变成你说的那种完全的坏人,是你没有完全认识你自己,你知道吗,我一看见你笑,就总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功德无量,老天爷这辈子才把你送给我,你的确不是这世上最好的人,巧了我也不是,就算在我的时空,我也就是个工资不高,相貌一般,还车贷房贷一起背的小警察,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好,所以我们才相配。”

  “我这次一口气郑重其事的把所有事都跟你说清楚,我们做警察的,都有自身负责的辖区,辖区内的每一个人,我都有保护他们的责任,但是在这里,我的辖区就只有你,我想过了,你在玄夜宫这个泥坑里,永远也没法真的挣脱过去,我想带你出去,把你带回人间去,我不要别的,只要你在我追上你的的时候试着拥抱我,而不是推开我,蓝湛,你信不信,只要你点头,我们就什么都能过去。”

  掌心药粉敷在伤口上有微微的痛感,指尖是对方手掌的温度,在一片寂静的空间里轻轻摩挲。

  魏婴俯身替他穿好衣服,把藏在衣裳里的长发拉出来,然后觉得身子猛地一坠,见那人环住了他的脖子。

  只是小心翼翼的环住,身体微微颤抖,眼睛里写满了迟疑。

  魏婴索性将人一拽,大力拥进了怀里,任他下意识的挣扎了两下,然后低头吻上那略显干燥的唇。

  蓝湛怔忪片刻后,屏起呼吸,仰起头给了他回应,他曾经吻过无数人,在昏暗糜烂的空间里堕落,但他没有吻过最爱的人,带着情窦初开的迷茫,笨拙和渴望,一瞬间里被他的爱救赎。

  两个人的气息交叠,离得前所未有的近,他闭着眼,眼泪自眼角滑落下来。

  而魏婴则在眼泪凉下来之前抬手替他擦干净。

  “好了,湛儿别哭。”

  毕生温柔,大抵都在这一句话里。

  “我们去哪儿?”蓝湛第三次问这个问题时,魏婴终于站住了脚步。

  “到了,咱们家。”魏婴笑容灿烂,略带几分小小的得意。

  蓝湛抬头,见眼前是小巷尽头的一方小院,算不上特别大,但是收拾的很干净,屋头的榆树长的参天,树下搭着秋千架,院子一边用竹子搭着棚,曲曲折折的爬满了不知是什么蔬菜的藤蔓,另一边是一张小青石桌。

  蓝湛愣了一下。

  “进去看看。”

  是那种普通人家的传统式格局的屋子,里里外外算不上富丽堂皇,但是很有生活气息,甚至很容易想象到未来,他们住在这里,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一人在厨房里忙着,另一个就坐在秋千架上,看屋顶上升起袅袅炊烟。

  “喏,就那边窗子底下,过两天我打算再做个小窝,你捡的那只小奶狗很粘你,咱们索性也就别再另找地方送了,养着吧。”

  闷热已久盛夏经了最后一场雨的洗涤,一下子凉爽了许多,蓝湛坐在秋千架上,隔着一段距离,看魏婴正在厨房忙的如火如荼。

  他帮不上什么忙,百无聊赖的想了想,猛地一拍脑袋:差了一点酒。

  魏婴端着几碟小菜出来时,榆树下只剩下空荡荡的秋千架。

  “湛儿?”

  他试着唤了两声。

  只有一两声鸟鸣作为回应。

  魏婴瞬间只觉得心口一凉:蓝湛不见了,不声不响的就不见了。

  蓝湛每每想要逃时,就会这般一声不吭的消失。

  来不及犹豫,魏婴放下手里的菜便往外冲去,一路快步跑出巷子,大脑飞速思考着蓝湛可能去的方向。

  巷子口,蓝湛拎着酒,有些僵硬的应付着热情招呼他的大姐。

  委实是他一个不留神没看见,撞了大姐家的小姑娘一下,撞掉了小姑娘吃了一半的糖葫芦,谁想小姑娘看着地上的糖葫芦愣了一下,抓住他就开始哭,这就引来了她娘,结果倒是无人怪他,大姐听说他是预备住这巷子的,瞬间便热情起来。

  “……小伙子长的可真秀气,别怪大姐多嘴,我们这街里四坊的还真没有你这么好看的孩子,你是多大了?可有婚配?是一个人住还是跟家里人住?”

  “二十了……还、还没有婚配,我……我跟别人住……”蓝湛少与人接触,一时被大姐连珠炮般的问题问的找不到北,只好老老实实又结结巴巴的作答。

  魏婴在不远处看着这般光景,不由得笑起来。

  从前蓝湛身边只有厉鬼,可现在看来,有空也要教教他的湛儿,如何与人相处。

  “是吗?那跟你同住的是……”

  “是我心上人。”

  我知道,他永远不会放弃我,所以,我将他放在心上。

  “哦……那是好事儿啊,真好。”大姐笑眯眯的看了他一会儿,还要说些什么,忽的听院里一声唤:“他娘,锅要糊了!”

  “诶呦,我的锅。”大姐朝院子里急急忙忙走去,还不忘回头交代:”小伙子,以后有什么需要大姐帮忙的,邻里间说话就成。”

  蓝湛望着大姐微胖的身影,愣愣的点了点头,好半天,才想起来笑。

  除了魏婴,他还没遇见过待他这样热情的人。

  虽然不习惯,但是并不讨厌,相反,还会有一点陌生的暖意。

  好像一切都开始变好了。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听得身后一声唤。

  “湛儿,回家吃饭了。”

  转过身,见满天晚霞的天幕之下,恰有一抹身影,身披阳光镀下的一层暖意,笑着朝他挥手。

  等他快步走过来,他会自然而然的迎过来牵他的手。

  带他在人间行走。

正式在一起啦,撒花🌸讲真为什么连更了这个呢,主要是这些内容我本来以为都可以跟上一章写在一起的,谁知道不知不觉写长了,我又一次低估了自己啰嗦的能力。。。。只好先发了一部分,但后面这些不写吧就憋的难受,索性就连更吧,然后下次更不可说~ 

  


渡他8(羡忘)魂穿警察羡×冷血杀手机HE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