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翻译】克拉克斯之子 旧伤疤 OLD SCAR PT.3

11.42 HRS

  这个地下矿坑里除了拍成行的老矿道外什么也没有，隧道里充满了盘绕的电缆和暗淡的电子照明管，这些照明管顺着低矮的天花板延伸着。随着戴德被有意地引入更深层的建筑，他看到了在指挥中心等待着的埃利塞斯中尉。墙壁与天花板上都是融化的冰块，热力电缆持续抵抗着侵蚀整颗星球的严寒，腐蚀性的氨气渗入了陈腐的大气层。一路上，戴德注意到人们为了生存都将脸藏在了防毒面具后面。

  戴德一边走一边左右环顾，将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如果这就代表了这颗星球上的人们的生活方式，那么这次入侵根本不值得兽人费这么大劲。许多房间是由加宽或者干脆坍塌的通道组成的，它们像卫星一样从主要通道边分叉出来。在这些卫兵中，有的在训练，有的在休息，有的只是坐在那里等待命令。

  埃利塞斯正在其中的一间小房间里等待着，他弓着身子看着一幅手绘地图，仿佛只是盯着冰原的轮廓就试图构想出一个新的战略。当戴德走进房间时，他抬起头立即站了起来。“非常欢迎你，戴德连长。”他说道，但难掩声音中的不安。

  戴德俯视着他，掂量着埃利塞斯的体型。这个人看起来头发花白，被所经历的事折磨得精疲力竭。他的大半张脸都藏在一个呼吸器后，周围的皮肤因为暴露在寒冷中而发黑脱落。他身上裹着一捆捆的动物毛皮，头上戴着一顶低得遮住眉毛的毛皮帽，他的一只眼睛被替换成了机械的，呼呼地转动着，试图聚焦在铜牛战士身上。

  “中尉，”戴德说道，“铜牛战士来协助清除考罗斯的异形威胁。”他的声音在小房间里回荡着，听起来空洞洞的。

  埃利塞斯挑了挑眉毛：“你说的好像我们几个月没尝试这么做了。”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

  戴德没有表示什么，说道：“如果要确保我们成功，你必须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关于绿皮动向和策略的一切。”

  “乐意效劳，”中尉说道，“这些该死的东西仿佛能够预测我们的一举一动，无论我们做什么，它们都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我们现在人手不足，连长，我们失去了成千上万的人。”

  戴德点点头：“它们的目标是什么。”

  埃利塞斯耸耸肩：“混乱，毁灭，冷血的屠杀……它们似乎只是在享受着杀戮。它们劫持我们的车辆，自行改装，再把他们送回战场，用我们的弹药向我们开火；它们袭击巢都，切断热能发电机的电源，看着人们冻死。它们似乎觉得这些事情很有趣，更重要的是，它们似乎对该死的寒冷无动于衷。”

  “它们有没有建立根据地或者据点？”戴德问道。他在陶龙之傲号上看到过数据显示兽人的部队在某个特定地点集结，但戴德知道地面人员的一条消息比十条这样的数据都有价值。

  “是的。”埃利塞斯不情愿地叹了口气，“如果你愿意回到地表去，我能更好地给你看看。”

12.16 HRS

  戴德能辨认出远处的一系列黑色影子像黑色的尖刺一样突出平原。

  厚厚的皮毛盖住了埃利塞斯使他的样貌几乎无法辨认，他在瑟瑟寒风中颤抖着站起身，说道：“那些是散热塔。”

  戴德更仔细地观察着远处的建筑，却只能辨认出塔顶上隐隐约约的蒸汽痕迹。“用来排出巢都内多余的热量？”

  “是的，它们蔓延大概三百多公里，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根突出冰面。”

  “易守难攻。”戴德若有所思地扫视着地平线，那些高耸的轮廓在远处若隐若现。

  “我恐怕兽人早已占据了那些塔楼，”埃利塞斯不情愿地说道，“它们把这些塔楼当作中转站，像保护瞭望塔和堡垒一样保护着散热塔。”他用手套指着对面大约30公里远的一座塔说道：“那就是它们的指挥所，也是它们的军阀建立基地的地方。”

  “那里恐怕就是我们的目标了，”戴德怒气冲冲地说道，下意识地握紧了斧柄。

  “在我们和那座塔之间有几百头兽人，连长，我们没有人手或是炮兵用来拿下那里。”

  戴德咧嘴一笑：“我们有帝皇的意志，这就够了。”

  “希望如此，连长，为了我们所有人。”埃利塞斯说道，语气听上去明显不认为这会发生。

  “你知道绿皮们怎么称呼它们的军阀吗？”

  “我相信它在同类中被称为葛拉卡（Grakka）。”埃利塞斯回答道。

  戴德将斧柄握的更紧了。

  “葛拉卡？”他重复道，他感到自己的两颗心脏开始加快跳动———面朝下倒在泥泞中，重伤的脊椎，被刀刃撕碎的背部，还有那长长的黄色獠牙，黑色的眼珠，那个生物在戴德的眼前浮现，恶臭的气息从它的脸上传来。普拉克西斯星（Praxis）上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是的，长官，您以前曾听闻过它？”埃利塞斯回应道。

  “是啊，我听过，”戴德低吼道，“很久以前就听过了……”