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福特推文《无情的上司》
恶魔上司白天压榨我,晚上还压榨我!
我和我的上司结婚了,因为他说“想不想玩一点刺激的?”
实在够刺激的。
白天,他不停地让我干活,晚上,他又不停地奴役我。
我哭唧唧:“老板,我还想多活几年。”
他掐着我的腰:“叫什么老板,叫老公。”
1
“听说啊,昨天有个女的坐了林总的副驾驶。”
“诶,副驾驶那不是老婆专属座吗,难道林总结婚了,也没看到他戴婚戒啊。”
“有可能是隐婚,不过我好奇的是,到底是哪个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的女人,这辈子才能嫁给林总。”
在同事八卦的时候,我端着咖啡,安静地从她们身边飘过。
那个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的女人,正是不才在下我。
但是,我不能说。
还有,我之所以会坐在副驾驶上,全是因为林行止他冷冷道:“坐前面来,你把我当司机吗?”
啧,上位者的尊严,连个座位都得斤斤计较,活脱脱现代版周扒皮。
此时,周扒皮跟个阿飘一样悄无声息地来到休息室,板着一张俊脸,周身的寒气,比小龙女还要厚重三分。
“都不用去工作吗?”
众人立马作鸟兽散。
我也混在人群中,打算悄悄地离开,打枪的不要。
结果林行止长手一身,将我的后脖颈捏住,他的声音也徐徐传来:“言秘书,我让你走了吗?”
我叫言念。
除了是林行止的随身秘书之外,还是他的隐婚妻子。
说来我们的隐婚,那简直比琼瑶的狗血剧还要扯淡三分,简直就是扯淡他妈给扯淡开门,扯淡到家了。
事情是这样的。
几个月前,我被母上大人逼着去参加相亲会,我本来想敷衍一下,画个惊悚的大浓妆,结果我妈早有准备,拿着卸妆油,全套化妆用品守株待兔。
所以,距离相亲还有三十分钟倒计时之时,她用她鬼斧神工的高超化妆技巧,给我画了一个弱柳扶风,让人一看就产生保护欲的妆容。
是了,我妈是职业化妆师。
但是,我想说,相亲对象实在对不起我妈给我用的兰蔻香奈儿迪奥……
我这人,并不歧视长相普通,甚至年纪轻轻就秃了的男人,我歧视的是,他秃了,他还那么蜜汁自信。
当他故意压低声音,用气泡音和我说话,眯着眼,一脸邪魅笑的时候,我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大庆油田都没他油。
但是,他还觉得自己是人类高质量男性。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他把我一辈子都安排的明明白白,从结婚穿什么衣服到生几个孩子,末了再来一句:“你把工作辞了吧,反正赚不了几个钱。”
我正想义愤填膺呢,余光瞥到推门而入的男人,他那笔挺的身姿,具有辨识度的大长腿,以及十年如一日的冷气制造机,不是我老板林行止还是谁。
我昨天还跟他请假,说我去拔智齿,为了真实感,我还捂着嘴巴,故作一副牙疼的样子。
“言小姐,你在找什么?”相亲对象见我左顾右盼,坐如针扎的模样,满脸不满。
“她在找借口。”低沉如大提琴一般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我只觉得我得换个身份重新生活了。
再见了妈妈,我今晚就要远航。
完了,我三好秘书的形象彻底坍塌了。
完了,我一个月两万的工资外加奖金和我say goodbye了。
完了,按照林行止锱铢必较的性格,会不会把我挫骨扬灰,灭地渣渣都不剩下。
“你又是谁?”相亲男接连被打断相亲,关键对方长得比他俊俏一万倍,没有植发的烦恼,手上戴着的腕表也是价值不菲,所以,我理解相亲男不平衡的内心。
“言秘书,你要不要解释一下。”林行止仿佛吃错药了,突如其来的小言男主上身,俯身靠近我身边,属于他的气息无孔不入地钻入我的鼻息,我甚至能数清楚他有多少根睫毛。
还有,让我嫉妒的是,他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一点毛孔都没有,给不给那些去医美的女人一点面子。
相亲男骂骂咧咧地走了。
十分钟之后,我坐在副驾驶上,低垂着头,安静如鸡地等待着林行止的审判。
2
你让我狡辩?
不存在的。
知道我为什么能做林行止的秘书吗,就是因为他的前任秘书,前前任秘书,前前前任秘书,都是因为无伤大雅的小谎言而丢失了铁饭碗。
我还记得秘书的首要原则,就是不能说谎,这下我彻底完犊子了,说谎被抓了一个正着,狡辩都没法狡辩。
林行止也不说话,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眼神目视前方,他也不开车,就这么晾着我。这要搁在古代,林行止绝对是个优秀的刽子手。
诶,他就是不杀你,就是跟你玩心理战,最好犯人能自己把自己活活吓死。
“言秘书……”
我是个声控,林行止的声音,很好地符合了我声控的要求,既不气泡音也不电子音,就很自然的男声,带着几分低沉,有点像大提琴G大调,总之就是十分悦耳动听。
我还记得,第一次面试林行止秘书的时候,还未见人,便闻其声。当时我就在想,要是能在声音这么好听的老板身边工作,他就是用这嗓音叫我去吃粑粑,我都心甘情愿。
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
声控一时爽,未来火葬场。
自从做了林行止的秘书之后,他那一把动听的嗓音被他恶劣的行为完全抹杀了,他经常就用他的一把好嗓子摧残我幼小的自尊心。
“知道的人是知道你来做秘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公司度假,这么低级的错误都会犯,小学九年义务没教过你,小数点不能随便乱点吗?”
“你确定你是北大毕业,而不是北大青鸟毕业?”
巴拉巴拉……
回想到以前被林行止支配的恐惧,我恶向胆边生,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大不了老娘不干了,换个地方,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一个月两万的工资算什么,我佛系,不贪财。
好吃的零食算什么,我佛系,不贪吃。
给自己做好了十足十的心理建设,我深吸口气,打算破釜沉舟地提辞职,可我还没开口呢,林行止就先我一步,他说:“言秘书,我们结婚吧。”
如果不是我幻听,就是林行止被鬼上身了,我淡定地合上差点因为震惊而脱臼的下巴,努力地观察他的面无表情,企图找出鬼上身的具体证据。
林行止被我盯得不自在,低垂着眸,一双桃花眼似乎染了几分不一样的色彩,连带着他的声音都低了好几度。
“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看你有没有被鬼附身啊,有的话,我会忍痛从我的小金库中掏出一些小钱,给你办个驱鬼套餐。但我要是这么说了,林行止分分钟把我就地正法。
“林总,您是不是工作太忙了,所以脑子不是太清楚胡言乱语了。”其实我想吐槽的是,你丫脑子被门挤了吗,跟我结婚,是在公司折磨我还不够,还想二十四小时欺负我,企图吓的我英年早逝?
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你为什么相亲?”他不答反问。
“因为我妈逼的啊。”我向天发誓,我真没想说脏话,“难道你也是你妈逼的吗?”
林行止用诡异的眼神看着我,随后长叹一声:“行了,你还是先别开口了,免得……”
免得什么,免得他一时失手把我打成智障?不过我怎么觉得他看我的眼神,仿佛我就是一个智障。
等双方都冷静之后,林行止终于将前因后果告诉我。
我总结了一下,大概就是这意思,他的妈妈突然生病了,但医生查不出问题,身体也无大碍,但就是不吃不喝,辗转反侧,即便每天卡里进账几千万上亿,她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开心。
凡尔赛到这份儿上,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别说一天给我三千万,就是一天给我三万,我都能当场表演螺旋上天,这年头,不够开心,一定是因为钱不够。
金钱买不来快乐,但没钱,他一定不快乐。
后来林行止狗急跳墙,哦不,病急乱投医,找了一个算命师傅,算命师傅说,他必须得找个八字合的女孩结婚,这样他妈妈的病就不药而愈了。
那个八字和他合的人,正是不才在下我。
所以,你冲喜就冲喜,你拉我下水干什么,我可不想做封建迷信下的牺牲品啊。
“言念,我希望你能帮我。”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不指望他痛哭流涕,不指望他深情款款,但你好歹也调整一下面部表情吧,整的跟“言念,把这个方案再改一下”的表情一毛一样。
你让我怎么拥有强烈的代入感。
求人,也得要有求人的态度。
我正想傲娇一下呢,结果他直接拿出一张黑卡:“这里头是三千万,和我结婚,如果我母亲的病真能好转,那我还会往里头打两千万。”
“领导您说什么呢,你母亲有难,就是我有难,帮助你是义无反顾的事情,我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念过八荣八耻,帮,这忙一定得帮。”
其实我是真的想抵抗,但是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他定定地看了我几眼,接着露出一抹笑:“好,我们走。”
“走哪去?”我一头雾水。
他微微一笑:“既然你都旷班一天,那就旷到底吧,我们去领证。”
3
拿到热腾腾的结婚证,我还有点不可思议,我这就婚了?对象还是我的老板。
不知道我爸妈知道我瞒着他们和自家老板结婚,是欣慰地大摆三天流水线,还是提着四十米大刀,让我跑三十九米再追杀我。
“领导,现在去干吗?”
林行止小心翼翼地拿过我的结婚证,揣兜里,一脸义正言辞:“去见你婆婆。”
我知道林行止家蛮有钱,没钱的人,不会自己开公司,没钱的人,不会买跑车跟买玩具一样轻松,没钱的话,他会给我五千万让我演戏。
演员片酬都不一定这么高。
但是,当我站在贵气十足的大铁门面前,我还是腿软了。
贫穷果然限制了我的想象。
还没进门呢,我已经脑补出一整部虐恋言情小说,因为我和林行止门不当户不对,公婆极力反对,她甚至给我甩了好几张支票,告诉我:“只要你愿意离开我儿子,支票随你开。”
“别笑得跟痴呆儿一样。”林行止轻轻敲了敲我的脑袋,“我妈你婆婆这人,比较喜欢爱笑的女孩,但不喜欢笑的露出牙花子的女孩。”
我安静地看着他。
他不明所以。
我歪了歪头:“如果你妈妈知道你一直怼我,会不会认为我们感情不太好啊,到时候被她拆穿了,你可不能翻脸不认人,没收我的五千万哦。”
林行止一副想恁死我,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第一次扬眉吐气,爽。
我这人,向来随遇而安,像水一样的性格,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不过我妈用另一句话评价我:“是,你是水一般的性格,整一个随波逐流。”
看到林行止的妈妈之后,我第一反应是,林行止优秀的基因果然是遗传妈妈,再看到他爸爸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当年叔叔应该是以高于市场的彩礼娶了阿姨吧。
以我博览群书(指的狗血小言)的经验,我已经想到新鲜出炉的公婆会对我这个崭新如初儿媳妇来一场下马威。
公公咳嗽了一声。
可能他们住的是豪华大别墅,回音比较好,所以他这么一咳,我小心脏一抖,直接腿一软给他跪下了。
我这人,向来在哪个地方跌倒,就在哪个地方将错就错,于是我颤颤巍巍地磕了个头:“我给公婆请安了。”
阿姨一脸古怪,他看着林行止,喃喃道:“行止,你到底教了这孩子什么礼数啊,我们家可不兴这个啊。”
当林行止宣布我们领证的时候,阿姨脸上出现了三分震惊,三分欣慰,以及四分放松,她长吁一口气:“还好还好。”
我一头雾水,还好什么?
“还好你不是给我找一个boyfriend回来。”
林行止的脸,当场绿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儿子性取向正常,林阿姨决定让我今晚住下来,并且跟林行止一个房间,每其名曰好好培养培养感情,末了还朝我眨眨眼:“放心,咱家大得很,你们尽情发挥,尽情发挥。”
我汗颜。
林阿姨这生龙活虎的,到底哪里有半点病人的自觉。
既来之,则安之。
他睡床来我睡沙发。
其实,这不是我和林行止第一次住在同一个房间了。
4
一年前,林行止为了谈成一个合约,答应陪对方去XX山拜佛,为了表达诚意,他三点就把我叫起来,美其名曰老板和下属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可怜我一小短腿,走山路走地颤颤巍巍,而他和老先生却健步如飞,很快就将我甩到了背后。
直到我和一条小青蛇面对面,我的尖叫声才引来了林行止。
后半段,我是一边哭着,一边让林行止拉着爬上山顶。
途中,林行止也从对我的安慰转变成警告,再从警告变成威胁,威胁又变成了妥协。
“别哭了,不就是一条小青蛇,牙齿都没长出来,差点被你踩成蛇饼,你还好意思哭。”
我哭唧唧:“我怕。”
“我觉得这条蛇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到你。”
我觉得我也是倒了八辈子霉选你做我的老板。
可惜这话我没敢说。
在林行止单方面鄙视我的过程中,那白发苍苍的老爷子意味深长一笑:“你俩感情真好。”
我吓得连哭都忘记了,连忙摆手:“老爷子,您别开玩笑,我只是林总的秘书。”
“自古以来,近手楼台先得月。”他望着远处,一脸回味,“当年,我老伴儿也是我秘书。”
我一脸黑线。
林行止却抓着我的手闷笑。
爬上山顶后,看着绝美的晚霞,我觉得值了。
天黑之前,老爷子带着我们到山顶唯一的一家酒店。
非常狗血的是,酒店只剩下两个房间,我觉得完全可以他们两个大男人住一间,我住一间,可大老板的脑回路总是不太一样。
“小林,你和言念住一屋吧,我年纪大了,浅眠,怕吵到你。”
我欲哭无泪。我想说,大家爬了一天山都累成狗了,谁还在乎睡眠质量了,差不多就可以了。
我将求助的目光望向林行止,他却无视我,非常听话地点点头:“陈老说的对。”我对你奶奶个腿。
直到林行止将我拉到房间,我还用我充满怨恨的小眼神怒视他。
“行了。”他放开我,“别用那种看登徒子的眼神看着我,何况我就算饥不择食,也不会对你有想法,你可以放一百个心。”
什么叫“我饥不择食,也不会对我有想法?”我有那么差吗?
我挺直小胸脯,虽然这里发育不太好,但女人该有的我都有,他凭什么看不上我。
“林总,上高中的时候,也有不少男生追求我呢。”“你也知道是高中。”
我:“……”
“你可能发育比较迟吧。”啊,快点来一道天雷,把这个毒舌的家伙劈死吧。
“你睡床,我睡沙发。”林行止虽然嘴巴跟淬了毒一样,但还是挺绅士,将床让给我。
我看着房间中唯一的一张大床,实在没法开口说“要不我们一人睡一边呗。”
虽然我知道他现在正人君子,但谁知道他会不会经不住诱惑,大半夜化身禽兽呢。
“这怎么好意思。”我一边假惺惺地推脱,一边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我怎么好意思让林总纡尊降贵睡在沙发上呢。”人有时候,就是不能太嘴贱。反噬立马来了。
林行止哦了一声:“你实在不好意思的话,一起睡吧,反正这床目测也有两米。”
“我去洗澡。”我逃之夭夭。夜半时分,山里十分安静。外头时不时传出不明鸟儿的声音。
我缩在被窝中,就这洒进来的月光看着睡在沙发上的林行止。
他平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撑在脑袋后,一只手随意放在肚子上,因为沙发不怎么大,他那双大长腿无处安放,只能委屈地屈着。
我一直知道我这个老板长得很招桃花。
但奇怪的是,我都没打听到他的绯闻,按理说作为一个有钱有颜有身材的大boss,应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吧。
他怎么就这么清心寡欲?后来一同事一语惊醒梦中人:“你们说,林总他会不会是……”唉,叹息。
长这么好看,便宜一男人了。不知道他是上还是下。
翌日我醒来的时候,林行止已经穿着整齐,坐在沙发看报纸,见我醒来,他用诡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直到我洗漱完毕,他依然还是用这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我。我毛了:“林总,您有话直说。”该不会是我晚上睡觉磨牙放屁说梦话被他嫌弃了吧。
在我强烈的要求下,林行止沉默了下,终于开口:“以后少看一点不健康的东西。”
啥玩意?
我昨晚好像是做了一个梦,梦到林行止衣衫半褪,被人压在了身下蹂躏,他潮红着一张脸,不停地含着压脉带……我有罪,我不该在梦里YY老板。
因为愧疚,我一早上对林行止简直有求必应。“林秘书,我想吃这个。”
“好好好,我去拿。”
“林秘书,我渴了。”
“嗯嗯嗯,林总你喝葡萄汁还是柠檬水?”
“林秘书……”一早上,我都跟陀螺一样转来转去,连陈老都长叹一声:“果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浪还比一浪高,我那时候哪里敢使唤我媳妇。”
没想到林行止还有空开玩笑:“陈老,您说笑了,言念只是我的秘书。”
“我懂,我都懂。”陈老朝林行止眨了眨眼。我端着玉米在旁边欲哭无泪。
陈老,你懂个屁啊你懂。
5
登山之行过后,林行止收获了陈老的合作,而我收获了绯闻。
陈老来我公司签约那天,是我送他离开,他简直就是个大喇叭,拍着我的肩膀,笑声特别爽朗:“小言,下次再和小林陪我爬山啊,你们小两口体力不错。”什么叫我们体力不错,你说清楚啊喂。
众目睽睽之下,我这张脸还要不要了。陈老走了之后,一同事贱兮兮地凑我面前:“言念,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和林总有一腿?”
林行止他是蜘蛛吗,我为什么要和他有一腿。我一脸严肃:“你忘记了,林总他是……”我做了一个一的手势。
同事也是腐女爱好者,立马懂事地点点头:“言念,我信你。”这传言,传着传着,不知道怎么就传到我爸妈耳朵中。
说来,我爸妈和林行止还有一面之缘。
我妈这人啊,向来说风就是雨,大晚上瞅见人家桂林山水甲天下(她主要是馋了,想去嗦粉,没好意思说)于是拖家带口,拉着不情愿的我,以及ATM机老爸连夜乘坐飞机抵达桂林。
那几天我刚好被林行止奴役的连个好觉都没有,爬山的时候,基本是走一步三个哈欠。
在我又一次张大嘴打哈欠的时候,一道熟悉且欠扁的声音传来:“嘴巴张那么大,小心虫子掉进去。”我吓得猛地阖上嘴巴,震的牙齿生疼,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你你你你……”
“言秘书,怎么了,卡带了?”
“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这里是你家开的吗?”林行止好笑地看了我一眼,伸了伸懒腰,“工作太辛苦了,出来舒展舒展筋骨。”话是怎么说没错,但你一大老板要旅游,怎么滴也得马尔代夫、迪拜这些烧钱的地方吧。
还真是接地气。“哦,那老板,我就不打扰你享受自然了,拜拜。”眼见我爸妈已经朝我走来了我,为了避免误会,我只想速度逃离。
可林行止长手一伸,将我逮住了。“言秘书,我是洪水猛兽吗,见到我就跑?”你不是洪水猛兽,你是周扒皮。
何况我妈正在逼婚的道理上越走越远,但凡看到雄性生物在我身边,她都和打了鸡血一样,恨不得立马绑着我们拜堂成亲。
来不及了。
我妈已经过来了,看到林行止的时候,明显看到她双眸蹭一下亮了起来。“言言,不介绍一下吗?”
“哦妈妈,这是我……”“您好伯母,我是言念的朋友,我叫林行止,经常提起言念提起您,果然和她说的一样,您漂亮又有气质。”我斜眼看着林行止。大哥,睁着眼睛说瞎话也要有个限度吧。
事实证明,女人不管是在什么年纪,都拒绝不了赞美和鲜花。她捂着嘴鹅鹅鹅地笑了一会儿,继续问:“你也是来旅游的?”
“是啊。”
“一个人?”
“一个人。”我妈的眼神更亮了,她一抚掌拍案顶板:“一个人旅游多无聊,一起吧,刚好我和他爸在前面秀恩爱,没空搭理她。”我一脸黑线。
敢情这一路你带我来,就是让我被迫吃你们的狗粮啊!
我爸妈走在前面,我和林行止走在后面,画面看上去似乎还挺和谐。
但事实……“言秘书,以前就觉得你小短腿,现在这一看,的确是小短腿。”
侮辱我可以,侮辱我腿短,那就忍无可忍了。
我反唇相讥:“那肯定不能和您的大长腿相比了,再长一点,都能和长颈鹿相媲美了。”可能有爸妈撑腰,可能因为现在不在公司,所以我……胆肥了一圈。
我说完,见林行止竟然没反击我,我有些奇怪,一扭头,却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
“林总你盯着我干吗?”
“你头上有一只毛毛虫。”
我吓的汗毛直立,手舞足蹈,像极了一只猴子:“在哪儿在哪儿嗷嗷嗷……我最怕虫子了。”
“骗你的,傻瓜。”林行止眼眸含笑,恰好一束光从石头的缝隙中穿梭而进,打在他身上,他仿佛被渡上了一层金光。
那一刻,我莫名其妙听到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
晚上,大家一起吃饭。
我妈向来自来熟,一上桌就是拼命给他夹菜,完全忘记了我这个亲生女儿的存在。
“妈,我是你亲生的吗?”见林行止碗里堆的菜都快溢出来了,而我的碗里却空空如也,我委屈。
“不是,你是我从超市买厕纸送的。”
我:“……”
正委屈着呢,碗里多了一块鲍鱼,我抬头,恰好撞上林行止温柔的目光:“尝尝这鲍鱼,今天走了一天路,你也应该饿了。”我爸妈一脸姨母笑地看着我们。
我尴尬地夹着鲍鱼,都没敢下嘴了。
请问老板吃错药怎么办?“小林,有女朋友了吗?”我妈状似无意问道。
“阿姨,我还是单身。”
“哦,这么巧啊,我家言言也是单身呢,你们真有缘分。”我捂着脸装死。
6
等我妈将林行止的祖宗十八代以及身高三围收入都扒的差不多的时候,非常满意地一笑。
“小林啊,我和他爸临时决定去巴厘岛再度一次蜜月,飞机票都买好了,我家言言路痴,就麻烦你多照顾照顾啦,玩的开心。”说完,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连林行止都叹为观止:“阿姨真是……”我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我妈抽风这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辛苦我爸了。因为我爸妈“强行”给我报了一个团,她说如果不去就是浪费金钱,浪费金钱等同于浪费生命,是可耻的,是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被她这么一威胁,我只能陪着林行止战战兢兢地继续旅游。三天两日的旅游,我好累。
身体累,心累。
可是林行止他似乎跟打了鸡血一样,每天都是笑眯眯的,跟他在公司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我记得回去那天晚上,我实在困得不行,一上飞机就睡着了。最后还是被林行止叫醒的。
他顶着左肩膀的一摊口水,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发怒,而是温柔地问我:“睡饱了吗,肚子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再回去。”好温柔啊,这一定不是林行止。
可能是刚睡醒,我脑子抽了,竟然手贱地捏了捏他的脸颊:“林总,你不是你吧,你其实是别人吧。”林行止没有拂开我的手,而是眸子沉沉的看着我:“我怎么就不是我了?”我咽了咽口水,默默收回手:“因……因为我认识的林行止没有这么温柔。”
“你的意思是,以前我对你太严格了?”大哥,何止是严格,那简直比周扒皮还要周扒皮。
“知道了,以后我对你放松点要求。”他竟然笑了笑,“没办法,想吸引你的注意力,就得用这些办法。”什么吸引我的注意力?
为什么要吸引我的注意力?
可惜林行止埋了一个隐形炸弹又神神秘秘不说了,让我自个儿去猜。猜毛线猜啊。
林行止的心,简直就是宇宙黑洞,谁能摸得透。
自从桂林之行之后,林行止仿佛变了一个人,即便我工作做错事,他也没有再将我骂的狗血淋头,而是温温柔柔道:“没事,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下次注意就好。”我摸了摸脖子,感觉它有点凉飕飕的。
不但如此,他还每天给我带早餐,不重样的,从粥到寿司到各种我叫不出名字的早餐。
被投喂了一个礼拜,我实在忍不下去了,壮着胆子问他:“林总,这些早餐你该不会要从我的工资里头扣吧?”如果是这样,我可以表演一个当场yue出来。林行止安静地看着我,接着叹了口气:“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林秘书。”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我傻乎乎地抬起头,看到林行止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林总,怎么了?”林行止眼神分外诡异:“你一直抓着我的内裤干什么?”我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布料,尖叫声差点掀翻屋顶。
这一晚上,我将自己裹成蚕,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林行止和当年一样,手长脚长地躺在沙发上。
好处就是,他房间的沙发比酒店的沙发大多了。
可我还是睡不着。我脑子像上了发条一样,根本睡不着,安静下来我觉得世界有点魔幻,我怎么就和林行止领证了呢?
在法律上,我和他是夫妻了诶!那他要是想对我做什么,那不是合情合理合法吗?我正刚想着,一道黑影走了过来,我忙闭上眼装睡。
床边一软,有人坐了下来,这房间除了林行止之外只有我了,我扣紧了脚指头,他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就,我就……我就叫破喉咙。
7
“笨蛋。”
我:“……”
怎么就口吐芬芳了?
大哥我今天可是帮你了,你不感激我就算了,你竟然还骂我是笨蛋。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发丝,将黏在我脸上的发丝拂开,动作十分轻柔:“等了这么久,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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