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的反击何以成为了欲望的遮羞布
媚俗小说的“假想敌幻想”,和女性的“强健幻想”有异曲同工之妙,它并非真实的伤害,而是让自己退回到单一意识构建的领域,从而获得更多的“安全感”。在单一意识领域,“我”是宇宙的中心,是世界的主宰,表面上“我”还击了会伤害“我”的敌人,并以此同时获得欲望上的发泄与道德上的优越,但实际上这个世界里“我”是唯一真神,根本没有任何人能真正威胁到“我”。 嫡庶神教非常不符合国情,但适合部分人的精神风貌。虽然,婚姻法已明确规定,非婚生子也享有婚生子一样的待遇,但大婆们的普遍愿望是小三连同她的孩子一起低“我”与“我”的孩子一等,并且最好出台切实的制度对她们施以惩戒。现实里面对不忠,最合理的解决方式其实是劳燕分飞,所以大婆教的存在,是以隐形的男人那看不见的存在作为前提,这才是大婆教令人别扭的地方。 我国农耕社会几千年,主打一个多子多福,有个男丁就好,自己的种则更好,至于女儿,横竖都是“老x家的人”,从哪个肚子出来就更没关系。所以,“嫡庶有别”只是大婆教诉求的直接体现,并非真实的古代普遍存在的现象。只是,明明希望小三低“我”一等,卑微到“我”随时刑求或发卖,他们还要拐个弯,先设置了刻毒小三犯贱惹人厌的戏码,再刑求或发卖就天经地义,顺应了道德的需求。但嫡庶神教中的“小三的恶毒”实际上是明显的“假想敌”性质,它无法真正揭露涩会的嗨暗面而只能满足简单的欲望宣泄,并不能弘扬道德的“正义”而是进一步助长了社会达尔文主义的传播,换言之,这种用道德和秩序来包装的欲望非常有毒。嫡庶神教如此,但此现象之普及,并不止嫡庶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