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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骨架老师画图衍生文,可以当同人或者代餐)

2022-04-16 00:38 作者:麾下臣  | 我要投稿

给骨架老师的新画写的衍生文。指路BV1G3411n7PQ

虽然我没有看过《纸飞机》,但是耳闻里感觉这篇文很不错的!大家可以去康康!我这篇文只是基于骨架老师的画草草写一段,仅仅是借一下两位主角的名字,内容与性格和原著无关噢!


这是我出任务回来的第二天。

这次的任务很麻烦。原本下达的指令是抓捕一伙跨省流窜的du贩子,局里派我们小队与隔壁市市警局的刑侦小队与缉毒小队联合执法。我们拿到的线报里说这伙人的绝大部分成员都是没有怎么接受过高等教育、并且属于无业流民一类的小虾米,只是由于数量较多且没什么法制观念,抓捕不当容易造成无辜平民受伤才如此大动干戈。可当我们意外抓获某骨干成员时才得知这一切都是表象,这个fan毒组织实际上是一个网络严密的茧,将外面这层障眼法抽离之后才堪堪窥见里面的黑暗。

随着这个精英成员的落网,我们的抓捕行动难度陡然上升。离开汤君赫的时候我以为很快就能执行完任务,还答应他要陪他过生日,却没想到栽进这个封闭任务里一晃就过了一个多月。
距离他的生日越近我越是焦急,我知道这样的情绪不对,但我却控制不住自己。我和汤君赫之间经历了太多分合,算下来自从我当上警察之后,陪伴他的时间就越来越少。想起在上回情人节的时候我因为紧急任务爽约的事情我就感到愧疚,毕竟这种事情实在是常有发生。

 

队里的同事们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局长还特意找我谈话委婉地批评教育了我一番。我看着胸前的警徽与兄弟们担忧的目光,只能暂时把我的爱人抛之脑后,全身心地扎进任务里。

 

在废旧工厂追捕代号为‘X’的组织成员时我恍然看见了一个眼熟的影子,这令我不自禁地警醒,因为我听过太多被叛徒出卖后死无全尸的同僚的事迹。可即使我在高度紧张地状态上提起十二分精神指挥作战,连续三十多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与激烈的追逐战还是让我的体力有些不止,在和歹徒对枪时被击中了肩膀。虽然事后检查只是擦伤,但我还是得到了意外获批的一天休假。

 

我决定给君赫提前过生日。

 

我买好了鲜花和蛋糕,还给他准备了一个昂贵的手工项圈。据说是什么意大利高奢名家的手作,我并不太了解,只是在再三确定不会磨损佩戴者的皮肤、透气性和松紧度也能符合我挑剔的要求后毅然花了几个月工资把它拿下。

 

我回家的时候君赫正好不在,于是我下厨为他做了几个菜当添头。我的厨艺一般,好在君赫从来不会嫌弃。

 

他回来的时候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肩上有被雨淋时的痕迹。我有些懊恼自己没有关注天气讯息,不过很快就在他热情的吻里暂时把一切放在一边,和他迅速解决了一桌子饭菜,然后取出精心准备的礼物和我俊美的爱人进入正题。

 

 

热恋中的爱侣总是情难自抑,在欲流汹涌之下我短暂地抽出片刻在心里向这枚‘由意大利高奢名家所作的项圈’致以诚挚的歉意,毕竟把它第一次发光发热的场景贡献给多年没换的老沙发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可当我的视线再一次不经意地落在爱人衬着项圈愈发白净的脖颈时我顿时丝毫愧疚也无,一边拽着一边咬着他肩头链子到达最顶点时只觉得‘去你妈的工资,老子花得太他妈值价了。’

 

在小别胜新婚与‘生日’光环的双重作用下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土崩瓦解,连肩上刚缝合好没多久的伤口崩开也没在意,反而在血腥味的刺激下愈发凶狠,惹得怀里俊美的青年喘息愈重,每一声呻吟低喘都像是在为我擂起战鼓。

 

当一切结束时我搂着怀里一片濡湿的青年讪讪地吻了两下,在人虚弱的哼声里刻意忽视了一片狼藉的卧室和空掉的保险套盒子。

 

我的心里萦绕着甜蜜,丝毫没有注意到悄然亮起的手机。

 

睡到半夜时我的头突然有些疼,用手背摸了下除了一手汗,什么也没摸出来,可能是肩上的伤口发炎导致有些发烧。

 

我在被子里扑腾了两下试图翻起身,却把身边睡着的人弄醒了。青年睁着一双困意懵懂的肿眼扶墙下去翻箱倒柜地给我找退烧药和消炎药,扶着我起来的时候还不忘用他干哑的嗓子说教我,弄得我好生窘迫,如果不是退烧药容易犯困的副作用,可能我这一宿都合不上眼了。

 

第二天醒来时君赫还在我的怀里,我低头吻了他一下,美滋滋地看着肩膀上被他重新包扎好的伤口,然后随手拿过了手机。亮起的显示屏里赫然摆着一条昨晚发来的简讯,来信人是隔壁市的队长,上面的字却让我感觉自己仍然身处梦境:

 

“X交代了,他说他们组织的负责人几乎没怎么露过面,但是他的身份比较特殊,是组织里负责发布任务的人,相当于是‘传令官’。借着这个身份他偶然执行过一次私人下达的秘密任务。”

“那个任务很奇怪,内容是让他带着几个外层人员去市里有名的酒吧亲自交货。如果不是这个任务,他根本不会暴露。也正是因为这次任务的危险性太高,他曾经拒绝过负责人的命令,然后当天晚上就被一个持枪的人堵在了回家路上。他偷拍了一张照片,我们调取监控几方对比后大概推理出了几个嫌疑人,其中嫌疑最大的是一个名叫‘汤君赫’的青年医师......”



他后面写的内容我再没看进脑子里,因为我半个字也不信。

我的手有些抖。我想可能是我昨晚空调打得太低,所以我决定下去调整一下温度,免得把怀里的人吹着凉。我低头又亲了亲君赫的额头,然后温柔地把他放到枕头上,握着手机下了床。

我有些飘忽地走在房里,发烧的后遗症仿佛还残存在我身上 ,让我走路都有些晃悠,以至于不小心踢到了茶几。

我蹲下身呲牙咒骂,骂着骂着就不受控制地浑身发抖,眼里蓄起热意。我不知道蹲了多久,眼里的泪水顺着眼眶往外淌,最终干涸在脸上。


我想起来我应该去给我的爱人准备早餐,于是我又扶着茶几试图站起来,但是实在是腿麻地不行,一个趔趄就往后坐,落进一个有些单薄的怀抱。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哭一样,温柔的声音变得嗫喏又含糊,习以为常地那种温柔带着点责怪的语气也因为这种异状变了味道。

他说:“昨晚还发烧,为什么醒了不叫我?”
他说:“今天不让你准备早餐了,去休息吧。”
他说:“......哥,卧室里就有遥控器,你为什么非得出来呢?”

是啊。卧室里就有遥控器,我为什么要出来拿呢?

我转过头,发现他在笑,只是笑得比哭还难堪。我熟悉的那种温和又乖巧的模样仿佛从他身上抽离,让我有些看不透眼前的人了。

他将我扶起来坐在沙发上,然后握着我的手亲吻了一下,就像是我以前常对他做的一样。


他说:“杨警官,你的任务提前完成了。去申请休假吧,休长一点,别再动不动出任务了,你出一次任务回来得至少掉三斤肉。”

我看着他,没说话。他的脖颈上还戴着我昨晚送他的项圈,这时我才发现它实在是有碍观瞻,戴在君赫的脖颈上仿佛一道禁锢他自由的锁链,于是我伸手想去拽它,君赫却反应激烈地拍开了我的手。

“哥!这是我的!你给我了,你不能拿回去......我做错了,但你不能拿回去。”他的手指紧紧攥住那个皮圈,表情揣揣,让我想起多年前我们第一次做爱的时候。

“......你图什么呢?”我问道,在这时我才发现我的嗓子已经因为刚才压抑的哭泣变得喑哑。

他沉默了,然后晃了晃脑袋:“哥......这里面的事情太多了,我不能告诉你。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我突然感觉很累,于是站起来回到了房间。

君赫在我身后喊住我:“哥......你会记得我吗?”

我停了一下脚步,没有回答。

君赫最终没有回到房间,但他也没有离开。他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一样茫然。



我最终还是打通了局长的电话。




他被带走的时候穿上了昨天的黑色风衣,上面还留着雨的气息。我原以为我的灵魂被撕裂成了两半,可现在才发现它是被撕成了碎片。

卧室里还是很乱,我喝着昨晚没喝完的酒,一边听着新闻联播,一边回想起多年前的一天。

那天是我刚通过实习选拔的日子,君赫带了一束花来给我庆祝。我带着他在街上乱逛,在长久的压力终于放松之后,久违的闲暇让我只想和他一起尽情浪费时光。

我们一起吃了很多小吃,吃到他撑得走不动路,于是我们顺道去看了一部电影。那是一部颇为新奇的文艺爱情片,在恋爱与青春的基础上还破天荒地加上了‘警务人员与犯罪分子’的设定,本就俗套的剧情顿时向着狗血奔去,看得我困意连篇,君赫却看得格外专注,甚至在小警员在爱情与责任的抉择中崩溃痛苦时不忍地别开眼埋进我的怀里。

我原本以为我已经忘记那天的事了,毕竟已经过去了太久太久,但是回忆却淋漓地告诉我关于汤君赫的一切我都不会忘记,包括他那天埋在我怀里时头发上好闻又清爽的洗发水香味。


桌上的红酒早就喝光了,不知不觉我又造了一桌子的啤酒,铁皮罐子和玻璃瓶并排倒在一处。我躺在沙发上闭上眼,厚重的窗帘遮挡住阳光,我陷入沉眠。



新闻联播早已经结束了,电视机里传来女主持播报气象的温和嗓音:“观众朋友们,明天气温最低18°,最高23°,又是难得的晴天。在接连三天回暖后,本市或将提前迎来今年的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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