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梦——大小姐想赢我
我在一间类似大厅的房间醒来,天色很暗,整片为深蓝包调的氛围,陈设大致有落地灯,长沙发(我刚躺的),电线与霓虹灯,还有散漫着放了一地的别置软装家具,看似杂乱但又很有整体感,像极了不规则旧物博物展览馆,当然也有点像刚搬进新房未来得及收拾的一地鸡毛。
我有点宿醉,大致记得我们是来大小姐这间别院玩游戏的(下意识觉到这里是14楼),玩了一宿,现在是凌晨,应该要撤吧,就算是被邀请的,这样对一女人的名声也不妥,我抄起衣服,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偏厅蹑手蹑脚地走去,把我弟还是妹抄出来,踹了他(她)一脚——起来起来,赶紧走!
边踹边心里想着,要不是你昨晚发挥得猪,不至于拖到这地步。
这时看到偏厅更多东西,也更有博物馆的味道,顺着霓虹灯与陈设物组成的艺术气息的“小路”,我看到杂乱有序的地上有个正显示23度的冷气遥控器,顿时觉得这温度有点低,对女人身体不好,得看看大小姐的情况。继续走,通过偏厅另一头,轻轻走回大厅的另一则。
大小姐睡在这边的红木软座沙发上,沙发一头是摆放着套式的红木床头柜,柜上有盏同风格的盖罩台灯,亮着微弱的暖绿小光,身穿旗袍的大小姐与这套家装构成一副雍容华贵的工艺画,让我看得入迷。
此时我弟(或是妹妹)睡眼惺忪地跟我说,我们没必要现在就走呀,等天亮了,有公交才好走吧?
我心叫不妙,还未回过神来摁住我弟(妹妹)——嘘~别吵!
但已迟了,大小姐已然被吵醒。
啊,工艺画动了!美不胜收。
起初,她慵懒的伸一伸腰,拖着微熏的语气关彻地说:“啊,你们醒了,要用车么,我已让司机准备好了……”。
突然她好像意识到什么,马上转回高傲的语气接着说:“要走的话,下楼有车,哼,别以为我会就此认输!”说罢还稍稍鼓起包腮。
啊,这工艺画我还未看够的呀……心里飘着好几个哭泣emojy~我的好弟弟(妹妹)呀,我此刻真想狠狠地踹你一顿!
是是是,大小姐所言甚是。
我也慌得一批,转过头来也故作持胜姿势说道。
“哎!?司机居然没接电话!?”大小姐有点生气地对着手机说道。
原来在醒来的瞬间,她就摸着柜子上的手机给楼下司机打电话了,她预想到我会用车,要早作准备。
想我所想,并加以安排!
我心里忽然有股说不清楚的燥动,但又十分宁静,激昂但又平如流水,词穷的我已然像个刚出生的娃呆在原地,一脸无法形容地看着眼前的工艺画,真,如痴如醉。
大小姐被我这突如其来的痴呆脸看得手足无措:“啊…你这…啊,不,司机他,呃,呃,不是……啊,呃,啊……”
这画面,只想让「阿伟,你出来死几下AWSL」。
我也啊,呃,不是,啊了,对对对,我弟(妹妹)说得对,我们没必要现在就走,对,对,等公交车开了时也不迟,不迟的。说罢赶紧转过身假装忙着叠整外衣。
“啊,呃,对,对,不急,哼哼,那个那个在那边,本小姐要睡了,你们一边去!”没看清大小姐的脸,但抖着的音色让人一听就知是在喘气。娇喘吗?
她说完马上躺下,猫缩在沙发上,头深深地埋向沙发靠背内则,与刚刚的“贵妇躺”骤然不同。
对对对,我去看那个那个,我也急急忙忙跑开了。
原来,男女之间的手足无措会被相互传染的。
我们所说的“那个那个”是指排分榜,有我与大小姐一直以来的胜负排分,在另一间房的一个长满青苔的大树桩内,榜单如黑板嵌入树身内部,或说是以大树内部雕成一块黑板状,上面像写满些什么,但我对上面一点兴趣都没,脑里满满的就只有刚刚那幅工艺画……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