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团同人】一起来温泉度假的妻子去哪儿了？（下）
警告：本篇含有CP乱炖、人设OOC、逻辑崩坏等现象，请酌情阅读；
前作：
5
808门口，在用愤怒的铁拳将房门砸碎前，上原步梦犹豫了。她突然开始思考，这扇门后面会是什么？当她真的发现自己的妻子和别人的妻子极尽苟且的事实后，她又能做什么呢？她难道会向高咲侑提出离婚吗？
也许现在回去才更好。她已经知道高咲侑没有危险，现在回去睡觉，第二天起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扮演温顺的妻子角色，和高咲侑一起度过已经无意义的十周年纪念日不更好吗？
门里头静悄悄的，什么声响都没有。怎么会这样呢？哪怕漏出一点点的声音，让我知道你们在快乐也好，这样我就能愤怒，或者我也能痛苦，不要就这样只是瞒着我……
咚咚。
她终于无力地敲了敲808的门，更像是给自己寻找一种解脱。她听到有脚步声接近了这扇门，门开了，她缓缓抬起了头。
“雪菜？”/“步梦？”
二人的目光交换着惊讶。
“请……请进？”中川菜菜将上原步梦让了进来，“没……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步梦你呢。”
这就是雫同学所说的“好事”吗？她不清楚。步梦是雫同学派来的吗？看起来不像。
另一个问题是，她现在应该以哪一个身份同上原步梦说话，是「中川菜菜」？还是她早已放弃的「优木雪菜」？
“步梦也是来温泉旅行的吗？”
“啊……嗯……我是和小侑一起来的。”
中川菜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也……也是呢。你俩都结婚有十年了……”
上原步梦若有所思的样子，她似乎也在躲闪着来自中川菜菜的目光。她快走了两步，抬头扫视了一圈房间，捏在胸前的双手忽然垂了下来。
“是吗……小侑她……不在这里啊……”
“步梦？”中川菜菜听见上原步梦不断地小声念叨着高咲侑的名字，她该做些什么呢？她该做些什么吗？
她回想起高中时候，每当上原步梦失落之时，自己都会静静地陪在她身边——直到高咲侑赶来。高咲侑才是上原步梦最后停泊的港湾，自己只是引导、护送她入港的小小驳船。
正是早早地认清了这一点，她才会无比珍惜A·ZU·NA的时光。「优木雪菜」既是她的本质，也是她的伪装，她用学园偶像的身份陪伴在上原步梦身边，看着她走向更广阔的演艺圈，看着她走向和高咲侑的婚礼殿堂，直至「优木雪菜」最终放弃了自己。
而现在，在这间小小的808房间里，上原步梦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空位，一个足以容纳「优木雪菜」的空位。中川菜菜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她知道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做。
在上原步梦转身准备离开之际，中川菜菜拽住了她的衣袖。
“步梦……我们……好久不见，你就……这么走了吗？”
上原步梦似乎也有点回过神来：“啊……抱歉……我只是得去找小侑。”
“出什么事了吗？”
“我……我找不到她了，有人告诉我她在这儿，但没想到遇到的是雪菜你。”
中川菜菜内心一沉，她开始理解樱坂雫在电话中对她的吩咐，她必须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把十几年前没能做到的事情做完。
“也许她只是出去散散心、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了呢？”
“我不放心……”上原步梦没法儿把她怀疑樱坂雫的理由说出来，“对不起，雪菜，我得去找小侑了，我明天再来找你聊天好吗？”
她要走了，明天的她又会是别人的妻子，到那时她的身边也不会再需要别人了。
只有现在，只有现在上原步梦还是上原步梦。就像那些游戏里一样，只有现在，上原步梦还存在属于自己的可能。
中川菜菜忽然扑向了上原步梦，她一言不发，伸手开始撕扯对方的浴衣。
“雪菜！你这是……？！”
失去平衡的上原步梦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倒下的过程中肩膀又重重磕到了墙上，痛得她一下没了力气。中川菜菜趁机单手锁住了对方的两只手腕，死死地将之摁在上原步梦的背后。她的眼镜在刚刚激烈的对抗中歪到了鼻尖，她一眼不发，索性将其摘下随手扔到了一边，这里已经不需要「中川菜菜」了。
“请你恨我吧，步梦。”
——
6
小雫带着我来到了酒店的某间客房。房间里很黑，我伸手想去开灯，却被小雫拦下。“前辈，嘘——”她把食指贴在了我的嘴唇上。
有淅淅沥沥的光从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外漏了进来，我依稀能辨认出房间里事物的轮廓，正中的榻榻米上，似乎正躺着个人，莫非是……
“唔……嗯……小静子？”也许是房卡刷开门锁时的声音吵到了她，小霞小声咕哝着妻子的昵称，摇摇晃晃地坐了起来。在她睁开朦胧的睡眼，将目光投射过来之前，我已经拽着小雫躲进了卫生间。
“小……小静子？是你吗？你别吓小霞霞……”她的声音听着有些颤抖。
小雫此时正紧紧地搂着我的腰，将她的整个身体都贴在了我的怀里。因为害怕再发出任何声响引起小霞怀疑，我一动也不敢动。漆黑的卫生间里什么都看不见，我只能感受到她的温度，和她口中吹出的香甜气息。
“是我。”她不紧不慢地回复道，“我起来上个厕所。”
“哦，哦。”
“害怕了？不是闹鬼哦。”
“小霞霞才不怕呢！小霞霞就是……就是关心小静子一下，别是闹肚子什么的。”
小雫的手开始不安分了起来，从我的腰间向上抚摸着我的后背，然后是脖颈、耳廓，接着转向前面，从嘴唇到下颌，再滑向我的锁骨甚至更加深入。
“没有啦，放心，快睡吧？下午还要和前辈一起去爬山呢。”
“嗯。小静子你也注意，黑咕隆咚的，别磕到哪里了。要开灯也没关系，不用刻意照顾小霞霞……”
我听见小霞应该是又钻回了被窝。继续被小雫对待了长达五分钟，外头终于传来小霞规律的轻鼾声。我推开了小雫，心脏像要被捏爆一般难受。但她再度贴了上来，双手勾紧了我的脖子：“别动。”
我被她冰冷的声音吓得再度僵住。
“要不要继续，前辈？”她轻柔而甜蜜的声音爬进了我的耳朵，“就在这里。”
“不要……不要……”与以前的哪一次经历都不相同，我现在只感到恐惧和不安。
“前辈怎么这么喜欢抱着你那不存在的贞操不放呢？”她忽然松开了我，“嘛，既然前辈不想的话，我也不会强迫就是。”
她轻轻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前辈可以回去了。”
“唉？”
她突然的退让令我颇感意外。
“前辈可以回去了。”她慢慢地重复了一遍。
她这次又在盘算什么？她把我半夜叫到这里，然后就让我如此简单地回去了？
“那我……走了？”我小心翼翼地又问了一次。
“嗯，晚安。”她将手最后一次搭在我的肩上，“不过如果前辈回去以后改主意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再回来哦。”
——
7
我是樱坂雫，是个步雪党。
我会加入A·ZU·NA的原因之一也是如此——和她俩同处一个舞台可以在最近的距离品味我最喜欢的CP。只是后来步梦学姐嫁给了侑前辈，步雪党的末日无奈地降临。
我是樱坂雫，还是个霞侑党。
也许会有人奇怪，你可是中须霞的妻子唉，怎么会想看自己的妻子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呢？嗯……怎么说呢……这或许类似一种癖好吧？我爱小霞，但我也不介意她把她的爱分享一点给别人，特别是侑前辈。事实上，从高中时代起，和侑前辈一起玩乐，就是我和小霞的一项「共同爱好」。可惜侑前辈结婚以后，我们也玩不到一起了。
我是樱坂雫，同时是一名“导演”。
在虹咲演剧部的时候，我就在构思一部舞台剧。它应当包涵了人类最激烈最澎湃的情感，既有忠诚，亦有背叛；既有高尚和纯洁，亦有狂暴与欢愉。现在，这座温泉酒店正隆隆升起为一座精心布置的舞台，我的各位演员们，已经开始奉献她们最精湛和最真实的演出。
侑前辈回去后不久，便给我打来了电话。我站在酒店的走廊里，听手机震动了四十五秒以后才接起来。她在电话里近乎咆哮着质问我步梦学姐的去向。啊，看来她已经发现了，她最信任、最依赖的步梦，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守候在她的归处。
我默默承受着侑前辈的情感宣泄，慢慢地，她的愤怒化为了呜咽般低声的哀求：“你一定是知道步梦去哪儿了对不对？你肯定知道的，是你策划的这一切。把步梦还给我好不好？我什么都会做的……”
嗯，这就对了，我的前辈。想要找回你心爱的妻子，就请再回到我的房间来吧。
很好，前辈你来了，但可惜你距离步梦学姐还差那么一·点·点，你必须再接受一道试练才行。
我向她展示了藏在被子里的“试题”——用丝带精心包装的小霞。
只要让小霞霞快乐起来就可以了哦，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什么？这当然是小霞霞自愿的想法，我怎么会去做那种强迫别人的事呢？
“可爱的小霞霞不会输给任何人~侑前辈~请尽☆情☆使☆用☆吧~”
真是的，小霞，不可以抢我的专属称呼哦。
呐，前辈，就算这样也要退缩吗？步梦学姐现在正是需要前辈的时候，前辈却打算弃她于不顾吗？报警也没有用，报警并不能挽救你们的感情。只有你越早地完成试练，才能越早地见到步梦学姐哦。
来吧，前辈，请活用这里的每一件道具助力你的通关。欺负小霞霞的事情，你以前最擅长了不是吗？请回想起来吧，回想起虹咲同好会的那个高咲侑。
——
8
回来后我洗了三次澡，翻出我带的所有的衣服穿上，把两床被子全裹在身上，但还是觉得好冷。
是雪菜送我回来的，她本想留下来直到小侑回来，但我把她赶了出去。我的头好痛，那里也好痛，胃里有如翻江倒海一般，我冲进卫生间吐了。
我趴在镜子前，盯着镜子里呆滞的自己。我用指甲用力划过自己的脸颊，现在仿佛只有主动的痛觉能带给我还活着的感觉。我一遍又一遍地抓着自己的脸、脖子和手臂，直到上面留下一道又一道赤红的痕迹。
只要闭上眼睛，那些混乱狂暴的场景就要从我的喉咙里涌出。我不感觉愤怒，也不感觉悲伤，我只感觉罪恶与自责。很奇怪吧，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才对。但我对雪菜却完全恨不起来。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雪菜了。我想起同好会的那个她，想起在学生会的另一个她，那个时而勇敢、时而温柔的她。可我无论如何无法把那些她和今晚的她联系在一起。不，这也许就是她呢？她不是一直含着我的耳朵念着我的名字，一次次地宣誓着爱我么。
在虹咲的那些小侑缺席的夜晚，也曾是雪菜抚慰了我孤独的身心。她今天所做的，又何尝不是那些夜晚的重复呢？可如果我不去憎恨她，我就必须憎恨我自己。
因为那样的我就背叛了小侑。
有人进来了，是小侑吗？是她，也许是看到卫生间门缝里漏出的灯光，她还在叫我的名字呢。可我只敢躲在卫生间里，我该怎么面对她呢？她肯定刚刚和她的学妹缠绵完，而她的妻子，却在她毫不知情的时候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我背靠着门，瘫坐在地上，好想哭啊，但我挤不出眼泪来。
“步梦，对不起。”
小侑有什么对不起的呢，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是一个好妻子，不能把你留在我身边。
“对不起……我做了对不起步梦的事……对不起……对不起……”
你怎么哭了呢？你一哭我就心软了呀，没关系的，不论小侑做什么我都会原谅的，我只是……不能原谅我自己。我不想伤害雪菜，所以让我自己来承担这些痛苦就好。
“步梦……我……我们……我们离婚吧……”
唉？
——
9
当一切的激情退却、舞台的帷幕缓缓降下后，樱坂雫前往了808。
“雪菜学姐，是我，樱坂雫。”
门被打开，樱坂雫见到了戴着眼镜的中川菜菜，她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就像是灵魂被人抽走了一样。
“学姐有好好跟步梦学姐交流过了吗？”她问。
“果然是雫同学你安排的吗？”中川菜菜苦笑了一下，她的表情逐渐扭曲，随后低声呜咽了起来，“我……我对步梦她……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
“是吗？那还真是抱歉呢。”樱坂雫走上前，轻轻搂住了中川菜菜，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
“我好过分！我是个坏人！步梦她不会原谅我的，我是不是该去自首……”
“是的，没错。雪菜学姐辜负了我和步梦学姐对你的信任，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樱坂雫用平静的语气在中川菜菜的耳边低语，“既然是坏蛋就必须受到惩罚——”
樱坂雫捉住中川菜菜的肩膀，将她推向了墙壁。
“现在，我会把雪菜学姐对步梦犯下的那些罪行，在学姐身上重复一次，请做好觉悟吧。”
樱坂雫想起什么，伸手摘下了中川菜菜的眼镜，又将她的刘海撩起：“我猜，当时做坏事的也是「优木雪菜」吧？”
沉浸在罪责里的优木雪菜没有任何抵抗，这使樱坂雫觉得异常无趣。不过嘛，今晚就先将就一下吧。演员们享受舞台的样子实在令她羡慕，特别是已经满足的中须霞炫耀的样子更令她嫉妒。她旺盛的表演欲望驱使着她去寻找新的刺激，那么现在就重拾起曾经A·ZU·NA的温暖好了。
——
后日谈
几天后，在樱坂邸举办的虹咲同好会的初代成员聚会上，钟岚珠戳了戳身旁的三船栞子：
“我说，让小雫和小霞一直挂着‘狐狸精’的牌子真的好吗，看着怪可怜的。”
三船栞子白了她一眼：“你要是知道她俩前段时间做了什么就不会这么说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俩的恶作剧可把侑和步梦坑惨了。”三船栞子望向大厅另一侧亲亲爱爱的步侑妇妻，“要不是彼方学姐后来从中调解的话，侑和步梦说不定已经离婚了。”
“这么可怕！”钟岚珠倒抽了一口凉气。
“所以，咳咳。”三船栞子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鉴于岚珠傻傻的特别容易被人骗，吸取这一事件的教训，我有必要帮你设置一些预防机制。”
“第一，以后你的通话记录和行程都要定期汇报；第二，和米娅的会面也是，即使是商务合作方面的，也必须先跟我报备。”
“唉？亲爱的你这完全就是在借题发挥限制我的自由！”钟岚珠嘟起嘴表示抗议。
“嗯？那岚珠是不想听话咯？”三船栞子脸色一沉。
“不敢。”钟岚珠小声地低下头。
“对了。”钟岚珠环顾四周，又问起，“说起来最近几次聚会都没看见雪菜唉，她去哪儿了呀？”
-END-
PS：甚至还改了几次才发出来。这个故事有点烂尾了，很遗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