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军团：金属暴风》第12章

克里格死亡军团 第14坦克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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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鼻的火药燃气从打开的炮膛内喷出，在狭窄的炮塔内翻滚着。Scheer用手驱散那些灰白色的烟雾。E-759正在将下一发MK1反装甲弹推入火炮。两侧的重爆弹枪发出持续不断的咆哮，倾泻出密集的金属骤雨。装甲兵上校向鸟卜仪内观察，那2枚红色的讯号正在闪烁，根据装甲哨兵中队的最后报告，它们是异形的至高炮击服，当前最为危险的目标。

“第20超重型坦克连，战情报告。“他踩下通讯踏板。

无线电内的通讯相当嘈杂，他等了几秒钟才收到正式的回复。

“上校，这里是Riefkogels上尉，惩戒号指挥，等待命令。“

“带领第20连向KS72435位置推进，已经确认敌方超重型机甲的存在，复数。“Scheer将相关的位置坐标同步到阴影之剑泰坦歼击车上。

“命令收悉。“

完成通讯后，Scheer放开踏板，转而接通与其他装甲连队内的通讯。“所有战胜者坦克，立即跟随本队行动，优先歼灭异形超重型载具，其他单位继续执行当前任务。“

其余的黎曼鲁斯坦克相继回应，在接收通讯的同时，Scheer同时命令A-952全速向前推进。驾驶员立即依令而行，多燃料引擎的低吼在车体内回荡，沉重的主战坦克坚定的碾过无数死者与残骸，冲向至高型炮击服所在的位置。装甲兵上校与2名侧炮手警惕的盯视着取景器中的图像，尽管钛星人的猎队损失惨重，但是它们的防御力量并未完全瓦解。那些叛军反装甲小队与XV25小队仍然存在，对于装甲部队足以构成威胁。

6台黎曼鲁斯战胜者坦克形成箭头队形，从高地已经凹凸不平的顶部驶过。原本高耸的要塞与堡垒现在仅剩下成片燃烧的断壁残垣，释放出滚滚黑烟。帝国卫队的步兵们正在其尚未垮塌的底部同敌军展开血腥的近距离厮杀。激烈的战斗席卷了整个防区。作为工业区的主要防区，每当有战役发生在行星的地表，它都会首当其冲。虽然自从该行星被钛星人占领以来，土氏族工程师们已经对它进行了修缮，然而这里却遍地丘墟。透过巨大的破洞，千疮百孔的混凝土结构裸露在空气当中。其防御炮台早已所剩无几。突发性的交火不断爆发，双方的炮击反复犁过目标区域，碾碎被覆盖的一切。Scheer知道如果不拔除那队至高炮击服，那么帝国卫队将永无彻底控制该高地的可能。

在堑壕与要塞废墟的各个位置，士兵们正在竭力奋战，皆为夺取此处。而克里格死亡军团的战斗部队则承担突击的主要部分，以确保能够肃清每个位置。每道工事内都潜伏着大批的异形与叛军。随着战斗的进行，双方都逐渐精疲力竭。死亡军团的突击力量几乎是难以撼动的，纵使是克鲁特人，也难以在近距离混战中取胜，随着战斗的进行，守军的力量越来越脆弱。他们就像群乌合之众，各自为战。他们的战斗拼尽全力，但是却缺乏协调。而且他们的支援单位也屈指可数，一条条坑道被克里格人逐个占领、爆破，堡垒内早已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所有的部队都伤亡惨重——但克里格人仍然在源源不断的投入战斗，而钛星人则再无支援。这使得那些人类辅助军逐渐陷入绝望，但他们早已没有其他选择。

克里格人是绝不容忍叛徒的。

“右侧接战。”随着K-177的报告，重爆弹枪也开始怒吼起来。

Scheer向右侧的取景器看去，重爆弹构成的火雨正在席卷过一个堑壕，被拦腰打断的人类尸体倒在血泊中，严重变形的导弹发射器歪在一旁。其余几个人正被弹雨压制在掩体内，毫无疑问，他们是叛军的反装甲小组，伺机对帝国卫队的坦克进行伏击。

在Paladin0-1的侧后方，第7装甲连的战斗坦克正在将战斗加农炮转向那道堑壕，伴随着耀眼的炮口焰，地狱火弹在弹道终端准确引爆。火风暴瞬间将那队叛军吞噬，仅有几片熔化的金属碎块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目标已经歼灭。”Echo4-1的车长报告。

“情况已收悉。”Scheer回复道，此时他在鸟卜仪内看到数个载具讯号出现，正处于装甲分队的侧前方。于是他立即在通讯系统内告知自己的部下们，命令他们即刻接战。

在帝国卫队的坦克转动炮塔时，那些异形已经展开了炮击。

金属结构被击中、洞穿的刺耳噪音充斥在通讯系统内，鸟卜仪中的蓝色讯号顿时熄灭。Scheer从取景器内看出去，那些磁轨炮击发时的淡蓝色闪光在潜望镜中留下一道道残影。战斗加农炮的轰鸣随即而至，覆盖那些有炮火射来的位置。C-328转动手柄，将主炮转向其中一处刚刚有闪光亮起的位置。同轴机枪聒噪的喷吐着弹药，形成一道橘红色的火鞭。当有火花在扬尘中闪过时，炮手立即扣下扳机。主炮猛然后坐，同时潜望镜内的弹道终端爆发出一片炸开的碎裂讯号。

E-759即刻拉开炮闩，燥热的废气喷涌而出。他将下一发反装甲弹推入炮膛。同时炮塔稍稍向左旋转。当主瞄准镜侧面的绿色指示灯再次亮起时。炮手即刻击发火炮。轰鸣的炮响震耳欲聋。令Scheer感到犹如遭到重击一般，此时在取景器内，耀眼的火光已经扩散开来。目标已经被击杀。

装甲兵上校向着自己的右侧看去，燃烧的火光正包裹在一台黎曼鲁斯战胜者的车身上。他知道那是团指挥中队的其中一台引擎。其余4台主战坦克仍然在向前推进。橘红色的炮口焰短暂的在浑浊的空气中闪过，它们正在回击那些钛星人的战斗服与炮艇。远处的点点火光则象征着异形载具的死亡。它们的装甲对于战斗加农炮来说同样脆弱。脉冲束与激光，曳光弹的痕迹纵横交错，打击在装甲上溅起阵阵火花。Scheer努力的在潜望镜内识别目标并进行标记，他锁定的另一台锤头鲨，那台炮艇装备的是离子炮，对于黎曼鲁斯坦克很难构成实质上的威胁。

“328，锤头鲨，离子炮型，010方向，击毁它。”

“明白。”炮手转动手柄，将主炮转向那台快速移动中的悬浮载具。同时Scheer也接通通讯系统，向其他几个装甲单位指挥下达指令，肃清各个区域。无数战情报告从通讯器内传来，那些异形向死亡军团发起数次反攻进攻。但他们的攻势都被帝国卫队所挫败。同样，克里格部队也死伤惨重，3支装甲矛头均承受了超过50%的载具战损。现在第14坦克团仅剩下4个连队还能够继续战斗，而其余的单位则早已尽数殒命沙场。第21超重型坦克连的最后报告显示它们遭遇了大量激流战斗服与克鲁特人的攻击，Kolditz上尉与那些装甲步兵始终坚守在阵地上，孑然走向了死亡。

主炮射击的剧烈震动令Scheer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回到对于座车的指挥上，被击中的锤头鲨拖着残躯规避到垮塌的堡垒后，并急促的射出一团离子束，被击中的泥土顿时烧结，散发出刺鼻的气味与大团蒸汽。K-177与A-491的重爆弹枪则持续的喷射出火雨，撕碎那些意图发起攻击的异形步兵与叛军。当Paladin0-1跨过又一道堑壕时，左舷炮手立即大声警告。

“反装甲小组，正在逼近。“

重爆弹枪的轰鸣取代了报告，炮火的热源反应覆盖了取景器的大部分图像。那些手持热熔炸弹的叛军逐个化为炸开的红色雾气。鸟卜仪中的讯号转瞬即逝。钛星人的伤亡已经达到了近乎全灭的程度。而帝国方的状况也不容乐观。高地附近的荒野已然成为殒落引擎的坟场。帝国与异形的机械支离破碎，结构模糊不清，机组乘员灰飞烟灭，战争机器永远沦为残骸。垂死挣扎的载具匍匐着，随后痛苦的死去。对于Scheer上校，他的整个世界则依旧是由机械的零件与闪烁的金属所构成。面对滚动上升的死亡数字，他仍然在计划着新的战术，那些炮击服已经毁灭了又一队帝国卫队单位，而猎核的存在仍然让装甲步兵难以靠近。突破这道防区并不容易，

其他团指挥组不断地发来通讯。最后一次，第23攻城团的装甲步兵连接近了那些至高炮击服，但他们的突袭仍然被异形击退了。幸存的黎曼鲁斯坦克正在用密集的炮火扫射着防御工事与异形载具，压制钛星人的反攻行动。

MK1反装甲弹如战锤一般击中正在机动的悬浮炮艇，受损的异形载具被径直贯穿，穿甲体将纳米结晶金属板撕扯成参差不齐的碎块，其喷射引擎爆炸成一团蓝色的高温物质。Delta2-3报告着击杀情况。几台XV8越过残骸，其装甲在火焰灼烧下只不过略微发热。Scheer立即命令驾驶员将主战坦克停住，炮手同时转动主炮。“Foxtort1-1，Foxtort3-2，危机战斗服，是否锁定？“

“锁定。“2名车长回复，炮火的汹涌噪音即刻告知Scheer他的部下的行动。

“328，搜索高威胁目标，应该不只有一台锤头鲨。”

被毁灭的引擎像疲惫之人的眼睛般黯淡下来。慢慢地，散落的残余单位在它周围组成队形。面对精通高强度消耗战的克里格部队，钛星人的蒙塔卡战术几乎毫无效果，而空育战术的伏击区则被远程炮火犁过数十遍，隐身战斗服猎队甚至连目标都没有看见，就已经被毁灭。

层层叠叠的载具尸体堆满通往目标位置的路径，凹凸不平的弹坑附近也同样散落着无数残破的机械零件。千疮百孔的建筑群冒出滚滚的浓烟。每个缺口里都燃烧着烈焰。毫无疑问，里面早已没有幸存的居民。城镇零落作丘墟，然而战火却依旧在城外肆虐不休。

“所有单位，停车。“Scheer命令，他在全息地图上查看己方单位与那些至高炮击服的坐标位置，现在装甲战斗群距离那些异形造物还有3.5km，即将进入直射武器的射程。

他将注意力返回到控制台上。这台黎曼鲁斯战胜者坦克足够沉重和强悍，可以应对各种高强度交战。他透过前部取景器朝外看去。增强后的显示已经将火光减弱到近乎黑色，但他可以看到位于他们正前方的一台机器的残骸。火焰从它的舱门喷涌而出，而其前部装甲早已变成一团扭曲的废墟。一道白色的异形标记，即使是透过烟灰和火焰依然可见，纵贯了这台死去机器的侧边。

驾驶员提高Paladin0-1的动力，战胜者坦克开始加速向前运动，坚定地行驶起来。此刻第5装甲连也加入到混编分队中，协同团部中队展开突击。

先前的猛烈炮击削弱了超重型机甲的防御力量。掩体摇摇欲坠，武器归于沉寂。然而，尽管异形的兵力已经大为减少，但是帝国卫队也同样岌岌可危。那原本数量成千上万的重装部队，现在却只剩下数千人，而其中得以完好无损，保持有足够战斗能力的则更是凤毛麟角。它们现在只能仰仗自己的能量武器。射弹武器使用的弹药早已接近枯竭。在这地狱般的恶战之中，根本没有弹药补给可寻。

2支装甲连队冲进浓烟，沉重的履带把石头碾成粉末。战斗加农炮释放出一阵阵死亡。载具死亡产生的冲击波击中车体。世界消逝在烈火和破片的尖鸣中。传动系统正在嘶嘶作响，将那些碎片化作火焰和尘埃。Scheer能感觉到金属的死亡和弹片的鸣响。又一台激流战斗服被炮火淹没，在生化诱变酸的白雾中被腐蚀，最终反应堆失控爆炸，形成死亡时扩散开来的震荡波。

Alpha1-2正在团指挥坦克的身侧，从它的主炮中冒出一阵咆哮。所有黎曼鲁斯坦克都在加速机动。它们当中的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攻击方案，以及一系列第二方案和目标优先级。它们率先于钛星载具，已经展开射击。战胜者加农炮和激光炮把最后一台担任护卫的锤头鲨炮艇化作尖叫的闪光和破碎的金属。装填手立即取下新的炮弹装入火炮，他们会在6秒之内再次做好射击准备。

在Paladin0-1的正面，异形的小队之一正在调整姿态。一发炮弹击中前方的岩石。爆裂的碎片打在首上装甲上，在闪光中化作粉末。尘土在车体上沙沙作响。C-328看见一台XV88的长枪管朝自己转来，但它永远也没有机会开火了。

炮手压低主炮，旋转炮塔。炮击服正在400m外。重型磁轨步枪的枪管在他眼中是个黑色的长方形。战胜者加农炮释放出炽热的火焰。XV88的炮管在它开火的同时折断。爆炸掀开了钛星炮击服的顶部和后部。

5台战胜者坦克径直冲向那残骸。在它之后另外3台战斗坦克正在转向，搜寻着目标。空气里满是炮火的嘶吼，火焰腾空而起，仿佛要熏黑上空的云层。

一台地狱犬坦克从死掉的XV88的残骸后面绕出。它速度很快，而且它的人类驾驶员的反应速度也超出Scheer的预期。那是个错误。A-952架起激光炮。能量在炮管内汇集。随即被释放。激光束尖叫着破开装甲板，同时将目标的车体贯穿。它的履带在犁过泥土和石块的时候从车轮上脱落。碎裂的金属四散喷出。车体装甲被撕开了。Scheer看见一个穿着行星防卫军服装的身影在洞开的车身内挣扎。转眼间K-177的火雨便扫过他，那个身影在血肉被粉碎的时候颤抖着。

一团火焰席卷了残余的车体，爆炸的燃料将炮塔残骸甩向空中。鸟卜仪内的目标讯号顿时熄灭。

“弹药情况报告。“装甲兵上校开口，他同时确认，附近的敌方单位已经悉数失能，或是正在匆忙撤退。

“8发反装甲弹，2发猎兽弹。“装填手E-759率先报告。

随后进行报告的是侧舷机枪手们，“3条重爆弹链。“A-491汇报。K-177所负责的右舷炮台则只剩下5条弹链。

“2条同轴机枪弹链。“C-328最后汇报，现在Paladin0-1号的弹药近乎枯竭，而其他7台黎曼鲁斯战胜者坦克的情况也大致如此。

于是Scheer将通讯器的旋钮转动，并踩下通讯踏板，接通第20超重型坦克连的指挥官。“惩戒号，这里是Paladin0-1，当前位置？“

“团部中队后方1km处。正在前进。“通讯系统另一端的少校回答。

“现在第20连队由我亲自指挥，你接手战胜者中队的指挥权。”Scheer思考着新的战术，与黎曼鲁斯坦克不同，阴影之剑泰坦歼击车的火山炮依靠多燃料引擎能够提供无穷无尽的能量。只要有足够的燃料供应，它们的火山炮与激光炮就可以一直运转。

“明白，长官。”

完成坦克的更换后，团部防御中队和第19超重型坦克连继续推进，而第20连队则紧随其后。5台阴影之剑超重型坦克全速向前，厚重的精金装甲板足以将最激烈的炮火偏转。侧舷激光炮塔与双联重爆弹枪指向车体两侧，持续释放着汹涌的弹雨。17台黎曼鲁斯坦克用自己的身躯掩护着泰坦歼击车，行进间仍在开火。这是Scheer的命令。所有前线作战单位都需要为2个超重型坦克连的行动提供协助，当前护送那些阴影之剑与剧毒之刃安然抵达攻击位置就是现在最为紧要的事项。

惩戒号正在带领着其他4台阴影之剑并肩前进，5门火山炮已是蓄势待发。眼下，异形的主要火力都来自各类战斗服，以及一部分尚能运转的悬浮载具。它们和进攻方一样弹尽粮绝。

“前进，继续冲击，”他说。Scheer标记出防线上的薄弱点，那里的堑壕几乎已经被弹坑取代。车长们发来命令收悉的通讯。鸟卜仪中的高能讯号变得更为密集，着弹的冲击令地面随之颤抖，最终与超重型坦克行进的震动融为一体。所有帝国卫队坦克都冒着枪林弹雨，齐头并进，如同是古老的罗马军团方阵，顽强而又坚定。它们的精金装甲遭到猛烈的轰炸。然而守军的射击却杂乱无章。防线上也几乎没有完好的炮台。

在翻滚涌动的厚重烟雾中，十几道亮蓝色的闪光从尘埃后显现。直冲向正在跃进的装甲矛头。脉冲束击中地面与金属所造成的高热反应令取景器内变成大块黑色痕迹。6台黎曼鲁斯战斗坦克的讯号顿时消失，它们的残骸被能量直接熔解，化为一团团难以辨识的金属废渣。而剧毒之刃超重型坦克也难以抵御如此猛烈的轰炸，灾厄号的炮塔被一发直接命中的脉冲射弹贯穿，车体内的弹药在高热能量的灼烧下瞬间殉爆，将侧舷炮台与炮塔掀飞出几十米的距离。残破的车身则失去动力，瘫痪在一段堑壕前，被烈焰所吞噬。

“散开，”Scheer下达命令。“集中火力，攻击目标。第20连队，摧毁敌方目标。”

重型坦克四散开来。但是Paladin0-1和团部中队却仍旧拱卫着中间的惩戒号。Scheer盯视着鸟卜仪、取景器与全息投影图，接收来自各个单位的报告，调整射击角度，阴影之剑的重炮随时准备发射。

侦测阵列率先于潜望镜描绘出至高炮击服的全貌，距离阴影之剑连队只有2500m，Scheer通过把信息传给装甲混编分队。同时技术兵将多燃料引擎马力全开，酣畅淋漓地释放出嗡嗡作响的能量，用于毁灭眼前的目标。

“所有单位，在本队射击后，立即开始炮击。”他命令，同时装甲兵上校轻拍前方的炮手，下达最后的毁灭指令。

火山炮的光束从炮管中喷涌而出，堪比单个防御激光，或者是战舰的光矛。它们的威力甚至足以融化丘陵，贯穿山脉。惟有星球的曲率才能限制它的射程，仅此而已。尤其是在如此靠近的距离，其毁灭性的效果可想而知。能量盾泛出亮白色的辉光，迅速崩溃。巨大的熔融块状物质则从炮击服上缓缓流下，汇集成河。

其他的阴影之剑也随之开火。4道火山炮光束，以及反装甲弹药、激光束轰击出更加宽阔的伤口，那些炮火如同二十余道利刃般劈开钛星超重型机甲的躯体。纵使土氏族使用了各类新型技术对于巨型炮击服进行加强，但面对专门用于猎杀泰坦的重型武器，那2台至高机甲仍然难以支撑，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炮击服便彻底被烧熔。反应堆爆炸的冲击令多联装脉冲投射炮击系统顷刻间解体，炮管逐渐爆裂开，金属框架与装甲碎片轰然坠落。三轴离子加农炮颓然坠下，过载的能量冲破约束线圈，将整台火炮从内到外撕裂开。伴随着腿部的熔解与折断，被击毁的至高战斗服向下坠落，砸入成片的泥泞之中。高热的金属残骸瞬间蒸发了泥土中的水分，形成大片直冲天空的水蒸气。

另一台炮击服的情况几乎与它的长机一致，死亡军团装甲部队的重炮轰击几乎将它的每一寸装甲板撕裂，反应堆殉爆令那台机甲完全失去上半身，仅留下一段折断的残破下肢，标记着至高炮击服曾经存在的痕迹。

这时，惩戒号的火山炮爆发出警报。它已经濒临过热的边缘。Scheer立马将其关闭，用冷却剂冲洗着火炮的聚焦室。

其余的钛星战斗服即刻开始后退，撤退至高地的北侧。此刻剧毒之刃连队率先出击，它们犹如一座座移动堡垒，缓慢、坚定且难以撼动。火箭增程弹药与激光束从炮管中射出，碾过一处处有脉冲束射出的位置。在连指挥坦克的带领下，3台剧毒之刃形成三角阵型，势不可挡的碾过被它们摧毁的异形部队。黎曼鲁斯坦克与装甲步兵连队紧随其后，扩大被撕开的缺口，歼灭那些尚在还击的敌方单位，重炮将那些地堡与载具逐个炸开，紧接着钷素火流与弹雨席卷过每一个位置，彻底歼灭从炮击中幸存下来的人。

随着装甲混编分队的推进，异形与叛军的阵线不断瓦解。但它们依旧控制着防区，利用各种武器对死亡军团进行阻击。当异端终结者号逐渐驶过残破的防线后，此刻，十几道炮火同时涌向它昂首阔步的身躯。精金装甲上闪烁着亮白色的耀斑。弹药爆炸几乎掩埋了它的机身。它的车组立刻转动各个武器，释放出反击火力。撕裂那些胆敢射击的钛星士兵。承担掩护任务的黎曼鲁斯坦克们同样开始相同的行动，分队的连番攻击在顷刻间犁过整个区域，3轮炮击结束后，已经不再有任何火力继续射来。

宛如雷霆炸裂般，车体外部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巨响。整片区域都在晃动。无数被粉碎的岩石被气浪抛飞，随后落下，雉堞的獠牙被尽数拔断。Scheer立即命令各车向后撤退，脱离被炮火覆盖的区域。紧接着又是一轮炮击着弹。在精金装甲的庇护下，所有坦克都还算安全，装甲兵上校将目光扫过车内的每一个探测设备，装甲部队与炮兵团先前已经夷平任何敢于露头反击的敌军。那么现在的猛烈炮击则说明，还有其他的炮击服存在。

突然，一阵电流的噼啪响声从耳机内传来，随后形成一段清晰的高级哥特语。对方的声音听上去毫无生机，与克里格人的缺少情感不同，通讯器另一端的人表现出的，是缺少生物特性，犹如一台机器一般。

“第14坦克团指挥官Scheer上校？“那人问道。

“是的。“装甲兵上校回答，”身份？“

“我是探索大贤者Dorox，第3台KX139至高炮击服需要被完整回收，智控军团会提供掩护。“

“明白。“

机械神教的炮艇从帝国卫队的头顶呼啸而过，就仿佛是猩红色的残影掠过灰暗的天空。在更远的位置上，反应堆发生的剧烈爆炸制造出涌向大气层的无数碎片，还有它们坠落时发出的灼热光芒。高耸的烟云笼罩着濒死的城镇，翻腾飘荡，遮蔽因烟尘而发白的日光。

静电充斥着帝国卫队的通讯。在团指挥坦克的带领下，各个装甲连队开始向钛星机甲的位置集结，将其包围在封锁线中，准备实施最后的打击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