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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gal]终末的倒计时galgame(5)

2018-07-21 14:26 作者:叁零壹肆  | 我要投稿

严彦 网络上关于死神的事还真多,看来要慢慢了解了……

严彦 这信息量还真大啊

严彦 唉?这么中二的么?

严彦 好无聊……好困……

严彦:啊!  

严彦 我吓了一跳,发现自己是从床上猛地坐起来,正巧护士准备进门。

严彦: 不好意思,做了噩梦。  

护士:没事,你一切正常就好。 

严彦 护士小姐倒是分外温柔,只是这温柔之中究竟有几分同情,我无从得知。晚饭后,空气渐渐凉下来,太阳知道与月亮的对抗即将失败,正准备慢慢退场。夜再深些,鹭便会伴着月光和微风出现。

严彦 连续两天都是如此,她坐在窗口,用着与隔壁的那位死神大叔完全不同的语气——冷淡的诉说着一个个故事,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的故事,以及他们的死去、悔恨与抗争,以及得知死亡时的恐惧、悲伤和痛苦……鹭慢慢说,严彦细细听。

严彦 我应该是世界上最期待死神到来的人吧?鹭不擅长描述,总是把一切都一笔带过毫不拖沓,但是语句没有一丝一缕的情感,我问到她时,她却会拿着读课文的语气说:我很难过啊。   都快哭了呢。之类,与其说她没有感情,倒不如说她不会表达来的合适吧。

严彦 可是这天夜晚,她没有来。清冷的月光投下片片斑驳,轻风则被轻纱阻碍。午夜新闻开始重播时,鹭还没有来。建了隔音墙的住院部很安静,太安静了。倘若我死了,会怎么样呢?病房被打扫干净,亲戚办完葬礼。

严彦 然后……被遗忘。被没处多久的同学、老师、护士遗忘,被主治大夫当做参考……她,会不会——记得我久一点……?

严彦 直到今天醒来,鹭也没有出现。整个白天,然儿也没有来。

严彦 我辗转反侧的严彦等待着,却不敢去寻找,担心鹭已经消失不见,可到了晚上鹭终于来了。但鹭却疲惫到了极点。灵和死神是不会疲劳的。

      鹭没有带着镰刀,只是留下一句 明天去301病房  就睡了过去。少女扑在严彦怀中,闭上了眼睛。均匀呼吸着的她却不时紧皱眉头,冰般的小手也总是想抓住什么。

严彦 我来不及发问的严彦,伸手要捋顺她的发丝,手指却从发丝间穿过去。是啊,我还活着,非灵状态下,即使可以触碰黑袍与怀表,想要直接接触鹭还是不行。我苦笑着,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此庆幸。

严彦 我醒来时,鹭还在睡着。301病房?才想起这就是女孩和赵爷爷住的地方。我赶紧翻出画册,寻找起女孩的电话。

严彦:不好意思,特意叫你过来帮忙。  

然儿:没事没事!  

      女孩马上过来扶起严彦,帮助他坐上轮椅。按下按钮,轮椅就缓缓动起来。走廊里的人很是寥寥,若不然以然儿的性格,可能会问好问到天黑也说不定。

严彦 我到了门口敲敲门,就马上听到老人的询问。

老人:是谁啊?  

严彦:我!爷爷,严彦!来看看您。  

老人:哦吼!稀客,快进来。  

严彦 随着老人的回复,我指挥轮椅前进,下一瞬间便看到了老人。但站立在窗口的人脚跟并没有影子,身体也漂浮在半空中。这是……灵?

严彦 我回忆着之前与鹭无意中提起过的——将死之人若带着执念不愿死去,灵便会与本体分裂,看来就是眼前的情况了。

严彦 继续前进我看到了爷爷,与往常无异的带着老花镜,读着晨报。刚刚松一口气的严彦却又紧张起来,因为他看到老人床边的一件失物——鹭的镰刀。

老人:娃娃,看来好点了吧?  

      他合上报纸,慢慢摘下眼镜。

严彦:嗯。  

严彦 我点了点头。若不是亲眼看到老人的灵,我绝对不相信眼前的人已经病入膏肓。因为爷爷接着问了好些问题,又唠了不少家常,还是不见劳累。

老人:唉!娃娃,想不想爹娘啊?  

严彦:还……  

严彦 我不知怎么回答了。背后的女孩是个孤儿,因为老人和不少好心人的帮助才能治病,这阵子老人的儿子又发家,才有钱给愈发病重的女孩做手术,同样是可怜人,我深知自己无论怎么回答,都可能伤害到这个懂事的小姑娘。

严彦:也……不?……没……  

老人:嘿!嘿!我这个老糊涂。我给你们讲个故事,讲个故事!  

然儿:好啊!听故事喽!

老人:我啊,前天做了个梦:一个女鬼,拿着大镰刀,半夜过来说啊,说我就要死喽!那是来取我性命哇!  

然儿:好可怕!  

    女孩走上前坐在自己床上,双手支着脑袋。

严彦 我皱起眉头——女鬼?恐怕是她。

严彦:然后呢?  

老人:然后啊!咳咳!  

    老人咳了几声,又挺直了腰板,让全身四肢神展开来,做出击拳的动作。

老人:我下了胆子啊,一拳头砸过去啊,呵呵!把那个女鬼打哭了!一下子就飞走了!  

严彦 原来如此。

严彦 我点点头。从自己的灵可以被鹭拉着飞行看来,灵与死神是可以接触的,极端一点说,灵完全有可能伤害死神。

然儿:爷爷,见了鬼要抄家伙啊! 

老人:我那不是做梦呢么,什么也拿不到啊。  

严彦 这也符合。我回忆着鹭的话:灵无法干涉现界事物,反之亦然。没错,我分析着。尽管我是例外,可也只作用于我自己。

老人:故事可没完呢!再猜猜昨晚怎么了?  

严彦:难道,您又梦着那鬼了?  

老人:小伙子聪明。这一次,我可不笨了。我呀,冲上去抢过她的镰刀,照着她腰间砍呐,哎呦喂,那刀可快可快了,一下子就把她砍成两节,消失啦!我啊,就把那刀放在这里。看她今晚还敢不敢来!  

严彦:好啊!

严彦 我灵机一动,立刻弯腰捡起镰刀搭在腿上,之后托举着空气。

严彦:真厉害,看着这刀就锋利!

严彦 我故作惊叹的少年小心翼翼将空气刀递给女孩,当然女孩也配合的接过,然后欣赏了一番,又轻轻放下。

老人:这两个活宝啊,哈哈哈!

      爷爷的眼角堆起几层皱纹,嘴也乐的合不拢。

严彦:爷爷真是不怕鬼啊!  

老人:怕?我干嘛要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然儿:爷爷啊,就是最近又念叨起叔叔来了。  

严彦 我如梦初醒。恐怕能让这个老人勉强支撑着的,恐怕就是他的暴发户儿子吧。虽然老是打钱来,但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露面了。

严彦:您的儿子是哪位?  

老人:他?那个不肖子孙,说是过年才回来看我嘞。  

严彦:啊?可您的病情已经……  

老人:没事没事。你知道了么。但这也不是我第一次收到通知书了,这不,我还是好好的,该吃吃该睡睡。  

严彦:也是。

严彦 在话题向不好的方向发展时我赶紧收住。

老人:不过呐,鬼还是第一次见!  

    哈哈哈!三人齐声笑着。

严彦:您儿子是干什么的?在哪儿啊?  

严彦 我想打探些信息,但老人却警惕起来。

老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别担心了,这两天我已经能天天看见儿子了,虽然有些迟,但看他挺精神,我就安心了。  

严彦:好吧。  

严彦 我没办法再问下去。三人又闲聊些许,快到午饭之际才与他们告别。回到病房,看见的便是那一袭黑色长袍。

严彦:你的镰刀。  

鹭:谢谢。没它可不行。  

严彦:被它斩过去,会不会很痛?  

    鹭低下头沉默片刻。

鹭:你知道了。  

严彦:会受伤吗? 

鹭:不。我不是灵。  

严彦:那究竟怎么了?  

严彦 我捏住她的双肩,但一瞬间就马上收回双手。

鹭:回……忆。作为惩罚。我犯下的罪过,死亡时的记忆被留下。  

严彦 我吸了一口冷气。

严彦:所以……  

鹭:我被斩,它们会反复回放,直到我恢复。  

严彦:回……放? 

严彦 我想象着那个情景:大脑一遍遍重复着自己被喷出的鲜血没过,睡在其中,左眼球眼睁睁看着一根筷子的顶尖在一瞬被放大,剧痛闯入大脑,眼中一片血红……这何止是酷刑! 

鹭:今晚……零点…… 

      鹭又一次睡过去。

严彦 可鹭怎么知道的这么确切?这种事明明只有经历过才会……我突然感觉后背发凉。答案太明显了。是啊,想自己这样接受现实的人毕竟是少数,倒不如说爷爷那样才毕竟正常,可鹭不愿意直接把这些愤怒的灵送入天堂……

严彦 我这才发觉,她在初遇时所说的高兴的分量。整整五年,谁晓得她经历了多少?重复着,重复着被所爱所恨给折磨着,摧残着。说到底她究竟为什么杀死双亲?这样一个女孩在五年前,仅凭那种理由也未免太无力了吧!

严彦 整整一下午,我一直在思考着老人与他的儿子。他儿子究竟在哪里?怎么联系?这些我都不知道。可是为什么,他迟迟不出现?

    夏天的阳光即使是下午也依旧灿烂闷热的空气几乎将少年蒸干。大开的窗户透不过半缕凉风,仅是升起一层层的热浪。没怎么吃饭的严彦很早便没了精神,颓废的躺着。鹭就睡在他旁边,不时地皱眉、咬牙,甚至流泪。

严彦 我忍不住去想象鹭的梦境,名为死神的家伙,也不过是个会哭的女孩子。她受到的,是善良带来的诅咒。

严彦 许久,天空的颜色才深些,微风也终于拂面,带来些许夏日珍贵的凉意。明明是空气流动,却也能让她的发丝飞扬呢。

严彦 我想着,随手捋起她的发丝。几缕细碎的银丝留在他的指缝。

严彦 当晚云淡风轻,月色皎洁迷人。我却顾不得这些,只是焦急的看着表,皱着眉头催促着秒针。

严彦 离零点还有一阵子。干点什么吧。

严彦 有什么可做的?

A:手边有电视遥控器。


B:先睡一会儿吧,不然鹭醒了我有没精神了。


C:床头柜里有画笔,画会儿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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