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飒苞卷]恶之花(9)
忙于三次元,更新可能会变慢了,抱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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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给断眉当了两天的人形抑制剂,然后被打包安顿好到新住处,一室一厅,有个二楼,北欧的装修风格,很简约,很空旷,仿佛断眉家的复制粘贴版。
二楼是不是这些人买房的标配,飒晃着脑袋想,不过免费的地方不住白不住,人形抑制剂这个身份让飒无所顾忌,躺在沙发上大爷一样翘起二郎腿,拿起手机打算美滋滋点个下午茶。
绒终于陪完了家里黏人的大影帝,到飒的新住址对接工作安排,当闻到从飒身上飘出来的薄荷味时,绒猛的愣住,雕像一样定在原地,飒看着他神情莫测,脸上青白相间像唱戏似的,觉得好笑。
“很意外吗?”飒摊手,“谁都不如我意外。”
绒还在反应阶段,让人怀疑下一秒就要给他掐人中。
“醒醒。”飒在他眼前拍了拍手,“所以接下来我的工作是什么?”
绒艰难的逼迫自己接受断眉临时标记了飒的事实,强行把注意力拔出来,回答道:“啊,…接下来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接几个商演的活儿跑跑,其他城市办音乐节你也跟着去,知名度高了后给你接个综艺代言什么的,保证你每个月有通告。第二个是直接给你出专辑,不用到处跑活动,公司这边有多余资源就分你,工作清闲钱不多但保证你饿不死。”
听完一大段话的飒眨了眨眼睛,正在接收信息,绒又补充了一句:“华总的交代,让你自己决定。”
哦,自己决定。决定要不要出名,或者决定当个自在的十八线小明星,远离打打杀杀爱怎么活怎么活。
飒想起前几天他刚在心里对自己说要发愤图强挣钱,摆脱资本牢笼实现经济独立人身自由,断眉倒好,像是有读心术一般抛出这么个选择题。
不爽的撇了撇嘴,垂眸默不作声的转动几下眼珠子,狭长眼尾微微眯起,心里算盘噼里啪啦响。
“给我出专辑吧。”飒说,双手扣住脑袋往沙发背上一靠,“你也知道我之前是啥人,我就想摆烂拿钱活一天算一天,十影帝应该挺忙的,就别在我身上分心了。”
绒愣了愣,有点儿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就着飒的决定应到:“哦……好好,我去找制作人给你发歌。”
“不用,”飒摇摇头,“我要自己写。”
“嗯?”绒又愣了一下。
“自己写,收入就不用分成给别人了啊,版权也是自己的。”飒说得理所当然,“我只需要一个作词人,到时我写完了你再替我找。嗯…发专辑没有时间限制吧?”
“没有,随时都可以。”绒说。
飒点点头:“我尽量在一个月之内把歌搞出来,有结果了通知你。”
绒看着举动让他屡屡意外的飒,不禁在想他哥这是捡了个什么人回来。身上满是与世道格格不入的矛盾和冲突,像黑与白之间那条灰色的分割线,有着自成一派的逻辑与边界。
他是一个体系。也许是特殊的生长环境成就特殊的人,飒的反骨与柔顺在体内相互制约,不轻易伤人,懂得置身是非之外,不打扰规则,不被规则左右,独立而笔挺的站在他自己那一隅地上。
绒其实感受得到,飒并不想与人的世界有任何一点沾边。
怎么会这样呢?
“放心吧,为了感谢断总救我出流亡区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我会认真写歌的,绝不糊弄。”见绒不说话,飒以为他在担心歌曲质量间接销量的问题,于是说到。
绒反应过来,摆摆手:“我不是在想这个。嗯,既然你做了决定,那这一个月我就不打扰你了,有事随时联系我,需要什么我配合你。”
“好~”
飒目送经纪人出门,靠回沙发背上仰头望着天花板,视线所及洁白无瑕,一尘不染。
飒的决定在断眉意料之中,不过听说飒要自己写歌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惊讶之余有点儿期待他会带来怎样的作品,小卷毛的性格必定是不与世俗苟同的,会不会本没有想红的心思,到头来却因为特立独行而家喻户晓,名声大噪。
一语成谶。
正出神的想着,忽然传来叩叩的敲门声,断眉抬眼,来人是花苞。
“怎么样了?”
“狗东西玩金蝉脱壳。”花苞捋了捋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一屁股坐在大理石桌面上,语气不悦:“我们追去的那个点是蝎子放的烟雾弹,里面是有货,但比起总数最多也就是二十分之一,奶奶的,被阴了。”花苞烦躁得直晃腿。
断眉看见他因为热把袖子挽到肩膀上而露出来的山茶花,亮眼的红色与白皙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像团烧起来的火焰。闻言颇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现在人躲哪去了?”
“出国了,逮不着。现在只能静观其变,短期内那批货他运不走,警方也在跟踪,暂时没我们事儿了。”花苞耸耸肩道。
“那就赶紧回家陪你的小美人吧,动向你随时盯着,有消息马上动手。”
“知道了。”花苞没什么心思跟他贫嘴,一连几天只睡两三个小时盯梢,现在只想快点回家抱着卷好好补一觉。
一路飙车回家,花苞进门的时候刚好撞见卷从书房里走出来,看见了半月未见的omega,心里升起一股愉悦,扑过去将人搂住,嗅到淡淡的墨水味,便知道他刚刚又在练字。
不过今天好像不同往常,空气中飘着一缕不易察觉的檀香,花苞知道他练字作画有点香的习惯,柜子里收着不少他四处搜集来的好香,什么味道都有,檀香倒还真是头一次闻见。
“想我了吗?”花苞双臂箍着人在怀里,嘴唇去碰他的耳朵。卷抖了一下,檀香信息素的主人正紧贴着自己,比起用火点燃的味道,更多了一层专属对他的亲昵和略为霸道的笼罩。
卷耳垂攀上一抹粉红,颜色有加深的趋势,双手覆上花苞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抿了抿嘴唇,轻轻应了句嗯。
花苞几乎要被这声嗯弄得当场起反应,动作迅速的把人推进卧室,吻了吻卷的侧脸,自己转身跑去浴室。
卷看着他一系列急吼吼的动作,以为他是想要自己,便脱掉练字的衣服换上睡袍,钻进被子等他。
十几分钟后花苞一身水汽的出来,单手举着个毛巾擦头发,看见大床上露出一颗脑袋的卷喜出望外,他正在思考要用什么理由让卷陪他睡午觉。
头发草草擦了个半干,花苞掀开被子躺下,把人揽进怀里,埋在卷颈窝深深吸了口清幽的无极乌龙,身体里每个细胞瞬间都满足的膨胀起来。
卷望着他眼下淡淡的青色,便知道这段时间alpha的确有些疲惫。虽然花苞不怎么告诉他道上发生的事,但他也多少知道个七八分,毕竟当初就是在那样的地方被花苞带回家的。
卷忽然想起在断眉家看到的那个男孩子,境遇似乎和自己很像,甚至更为恶劣,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
舒适安心的环境里,花苞很快沉沉睡去,卷眨着眼睛,目光从上到下描摹着让他等了半个多月的人。在不知晓他是否平安的日夜里,他也并未怎么休息好,午后的阳光和煦温暖,室内静谧温馨,卷将脑袋凑过去和他贴在一起,闭上眼,两人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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