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社会》46|飒卷【华晨宇水仙文】
PS：
1.本文小打小闹，小情小爱。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2.观看本篇前请先阅读《屈服》
3.三观不正，请谨慎看待。
“怎么还不回来，这都出去多久了……”
卷做好了午餐在家里等候，摆上桌的饭都凉了，飒却迟迟没有发过消息。中途他也想过要不要发消息问一问，又担心面试比较重要会打扰他，便作罢了。
就在他决心打个电话过去的时候，上面弹出微信消息。卷点进去，却发现是壳发来的消息。
“他是H的了，做的不错。”
卷刚松了口气，转而反应过来不对。
为什么是壳告诉他？飒既然通过面试，为什么不是飒第一时间高高兴兴地和他说？
不知为什么，卷觉得自己手心有些冒汗，心里直打鼓。他想问问壳，飒飒人在哪里，又怕自己问多了话被察觉到什么。
情急之下竟然想不出要说什么……卷越发紧张起来，强迫自己冷静。
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壳或许是发现了什么了。
发现了他和飒的事吗？还是什么别的？
心慌意乱之际，对面突然发来了两张图片。
卷的瞳孔骤然放大……
他甚至都不用点进去看是什么，只收到小图消息便令他跌坐在凳子上，手机也摔在了地面。
卷的大脑乱成一片。
被他发现了。
一定是被他发现了，不然为什么要这么对待飒飒……卷的双手颤抖着，怒火难以自抑地燃起。他从地上捡起手机，手指飞快地打字，每按键一次都用力地戳在屏幕上。
“你对他做了什么？？？？”
对面迟迟没有回复，上面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卷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强压下自己已经快要爆发的怒意。
太生气了……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他睁开眼睛，继续打字。
“这是强奸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你不怕被抓起来吗？”
对面依旧没有回复。
卷泄气地瘫倒在椅子上，像一拳挥向了一团棉花上。
对面似是放弃编写长长的文字，只回复了一句话。
“我有更体面的方式和他见面，只是你打乱了我的计划而已。”
卷瞬间头皮发麻，如犯了错的孩子一般躲闪着眼神，明明面前只有一部手机，他却慌到不知所以。
他果然知道了。
对面持续发来消息：“从你手上那枚戒指开始。”
卷盯着手机，沉默良久，心跳声清晰可辨。
他直起身子，飞快打下一句话，“对不起，我做错了，但我可以退出，你何必要那样对他？”
对面沉默了片刻，缓缓地回复道：“卷先生，给你钱不是要求你帮我做什么，起码不要做我不同意的事，我没和你计较这件事已经很仁慈。”
卷浑身僵住。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过分，只是总觉得壳话少好说话，面前又是自己的偶像，一次放纵便无可救药了。若壳真要计较起来，他怕是一分钱都拿不到了。
卷重重地低下头，头痛欲裂。
是他害了飒飒，是他……
对面又发来一条消息，“卷先生，我给你一个建议，我怕你伤心，提醒他要缓缓地和你提分手，你也照顾一下我的人，替他主动开个口吧。没原因没理由的，飒飒那性子，怕是会当场哭出来。”
卷难以置信地看着这段对话，问道：“难道我就有原因有理由了吗？凭什么恶人要我来做？你不怕我把话都和他说清楚吗。”
对面很快回了一句话，“如果他还信你的话。”
卷愣愣地看着屏幕，手又开始颤抖起来……
他缓缓闭上眼，掩饰自己眼里的绝望神色。
壳话没说完，已经很给他留面子了。
就算飒相信了他，他也离不开壳这棵大树，他一天需要医药费，就一天离不开他。
他不知道自己盘腿坐在椅子上坐了多久。
“卷先生，你做事从不叫我失望的，这次是意外，下不为例。”
飒站在门口，已经低着头发呆了许久。
身后那里还因过度使用而隐隐作痛，飒还记得自己是怎么狼狈地一点点套上衣服，然后离开H集团的，走时比他来时还小心。
他深深地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表现地正常一些，敲了敲门。
门一开，他闻到屋里的饭香味，知道是那人在家里等他，险些掉下眼泪来。
“卷卷，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要和H签约了。”
太过随意的语气反而显得刻意起来，卷一点点抬起头，瞧见飒脸上轻松自然的笑，眼睛酸酸的难受。
明明在人来之前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建设，可当他真的推开门，看到那个还不如他成熟的孩子强撑着平时的笑来见他时，眼泪突然就止不住地往外涌。
“卷卷，你怎么哭了。”
飒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却说不出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他只是下意识地抱住惹他心疼的人儿，卷从未在他面前哭过，还哭得那么伤心，这样骤然落泪弄得他眼睛也酸涩了起来。
“别哭了卷卷，别哭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飒飒替你出气。”
卷扑在那个人胸膛，眼里流的更凶。
傻瓜，还在问谁欺负我了。
明明被欺负了的是你。
怀里的人哭的太过伤心，飒不知为何也伤感起来，自己的委屈劲还没过，却有种预感，预感着仿佛他们的日子也到头了。
“卷卷，你别哭啊……”
飒的声音带了哭腔，嗓子一度又哑了起来。
明明他来之前还买了瓶水，一路上喝了不少，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如常。
怀里的人强忍着的哭泣声渐小，从他怀里起身，推开他一段距离。
飒怔怔地看着自己怀里一空，恋人后退几步。
“飒飒，我们分手吧。”
一句话如平地惊雷，飒只觉得耳边轰的一声，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
呆滞地从楼房离开时，飒还觉得耳边嗡嗡的，什么声音都入不了耳，脑海里就只剩卷说的最后几句话。
“我看到了，看到……你的那些照片，什么的。”
“分手吧，你跟我在一起也没什么好的，你想进H，我支持你。”
“……分了，对我们都好。”
手都是凉的。
那些照片居然被他的卷卷看见了。
他浑身赤裸，身上还蹭着那些恶心的东西的照片，居然被卷卷……亲眼看见。
他也是来提分手的，自己这副样子落在那人眼里，不就是一副攀了高枝便要和过去划清界限的样子吗。
可他不是这样的，他真的不是。
出租车司机有些错愕地看着在车后座哭的伤心的人，“小伙子，把墨镜口罩摘了吧，闷着怪难受的。”
……
卷同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怎么就用那么恶心的借口打发了此刻最脆弱的他。
明明知道飒飒最珍惜自己的梦想，还用那样的说辞侮辱了他。
可是他真的没办法，他欺骗了他，且无法承担被他知道真相的后果。比起被飒飒彻底讨厌，他宁可不说。
从来没这么讨厌自己过。
手背被眼泪打湿，手指上的戒指周围积了一圈的咸湿眼泪。
明明他送的东西都还在——他给的戒指，他扬言要全都用完的润.滑，还有觉得他学习用得上便自作主张送来的平板。
……
不记得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哭都哭得没力气，保持一个姿势太久，就连身体都麻木了。
他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看了半天，然后伸手用力取下。
戒指太过合适，摘掉时也会太疼。
壳在早就教过他一个道理，不属于他的就永远都不会属于他，那条领带是，这枚戒指也是。就算得到了，还是留不住。
留住又有什么用，东西在手上，人都走了。他应该学会不去奢望自己本就不该拥有的事情。
卷哭得气都喘不过来，不合时宜地笑出声。
他看见屏幕上的消息，又感谢壳的宽容，又沉默于他的果决。
他抱着手机发出三个字。
“做好了。”
也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认清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