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长篇同人】东方幻想合约 番外10 玛艾露贝莉·赫恩篇 第五章：二人的终点
“你真的没有必要这样……紫，幽幽子已经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但是，也……”
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曾经绽放的西行妖，已经枯萎只剩树干，幽幽子的尸体就躺在散落的花瓣当中，除去被楼观剑斩断的伤口以外，其余部分仍然完好，甚至仍然有血色，仿佛仍然具有生机。
西行寺幽幽子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罢了，即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多少妖怪做出反应，况且，由于需要控制博丽灵梦本质的知情范围，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只能让天人控制影响，避免不必要的人知道，因此除去委托的魂魄家的看守以外，西行妖下只有八云紫和凯尔两位贤者。
八云紫已经两眼通红，她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抱着这位挚友的遗体哭泣了多久，直到自己筋疲力尽，才能稍微恢复一点理智，对于这份理想的追求超越了自己的底线，以至于当幽幽子已经支离破碎的躺在自己的面前，才能够明白当初的这份冲动是如此的鲁莽。
“就是因为我过于追求自己所要的，才会忽略她自己的情绪里，不断堆积的罪恶感直到自我了断，我原本应该及时明白这些的，然而……已经太晚了，早知道当初我放弃自己的人性的话，就不会出现如今的事情。”
八云紫伸出手，拿起了自己亲手制作的这把楼观剑，本来是要用来引导摒弃人身之人，让他们尽早回归正途，结果没想到，竟然是它夺走了幽幽子的性命，这把武器对于任何生命和事物来说都是极其致命的，只是没想到会造成如今的事实。
“八云紫，别忘了，你并不只是一个妖怪……”
凯尔尝试搭上八云紫的肩膀，但是很快就被察觉并且拒绝了，也只好保持一定距离待在她的身后。
“被楼观剑杀死的人，身体和灵魂会非常彻底的分离开，我不知道当初她对自己做了多少改变来加强与自身肉体的联系，但是就算我能从赫卡提亚手里拿回她的灵魂，恐怕也只是一个没有记忆的亡灵罢了……”
“需要让我修改这个事实也不是不可以，影响范围只是一个人的话，不会造成任何的……”
“但是，也只是恢复到那个万念俱灰只想要死去的样子吧！”八云紫对这种没有意义的篡改进行斥责，“这是她自己的决定，你修改一万次现实也不会干涉到她的个人意志上的。”
“那你要怎么办？幽幽子已经死了，你做什么都不可能让那个熟悉的她回来。”
“我不需要，我要做的，只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进行赎罪。”
幽幽子缓慢起身，在看了这具遗体最后一眼后，也只好将她通过裂隙转移到仍然残留生命力的西行妖树干内部，缺少具体事物的封印，西行妖迟早还会复活吞噬周围的生灵，同时，利用不停吞噬复生的西行妖的生命力，可以维持幽幽子的遗体不会风化腐朽，若有朝一日能够复活她，便是最好的结果。
“能帮我一件事吗？”
八云紫一边说着，一边将楼观剑交到了凯尔手上，直指着自己的胸。这让毫无准备的凯尔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你要做什么？”
“用它将我斩开。”
开什么玩笑，是要和她一起陪葬吗？凯尔对于楼观剑并不陌生，八云紫当初也是参考了先驱者的技术做出来的这把武器，不仅可以破坏常规的物质结构，也可以分离生命体中的灵体，但是对于八云紫这种存在究竟会发生什么，凯尔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八云紫并非是纯粹的妖怪，她不需要有人崇拜或者恐惧就可以很轻松地活着，也可以和人类一样去创造，认知和改变世界，甚至可以感知到从人类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些对于未来的某些祈愿。
“你疯了吧？”理智驱使凯尔立刻进行拒绝。
“相信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绝对不会是你想象的结果的。”
“不不不，我不理解……就算楼观剑真的能够完整的分离你的人性和妖力，但是你会变成什么？以及你分离出来的人性，又会如何？”
“难道你害怕了吗？哪怕是曾经因为能够看到彼此的命运所以喜欢过对方……”
“你能不能不要提那段时间了？”
八云紫做出了一副毫无防备的姿态，面对着自己所创造的刀锋，虽然最高层之间共享所有技术，但是肯定是只有亲自创造的人才最了解自己手中的武器，既然八云紫完全相信接下来所发生的，那也就没有必要有任何的疑虑。
“行吧，既然是你自己提出的，那别怪我……”
凯尔举起楼观剑刺穿了八云紫的身体，这并没有破坏对方，与之相反，她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强烈的光芒，随后一个纯白色的形体，和插入体内的刀刃一起弹射了出来，凯尔顾不上落地的剑，立刻动手将其捕获，随后才看到八云紫有些虚弱地跪在地上，看起来就像是在重新适应自己的一切。
“喂，你没事吧？”虽然不理解，但凯尔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对方的安危。
“早就知道……应该这样做了，过多的疑虑只会导致不必要的麻烦……”
八云紫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的伤口，而且，人格似乎也没有被破坏，但是确实感到了一些不同的地方。
“紫？”
“啊，我没事，谢谢你帮我了这个忙，对于它，我一直都有一件事情要做，一件我早就有想法，但是人性让我拒绝这么做的计划。”
八云紫的人性部分已经被束缚，看上去就是一团非常纯净的灵体，和经过地狱审判，即将参与轮回的人类灵魂没有区别，或许只要能够融合到一个合适的身体上，就可以产生一个完全独立的人格。
“你要创造一个人类灵魂吗？完全不经过地狱的那种？”凯尔将自己手中的灵体交给了八云紫。
“不，不止如此，我想要创造一个和灵梦一样的新人类，但是……”八云紫将灵体收入了裂隙当中，“拥有我的能力，可以看破现实和梦的界限，改变我们认为已经死寂的外界。”
“和博丽灵梦一样，成为熟知的常识，以及神秘的未知之间的桥梁吗？”凯尔问。
“你确实可以这么理解。”八云紫回答。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随着新人类在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力逐渐增大，长期的不公正待遇，加上一些政治团体的活动，最终将梅莉带到了台前，此刻，她就站在联合国大会的正中央，这个曾经名存实亡的组织，最终因为一些不同寻常的个体被迫再次联系起世界各国的强权。
梅莉眼中的各国元首的内心，其实都是一样的，被自身所代表的利益所牵动，根本做不到所谓的相互理解，或许会有几个抱团取暖，但是想要在产生实际损失之前达成一致根本就是徒劳，也就只有因为月之都已经造成的伤害，让他们被迫联合罢了。
“在印度章普尔地区进行的搜救行动共计转移出了约五万幸存者，绝大多数都受到严重的辐射疾病的痛苦，甚至许多都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基因突变，他们全都是被认为不应该存在的，被你们抛弃的难民……”
作为阿纳海姆的一员奔波于地球各处，已经让梅莉看遍了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各个国家们达成了微妙的一致，想要努力掩盖的地方，一个被完全抛弃的世界里，还有几千万人在垂死挣扎，没有国家和政府去管辖和保护他们，也没有任何人愿意为他们发声，无论是核战后的废土，还是表现出了超能力的新人类，又或者是因为滋生妖怪所以被当做历史的污垢被清理掉的传统文化……国家之间的间隔确实在逐渐减弱，但也只是从较小的政治集体变成了更大的联盟，彼此之间代表的利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虽说面对整个世界的旧人类必须要保证叙述的客观理智，但是所有自己的遭遇，让梅莉几乎是在情绪失控的边缘不停徘徊，阿纳海姆作为一个不从属于任何国家和政权的跨国公司，是首次作为正式代表团在这个特殊的地方进行发言，对于以后历史的影响更不能掉以轻心。
“我想要问在座的各国代表，既然早在七十年前的中途岛条约就已经约定，世界各国需要共同维护彼此的历史，以及加强对于处于危机中的人权保障的建设，到现在产生了什么结果吗？时至今日，无家可归的人，以及因为信仰或者观念不同导致的战争以及死亡不仅没有减少，反而与日俱增，我们取得了任何成就吗？还是说错误的估计了困难，所以才会导致现在停滞不前？”
梅莉能够察觉到，自己面前两百多个代表此刻也和自己一般，处于紧张和紧绷当中，虽说没有比联合国更加具有自由发言以及表达的机会，但是还从来没有一个不从属于任何国家的人敢发表如此尖刻的言论，他们很快陷入了小声的交谈中，思考该如何应付这个新人类。
“那我想问的是，”来自中国的代表第一个提出了问题，“阿纳海姆作为不从属于任何一个政治势力的自由公司，却拥有大量先进的军事技术以及武器装备，是否可以认为最近十年在世界各国的军事行动是对他们的政治和安全局势造成了干涉？”
“如果你要讲救援遭受迫害的新人类并且将其转移到宇宙中也算的话……那我觉得你们之前插手日本的重建工程，刻意掩埋掉那些历史悠久的古建筑，让它们彻底从大众的视野和新一代人的记忆中消失的时候，性质要远比我们的救援行动恶劣吧？”
丝毫不让步的回应，让整个会议厅的气氛骤然升温，就现在这个局势，敢正面硬刚目前全世界最强大的超级大国无异于自寻死路，但是很显然，梅莉是具有这个资本的，原因就是阿纳海姆完全垄断了一切和新人类有关的精神感应框架，以及灵能相关技术的产业，这关系到了目前整个地球能够对抗月之都入侵的顺利程度。
还没有等中国代表回应，梅莉就继续自己的演说：“刻意忘记和掩埋过去的一切是全世界范围的基调，或许这是为了提高土地使用率，推动产业革新的不可不为的做法，但是也让如今的人类因为无法找到自身的认同，精神逐渐变得麻木，只能从日复一日的工作中寻找自身存在的意义，所造成的危害，如今在座的各位有目共睹，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尤其是在新人类这个问题上，本应该积极对我们能够沟通现实和梦的能力进行研究，却没想到变成了一部分人的恐慌来源，人类是肩负衣钵的智慧生物，难道在这个时刻还要重复以往自相残杀的悲剧吗？”
“那我们又如何能够保证，以新人类为主要构成的阿纳海姆，有朝一日是否也会想要为了获取更多生存空间侵犯旧人类的世界？”
美国代表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几个小时下来，梅莉并没有感觉到这个松散的联盟具有携手抵抗的真意，暗地里早就已经对自身如何抢夺月球的利益打好了算盘，时间拖得越久，梅莉就愈发感觉到这些已经腐朽的国家是真的无法依靠，时至今日，阿纳海姆虽然已经为几十万人提供庇护，但是论体量来说，连一个中等发达国家都不是对手，再这么耗下去，月之都根本不需要多大的压力就可以达到目的。
长时间的辩论最终耗尽了梅莉以及在座代表们的耐心，直到最后也没能产生一个明确的共识，在唇枪舌战中倍感疲惫的梅莉也只好从莲子的身上寻求已经十分稀缺的一些安慰，远处的曼哈顿区依然和百年前一般笼罩在炫目的霓虹灯中，只是那里究竟还有多少属于美国人的记忆，梅莉早已经不记得，自从离开家庭去日本读书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梅莉想起了当初选择去日本之后，自己在飞机上看向这个国家的最后一眼，一个逐渐从曾经的辉煌中崩塌，通过大资本家以及各种超级公司集团构建起的体系逐渐破碎的时代，能够麻痹一般平民的消费市场已经枯竭，而厚重的生活负担重新变得真实，当时的自己拼了命都想要逃离这个地方，看来，现在也没有错，看似繁荣的灯红酒绿下，实际上是难以计数的血腥斗争。
钢弹矗立于冰冷的河水正中，没有人能来打扰，哪怕是在天上不时出现的巡逻战机也不敢对这个人形的兵器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如果能找到一个向阳的咖啡厅，在柔软的沙发上面相互靠在一起，那就是最好了。
“所以，还是不能达成共识吗？哪怕是如今的时刻？”莲子一边抱着梅莉的同时，双眼仍然需要不时注意显示屏幕上面提供的信息。
“你根本不知道那些人究竟能有多自私……”梅莉终于不能自制，忍不住一巴掌打在了驾驶座位上，“我总算是明白了，历史上的许多原本可以避免的悲剧是怎么出现的了，就是他们明明可以达成共识避免的，却非要在紧要关头着急瓜分自己的所得，以至于最后本应该得到的都毫无收获。”
“也许，这就是束缚旧人类的所谓‘人性’的黑暗吧……不过，难道我们不就是一直在往超越它的方向在努力吗？这几年来都是这样呢。”
莲子注意到了梅莉的脸上，因为岁月的流逝逐渐出现的皱纹和白斑，这个时代的护肤技术虽然已经十分先进，可以通过注入编程病毒的方式改善老化的皮肤，但是长时间的高压状态还是已经让两人逐渐老去，十五年之后，当初信心满满的两位少女，现在也已经进入了中年，虽然彼此还愿意相互陪伴一生，但是谁能够想到以后的几十年会怎样？自己各自在梦中的化身，此刻也已经变得太过遥远，逐渐成为了难以回味的历史。
“不，如果我们无法摆脱它呢？只能被自身的欲望所支配，在看到这个世界的一切之前就因为相互斗争而死去……如果最高层次的论坛都没有办法得出结果，那去哪里都不会有区别的吧……”
“梅莉，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们明明已经做了这么多事情，新人类的存在已经没有办法否认了，过不了多久，鸟船殖民卫星就会重建完成，到时候我们可以让所有的新人类都到哪里去避难，远离这一切，到时候要去木星或者更远的地方，那都不是问题啊。”
“都到那里去，然后被这些受到恐惧支配的旧人类一网打尽吗？”
梅莉的话让莲子一时间哑口无言，她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焦虑和偏执的？难道是潜移默化的影响，所以自己也没有察觉吗？但是，这绝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她。
“梅莉，你这是怎么了？”莲子侧过身直视着那一对罗兰色的眼睛，“你为什么没有办法相信现在的世界可以逐渐改革变好？人类的过去，不就是在一次次的挫折中重新认识自己，然后进化吗？你就算不相信现有的秩序，你又怎么办？摧毁他们吗？”
梅莉不知为何，突然如同着了魔一样从莲子的身上站起，随后穿过驾驶舱门来到了钢弹伸出的手上，那个叫做八云紫的另一部分，突然因为这一句不经意间的话所激活。
“梅莉？”莲子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异常，也一同到了伸出的手臂上面。
“如果你说的没错呢？宇佐见莲子？如果我们所在的地球上真的有一个腐朽，但是仍然强硬的组织，并且控制着现在的八十亿人，那你会做什么选择呢？”
梅莉一边说着，一边缓慢转过了身，原本是常人的原形的瞳孔，此刻竟然变成了猛禽一样的束缝，而且回荡在那闪光的眼睛里的，是只有八云紫才会拥有的无尽境界。
“果不其然，我就知道只有你这样的先驱者才敢如此大胆的做出这种事情。”
“而你，八云紫，你利用自己的人性造出的分身的闹剧也总算结束了。”
一望无际的浩梦之海，在八云紫和占卜师的身下平静如镜，闪烁在这片无边的海洋下的，是一切的过去，未来的梦境，有悲伤也有美好，有合理如现实，也有光怪陆离，巨量的不确定性浓缩成了一片具有形体的汪洋，其中经过的时间，就连八云紫也无法理解。
这里既不是现实，也不是梦，八云紫虽然不止一次来过这个地方，但是都只是用来为构建幻想乡和其他梦中世界寻找灵感，甚至连其他人都没有告诉过还存在此等维度，她不能确定这个世界所在的相对位置，但是从直觉上能够察觉出，这里是一切可能性聚集之处。
“你识破了我的谎言，但是并没有出手，为什么呢？憎恶所有非人类的融入了灵体的存在，不是你的处世之道吗？”
占卜师并没有表现出敌对的姿态，至少目前没有，作为一个古老的种族，就连同样作为贤者的存在都看不透的地方，也可以识别出纠缠在一起的许多部分，包括她曾经也只是一个人类这件事。
“因为你并不是那些低劣起源的生物之一，我看得到你的过去，在我们文明消亡的黑雾当中，你被同部落的人当做祭品献祭，结果造化弄人，那些想要求得生存的原始人类反而死亡了，他们生前的怨念融合在暴走的灵能当中被你吸收，让你变成了一个既不是人类，也不是神明，更不是妖怪的复杂存在。”
如此精准的认知，让八云紫也不得不认输，随后是逐渐升起的不安，虽然此前利用玛丽贝尔这个分身进行接触，但是正是的会面还是第一次，此前对于先驱者的认知都只停留在遗留的资料和文献，活体还是第一次遇到。
“复杂的构成让你的人格也变的中庸和富有原则，想要找到一个办法去让水火不容的各个势力全部冷静下来产生联盟，所以才会有你精心设计的博丽灵梦，以及那个幻想合约，不是吗？，事实上，我必须要感谢你在这方面做出的贡献，你在博丽灵梦上面进行的设计给了我很大的启发，让我明白新人类不一定需要在完全隔绝干扰的情况下等待自然进化产生，而是通过适当的刺激以及修改提早出现，没有你的帮助，就不会有如今的科学世纪，也就不会有宇佐见莲子。”
“首先是发现具有改变世界力量的架构师，然后再找到能够看到未来的领航员，最后寻找破坏时空结构进行重组的编辑者……这就是你想要的三个新人类吧？用来完成你的继承衣钵的理想？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八云紫捏紧了拳头，“有了这三个人，世界将能够按照你的意愿随意被重塑，从此不会再有你不需要的‘异常’，幻想乡，月之都……所有的非人类都会彻底从所有时间线上面抹去。”
“你的认知非常令我满意，以至于喜出望外……但是为了延续我们的历史，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
八云紫马上就要对面前的占卜师动手，但是当她马上要出招的前一秒，还是被及时到来的顾虑阻拦，占卜师是目前唯一可以组织起对月之都有效抵抗的领导人，如果将他摧毁了，那么地球上的生命依然会带着幻想乡在无法抵抗的情况下被月之都彻底消灭。
“你也做不到，不是吗？因为自身是人类，所以不会被他人赋予的存在意义所控制，不会做出和那些因为信仰和恐惧而处在的鬼神做的事情，我们需要彼此来抵抗月之都的堕落者，离不开任何一方的支援。”
“可恶……但还真是这样……”八云紫纵使咬牙切齿，也只好放弃了攻击的打算。
“而且，你也不可能让莲子就那样忧郁而死，不是吗？分身所带有的一切记忆，会在回归本体的时候施加到本体的人格上，包括彼此之间的那份感情……你下不了手吧？”占卜师随手抬起了一个倒映出日渐焦虑的莲子的泡沫，就和他预想的一样，眼前的这个妖怪贤者，终究还是不能避免被人性控制的宿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