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ndom小段】坠入绝望的谷底——从深红军刀到猩红屠杀者(三)
自克拉能决心驶入恐惧之眼后,杀戮与战争变成了每一位深红军刀战士生命的全部。而面对帝国的抛弃,血亲的否定以及疲惫不堪的战友,克拉能最终决定做出一个可能令战团万劫不复的决定……
叛变的战争:
前进四,深红军刀向着恐惧之眼全速进发。克拉能知道,只有战争才能淹没那些幽灵般的声音,只有当他们的盔甲滴满鲜血时,那个声音才会停止。他们长途跋涉,心中压抑已久的疯狂随时可能超负荷爆发。于是,深红军刀以正义的名义与无与伦比的狂怒袭击了恐惧之眼。他们带来了厄运,手里提着死亡和屠杀。最先感受到深红军刀肆无忌惮的愤怒的是最外层的行星,它们只是部分被恐惧之眼的漩涡所控制。这并不是一个完全成熟的、沉浸在自由流动的亚空间力量中的恶魔世界,而是被驱逐者的避难所——变种人的扭曲家园,以及逃脱了帝国追捕的那些混沌邪教成功者组成的乌合之众。有些被遗弃的星球成为了许多混沌星际战士叛变的战场和藏身之所。在那里,海盗们组成了小规模的军队,对帝国发起劫掠。不管是女巫还是非人类,变种人还是叛变的混沌星际战士——所有人都在深红军刀的利刃面前倒下了。他们用爆弹和链剑进行了报复,在一段时间内,他们的思想和灵魂都得到了净化。

憎恶的扭曲:
一颗星球接着一颗星球,深红军刀逐渐深入恐惧之眼。他们轻松的屠杀了混沌教派的凡人,当面对混沌星际战士时,进军的速度则要慢些。仰仗着他们军队的人数,舰船的力量以及胸中的愤怒,深红军刀一路高歌猛进。再一次星球降落作战中,他们直面了恐虐狂战士。他们击碎了血神的塑像,并射杀了保卫他们的红袍混沌信徒。在一个污浊的,布满沼泽的卫星上,他们发现了一种类人生物的巢穴,他们像人一样行走,却顶着一颗长着昆虫复眼的脑袋。不祥的是,他们身上还穿着无法辨认的星际战士动力甲。所有人都以同样无情的效率被屠戮,这是深红军刀的每一次行动的标志。每一场战斗过后,所有的声音都沉寂下来,每一把“深红军刀”的内心都被重新点燃,且充满了价值。然而,慢慢地,那些萦绕心头的声音又回来了,变成了更加令人发狂的刺耳的声音。在漫长的战争中,并没有某一次的战斗成为深红军刀腐化的契机,事实上,这种转变是一个渐进的过程。亚空间能量和每个星际战士的恐惧和欲望结合在一起,最终彻底改变了深红军刀。在一些方面,变化是内在的,或者太过微妙以至于无法被注意到,在另一些方面,变化要剧烈得多。没有人知道奥克拉克牧师(Chaplain Okrark)的祝福仪式形式是什么时候改变的,但他热情的演讲从滔滔不绝地鼓吹牺牲的正义和帝国主义转向了对力量的追求——个人的力量以及整个战团所具备的力量。一名星际战士生气时眼睛闪着红光,另一名则注意到他的牙床长出了更明显的獠牙。其他人从战场上回来后发现自己的骨头从身体里长了出来,穿透盔甲形成新的脊状图案(外露脊椎也是猩红屠杀者棋子比较明显的一个特征)。头盔上长出巨大的角,随着头盔主人的英勇和战功,角的尺寸和形状也在不断扩大。没有人的双角能像战团长克拉能那样令人生畏,而在变幻莫测的德拉布隆世界的薄雾(Drabloyn)里,受人尊敬的中士德拉兹尼特(Draznicht)那神奇的预知能力爆发了出来,他额头上长出的第三只眼睛也出现了。(这哥们就是黑暗复仇里带神选队的那位神选拥护者,手拿钉锤,怀抱头盔)

星际战士本就接受了关于肉体改造的手术。在某种程度上,这与他们在早期发育的基因改造阶段植入的额外器官有关,但在很大程度上,这与它们充满战争的生活有关。一般来说,一名阿斯塔特一年之内所承受的伤害比两打前线帝国卫军所要承受的伤害还要大。而且在他的一生中,可能会有数次从足以杀死凡人的致命伤中活下来。这样坚固的生存能力不是没有代价的,疤痕、烧伤或残疾是很常见的。可怕的伤口,或仿生替代品,只是作为一名星际战士生命的一部分罢了。这种态度倒是让深红军刀们接受了这些可憎的变异。当他们进入恐惧之眼的那一刻,死亡的赞诗就已经回荡在他们的身边,这理应是他们的最后一战。从这个角度来看,如果一个星际战士长出了额外的附属物或锋利的爪子,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这些新的突变能帮助他们对敌人展开屠杀,那岂不是更加圆满吗?

坠入更深处:
自乌米迪亚事件以来,并不是每一位深红军刀都能接受战团不断恶化的命运,一些人在阻止那些最具侵略性的同伴犯下屠杀罪行时倒下了。然而事实上,即使他们充满了屠杀的“红色喜悦”,他们也不愿意杀死自己的兄弟。在大多数情况下,那些试图控制猖獗的流血事件的人,甚至那些后来大声抗议的人,都被抓起来,扔进了连队战舰上的牢房里,其中一个甚至是战团长克拉能的亲兄弟(黑暗复仇中那台地狱兽)。有些深红军刀被铁链锁在牢房里,大声抗议着不断增长的变异。一位前牧师在意识到一个可怕的新事实时崩溃了——他已经开始享受这种肆无忌惮的杀戮了——他请求他的同胞们结束他的痛苦。锁链与孤立,并不能像杀戮那样驱散他们心头的声音。一些不幸的人最终屈服于疯癫的狂语。的战船的底层甲板内上响起了疯子的咆哮,但他们仍然被深红军刀囚禁着。
屠戮的续篇:
如此之多的亚空间能量从恐惧之眼涌出,以至于时间在这里被扭曲成了奇怪的模式。在这个邪恶领域内,看似数个太阳日或太阳周的事情,在外界看来可能仅仅过去了几秒。深红军刀的舰队继续向深处进发屠戮路过的每一颗行星,卫星或战舰上所有的知觉生物。对他们来说,他们的死亡之战似乎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一开始,战团的智库勤奋地记录了这些所谓的叛变战争(Renegade Wars)的全部细节——至少他们是这么认为的。所有接近恐怖之眼的人都会增加疯癫或被恶魔附身的风险,而具有灵能的灵魂会承受更大的压力。当智库去检查他们的数据卷轴和时间日志,以试图验证他们在这最后的战役中已经呆了多久时,他们发现的不是他们几十次战斗的记录,而是一些胡言乱语,是他们头脑中疯狂声音的咆哮录音。克拉能听了这个消息后十分难过。他曾希望通过将深红军刀行动的详细记录发回帝国,来纠正他们对帝国犯下的的错误。这样,帝国统治者就可以了解到他们所冤枉战团所做出的崇高而英勇的牺牲。他最深切的愿望是证明深红军刀的价值,并获得帝国的原谅,但这一直是愚蠢的希望。不管是对是错,他们都受到了一个残酷无情的帝国的谴责,而克拉能知道他们已无路可退。更为现实的是,战团长只是想为深红军刀挽回名誉,或许能赢得一种值得纪念的东西。
更具讽刺意味的是,深红军刀向帝国传回的战斗记录,全都是疯癫的呓语,或狂燥的疯话,这恰恰向帝国证明他们确实已经被混沌夺走并占据了。虽然时间的流逝让人迷惑不解,但克拉能知道,距离他们最后一次战斗已经过去了三天了。那次战斗是他为了亲手处决格里姆洛的叛变首领军阀(Grimlod's Raiders)的短暂出击。克拉农知道这只是三个太阳日,因为他已经再次感受到声音了,一种微弱的耳语,就像远处传来的抓挠声,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来越感觉到这种声音。在这个贫瘠的星球上,他们没能找到足够多的敌人来洗去长久的窃窃私语。克拉能看着自己和他的军队。到战役的这个时候,他已经损失了两百多名星际战士了。没有了家园,也没有正在训练的新兵,这些损失是无法得到弥补的。他的连队里还有大约50人,他也说不清楚——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了。还有一些报导声称,一些囚徒冲破了他们的动力甲,变成了扭曲的怪物在红色荣耀号下层游荡。管它是什么,他们都必须被猎杀并控制住。克拉能怀疑他手下的几个智库已经不稳定了,摇曳地站在某种可怕转变的边缘。他的血亲兄弟被关在牢房里,拒绝和他说话,称他为凶残的叛徒。就连他的舰队也变得怪诞起来——哥特式的尖塔向上扭曲,尖状的栏杆向外突出。克拉能相当肯定,通往指挥桥的走廊现在是一个活物了。就在那一刻,在绝望和彻底失败的低谷,克拉能决定他不再想要一个无人哀悼的殉道者。相反,他想活下去。

军刀不再:
克拉能挑选了一些他最信任的军官,还有那些似乎在诅咒爆发中表现最好的深红军刀首领。进入这个小圈子(内 环)的有连长兰加尔德(Rangald)、谢尔登(Sherdon)和老兵中士德拉兹尼特,还有前牧师奥克拉克(Okrark)和大智库马农。克拉能对他们吐露了自己的新想法:他说他想要找到一种方式来结束诅咒,开创自己的生活,而不是简单地找到一种方式光荣地结束自己的生命。在某些方面,他们算是最终接受了来自帝国那有意无意的指控——叛乱。克拉能曾希望能在手下的人中看到怨恨、愤怒和反对,但他最终发现他们眼中的只是一种相互宽慰的感觉。每一个聚集在一起的深红军刀领袖,在他们准备在战斗中牺牲自己的生命时,也都感到了悔恨的痛苦。他们是出于责任和誓言而追随克拉能的,这些教条已经完全控制了他们的生活很多年,但现在,这一切似乎都是空洞的。每一位军官都表达了自己的看法,称他们不再为这个迅速的,错误地,自我批判性质的的事业而寻求殉难。他们没有一个人,甚至克拉能也没有提过,那些折磨着他们的内心的声音,已经沿着类似的思路吐露过许久的谩骂之声了。好像每个人都在锤炼自己的头脑,愿意相信那些耳语般的诱惑的话已经无害地过滤过了,相信他们的决定完全是自己的决定。于是,一个新的阶段开始了,越来越多的同伴开始计划如何最好地把战团的其余部分一起带来。他们还商定了对付那些坚持对帝国和帝皇保持忠诚的人的最佳方法。不管怎样,深红军刀将不复存在。

自此深红军刀部分结束,接下来会是猩红屠杀者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