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胡桃篇】大笨钟6
雨水滴在空左手的戒指上，红色的宝石上刻着黑色的“空”字，在雨水里闪闪发光。
下雨了啊...
空把左手伸出窗外，让雨水拍打着手背。
这雨，无法不让空想起和胡桃翻脸的那天。
胡桃，你还好吗...
每每想到自己把那样无助的胡桃丢在雨里时，空的心中就会升起巨大的懊悔，但是...
看来都是假的，你打心底嫌弃往生堂，嫌弃我。
你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滚啊！去当你的大英雄，去拯救你的璃月，我配不上你！
这些语句像一把已经插进肉里的刀子，每一次回想都是转动一次，让伤口再次扩大，血流不止。
空很少完全托付自己的真心，但胡桃，他觉得在这个女孩面前不需要戒备，可以展露真心。
可谁能想到，一片赤诚换来的，却是质疑、否定和讽刺。
空已经忘记了这些天哭了多少次，只是每次流泪，都会摩挲着左手的戒指，那枚胡桃送给他的戒指。
胡桃告诉空，这是往生堂员工的身份象征，在堂内工作的所有人都有，只是大家很少戴着而已。
既然已经成了这样的局面，还是把戒指还给往生堂吧。留在我这里，只会不断地勾起伤痛。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陷入回忆的空赶紧擦干眼泪，前去开门。门外的来客，是钟离。
“钟离先生，您怎么来了？”
“旅者，贸然来访，多有叨扰。现在方便吗？”
“方便方便，客卿请进。”
空引钟离进屋就坐，泡了两杯茶。
“你知道我此番来找你，所为何事吗？”
“不知。还请帝君明示。”空摇着头，啜了口茶。
空怎会不知？只是不愿提起那个人罢了。
钟离看着空憔悴的眼神，怕再刺激到他，便矢口不提钱庄大少爷一事。
“我这次来，只是想了解事情的经过。”
空笑了笑：“经过？小孩子吵架而已，有什么可了解的。合得来的就当朋友，合不来的就不交往，仅此而已。”
“还请旅者细说。”
空抬起头，冷漠的双眼对上钟离平静的双眼。
良久，空开口：“胡桃这样奔走宣传，吃力不讨好，被人嫌弃。我希望她别这么做，对自己不好，也坏了往生堂的名声。”
“你知道胡桃为了维持往生堂的招牌，坚持这样的日子有多久吗？你就如此否定她吗？”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一开始并未直言。但不卜庐外面那些人鄙夷的眼光让我受不了。胡桃是个很干净的女孩，我不想她被那些肮脏的心玷污。”
“那胡桃拒绝你的提议时，说了什么？”钟离追问着。
空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拒绝就是拒绝，意见不同，产生争执，还能说什么。”
“我想，胡桃是不是说了很伤人的话？”
空沉默了，手上杯里的茶泛起涟漪，但很快又平静如初。
“这就不劳帝君费心了。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就是我要说的。”
说着话，空站起身：“钟客卿还是请回吧，天色也不早了。”
转过身的空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回过身，从左手摘下了戒指，递给钟离。
“这是胡桃给我的戒指，是作为往生堂员工的象征。既然我想法与堂主不同，自然也不能再待下去，还烦请客卿替我还给堂主。”
钟离端详着手中尚存温热的戒指。
“这戒指，我不曾见过。”
“你说...什么？”空呆立在原地。
“旅者，你刚才说胡桃告诉你，这是往生堂员工的象征？但我没有收到过戒指，也没有在其他员工的手上看见过这样的戒指。”
空说不出话了。
“相似的，我倒是见过。胡桃手上正有一个，与你的红底黑字相反，是黑底红字，刻着“桃”字。此外，我便再无见过相似之物。”
“所以说，这是...对戒吗？”空怔怔地问钟离。
钟离没有回答，只是说：“如果你想还戒指，最好自己去还。”
又是一阵沉默。
“我跟你走，去往生堂。”戒指此时正被牢牢地捏在空的手中。
“钟离，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件事？”
“我吗...只不过不想看着你们，犯我从前犯过的错误罢了。”
“我回来了。”钟离推开门。
胡桃正坐在椅子上，把玩着自己的戒指，见钟离进来，便赶紧藏到身后。
“你到哪儿去了，这么晚才...”
看到钟离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胡桃戛然而止。
“胡桃，是我。”
“...你来干什么？”
“我来向你道歉。对不起，胡桃。”空深深鞠了一躬。
“意见不同而已，没什么好道歉的。”胡桃依旧是一副冷漠的样子。
空走到桌边，想要拉起胡桃的手，胡桃却下意识地缩回手。
“有事就说事。”
沮丧的空还是开了口：“我想过了，关于往生堂的事。或许，往生堂以后可以承办婚事。”
胡桃皱起了眉头：“婚事？”
“是的。如果往生堂能够婚丧并行，那么以后在璃月——”
“你清不清楚你现在在说什么？”胡桃站了起来。“往生堂，一直是以丧葬为基业，千百年来没有变过。现在遇到一点挫折就要改弦更张、欺师灭祖？往生堂岂是你一个外人能随意指手画脚的？”
胡桃越说越响，最后简直是对着空大喊着：“你以为爷爷传给我的是什么？是随便哪里的杂货铺吗？！这是爷爷的心血！你永远不会理解的！”
“我...”空还想说些什么。
“滚啊！滚出去！”
空被用力地推出往生堂的大门，被门槛绊倒，脸朝天摔在地上。
往生堂的木门“嘭”的一声被重重关上，牌匾上呛人的灰尘顿时扬起，飘散在空气中。连平时不待见往生堂的璃月人，都不免为这扇寿命堪比璃月历史的大门而担心。
就这样，拯救了璃月的大英雄，空，狼狈地躺在往生堂门口，久久没有起身。
“胡桃！”钟离有些生气。
“别对我说教，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胡桃转身回房，关上了门。
看着胡桃离去，钟离打开门，扶起地上的空。
“是我对不起你了，旅者。我没想到胡桃这孩子这么...”
“没事，钟离。胡桃她，有自己的苦衷。”空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空从破口大骂的胡桃眼中，看到的不是愤怒，而是孤独和无助。
此时的胡桃，躺在床上，抬起手臂遮住双眼，忍不住哭了。
为什么还要来啊！傻瓜！我明明都说了那种话，还傻兮兮地跑来给我出主意...
方才桌上胡桃缩回手时，看到了空眼里遍布的血丝和落寞。
没人知道她有多心疼空，却又不得不用这种粗暴的方式对待自己最爱的人。
夜深了。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